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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棵小绿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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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篱大致猜出了其中的隐情,微笑着点了点头,“就按小虎说的。”
  萧童微微颔首,干脆地道了声,“多谢。”
  待他走后,苏小虎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
  似乎是为了弥补那十吊钱的损失,也似乎是为了表达对苏篱的感激,接下来,小郎君更加尽心地叫卖、帮忙。
  临近晌午,车上的花陆陆续续卖了出去,除了那盆山茶。
  苏篱将钱数了数,约摸五百文。
  苏小虎紧紧地盯着他,一脸警惕。
  苏篱失笑,把钱袋往他那边递了递,“你要收着吗?”
  小郎君毫不迟疑地抓了过去。
  苏篱笑笑,开始收拾摊位。
  苏小虎也忙前忙后地搬东西、推车。
  苏篱十分欣慰——苏老爹将小郎君教得很好。
  一路上,父子两个都没有说话,只一前一后推着车,气氛意外的和谐。
  ***
  巷口,几个半大少年正在追逐玩闹。
  苏篱下意识地紧了紧脸上的布巾,生怕不小心露出伤疤吓到他们。
  少年们也看到了他们。
  意外的是,他们不仅不害怕,还捡起土块丢了过来,一边丢一边大声骂道:“丑八怪!野小子!丑八怪!野小子!”
  苏篱的额头被砸了个正着,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苏小虎显然已经见多了这样的“大场面”,捡起土块便扔了回去,“你们才是野孩子!你们才是丑八怪!”
  小郎君的反抗顿时激起了少年们更大的恶意。
  他们卷起袖子围拢过来,嘴里说着恶毒的话,“没人要的野小子!被火烧的丑八怪!你们凭什么住那么大院子?怎么不去死!”
  苏篱眉头皱成一团,他从未想过,孩子的嫉妒心竟会如此丑陋。
  他将张牙舞爪的小郎君挡到身后,一把扯下脸上的布巾。
  右脸的伤疤暴露在视线中,少年们齐齐怔住。
  “怕了?”苏篱抚了抚脸颊,声音冰冷,“知道这块疤是怎么来的吗?”
  少年们你看我,我看你,神色惊疑不定——不是去花船上找女人被火烧的吗?
  苏篱哼笑,面容更加狰狞,“是为了杀人放火,不小心烧的。”
  “休、休想骗人!”为首的少年色厉内荏,“我们才不信!”
  “信不信与我何干?”苏篱微微一笑,半边脸精致好看,半边脸狰狞可怕,少年们吓得头皮发麻。
  苏篱勾了勾唇,不紧不慢地继续道,“街坊四邻住着,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声,若再让我听见谁骂一个字,下一回放火烧的就是谁家!”
  “你、你敢!”
  “我都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苏篱声音骤然变冷,吓得少年们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滚!”
  方才还凶恶异常的少年,此时却吓得屁滚尿流,你推我搡地跑了。
  四合院内,大人们听到外面的动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槐婆婆“哐当”一声关上自家房门,恨不得大笑三声,“真是解气!”
  楚靖站在门廊下,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与这个“滚”字相比,苏小哥对自己还真是温柔啊!
  ***
  冬青果然把整条街的蝈蝈都给买回来了。
  他猫着腰推着独轮车,做贼似的往院里挪。
  “吓!”冬梅嗖地一下从月亮门内跳出来,瞪着眼睛做鬼脸。
  冬青一惊,连忙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嘘——”
  “哦哦!”冬梅连连点头,学着他的样子猫下腰。
  冬青朝四周看了看,小声问:“白总管在哪?”
  “好像出去了。”
  冬青嗖地站直身子,“出去了?”
  “是啊。”冬梅点点头,“秋棠姐姐说的。”
  “你不早说。”冬青大大地松了口气。
  白骢背着手,慢悠悠地踱过来,“冬青找我做甚?”
  冬青一僵,脖子一寸一寸向后转。
  冬梅眨眨眼,仿佛听到了“咔咔”的声音。
  白骢看着摞得老高的蝈蝈笼子,笑眯眯地说:“这是把一条街的蝈蝈都买下来了吧?”
  冬青脸色一白。
  “花了多少银钱?”白总管笑得异常温柔。
  “不关我的事!是主子让我买的啊!!!!!”冬青撒腿就跑,留下一串回音。
  冬梅意识到不对,揪着帕子说道:“那个,迎春姐姐叫我,我先走了!”
  就在这时,楚靖擦着头发,晃晃悠悠地从东侧院走了出来。
  白骢“和蔼可亲”的视线转到郡王殿下脸上。
  楚靖脚步一顿,刚要装瞎跑走,便听对方说道:“去年的红利算出来了。”
  楚靖脚步一顿,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是嘛,不愧是‘金算盘’,效率就是高!”
  他快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勾住白骢的脖子,“走走走,回院说。”
  白骢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语重心长地劝道:“殿下,别忘了,您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钱再多也不能毫无节制地乱花。”
  “知道了、知道了!”楚靖忙不迭地点头。
  白骢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翻开账薄,低头念道:
  “东西南北四支商队去年一整年的红利为二十三万四千三百贯;瓦肆略少些,统共二十万六千贯;茶庄次之,为十万三千六百贯;花圃冬季养护花费巨大,不仅没赚,反而搭进去一千三百贯……盐铁二矿——”
  楚靖摆了摆手,“那个先不说,这四样总共赚了多少?”
  白骢神情一顿,低声说道:“郡王,您真的打算彻底放手?”
  楚靖点头,面上再无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既然无意那个位子,不如断得干净,也好叫旁人心安。”
  “属下……明白了。”白骢顿了顿,低头去翻账本。
  不过,没等他开口,一个糯糯的童音便清晰地报出一串数字,“五十三万九千六百贯!”
  白骢垮下肩膀,神情挫败——金算盘什么的,在小主子面前就是渣渣!
  楚靖挑了挑眉,毫不吝啬地夸道:“呱呱真厉害!”
  “呱呱厉害!”楚呱呱咧开小嘴,圆圆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楚靖哈哈大笑——谁说他儿子有病?我家呱呱明明是个小天才!


第6章 陷害 。。。
  【心口不一的楚郡王】
  再说苏篱这边。
  他刚一到家,便受到了小花灵们热烈地欢迎。
  小家伙们绕着平板车飞了一圈,纷纷发出“哇哇”的惊叹声。
  赤色花灵扒到苏篱身上,红宝石似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花花都卖出去了~”
  “都卖出去了~”小花灵们异口同声地重复。
  “除了茶茶~”
  “除了茶茶~”
  “我也卖出去了!”山茶花激动地晃动着枝叶,“只是、只是暂时没有搬走而已!”
  “这样啊~”赤色花灵飞过去,好脾气地摸了摸它的主枝。
  小花灵们也纷纷飞过去摸它的主枝。
  山茶花怕痒,抖着枝叶一颤一颤地“笑”。
  苏小虎搬起花盆,奇怪地嘟哝,“没有风啊,花枝为什么会动?”
  苏篱忍俊不禁,因巷口的冲突而不悦的心情随之一扫而空。
  人,果然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呀!
  苏篱看着整洁的院落,葱葱郁郁的花棚,欣欣向荣的菜畦,还有单纯快乐的小花灵们,对于这个原本陌生的地方不由地多了几分归属感。
  苏小虎还在长身体,苏篱做主加了一顿午食。
  小家伙却舍不得花钱,只买了四个炊饼,父子二人就着早上剩的菜汤吃了。
  苏篱看着小郎君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铜钱藏起来,心内一阵酸涩。
  他像对待大人那样拍了拍苏小虎的肩,温声说道:“以后我会好好卖花赚钱,你午食也可买些肉吃。”
  苏小虎捏了捏小拳头,黑亮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地问道:“你还去花船不?”
  苏篱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去了。”
  “赌坊呢?”
  “也不去了。”
  苏小虎这才小小地“嗯”了一声,闷着头跑回了西面的屋子——那是从前他和苏老爹住的地方,现在只有苏小虎。
  苏篱住在东屋,只有下午才能见到阳光。
  午睡过后,便是雷打不动的流程——洗漱、浇花、整理房间和院子、磨墨、练字。
  按照重生前的习惯,苏篱还要喝上一盏茶。只是茶叶珍贵,以他目前的财力根本买不起,且他对泡茶的水也极为挑剔,最次也要是山泉水,否则宁可不喝。
  从前的时候,二哥常常因此而笑话他,大哥却百般纵着,并千方百计找来好茶好水哄他开心。
  想到已故的家人,苏篱手下不稳,浓黑的墨汁滴到纸上。
  “啊~写黑了~”小花灵们惋惜地叹气。
  苏篱懊恼地敲了敲额头,正要换纸,院门突然“咣当”一声被踢开。
  彼时,苏小虎正坐在树杈上玩着小木剑,看到破门而入的衙役,小脸一下子白了。在他年幼的认知里,只要被衙役抓走,就会被拉去砍头,他不想让苏篱被砍头!
  尽管内心恐惧,苏小虎还是从树上爬了下来,勇敢地挡在衙役们身前,“不许抓我爹!”
  苏篱心下一颤,这是小郎君第一次叫他“爹”。
  “死小子,滚开!”一个长相凶恶的衙役毫不怜惜地将他拨开。
  苏小虎脚下不稳,踉踉跄跄地向后跌去。
  苏篱连忙跑过去,却还是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摔到了地上。
  苏小虎赤红着眼睛瞪向那个将他推倒的衙役。
  “小杂种,活腻歪了?”那人甩了甩手,露出一个凶狠的笑,抬脚就要踹过去。
  苏篱猛地挡在前面,冷声说道:“光天化日,私闯民宅,当杖责五十,罪重者充军!”
  此时,他脸上没有遮盖布巾,横眉立目地说出这些话,当真把人唬住了。
  为首的衙役很快反应过来,指了指身上的差服,哼笑道:“嘴皮子倒是好使,却是个瞎的,没看到哥几个这身打扮嘛,秉公办案,奉命拿人!”
  苏篱态度更加强硬,“办的什么案?秉得何人的命?既是差役,你可知,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衙役头头被问得愣住。
  实际上,他们今日前来是收了几个花户的好处,并牵扯到一个月前的花船纵火案。
  花船纵火案至今没有了结,衙役们吃饱喝足一寻思,便想着先把人拿了再到京兆尹那里领赏,至于苏篱是不是真正的凶手,他们根本不关心——这年头,冤假错案多了去了,更何况还有那几个人证。
  谁能想到,这小小的花户竟是块难啃的骨头!
  此时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被苏篱一通抢白,衙役们自觉失了面子,不知谁大喊一声,“少跟这小子废话,把他绑了,让他到京兆尹大人跟前分辩去!”
  衙役们便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地上来拿人。
  苏篱哪里肯让他们如愿?若真去了那种地方,想出来就难了!
  苏小虎举着小木剑冲到前面,却被衙役一脚踢到地上。
  “啊!”小郎君惨叫一声,陈旧的木剑当即折断。
  “小虎!”苏篱大喝一声,火气瞬间冲至头顶。
  灭门的仇恨、牢中的屈辱、连日来的愤懑一齐涌上心头,他想都没想,抓起柴刀就拼起命来。
  围观的百姓眼看着动起真格,生怕被连累,一个个脸色大变,慌忙躲开。
  唯有槐伯一脸惊慌地冲进院子,对着衙役们又跪又拜,“望差爷明察,这小子混是混了些,却绝不是坏人啊!”
  “滚开!是不是坏人你说了算吗?老货!”一个年轻的衙役毫不客气地将他踢翻。
  苏篱红了眼,焦急,愤怒,无奈,悲凉……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槐伯,不要求他!”苏篱低吼一声,挥舞着柴刀挑起一筐湿臭的猪粪,朝着衙役们兜头扔下。
  衙役们引以为傲的衣裳一个不落地沾上了猪粪,一时间臭气熏天。
  小花灵受到启发,一个个鼓着腮帮子,顷刻间草木晃动,墙根下的花肥一筐筐悉数落到众衙役身上。
  衙役们也打出了火气,纷纷抽出佩刀,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
  苏篱双拳难敌四手,虽有花灵帮忙,却也只能拖延一时,眼看着就要被宽刀所伤,西墙边突然翻过来一个人。
  楚靖一身玄色戎装,虽然嘴角向上勾着,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真是热闹!”
  似笑非笑一句话,却叫衙役们吓得头顶冒烟,“郡、郡王殿下?!”
  他们怎么忘了,这尊大神刚刚搬来百花巷,京兆尹大人特意交待过,不能惹,千万不能惹!
  楚靖没有同他们废话,毫不避讳地说道:“苏篱是本王关照的人,谁若想动他,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衙役们纷纷跪到地上,苦着脸解释,“殿下明察,小的们接到人证举报,说他是花船纵火案的真凶,这才……”
  楚靖眉头一挑,“哦?据本王所知,花船纵火案归刑部主审,关京兆府何事?王成莫不是太闲了,连刑部之事都要插手?”
  众衙役顿时面如死灰。
  他们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别说向来霸道的楚郡王,就连京兆尹大人的怒火他们都承受不起!
  刚刚还威风八面的衙役们此时一个个鹌鹑似的扎着脑袋,恨不能时光倒流,再也接这个掉脑袋的活儿。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萧童带着郡王府的护院将几个衙役五花大绑,穿蚂蚱似的拎到了京兆府。
  京兆尹王成慌忙从小妾房里跑出来,对着萧童一个劲儿说好话。
  萧童只一味冷着脸,便得了数罐好茶并一大叠银票——若不是楚靖提前交待,他绝对不会收。
  王成把礼送出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继而又有些不放心,连忙叫上原配夫人,火急火療地去了外甥府上。
  千万不能让那个不着调的郡王到官家那里告状!
  ***
  “不着调的郡王”此时正坐在苏篱家的小院,坐着小木墩,靠着枣树干,悠哉悠哉地……喝白水。
  看着手上粗糙的黑陶碗,楚靖嫌弃地咋了咋嘴,“连点茶叶都没有?”
  苏篱下意识地怼回去,“小子一介花户,家境贫寒,不比郡王殿下好茶无数。”
  说完又忍不住自责——人家刚刚帮了自己,纵然对他的性情不喜,也不该如此不识礼数。
  苏篱刚要道歉,楚靖却爽朗一笑,“我就是卖茶叶的,当然好茶无数,喜欢喝什么,回头送你。”
  “普洱。”苏篱脱口而出,继而脸色爆红。
  啊!!!
  苏篱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刚那个说话的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
  郡王有毒!
  “哈哈哈!”楚靖愉悦地大笑,心头却微微一动。
  苏家少年也喜欢喝茶,尤其是普洱。他曾看到过他在书院中泡茶,那模样……矫情到让人牙酸,不过,挺好看的。
  楚靖很清楚自己并不喜欢他,至少不是想要一起过日子的那种喜欢。更多的,只是没能将他救下的遗憾与愧疚。
  说起来,眼前这个小花户也姓苏,性子有那么几分相似。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当他面对他的时候,才会常常想起那个人吧!
  原本都要忘了。
  楚靖轻叹一声,喝了口没滋没味的白开水。
  此时此刻,苏篱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说实话,他对楚靖的印象不好,很不好,原本已经决定两辈子都要讨厌他,结果人家却在关键时刻帮了他,说是救命之恩都不为过。
  唉!
  苏篱执起水壶,为楚靖斟满一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郡王殿下,今日之事……多谢了。”
  楚靖抬了抬手,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先别忙着道谢,这忙我可不白帮。”
  苏篱一愣,脑中立马敲起警钟。
  楚靖微微一笑,那双好看的凤眼往花棚那边瞄啊瞄。
  苏篱顿时明白过来,“殿下想要睡莲?”
  楚靖摇了摇手指,“不是‘要’,是换。”
  苏篱面露不解。
  楚靖夸张地叹了口气,开始婆婆妈妈地念叨,“我家呱呱的小蛙蛙有个小池塘,小池塘里光秃秃的啥都没有。小蛙蛙好像有点不高兴,我就想着给它买几棵睡莲栽上,没想到你不愿意卖给我。于是我就买了一车蝈蝈哄小蛙蛙开心,结果它一点都不买账,我就想啊,能不能用那一车蝈蝈换你几棵睡莲?”
  “一车蝈蝈?”苏篱迅速抓住“重点”。
  “嗯呢!”楚靖点点头,慢悠悠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我愿意!”苏篱的模样颇有些迫不及待。
  “嗯?”郡王殿下的眼神三分天真七分愧疚,“似乎不大好呢,苏小哥千万不要勉强。”
  “不勉强。”苏篱轻咳一声,掩饰般说道,“郡王殿下帮了小子,小子愿意换。”
  “当真?”
  “当真。”苏篱垂着眼,看似是委屈求全,实际一颗心兴奋得怦怦直跳——蝈蝈呀,一车蝈蝈!
  楚靖心里也快笑疯了——这个小花户真是太逗了!
  他本着见好就收的原则,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从前在军中时军医调配的伤药,给小郎君用。”
  苏篱这才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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