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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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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其实他哥哥说错了,那个狙击手一点也不厉害,他用着军区最好的军用狙击机甲,却从来做不成那个最强单兵,他只不过是一个背后放冷枪的人,还不一定能够放中。他就是那么差劲又平庸,所有人对他的赞美不过是名过其实。他内心腐朽不堪,根本配不上那军徽与旗帜。
  所以他离开了,走的一点也不光荣,从背影看,不过是个懦夫和逃兵。
  但这些他也不能讲给王小森听,对方是他的战友的弟弟,对着那一张相似的脸,他只能沉默,再做一次懦夫和逃兵。
  王小森也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再说下去估计就是在违反纪律的边缘作死试探了,所以他也住了嘴,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板寸的后脑勺,“那行,既然你没得去过第三军区当兵,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训练。”
  “好的教官。”骆安淮说完,转身离开,步履匆匆地好像要逃离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君:
(1)四川话翻译:东儿当儿,大概就是颠三倒四,傻傻的样子,称透就是夸人长得好看,端正。不得,就是不是的意思。

  ☆、第二章 角声满天

  第二章角声满天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凯尔斯特尔正站在那里收拾衣服,他这一次来本来就不参与基础训练,不过就是带队而已,看看军营里的这些小兔崽子,别让他们一出来就放风了撒丫子跑。
  王小森一边脱衣服外套一边说,“刚才跟一个新生说了几句话,所以就晚了嘛,诶,凯尔哥,我说的话他都能听懂,看来我现在普通话越来越好了。”
  “你普通话哪里好了,估计是他本来就懂四川话。”凯尔斯特尔笑,“你现在产生了和你哥当年一样的错觉,相处时间长了,我们都能听懂他说话了,他就说是自己普通话变好了。”
  王小森欢悦的神情立刻耷拉下来,像是一只失去了骨头的小狗。“晓得晓得,那就是那个新生不得了,好精灵。”
  凯尔斯特尔觉得这已经够稀奇了,毕竟这样特别的家乡话在现在几乎已经消弭殆尽,当初小重庆就说现在估计全世界都只有他们一家还在讲,他们当时就算是骆安淮那个语言天赋最好的,也废了好久才做了王大鑫的翻译,帮助大家共同进步。
  “那个新生确实挺厉害的。”
  “对头,而且他那个名字也可厉害了,和你们那个狙击手一样。”
  “那个狙击手?哪个狙击手?”凯尔斯特尔凯尔问,他忽然直起身,转过来仅仅盯着王小森。
  “就。。。。。。就是那个骆安淮啊。”整个第三军区,哪里有比他更名声响亮的狙击手。
  “骆安淮。”
  凯尔斯特尔听到这个名字,忽然觉得五脏六腑都冻成了冰。
  骆安淮推门进去的时候克林特恩正坐在那里和汤姆下五子棋,看到他之后仰起头道了一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安淮?是不是因为我和瑞恩跑的太快了你没跟上?”
  “不是。刚才遇到个熟人,说了两句话。”骆安淮一边说一边将帽子摘下来挂好,“不过瑞恩确实跑的挺快的。”
  “对,”克林特恩结束了又一场惨败,决定放弃和机器人斗智斗勇的战争,“他以前高中的时候可是我们学校田径队的,比我现在还瘦,只不过因为高考结束之后玩脱了暴饮暴食现在体重才那么重的。”
  骆安淮难以想象一个精瘦的小伙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可以在三个月内就成功增重那么多,估计他的机器人管家也绝望的要死,恨不得自毁系统。
  “安淮,我这里有关于你的外部信息,刚刚打来。”汤姆开口,将屏幕投屏在骆安淮面前,“对方虽然匿名了,但是进行了留言,只有一串数字‘10440627——,369,523,274’。”
  骆安淮看到那串数字,原本舒缓的神情忽然间紧绷起来,但他只改变了一瞬神色便恢复平常。“长安,你把他的通讯代码发到我的光脑上吧。”
  “好的,”汤姆觉得面对这张脸说话简直是如沐春风,原地转了圈道,“很高兴为您服务,骆先生。请问需要我给这位来电人进行备注吗?”
  “不用了,”骆安淮敛眸,掩藏住眼中波涛,“不过是一个老朋友。”
  ——「编号10440627,凯尔斯特尔,你就是0626吧,我的战友?」面容英挺的少年对着三年前的骆安淮伸出手,笑容灿烂。
  骆安淮本来以为自己不会被这种情谊和笑容鼓舞,他来到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意气用事的选择,可是他还是握上他的手,露出笑容,「编号10440626,骆安淮,很高心见到你,我的战友。」
  「你们两个爷子搞啥子搞,编号104440625,王大鑫,晓得了就行嘛。」
  ——骆安淮对着汤姆发过来的通讯号沉默,可是他最终还是换了衣服,推开门离去。
  克林特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着汤姆说道:“你觉不觉得安淮走路的样子有种视死如归的气概吗?”
  “克林特恩先生,实际上,我只是觉得他很帅气。”
  汤姆回答的很诚恳,却让克林特恩又一次坚信机器人绝对不可能超越人类的理念,不过他没有说出口,毕竟汤姆才是这间学生公寓最高权力的拥有者。
  哎,人生就是这么艰难。
  骆安淮大远处就看到凯尔斯科尔坐在树下,此时已经天黑。学府星在一个特殊的位置,没有昼夜交替,只有永恒的白天,可是人们还是通过系统为此设定出一个二十四小时,黑夜会降临,一天会结束,让人有些盼头,知晓轮换。
  「时间会定格我们,岁月会记住我们。」
  骆安淮想起这句话,却没有想起是谁说的。
  他走过去,和对方一样坐在树下,隔着一小段微妙的距离。
  凯尔斯科尔余光瞟了一眼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有些好笑自己和对方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开口道,“我一听小森说,就知道肯定是你,懂四川话,又白又高又亮堂,除了你这个家伙不会有别人。你应该知道小森是谁的弟弟吧,毕竟他和他哥哥长得那么像,虎头虎脑的,看起来就不太聪明。”
  骆安淮没说话,他本想向前去看路上行人,给自己的目光一个定点,可惜现在实在是太晚了,路上已经没有人,独独是天上飞过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鸟,叫声凄厉得像是要哀悼。
  “何塞前段时间换了新机甲外壳,特别骚包的那种,还会变色的,不过系统还是以前的那个系统,就是那个一开口就嘤嘤嘤的彪形大汉声音,经常在训练的时候故意把机甲的颜色换成基佬紫,气的何塞忍不住开始骂人,说要和他的机甲同归于尽。”
  他知道何塞那个机甲的系统,名字很有男子气概,叫惊澜,声音也是粗哑的汉子声,可惜一开口就是扭扭捏捏,十分爱学萌妹子嘤嘤嘤,第一次开口就惊呆了所有人。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系统能带来的惊喜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你以为已经结束了,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继续。
  “我们前年从斯蒂芬妮星球悄悄弄回来的植物种子,安东尼奥不是把它种在院子里了吗?两周前终于发芽了,一天就窜得特别高,安东尼奥怕它被发现,把它从院子里挖出来种到花盆里,带回自己房间藏着,第二天出去训练,回来以后已经长得满屋子都是,连人都住不成。闹得太大上级也知道了,不仅植物被清理了,他也被罚去反重力室关了整整三天禁闭,出来的时候人都瘦了一圈,这段时间看到绿颜色的东西就犯恶心。”凯尔斯科尔说到这里自己先笑了,毕竟当时安东尼奥的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就算是人类如今走出地球占据了一整个宇宙,在反重力室里呆太久也是会呕吐不停面如菜色。
  骆安淮知道那个植物,在斯提芬妮就是整日疯涨,当时他们带回来的时候就抱着偷偷留念的心思,哪能想到安东尼奥会那么直接的种了,他当初就挺担心那植物会发芽,等了好久,估计是因为环境不一样水土不服,没想到两年后还是长出来了。而且跟他预想的一样波澜壮阔。
  “还有衡哥,衡哥又升军衔了,一杠三星,上尉,肩章看起来比以前那个一杠两星的气派多了。”
  骆安淮听到这里紧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夏日就算再炎热,到了午夜也应该是会透露出几丝寒意,毕竟有什么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刺得他骨头生疼。
  “不过衡哥好像比之前严肃了许多,他从前整天嬉皮笑脸,痞里痞气地活像个流氓,哪里像是个军官了,可是他现在没以前那么爱笑。我们其他几个人讨论过,都说是因为你一走,再也没人跟他唱对台,他自己一个人也不起劲了。”
  这估计跟他没关系。
  骆安淮想。
  秦南岳那个人就是这样,小孩心性喜怒无常,要不是能力在责任有心里端着热血没散透,恐怕早就被踢出军营了。这样的人,现在严肃起来不爱笑了,也绝对不会是为一个人,就算是,也不会是为了他。
  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他也不回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
  凯尔斯科尔又讲了些事情,然后也陷入长长的沉默。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他的战友会因为他所说的一切动容,或许会心一笑,或许疯狂吐槽,可无论如何,他也不该是这样,像是被封在冰里面,波澜不惊。
  凯尔斯科尔忽然觉得身边的这个人有点陌生,他在讲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真实的事情,可惜听众只是旁观者和局外人,他冷眼旁观,铁石心肠。
  不过骆安淮此刻终于动作了,他站起身,脸部被光线蒙上阴影,声音很平静。“你说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凯尔斯科尔没想到骆安淮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他愣了一愣,等到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走出了好几步。
  “所以,”他的声音已经带着点哑,“骆安淮,你怎么狠得下心中途就离开?”
  骆安淮停住脚步,影子被灯光拖得老长,身形像是一把出鞘的剑,只是不知道这剑光是要伤人还是伤己。
  “——我当然狠得下心。”
  他说完这句话笑了一下,在寂静的夜中只能用嘲讽来解释。
  “凯尔,你其实没必要问我,你看我现在呆在这里,就应该知道,我狠得下心。”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君:
(1)再次四川话翻译,精灵就是机灵,聪明。

  ☆、第三章 霜重鼓寒

  第三章霜重鼓寒
  骆安淮那天晚上再次回来的时候克林特恩还没睡,拿着一本这个时代少见的纸质书在看,叫什么《道德的起源与其演进路径》。所以他看的也没有多认真,骆安淮一打开门他就抬起头来,然后就对上对方眉骨上的伤和流血的嘴角。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见老朋友了吗?怎么搞成这样子?要去医务室治疗吗?”
  “没事,”骆安淮笑着安抚他,“不过是跟老朋友吵了一架,小打小闹。”
  克林特恩一听他这意思就知道对方没打算细说这件事,只好跟着汤姆取来了治疗仪。
  骆安淮接过并且道谢,然后走入自己的房间。
  克林特恩小声对着汤姆说道:“我改换评价了,汤姆,我现在觉得安淮像是一匹狼,还是一匹孤狼。”在苍茫的雪地上独自行走,从不回头望。他不知道这种执拗该被评价为美德还是恶行,反正放在骆安淮身上他无法评价。
  “抱歉,克林特恩先生,地球狼已经灭绝了将近五百年了,光凭一些留存的影视资料,您是怎么做出这个判断的?”
  “呵,”克林特恩高傲地笑了一声,表现出自己卓尔不群的气质,看了许多当年的小说不能自拔的事情他当然不会说出口。
  克林特恩本来想要拿着那本装逼的书回房间,可最终却还是把它放到了那里,他已经够困了,要不是担心骆安淮早就已经进入梦乡,没必要在用这种书进一步催眠。
  骆安淮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用治疗仪疗伤,医学高度发达的现在,这样浅的皮外伤完全能够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疼痛感连细胞自己都可以忘掉。
  他刚才给克林特恩说这不过是小打小闹确实不是骗人的,在他没有还手的情况下,要不是凯尔控制了力度,他现在能不能站着回到宿舍都是难说。这家伙最厉害的就是近身格斗,新兵就算拿了被誉为最强武器的STA…3215都不能干得过他。
  唯一过分的就是这家伙有毛病,光盯着他的脸打,不然他完全可以做到不让克林特恩发现而气定神闲的回来。估计自己现在在新室友心里已经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印象,不过那也没事,反正他本来就是个怪人。
  他只记得最后的时候凯尔收了手,声音像是他以前听过的走兽的呜咽,他说,“骆安淮,你他妈真是个逃兵,怂货。你之前约定的好好的,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中途离开?”
  是这样的,没错。
  这些日子他天天以逃兵自居,对于这点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不过。可是在真实的听到别人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是面色灰白,像是一尾失去了水的濒死的鱼。
  “凯尔斯科尔,”他当时抹去嘴角渗出来的血,不再亲昵的称呼他而是直呼全名,语气带着些冷,“我现在已经不在军队,你也从来不是我的上级,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看到凯尔眼中的不可置信以及受伤,但他还是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来时的方向。
  他将治疗仪放在一边,打开抽屉,最中央的位置躺着一个红色丝绒的小盒子,他将盒子打开,那里面是一枚勋章,一等功,橄榄枝缠绕在边缘,是和平的颂歌。
  骆安淮伸出手去抚摸勋章的边缘,指尖带着点颤抖。
  ——「橄榄枝勋章,一等功,它只授予整个联邦最伟大的英雄,高山被他们攀登,海沟被他们深潜,艰难困苦被他们消弭,我们歌颂他们,就是歌颂每一个高尚的灵魂。」当时的将军这样说,然后将这枚勋章别在他的胸前,那是他第一次获取如此荣耀,比小时候参加其他比赛得到奖励要兴奋的多。
  不过当时的骆安淮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反驳:不,不是的,将军,其实我不曾攀登高山,也不曾深潜海沟,艰难困苦阻碍了我前行,我只会换一条路,这就是我来到军队的缘由,我不是伟大的英雄,也不是高尚的灵魂。
  我曾经以为生命毫无意义,为谁而战不过是虚谈,就算在军营里,你再问我为谁而战,我也只会说我是为我自己而战的,最多就是再加上一些战友的成分。我不是为人民而战的,也不是为联邦而战的。
  所以橄榄枝勋章,奖励的只不过是我的功勋,不是我的个人。
  这就是他第一次获得这样一个一等功的心情,作为一个刚入军营不到一年的士兵,他机缘巧合下获此殊荣,也要申驳一下自己的能力和心性。
  其实骆安淮还有第二枚橄榄枝勋章的,只是那一枚被他留在了驻地,枝叶上染了鲜血,只能证明拥有者的愚蠢与无能。
  所以他把它丢弃,然后逃也似的彻底离开,像是逃离一座即将坍塌的城。
  ——此刻的骆安淮收回了触碰那枝叶的指尖,他将盒子盖上,态度依然郑重地将它放回原位,然后迅速合上抽屉,不能去多看一眼。
  骆安淮向来有记日记的习惯,而且还是十分奢侈地拿真实的纸张而不是用光脑,就算是当初累成一只狗都要挣扎的拿起笔去本子上写上一个“艹”,今天也不例外,不过他看了一眼表,已经十一点五十九分十一秒,写别的也来不及,只好留下了这样一行字——
  '距离军训结束还有十四天。'
  第二天早上就不显得冷,似乎用这样的态度宣告着今天必然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不过作为一个人工设置天气的星球,这种过于炎热的天气明显是耐人寻味的,毕竟早在军训前就有人疯传:据联邦气象局和学府星气象局预报,本因强冷空气对流形成的学府星西四区及周边地区九至十天的大规模降雨,因部分高校磋商,学府星气象监管控制局应急部门小组紧急改设天气并驱散强对流冷空气,以确保大学新生军训的稳定进行。请周边市民左后降温防暑工作。
  虽然这个消息一听就很假根本站不住脚,气象部门也早已进行回应这完全是谣言,可就以传播速度就能看出艳阳天对于军训的学生究竟意味着怎样惨烈的现状,哭天喊地不能自已。
  “辣个,我先说一哈,咱们早训六点半到七点,然后八点开始正式训练。”王小森将这句话说完,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让我看看,谁今天早上没有按昨天讲过的标准来。”
  其实他这种忽如其来的喜悦是有原因的,毕竟王小森同志在进入军队之前也是染着诡异发色审美成谜的杀马特贵族,进去以后被疯狂批评不说还一下子毁了他的头,从此只能泯然众人矣,这实在是对于他审美的一种践踏和中伤。所以现在成为加害者看待这些人的时候才有一种谜之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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