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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捉鬼的姿势很完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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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妻子去世后的第二个月,在燕市郊区的山里租了一片带房子的菜地,每周都要过去种菜。但那片菜地的面积不小,他一个人是种不过来的,一直承包给那片地的所有者帮助种植。我们倒是可以去那儿看看。”
  姜巽离从文件中抽出一张照片,不知是从网上哪个犄角旮旯里扒下来的。
  照片里牧展比现在显得更年轻,正一脸笑意地站在山崖边,伸手比着胜利的手势,冲镜头笑得十分开心。
  一颗吊坠从他的领口滑出来,挂在衬衫纽扣的缝隙里。
  “这个吊坠,雕的是什么?”姜巽离拿起照片仔细辨认。
  那是一颗木制挂坠,上面雕了一个人物,不是菩萨也不是佛,反倒显得有几分狰狞。从木质的颜色和纹理来看,这吊坠似乎是槐木制成的。
  照片背后,有张家四叔做的备注便签。
  “哦,这块吊坠是牧展五年前在磐园淘到的,据店主说,可以辟邪宁神。”姜巽离照着备注念了一遍,皱眉道,“辟邪宁神?牧展的生辰八字我看看?”
  “四柱全阴。”张小满把手里的资料递过来道。
  姜巽离哂笑一声:“四柱全阴,还敢戴槐木在身上,而且这么多年没撞过鬼,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除非……”
  “除非这槐木吊坠里有一个强大的灵体,让周围的鬼怪不敢靠近他。”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姜巽离道:“得去磐园找一趟符若海,他一直在磐园做生意,可能会认识这东西的来历。”
  张川点点头道:“我把小夏也叫上。”
  姜巽离斜睨着张川,嘿笑道:“哦,刚才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俩什么时候搞一起了?她可比你小了快十岁……”
  张川这会儿已经不尴尬了,直接怼了回去:“哟,我还没问你小子前儿和大画家怎么玩儿的呢!”
  两人极幼稚地绊了一会儿嘴,符锦夏在咖啡厅窗外敲了敲窗户,一行人便准备出发去磐园了。
  “哦对了,那个汪泽,出了点儿问题。”
  坐进车里的时候,张川突然道。
  姜巽离皱眉道:“他又搞什么事儿了?”
  “他可能短时间内不会进狱。”张川说着,笑了一声,“不过,对他来讲,他可能宁愿进去。”
  “怎么?”姜巽离好奇了。
  “他可能会保外就医。”张川道。
  “之前他不是找女人约炮么,和那女的发生过关系的另外几个人,查出了艾滋。也不知谁爆料的,说是那女人的问题。于是那几个人就跑到那女的主页下面骂,正好被我们取证的人看见了,联系了看守所,要求他去做筛查。”
  “所以他……”
  “嗯,要等一个月后,去做筛查。”张川轻描淡写。
  姜巽离看向车窗外,叹了口气,道:“所以他不会进监狱了?”
  “那哪儿能。”张川笑道,“要是真的查出什么,保外就医确定了用药方案,大概会把他移去专门给这类病人设置的监区。放心吧,他以后祸害不着你了。”
  姜巽离没有说话。
  “怎么?还心疼了?”张川笑问道。
  “那倒没有,他是我什么人啊我心疼他?”姜巽离扯了扯嘴角,“就是觉得当年我也挺傻缺的,这种人喜欢了两年,分手的时候还难过得要死。”
  符锦夏这时哼笑了一声道:“没事儿,谁年轻的时候还没遇见过几个渣男呢?你说是吧,张大哥?”
  张川干咳了两声,不说话了。
  符锦夏撇着嘴巴翻了个白眼。
  姜巽离虽然好奇,但看到符锦夏的这个架势,也不敢多问,就低着头跟蒋芃发微信。
  蒋芃今天一早被职技学院那边叫去开会,确定了他会在学校任职讲师后,那边需要安排一下他的课程课时。
  “开完会了吗?你第一节 课什么时候?”姜巽离问。
  蒋芃没有回答,只问道:“你在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起姜巽离在做什么,姜巽离不由自主地咧着嘴笑,键盘按得飞快:“刚才拿到了有关牧展的线索,正去磐园查呢。”
  这次,过了好久蒋芃才回复。
  “在磐园等我,这边快结束了,我去接你。”
  姜巽离心里美滋滋,手里却发去一条:“张哥开车带着我们呢。”
  蒋芃道:“我想去找你。”
  姜巽离看着这条消息,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儿。
  符锦夏“啧”了一声,偷窥到姜巽离的屏幕,道:“大画家还挺黏着你的啊,才半天不见就不放心了?”
  说完不等姜巽离回话,自言自语道:“也对,新婚燕尔嘛。”
  “你和张川怎么一个德行,别老拿我调侃行不?”姜巽离无语,“我都没问你俩怎么回事儿呢,你还主动来我这儿搞事情。”
  结果符锦夏笑眯眯地一语惊四座:“老娘强推他了呀。”
  张川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副驾的张小满冷漠道:“你闯红灯了。”
  当几人来到磐园符家商铺的时候,早就收到消息的符若海已经关了店门,直接让手下的店员把他们引到了后院小楼里。
  姜巽离上前和符若海打过招呼,把照片递了过去。
  符若海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道:“资料上说他这是五年前淘到的?”
  “对。”姜巽离道,“五年前。”
  符若海沉吟片刻,拿出一张纸来,把吊坠上雕刻的纹样摹了下来。
  临摹完了纹样,他起身对张川几人说:“你俩身上正气太足,先在我这儿休息会儿,我带小姜先生去找个人。小夏也在这儿待着吧,去的人多了容易让他起疑心。”
  说完,拍了拍姜巽离的肩膀,道:“你跟我来。”
  姜巽离跟着符若海从店里出来,跟在他身后穿过磐园的街道,来到一处拐角的狭窄门脸。
  店门上没有牌匾,也没有标志,不知道这家店的名字叫什么。店门是古老的木制双开扇,暗红色的漆层斑驳,露出里面发黑的木质。店里没有开灯,进门是一条两旁没有任何摆设的走廊,显得狭窄而幽深。
  “一会儿你别说话,收束自己的气息,别让人注意到你。”符若海道。
  “好的。”姜巽离点了点头。
  两人通过盘绕的走廊走进店里,店面内部空间却不小,货架上摆放的东西类别丰富,从瓷器到金器,从丝帛到玉雕,不一而足。
  符若海笑呵呵地和一个坐在摇椅里听越剧的老大爷打招呼:“早啊五爷!”
  被称为五爷的老人掀了掀眼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嗬,是什么风把符老弟吹来了?你又得了什么好东西,拿给我掌眼?”
  “没什么东西,就是无意间见着一个雕件儿,上边的纹样没见过,不知道有什么典故。”符若海笑道,“那主人也不肯卖,也不让拍照,我这不就偷偷画了一张图,拿给您老辨认辨认,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嘛!”
  五爷又哼了一声,向符若海伸出手。
  符若海立刻把手里的画纸递了过去。
  拿过画纸扫了一眼,五爷立刻从摇椅里直起了身子,眼睛也完全睁开了。他狐疑地看了符若海一眼,又把目光放回画纸上,看了一会儿,慢慢躺回了摇椅里。
  “出个数儿吧。”五爷悠悠然道。
  符若海比了个手势。
  五爷轻哼了一声,嗤笑道:“你这回倒大方,没跟我玩儿那些虚的。”
  “嘿嘿,您老说笑呢。”符若海讪笑了几声,道,“所以这玩意儿到底是个啥?”
  “这个啊,我老伴儿她们家也很多年没见过了。”
  五爷双眼微阖,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地说:“咎狱尊者,据传说是魔修的一代鼻祖。我老伴儿她们家,历史上那场内战,就是要把拜咎狱尊者的那一支魔修彻底清除出去。”
  “传说中——那场内战巫术派赢了,魔修派被打得仅剩了几只小猫小狗,这种木雕大都被烧毁了。后来又有人见过几次,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把它毁掉,再往后,就见不到了。”
  五爷没有见到照片和实体,却知道这纹样是从木雕上来的,看样子他的消息还算准确。
  符若海问:“这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的?”
  五爷睁开眼睛,目光却越过符若海,犀利地刺向姜巽离,看得姜巽离一阵头皮发麻。
  “以四柱全阴之身养魔修之魂,保这木雕里面的魂魄不散,找机会夺舍重生。”五爷轻笑了一声,道,“可是啊,传说中这木雕里面能存得住的魂儿,从古到今就只有一个人的。”
  “——咎狱尊者。”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这章写出来才感觉到剧情有点零碎,翻回去改又不知道怎么改……
  过渡章苦手的我,每次写过渡章都卡得生无可恋。。。_(:з」∠)_


第65章 鬼泉酒店(十)
  从店里出来,姜巽离仍然在想着五爷最后说的那几句话。
  ——“小娃娃,你的命格虽也是四柱全阴,但体内灵力磅礴,还蕴含不俗的福缘。让我猜猜,你和齐省那个老福星,姜老头子,怕是有什么渊源吧?”
  ——“你不可能是拿着那块木雕的人,但你一定会被拿着那块木雕的人注意到。”
  ——“你要当心了啊,小娃娃,掺和到这件事儿里,别人还能全身而退,你可就说不准了。”
  然而,姜巽离记得,他的八字只是三柱属阴,最后的生辰时刻,分明是阳气极足的。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是爷爷亲口承认的。
  那么到底是谁在骗他?
  符若海不知道姜巽离的生辰八字,只听了五爷的说法,满以为姜巽离真的是四柱全阴,心里不免有些唏嘘,想:姜家的底蕴还真是深不见底,姜巽离这样的命格,竟然健健康康养到这么大,还成了一个优秀的天师。
  “五爷的老伴儿,是巫家人?”姜巽离问。
  符若海点头道:“是,不过是巫家旁支,所以才能跟了五爷这个圈外人。五爷不是世家出身,但那双眼睛极毒,我在磐园大半辈子,没见过他看走眼的时候。”
  姜巽离低低“唔”了一声,没再答话。
  两人回到符家商铺后院,把问到的情况与张川和符锦夏说了,张川却一脸疑惑地转头问张小满:“咎狱尊者?”
  张小满也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张川道:“不管怎么样,既然牵扯到了魔修,就肯定不能善了。之前资料里提到过,牧展在郊区租了一片菜地,我们下午就去看看。”
  说完,他看了一眼符锦夏,道:“小夏就先留在这儿,这件事你别再插手了。”
  符锦夏闻言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涉及魔修,太危险了。”张川皱眉道。
  “呵,好歹我也是天师家庭出来的好吧?好歹我也会点儿法术呢!”符锦夏不满,“你又凭什么不让我去?我可比你厉害!”
  “我是警察,这件事涉及民众安全,所以我必须管。”张川严肃道。
  符锦夏不依不饶:“我也已经通过支队考试了!”
  “但你是个技术人员,而且还没正式进队。我不会让你在七月半以前进队的。”
  “张川你就是个——”
  “小夏。”符若海这时终于发话了,“这件事你别掺和了。”
  符锦夏怒:“海叔——!”
  姜巽离上前拍了拍符锦夏的肩膀,道:“你别插手了,这次真的可能会有危险。”
  所有人都劝她不要插手,符锦夏一时孤立无援,气呼呼地抱着胳膊坐回沙发里,不说话了。
  这时姜巽离的手机响,他翻开微信,是蒋芃发来的。
  “我在磐园停车场等你。”
  姜巽离抬头问张川:“现在就去郊区那边吗?”
  “嗯,现在就走。”张川点了点头。
  来的时候四个人一辆车,走的时候符锦夏却被留在了符若海的店里,姜巽离上了蒋芃的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高速,往燕市西北郊区的某一片村落行去。
  蒋芃上午去了一趟职技学院开会,因此穿了比较正式的衬衫西裤,鼻梁上还架着姜巽离送给他的那副特殊的平光镜,看起来一派书卷气。
  “学校那边的课程都安排好了?”姜巽离问。
  “嗯。”蒋芃回答,“课程表在后座。”
  姜巽离扭过身,抻着胳膊把后座上的一只文件夹拿过来,看到最上面那页夹着一张课程表。
  “哎?你的课……都在二月份以后,下半个学期?”姜巽离惊讶道,“怎么这么排?”
  蒋芃看了姜巽离一眼,道:“最近,我只想陪着你。”
  姜巽离挑了挑眉,伸出手勾了一下他的下巴,道:“哦?陪着我做什么?”
  蒋芃顿了顿,道:“做你爱做的事。”
  姜巽离顿时哈哈大笑道:“蒋芃你变坏了!从实招来,你在哪儿学会的这些骚话!”
  很快,几人抵达了调查中给出的地点。
  这里是一片农田,被田间的砖石小路分成一片一片,有大有小,有的荒着,有的种了密密麻麻的蔬菜,还有的甚至搭了大棚架子,看起来是准备冬天继续种植。每一块田旁边凑插着牌子,标注出这片地租客的信息。
  牧展租的那片菜地面积不小,菜地角落还有一间砖石垒砌的小屋。
  田间有几个农家男女正在劳作,见张川去那小屋前面查看,便有一个汉子向他走了过来。
  “你找谁啊?”那农家汉子问。
  张川直接掏了警官证,道:“我们是警察,这块地是一个叫牧展的人租的吧?”
  农家汉子看了看田边的牌子,点头道:“是啊,你们找他什么事儿?”
  张川从资料袋里掏出牧展照片递给那汉子,问:“是这个人吗?”
  那汉子看了一眼:“是他。你们……”
  “我们来调查一下,这房门钥匙你这儿有么?”张川问。
  那人摇了摇头:“这钥匙都是我们客人拿着的,他没退租,我这儿就没有钥匙。”
  “行吧。”张川说着,给姜巽离递了个眼色,回过头继续与那汉子聊关于牧展的事情。
  姜巽离捏着一张符纸走到小屋门前,几下功夫就把屋门打开了。
  屋里干干净净,墙壁是水泥直接刷成的,地面则铺着四十厘米见方的灰色石砖。房间靠墙摆着一张行军床、一张快要散架的老木桌和一台古旧的立式风扇。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竹筐铁桶之类的农具,但从落灰的程度来看,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姜巽离抬脚就要进门。
  “等一下,先别进去。”
  蒋芃忽然拉住姜巽离,皱眉看着地面上的灰尘。
  “怎么了?”姜巽离茫然。
  这间屋子很“干净”啊,连他都没有感觉到异常,蒋芃怎么反倒……
  “这屋里前几天来过人,有脚印。”蒋芃说着,蹲下身以一个更加平行的角度观察着地面的灰尘,“东北角落的地板上,可能有个两平米左右的暗门。”
  张川这时被蒋芃的话吸引过来,惊讶道:“不是吧,你怎么知道的?”
  蒋芃指着空无一物的地面:“灰尘不均匀,痕迹还挺明显的。”
  地面灰色的石砖并不算平整光洁,上面落的灰也几乎不可见,张川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一脸惊恐地望向蒋芃。
  姜巽离对蒋芃的话一点都不怀疑,他直接走到屋子角落,拿了一只铁锹来到东北角,在地面砖石上敲了敲。
  空洞的“嘭嘭”声传来,显然,这底下有猫腻儿。
  张川和张小满进屋,在暗门旁边摸了一圈。张小满从姜巽离手里接过铁锹,直接暴力地把地板石砖掀开,又用力撬开了暗门。
  暗门内有一道通向地下的铁质梯子。
  张川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农家汉子,那人也一脸懵逼,呆呆地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家地里的地下室,道:“啊?这这、这……啥时候有个这玩意儿了?”
  大概是见警察盯着自己,他吓得都有些发抖,一个劲儿地摇头说:“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这哪儿来的……”说完,伸着脖子冲屋外喊了一嗓子:“三儿——咱家地里啥时候挖了个地下室哦?”
  等到门外的几个农人都凑过来看热闹,姜巽离和张川已经下到地下室里面去了。
  地下室的墙壁和地面没有过多修饰,只是将土层拍得十分坚实。一根电线通入下层,在屋顶挂了一颗灯泡。张川上前拉了一下灯索,室内顿时一片大亮。
  这时众人才看清,地面和墙壁上,绘制着大片大片诡异的符纹,最终汇聚于地下室中心,在那里圈出了一片一人等身左右的空白长方形。
  这是一个阵。
  而且是一个邪气四溢的阵。
  姜巽离蹲下身,用灵力包裹指尖,摸了摸那黑红色的符纹。
  “血符。”他皱眉道,“我猜应该是用来保存尸体的。”
  正在下梯子的农家汉子听到这句话,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也不顾疼不疼,尖声怪叫道:“尸、尸体——?!”
  张川瞥了那人一眼。
  农家汉子打了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凑上前抓着张川的胳膊道:“哎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冤枉了我们啊!我们把这块地租出去的时候还没盖这个房子呐!是那个租客自己找人来盖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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