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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就是他啊！”
　　电梯门没合拢，又缓缓打了开来。
　　夏钦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模样，池老板涨红了一张脸。
　　电梯里的两个当事人与电梯外的一堆八卦小妖面面相觑，几秒钟过去，池朗往前跨了一步，顿时电梯外八卦着围作堆的小妖们尖叫一声，轰然逃散开去。
　　“……”池朗沉默地把夹在电梯门中间的一张文件纸拿了起来，估计是刚才松散开来落下去的，就是这张纸，让敏感的感应器合上又打开，让他和夏钦在电梯里把外头的小八卦听得一清二楚。
　　池朗要把仇记在这张纸头上，他盯着无辜的小纸片，似乎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小野猫？”夏钦看向池朗，两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靠着池朗的办公桌，尾音一扬，问道。
　　“……”
　　显摆一时爽，撞破修罗场。


第121章　圈养崽崽第三十五天
　　圈养崽崽第三十五天·男主太帅了；　不要
　　池朗花了很大功夫才让“小野猫”这件事情掀篇；　同时这三个字也被总裁列入了ESI公司的禁提字眼名单里——这个名单是新鲜出炉的，目前也就只有这三个字而已。
　　池老板哄着心上人在办公室的沙发床上好好休息睡一觉。
　　小特助进来的时候都不敢频繁的呼吸；　有种自己呼吸的气息稍微重一些；　就会把人惊醒的错觉。他头一回想到了那句话：不敢高声语；　恐惊天上人。
　　小特助觉得，他要是把夏钦吵醒了；　那他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得内疚得至少今晚夜宵吃不下。
　　看看他睡得多沉多香。
　　小特助都快不忍心强压饕餮老总留下来处理公事了。
　　这边池朗办公室里安安静静；　一副岁月静好公事成山的模样；
　　另一边；　祝黎的办公室里，他手下三个分管三块主要部分的助手都在办公室里候着；　而祝黎；　快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你说什么？企芒又来人了？”祝黎几乎想去撬开企芒那边项目负责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空空如也还是装满了水；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夏钦直到三月底都没有时间！”
　　“是的；　可是……”
　　“没有可是；　你按我前面说的再去回复一遍。”祝黎打断道。
　　“企芒那边的人说，他们愿意推迟开机时间。”
　　“什么？！他们疯了吧？”祝黎停下来；　转头看向自己的助手；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推迟？夏钦的行程压根没有底；　他根本没把这个IP的邀约当回事；　结果现在对面来人说愿意为夏钦等下去？
　　据他所知；　所有的开拍前期准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晚一天开机都是十几万的流水损失。
　　“企芒的人说，上到集团小头头，下到这个项目企划发起策划人，都一致决定要夏钦，包括原作作者，作者是主笔编剧之一。”其中一个助手说道。
　　“之前提到的班底问题，目前有了更新的最新情况。祝哥，您要不要看一眼？”他又说道。
　　祝黎皱皱眉，“更新？变动了？”他一边问，一边从助手手上接过笔记本，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怎么回事？这才半个多月，他们是吃错药了？”
　　祝黎毫不客气地在自己手下面前吐槽，之前的草台班子摇身一变，导演换了一个靠谱的不说，就连之前他最看不上的CG公司，这回也改成了国内顶尖的原力工作室，他翻看了两页，看到了红萝卜公章，证明这是一份落实的班底合同。
　　“这倒是有点像是平台年度重磅作的味道了。”祝黎轻嗤了一声，倒是没立刻把笔记本还给助手，“这个题材，不好上星吧？”
　　“上星方面会争取，但是的确不能打包票。”助手说道，“但是企芒方面给出了其他置换的条件，条件很优渥，祝哥。”
　　“企芒集团下分属的几个线下产品，以及之后陆续会有的几个大型典礼红毯，他们都有意向与我们合作。”另一个助手接口道，他是专门负责品牌代言接触方面的，他是头一次见到有个大集团为了某一个人，直接把六七个合作一起打包送到面前来的。
　　“嗯？”老狐狸微微眯眼，这倒是送礼送到软肋上来了，“给我看看。”
　　祝黎慢吞吞地把资料从头看到尾，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企芒这一回的决定和坚持实在出乎他的打算，如果说夏钦是当初齐豫那样的程度，他还能理解，但是现在为止，夏钦顶多算是一个刚刚跻身新四大流量的爆火小生，这个阵仗似乎太大了点。
　　何况，就这些班底的变化，无论哪一点，都会让成本直线上升，企芒又凭什么觉得夏钦能帮他们赚回这个差价？
　　祝黎打算亲自与对方再见一次面。
　　在见面之前，张瑞恰巧打了个电话过来，通知祝黎，《帝王业》定挡了，在五月的黄金周黄金档，每天晚上两集联播，同时网络平台上由企芒独家冠名独播，普通用户与地方台同步观看，VIP用户每周可以提前四集观看。
　　祝黎这下算是明白了，企芒，企芒，又是企芒。
　　这一次见面，两方都放弃了绕弯子，几乎是开诚布公了。
　　企芒的人一上来，就把准备好的合约摆在了祝黎的面前。
　　“相信您也接到消息，我们将成为《帝王业》网络独播平台，我们十分欣赏夏钦先生的表现力，是真心希望能与你们合作的。”
　　对方一边说，一边慢吞吞地往自己这边加大砝码的重量，把一份份打包送到面前的合作递到祝黎的鼻子底下。
　　企芒集团在数字电子方面的众多分支领域都占据很大的市场份额，无论是影视播放还是小说阅读，都是该领域前三的巨擘，包括线下正在发展的几款手游，眼下的下载量也在APP市场排行前十。
　　说实话，在祝黎眼里，这几项代言合作的分量，几乎和那个剧本一样重了，甚至价值还要高于剧本。
　　“我们企芒集团与天音、光宇两大传媒公司一直有着极其密切的合作关系。”那人继续说道，“《双城》以及我们未来代言人的宣传与地广，将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天音和光宇两个传媒公司几乎囊括了国内所有重头宣传角落，地铁、火车站、机场这种随处可见的人流极大的场所，地广几乎被这两大传媒公司一手承包，微博上大部分联动营销号也都分属他们公司之下，祝黎没想到他们居然和企芒有共同的合作关系。
　　光是这一点，祝黎就颇有些心动了。
　　大家都是凡夫俗子，就不要再强装矜持了。祝黎在心里很快排出了利弊来。
　　弊端都是不痛不痒的，利益却是实打实的。
　　祝黎面上不动声色，开口说道，“你们应该也清楚，这个IP对接演的任何艺人来说，都是一把双刃剑，我需要回去和我的艺人做一下商量。”
　　“好的没问题，这份合同你们也可以带回去仔细看看，您有我的联系电话吧？我们随时联系。”企芒的人脸上露出喜色来，一口应下。
　　祝黎朝他假笑了笑，起身离开。
　　矜持和清高，老狐狸是不屑一顾的，但是拿乔还是得拿的——为了更好的利益。
　　祝黎回去和夏钦说了一下合作相关，夏钦要了剧本来看，祝黎把这个要求和那个接洽的企芒小哥一说，那边就秒速发来了。
　　《双城》的小说夏钦没看过，剧本他快速翻了一遍，不能说是什么多么让人惊艳的好本子，但是条理清晰，人设讨喜，剧情题材都很新颖。
　　题材与一贯的恋爱题材有些出入，讲述的是两个年轻人在刑侦大队屡屡破解奇案的热血悬疑故事。
　　挺扣人心的。
　　——直到夏钦接下了剧本，补完了原著小说后，他才意识到这其实只是在恋爱题材上套了一层友谊的外壳。
　　“不不，我们不谈恋爱，只讲友情。”主笔编剧对夏钦保证，同时顶着池朗那阴森得仿佛要吃人的视线，冷汗直冒，“纯粹的兄弟友情，真的。”
　　池朗想把老狐狸吊起来，丢到大沙漠里暴晒。
　　夏钦倒也不在意小说原先讲的是男欢女爱还是男欢男爱，编剧怎么改了他就怎么演，何况他要演的基佬一点，估计广电那关就更难过了。
　　和夏钦搭档的另一个演员，肖军伊，是真·十八线，在几个网剧的男N号里扑腾了几年，没有一点水花，不过长得倒是乖巧安静，不像是会惹幺蛾子的模样。
　　夏钦这边的合作档期敲定好了后，企芒那儿就迅速放出了官宣，不再吊着粉丝的胃口。
　　——在祝黎看来，这更像是生怕他们反悔似的，先把声势折腾得浩大，仅仅是一个角色官宣，一张定妆照，企芒就把几个人流量大的地铁站的地广包了，愣是挂了快半个月。
　　怎么说呢，这个宣传力度的确如他们所说，“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网上官宣一出来，直接就炸了锅，官宣了一个夏钦，一个肖军伊，肖军伊实在查无此人，反倒是围攻的人不多，炮火全都集中在了夏钦头上。
　　先前就来过一波，被池朗杀鸡儆猴地狠狠处理了，这回虽然闹腾得厉害，不过好歹没人敢说太出格的言论。
　　顶多就是不痛不痒地喊两句抵制的口号，再来说两句夏钦有多不合适这个角色、夏钦永远不可能成为这个角色blahblahblah……
　　反正长得好的，没什么演技。
　　“长得太好看了，像个花瓶，有演技才是硬道理。”——这是网上最常见的话了。
　　之前一部《恋爱ING》虽然让夏钦大爆，但也不过是个恋爱脑的偶像剧，在大众心里，偶像剧是没法扯演技这种严肃的字眼的。
　　祝黎虽然烦这些张口就来的胡扯，更烦那些莫须有的脑补“帽子”，但是他总不见得真把这些人一个个封了，他翻了两下评论，就翻着白眼懒得多看了。
　　尽管夏钦不会去看这些东西，但是该处理该清肃的也不能落下。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点时时刻刻得盯着的小事，祝黎就交给手下去做了。
　　就在初官宣的这段热闹时间，先前就颇受万众瞩目的《帝王业》，也轰轰烈烈地安排上了。
　　刚开机那会儿，就有不少人唱衰，说张瑞这一次得扑街，要从神坛上下来了，现在《帝王业》首播第一轮，不少人都挤在电视机前，守着这最终的检验成果。
　　开篇就是张瑞一贯的叙事风格，浓重的历史感铺面而来。
　　张瑞这两个字，一直以来，已经成了质量的代名词，当看到“总导演：张瑞”、“总监制：张瑞”这两排字，几乎大部分普通观众心里就已经给这部电视剧，敲上了合格的章。
　　《帝王业》首播第一天，三集联播，年轻锐和王的形象就已经深入人心，他狡猾却勇敢，狠辣却义气，还没称王称帅，不过是野夫打闹，却已经能看出锐和王的铮铮影子来。
　　哪怕知道这样一个男人不是一个适爱的人选，可谁不会为他的一举一动，魂牵梦萦呢？
　　“这换一个角色像换脸一样啊！一点也没之前那谁的影子了！”
　　“草草草心动了！那部偶像剧我躲过了，栽在这帝王业里了啊！”
　　“靠隔壁那剧还嫌男主太帅？！拜托以后所有小说男主都找他好不好？！我需要那么帅的！！”
　　“长得帅还嫌弃？？什么毛病？？他光是站那儿，有个赏心悦目的造型，我看他嗑瓜子嗑三十集都行！”
　　“这么一看……好像还不错，双城可以期待一下了。”
　　“……”
　　首播第一到三集，52城收视率最高的在第三集　，破了一，同时企芒平台的播放量，短短二十四小时里就破了亿。　
　　十年磨一剑的《帝王业》名副其实，众望所归。


第122章　圈养崽崽第三十六天
　　圈养崽崽第三十六天·一个夏钦；　养活了一整个剧组
　　随着《帝王业》的播出进入高/潮；　年轻的锐和王从一个草野莽夫成长为精于心机又果敢凌厉的帝王，这一路的高歌猛进看得人颇为激昂。
　　似乎所有人都开始潜意识地觉得；　没有锐和王打不赢的仗；　收复不回的江山。
　　锐和王；　战无不胜。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漠之行；　额济纳战役，让年轻气盛的锐和王吃了一次惨烈的败仗。
　　当夏钦颓然地倒在黄沙之上；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痛苦；　沉闷得、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痛苦，缓和又悲痛的纯音乐插入得恰到好处；　将气氛烘托到了一个极致。
　　这是一个转折点；　是年轻的帝王开始成长变化的契机，然而谁都不好说这样扭曲的疼痛成长是好还是坏。
　　《帝王业》的收视率自从第三集　破1后；　就再也没有跌下过；　它是收视率史上的重大突破；　市场占有率极高，而同时；　企芒平台的独家网播量连续在同期所有电视剧的播放量中登顶；　《帝王业》上线多少天；　就登顶了多少天；　这样的数据足以让同行无比眼热。　
　　先前一起竞争独播权的其他两大招商平台为此扼腕不已。
　　夏钦的个人数据也在播放期间连续登顶；　企芒趁热打铁；　宣布夏钦成为企芒视频的代言人，推出了夏钦的会员定制实体年卡。
　　一张年卡203元，网上会员年费198元，这波韭菜割得不太痛，再算个工本费在里面，甚至可以说是良心了。
　　就这一个标价，就能看出品牌对待代言人的诚意与否。
　　现在快消时代，不少大牌甚至直接给个“体验官”、分支单品“大使”的title，就开始大肆赚粉丝的钱，为了体现爱豆的“商业价值”，逼着诱着粉丝买高额代言产品，这类的代言多数是看在对方一时人气，签了短期一年的合约，赚到了钱就分手的类型。
　　而企芒这样的，显然就是奔着长期合作的打算去了。
　　哪怕之前签下的合约只有一年，但是人家是奔着续约再续约的念头。至于这个念头到底值不值，就看接下来的验证了。
　　业内对销售额度自有一套评判的标准，二十四小时内销售量到达多少算是合格，到达多少算是绝对超标，这两个数字意味着企芒签下夏钦，这一步到底能不能给他们带去实际的转换利益。
　　——实体卡的发售，就是第一波验证的机会。
　　先是提前一天的预告预热，这差不多是夏钦除了杂志以外，第一次需要体现粉丝购买力度的机会。
　　在夏钦还是个小透明的时候，就有粉丝笑说，自己追个星，都没地方花钱。现在总算来了一个，一个个看着实体卡预览图上西装革履又英朗帅气的夏钦，都跃跃欲试地等着第二天的发售。
　　之前有抢货经验的粉丝都提前两分钟定了闹钟，等到预售时间一到，就第一时间去清了购物车，没经验的粉丝过了五六分钟再去看，瞪着旗舰店界面上已经显示着“商品已售罄”的字眼，一个个都傻了眼。
　　“这就没货了？！这才放了多少张啊！？”
　　“我靠应援站还没开始清货呢！粉丝自己都没买齐好不好！？”
　　“客服怎么搞的？？才放这点出来？？被人嘲带不动货，锅全赖你们！”
　　“求补货求补仓啊啊啊！”
　　旗舰店的客服手忙脚乱，一边马不停蹄地应对着那些质疑和询问，一边赶紧补货。
　　这真不能赖他们有心机，故意上货慢。
　　只是这个产品分类吧，一次性能上货的上限也就只有两千，两千的量一清，就得立马手工补货，补货的界面无比卡顿，这是后台的锅，是服务器小哥的锅，客服不背。
　　——再说，谁能想到这年卡一上架，才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直接被抢售一空了呢？
　　等着客服部反馈消息的项目负责人，在年卡上架后等了两三个小时，都没等到谁来给他汇报情况，又纳闷又紧张，最后没按捺住，自己跑去一看，只见客服部的几个小姑娘小帅哥忙得头都没法抬，飞快地处理订单信息。
　　他抓住一个赶来换班的小丫头，问道，“年卡情况怎么样了？”
　　“清仓了！”
　　“两万张全清了？？？？”负责人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拔高了声音，“两万张？！”
　　“是啊！刚才还打报告给您了！问您是下架还是继续上货？库存不够了啊。”
　　“上！当然上！”负责人毫不迟疑地说道，忍不住雀跃起来，他再去定一批，再、再定个大目标！定他个一万！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负责人美滋滋地想着，回到办公室里，联系了厂家下了一批大单。
　　只不过这边刚下完单子，负责人紧接着就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万一一万张实体卡囤起来了怎么办？
　　那真是尴尬了……
　　但是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已经破两万的销量，足够让企芒在所有视频平台里遥遥领先了，一想到这儿，负责人又咧嘴笑了。
　　这签下的代言人真不亏，一点也不亏，幸亏当初打包了几个代言把人签下，要是一个个现在去耗去嗑，还不一定能嗑下呢！那才叫一个血亏。
　　直到上架后六个小时的高峰期过去，客服部的十来个人才稍稍有了一点休息的时间，倒是隔壁服务器维护部的IT精英们，一个个还苦得不行，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