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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被新鲜标记过的Omega看上去分外诱人。
　　凌澈眸色很深：“还行。”
　　*
　　两人到了米非家。
　　节目录完后，四人便没有怎么联系，这次为了上《超级玩咖》，米非才提议起上次说过的邀请他们来吃饭的事。
　　“欢迎欢迎！”
　　一阵寒暄，凌澈和许棠舟进了屋子。
　　这房子很大，位置也很好，和应宸凌澈住的那边不一样，这里属于更加便捷贴近市中心的地方，同样也有不少名人有钱人在这边住。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气，米非凭一己之力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陆承安倒是两手空空没什么事干，还能空出手撸猫。
　　猫是米非养的，不大爱搭理人，陆承安撸它，它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外套都挂在玄关，许棠舟里面穿了一件宽松的衣服，人看着很单薄：“陆前辈的手好了吗？”
　　陆承安笑道：“差不多了，就是还得养一养。倒是前几天去签合同，遇到了凌总，澈神和她真的有几分相似呢。”
　　凌澈不敢在哪里都能显得很轻松，他随意在沙发上坐下，淡淡道：“是吗，很多人这么说。”
　　暴躁感消失殆尽，凌澈再一次感受到了头脑清晰，竟连疲劳也没有了。
　　信息素是个好东西。
　　许棠舟好奇道：“谁？”
　　凌澈看了他一眼，想起来他失忆的事，才道：“我母亲。”
　　似乎没发现凌澈突然不太想讨论这件事了，陆承安继续道：“是的，这次我们拿了代言和澈神有合作了，有机会也想请凌总吃饭。”
　　许棠舟恍然大悟。
　　他差点忘了，《我们的完美旅行》是由宝芬尼赞助的，胜出者将会得到全球视觉代言人的合同。陆米CP是胜出者，现在应为“陆承安值得”和“最美AB恋”这个话题，他们的热度非常高，最近可以说红得发紫了。
　　陆承安说的凌总，应该是凌澈的Alpha母亲，对方既是宝芬尼的董事长，也是CEO，一手撑起一个奢侈品帝国，雷厉风行。
　　凌澈听到这里，道：“她挺忙的，我也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陆承安笑道：“差点忘了，澈神这几天应该也忙坏了，那我们再说。”
　　短短几句话，凌澈便知道，他与陆承安不是真正的一路人。
　　陆承安方才撞见两人的情形，凌澈不是不知情。对方身上的兰花味在一阵冰凉中太突兀，他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陆承安。好在对方很识趣，很快就走开了，他们上楼也没有问。
　　这和应宸不同，若是应宸绝对要当着他们的面问细节。
　　不是说陆承安人品不行，他可以是个不错的朋友，可在节目中和在现实终究是不一样的。陆承安三十几岁才拿了视帝，机缘巧合在爆款节目中C位胜出，他已经被磨平了棱角，想要抓住机会往上爬的的目的太明确，更加不敢得罪人。
　　这其中夹杂了太多东西，努力的人固然没错，可这是死党应宸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纯粹了。
　　交谈间，许棠舟已经去厨房和米非说话了，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很亲密的样子。
　　许棠舟目前在娱乐圈，只有一个米非是朋友。
　　他们两个很投缘。
　　凌澈便勾了下唇，对陆承安说：“好，我会和她提。”
　　米非的手艺很不错，分量适中，通过节目中对彼此的了解，这顿饭菜做得完全符合凌澈与许棠舟的口味。四人一落座，就食指大动。
　　不过米非拿出手机：“喂，先不要动！还没拍照！”
　　许棠舟：“饭前开光，吃得更香。”
　　“舟舟你很懂嘛。”米非美滋滋，指挥大家一起拍了合照，然后又拍了饭菜。
　　这才一边吃，一边发了Flow。
　　“你年纪最小，说话一套一套，以前是讲相声的吧。”陆承安说许棠舟，“段子真多。”
　　许棠舟：“别问，问就是蚯蚓切腹踢足球。”
　　大家：“？？？”
　　许棠舟：“十一段选手。自割腿肉，只要下手，段子不愁。”
　　大家：“……”
　　米非笑得不行：“澈神，你们在一起天天都这样吗？”
　　凌澈放下筷子道：“不这样。”
　　“诶？”米非好奇了，“为什么啊？”
　　凌澈也有点意外。
　　以前许棠舟不是这样的，又乖又纯，什么都不懂。
　　现在重逢后，他一次又一次发现对方的内在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但任许棠舟的段子再多也没在他面前讲过，更别提骚话了。
　　没等他回答，许棠舟就抢先道：“因为我们没有天天在一起。”
　　凌澈刚才说不想公开，他能理解，于是他就主动撇清了关系。
　　他愿意保密。
　　凌澈便“嗯”了一声。
　　看不出情绪。
　　一顿饭吃下来，米非发的Flow已经被粉丝们顶到了近万条评论，陆承安和许棠舟都转发了这条Flow，但凌澈根本没有要转发的意思，他不耐烦去打理这些，米非便也没问。
　　许棠舟的Flow下评论特别多。
　　＇崽崽是要上《超级玩咖》节目了吗？给崽崽打call！＇
　　＇聚会了呀！我看见澈神了！＇
　　＇呜呜呜真好，下周有《超级玩咖》，还有坑爹旅行首播，就可以在电视上看见崽崽了！＇
　　＇哥哥！我哥哥今天好帅！！！！！＇
　　＇陆米CP和舟舟关系真好，慕了。求糊逼姐妹心理阴影面积【狗头】＇
　　＇我哥哥为什么不转发啊，又忘了手机可以上网了吗？Flow申请后就发了两条……我知道是我的要求太高了【卑微】＇
　　＇求崽崽发张哥哥的照片，孩子都馋哭了＇
　　四人在客厅聊了会儿天，陆承安和凌澈打起了电动，米非顺便和许棠舟说起了节目的事，给他分享游戏类综艺的心得。
　　猫不知从哪里钻过来，直奔凌澈，看样子有往他腿上趴的意思。
　　凌澈眼皮都没抬，把猫拎开了。
　　但猫乐此不疲，反复往返，偏要喵呜喵呜叫着往凌澈身上去。凌澈有个MV是在猫岛拍摄的，花絮里他差点被猫咪包围，粉丝说他是猫咪陷阱。
　　米非看到了，悄悄对许棠舟吐槽：“我家mumu平时最傲娇了，怎么碰到澈神，还是只有甘拜下风。”
　　傲娇？
　　许棠舟看过去，只见猫干脆在凌澈腿边翻起了肚皮耍赖。那肚皮又软又圆，傲娇卖萌得主人都看不过去了，凌澈才终于大发慈悲，伸了只手去挠，或许是他很温柔，猫很没出息地发出了呼噜声。
　　许棠舟恍然大悟，他一直找不到很好的形容词去形容凌澈，这不就是傲娇本娇？
　　他悄悄拍了张照片，没经过允许就没拍凌澈的脸。
　　照片上只有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和人见人爱的猫。
　　许棠舟zzV：来啦，忙着呢。【照片】
　　发完这条状态，许棠舟就没来得及去看了。
　　直到这晚聚会结束后，许棠舟才发现这一条的热度竟比他上一条转发米非的Flow还高。
　　＇啊啊啊啊看到手了！！！＇
　　＇慕了慕了，我宣布以后我就住在崽崽的Flow了＇
　　＇想变成那只猫＇
　　＇哥哥摸我＇
　　＇？？？？？？不好意思我就是米非家的猫，你边去！＇
　　＇猫咪好可爱~那么问题来了我到底应该嫉妒谁＇
　　＇哈哈哈哈哈永远都差别对待，哥哥好自恋，米非自闭了……＇
　　＇可以和应宸交换心得哈哈哈哈哈＇
　　＇心疼＇
　　＇心疼＋1＇
　　许棠舟越看越摸不着头脑，后知后觉点进后台，才知道凌澈懒得去找米非的Flow并转发，却转发了他发的这条。
　　凌澈45361V：黏人，这猫就很烦。//许棠舟zzV：来啦，忙着呢。【照片】


第35章　
　　凌澈参加完聚会；　还得赶回去工作，这两个小时算是他忙里偷闲得来的。
　　大家都没有喝酒；　米非好意提出他送许棠舟回家。
　　四人里只有许棠舟一个人没车没助理；　他又是年纪最小的，大家都对他很是照顾。到了车库里，小安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正等着送凌澈。
　　陆承安道：“澈神忙吧，我们把舟舟送回去，顺便我也要去一趟工作室。”
　　陆承安的工作室与许棠舟住的地方并不顺路。
　　凌澈微微低头，看着身侧的人：“你怎么看？”
　　这一忙，两人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见面；　少三天，多则是要等到演唱会当天。
　　许棠舟说：“那就麻烦陆前辈送我吧；　我和小米哥也没聊完。”
　　他知道凌澈忙；　不是很想耽误他的时间。
　　另外，他身上还有凌澈的临时标记，和凌澈单独待在后排，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靠近的。
　　凌澈看上去对这个选择不太满意。
　　正在这时；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看；　发现是他最近联系过的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意简言赅：2203年；　启南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转Omega腺体内科。
　　凌澈关掉了手机。
　　许棠舟发现，凌澈关掉手机后看他眼神变得有些深不可测；　有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蕴含其中了。可是很快凌澈就收起了那些莫名的情绪，平淡的开口。
　　“好。”凌澈说，“那你们慢慢聊。”
　　三人挥手道别，看着凌澈上车先一步离去。
　　米非说：“澈神怕是最忙的人了。”
　　“他应该也不天天这样，没人能安排他的行程。”陆承安笑道，“演唱会嘛，忙起来就是这样的。过了这段时间就能天天和想待的人呆在一起了。”
　　米非get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许棠舟看上去……并没有get到，还呆呆的看着凌澈的车消失的出口。
　　他在想，他们是不是要等到下一次“咬脖子的交易”才能再有交际了。
　　要是凌澈易感期一直都循环就好了。
　　他有点鬼畜的想，得不到凌澈的心就先得到他的人，换种方式也能曲线救国。
　　*
　　第二天早上一早，黄千就敲响了许棠舟的门。
　　和黄千一起来的，是一个圆脸的小个子Omega妹子，看着挺甜美的，一见到许棠舟就激动地和他握手：“舟舟，我特别喜欢你，没想到你本人比镜头里还好看！”
　　许棠舟穿着睡衣，一脸茫然。
　　好在他的皮囊因为过于冷淡，不太容易被内心的真实状态崩坏，所以看上去很是淡定。
　　黄千乐呵呵地说：“你的助理。”
　　女孩很机灵，立刻自我介绍：“我叫乌娜娜，去年刚大学毕业，今年二十二岁，和你是同年的！我会开车、会缝衣服、会煲汤，以后你有什么可以尽管吩咐我！”
　　乌娜娜？
　　这个名字念起来像唱歌，许棠舟觉得很可爱。
　　他点点头，很正式地说：“你好，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大家落座，许棠舟没什么架子，还去给他们倒茶。
　　乌娜娜见状，很快就走过来拿了杯子：“我来就可以了！”
　　“叫她做吧。”黄千随意道，“不让她进这行她还偏不信。”
　　听语气这么熟稔，原来乌娜娜是黄千的外甥女，难怪这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助理。听黄千说，乌娜娜读大学虽然毕业了，可工作还是不务正业，每天就知道追星，简直是粉圈文化十级学者，哪一家和哪一家怎么样她门清。
　　知道黄千要给许棠舟找助理，乌娜娜就吵着闹着自告奋勇。
　　黄千以前做过五年艺人助理，遇到不少嚣张跋扈的艺人。他知道许棠舟不是样的人，可艺人助理无疑还是娱乐圈里最苦最累的行业，尤其是做演员的助理。
　　简单聊了两句，黄千就说：“你差不多也该搬出去了，我给你看了四五套房子，你先了解一下。”
　　许棠舟惊讶道：“这么突然？我都还没和我朋友说这件事。”
　　黄千本也觉得这事不急，可以等许棠舟进组后再搬也不迟，到时候拍完戏了，新房子也整理好了。
　　可是司徒雅突然对他提起了这件事，还拿了几张照片给他看。
　　不仅昨晚米非送许棠舟回来的照片被拍到了——陆米CP私生饭跟踪时拍的，前一晚凌澈送许棠舟回来的照片也被拍到了——狗仔拍的。
　　这公寓便捷，却没什么隐私性。
　　相信过不了几天粉丝们就能根据照片上的建筑特征顺藤摸瓜找到这个地址。
　　就算不会被找到，那么许棠舟的门口这么热闹，以后必定是狗仔蹲点的地方。
　　“那你尽早和朋友说。”黄千道，“这里的租金不便宜，你朋友早点找到下一个合租的人也好。公司提供给你的都是免费的，这你不用担心，喜欢哪个选哪个。”
　　许棠舟明白。
　　他是得早点和仇音说。
　　说实在的，若不是因为工作，他真的不太想搬走，他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乌娜娜拿出平板滑动几下，熟练地调出每套房子的户型和照片吐槽黄千：“这些都是我选的！舅舅给的那些都是什么老年直男审美！”
　　黄千：“……”
　　乌娜娜介绍：“这些房子地段都好，隐私性也有。但是舟舟你一个人住，我选的就都是没那么大的户型，你看看喜欢什么风格？”
　　每一套房子都拍了好几张不同房间的照片，乌娜娜还细心地用笔写了优缺点。
　　“谢谢。”许棠舟对她微笑了一下，“我会好好选的。”
　　他说完便低着头看平板，睫毛长而翘，脸庞无论哪个角度都没有丝毫瑕疵。
　　乌娜娜呆滞一瞬，难怪她家艺人那么多颜粉，这颜真的没谁了。
　　他一低头，黄千就发现了盲点，担心道：“你有点不舒服？”
　　许棠舟：“嗯？”
　　黄千摸着自己的脖子，提示他：“你今天在敷腺体贴。”
　　因为被某人咬过了。
　　许棠舟想起昨晚在楼道里的事就耳朵发红。
　　上次黄千的反应他还记得，这次他不再想那么老实的说出来了，只若无其事地说：“没有不舒服，只是日常保养，你不知道吗？多做腺体保养可以美容。”
　　黄千一个Beta，也搞不懂这些，虽然心里有点怀疑，但还是便没再问。
　　美容？
　　乌娜娜只听见这个，更加没有怀疑。
　　保养腺体可以美容她还真不知道，立马拿着小本本记下来，准备回去就分享给闺蜜。
　　许棠舟一次性骗过了两个人，有点奇怪的成就感。
　　黄千说起正事：“对了，明天录节目《超级玩咖》，台本你都看清楚了吧，有没有什么环节有意见的？要是有，我可以去交涉。”
　　《超级玩咖》是室外综艺，节目一录就是一整天，如果到了中途才因为个人原因去改变原有的安排，会对所有人造成影响，浪费大家的时间。
　　原定五个人一起参加的宣传的节目，现在因为夏氏姐妹的事也变成了三个人，节目时长固定，难免多出一些环节。
　　其中有一项，是挑战现场换衣速度——这一看就是为模特出身的许棠舟量身定做的。
　　黄千已经先看过这一项，胜负并不重要，但许棠舟失忆，他还是有点担心他能不能应付得来。
　　许棠舟仔细看过台本了，他想了想：“我觉得应该是没问题的。挑战一分钟之内换好衣服，昨天我在家试了下，不是做不到。”
　　实际上许棠舟已经许多年没接触过模特这一行，再加上失忆，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倒是音乐响起的时候，他似乎还有肌肉记忆，竟能颇为精准的踩点。
　　黄千便放心了些许，拍拍他：“那好，早点拍完早点收工，不要忘了，明天晚上有完美旅行的首播。你一次参加的综艺节目，应该很想看吧？”
　　不说还好，一说，许棠舟才想起来这件事。
　　《我们的完美旅行》制作效率惊人，这些天网上各种路透和花絮，都是在为播出做准备。节目组还在制作第一期就放出了官宣预告，却因为预告里好些有看头的画面都在花絮里被网友们看过了，热度倒是只与平时持平，大家的胃口已经被吊得够高了。
　　昨晚在米非家吃完饭，陆承安还提起过。
　　当时许棠舟听见陆承安问凌澈：“澈神看首播吗？”
　　凌澈说：“不看。”
　　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在节目里的表现。
　　可是许棠舟就不一样了，他很担心很担心，比如他的面瘫脸、比如他的笨、不擅交际……种种缺点，都将在这个节目里暴露无遗。
　　“万一要是录晚了也没关系。”黄千说，“娜娜可以帮你录屏，不用等网络版或者重播。”
　　第二天，《超级玩咖》果然录晚了。
　　节目录得长而繁琐，需要剪出足足一个半小时的素材。
　　没有凌澈，也没有夏氏姐妹，落单的许棠舟全靠着米非他们的帮助和带领，才不至于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期录制将会在下周周日播出，正好是《我们的完美旅行》播出第二期的时候，那时候吐槽与看点都已经被网友们罗列出来了，若是有负面影响，这期《超级玩咖》便可以补救，这是综艺节目的惯用伎俩了。
　　收工时《我们的完美旅行》已经播出完毕，网上刷起了一波一波的热潮。乌娜娜把节目都给许棠舟录下来了，舒缓疲劳的牛奶也买好，许棠舟拿在手里还是温热的，有一个助理的好处展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