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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杀]三家轶闻辑录-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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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傒端了粥碗,又将剩下的七八个包子并着半只鸡递出去,外面人道,“多谢狼主!”

    晋枢机看他,“你吃饱了吗?”

    赫连傒道,“不用太饱。”

    晋枢机轻轻吹温了粥,这粥里米放得极多,几乎就是一碗稀饭,“你们又不缺银子,叫他们再买几只就是了。”

    赫连傒靠过来端过粥碗,“烫不烫,我喂你。”他看晋枢机就着他手喝了一口粥才道,“你不知道的。我们烤羊,烤鹿,烤獐子,买了烧鸡,我分给他们,越少越显出金贵。回去之后,众人才会说,连烧鸡大汗都要分给他们。中原比这金贵的东西多了,等先头的兵士们见识了中原富庶,才好立下志向打下来。”

    晋枢机看他,“我还以为你要效仿汉高祖解衣推食呢。”

    赫连傒道,“那是商衾寒这种沽名钓誉的人才干的事。他要好名声,我不必解衣推食,金银财宝大家一起抢,有了女人让他们放胆上,都得了好处,打仗自然冲在前面。”赫连傒握住晋枢机手,“重华,草原苦寒,比不上梁宫富丽堂皇。”

    晋枢机看他,“我要的是建功立业。如果只在乎锦衣玉食,那安心在商承弼身边当一只猫儿不就好了。”

    赫连傒又喂了他一口饭,“我一向知道你的志向。重华,累不累?不累的话,今夜继续赶路。”

    晋枢机点了点头,于是,继续开拨。直走了一夜,却是进了一座密林里,山路难行,马车太大不好走,赫连傒亲自将晋枢机背上山去。夜色苍茫,更深露重,借着月光,晋枢机倒看出了这山中的一座寨子。虽然开的样子像是某个草寇的山寨,但警卫森严,秩序井然,倒像是一座军营。

    晋枢机心道,此地就在京安左近,若是快马急行,也不过一昼夜功夫就进了京城。赫连傒居然在这里都有布置,果然所图非小。只是,驾骖一定会派探子跟着,暴露了这一处所在,赫连的损失想必不小。他正自琢磨,就见赫连傒不知比了个什么手势,晋枢机只听到一阵兵刃交戈之声,赫连傒轻声道,“砍了商承弼派过来的尾巴。”

    “是我连累了你。”晋枢机道。

    赫连傒一笑,“重华,你也太天真了。商承弼总揽全局,是个明察秋毫的人。他的眼睛早都盯上我这块地方了,京安城都看不住,他又如何能坐拥梁宫九年。”

    晋枢机听他如此说,突然就觉得一阵讽刺。是啊,那人若连自己脚下的地方都看不清楚,只凭他独宠自己五年,天下也早都乱了。那从前自己的诸多布置呢,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恐怕就算知道,也懒得说破吧,也许,自己在他眼里,和桃儿也没有多大分别。

    他正在琢磨,眼前就是一片灯火通明。一串流动的火光流星一般从山顶而降,马蹄声震天。晋枢机看着烟尘滚滚,火光遍天,他伏在赫连傒背上,便好像连山都踩塌了一般。赫连傒负着他向上走,这条小径极窄,仅能容一匹马通过,他仰头向上看,就见到从半山腰以上,五步一处明火,直直通到山顶上去,仿佛一条蜿蜒的火蛇,好不壮观。

    赫连傒背着他向上走,走过一处岗哨,举着火把的兵士就单膝跪地行礼,他们经过的山路,火光便矮下去。晋枢机回头向后看,就见山风吹动之下,火把的方向都一致向后,便好像不止是人,连火也在向赫连傒参拜一般。

    等走到寨前,赫连傒放下晋枢机。那些举着火把的北狄兵士排成方阵,一齐行礼。一瞬间,所有的火光全都垂下,只有赫连傒傲立寨前,乌铎长长嘶鸣,一马当先地冲进寨子里去了。

    赫连傒一扬手,两侧的兵士雁翅两旁,大开寨门,“参见大汗!”

    晋枢机望着眼前军容齐整,士气高昂,突然就觉得,他半年之间横扫草原,不再是神话。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抱~

    其实,作为霸主而言,商承弼和赫连傒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一样的

 117一百一十五、登临

    商承弼坐在高高的朝堂之上;看着底下的一片素服,百官一跪,偶尔翻出绿色的袍角,商承弼却只清楚地记得那一袭白衣。当年;崇德殿上的那个人,如今再也看不到了。

    “微臣此心,天地可表,日月可昭。请皇上明察秋毫。”御史中丞裴原重重叩首。他请求圣上临朝已不下三次。皇后驾崩,天下缟素,皇帝辍朝已达到史无前例的三十日,如今灾情严重;以举国之力大张旗鼓的祭皇后,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商承弼完全没有听他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句,“朕心甚哀,容后再议。”

    “皇上,已不能容后了啊。今年比往年冷得太早,灾民没有棉衣御寒,都快冻死了啊!”裴原再次大拜。

    “皇后薨逝,朕心大哀。”商承弼根本不在意旁人说了什么,只是看着他久久跪在地上,脖子拔得像只小鸡仔似的。这全天下的人,恐怕也只有他,连跪求的时候都透着一股子清华。

    “皇上,皇后娘娘向来体恤民情,若是他知道您哀毁如此,在天之灵也难心安啊!皇上,这天下的百姓可都是您的子民,请您节哀!”裴原连着叩了三个响头,众臣山呼,“请皇上节哀!”

    商承弼的目光终于从远处收了回来,再看殿下,裴原的额头上已叩出了血,他也是几代老臣,算得上是商承弼的心腹了。

    商承弼抬手道,“爱卿请起。皇后大行,朕心甚恸。”他说到这里,就是一挥手,“退朝吧。”

    “退——朝!”

    商承弼还不等群臣礼毕,便提步离开了。尚未走下阶墀,便听到一声猫叫,商承弼突然回神一般,唤道,“桃儿!”

    那黑猫撒足就奔上了只有帝王才能走的白玉阶墀,跳进商承弼怀里。

    众人面面相觑,那心里明白的便道,“什么皇后大行,心中甚哀。恐怕,惦念的是那个已经半个月没听到消息的临渊侯了吧。”

    于是,于太傅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商承弼抱着桃儿,“瘦了,是也跟朕一样,想重华了吗?”

    “喵儿!”桃儿叫了一声。

    商承弼提着桃儿的两只爪子盯着它脸,“朕也想他。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咳咳。”

    “皇上,仲冬天寒,当心身子。”王传喜猫着腰。

    商承弼登上帝辇,“回栖凤阁。”

    晋枢机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一下朝就窝在栖凤阁里,整天抱着桃儿,什么也不做。案上的奏折堆成了小山,王传喜知道,如今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只悄没声息地立在一旁。等太医来了便通传一声,商承弼也只是习惯似的伸出手去,太医说什么全然不在乎。

    小顺子奉上了一尾鲜鱼,商承弼握着鱼尾逗桃儿,桃儿起初装出不在意,等商承弼意兴索然便伸长了脖子去咬,商承弼被这精明的猫儿逗乐了,倒是笑了一笑。可笑过之后,却突然悲从中来。想到越是聪明的,就越会揣摩你的心。他是如此,他的猫也一样。商承弼一巴掌将桃儿从自己腿上打下来,桃儿“喵呜”一声,拖着半条鱼想跑,商承弼却死死摁住了。

    桃儿一双骨溜溜地转,偶尔伸一伸爪子,想挠商承弼一下趁机把鱼拖走,却又不敢。

    商承弼被它那双碧莹莹的眼睛一看,登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懒懒地靠在窗下。桃儿偷偷看了他一眼,而后就一溜烟地拖着半条鱼躲在角落里啃地飞快。

    “重华,重华——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晋枢机在练兵。北狄的兵士各个骁勇,可惜却都是勇武有余,谋略不足。打仗只知一味冲锋,并不懂兵法阵势。起初,晋枢机跟着赫连回来,虽有个兵马总司的头衔,可未必比那个承恩侯光彩多少。但自从晋枢机以一群连带女人孩子不超过五十人的过路旅客围住了赫连傒的五百精兵,众人对这位重华公子才算是真的服了。狄人尚英雄,不管你从前是怎么样,只要能带着他们打胜仗抢财宝,他们便服你。

    赫连傒以寨为营,既然是山寨,既然免不得做些打家劫舍的事。晋枢机初到此地时,便看到了一批一批的精兵骑着马劫夺过往的商旅,财物一半归自己一半入寨中,女人却是大家轮番上。

    楚衣轻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这些狄人一个个饿狼一般,看到女人就钉上去,连尚在哺乳期的母亲都不放过。楚衣轻出手救下了这群妇孺,几乎闹起哗变。赫连傒望着楚衣轻,“我这不是你假仁假义的缉熙谷,昭列公子不要搞错了地方!”

    楚衣轻护住老人孩子,没有说一句话,可是,他的动作清清楚楚,“你要动他们,便从我身上踏过去。”

    晋枢机听得外面嘈杂,挣扎着叫那两个大脚女人将他抬出来。赫连傒看他,“重华,弟兄们几个月没见着女人,不要让我为难。”

    晋枢机只是道,“战场上没有什么男人女人,只有强者和弱者。”

    赫连傒一挥手,“好!这才是咱们的兵马总司!上!”

    兵士们呼声震天,几乎是饿鹰一般,插到了楚衣轻身后。

    晋枢机却从担架上坐起身子,“且慢!”

    赫连傒皱眉,“又怎么了?”

    如饥似渴的狄兵纷纷看向晋枢机,晋枢机扶着胸口,“弱肉强食,天经地义。可是,这些女人孩子却未必输给你们!”

    楚衣轻放下了张开的手,赫连傒面色如潭。狄兵纷纷大笑,用自己的语言说着些晋枢机听不懂却绝对也不想听懂的话。

    晋枢机却丝毫不在意众人的哄笑,只是一字一字道,“这里算上老人孩子,大概不到五十个。我知道,这次跟大汗来的都是精兵。一个时辰为限,我用这五十妇孺与你们作战,若是我输了,不仅这些人我不管,还会买一百个雏儿让你们乐个够;若是我赢了,以后,就管好你们的下半身,要找女人,就去该去的地方!”

    赫连傒看着他,“重华,我知道你擅于用兵。可是,我这次带来的,可是大狄各个都能以一当十的英雄!”

    晋枢机只是叫那两个女人将他抬到一座秘密的帐子里,“我需要一个时辰布好阵法,赫连,愿赌服输!”

    赫连傒轻轻擦拭着斩马刀,看着晋枢机坐在担架上指挥若定,这些野狼一样的小子竟然也肯听他的话,一个个对着石头演戏着他们根本不懂的阵法。他看着晋枢机背影,不由叹了口气。瘦得一把骨头,那件灰鼠皮的大氅罩在他身上仿佛随时都要从那单薄的肩膀上滑下来,分明是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可是,背却挺得那么直,明明就虚弱得一塌糊涂,可偏偏却不能叫任何人小看他。想到十五日前,他拥着白色狐裘侧卧在担架上,漫不经心地看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将一众精兵引向下山的唯一通路,凭借天险屏障,兵不血刃地将至少三分之一的精兵困在那条窄的只能通过一条战马的小路上。又用仅有的商队的十余个男人在路口组成了人字阵,隔断了两边的接应。最后,让妇孺孩子在奔逃途中有意识地排出八卦阵型,将人带进了他事先布好的陷阱,甚至不惜牺牲了其中两个女人。

    赫连傒猜不到晋枢机在那座帐篷里是怎么说服商队的男人的,让他们严防死守,铁骑踏破胸膛也绝不退让,赫连傒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劝说那两个女人作为诱饵,宁愿被俘,只要能引敌人入阵。只是,他亲眼看到,那些颤抖着双手的女人将最后的一小撮精兵困在包围圈里,眼看着自己的同胞无辜受死,明明可以以牙还牙用火攻烧死仅剩的几个骑兵报仇的时候,晋枢机一个手势,就让他们住了手。

    赫连傒的手握紧了刀柄,晋重华,就应该意气风发地站在沙场上,刺穿敌人的胸膛,饮尽敌人的血。那样倨傲又淡然的晋重华,重华,我又如何能不爱你?

    赫连傒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亲兵,在这个根本不能叫做战场的地方,一荆条一荆条地抽过去。仲冬时节,土地冻得几乎都能结冰的山地上,五百狄兵赤躶着后背,承受赫连傒的鞭笞。这绝对是这些战无不胜的狄兵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晋枢机就在赫连傒的第五百荆条之后,握住了他的手。他站在高高的石台上,俯视脚下的狄国士兵,伸手一指,下山的小路一气行走的都是搀扶向前的商旅客人。劫来的货物还回去,抢来的女人送出去,这些狄兵的眼睛里,第一次带着屈辱和不甘。

    晋枢机扬鞭直指,“都给我把眼睛收回来!记住今天。中原富庶,哪个愿意跟着我,去抢更多的钱财,挑更够劲的女人!”

    “晋总司!晋总司!”群狼山吼,呼声震天。

    晋枢机望着脚下绵延的山脊,第一次体味到一个词,叫做,君临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是很多,抱~

 118一百一十六、过渡

    “累了?”赫连傒扶住了晋枢机的肩,晋枢机正在擦汗。

    “还好。”晋枢机微笑。

    赫连傒看着他手握小旗将兵士分成三队,呈倒品字型排列,指导北狄的骑兵如何在敌人的夹攻下迅速变换阵型,又用骑兵掩护三队之间的连接处,告诉他们攻防之间的关系。众人听见心里,都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赫连傒将斩马刀立在地上,“有了你,我们大狄如虎添翼。”

    晋枢机身子未曾好;还不能久站,在加上如今哥哥在身边,帮他调养着,也不许他每天太辛苦。赫连傒才刚扶着他回帐子,就听到亲兵来报,“大汗,寨门前来了个大嗓门的童子,带了一车的药材,说是要找楚公子的。”

    晋枢机微微蹙眉;“难道是云泽?商承弼放了他出来?”

    赫连傒点头,“恐怕是他。”而后便头也不回地吩咐,“放他进来,看清楚他身后有没有尾巴。”

    “是。”

    亲兵才刚走,楚衣轻就进来。如今不在梁宫,都是寄人篱下,晋枢机和哥哥又亲近了几分。楚衣轻过来替他看诊,晋枢机道,“云泽像是要上山来了,有他在身边;哥以后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楚衣轻只是轻轻点下头。

    赫连傒道,“你不是能说话吗?”

    晋枢机掐了他一把。

    楚衣轻像是没听到,等赫连出去了;才对晋枢机比手势道,“那日是情急了,勉力发声,究竟会伤到自己。哑了这么多年,便也不做那些梦了。索性慢慢养着吧。”

    “哥哥会好起来的。”大概是到了大寨,不再似梁宫那么压抑,晋枢机的心境也好些了。

    楚衣轻见他今天愿意多说几句话,也不免更心疼了些。从商承弼到赫连傒,重华过得太不易了。正好这时候,北狄的伙头兵送上了煎好的药,楚衣轻先看了一眼,轻轻吹了吹才递给晋枢机,自己比手势道,“果然听了我的话将药滤过了,他原本不是个体贴的人,却对你很用心。”

    晋枢机不过苦笑。

    楚衣轻看着弟弟,以他识人之能,究竟是知道赫连同样是个野心家,但究竟比商承弼好一点吧。至少,重华在他这里不会受伤,也不会,将重华当成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鸟一样。其实,楚衣轻未必看重兵法韬略,战无不胜又怎样,用兵之道,不过是杀人的事。当年陪在商衾寒身边,同他一起操练,不过是这些事。他倒宁愿拥一方小院,种上些药草,闲来看看医术,诊一两个病人。还记得当年和休明在一起的时候,沈西云称道,“玉人如璧,天作之合”,其实,即使在最爱他的时候,楚衣轻也不觉得他们是适合的。他从小学得是救人的功夫,那个人,却是杀人的行家。缉熙谷四位公子,都说夜照公子景衫薄剑下从无活口,其实,小夜年轻,又被休明惯坏了,从小学得无法无天,养成了孤僻狠辣的剑法,但一把潭影剑又能杀多少人。商承弼铁蹄南下,一场兵灾,就算是护国平乱,却又有多少家庭毁于战火。

    “把药喝了。多休息一下。”楚衣轻打手势。

    “我这些年和商承弼推演战法,想出来好多个阵型,一直都是纸上谈兵,毫无用武之地。如今能有这个机会,自然要抓紧操练一番。等到了草原,见到了大队人马,就不止是这五百人的小阵了。”晋枢机很兴奋。自幼熟读兵书,却毫无施展的机会。五年来,所有的志气都消磨在那张龙床上了。

    楚衣轻笑了下,又试了试药温,示意他可以喝了。

    “哥哥很不喜欢我这样吗?”晋枢机察觉出哥哥的漫不经心。

    楚衣轻摇头,“没有。”

    晋枢机仰头将一碗药饮尽,动作利落仿佛饮酒。五年了,终于能这么洒脱一次,要是再不出来,恐怕自己都要当自己是只猫了,“听说,哥哥曾经有两年都住在朔北。看惯了三十万大军操练,一定觉得我的阵法像是办家家酒。”

    晋枢机摇头,对他比手势道,“休明沉稳,你更加机变。各有千秋。”无论何种风格,杀人之术,在他眼里没什么不同。

    “各有千秋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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