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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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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谣不忙关心这些,先指指自己的鼻子和肚子。
    寇凛会意:“那些遇水蒸腾的粉末,对身体没有害处,不必担心。”
    楚谣放心了,嘴唇干燥,以舌头舔了舔。
    寇凛起身倒水:“我原本不想带你来涉险,但芽里堡如今更不太平,我这一来一回至少两个月,放心不下。”
    楚谣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抬眸:“夫君,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完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寇凛将杯子放回去:“我不知道,只是《山河万里图》拿回来的太过顺利,令我有危机感。”
    楚谣揪着两弯柳眉:“那也叫顺利?依我看,因为不是你亲自拿回来的,心里不踏实吧?”
    “聪明。”寇凛莞尔,忽地想到一个严重问题,求生欲极强地解释,“别误会,我并非不信任爹,只是人各有所长,爹最擅长的是权术党争,阴谋诡计他没我在行,而且……”
    “而且爹是外公挑中的女婿,外公和谢煊对爹知之甚深。”楚谣也想到这一茬,“我明白的。”
    “而且爹是外公挑中的女婿,外公和谢煊对爹知之甚深。”楚谣也想到这一茬,“我明白的。”
    “你不生气就好。”寇凛最喜欢楚谣这一处,在正事上,她对他百分百的信任,且通情达理,从不耍小性子。
    楚谣心道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反还要夸他:“亏得你多想一层,不然咱们这次真是完了。”
    “不会。”寇凛重新坐在她身边,微笑,“即使我没有察觉,也不会落入谢煊的圈套。他了解爹,却不了解我,你有孕在身,我绝不会带着你,或者丢下你去寻宝的。他太想当然了。”
    楚谣半信半疑:“真的?”
    寇凛一刹收回笑容:“这话问的诛心,我在你心目中,真是这样拎不清的人么?”
    楚谣愈发疑惑的模样:“难道……不是么?”
    “啊。”寇凛仿若遭受穿胸一箭,悲呼一声,双手捧着心,一副心已碎成残渣的模样,倒在床上。
    楚谣扑哧笑出声,拧他一把,让他别再闹了。寇凛却一动不动,楚谣连喊了几声也没见他有反应,也不知他刚才在山洞里遭遇了什么,吓的不轻,推着他连喊了好几声夫君。
    着急的准备出去喊人时,寇凛忽然憋不住似的笑了几声,楚谣才知道自己被他骗了,在他腰间又狠狠掐了几把,掐到他求饶为止。
    两人闹了会儿,寇凛近段日子紧绷的神经舒展多了。
    ……
    吃罢晚饭,锦衣卫提来热水,寇凛在房间里泡澡,每当做完一件大事,借泡澡放空一下思绪,是他的习惯。
    楚谣搬了个椅子坐在他身后,帮他揉着太阳穴,温热的水汽熏红了她的脸:“那咱们稍后要去寻宝么?”
    “又来试探我?”
    “不是,真去寻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的,毕竟来一趟沿海不容易,若真是个宝藏,数目不小,我也是有些心动的。”
    “不去了。”寇凛闭着眼睛,“真正的藏宝地与这里相距甚远,咱们稍后就绕回芽里堡,走陆路慢慢回京城去,你这肚子就要大起来了,耽搁不起。反正藏宝的岛屿就你我知道,迟早是咱们家的,等往后何时闲了,安稳了,再带儿子一起出海玩玩儿。”
    他回的不假思索,应该思虑过后已经拿定了主意,楚谣也就不劝了。
    提及回京,她忍不住蹙眉:“夫君,宋亦枫不是宋世钧,身为中军大都督,你就这么杀了他,怎么和定国公府交代,和圣上交代?”
    寇凛伸了个懒腰:“大梁境外,他来杀我,被我反杀,需要什么解释?”
    “定国公……”
    “定国公也不知道他儿子为何出海,若知道是奔着《山河万里图》来的,他敢声张?”寇凛拍拍她的手背,劝她放宽心,“千机在京城呢,会处理好。再说宋家没有人情味儿,祖传的,宋锡又不是绝后了,是不会闹起来的,顶多往后私下里报复我,我也不怕他。”
    整个大梁,除了两个姓楚的,没他寇凛怕的人。
    “千机回京城了?”楚谣微微讶然,揉着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江天屿难道不是千机易容的?”
    “当然不是。”寇凛笑道,“你为何这么想?”
    “你既然早有准备,岂会置我于危险之中,毕竟我怀着身孕,经不起多少磕碰。”楚谣拨了拨他背上湿漉漉的散发,“你留我在船上,定是绝对放心的,你放心谁?不是宋家人,那只能是江天屿。他还对我眨眼睛,稍微有些反常。”
    寇凛夸赞:“谣谣果然聪明,他的确是千机易容假扮。”
    “不,你骗我,千机不会控制中了蛊的大鱼,那是如假包换的江天屿。”
    寇凛正要说话,楚谣警告他,“说实话。”
    “好吧,千机的确是回京了,国宴将至,我让他将《山河万里图》带回去。”寇凛知道瞒不过她,颇无奈地道,“同时,老白给了他少影主的身份标识,并将谢煊的藏身之地告知,千机会易容成老白的模样,接近谢煊,杀了他。”
    楚谣微惊:“那晚你去找老师,不但与他摊牌,还将他可能是我外公兄弟俩亲生儿子的事儿也告诉他了?”
    “对。我还说了谢煊所做的一切,很可能是为了扶他做皇帝。”
    “他……信了?凭你的揣测之言?”
    “他原本就有些疑心,经我一说,更加确定。我给他指出两条路,要么与我合作,要么我挟持他去找谢煊,将他们一起杀了。”
    “然后老师平静接受了与你合作?立刻与你商量起了这些计划?”
    “恩。”
    楚谣吸了口气,难以置信。
    寇凛扭头仔细观察她吃惊的表情,好笑道:“贺兰夫人不是我亲姐姐的事儿,你不也是直接狠狠给我一棍?我能扛得住,老白怎就不能?我俩都是而立之年的大老爷们,谁还没经历过挫折,咬咬牙就挺过来了,难不成还要像那些毛头小子,意志消沉一通不成?”
    如此一说也是,楚谣心中佩服他们,值得学习。
    她又问:“那江天屿是怎么回事?”
    “我与老白达成共识之后,坐在一起推测,都认为江天屿或许没死。兹事体大,仅是瞎猜是不行的,需要佐证,于是我去了趟哨岛。”
    “去哨岛做什么?”
    “虞总兵和爹一起拜访金爷,船就停在哨岛外。爹想留娘在麻风岛,所以是带着棺材来的,棺材一直在底舱里。我上了船,将爹钉好的盖棺钉偷偷拔掉,看了眼……”
    楚谣拧了拧眉,知道他看什么。
    江天屿说过,由于寇凛突然从药室带走她母亲的尸身,供养不及,尸身超过二十日就会开始腐败。
    他没有说谎的必要,应是真的。
    “娘的尸身,并无任何变化。”说话间,寇凛的目光逐渐幽深,“可见娘尚在芽里堡时,江天屿偷偷混进去,已经接触过娘的尸身。但他却不带走,是怕引起我们的察觉,定有阴谋。”
    “那你是怎样逮着江天屿的?”那阵子他腹部有伤,几乎卧床不起,楚谣没见过他离岛出门,揣测道,“是老师去的?”
    “老白身为天影少主,想钓江天屿出来并不难,随后千机带人抄了天影在东南海的老巢,抓到了他,与他谈判。”
    背对着楚谣,寇凛神色严肃,“谣谣,有件事本不想告诉你,千机、老白以及我经过再三权衡,都认为铲除天影,不如收为己用。”
    楚谣不是很明白:“收为己用?”
    寇凛道了声“是”:“天影教徒在大梁国境内估摸着三万以上,其中许多教徒,与小河他们类似,孤儿出身,由天影出钱培养,多半人并无对错观念,只有忠诚。再者,天影势力盘根错节,牵扯到众多利益集团,多数集团并未参与太多运作,目的是想捞好处,譬如郑国公和几位王爷,想连根拔起他们,可能会在国境范围内掀起一阵巨浪。”
    楚谣懂了,他们三个想要采用柔和手段,低调处理。
    由陆千机秘密杀了谢煊,柳言白身为少影主,便可名正言顺的接任。
    而陆千机在天影内潜伏数年,原本就是堂主。
    “另外三名堂主,负责西北、中原、辽东,唯有江天屿才知道是谁。江天屿是除谢煊以外,最了解天影根骨脉络之人,唯有他可以相助柳言白彻底掌控天影,引着这支邪教走上正途。”
    寇凛转了个身,双臂搁在浴桶边缘,语带惭愧,“谣谣,因为娘的事儿,你先前求我一定要杀了江天屿,我应下了,却不得不食言。不过,他必须为他从前的恶行付出代价,我们决定将他囚禁于麻风岛的地下药穴里,由段冲看守,等同终身监禁。”
    楚谣瞪大了眼睛:“他愿意?”
    “他有什么资格反对,原本就被我们抓住,柳言白一倒戈,他也知道无论配合与否,谢煊都完了。答应与我们合作之后,还可以继续他的医道研究。”看到楚谣黑了脸,寇凛忙不迭道,“放心,只是金爷出钱提供药材给他炼药,拿活人实验是不可能的了,千机提议可以用死刑犯,被我拒绝了。”
    楚谣的面色缓和下来,温柔笑道:“我知道这是你们三个经过各种权衡之后,做出的最佳选择。”
    “真是通情达理。”寇凛见她表情自然,不由舒了口气,又伸了个懒腰,趴在浴桶上无限感慨,“想起来自《山河万里图》丢失,圣上召我回京侦办此案,竟已经过去半年了。”
    “半年怎么了?”楚谣盯着他浓密睫毛上的水珠,“是你办过的案子中,耗时最久的?”
    “不是,一两年也是有过的。但这半年似乎格外漫长,感觉不同。”
    “哪里不同?”
    “我娶了妻,还即将为人父,像是经历了半个人生。”
    *
    善后工作完成后,锦衣卫回到岸边,已是将近三更。
    因是明日一早才启程,寇凛也没给他们安排什么任务,一众锦衣卫没上船,在岛上燃了几个篝火,抓了不少的野味烤来吃。
    寇凛原本就晕船,这六日是强打精神,泡完澡便睡下了,楚谣翻来覆去睡不着,坐起身。
    寇凛睡梦中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含糊着道:“去哪里?”
    楚谣知道他还是半梦半醒:“我想去和老师聊一下。”
    寇凛没松手,似乎迷迷蒙蒙想起两人的血缘关系,手慢慢松开,翻个身继续睡了。
    楚谣轻声穿鞋,披件斗篷出了舱。
    柳言白被安排在他们斜对门的舱室内,但门是开着的。
    楚谣往里望了一眼,房内无人,她扶着腿走到甲板上,柳言白果然站在那里。
    已经不是先前在溪谷见到的狼狈模样,估摸着也洗了个澡,穿着一身干净的靛蓝长衫,清爽磊落。
    柳言白听见身后的响动,转过头看着她。
    楚谣竟不知该称呼他什么好,思忖半响,喊了声“老师”,走上前去,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看向岸上的篝火。
    气氛一时极为尴尬,柳言白先笑道:“你是想知道,我内心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很受伤?”
    楚谣点点头,这种身世,真不是谁都可以接受的。
    双生弟弟的意识,操控双生哥哥时,睡了自己的嫂子,生下来的孩子,究竟算是谁的儿子?
    柳言白直言不讳:“实话讲,大人刚告诉我时,我的脑袋是懵的。”
    楚谣道:“我夫君也是猜……”
    柳言白截住她的话茬:“江天屿证实了。”
    楚谣险些咬了舌头,试探着问:“老师,您没想过去见一下谢煊么,与他聊一聊你们之间的问题?见也不见,直接就让陆千机假扮您去杀了他,真的不会后悔么?毕竟谢煊再坏,他对您应是很好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
    楚谣不是在指责柳言白,更不是为谢煊抱不平,她是怕柳言白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怕影响到他。
    柳言白问她:“阿谣是否知道,我是怎样加入天影的?”
    楚谣没听寇凛提起,摇摇头。
    “我原先也有你这种想法,犹豫着是否回京与谢煊聊一聊。可江天屿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打消了我的念头。”柳言白扬起右手,罕见的没带手套,大方露出缺失的小指,“长于开封,我吃过许多苦,但我从未曾计较过。自开封上京赶考,我以卖字画为生,还养活着路上捡来的几个孤儿,也遭受不少欺凌,但我同样不计较,我心里总是想着,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后来,越来越多的厄运,压的我透不过气来。譬如我收养的孤女云儿,那一年,和你一样才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在京城的街道上玩耍,说不见便不见了,我寻找了两日,最后在广安伯府后巷子里,找到了她伤痕累累的尸体……”
    楚谣想了很久才想起,这个广安伯喜好幼女,但广安伯府好几年前就已经败落。
    “我状告无路,反还遭受污蔑,险些连科考的资格都被取消。那段晦暗的日子里,幸好我遇到我的夫人。知我拮据,每日都要来买走我一副画。见我郁郁,每日写信来逗我开心。”
    楚谣还是头一次听到他提起他的妻子,郑国公府的一位小姐,虽是庶出,以门第来说,柳言白是攀了高枝的。
    “我原本以为,遇见她,娶到她,我一定是耗尽了三生的运气。可随着我殿试失利,不讨圣上喜欢,被扔进国子监做个助教之后,她像是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与从前判若两人,整日里羞辱我……原来,我只是她一次失败的‘奇货可居’。”
    楚谣听他讲着,慢慢懂得他为何不再画菩萨的原因:“所以,老师您就加入了天影?”
    “是,此刻回头看,那时的我病的不轻。我恨世道,但我的痛苦,原来并不来源于世道。”柳言白仰头看着星空,“江天屿告诉我,云儿是被谢煊派人掳走,送去广安伯府的。而我夫人,也是被谢煊以她母亲和亲弟的性命,逼迫着她来羞辱我……”
    楚谣渐渐睁大了眼睛,道:“逼迫你入天影,认他做义父的手段?”
    “一方面吧。”柳言白颔首,“另一方面,他对江天屿说,我的性格不像他,像谢埕比较多,他不喜欢,他想我像他……”
    楚谣在心中骂一声“变态”。
    柳言白收回看向星空的视线时,见她气的两颊涨红,弯唇笑道:“无所谓了阿谣,此事带给我的喜悦,其实远比苦涩更多,对我而言,称得上是个好消息。”
    楚谣平复心情后,点点头。这似乎真的是件好事,解开了柳言白不少心结。
    “夜深了,快回去歇着吧,省的大人待会儿出来找你。”
    “恩。老师也早些休息。”楚谣的确怕寇凛担心,也不知自己能安慰柳言白什么,扶着腿转身。
    柳言白凝视着她的背影,唇角徐徐勾起。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家宅不宁,他常住国子监那阵子,发现楚家兄妹的秘密之后,便对楚谣多多留意了一些。
    这一留意不打紧,竟发现两人甚有默契。
    为此,他心底常觉羞耻,不解自己为何会对自己的学生产生某种特殊的感情,不似知音之情,也不似男女之爱。
    而今豁然开朗,应是血亲的缘故吧。
    *
    翌日一早,海船返航芽里堡,又过去将近一个月。
    四省联军的剿匪行动还在进行中,只不过海战不会留下太多战争痕迹,一个大浪拍下去,枭雄英雄尽沉海底。
    抵达芽里堡后,柳言白改骑马,带着阿飞先行回京去了。
    而锦衣卫则需要去采买马车和物品,楚谣不能入军营,寇凛带着她在驿站待了两日,第三日日出时启程回京。
    小河一干暗卫上岸之后,自然又隐去暗处,赶车的任务交给了段小江和袁少谨。
    驿站门口,楚修宁抽空来送送自己的女儿和女婿。
    楚谣朝他身后张望:“爹,哥哥没来送我?”
    楚修宁拢了拢眉:“我从议事厅直接来的,他……”
    “来了。”寇凛倚着马车站着,朝他们身后一指。
    楚箫牵着一匹马走上前来,马上挂着一个包袱。
    楚谣看他这身打扮:“哥,你是要跟我们一起回京么?”
    “不是。”楚箫走到楚修宁身边,“爹,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恩?”楚修宁随着他走远了点。
    楚箫欲言又止:“爹,您能不能不要拿我和虞清的婚事,来作为楚虞两家的羁绊?”
    楚修宁淡淡看他:“虞清和你抱怨了?她不想嫁?”
    楚箫摇头:“她想嫁给我,但她更想嫁给军营。”
    楚修宁无语:“所以你这是再闹脾气?”
    “和她没有关系,是我觉得,我还配不上她,不想娶她。”楚箫诚恳的看着他父亲,“我还没有找到我想走的路。”
    “你……”楚修宁的头有些疼,他这个儿子,有时候奇奇怪怪的道理太多。
    “爹,我是认真的。”眼眸似一汪清泉,楚箫默默道,“这些日子,你们在商讨战事,我则每天都在思考,何时方能变得像你们一样强。可是,就像射箭一样,无论我怎样刻苦练习,总是差一点。为了差的这么一点,我虚度了无数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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