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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捡垃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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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
余歌僵住了。
他忘了愤怒,忘了悲伤,只是呆呆的看着1029。
“我爱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父母当时的想法,但我能明白他们的心情。”
1029紧紧抓着余歌,他从未有过如此压抑又疯狂的情感,他没有任何理智来管控他所说的话,但他要说,此时此刻他必须说。
“他们会心痛,他们会后悔,在目睹你离开的、知道你将永远离他们而去的时候,他们恨不得以死谢罪,但他们从来没想过伤害你,更不会抛弃你,我也不会,我永远都不会……”
余歌看着1029,他崩溃了,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积压的苦痛倒进1029的怀里痛哭。
1029无声的守护着余歌,紧紧的搂着他,任他撕咬着自己的肩膀,任他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自己的胸口上,任他温热的泪水渗透他的衣衫,流进他的心里。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1029能感觉到余歌的悲伤和绝望,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安慰他,他只能尽可能抱着他,让自己成为他发泄情绪的垃圾桶。
余歌怎么咬怎么打,1029也不觉得痛,可他的心里痛楚早已超过了一切,他能感觉到余歌的撕心裂肺,他能感觉到每一次的心脏收缩都伴随着撕裂灵魂般的剧痛。
这种感同身受并不来自于标记后那股孱弱的精神共鸣,而纯粹是因为余歌的痛苦。
余歌坚强聪明,愿意为了与他不相干的人豁出性命,可没有人知道他的孤独,没有人真正了解他。
他渴望着有一天能跟自己的父母重逢,渴望着能过上一个普通家庭简单又朴实的生活。
正因为他是如此的渴望,所以他才会去帮那些与他同病相怜的人,可这些却因为自己彻底崩塌破碎了。
他/侵/犯了余歌的肉体,又粉碎了他的念想。可余歌还愿意信任他,愿意卸下所有伪装的坚强,将最柔软最脆弱的他靠近自己怀中。
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即便天塌下来,自己也一定会为他撑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歌哭声渐止,他轻轻抽泣着推开了1029。
小黑从地上爬了起来,它钻进余歌的怀中轻轻蹭着他的侧脸,接着伸出柔软的舌头舔舐着他脸上未干的泪痕。
余歌抱着小黑的脑袋揉了揉,随后扯过自己的衣角擦掉了泪水:“对,对不起,刚才打疼了吧。”
“没有,”1029伸手在余歌脑袋上抓了抓,“感觉好些了吗?”
“恩,好多了,”余歌吸了吸鼻子,他用小黑挡着自己的脸,悄悄盯着1029,“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恩,是真的,”1029说,“关于你父母的事都是真的。”
“我不是说这个,”余歌小声的开口,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你说你那什么我,是真的吗?”
1029卡住了。
他没反应过来余歌指的是什么,等他试着回想起刚才所说的话时,他的脑中却‘嗡’得一下瞬间死机了。
“切,果然是骗人的……”
“不是,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
1029想这么说,可刚才消失的理智却突然出发把这句话卡在了他的喉头,当他还在努力反抗的时候,余歌又堵住了他的话。
“有人教你作弊了吧?”
“什么?”1029不解的看着余歌。
“刚才的话是有人教你说的吧?”余歌控制着有些颤抖的声音,瞟了眼1029,“我们在阿尔玛涅克山区的时候你还呆呆的像块木头,这才过了几天啊,你突然……肯定有人教唆你这么说的。”
余歌的话把1029问的哑口无言。
他感觉自己还是小看了余歌,他都伤心成那样还能察觉到自己找外援的事……
1029羞愧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默默的低下了头:“我,对不起,我只是找人问了些和人打交道的方式,我想这样也许能让你消消气,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我又不傻,我们才认识几天,这种话说出来不就是骗人的……”
“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余歌紧紧抱着小黑,不想让1029看见自己的脸,“我以为你在军营里没有朋友。”
“她跟像是我的上司,除了她,我也找不到其他能说话的人。”1029说。
“上司啊,”余歌悄悄嘟着嘴,“男的女的?”
“女的。”1029说。
“哦,女的啊,怪不得,”余歌眼皮都拉下来了,他整张脸彻底埋进了小黑的皮毛中,“她还教你什么了。”
“她教我任打任骂不还手,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1029说。
“还有呢。”余歌闷闷的说道。
“还有,她说如果有人伤心或者生气的话,让他把情绪发泄出来就好了。”1029说。
“哦,还有呢?”
“她说一定要从行动上让对方感觉到你的诚意,让对方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跟他道歉。”
余歌悄悄露出了一点眼角,用余光瞟着1029:“还有呢?”
1029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扭头呆呆的看着余歌:“没了……”
余歌轻哼了一声,把头重新埋回了小黑的皮毛中,心里莫名堵得慌。
大木头果然是大木头!有人教他还是笨的跟猪一样!
余歌憋着一口闷气,忽然觉得肩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一抬头看见了正在摸着他脸的上校,而身旁,1029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死的贴着自己。
余歌瞪了眼1029:“你干嘛,谁让你坐过来的。”
“那我坐开一点。”
余歌白了他一眼,懒得再看到他呆瓜一样的臭脸:“你爱坐哪坐哪,关我屁事。”
说罢,余歌只觉到自己另一处的肩上多了一份令人安心的力量,那股力量正将自己往1029怀中拉,没等拒绝就已经靠在了1029的肩上。
“靠一会儿吧,这样你心里会好受一点。”
“嗯……”
余歌动了动脑袋,在1029肩上蹭着:“这也是她教你的吧。”
“不是,”1029说,“我只是想搂着你。”
简单的一句话夹杂着1029身上好闻的气味毫无阻拦的侵入余歌的心,让他心尖最嫩最柔软的地方猛地一颤。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安心的靠在一个男人的肩上,一个哨兵的肩上,更不会想到他竟然深深的醉心于此。
余歌忍不住往1029怀中贴近了一些,1029搂着余歌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这样不舒服吗?”
“你的肩膀太硬了,硌得慌。”余歌随口胡说。
“有吗?”
1029真的傻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然后不解的看着余歌:“没有啊。”
卧槽,这个白痴!!!
余歌气都懒得气了,他要甩开这块大木头,可安放在他肩上的力量却加深了几分,将他往怀中又带了几分。
“这样,你靠着我的颈部,好一些吗?”
余歌小声说道:“我跟你说啊,你可要扶稳一点,我现在没什么力气,要是我一不小心滑下去了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1029搂着余歌的力道又加深了几分,余歌的脑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颈部,自己的侧脸轻轻抵着他的前额。
“放心,我在呢。”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汪汪先背 1个;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天不过才蒙蒙亮,袁柠已经从床上坐起了身。
昨晚,她一直守在终端前看着从档案室里拷回来的资料,一边确认1029的行踪。
这段时间他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虽说将军的意思是对他的所做所为采取放任政策,但涉及到窃取军方档案可就不是能随意放任的事了。
之前,1029的任务是去阿尔玛涅克山区剿灭可能藏匿在废弃实验室里的反抗军,等他返回后却在背地里调查实验室的资料,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出于巧合或者是他的个人好奇。再说,她也从未觉得1029会对任何事物产生好奇。
那他怎么做的原因一定是为了那个向导。
是,自己是教了1029对那个向导百依百顺,但目的是为了将向导乖乖的带回来,而不是把军营中的东西带出去。他怎么傻乎乎的什么事都去做,他就不会对自己的行为后果有一丝丝的利弊权衡吗?
袁柠顿时觉得心神疲惫。
原本冷漠严肃的1029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会不会,这是个圈套?
袁柠咬着指甲盖,脑中整合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首先,有人故意在阿尔玛涅克山区一带释放通讯信号让军方截获,军方自然会派遣人员前去探查,所以他们事先埋伏,再利用吸引来的丧尸阻挡援救时间,接着用某种方式瞒过了1029,最后利用一个向导为诱饵将1029死死套住。
这样的设想绝对说得通,再加上军营里有内奸这一条,实现的可能性便会大幅度上升。
如果真是这样,那亚伦博士……
不,亚伦博士是反抗军的可能性不大。
虽然不清楚这个疯子的真正意图,但他所关注的对象是自己和1029,他察觉到了一些东西,所以只是让他巧妙的利用了这个机会浑水摸鱼罢了。
但,这一切真是反抗军的阴谋的话,那绝对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必须立刻向将军汇报才行。
只是,袁柠还有一丝疑惑。
她看过1029调阅出来的资料,其中有几点让人不禁生疑的地方,而最让人想不通的就是总结的事故报告。
实验室遭受丧尸潮袭击这一点无可厚非,大量的现场照片和处理结果都能佐证,问题出在实验室被废弃的原因。
根据报告显示,实验室本身并没有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只是四周的围墙受损,实验室中所有的仪器设备都可以正常使用,反倒是固若金汤的高墙要塞被毁了,这不符合常理。而且,在后勤部队清扫完战场后,都城中心只是将实验室中的实验样本和部分仪器运走,接着就草草宣布实验室的废弃。
阿尔玛涅克山区虽然有连绵的山脉和高深的山谷,但本身不存在设立实验室的优越条件,它称不上高海拔地带,也不处在任何一种实验所需要的苛刻环境中。匆匆的建立,又草草的废弃,不需深思都觉得蹊跷。
还有就是将军下达的指令。
剿灭反抗军这点是将军当着众人的面下达的指令,但清除实验室中可能残留的数据则是悄悄下达的。这一点完全可以作为附加任务当众下达,为什么偏偏选择秘而不宣。
实验室被废弃,其中所存储的数据也应该在事故处理后全部删除了,将军为什么还多此一举让1029再确认一次?他又为什么觉得实验室里还有残留的数据?那些数据中又记录了些什么?
身为科研者的谨慎多疑和对军方安危思量在袁柠的心中矛盾的争执不下,她要向将军汇报这件事,可她怕说了就没有机会挖掘出实验室背后的秘密。
袁柠一直在都城从事科研工作,所以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军方的含糊不清就意味着有暗藏的秘密,这点谁都心知肚明,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更是稀松平常。
就好比这次亚伦博士下的套,如果不是抓住了内奸那条线索,现在的她早已是深陷囹圄。
说,还是不说?
这个问题困扰了袁柠整整一宿,她一次次想推门去见将军,又一次次被心底的直觉拦住了。
“哎,算了,先去弄杯咖啡冷静一下……”
袁柠穿上衣服,拿起杯子准备去食堂。
打开门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1029。
这个时间,他应该刚见完那个向导回来,他特意不避嫌的来找自己是有什么事吗?
“早啊。”袁柠看着他,露出微笑打着招呼。
1029站在门口朝袁柠点了点头,但没有让开的意思。
“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
1029应了一声,随后从身后拿出了一束海蓝色的野花递给袁柠。
“这,这是……”
“这是给你的,”1029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吧?我也没有别的东西,只能送你这束花了。”
生日……
对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可,可是1029怎么会……
袁柠惊讶的看着1029手中的野花,双手不住一软,杯子立刻从她手中脱落,却被1029敏捷的接住了。
“不喜欢?”
“不,我喜欢,非常喜欢。”
袁柠笑着急忙接过那束野花,海蓝色羽状般的花瓣层层交织,花心是淡淡的紫色,上面结着明黄色的花粉,凑近一闻能闻到湿润又恬静的幽香,仿佛此刻便身处在一整片海蓝色的花田中央,深深被自然的气息所包围。
袁柠轻抚着娇小可爱的花瓣,在娇嫩的花簇隐约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简单写着几个字。
“谢谢,生日快乐。”
这不是1029的字。
1029的字迹袁柠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么送这束花的人也不是1029,而是跟1029结合的向导。
袁柠看着怀里的野花,心中的惊喜顿时削减了几分,同时更多了些许怀疑,甚至能闻到一丝挑衅的味道。
袁柠在心中轻笑,她没有说破,只是看着1029问道:“无事献殷勤,说吧,这次到底找我什么事?”
“我忽然想到今天是你的生日,原本,我只是想来跟你道歉的。”
袁柠愣住了:“道,道歉?”
“恩,”1029往后退了两步,接着朝袁柠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为我之前对你做的事道歉。”
“事?你做了什么事?”袁柠不解的问道。
1029缓缓起身,他盯着袁柠的脖子看了一眼,袁柠立刻心领神会,淡然的笑了。
“没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你不在意,但是我在意,”1029坚持着说道,“做错了事就要认真道歉,这是你教我的。”
袁柠舒了口气,接着微微一笑:“是我教你的,还是某个人教你的?”
1029没有因袁柠的话产生敌意或是抵触情绪,他淡定的把袁柠的杯子放回桌上,说道:“我只是想跟你道歉,然后说声谢谢。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谢谢你能忍受我这么木讷的脾气。”
袁柠不甘心的扭过头,她扬着下巴,用力眨了下眼睛,回头问道:“这也是他教你的吗?”
“不是,”1029摇了摇头,“他只是让我知道了这世间冷暖,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说完,1029转身离开了。
袁柠抱着那一束还沾着晨露的野花,心中迟疑了,在1029离开的最后一刻她还是叫着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
袁柠锁上了房门,看着1029问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不,应该说我肯求你不要说谎。”
“你问吧。”1029说道。
“第一,我想知道你暗地里调查废弃实验室的原因……是不是为了他。”
“是,”1029坦诚直言,“我只是帮他调查父母的死因。”
“他的父母死了……”
“对,就死在当年的那场事故中。”
事故发生的时间是二五零四年,距今十九年了,也就是说那个向导早就跟自己的父母分别了吗?
他,是个孤儿……
袁柠紧紧攥着手中的花,心里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末世中不缺孤儿,袁柠早以为自己会对这两个字麻木了,可她却不禁为之动容。
自己还小的时候,母亲也是死于一场事故中,从那以后父亲就再未正视过自己哪怕一眼,她拼尽全力投身到实验研究也不过为了博得父亲的关注,她没有心思也没有余力去关心其他的人,却不知自己的情感也接近麻木。
别人的问候成了表面的客套,别人的亲近成了另有所图。
这束廉价的花或许真是另有所图,又或许,只是向自己表达谢意。
两者相较,袁柠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她不想去揣测这个向导的善意,至少,此时此刻,她不想去揣测与她同病相怜的人的善意。
袁柠舒了口气,她看着1029再次问到:“你是不是,已经对那个向导动心了。”
“不知道,”1029毫不避讳的说,“如果你是说我一离开他心中就会有难以抑制的思念和痛楚的话,是的,我是对他动心了。”
“所以呢,他会跟你回来吗?”
1029没有回答,只是转身默默打开了袁柠的房门。
那一刻,袁柠已经知道了答案。
1029不会带那个向导回来,他们没有完成结合又或者是差点完成结合,可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对那个向导动心了。
错了,从一开始他们就想错了。
“你们会去抓他回来吗?”1029握着门把手,回头问道。
袁柠捧着野花,凑到鼻尖轻轻闻了闻:“这花有名字吗?”
“矢车菊。”1029说道。
矢车菊的花语遇见和幸福。
看似简单,可多少人却深陷其中,求之不得。
袁柠苦着脸笑了,她将花简单的修剪一番,然后摆进了杯中。
“三号。”
“下个月三号是最后期限,”袁柠坐在桌前,静静的看着海蓝色的矢车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啊~~~躺了这么多天,感觉身上的骨头都酥了。”
克劳斯三人在病床上躺了一周,什么事都干不了,天天盯着天花板比死还难受,现在终于获得批准能返回各自的房间,他们踏出隔离区的那一刻才真正觉得是死里逃生。
“这次的事都长点教训,绝对不能再小看流浪的向导。”
“切,谁能想到那个向导居然那么狡猾。”大卫不屑的哼了一声,双手正在脑后慢悠悠的跟着克劳斯和凌香。
凌香瞟着大卫:“头脑简单的人,自然不会想那么多。”
“呦,说得你好像多聪明似的,别忘了你也在床上躺了那么久。”
“那要怪谁?”凌香不爽的瞪着大卫,“这些事不都是你挑起来的?”
“哼,你倒真会推卸责任了啊。”
“够了,大晚上的都消停会儿,”克劳斯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厉声说道,“现在都各自回去休息,明天开始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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