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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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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草儿的祖父看中了这面三角坡地带,就在三角坡靠柳条河东岸边缘线的中心地带起了两间地仓子住下,干什么生计呢?李草儿的祖父不打猎,也不打渔,这些东北人求生的活计李草儿的祖父都干不来。李草儿的祖父会烙煎饼,他烙了煎饼就挑去老城街卖,李家大煎饼曾经红火一时。在李草儿的爷爷用了二十年时间积蓄了一点财富之后,李草儿的爷爷就在柳条河东岸支撑起了李家大煎饼的招牌,并娶了个二十七八岁的寡妇当媳妇,也就不用再挑挑子去老城街卖煎饼了,老城街的人学会上门买煎饼了。那之后,李家煎饼铺的所在地,就被老城街的人叫了李家街。
  后来,李家街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定居的人多了成了气候,以李家街为中心的柳条河东岸的狭长区域、及整个三角坡区域成了外来人居住的一个集镇,和柳条河西岸以老城街为中心的县城区域隔着一条将通化县城一分为二的柳条河,就形成了贫与富,外来人与原居民的两个区域。
  那时,李草儿的爷爷死了,李家也就到了李草儿爸爸当家的那一代。李家的运势原本就不发达,李草儿的爸爸,李草儿的奶奶在四十岁上生的这个儿子生性又好吃懒做,好在这个做过寡妇的老女人精明,给儿子娶了个能干又好看的媳妇,在她死后,李家煎饼铺就靠李草儿的妈妈撑着。李草儿的爸爸上面没了可以说他几句的长靠,更加的好吃懒做了。
  事情有点巧,有一天上午,李草儿的爸爸看着外面飘小雪,动了闲性,在街上卖呆闲逛,就逛到老狗头狗肉馆。
  金大炮的爸爸刚刚扒了一条狗的皮,正肢解狗肉就看到李草儿的爸爸,金大炮的爸爸说:“兄弟你早啊,还是你好,家里的媳妇能干你也轻闲。我命苦啊,我不干一家子就饿死了。”
  李草儿的爸爸说:“娶媳妇就是干活的,下崽是一时的事。媳妇要是不干活我可不手懒,要揍得媳妇闲不下来才行。像草儿她妈,一睁开眼珠就干活,看见有活干两只眼珠直冒光,我不轻闲也不行。你说是吧老哥?有媳妇就是好啊。”
  金大炮的爸爸听了这话,脸色骤然发青了。
  李草儿的爸爸说:“对不住,我忘了,你媳妇早死了。你忙吧,我前面走走去。”
  金大炮的爸爸停了手坐下来说:“兄弟你说得对,我想了,我一准再娶一个你媳妇那样能干活又好看的。来,兄弟,瞧见这狗脑袋了吗?我送你了,回家用大火炖上,小酒一喝那是神仙。”
  李草儿的爸爸眼珠就发光了,嘴里却说:“谁要那玩意,多大的火才能炖得烂?我不要。”嘴里说不要脚却不走。
  金大炮的爸爸说:“那好办,你等等。”
  金大炮的爸爸去到院里用柳条筐装了一大筐煤块出来,又装上那颗狗脑袋说:“这大块煤一烧上你就热吧。调料家有吧?没有也带上。”
  李草儿的爸爸说:“我平时也不炖狗肉,那来的炖料?你给一点就行。”
  李草儿的爸爸提了煤筐,拎着狗脑袋,兴冲冲回了家。原本还想等到晚上媳妇女儿回来,叫媳妇动手炖上一起吃。
  可是李草儿的爸爸屋里屋外转了两圈就等不及了。在大白天升着了烧煤的炉灶,炖上了狗脑袋。那大块煤平时他没机会用,通化区域虽然产煤,但局限于产量,有的小家小户只在过年的那几天升着烧煤的炉子,整点煤烧那几天。一般到初五之后再用大锅灶烧柴。李草儿家在年头好的时候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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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走 2(2)
李草儿的爸爸为了快点吃上狗脑袋,就将大半筐块煤整炉子里了,这样炉火反而上得慢了。等到炉火上来了,狗脑袋也炖烂了,李草儿的爸爸为了热炕,又把剩下的小半筐煤块倒炉子里了。把手上的煤灰拍拍才开吃狗脑袋。由于炖得时间足,那汤那肉就香。李草儿的爸爸就着酒吃美了。屋子里又烧热了,李草儿的爸爸脱得只剩小褂。平时他能喝四两白酒,这次喝了###两,开始飘飘欲仙了。李草儿的爸爸就爬上炕,倒在炕席上睡了。
  那时,炉火正走向第二次的纯青。
  李草儿的爸爸睡在滚烫的炕上初时还知道哼哼,但他醉得不能动。
  李草儿的妈妈卖了煎饼收了摊,熄了铺子的火和李草儿回来。见丈夫睡得无声无息也没叫一声,又给盖上了被子。回到堂屋把李草儿爸爸啃光了肉的狗骨头加点水熬了点汤,泡煎饼吃了饭。
  李草儿还满锅找狗肉,但没找到。李草儿的爸爸吃肉喝汤一向是滴水不漏的。那时已经过了小半夜了,李草儿的妈妈和李草儿在西屋炕上也睡了。
  大半夜之后,李草儿口渴就醒了,口干起来找水喝,就闻到了肉烧糊了的味。李草儿点起油灯,举着油灯找。找到李草儿爸爸睡的东屋,李草儿闻到的肉味更浓了,李草儿还接连咽了几口口水。家里困难,年三十才能吃上点肉。等李草儿闻出肉味的源头,掀开爸爸的被子就差点被糊肉味熏个跟头,李草儿大声咳嗽,看清了,但不明白爸爸是怎么了,就跑到西屋叫起了妈妈。
  李草儿的妈妈进了东屋看清了也吓呆了,发了阵呆才张嘴呀呀叫,跳上炕弯下腰像翻原木身那样翻,却没翻动,又一使劲,吱啦一声,糊肉味飘升。
  李草儿爸爸的大半张脸、胸脯、手臂外侧、大腿前侧,甚至裆里的“棒棰”都烤糊了,也都脱皮了,皮肉大片地粘在炕面上。像条糊锅里的鱼。
  李草儿张着嘴吸糊肉的香气,连哭也忘了。
  李草儿的妈妈一屁股坐炕上冲口就说:“这东西‘造’到头了,我的气也松了。草儿你哭两声吧,叫你爸认好路,要不你爸没了脸皮眼珠他进不了鬼门关。”
  李草儿却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像条糊鱼的爸爸,噗嗤一声却笑了,又想了想觉得现在该哭才哭了。
  李草儿的爸爸刚过了百日,李草儿的妈妈就走道了,改嫁给了金大炮的爸爸,那家伙娶了又好看又能干的李草儿的妈妈美的整天唱:哥哥的屌,翘得早。妹子的宝,水蜜桃……
  过了不久,李家煎饼铺就转手了,新主人在铺子里面改了灶,改买窝窝头了。李草儿的妈妈就真正成了老狗头狗肉馆的内掌柜,李草儿也成了小跑堂的。
  但是故事没完,大约过了一年,在冬天的一天,金大炮的爸爸酒后和李草儿的妈妈老“棒棰”对老“井”捣那事太激动,突然口眼歪斜中风了,没多久就死了。
  李家街上有人传说是李草儿的爸爸报复了偷了他媳妇的人。还传说金大炮的爸爸和李草儿的妈妈老早就有一手,证据就是那有男人才死了百日就改嫁的。
  李草儿的妈妈连气带病,一口气病到正月,没挺过去,在正月初三那天也死了。金大炮还行,虽在大年里撞了白事,但给发送的挺好。也落下了好名声。但刚过了正月十五,金大炮就向李草儿落话,叫李草儿嫁给他做二房小媳妇。
  李草儿了解金大炮刚生了儿子的媳妇挺霸道,就摸了金大炮七八块龙洋和石大头一起逃了。因为李草儿比较喜欢石大头,石大头是老狗头狗肉馆的伙计。这两个人是这一带公认的好看人。
  那一年,石大头十八,李草儿十五。过了七八个月,这两个人回了李家街,住进了李家老屋就是三个人了,就多了石小头。石小头却不是李草儿的亲生儿子,也不是石大头的亲生儿子。是李草儿和石大头跑路到柳树河子,住行脚客栈时一个年青女人给的。这样说不大正确,那年青女人叫李草儿帮忙帮抱孩子,她说出去撒尿。可是这一泡尿那女人撒了一宿,第二天也不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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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走 2(3)
石大头说:“妹子咱可能受骗了,这怎么办?”
  李草儿自己也是孩子,就说:“我把他当弟弟养着,他挺好看的。”
  石大头想想说:“省事了妺子,咱叫他石小头,咱俩回通化县城就说生了儿子。金大炮就会死心了。”
  李草儿觉得好玩说:“行!那就这样办?”
  石大头和李草儿抱着石小头回来的第四天金大炮就找上门来了,并没翻脸,还说来认外甥。又给了李草儿十块龙洋,还叫石大头去狗肉馆当伙计,因为石大头人长得好看,在狗肉馆一待就招女客。
  李草儿和石大头挺高兴,可是石大头只有当伙计的本事。两个人勉强过日子过到石小头五岁,李草儿和石大头就常因没龙洋日子不好过吵架。石大头干脆辞了狗肉馆的活,不做伙计了,成了街上的闲人。而且石大头的本事在这时展露了。石大头长得好看就有小媳妇勾引,小媳妇也给龙洋。石大头裆里的“棒棰”也挺争气,回头客多,龙洋挣的也多。
  李草儿的日子好过了些,家里也有余钱了。那时石小头也七岁了。
  李草儿有一天带着石小头过了柳条桥去老城街逛街,不小心撞上一个女人翘得老高的屁股。那女人脾气冲,张嘴就骂。但回头看是李草儿,那女人两只眼珠就发飘了,就傻了,冲口就说:“你是石大头的媳妇李草儿?操!难怪你家石大头闭着眼珠捣我,你比妖精还好看。”
  那女人一高兴,又给石小头买了大堆衣服、鞋帽、吃食等东西,又叫两个跑脚的汉子给提着送到家。
  李草儿一路傻呆呆回到家,坐在炕上脑袋还晕。李草儿一直认为石大头在外面干跑脚的生意。现在一想,跑脚就是人家买了东西帮人送货,就像刚刚被翘屁股女人招来给她送东西的那种人。干这种活的人怎能挣下余钱?那晚石大头没回来,李草儿也没睡觉。第二天天很晚了,石大头被两个汉子抬着送回来了,石大头废了……
  给石小头买东西的女人叫都三翘。都三翘是花名,这名字有点意思,一翘是因为她的腰细,挺直了显得胸非常翘。二翘是她的屁股不光大,而且非常翘。三翘是男人见了她,裆里的“棒棰”就要翘。而她又姓都,时间久了她的客人就叫了她都三翘。自于她的真名就没人记得了。
  都三翘是李老坏的相好,是老城街最大鸽子院的当家把头之一。都三翘还有一个相好就是过水龙,是都三翘搭起了李老坏和过水龙这条线。李老坏和过水龙都知道都三翘搞男人,但都不管,这女人管着鸽子院能为他们挣龙洋就行。只是江水龙不应该暗算同伙人快刀侯三,也就是好爷;也不应该去算计好爷投在柳树河子镇上烟馆、鸽子院、赌场的龙洋,更不应该被好爷做掉。
  江水龙刚死,都三翘就知道了,都三翘头发上戴朵白花,哭哭啼啼去找李老坏,要李老坏找出好爷给江水龙报仇。
  李老坏和好爷是不公开的兄弟。江水龙死了,江水龙在柳树河子镇上的所有买卖就是好爷的了。而在通化县城里,江水龙的地面就是李老坏的了。李老坏正开心的时候,都三翘去说这事李老坏就上火了。
  李老坏说:“你不是还有石大头吗?龙爷死了你可以再找一个,你他妈哭什么丧?还戴孝!”
  李老坏一巴掌把都三翘头发上戴的白花拍地上了。
  都三翘也急了,冲口而出:“你仨我一个也不能少,我爱龙爷的狠,我爱你的阴。但你和龙爷加一起也比不上石大头的‘棒棰’俏。”
  都三翘说完就知道说错了,李老坏的脸瞬间就气黑了,看一眼林豹子,林豹子面无表情掉头就出去了。
  都三翘愣愣神又想解释解释,又找不到解释的话,就扯别的话题想逗李老坏开心消了这口气。脸色一变,立马眉飞色舞地给李老坏讲鸽子院某个老抽子和一个小嫖客一来二去捣出真情闹着要成亲的故事。
  李老坏精神抖擞地光听不问话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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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走 2(4)
时间也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林豹子端个青花大瓷盘又进来了,把青花大瓷盘放在都三翘面前,又顺手把都三翘的青瓷茶杯拿走了。青花大瓷盘上还盖着一只青花大瓷碗,李老坏抬手指着青花大瓷盘示意要都三翘看。
  都三翘问:“金条?”
  李老坏嘴角展出一丝笑。
  都三翘说:“有用大盘子装金条的吗?你可真逗!”就掀开青花大瓷碗看,看清了,打个哆嗦,手一甩,青花大瓷碗落地上就碎了。
  青花大瓷盘里躺着一根被称为“棒棰”的整根男性的阳具,阳具的两边一边卧一个“卵蛋”,阳具被蒸熟了还冒热气,上面还配了几片香菜叶。
  李老坏说:“还认得出来吧?石大头的这根‘棒棰’你没少舔吧?”
  都三翘哆哆嗦嗦站起来,给李老坏跪下了,扁扁嘴却不敢哭。
  李老坏脸色阴阳不定说:“从今以后你的老破‘井’痒了来劲了,你就找丑的男人捣,越丑越好!越丑的男人我见了心里才能高兴。”
  都三翘说:“爷!我记住了。我把鸽子院整得好好的多给爷赚龙洋。”
  李老坏说:“乖!就这么着吧。”
  石大头废了,李草儿自然不能和石大头吵架了。说到底石大头用“棒棰”找女人赚钱也有养家的成分。李草儿就想伺候石大头到伤好了,离开这里,去柳树河子或海龙落脚。可是石大头不给李草儿机会。
  石大头伤好了,最能显本事的“棒棰”没了。嘴却馋了,也好赌了。这样大约又过了大半年,石小头快八岁了……
  石大头自从成了赌徒之后,只要赢了钱才跑回家丢下龙洋掉头就走,不回来就是没赢钱。李草儿过的日子又阴晴不定了。李草儿想这样不是办法,就带着石小头在李家街找个角落,支了个煎饼小滩,干家传的手艺。
  在临近冬天的时候,石大头几天没回来了,这一次没回来不是输了钱,而是赢了钱,大约赢了三百多块龙洋。石大头早想走了,可是又走不了。
  石大头的对家是个白脸皮的汉子,五官挺端正,但谁若仔细瞅就会打冷战,这汉子的眼珠看人不露情感,眼睛里像埋了两块冰。这汉子输光了所有龙洋眼睛里还没情感,回身拉过身后的一个姑娘把姑娘押上了,说这姑娘是他媳妇。
  姑娘害怕白了脸,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石大头撇了撇嘴就翻上闹心了,媳妇他有,但对石大头来说媳妇没正用。石大头就不干,这汉子展开嘴角咧出一丝笑,用刀从腿肚子上切了一片肉,梆!插在桌子上说:“这肉,赌你一百块龙洋。”
  石大头历经多变也有光棍脾气,眼珠一瞪说:“你他妈当龙肉卖啊!操!不值!我出一块龙洋。”
  赌场就开锅了,赌徒们分成两帮开始吵。支持汉子的赌徒比支持石大头的多。因为也有输急了的赌徒渴望一片肉,一根手指能赌上几百龙洋。
  这时林豹子进来了,石大头有两个怕的人物,他从小怕的是铁七。现在怕的是林豹子。林豹子一现身,石大头就打哆嗦。林豹子割石大头阳具的时候叫石大头用酒洗了两遍,齐根连卵蛋一起割,手都不抖,像切下一段连皮葱。
  林豹子过来不看割腿肉的汉子,也不看石大头,一双眼珠直直地盯那柄短刀上插的那片肉,伸手拔下短刀举到眼前看了看肉,发觉肉皮上有几根黑汗毛,就用左手从肉皮上拔去了汗毛,把肉举到取暖用的炭火上烤,手下有人脚快,跑出去给端了半碗酱油。
  林豹子听着烤肉的吱吱声还咽了几口口水,烤得差不多熟了,就蘸着酱油送到嘴里细细地嚼了吃了。
  林豹子咽下这片大腿肉,打横在桌前坐下。瞅着割腿肉的汉子说:“博一丁,有日子不见了,你小子厉害了。”漂一眼博一丁身边打哆嗦的姑娘,又说:“脸盘儿像满月!福像!你小子勾女人有一手。来!我和你赌!就赌割肉吃肉!”
  林豹子把裤子翻起,一刀下去割下一片肉说:“上秤,咱们一两肉割五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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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走 2(5)
手下人取了秤秤了说:“豹子哥,一两肉割五次这次就割多了。”
  林豹子把刀插在博一丁面前,博一丁嘴角隐隐展出一丝笑,博一丁却说:“豹子哥,兄弟栽了。”
  林豹子甩手就打了博一丁一个大耳光,博一丁把头垂下去,鼻血滴滴答答往下落。
  林豹子问:“这是谁的地面?”
  博一丁说:“是李爷的!”
  林豹子说:“李爷是善爷,李爷不喜欢血腥。博一丁你听着,不看你帮着江水龙守过赌场,不看你拜过李爷,今天豹子哥就废了你。”
  博一丁说:“是!谢李爷!谢豹子哥!”
  林豹子甩手丢下一整卷一百龙洋,说:“滚,这地面你再也不要来。”
  博一丁说:“是!我走!”
  博一丁抓起那整卷龙洋,拉着姑娘要走。
  林豹子哈一声,笑了说:“博一丁,你他妈也叫混过?”
  博一丁一把推开姑娘,转身独个走了。
  姑娘张张嘴没声音出来就打哆嗦,林豹子拽过姑娘,把姑娘抱腿上,右手又往姑娘裤裆里伸,姑娘啊!啊!就叫。
  林豹子说:“妈的,尿了,湿了裤裆。小‘井’口紧紧的没进过‘棒棰’。”
  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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