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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除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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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竹内文花,我原本是随丈夫姓桥本,不过在我们离婚后,我就改回了娘家的姓。”她自我介绍道,“儿子现在也随我姓,名字是竹内新介。”
  “我知道这么说你们可能不会相信。”竹内文花的脸上满是疲惫,“和田中先生不同,我儿子遇上妖怪,并非是他自身的所作所为造成的。”
  “他之所以有这种遭遇,全是我们的邻居害的……”
  “话虽如此,其实我对邻居的事也不是很了解。他们刚搬过来的时候,倒是上门跟我们打过招呼,那时候我知道了他们是一对新婚夫妇,姓望月。”
  “他们两人养了一只猫,新介十分喜欢那只猫,经常和它一起玩耍——新介一直想养猫,但是依我家的条件是很困难的,小孩子只知道玩,而我每天忙得要死哪有心情照顾猫呢?”
  “我越不同意养猫,新介就越想要,到最后已经发展到天天跑去隔壁家逗猫了,我怕给别人添麻烦,教训了他好几次他也不听,最后只能由着他去了。”
  “不过,我不想让他去隔壁家其实另有原因。说实话,望月夫妇从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很不舒服。丈夫虽然看起来是个老实人,每天却到半夜三更才回家,而且回到家就喜欢摔摔打打,吵得周围邻居都不得安宁。”
  “至于妻子更是奇怪,我每次见她,她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今天说是在浴室摔倒了,明天说是不小心撞上了墙,简直笨手笨脚地不像话,真让人怀疑,她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
  这天,儿子又吵着闹着要去隔壁找猫玩,文花没法,只得答应了他,让他晚饭前回家。
  结果到了晚饭时间,文花左等右等都不见儿子回来,不禁怒火中烧,几乎没多想就立马跑去隔壁家揪人,然而敲了半天门都无人回应。
  暗道奇怪的文花忽然发现门并没有上防盗锁,她先是愣了一下,恍惚间扭开了门。
  一进门,文花就感到了一阵异样的气氛,玄关的灯一闪一闪地,发出滋滋的声音,照的屋内忽明忽暗。
  “新介?”文花叫着儿子的名字,“你在吗?”
  无人回答。静寂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沉重地让人透不够气。
  文花觉得这样擅闯别人家实在是不好,加上屋内又带给人一种莫名的违和感,更让她只想赶紧出去。
  转身时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立在身侧的穿衣镜,却在里面看到了女主人的身影。
  文花吓了一跳,一股凉意直击她的脑门,不禁低呼出声:“啊——”
  “抱歉,吓到你了。”女主人的声音十分温柔,“我刚刚在厨房,没有听到门铃。”
  文花转过身去,女主人端端正正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从站的位置看,似乎刚从内室走过来。
  然而仪态虽好,女主人的脸上却戴着眼罩,眼罩下隐隐地泛出青黑,像是肿的厉害。除了脸上,她的右手臂也里里外外缠了好几圈绷带,被吊在脖子上。
  文花迟疑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您没事吧?”
  女主人并不回答文花的问题,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更加甜美:“您是找新介吗?他刚刚在这里玩的太累,现在在卧室里睡着了,我去帮您叫他。”
  见她不愿提自己的伤,文花也不好多问,只好视而不见。
  “这孩子真是的……给您添麻烦了。”
  过了一会,女主人带着竹内新介走了出来,文花正想开口训斥他几句,却见自己的儿子双目无神,像是被什么慑住了心魄一般,傻愣地站在自己面前。
  文花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惊疑之间却见女主人将手搭在新介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说:“快跟妈妈回家。”
  新介听到这话,战战兢兢地走回了文花身边,双手紧紧环着母亲的腰,颤抖不已。
  文花看了吃惊不已——这孩子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怎么吓成了这样?
  ——————————————
  “他们家一定有问题。”文花的语气有些愤然,“那天回来,我儿子就生了一场大病,在家躺了整整三天。然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开始。”

  ☆、百物语(五)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让新介去隔壁家了。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不让他去,望月太太却会主动来找他。”
  ——————————————————
  某天,文花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回到家却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要是放在以前文花倒也不担心,但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看不到儿子只让她觉得心慌。
  时间越来越晚,新介还是没有回家。
  文花焦急不已,询问了一圈,有人说好像看到了他跟望月太太在一起。
  文花听了这话大惊失色,忙去敲邻居的门。
  与上次不同,这次开门的是这家的丈夫,他许是喝多了酒,脸色潮红,身体也有点晃悠,却极力保持着平衡,礼貌道:“有什么事?”
  “望月先生,请问您看到我家孩子了吗?”
  “令郎?”望月脸上浮现疑惑,“抱歉,没有见过呢。发生什么事了?”
  “新介到这个点了还没回家,我很担心他。”文花踌躇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您太太现在在家吗?”
  听到文花打听自己妻子,望月马上变了脸色:“你问小惠做什么?”小惠是望月妻子的名字。
  “我只是猜想,也许您太太知道我儿子在哪儿。”文花无法,只得说出实话。
  望月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抱歉,我想小惠应该不知道吧。她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在房间里睡觉,就不来见您了。”说罢便作势要关门。
  文花也不好再问,道了谢便离开了。
  文花忽然觉出了不对劲。刚刚跟望月先生说话的时候,她隐约看到了他们家的客厅一片狼藉,摔砸的痕迹到处都是,简直就跟遭了贼似的。
  “我当时就觉得疑惑——望月太太真的在家吗?哪有家里都这样了却只顾着睡觉的主妇呢?但又能再去敲他们家的门问。那时我突然想起来,望月太太平时很喜欢去这附近的一个小花园里散步,于是打算去那里看一下。”
  “我一到那个花园,立马就发现了望月太太的身影。只是,她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对头。”
  “她怀里紧紧抱着自家的猫,整个人佝偻着身子坐在花坛边,好像已经傻了一样,眼里布满血丝,却连眨都不眨一下。她的伤看上去比之前更重了,眼罩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整张脸满满都是青紫的痕迹,胳膊虽不再缠着绷带,浑身上下却布满了伤,像是被人用尖锐的利器划了个遍。”
  ·
  文花讲到这儿,那靠在墙角的上班族忽然抽泣了一下。林向原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问道:“您没事吧?”
  那上班族的情况看上去着实不大好,他额头上冷汗频出,嘴一张一合,指甲死死地卡着墙壁,全身上下都在抽搐,痛苦地五官都皱成了麻花。
  “不要紧,我会看紧他的。”管家接话道,“烦请继续讲下去吧,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文花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了声“我知道了”,又恢复了那冰凉的语调说了下去。
  ·
  “我听到望月太太轻声道:‘你要乖乖回家,不然他会生气……’我原本以为她这话是说给我儿子听的,结果根本不是。”
  “她的眼里并没有我儿子,她看的是那只猫,就像在跟那只猫说话似的。”
  “人怎么能跟猫沟通得了呢?我当时就觉得,这望月太太怕是已经彻底疯了。”
  “新介当时就站在她跟前,吓得一直在哭,我看了心疼极了——我想,一定是这疯癫癫的女人吓坏了他,于是赶紧把他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神悲痛欲绝,那对着猫喃喃自语、不停颤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无助,我当时不知怎的就觉得,她快要活不下去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望月太太了。不仅是我,我们那一片的人也都纷纷说起了望月太太不见了的事,但说了许久也没有个所以然,没有人知道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有一次我偶然在楼道碰到了望月先生,向他打听了一下望月太太的去处。谁知他听了这话很不开心,马上就甩脸色走人了,着急地好像我在找他讨债似的。”
  “望月太太失踪了以后,新介一直郁郁寡欢,不久之后就病成了这样。”
  “又过了大概一周,望月家要搬家了。我听到他们家传来搬东西的声音,想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
  虽然几次相处下来都不甚愉快,但既然都要搬走了,作为邻居,竹内文花还是决定去和他们告别一下。
  文花拿了些土产准备送去,刚打开自家的门,就看到对面房门大开,家里已经搬的差不多了,屋内空荡荡的,留下些杂物也散乱地丢在一旁。
  望月夫妇正站在客厅里,两人相对无言。
  望月先生一副累的快要倒下去的样子,但见竹内文花过来,还是勉强打起精神,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两人开始说起了闲话。这期间,望月太太一直安静地站在不远处,一声不吭,文花忍不住往她身上瞥了好几次。
  望月太太竟然回来了?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见文花眼神四处游离,望月先生忍不住开口问道:“您在看什么呢?”
  “啊抱歉,我在想,您太太的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这可真是好事。”
  文花这话是发自内心的——站在一旁的望月太太身上终于不再有伤,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失魂落魄了。
  只是她的眼里满是滔天恨意,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丈夫,一动不动。
  望月先生听到这话,表情跟误吃了毒药一样,他惊恐地看着文花:“您在哪里看到的我太太?”
  “咦?”文花又看了一次望月太太,确定不是自己看错后颇为讶异,“您太太……不就在这儿吗……?”
  ·
  “我当时真的是很奇怪呀,”文花的目光锁定到那还在发癫的上班族身上,“望月太太明明就站在那里……”
  文花一字一句,话如冰刺般扎心:“为什么、为什么你却看不到呢,望月先生——?”
  “嗵”地一声,被称作“望月先生”的上班族终于跪倒在地,止不住地大哭。
  “都是我的错……”望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呕出来,“是我的错,是我杀了小惠,都是我……”
  “对不起,对不起……”静寂的屋内,唯有望月的哭声响彻四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小惠,放过我吧……”
  “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忽然插了进来,“那你接下来的日子,就去监狱里慢慢悔过吧。”
  这声音清澈动听却有些冰凉,林向原愣了半天,才发现声音竟是从新介的口中发出的。
  望月却好像没听到这话,还在惊天动地号啕大哭,“新介”轻挥了一下手,管家会意,走到望月的身边抬手再一次把他打晕。
  林向原:“……”
  忽又听到“喵”地一声,刚刚跪坐在榻榻米上讲故事的文花突然变成了一只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两下跳到了“新介”的身边。
  “新介”伸手一捞,把它抱进了怀里。林向原清清楚楚地看见,那黑猫长了两条尾巴。
  林向原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惊到,一时间茫然不已。
  “这、这是怎么回事!??”还不等林向原问,田中就先大叫了起来,“你、你们是妖怪???你们要干什么!?”
  此时的“新介”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脸色虽还苍白,之前的病气却一扫而空,行为举止也不似之前那般拘谨,反倒透出一股慵懒之意。
  他逗着猫,悠悠开口道:“田中先生,您再看看望月先生,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田中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仔细瞧了瞧倒在地上的望月,似乎觉得这身形有一些熟悉,他想了半天,突然大叫起来:“啊,是他——我那天、那天在山上看到的,就是他,是他杀了人——”
  田中的声音弱了下去,他猛然想起来刚刚文花讲的那个故事,指着望月惊诧道:“他、他杀了自己妻子抛尸野外?”
  “恭喜您中了大奖。”“新介”眼里带着嘲笑,“和自己曾经目击到的杀人凶手共处一室,感受不错吧?”
  田中听到这话愣住了,他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一句话都不再说了。
  “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向原还是开了口。
  听到林向原发问,“新介”这才停下抬头看他。看到对方一脸困惑的表情,“新介”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道:“不是已经提前把剧本给你了吗?”
  林向原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更觉得摸不着头脑:“什么剧本?”
  那一瞬间“新介”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他淡淡地往管家的方向扫了一眼,却见管家心虚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挪了一下。
  “新介”明白了过来,他站起身来,浑身气质与那张稚嫩的脸很是不协调。他放下猫对林向原道:“这幅样子跟客人说话可太失礼了,我先去换身衣服。”
  管家听到这话,忙从内室里拉出一个画着四时图的屏风。
  “新介”转入屏风,影影绰绰间,林向原看到那身影由小变大,当他从另一边款款走出候,已不再是刚刚那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模样了。
  面前是一位堪堪成年的少年,他换上了一身深色正绢和服,下身着无地袴,外面穿的不是羽织而是一件立领黑色斗篷,脸上轮廓极是清秀俊美,厚重笔挺的衣服更是衬的他出尘清涟。
  他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看着林向原,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林向原不由得睁大了眼——这不是,之前在车站见到的那个人吗!?

  ☆、百物语(六)

  “抱歉自我介绍晚了,”他走到林向原面前道,“初次见面,敝人是市野连。到现在才来招待您,真是不好意思。”
  初次见面?林向原很想对他说我以前见过你的,忍了忍还是道:“初次见面,我是林向原。”
  两人还在那里寒暄,田中被这一出变戏法似的换装搞得目瞪口呆,惊呼道:“你、你、你……你到底是!?”
  市野连似乎很不喜欢田中的大吵大叫,他轻轻皱了皱眉,管家见状便冲着田中走去,吓得田中连忙噤声。
  “把他先带走。”他吩咐管家。
  健壮的管家听到他的话,一半推搡一半挟持把田中带出了门。
  “他实在是太吵了,”市野连说,“不过林先生要是有什么想问的,我是很乐意回答您的。”
  他说的是敬语,脸上却看不出半分敬意,此时更是随意地跪坐在小桌旁,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林向原明白,面前的人嘴上虽说愿意跟自己说话,但其实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但不管放不放在心上,有些问题却不得不问。
  刚刚市野连换完衣服的时候,管家已经把屋里的灯全部打开了,明亮的灯光让习惯了黑暗的林向原有些不适:“现在游戏算是中止了?那我还可以离开这里吗?”
  市野连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么现实的问题,倒是来了一丝兴致:“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们是谁,要干什么这种问题呢。”
  林向原道:“我没那么强的好奇心。”他真的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走。
  市野连笑道:“我要是说不能走呢?”
  林向原沉吟了一下:“要是不让走的话……”
  “不让走的话?”
  林向原苦笑了一下:“那就只能跑了。”不让走就跑啊!这还用问吗?
  市野连:“……”
  市野连笑了,他的左耳戴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银色耳饰,笑起来时也跟着一闪一闪,“我记得林先生是来找我治病的吧,怎么,现在不想治了?”
  林向原老实道:“您要是有办法的话,我还是想治的。”
  “办法自然是有的,”市野连脸上闪过狡黠的笑容,“不过我这儿有个条件。”
  林向原问:“什么条件?”
  市野连道:“您得在这儿留宿一晚,帮我处理今晚这摊子事。”
  林向原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又意识到现在的确不早了,想在今天之内回到东京怕是有些困难。
  见他犹豫,市野连轻声道:“林先生,您有没有发现,自从您来了这边后,再也没有发过病了?”
  林向原愣了一下。确实如此,自己身上的病,之前不严重的时候至少也是一天发作一回,之前他还担心自己在路上会不会晕倒,然而今天从踏入这一带开始,病状就消失了。
  想来对方确实是有些手段的。
  于是林向原同意了住宿的事:“那就劳烦您了。”
  不过,市野连如此神通广大,会需要自己做什么呢?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市野连解释道:“这栋宅子里住的都是不能出去见人的,所以我想麻烦您明天把望月送去警局。”
  林向原消化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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