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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缚此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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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骄傲中带着自大,谦虚中带着敷衍,羞涩中带着虚伪。明明是假得不能再假的笑,但看起来又像是真的,令墨泽兰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敬他。
  薛藏雪干笑着背过身。
  唉,以后还能不能好好喝酒了。
  想到这茬,薛藏雪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薛医师慢走!”云珀叫住了薛藏雪,“里面那个人怎么办?”
  薛藏雪扭头,不屑地回望了一眼门内,声音不大不小,不像是故意的,却又恰好让里面的人听见。
  “你当我沉香药铺的医师都闲得没事做专门给你们衙门排忧解难?这种不自爱不懂爱的人,谁要管谁管。”
  说罢提脚出门,顺手拿了一壶刚烫好的酒,扬长而去,根本不去看那群站在门口不嫌事多的人。薛素衣乖乖跟在后面,像个朴素的影子。
  墨泽兰眼中闪动着光芒,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想要给人治病就直说啊,非要让人家把面子拉下亲自上门赔罪过后才给治,那小白脸到底怎么惹你了。
  随后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现胡子很扎手,琢磨着要不然不要胡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
  关于《琴诀》那一段,原句来自薛易《琴诀》,琴为之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魄;可以辨喜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
  乌云卷…沙罗


第28章 声色之下
  死去的男人瞪着他充血的双眼,双目却茫然着,无力地看着天空,嘴角诡异地挂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脑后的血迹漫延出来,流到了街边的排水沟里。
  他是从四楼背对着地面掉下的,头部着地之后按理说应该当时就断气身亡,但似乎是心中的怨气未散,竟然让他垂死挣扎一番,死前用尽全力在地上写下了两个血字。
  沙罗。
  发现尸体的人是衙门里的年轻捕快云珀,据说当时他在夜间巡逻,发现某家酒楼的四楼居然还亮着光。
  这段时间几乎没有酒家在夜晚营业,这点亮光让云珀十分好奇。
  寂静的暗夜里,还差一段路程到楼下,他就听见一声肉体落地的声音,沉闷而恶心。
  当他跑到楼下,只看到摔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拼命瞪着眼睛,嘴里吐着血色泡沫,右手一笔一划极其困难地写着什么。
  他下意识抬头,楼上逐渐暗去的光里有个小孩子的身影,光熄灭了。
  再回头一看。
  又是万绮楼!
  ***
  乌云城为何声色行当誉满西海?
  在“海曜商路”不那么盛行之前,乌云人并不想现在过得这么滋润。
  当时城中人口不多,以农耕狩猎过活,范围也就在城周边几十里。后来商路开辟了之后,买卖马匹骆驼可以得到不菲的收入,乌云人狠狠赚了一笔钱,遗憾的是没地方消耗,只能通通屯在家里发霉。
  按照第一批行商们的话来说,乌云人在吃食方面非常没品,最常见的食物大概就是糟糕得犹如八十头大骆驼践踏过的陈年老粘糕,震撼视觉,且无法下咽。
  机灵的汐国商人们看中了这里的商机,当机立断在此地开设了各种食坊酒楼,没多久把自己买牲畜交代出去的钱捞了回来。
  单纯的乌云人一开始还觉得挺好,跟这群商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感激得不行,可当后来钱越来越不够用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被摆了一道。
  可是谁又允许只有汐国的商人脑子好的?乌云人只是单纯而已,又不是笨。
  乌云城的某一任城主大手一挥,让乌云城的姑娘们唱歌跳舞去赚外来人的钱就好了嘛。
  为了让更多人到乌云城进行货物交易,他还发布了一条城规,与乌云人通婚的外来人只能留下,却不能带走乌云人。
  几百年后,乌云的此条城规已经被废除,但城里大多数人都是兼具九曜人外貌和瀚海人热情的美人,很是出了很多冠绝西海的歌姬、舞娘、名妓,故而声色行业发展得如火如荼。毕竟绿洲美人嘛,又养心又养眼什么的,大家都明白的,男人就好这一口。
  乌云城民风虽开放,但城主大人管理却十分严厉,家中男丁没有养家糊口能力,没有一技之长的女子方可进入花井,良家好女子绝对不允许被收入花井,凡是低于十五岁的女子妓坊不得使之接客,被迫要维持生计的女子在妓坊也不得超过十年。
  这样的大环境之下,花井女子与外来男子看对眼发生一些可歌可泣缠绵悱恻的故事屡见不鲜。
  命案发生地是个被废弃的房间,和流言中说的差不多,那儿确实发生了一个故事,杀掉自己孩子的□□然后在房间自杀的故事。
  不过,留烟阁红得发紫的歌姬与乌云城第一幕僚的轶事却并没有众人想得那么龌龊,钱帮州并不是负心汉,他们是相爱的。
  事实上这些年钱帮州和那个女人一直在西海周游,他也一直想娶女人过门。一年前,那个女人突然回到了乌云城,她怀孕了。
  而钱帮州因为城主的任务无法回城,两人就此分别。
  女人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在人前风光的“钱帮铸”有自己这样的出生不光彩的妻子,面对鸨母的多次质问,也一直拒绝对外公布自己孩子的爹是谁。
  一个月前,钱帮州终于得到城主允许可以回乌云城。而女人也终于把自己逼近了一个死胡同,以死成全自己爱人的脸面。
  于是当钱帮州得到消息赶到他藏娇的“金屋”时,只看到成为尸体的爱人,同为尸体的还有他们刚刚出生还未来得及睁眼看一下这个世界的孩儿。
  一地鲜血,仿佛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将自己的血液放干净了一般。
  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刻的场景,极其残忍,又极其悲凉。
  跪在门口失魂落魄的男人已经无法认出任何人,只要有人靠近那个房间,便会听到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如同一只困兽。
  之后钱帮州一直卧病在家,吃喝拉撒都由家中的老仆人照料着,连女妖杀人的事情都没有让他出现在城主府,他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
  每个人都以为在近些年不会再听到钱帮州的消息,谁料才一个月,这个人突然死在了爱人的楼下,生命消逝之时依旧望着那扇小窗。就像当年他站在楼下,带着笑意看着那扇窗里羞红的俏脸。
  其实在正常人眼里,这不过是一个令人感慨的殉情故事,衙门也是用这个故事去缓和乌云城民的恐惧。
  可对于薛藏雪来说,这绝对不是。
  沙罗。
  钱帮州临死前写下的两个字。
  这是他爱人的真正名字,可也是那诅咒一样的乐曲。
  不管是不是巧合,薛藏雪都不敢轻易放开这个线索。
  他站在沙罗死亡的房间,窗外是依旧没有开张的万绮楼,向下望去,路面的血迹已经清理得很干净。
  这个房间的地上有非常惨烈的血迹,闭上眼睛甚至可以看到那个女人是如何忍痛剖出孩子,又是如何流着泪杀死了自己和孩子。
  薛藏雪想起了之前听来的故事,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涌现,可惜,这个女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他不懂,就像有一层隔膜,把他和这些感情隔离开去。
  他收回眼神,环视房间。
  床铺到地面的血迹有部分脚印,应该是挪动沙罗尸体时捕快们造成凌乱。其他的东西其他东西一直没有被人动过,保存得非常完好。
  这个房间符合一切故事里的描述,唯一的不和谐来自于窗口上两道刻印。
  这痕迹半新不旧,从时间上看不超过三个月,两道痕迹中间相隔不到三尺,非常平行。
  薛藏雪一眼就看出这是刀痕。
  上宽狭窄,左右各有刁钻的弧度,是两把杀人的刀。
  锋利刀刃同时下砍,力度极大,几乎半刃入木,拔起时毫不拖泥带水,却没有掩饰痕迹。
  薛藏雪抚摸着毫无木屑残留的痕迹。
  这是一个凶残暴力,冷静果决的人。
  如果这个痕迹不是出于遗忘,那么他就一定是个非常大胆的杀手。
  没错,一定是杀手。
  只有杀手,才用这种入体无声的螳螂双刃。
  沙罗身上只有自己剖腹的刀伤,钱帮州身上似乎也没有别的伤口,那这把双刃出现在这个案发现场是为了什么。
  思绪有些乱。
  薛藏雪已经断定钱帮州死于音攻,那么这个双刃杀手出现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杀手是两个人,一人音攻一人补刀?
  如此平行的刀痕又意味着什么呢?
  等等!
  薛藏雪再次望向窗外。
  上次他在对面的留下的脚印就在楼下。
  这意味着上一次女妖作案的音攻来自这里!
  平行的刀痕,音攻。
  薛藏雪冷哼一声,纵使摸到了事件的一角,这感觉也令人如此不快。
  正想着,门外把风的薛素衣窜了进来。
  “雪哥,怎么样?”
  “这是一件古怪的事,但我差不多有点头绪了。”薛藏雪食指关节抵着眉心,“你呢?有什么想法?”
  “自我们来到乌云城,哪里才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薛素衣嘀咕。
  “自我们来乌云城?”
  “是啊,”薛素衣站在光线无法照到的地方,“首先是半年前弗老爹莫名其妙中毒,分明还有救,为何被判定必死无疑,放进棺材?若非我们路过,就是一个冤死的命案。再看他醒来之后,居然会刚好失去中毒那一段记忆。”
  薛家这块木头向来是以直觉先行,薛藏雪手指敲打着窗沿,觉得有必要慎重考虑薛素衣说的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弗老爹那件事是这些命案的源头?”
  “这是只我的猜想,雪哥。。。”
  “你的猜想很不错,先是弗老爹,然后是。。。阿步。有人偷走了幻花镜,阿步她娘亲认为幻花镜一旦离开他们的守护范围,一定会发生大事,所以让阿步来找我。按照阿步的风格,不玩一个天翻地覆才怪,但她从云夜国到乌云城仅仅只用了半个月,就像刚出家门就知道我在哪里一样。是谁暗中提点她我在乌云城?”
  “幻花镜是什么?”
  “灵犀十大奇物之一。云夜的浮生林和死休地都有各自的守护灵兽,幻花镜就是浮生林的灵兽要守护的东西。具体的用途我不好说,但是最简单的效果就是造成幻境以及破除幻境。”
  “所以阿步是灵。。。兽?”
  “嘘,”薛藏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所以这是我觉得最不对的地方,幻化铃如此隐蔽,阿步他们也几乎不与外人接触,谁会知道它的存在,镜子又怎么会轻易被偷?谁有这等手段?”
  薛藏雪语气压得很低,幻花镜这种东西知道的人太少了,一旦被人知道,必定会引起血雨腥风。
  “另外,阿步在案发现场被发现了踪迹,被一个轻功很好的人偷袭,给人感觉是湿答答的,可惜她太弱连长相都没看见,反被幻花镜照住,几乎暴露全部原形。”
  “那为什么阿步没有被灭口?”
  “他试过灭口,阿步说她听到琴声了。用音攻杀死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女孩,足够了。可惜,阿步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功力不够的音攻最多让她难受几日。而且她在保命的基础上也给了对方以重击,还算不错。”
  “那么直到钱帮州死之前的一个多月,那杀手都没再杀人,而是在养伤?”
  “我猜是的。”
  “再说回那家酒馆的全老板。全老板一直是个忍气吞声的老好人,就算被欺负得惨了想要杀人,也不会想到用霉变的酒杀人。”
  “雪主,你也认为那人真的是被毒死的?用霉变的酒?”薛素衣问。
  薛藏雪拍了一下薛素衣的头,道:“傻子,霉变的酒让人七窍流血你信?你都去检查过了确认那不是霉变的酒,我还能信了它?”
  “那仵作是真的吓病了?”
  “哈,是啊,弗老大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薛藏雪有些遗憾地摇头,“那仵作真就是个一知半解的夯货,是我让单良去报案,又一不小心告知仵作这个事情的,否则连霉变的酒这个结果他都查不出来。”
  “是你让仵作这么说的?”
  “对啊,可这也算是一种真相嘛。酒确实是霉变了,老板也确实下了杀心的。只不过。。。”
  “只不过,死者那天就喝了两坛那种没啥酒味儿的劣质泡酒,根本不可能死,就算喝下去一缸,最多也就是吐个天荒地老,晕厥到路上,对么?”
  作者有话要说:
  薛藏雪:我想采访一下,为什么又是万绮楼?
  万绮楼老板:诽谤!这是赤果果的诽谤!明明就不是!


第29章 声色之下
  “可是雪哥,我不懂,为什么要给他们一个假的真相?”薛素衣问。
  “当然是怕打草惊蛇。”
  “那么,另一种真相是什么?”薛素衣瞳孔都缩小了,“有人提点全老板下毒?然后拿他当挡箭牌,自己下手杀人?”
  “有这个可能性。”
  “死者到底是谁?”
  “此人是本地土著,虽然从小就品行不好,但没有惹过什么大人物。如果不是替罪羊,就只是那个半吊子乐师练习音攻的牺牲品。”
  “所以,指点全老板下毒的就是那个半吊子乐师?”
  “我已经差不多知道是谁了,”薛藏雪眼神里藏着嘲弄,“至于那两个被吓死的,那种一壶下去就毙命的□□根本不可能让人产生幻觉,此二人的死必定也和乐师有关系。”
  “那么阿步那件案子,我们可以从那两个被吓死的人身上着手调查?只要找到跟死者有过节的是不是就可以真正破案了?”薛素衣突然灵光一闪追问。
  薛藏雪摊手:“我不能确定这两人的死是意外还是故意。”
  “那线索岂不是断了?”
  “那就要问你了呀。线索都写在尸体上,我没有检查尸体,无法判断是中了其他毒,还是某位路过的高手凝上内力给了他一记漂亮的隔空索命。而你,检查过尸体。”
  薛素衣沉默片刻,道:“五脏六腑的表面都没有什么,可我插针进脑,就像碰到一团败絮,还发出焦糊味儿。我没敢剖开,怕被发现。”
  “嗯,做得好。”薛藏雪赞许地点头,“我们假设,如果钱帮铸和他情人的尸体也是死于同一种音攻,那代表什么呢?”
  “代表。。。作案的是同一个杀手!等等,所以雪哥你不会想去刨尸体吧?!”
  “你觉得呢?”薛藏雪眼神晶亮。
  看着薛素衣不赞同的眼神,薛藏雪勾起嘴角一笑,道:“其实,我已经刨过了,也看到了我想看到的。”
  “咳,这下我们来到了最有趣的第二条线索面前,昨天晚上万绮楼旁边发生的小鬼杀人。”薛藏雪低头不去看薛素衣,“前有幻花镜丢失,所以有了鬼火和小鬼。后有死者死前写下的‘沙罗’二字,就间接证明了亡音铃的出现。”
  “沙罗不是留烟阁的歌姬姑娘的名字么?还有什么特殊意义?亡音铃又是什么?”薛素衣刚刚生出来的气,很快就被好奇心压下去了。
  “你可听说过魑魅魍魉曲?”薛藏雪反问道。
  “当然,江湖上令人闻之色变的诡谲曲组,据说会的人很少,但曲子逢出必见血,听者非死即伤。”
  “亡音铃可不是一只铃铛,而是传说中能沟通亡灵的一本乐谱,也是灵犀十大奇物里唯一由人制作出来的东西。”
  “又是灵犀十大奇物?”
  “没错,又是灵犀十大奇物。”薛藏雪叹了一口气。
  灵犀十大奇物,基本上都是从大陆的神话传说里传出来,再通过后人添油加醋写进话本中流传。
  比如没有翅膀能飞的马,能放出烈焰的猫,能让时间倒流的花,可以起死回生的石头等等,譬如那个会走路的林子,传说只出现在黄昏与黑夜交替之时,出现地点时而在东域,时而在极北,时而在海边,时而于高山。听起来玄之又玄,普通人无法理解,也几乎不会把这些东西当真。
  “魑魅魍魉曲只是亡音铃里面最下等、最容易上手的四首曲子,鬼老、哭女、死婴、无名僧。‘沙罗’是哭女篇的另一个说法,讲的是一个关于□□被负心郎抛弃,随后带着自己的未出世的孩子自焚,最终成为母子亡灵报复负心汉的故事。对了,的下一篇正好是鬼婴。”
  “所以钱帮州并不是在死前提到沙罗这个人,而是告诉我们是沙罗这首曲子杀了他?”
  “或许吧,他写名字也许只是凑巧,毕竟我不知道钱帮州这人的来历,无法判断他是否知道这首曲子。但,我悄悄去检查过他的尸体,恰好是被哭女篇虐待过的样子,音凝成弦,凌迟心肺。刚才你又说坠楼那人的样子是脑如败絮,应该是听过鬼老曲之后的结果。”
  “雪哥,你竟听过这些?”薛素衣有些担忧地看着薛藏雪,就好像薛藏雪知道什么就有可能遇到过什么一样。
  “别这样看我,我这种音痴可没那个福分听到,只是以前在某本记录奇闻异事的书册里看到过,不小心记住的。”薛藏雪拍着薛素衣的肩膀以示安慰,接着慢慢露出一个有些渗人的笑容,缓缓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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