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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尸如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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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还是那些样儿？”
“今天再多点几样。”关雪松指着靠窗的位置对何忆说，“就坐那儿吧。”
关雪松：“哥，菜单。”
“你朋友？”将菜单递给关雪松后，老板看着何忆问。
“嗯，你看看再点些什么吧。”关雪松点好菜后便将菜单递给何忆，而后倒水涮起杯碟来。
“毛血旺。”何忆翻了翻菜单说，“多加鸭血。”
“行，稍等一会儿。”老板说着拿着菜单走了人。
何忆：“你常来这家？”他看起来和老板还挺熟的。
“我和她就是在这儿相亲的。”倒水的手顿了一下，关雪松有些苦涩地说，“他们家菜挺好吃的。”
“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涮完杯后，关雪松故作镇定地问。
“一年前，你出车祸的那天，招弟姐死了。”何忆喝了口水说，“前几天我租了403，正好从小体质特殊，能看见这些，就答应帮招弟姐找凶手了。”
关雪松顿时又掏出根烟来：“介意我抽烟吗？”
何忆摇了摇头：“你抽吧。”
看着关雪松又开始吞云吐雾，何忆也跟着难受起来。
“凶手是谁，你们有头绪吗？那天发生了什么？”关雪松边抽烟，边看着外面的白雪问道。
双手不争气地开始颤抖，关雪松咬着牙挺了好一会儿后，才勉强镇定下来。
何忆：“她说，死的那天是在楼下单元门被人打晕的，死后就直接被困在了403，其他的她也没印象了。”
“死前，她怀疑有人跟踪她，昨天我们查了下监控，发现……”
“那个人是我。”关雪松抹了把眼睛说，“还看到有什么可疑人物吗？”
“没了。”何忆摇了下头，“线索断了。”
“不过昨天晚上，我在阳台清冰的时候，正好救了一只被人虐待的猫。”想到胖黄狸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何忆有些后怕地说，“我有点怀疑……”
“熟人作案。”关雪松直接抓住了重点，“很多杀人犯都有虐杀过动物。”
“但是这只是个推测罢了。”五到七楼03号谁都有可能作案。
想到那位好心的刘阿姨，何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没有人脉的话，我来查吧。”关雪松锤了下桌子说，“正好我也认识些人。”他这职业倒是没少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有本事的他也认识不少。
“当局者迷。”何忆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没准我会少走些弯路。”
“菜来咯。”还没等他们研究出章程来，老板已经端着菜盘走了过来，“不是哥嫌弃你，老弟啊，你可少抽点烟吧，这么整迟早肺癌。”
“先吃菜吧。”将筷子递给何忆后，关雪松掐灭了烟头说，“行谢谢哥，以后我戒烟了。”
老板顿时一副看到鬼的模样。
“戒了就好，戒了就好。”老板有些结巴地说，“你要能戒了烟，哥给你打折。”
何忆直接乐出了声。
由于关雪松要开车，所以他们没有点酒水，直接点了些饮料，鸭血就这雪碧，何忆吃的还算是舒心，就是毛血旺有些辣，进到肚子里让他有些不舒服。
“你只吃鸭血？”一直留意何忆的关雪松皱眉问道。
这么吃不会营养不良吗？
“也不只是鸭血。”何忆捂着嘴打了个嗝，这些饮料气真大，“吃这个对我还是有些好处的，我和普通人吃的不太一样。”
关雪松顿时了然，奇人有点奇怪的讲究也是正常的。
“你等会儿要随我去见招弟姐吗？”何忆问了一句。
“我……”关雪松思索了一会儿，摇头说，“先不见了，明天吧。”
“今晚我先联系人查一下，明天带着结果去见你们。”掏出手机后，关雪松对着手机屏幕照了下自己，看着满脸憔悴鬓发微白的自己，他有点狼狈地说，“我得先好好收拾自己一下。”自己这副模样出现在她面前，招弟一定会嫌弃的。
“手机号给我吧，我明天联系你。”关雪松咳了一声后说。
“好！”说完何忆也取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忙脚乱的解了锁以后，看着未读的十几条微信，何忆好奇地浏览了一下，是昨晚在宠物医院见到的那个人。
他发的多是些表情包，看着表情包上极富喜感的猫咪，何忆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他家三妹照片做成的表情包还挺有趣的。
何忆：“我的手机号是1**********。”报完数字之后，关雪松立马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这是我的手机号。”存好何忆的号码之后，关雪松本欲再抽一支烟，可是想到自己不久前说的戒烟话语，他直接将烟盒捏瘪。
一口辣椒进嘴，烟瘾顿时被辣意给压了下去。
关雪松：“我送你回去？”
“也好”慢腾腾的打了一行字回复裴子昂后，何忆也跟着站了起来，“对了，我想打包些饭菜。”
想到“嗷嗷待哺”的张招弟，何忆决定靠美食保命。
第 24 章
将猫粮配好，放到猫碗中后，裴子昂才开始伺候起自己的胃。
本来他就不是讲究的人，在加上部队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后，裴子昂对食物的讲究程度降到最低，熟的就行，当然如果条件不允许的话，生的也没问题。
他的早饭向来简单，饺子鸡蛋面包片，家政阿姨冰箱里留了什么，他就做什么。
见锅中的水已经烧开，裴子昂直接将饺子给下了进去，而后就做起了撒手掌柜，只等过个几分钟后，再去看看熟了没。
“你胃口倒是不错。”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三妹，裴子昂揉了下它毛茸茸的小脑瓜说。
对于裴子昂的爱抚，三妹毫无反应，依旧幸福的啃着自己的猫粮，上一次猫肚子遭罪以后，它这几天的饮食被控制的很死，今天一解禁，三妹整个喵都有点激动。
“没心没肺。”见自家妹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裴子昂笑了一下，“妹啊，继续保持这高冷的架势，你哥用电脑的时候千万别再跳到键盘上了。”
也不知道猫这类毛绒生物是个什么脾气，每次裴子昂打开电脑，三妹准闻声过来，要么跳到键盘上一动不动，要么就是在他使用鼠标的时候，突然扑过来干扰，偏偏还让人拿它们无可奈何。
虽然已经转业，可是裴子昂的作息倒是依旧和在军队时一样，规律的令人发指。
他向来很有时间观念，列出计划表以后，每天便会严格遵照计划表进行，整个人过得堪比机器人。
来到H市之后，本来他是过着上班应酬，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的，可是自从三妹被送来以后，他原本枯燥而乏味的生活，突然之间有了很大的变化。
都说猫招财，可是他们家三妹不同，它招桃花。
等候饺子煮熟时，裴子昂习惯性拿出手机刷了起来。
这几天他摸手机的频率倒是比以前高了许多。
【明天我准备去看看胖狸，晚安。】这是何忆和他的最后一条微信。
裴子昂看了眼天色，作为高纬度地区，H市冬天的早晨，总是格外的漆黑。
早上六点，天色依旧是暗的令人发指。
也不知道他醒还是没醒。
手指在输入栏按了有一会儿后，裴子昂还是没能将早上好这句话发出来。
也不知道他睡觉时会不会静音，如果关机还好，万一自己的威信过去，提示音想起吵到何忆怎么办？
现在的年轻人，挺多都喜欢睡早觉的。
解决完猫粮之后，三妹舔了舔爪子，随后小跑着跳上了餐桌，好奇地盯着正在煮饺子的裴子昂看了一会儿。
餐桌之上，碗碟和调味品已经准备好，见三妹正好奇地拨弄着酱油瓶，裴子昂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三妹。
“你说。”裴子昂举着三妹问，“我如果去宠物医院堵人怎么样？”反正今天是双休日。
三妹：“喵～”
“开玩笑的。”裴子昂放下了三妹，“我怎么可能会干这么蠢的事。”
等会儿就该直接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宠物医院，顺便开车去接他，这样何忆的住址和好感，他都能得到。
至于理由……
裴子昂挠了下三妹的下巴，好妹妹，哥哥的幸福就靠你了。
******
‘早上好。’何忆点开微信，自从有了裴子昂这位健谈的好友后，何忆对于微信的兴趣明显增加。
虽然他只有两位好友，可是何忆却丝毫不觉得少，原因无他，这两位好友每天都给他发很多条消息。
裴子昂更多的是和他聊聊猫，聊聊日常生活，而崔雪松，则更多的是关于张招弟的。
‘早’何忆慵懒地说。
没过一会儿，裴子昂的回复就到了。
‘什么时候去医院？我载你一程吧，顺便带三妹复查下。’
‘十点吧。’何忆看了眼闹钟，还能再睡会儿懒觉。
“我说……”张招弟猛地穿门进来，“他是不是在撩你？”
何忆猛地拉上了被子盖住肩膀。
“不是说不进主卧的吗？”何忆欲哭无泪，他睡觉习惯性不穿。
“放心吧，就你这小身板子，我还没兴趣。”张招弟无赖地说。
她喜欢施瓦辛格那种的。
何忆：“……”
你这么说，关雪松会哭的，他俩身材可是差不多，顶多关雪松比他高一点。
“不但硬闯，还偷听人说话，你太过分了。”何忆谴责道。
“放屁！”张招弟围着床飘了几圈，“你不知道我们阿飘的听力都很好吗？所以我这不是偷听，而是被迫听到你被撩的语音。”
何忆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懂。”
张招弟：“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别以为你把被子蒙头上，我就看不出你在害羞。”
“也不一定是在撩我了。”从被子中露出头后，何忆解释道。
虽然他和喜欢和裴子昂聊天，也觉得他长得很英俊，不过何忆觉得，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的相处模式。
“孺子不可教也。”张招弟摇头叹息道，“人傻真没招。”尤其是这种又呆又傻的。
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卖了呢。
就在张招弟陷入何忆被人卖了，还倒帮人数钱的忧虑感之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何忆连忙穿好衣服，窜出去开了门。
等到解锁了单元门后，何忆开了个门缝。
正在门外张望的刘阿姨顿时吓了一跳。
“早……”见刘阿姨站在楼梯上往这里看去，何忆揉着头发问好。
“不早了。”刘阿姨掏出手机看了眼，“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晚睡晚起对身体不好的。”
“一个比一个蔫的，行了，你也赶紧去洗漱吧，我去看儿子和儿媳妇。”刘阿姨捶了捶后背，“这孕妇还真是不好伺候，做啥啥不吃，愁人。”
说着，连忙下了楼梯。
两道脚步声交错，代表刘阿姨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另一道也逐渐接近四楼。
“你来了。”看着爬楼费劲的关雪松，何忆叹息道。
“嗯！”从公文包掏出一个文件袋后，关雪松将它递给了何忆，“这是我搜集的资料。”
今天的他打扮得更为正式得体，关雪松本来就长得很帅气，只不过之前因为憔悴而影响了容貌，现在随着他的精气神回复，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英有魅力。
人的精神状态果然是很奇妙的，只一夜，他就恢复到了一个不错的水平。
张招弟呆呆地看着关雪松，猝不及防的再相见，想不到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比起一年前，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
“你还好吗？”张招弟问道。
见关雪松毫无反应，张招弟苦笑一声，到底人鬼殊途。
“她在这里，对吗？”
关雪松环顾客厅，问道。
“她在……”何忆看了眼张招弟，“她刚刚在问，你还好吗？”
顺着何忆的视线锁定张招弟的方位后，关雪松站到张招弟对面，郑重而又饱含深情地说，“我还好。”
“虽然现在还看不到你，不过很快就会了。”他已经联系了老馆长，而老馆长也答应帮他这个忙，所以他们再见的时日不远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招弟对何忆说，“快劝他别冒险，没事儿开阴阳眼，他这是在作死。”
何忆：“招弟姐说，别开阴阳眼会有危险。”他话都说不利索呢，劝人好困难。
“先不提这个了。”关雪松转移话题道，“我已经报警了，警局那边熟人也答应尽快调查，而且……”
“先说说虐猫吧，找了私家侦探和朋友调查后我发现。”关雪松说，“你们这栋楼，503和703有人居住，而603是空房。”
“703虽然有人居住，不过根据调查显示，那对夫妻每年都会去海边旅游过冬，现在703应该算是没人。”
“而虐猫的可能性最高的，只有503。”
说完，关雪松找出刘老师一家的资料。
“招弟的情况，最大的可能性是熟人作案。”关雪松说，“整栋楼都是我们怀疑的对象，其中有虐猫嫌疑的503户主，是我重点怀疑的对象。”
很多杀人嫌犯，都有虐待动物的经验。
“而且……”关雪松补充道，“根据调查显示，503户主刘桂的儿子，是化学老师。”
“招弟出事那天之时，附近监控有出现他的车牌号，以及……”
“他曾有过性/骚/扰学生的传闻，只不过被按下了。”
“相关消息很多，且都指向503，现在我怀疑。”关雪松握紧了拳头，“招弟的死，和他们母子脱不了关系。”
“咱们两个就像在过家家似的。”张招弟转头看向何忆，“他很厉害，对吗？”
何忆连忙点头。
比他靠谱多了！
第 25 章
“虽然503的嫌疑很大，不过也只是我们个人的分析，仅凭虐猫这点入手的话，还不能给她们定罪。”崔雪松揉了揉额头，“证据还不够。”
“不过虽然如此。”崔雪松看向张招弟所在的方向，“再等几天就好，警方的动作还是很快的。”
张招弟讽刺地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亦或是崔雪松。
“世事还真是奇妙。”她在空中飘了个圈，“不认真查的时候，怎么都查不到，认真查的时候，还真是到处都是破绽。”
想到曾经劝告过自己不要搬进来的刘老师，何忆有点心塞，他真的宁愿是他们想太多。
崔雪松抬眼看了眼天花板：“如果能进去看看就好了。”时间到底是被耽搁了，也不知道招弟的尸体，有没有被凶手彻底处理掉。
何忆默默地找出符纸，粗粗地剪出人形以后，他小心翼翼地画了几道符文。
“让他们先去看看吧。”说着他放下纸人，“503、603、703都看看吧。”
剪出的三个人欢快地在桌子上蹦了一下，随后飞快地顺着门缝走了出去。
崔雪松目瞪口呆地看着何忆，他知道这小子不一般，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
“还挺可爱的。”少女心发作的张招弟感叹道。
如果在她还是人的时候，见到这些纸人，张招弟一定会吓的不行，可是现在她是鬼，同为神秘生物，所以张招弟完全不怕这些小东西。
“现在还有些吃力。”何忆揉着头说，“那些东西，还在更新。”
他已经习惯脑海中时不时被塞进一些符咒知识了，从最开始的攻击以及防御类法术，到现在简单的搜索类法术，用不了多久他的法术造诣应该会再升几个层次。
向他传授的人或者是物，突然之间十分有耐心，不再一口气塞一堆让何忆不知所措，而是循序渐进，在何忆消化吸收原本的知识后，1再将这些法术分类传入他的脑海中。
这让何忆既受益无穷，又觉得细思极恐。
既然能塞东西进来，对方是否能看到他的记忆或者是其他？
“回来了。”就在何忆专心维持之时，只见两个纸人从门缝中返了回来，跳上茶几之后，它们比比划划一阵后，直接又失了灵性，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纸人。
“603、703无人，也没什么异样。”和纸人沟通完毕之后，何忆说。
关雪松和张招弟瞬间看向对方。
“那503呢？”关雪松紧张地说，“没回来，是不是就代表有所收获。”
何忆也被带动的紧张了起来：“再等等吧。”他不想太早就下判断。
约末十分钟之后，前往503查看的纸人也返了回来。
相比于另外两个纸人，他比划之时，动作幅度更大，比划的时间也更久些。
越听，何忆的面色越是凝重。
“它说……”何忆忍不住倒了杯水，狠狠地灌了一口后说，“刘老师家除了冰箱以外，还有个大冰柜，而且，家中的刀具很多……”
“很吓人。”
关雪松只觉得脑袋瞬间嗡嗡作响。
哆哆嗦嗦地翻了兜内好一会儿后，没能找出烟来的他手忙脚乱地掏出一把糖来，关雪松飞快地撕破糖衣，一口气塞了四五颗薄荷糖在嘴中后，被刺激的差点没掉泪的关雪松说：“我等不了了。”
说完他掏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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