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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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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凛竖起三根手指,凑过去,和她的两根手指比了比:“你瞧,三比二多一横,自然更贵一些。”
    恬不知耻到这份上,楚谣还能说什么:“那三两金。”
    寇凛讨价还价:“五两,不能再少了。”
    楚谣看向他的袖口:“大人,这云锦吸水性极好,等一会儿没了痕迹,属下可不认了。”
    寇凛抬起袖子一瞧,还真是:“三两就三两,本官吃点亏。”
    “行,说定了。”
    “定了。”
    寇凛准备站起身时,楚谣突然抓住他的袖子,将脸埋进去,用力擤了把吸了半天的鼻涕:“反正也付过钱了。”
    看着自己晶晶亮的袖口,寇凛恼火的手抖。
    这楚家兄妹都有毒!
    
    第20章 安慰
    
    “大人,您问吧。”
    被寇凛这一折腾,楚谣的情绪稳定了不少。这三两金,反正要从他送的那些首饰里扣除。
    她也有些明白,他并不是真在意几个金子,就是习惯性喜欢讹人。
    “本官现在没有心情问了。”寇凛嫌恶的抬着胳膊,只想赶紧脱了这身官服,站起身准备离开牢房。
    听见楚谣在背后道:“大人,您是不是认为永平伯世子之死,与我妹妹的婚事有关……”
    寇凛顿住脚步,转头道:“本官来此,正是想问问你有什么看法。”
    楚谣抱着膝盖,仰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先不说大人怀疑谁,倘若此事真是因我妹妹而起,第一个死的肯定是虞清,而非永平伯世子。”
    楚谣并非故意引导寇凛着将目光从谢从琰身上移开,她是在认真分析,“如果无关党派斗争,那会不会与属下有关?许是属下无意中得罪了谁?”
    这正是寇凛要问她的:“你将年满二十,为何还不娶妻?”
    楚谣道:“先前一心扑在科举上,三年前又患了急病,才耽搁下来的。”
    寇凛又问:“那你可有倾慕之人,或者,有哪位世家小姐曾对你表达过爱慕之心?”
    “大人,这……”楚谣为难道,“属下说出来怕会有损对方的清誉。”
    “本官若是爱嚼舌根子的人,你妹妹先前被掳一事,早已传遍京城了。”
    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楚谣点点头,道:“两年前属下在济宁养病,曾收过一封从京城寄来的藏头诗,出自……袁首辅的嫡次女袁玉娴。寄信时,应是刚刚及笄。”
    那封藏头诗过于简单,楚谣不曾回信给她,她也没有再寄,至今也不知她爱慕的究竟是哪一个“楚公子”。
    寇凛的话题忽然一转:“本官听闻,你妹妹善于模仿你的笔迹?”
    原本就是楚谣自己的笔迹,哪里用得着模仿:“恩,妹妹是爱临摹属下的字画。”
    “本官知道了。”
    寇凛没再继续询问,若有所思的离开。
    他这一走,牢房里只剩下楚谣一个。牢门没有阖上,身前少了个人挡着,阵阵阴风扑面。
    牢房里是不设烛火的,唯有惨淡的月光透过小小一扇换气天窗照射进来。
    墙壁上有几个暗红色的“冤”字,应是住过这里的囚犯写下的,此刻在月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凄凉阴森。
    楚谣打了个寒颤,环抱着膝盖缩坐在角落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大概就是她现如今的写照。
    ……
    寇凛想起还有一事未问,又折返回来,走到门口时瞧见她像个木头人一样两眼无神,呆呆坐着,竟比先前哭的惨兮兮的还要可怜三分。
    寇凛驻足在门外,目光微凝。
    他实在看不懂这个人,一会儿瞧着像个傻子,一会儿又沉稳精明,反反复复让人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今夜,怎么看怎么怪。
    “呵,没吃过苦的世家子弟,遭遇一丁点打击就意志消沉。”寇凛站在门口,一面拿着手帕擦着袖口上的鼻涕,一面嗤之以鼻,嫌弃着道,“想当年本官在这大理寺监牢里,每天被烙铁和冷水轮番伺候着,十个手指甲都被裴颂之拔光了,也没见本官吭一声……”
    楚谣默默道:“可属下听说,大人您最终熬不住,画押认罪了。”
    手一顿,寇凛抽了抽嘴角:“你试试他拿把刀准备阉了你,你会不会认罪?”
    “可是大人,掉了脑袋之后,留着……”楚谣视线下移,朝他裤裆看了一眼,“留着那个,又有什么用呢?”
    被她这么一看,寇凛下意识的想要用手捂住,咬牙切齿:“本官也曾有过你今日这般遭遇,触景伤情,动了些恻隐之心,好心宽慰几句,你不领情便罢,竟还反过来挤兑本官?”
    楚谣睫毛颤了颤,垂下头:“对不起大人,我……”
    她并没有挤兑他,实话实话而已。
    寇凛原本也不是个懂得安慰人的性子,见她不识好歹,懒得再理会,拔腿就走。
    却听见她小声说:“属下知道大人是吃过苦的人,瞧不起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可人生百态,我们,也有我们的苦……”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寇凛的脚步逐渐放慢,原地站了会儿,再一次折了回去,凉凉一笑:“有意思。”
    楚谣闷不吭声。
    “正好,本官有件事和你解释下。”寇凛入了牢房,走到她面前,“本官先前在郊外救下你妹妹,她是不是看出来了,本官违抗圣旨,并没在扬州老家闭门思过,而是去了蜀地。”
    楚谣微拢眉毛,果然是去了蜀地。
    “圣上忌惮着蜀王,本官却抗旨前往蜀地,你父亲正在暗查此事,想抓本官的把柄。你回头告诉你父亲,莫再白费心机了,本官是请示过圣上的。”寇凛半屈膝,撩起她一缕头发,夹在两指之间把玩,“圣上很清楚,本官是去蜀地寻人的。”
    “寻人?”
    “一个女人,本官的亲姐姐。”寇凛漫不经心地道,“十之八九早就死了,但本官始终不肯死心。”
    楚谣静静看着他。
    “本官出生没两年就死了父母,是姐姐一直照顾着我,那时正赶上淮王造反,新皇登基,阉党横行,世道动荡不安。模糊的印象中,姐姐背着我朝着安稳的地域不停走,一路上她用身子换铜板,只为填饱我的肚子……”
    寇凛抬了抬手,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金扳指,“六七岁时,世道终于安稳了点,我们也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点,姐姐攒了些钱,便换成金首饰,小心藏在妆奁里,说留着往后给我娶媳妇……”
    楚谣全神贯注的听着,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他手指上的金扳指。
    “可惜没过两年,我与姐姐失散了,我流落到扬州,被一个好心的军户收养。又没两年,养父战死在塔儿谷。当时我还不到十岁,兵部尚书一句父死子替,我就和许多或大或小的孩子一起,被抓上了战场。”寇凛勾唇笑了笑,也不知在笑什么,“伤心?消沉?顾影自怜?整天在死人堆里打滚,哪有这个闲工夫?对于我而言,吃饱饭,活下去,能看到明早的太阳,已是值得雀跃之事。”
    楚谣张了张嘴,又咽下了。
    寇凛睨着她:“少在那里自作聪明,本官从未瞧不起你们这些世家子弟,虽没念过几本书,本官也懂得何为‘子非鱼’。本官瞧不起的,只是似你这种伤悲春秋瞎矫情的性子罢了。”
    楚谣微微垂下眼睫,竟也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了。
    寇凛所言极是,伤心能改变什么?
    该面对的,依然得去面对。
    “多谢大人提点。”楚谣长长呼出一口闷气,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眨眼间,又担忧起来,“可您告诉属下这些,不怕……”
    “怕什么?本官的老底,裴颂之早在九年前就查了个一清二楚,当年京中不少世家子私下里用‘婊子养的’称呼我。只不过日子久了,本官手里的绣春刀越来越锋利……”
    顿了一顿,寇凛眯了眯眼睛,阴恻恻的凑到楚谣耳边低语,“早些年啊,你还小,本官借着铲除阉党,将他们砍头的砍头,抄家的抄家,再没几个有胆子提起来,包括裴颂之本人。毕竟他这条命,还在本官这里记着,若非定国公出面保他,本官早已将他做成人彘。”
    他说话带着淡淡笑意,但语气比这牢房还要阴森,楚谣被迫寒毛直竖。
    可楚谣发现,自己心里头一点也不怕他。
    或许她见过的寇凛,总是在帮着她,旁人嘴里奸佞的一面,她还不曾真正见识过。
    再看他起身拂了拂官服,器宇轩昂的挺直了腰板,脸上颇有些洋洋自得,一副等着她夸赞的表情,楚谣隐隐觉得想笑。
    甚至都怀疑他说的这些狠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然而她面无表情,令寇凛十分无趣,倘若换做段小江他们,马屁早就拍起来了:“你难道不觉得本官尤其与众不同,站在人群里都是金灿灿发着光的?”
    “觉得。”楚谣诚恳点头,琢磨了一些溢美之词,“属下相信,当年您若是在这里抵死不认罪,被裴大人阉了,如今做不成锦衣卫指挥使,也能令东厂重开,成为东厂大都督。”
    “那是自然……”寇凛就喜欢听人夸他,尾巴才刚美滋滋的翘起来,倏地一愣,铁青着脸骂道,“你是吃鹤顶红长大的吗,嘴巴这么毒?”
    不再听她说话,拂袖离去,“打起精神来,既顶着我锦衣卫的头衔,就莫要给本官丢脸。七日后,本官定将你从三司会审的堂上平安带走。”
    
    第21章 会审
    
    寇凛离开以后,过了一会儿,一名锦衣卫送来一瓶金疮药,随后大理寺狱丞端来一盆清水和一条干净的手巾,才将牢门重新锁上。
    牢房内愈发昏暗,楚谣却没了先前的凄凉感,她小心翼翼避开手心上的伤口,用清水洗净周围的血渍,再撒上一些金疮药。
    褐红色的粉末接触伤口时,疼的她一个激灵,怀疑寇凛是不是故意整她,参了些辣椒粉进去。但剧痛过后,凉丝丝舒适的触感告诉她小人之心了。
    “不收钱么?”
    楚谣盘腿坐着,摇晃手里的青瓷瓶,难以理解这位寇大人的心思。
    但通过他的讲诉,楚谣倒是想通了一件事情。
    他当年救下宋嫣凉,惹上是非,险些送了命。数年以后,仍会因为她的一声呼救而停下脚步出手相救,大抵是念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
    再回想他那些斑斑劣迹中,似乎也没有哪一条与女人有关。
    楚谣想着想着,渐渐有抹清淡的笑意浮在眼底。
    *
    大理寺门口,裴颂之乘着软轿匆匆赶至,恰好碰上寇凛带人出来。
    裴颂之未曾下轿便道:“寇大人,你夜闯我大理寺……”
    寇凛翻身上马,只当没看见他,一抽鞭子扬长而去。
    锦衣卫们也纷纷策马离开,动作整齐划一。
    骏马飞驰,铁蹄滚滚,裴颂之吃了一鼻子尘土,气白了脸,指着守门的衙役:“你们都是死人吗?不知道拦住他?!”
    衙役们闷头不言,一个个的心里苦:谁去拦才真是会变死人吧?
    ……
    寇凛离开大理寺后去了国子监,待了约一个时辰后,又分别去了刑部和顺天府。
    等他回到锦衣卫衙门时,已是后半夜了。
    段小江迎上来:“大人,楚小姐房间熄了灯,估摸着睡了,院子里的守卫没有任何异常。”
    “恩。”寇凛原本也不认为楚谣会在尚书府内出事,问道,“老徐和千机他们从青霜镇回来没?”
    “没有呢。”段小江打了个哈欠,“楚箫的案子,大人有头绪了么?”
    寇凛边朝净房走,边摇头:“毫无头绪,毕竟已经过去四年了。”
    段小江又打了个哈欠:“那怎么办?此案现在由袁首辅亲自督促着,圣旨也让大人您莫在分心,专注调查东宫的案子。三司会审,咱们插不上手啊。”
    然而东宫失窃案也没有任何进展,只能姑且相信太子手中握有重要线索,那就只能答应太子的要求,先摆平楚箫的案子。
    “行了,你去休息会儿吧。”寇凛原本就困,被他几个哈欠勾的头昏。
    “该休息的是大人您,又连着几天没合眼了。”段小江劝道,“别忘了,您还病着呢。”
    “我自有分寸。”
    寇凛将段小江赶走睡觉,自己则去了净房。
    等杂役备好了水,他脱下飞鱼服随手仍在屏风上。泡在温热的水中,准备先放空自己的思绪,再仔细梳理一遍近来这些案子之间的潜在关联。
    蒸汽氤氲,点点滴滴的水珠从他饱满的额头滑落,因他微微垂着头,水珠多半汇聚在他弧度优美的下巴处,再一颗颗落入水面。
    “滴答”声中,思绪的确是放空了,可寇凛却盯着屏风上自己的官服袖子发起了呆,想着一些和案子完全无关的事。
    譬如,为何他会觉得一个大男人哭起来梨花带雨,令他莫名心软?
    那双沾着泪的眼眸,无助的眼神,总是促使他不断想起楚谣来,即使是双生兄妹,连神情都如此相像,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然而寇凛并没有时间想太多,他实在是又累又倦,一个松懈便睡着了。
    只睡了一刻钟,迷蒙中听见有脚步声越来越近,立刻清醒过来。
    “大人?”
    “什么事。”
    “徐镇抚他们回来了,在议事厅内等着您。”
    寇凛惺忪的双眼骤然闪闪发亮,立刻从水中跳出来,看一眼杂役备好的干净官服,手臂伸了伸,却取下屏风上搭着的那一件,快步前往议事厅。
    厅里此时只有徐功名和陆千机,以及一字排开的六口大箱子。
    寇凛二话不说先上去掀开箱盖,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虞清上京是给袁首辅送礼的,整整六箱子的金银珠宝,看的他心花怒放,根本挪不开眼:“虞清抓回来啦?”
    徐功名尴尬抱拳:“大人,我们去的时候,虞清人不在。”
    寇凛发了一笔大财,笑的合不拢嘴,也不在意了:“那虞家军抓回来几个?”
    地方官给京畿重臣送礼,莫说大梁,在历朝历代都是很普遍的现象,寇凛抓他们并不是为了问罪,不然这笔脏钱就得上交,落不到他手里。
    寇凛抓人,是为了找虞总兵讹钱。
    五十两金放一个人,赚个盆满钵满不成问题。
    “这个……”徐功名讪讪道,“一个也没抓到。”
    寇凛微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们来了三十几个人,你们连一个都没抓到?”
    出师不利,徐功名颜面全无说不出话。
    坐着喝茶的陆千机道:“大人,我们赶去时,这些箱子只有五个人守着,而且他们早备好了退路,随便打一打就逃了。”
    寇凛的视线终于从财宝上移开,目色深邃:“随便打一打?”
    徐功名呈上封信:“虞清房间里搜来的。”
    寇凛打开一瞧,只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笑纳。
    徐功名百思不得其解:“大人,虞家军到底在搞什么鬼?”
    “呵,有趣。”寇凛稍稍思忖罢,撕了那张纸条,笑着道,“虞家的人有趣。”
    “您说,虞清是不是早就发现属下跟踪他了?”陆千机啧啧嘴,眼睛里藏了些挫败感,“既然如此,为何要将送给袁首辅的财宝留下,而不转移走?”
    寇凛的手指从金砖上拂过:“不知是虞总兵的意思,还是虞清自作主张,不想送礼给袁首辅,故意让你发现,由着本官来抢,这样就不会得罪袁首辅,还孝敬了本官,一举两得。”
    “既然不想送,不送不得了?”徐功名早就想不通了,“说起来虞家军在福建抗倭,声名赫赫,身受百姓拥戴,都称虞总兵为虞帅,虞清为少帅。他们虞家也算世代忠良,何苦非要在朝中站队,去巴结袁首辅?”
    “你懂什么。大梁不缺将才,缺的,只是类似虞总兵这种既会做人又会做官的将才。”寇凛冷笑着道,“饶是你再用兵如神,上头刻意刁难,扣着你的粮饷军资,手下的兵吃不饱,穿不暖,谁尽心去帮你打仗?”
    陆千机提醒:“可是大人,如此一来,袁首辅就恨上咱们了。
    “随便,袁首辅恨着本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得虞家这么孝敬本官,替他们背个黑锅又何妨。”寇凛指着其中一口大箱子,吩咐徐功名,“这阵子日夜查案,大家都辛苦了,拿下去按规矩分了。”
    “是!”
    *
    此时,青霜镇附近的山头上。
    “少帅,箱子已被锦衣卫带走,咱们的人也都安全撤离。”
    “不曾伤到镇上的百姓吧?”
    “不曾,锦衣卫一方似乎也很小心注意着。”
    “那就好。”
    虞家兵士看着面前正眺望京城方向的紫衣年轻人:“少帅,您违背总兵大人的命令,不想将这笔钱给袁首辅,属下可以理解,但您给了寇指挥使,那奸贪狗贼,岂不是更……”
    虞清没有回头:“三年前黄河水患,用于赈灾的二十万两银子在路上不翼而飞,圣上派寇凛去查,他人还未到,二十万两银子就已到位,解了灾民的燃眉之急。”
    兵士一愣:“寇指挥使自己出的钱?
    “不过,他是不可能吃亏的,最后找回来的官银全落入他口袋里,还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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