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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花,你有盆吗-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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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也’字用得不好,本宫可从始至终都是亲眼看着的,再怎么也要比你父皇清楚得多了。”
皇后认真地纠正了一句,望着自家这个向来惯于装作云淡风轻的儿子总算带了点濒临崩溃的神色,眼中便带了几分满意的笑意,点了点头转身道:“好了,不要站在这里说话了。你们随我去那间密室里,抓紧时间把剩下的力量都吸收干净再说。”
“母后——”
穆羡鱼下意识唤了一句,又低下头支吾了半晌,才抿了抿唇缓声道:“母后,您既然一直什么都知道,也该知道儿臣这一世的阳寿就只剩下不到一年了。这些力量就算吸收了,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处,反倒不如留给身后人……”
如果说他与父皇不过是生疏,对着这位素未谋面的母后,就已只能算是陌生了。他从不曾与母亲相处过哪怕一日,也不知究竟该如何说话做事才是讲究分寸,只能忐忑地轻声说了一句,便站在原地等候着自家母后的反应。
叫他意外的是,皇后却并未如他想象中那样一般悲痛不舍,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进密室里来,又示意后面的小花妖将门关好:“所以要我说,你这孩子的鬼主意有不少,可有时候却实在是有些容易钻牛角尖——你说得这样支支吾吾的,还不是怕为娘心中难过么?”
穆羡鱼已经习惯了自家父皇动不动就后悔心痛的架势,本已准备好了再安慰母后一回,却没料到居然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答复。神色不由微怔,下意识便轻轻点了点头:“之前和父皇说的时候,父皇的反应就很是激烈,把儿臣也给吓了一跳……”
“那是因为你父皇好歹还要多活上几年,心痛他居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宫都在这里待了二十来年了,好不容易能来个儿子陪着,本宫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皇后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句,说出来的话却叫穆羡鱼不由张口结舌,愕然半晌才心服口服地点了点头:“您说得倒也——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父皇心思太重,动不动就容易绕进他自己的念头当中去。本宫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再怎么也是本宫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难道死过了一次就不是了?本宫也死过了一次,不也依然是你的母后么?”
拍了拍这个儿子的背,皇后仔细望了望他的身形,才终于略松了口气,欣慰地点了点头:“还好,原来不驼背——那时我刚身死之时,曾得玄武前辈点化,说你是禄存星临世,等你归位时我便也可与你一同去那玄武殿之中。实不相瞒,为娘在看到了咱们家那位先祖的样子之后,心情实在是复杂得难以言表……”
“儿臣也是这么觉得!”
听到自家母后居然和自己的念头不谋而合,穆羡鱼只觉感动得不成,连忙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控诉道:“而且先祖他说话又实在有些慢,儿子自诩不算是性子太急的,却也几乎难以同先祖流畅地说上几句话——幸好母亲也一起去玄武殿,再加上墨止也在,咱们一家人总归还能好过一些了。”
“你居然觉得他说话只是‘有些’慢,看来你的性子确实是不算急的。”
皇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又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高家历来以玄武血脉为傲,我当初知道我居然有玄武血脉时,也是说不出的高兴——但是平心而论,在亲眼见过了先祖之后,我其实是有一点怀疑我将来的命运的……”
“儿臣又何尝不是呢——青龙朱雀二位前辈自然不必说了,就算是白虎前辈,虽说看着可爱有余威猛不足,可飞白那耳朵跟尾巴也算是无伤大雅的装饰。哪像儿臣就只能拿着个龟壳,幸好还不用背在背上,不然儿臣真要仔细想想叛逃出玄武殿的法子了。”
穆羡鱼不由失笑,却也颇有同感地附和了一句。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了一圈这间传说中的密室,眼中便不由带了几分惊异,摇了摇头感叹道:“儿臣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才生了儿臣那几年,国库一年比一年要穷了——莫非金子都被挪到了这里吗?”
“当时我发现自己身中剧毒,又不愿叫你父皇知道实情,便同他说我是因为怀了你才会身体虚弱,需要一间密室静养。所以你父皇才会在这里倾全国之力修建了这样一间密室,谁知传了出去,居然就成了本宫因为坏了别人的孩子,结果被你父皇给打入冷宫了。”
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匪夷所思地叹了口气,目光却也不由微微黯淡:“后来我的身体日渐衰弱,实在不愿叫你父皇见到那个狼狈的样子,便将这一间密室封闭,禁止任何人再来探视。却也因此没能来得及和你父皇解释清楚,以至于他竟一直都以为真的是你的错,所以才对你那般冷淡,甚至受了那么多的苦……”
穆羡鱼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么个离奇的情形,怔忡了半晌才无奈地摇了摇头,浅笑着低声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亏得儿臣居然还以为自己的身世有多悲惨,却原来不过就是一场误会……母后放心,儿臣倒也不算是受苦,就像父皇说的,二哥他打小被保护得好好的,所以父皇对他怎么都不放心。不像儿臣从小就把什么风浪危险都经历过了一遍,如今就算再有什么,也不至于叫儿臣觉得受不住的了。”
望着这个儿子眼中仿佛一切安好的温然笑意,皇后却也终于忍不住抬手抚了抚他的额顶,极轻地叹了一声:“傻孩子,还真是没见过娘,就不知道天下当儿子的都怎么和母亲相处了——哪有孩子在娘面前还偏要故作坚强,装得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的?天下当娘的不都是一样,就是用来叫孩子来哭诉委屈的么?”
“可是——娘,您儿媳妇还在这儿呢,总不能叫儿子当着墨止的面对着您嚎啕大哭吧……”
穆羡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揽过了在旁边听得认真至极的小家伙,无奈地低声应了一句:“本来儿臣的地位就不大稳固,父皇跟二哥又一个赛一个的没安好心,万一将来墨止真成了驸马,您叫儿子如何自处啊……”
墨止还记得当初小哥哥想起娘亲时候难受的样子,也眼巴巴等着小哥哥能借着这个机会痛痛快快地发泄一回,却没想到居然因为是自己的缘故,才叫小哥哥不能放心哭出来。连忙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个袖珍的小花盆,迎风一晃便化作了寻常花盆的大小,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包土细细洒了进去。
被小家伙麻利的动作引得不由微愕,穆羡鱼诧异地望着他忙来忙去的阵势,忍不住抬手拉住了小家伙的手臂:“墨止,你这是要做什么?”
“嘘——小哥哥等一等,马上就好。”
墨止将食指竖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嘘了一声,将土用力压实,便化作一道白光一头扎进了花盆里。再定睛看时,便只剩下一株白芷花在花盆里晃来晃去地把根扎稳,又冲着两人一本正经地招了招叶片:“小哥哥现在可以放心嚎啕大哭了,我只是一朵花,我什么都看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ヾ(*//°▽°//*)ノ反正我信了!
第73章 卡住了。
看着花盆里头栩栩如生的小白芷花; 穆羡鱼不由哑然失笑,无奈地扶了额; 百感交集地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好像忽然就没那么想哭了……”
“你们家这小花妖真可爱; 还有没有别的花; 能送给我养一盆吗?”
皇后抬手摸了摸白芷青翠的叶子; 轻笑着问了一句。小花妖被她碰上来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却还是努力地绷紧了叶子; 一动不动地挺立在花盆里头,假装自己还是颗普通的白芷; 只有叶尖还忍不住微微地打着哆嗦。
穆羡鱼不由失笑; 却也有意不戳破小家伙拙劣的演技; 只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应该还是有的。听说药谷里面有不少快要成精的草药——对了; 舅舅他还和一颗竹子在一起了; 只是不知道两个人现在去了哪里。依几位前辈所言; 大概是去了药谷……”
“他是去了药谷; 他们家那竹子想起了些事情来; 据说回药谷能回忆得更多些。”
听到自己连弟弟带儿子都和花花草草搅在了一起; 皇后倒是一点儿都不觉意外,只是坦然地点点头应了一句。
穆羡鱼不由微讶,顿了片刻便已反应过来,忍不住肃然起敬道:“母后,您莫非——还给舅舅过您的信物吗?您到底能看见多少人的情形?”
“凡是亲近的人,我差不多都给了一圈。”
皇后点了点头; 却又仿佛忽然带了些不悦,撇了撇嘴道:“别人倒也都还好,就只有你父皇,说什么害怕睹物思人,居然将我给他的同心佩锁在了盒子里头。害得我看了你们这一圈,唯独他的情形基本上看不到,若不是你这一次进宫,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她提起父皇,穆羡鱼的目光却也不由微黯,极轻地叹了口气:“父皇如今也已老了,我记得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容易动情——或许人年纪越长,便越不舍得身边的存在离去,所以即使是大哥做出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来,父皇却依然一度不忍下手……”
“对该动情的人动情叫重情重义,对不该动情的人动情,那就是优柔寡断的糊涂蛋一个。”
皇后没好气地应了一句,又点了两下这个儿子的眉心,恨铁不成钢地轻叹了口气:“你跟你父皇都是这样优柔寡断的性子,无论外在表现的有多强硬,其实内里自己还是会不忍心。明明有些事一咬牙一发狠也就解决了,偏要因为不忍心拖来拖去,要么就是只知道躲避退让,最后闹得所有人都被牵扯进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那又何苦不在一开始就狠下心来呢?”
穆羡鱼老老实实地站直了身子,听话地点了点头:“母后教训得是,如果我一开始的反应不是去江南,可能一切都会不同……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你去江南不是什么错事,你要是不去江南,我也会叫你舅舅想个什么办法,把你引给到江南去的。”
皇后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按在他的额顶,像是对幼子一般轻轻拍了两下,放缓了声音道:“你应该把你遇到的那些事情说出来——我见你同墨止说的时候,其实是没有什么滞碍的,所以你其实并不是说不出口,只是不愿对你父皇说……”
“不瞒母后,我在今日之前,都记不清楚我的父皇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穆羡鱼摇摇头轻笑一声,垂了目光低声开口。一直以来始终平和的心态仿佛在这样温柔的抚慰之下渐起波澜,始终被深锁在心底的情绪也终于略略松动了几分。
“我从小就被送出宫,在商王府受尽人欺凌排挤。那时候我曾经想要去找父皇,我偷偷翻墙出去,往皇宫的方向一直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终于到了宫门口——可是却被侍卫们拦下了,说外人不得私闯入宫,是砍头的大罪。我不甘心,就守在宫门口等着,最后是高大人亲自出来,将我押回了商王府赔罪。他不知道,在他走之后我被锁在屋子里整整三日,如果不是最后二哥硬闯进来找我,我兴许早就被饿死了……可是那个时候,父皇又在哪里?二哥已经把事情闹得那么大,父皇不可能是不知道的,可他却什么都没有管——既然他什么都不会管,我又为什么要和他说呢?”
皇后静静望着他,眼中已是一片疼惜哀伤,终于抬手将他轻轻揽进了怀里:“是娘不好……这一切要算起来,其实都是源于我当时的过错。倘若我不那样任性,不同你父皇生出那样的误会来,就不会连累你受这么多的苦——先祖那时显灵的时候还同我说,他将你投入皇家,本意是叫你来享福的……”
“世事本就无常,不能算是谁的错,只不过都是机缘巧合罢了。”
穆羡鱼淡声笑了一句,温顺地伏在母亲肩头,不着痕迹地拭去了眼中水色,无奈地笑了笑:“如果我能早一点偷偷跑到这禁宫来就好了,就能早一点见到母后,哪怕再倒退十年,也能对着母后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早十年你应该见不到我,我是被先祖给唤醒的,先祖是被你给引来的——所以就是你刚把你父皇那只毕方给轰走,我就被你招来的先祖给唤醒了。他来我走,我们俩正好接班。”
皇后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把原本温馨哀伤的气氛瞬间就给毁得一干二净。穆羡鱼张口结舌地怔了半晌,差点儿憋出来的眼泪终于又给尽数憋了回去,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人家墨止都为了你特意变回了原形,你就不准备象征性地哭一下吗?”
听着他原本的哭腔几乎都已经消失不见,皇后不满地坐直了身子,对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穆羡鱼却也不由苦笑,无奈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道:“原本是想哭来着,结果一听见母亲和父皇居然一直都盯着儿臣,儿臣长这么大居然都没有半分秘密可言,就变成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想哭了……”
他说得实在情真意切,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穆羡鱼的神色却忽然微变,警惕地朝自己身上按了按:“母后,我们在这间密室里面的时候,即使不运功也会吸收周围的力量吗?”
“自然,这间密室原本就是按照阵法修建的,你在这里面就算躺下睡觉,力量也会源源不断地灌注进你的身体之内——不过要是双修的话,这间密室就不大合适了。因为灌注的速度太快,尤其是咱们水系,身体都会在不同程度上变硬,当初就把你父皇给吓了一跳……”
“母后母后——您跟我父皇是怎么把我跟二哥造出来的这种事,就不用再和儿子细说一遍了。先容儿臣运功一阵,把力量转化过去再说。”
穆羡鱼听得不由汗流浃背,连忙摇摇头应了一句。皇后见他连动作都已隐隐发僵,却也不同他再打趣,点了点头起了身,又轻轻敲了敲一旁的小花盆:“小墨止,去帮帮你们家小哥哥去。这里的力量太过雄厚,他一个人怕是吃不下,回头变成了个小金人,你可就没处去哭了。”
令人奇怪的是,直到她将话说完,那花盆里的白芷花却也始终没什么变化,只是不断摇晃着叶子,仿佛十分焦急无措,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皇后却也不知这小花妖想要变回去是不是还要经历什么流程,思索了一阵便整个把花盆端了起来,塞进了穆羡鱼的怀里:“是要你们家小哥哥抱着,然后才能变回去吗?”
盆里的白芷依然没有动静,只是叶子摇得愈发激烈慌乱。穆羡鱼却也觉出了小家伙的异样,尽力从修炼中分出心神,轻轻抚了抚微微打着颤的叶片:“墨止,怎么了——是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小花妖说不出话来,一时又变不回去,索性用两片叶子撑着花盆沿,把自己给连根拔了出来,跳上跳下地不住比划着。穆羡鱼没料到居然还会生出这样费解的变故来,连忙将小家伙接在掌心,安抚地摸了摸叶片,放缓了声音道:“墨止,先不要着急——我问你问题,如果是的话你就点头,不是的话就摇头,好不好?”
小花妖用力地弯了两下腰,显然是听懂了他的话。穆羡鱼这才略松了口气,沉吟片刻才又道:“会不会是因为这里金系力量太盛,而金又克木,所以你在这里的力量受到抑制?”
“应该是不会的,你父皇也是木系的力量,但他和我一起进来的时候,只要在我身边就不会被这里的力量所影响,还会因为我而有所增强——自古五行相克相生都是这样的,要不是为了这个缘故,高家也不会被供起来这么多年了。”
折腾了这一阵,皇后也已大致看明白了端倪,在一旁关切地插了句话。小花妖正费力地思索着应当如何回应,听到她的话便忽然兴奋地展开了叶子,用力弯了两下腰,又举起两片叶子用力折了两下,做出了个大力士一般的架势。
“墨止应该是在赞同母后的话,说他在我身边的时候也是在变强的……”
穆羡鱼摩挲着下颌猜测着小家伙的用意,掌心的小白芷苗却也兴奋地不住跳着高,用力地弯腰赞同着他的话。虽然知道情形只怕绝不简单,穆羡鱼却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安抚地揉了揉小花妖的叶片:“好了好了,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找原因——在变不回去之前,你有感觉到什么预兆吗?”
小花妖仔细寻思了一阵,才又左右摇晃了两下,沮丧地耷拉下了叶片伏在他掌心。穆羡鱼能感觉到金系力量正在按照体内运转的功法源源不断地化成水系,又有一部分涓涓细流顺着掌心注入了小家伙的体内,而掌心的白芷苗仿佛也越发青翠通透,像是由一块碧玉雕就的一般,叫人不由自主便心生喜爱。
“我好像明白了——墨止,你能不能把根给弄过来?”
穆羡鱼目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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