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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不是一只柴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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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业埽济怀怨！�
电话那边传来辛沉的低笑：“入戏太深……”
好在31世纪的通讯器可以选择语音或是视频，视频不宜在公众场合接通，语音的保密性堪比银行系统，只要电话接了，你选择了个人电话，就算有人趴在你耳朵边上都听不到一个字。
人与人之间有差别，进化人也是。
小木一开始就意识到了，最后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能跟在钟羿这种人身后办事，就算自己只是打杂，那日子也比当宠物好得多。
狍狍作为基因出了意外的狼类进化人，见识了人类兄弟的相亲相爱，突然之间开始回想自己出娘胎时有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了。
萧白就比较特别了，因为他太闹腾，好几次被钟羿随手扔了，又死皮赖脸的跟过来，比忠犬还忠犬。
好在他一直讨好的钟羿弟弟发话了——“好像挺可怜。”
因为这句话，萧白也被送到了附近一个进化人聚居地，差点被正式扔掉。
第33章
萧白灵机一动，软的不行来硬的：“我告诉你，你这些天干的勾当我都知道，就算是为进化人撑腰，可你觉得那种事被人类知道了你会有好结果么？你如果把我扔了，我就去发贴子告发你！”
这句话果然管用，钟羿顿住手，把星舰一路开到了钟家自己屋子顶上。
老爷子那时候刚巧在附近散步，瞧见外出的大儿子终于回来了，借口随便溜达就乐呵呵过来看儿子。意料之外的瞧见，儿子又带回来三个进化人，其中有一个与当初的狩狩如出一辙。
“怎么又带回来几个祖宗？”老爷子胡子一翘一翘，“真当我们钟家是收容所？你弟弟拼死拼活赚钱，你倒好，尽想着怎么花钱！”
钟羿那个冤枉，笑着凑上去：“爸，这几个可不是祖宗了。”
“大伯，他们是大哥找回来的帮手。”狩狩依照自己设定的身份，当即改了称呼。
突然变换的称呼让老爷子一愣，明白儿子心里头有数，更明白狩狩也是心思通透的，稍微安心了些，还是忍不住念叨：“别太胡闹，回来了就安定一下，整天东奔西走的当什么浪子？”
钟羿连连应和，好不容易送走了老爷子。
想了一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狍狍和萧白，最麻烦的也就是萧白了，就好像□□一样，他好几次想着，自己要不做掉……咳，虽然有些过分了，更是称得上人渣，但好歹稳妥。
不知不觉就拖到了现在。
钟羿没把人带进卧室，而是塞到卧室旁边的小型会客厅。
“我自认为对你们是仁至义尽，也没有带你们回来的意思，所以，你们现在还可以选择自己的路子，我不会插手。”
狍狍思索一番：“进化人聚居地是不错，可你不觉得让我这个高智商狼类进化人过去，太屈才了么？”
钟羿默然，还真会给自己贴金……
萧白也跟着念叨：“就是，我们这种进化人都是珍稀种，你怎么都不知道珍惜呢？”
钟羿揉着额：“狍狍留下我还放心，你这种咋呼的，我恨不得锤死扔海里喂鱼。”
萧白被吓得噤声。
倒不是钟羿语气有多狠戾，而是凭着钟羿的本事和对自己的态度，没准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老老实实的，不要惹事，不要出去胡言乱语，你还能在钟家做一个潇洒的进化人。”钟羿轻飘飘道，而后打了个电话，听出来是要给他们安排房间，之后就有人领着他们离开。
屋子里一下又安静了，只剩下狩狩和钟羿。
钟羿长舒一口气，人是狩狩想要救的，而这个麻烦的旅行却是自己发起的。
耗费了近一个月，他又浪荡回来，瞎忙活的日子停下来就想要抱着狩狩美滋滋的睡到天亮。
天知道，自从萧白来了之后，他的星舰就没消停过。
他的确不讨厌活泼的，那个活泼的人换成了狩狩他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而活泼的人是萧白，他就想宰狐狸做皮草了。
“狩狩，我们去洗澡……”他一低头，沙发上的小孩蜷缩着睡得正香。
想必狩狩这些天也没休息好。
都怪那该死的萧白！
钟羿抱着狩狩，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叫人忍不住小心翼翼着。
好像自从有了萧白，狩狩就沉默了。
不对不对，是在救下萧白的屋子外头，狩狩说喜欢自己之后，这笨狗和别人讲话时就再也没有表情了，不怒，也不笑，而每晚躺在床上，狩狩都会抱着自己，笑容让自己心尖都是痒痒的。
傻狗子只对自己笑了，不好，他只是想想，竟然有些兴奋了。
钟羿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抱着狩狩正心神荡漾着，门被敲响了。
那种固定两下再间隔两秒的敲门方式，是他家弟弟无疑。
他不情愿的起身，开门后先瞪了钟际一眼，钟际被瞪得莫名其妙，跟在钟羿身后一路走到小型会客厅都没闹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听爸说，大哥你又弄回来三个进化人……怎么着，狩狩他失宠了？”钟际自己都说不清，那语气中是幸灾乐祸还是对自家大哥的揶揄。
“瞎胡说什么呢！”钟羿又给他添了个白眼，“我让辛沉弄的身份证明，你该不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吧？”
“那不是好几天之前么，现在是现在。”
钟际的消息网四通八达，因为他是个商人。而对于大哥的私事，他更要多加了解，因为他家大哥已经消失了一次、变成了犬类回来了，下一次不知道要遭遇什么，更难说会不会有这次的好运气。
提起那三个进化人，钟羿也愁死了。
“我们钟家养几个进化人是无所谓，我这次还带回来一个纯种柴犬，保留兽尾、兽耳的那种，你应该能想到他的用途。”
钟际眼睛睁圆：“大哥……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一出门就弄回来一个完美的替代品！”
是了，两兄弟之间只需要提一下关键词，互相表达的意思就已然通透。
“那个进化人也是个知情趣的，很有分寸，就是不知道心里真实是怎么想的。”钟羿靠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不过也好，如果464号进化实验室找上我，我可以直接把那只纯种柴犬推出去，这样我的身份、狩狩的身份都不会被怀疑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陆阳见过狩狩，这种事如果被大肆宣扬上了星网，估摸着陆阳那边瞒不住。”
钟际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一点：“陆阳嘛，有什么关系，到时候你把用完了的纯种柴犬送给他不就好了？他绝对欣然接受不带说一个‘不’字。”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把自己不喜欢的进化人送给别人，就好比自己养了一条不喜欢的狗、一只与自己不合拍的猫，没兴致了，找个熟人送过去养着，熟人养着开心就继续养，不开心也可以自己处理掉。
本质上并没有区别，这个类比很适合钟际，但不适合如今的钟羿。
“还是不要了，”钟羿望着窗外，想起这些日子，突然很不忍心，“他叫小木，这是狩狩起的名字，他也是你第一个找的贴子楼主养的进化人，那□□内容还是你读给我听的，说起来已经够惨了……”
“你这又动的哪门子的恻隐？”钟际问，“他和狩狩都是纯种柴犬，养在一起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钟羿摇头：“一个是当祖宗养，一个是在利用的同时给他些补偿，不一样。”
钟际嘴角一抽。
还好他喜欢的是人类，才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种族纠葛。
“小木是一定要留下来的，他也不想走。我真正不放心的是那只狐狸进化人，也是我唯一见过的会给自己取名时连名带姓的。”
钟羿想起萧白，脑子都开始疼了，不是纠结的疼，是纯粹的头疼。
钟际挑眉：“啧，狐狸进化人，很罕见嘛，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啊，要不要弟弟帮你扔进拍卖行，如果还是纯种的话，那就更……”
“他威胁我说，如果我把他扔了，就告发我。”
“啥？你有什么把柄，除了你是伪……的那啥。”钟际话音一转，避开了伪人类这种直白的字眼。“这种事你一定不会没分寸的透露出去。”
“新闻上，难道没有许多星群受到不知名的寻仇轰炸……这类报道难道一点都没有？”
钟际恍然：“这小事啊，辛沉几个电话就能摆平。”
“不要麻烦他了。”
钟际突然就乐呵了：“你什么时候还会心疼他了？”
“以后麻烦他的事都数不过来，现在能省一件是一件。”
“……”吸血鬼！
要说钟际找的恋人谁最受益，钟家排除钟际这个当事人后，第一个就数钟羿了。他刚开始找辛沉办事还客气几句，后来找得多了，连客气都省了。
钟羿又道：“你先别忙着心疼他，等你成了首富，他不是跟着沾光么？……”
“……”这说的是人话么？“大哥，我真的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现在尤为的强烈，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什么？”
“想抽你的感觉。”
“……”
钟羿和钟际聊进化人，除了倒苦水，其他的一点用都没用。
钟际会提出让钟羿曾经觉得很中肯的建议，如今听起来只觉得太过了，对待进化人也太不公平了些。
钟羿目送着气哼哼的弟弟离开，二人在屋子外头顿住了脚，呆滞的最厉害的就数钟际了。
钟际瞧着花园里的进化人，衣服的风格与狩狩相似，身形瘦削，个头比狩狩要高一些，但还是矮小的。
一转头，忽视掉五官，整个就是狩狩二号出现了，唔，是刚进钟家门还没进化完成的狩狩二号。
“大哥，这踏马也太像了！”
“你是不是瞎？明明狩狩的眼睛更大，嘴巴到下颚的弧度更好看，脸也更小，虽说都是皮肤白，狩狩的皮肤明显比他更健康……”
钟际无语的白了钟羿一眼，一侧头，那进化人已经走到了他俩面前。
“我是来找你的。”小木望着钟羿的同时，视线从钟际脸上掠过，又生生顿住，“你就是正牌弟弟吧？”
第34章
钟际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钟羿抓了抓头发：“什么事，进来说。”
刚准备离开、自称日理万机的钟际，又悄悄的跟了进来，路过卧室时，还特意看了一眼。
小木笑笑，没有说话。
两兄弟仍旧是刚刚的姿态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小木，中规中矩的坐姿，这一点倒是与狩狩不一样。
“你能够留下我，应该不是局限于我的兽耳和兽尾吧？”小木轻笑着，有些自嘲的意味。“如果我猜得没错，与狩狩有关。”
钟羿就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不错，星网上估计有人在怀疑，是我带走了实验室里的纯种柴犬，而你，与我当时带过去参观的狩狩长得很像。”
“为什么害怕事情暴露？”
“我是害怕狩狩被人惦记上，另一方面，”钟羿一本正经道，“谁会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因为进化人的身份一直被看不起？”
言下之意，让钟羿是有心要狩狩拥有人类的身份。
小木静默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不过萧白和狍狍那边，我不保证能瞒过去。”
“狍狍还好，好歹一起救了那么多进化人，他对我倒是挺服气的。我最头疼的是萧白。”话题又扯回来，钟羿觉得那狐狸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他当时为什么要动这种恻隐？他就该直接一个微型导弹发射过去，人兽两亡，一了百了。
会客厅里又剩下两兄弟静坐着。
钟际瞧着小木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这才揶揄起来：“要我说，你这次带回来的进化人可比前一个知书达理得多，也不知道你看上了那小孩什么，啧啧……如果是我，一定会选择后者。”
“什么前面的后面的？”钟羿毫不含糊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所以啊，我们兄弟俩永远不会喜欢上同一个人。”
钟际耸耸肩，轻飘飘的说：“那你自己陶醉去吧，我走了，你弟弟我日理万机，还要赚钱给你养祖宗！”
经过转角时，钟际目光滞了滞，所幸脚步没有露出破绽。
会客厅的转角，站着两个人，刚好是他刚刚话中的前者后者。
“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偷听。”小木忙解释了一句。
钟际偷瞄一眼身后兀自沉思的钟羿，转过弯儿，压低声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话是那么说，他还颇为紧张的扫一眼狩狩，生怕自家大哥的小祖宗生气了，那么结果显而易见，大哥自然是见色忘义的那种人。
“谢谢。”
对面半大的少年淡淡的说了句，那语气、那表情，与钟际印象中的狩狩差了太多，他近乎怀疑狩狩的芯片被人动了手脚。
“啊……不谢，不对，你的确没有需要向我道谢的地方。”钟际这还是保守的说法，如果把他刚刚说过的话拿过来推敲一下，简直就是规劝自家大哥不要喜欢这种娇滴滴还不识好歹的进化人了……听了这种话换来的道谢，能有什么好意？
狩狩视线落在墙壁上，似乎能透过那堵墙瞧见沙发上的钟羿，那一张脸，竟然叫钟际看不透。
“你让他说出那些话，我很开心。”
“……不客气。”可你脸上根本瞧不出开心的意思啊，好吧，就算你要让别人知道你开心，好歹笑一下吧？
这边的动静开始还能保持轻悄悄的水准，慢慢的，钟羿敏锐的察觉到这边的异样，放轻脚步，一转弯儿，也是一愣。
“狩狩，你醒了？”
“感觉冷，所以来找你。”
钟际没有心情搓掉胳膊上的鸡皮，忍不住又吐槽了一遍狩狩的表达方式。
用这种平淡的语调、并且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说着温清话，干巴巴的让人倒尽胃口。
饶是这种白开水，他家大哥还美滋滋的品味了起来，笑的像个傻子。
钟羿心满意足的搂着狩狩：“我错了老大，以后老大睡觉绝对还要让我暖被窝！”
钟际白眼一翻，这次离开连道别都懒得说了，还顺手把小木给拉出了屋子。
“他们俩开始说恶心话时，我们就可以退场了，要记住，这个时候不需要提醒他们自己要离开了……”
小木好笑的应着，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世上，没人会白白养你，狍狍和萧白的作用尚且不知，钟羿也不是会养很多个进化人当情人的风流种，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这些话，他还是会提心吊胆的想，自己会不会哪天醒来，就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宠物，让他笑就笑，还要一边笑着一边扒光自己，做一些自己恶心却不得不做的事。不过……钟际的打算中还有一个陆阳……
小木蹙了蹙眉，不管如何，自己总要给自己某一条后路。
这下子人都走光了，钟羿满意的发现，最后一个人离开屋子后，狩狩的表情陡然间就丰富了不少。
与他说的话一般，对自己满是眷恋的眸子，真叫人心动。
“小际和小木也就商量一些事，没什么要紧的，我们回去继续睡觉吧。”钟羿先把狩狩安顿好，自己乖巧的躺在床上，向左侧着身，张开右臂，狩狩便自动靠了过来。
两个人抱着，的确暖和许多。
虽然调温器没有坏，就算只盖一条床单薄的毯子都不会着凉。
但钟羿喜欢，喜欢被狩狩依赖着，更是越来越喜欢狩狩憋住的所有喜怒哀乐只对自己释放。
“其实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想笑的时候就该笑，我虽然更喜欢你只对我笑，可这也太辛苦了。”
狩狩趴在钟羿怀里，摇摇头：“你不开心，我笑着也是白笑。”
钟羿揽着狩狩的手一顿，突然甜到了心底。
“真是傻狗子。”
“其实刚刚你一走我就醒了，”狩狩往钟羿怀里钻了钻，感受到钟羿的微怔，“我们都是犬类，那么大的敲门声，也该听到的。”
钟羿手臂收紧，下巴轻蹭着狩狩的黑发：“那我下次在门上挂个牌子——禁止敲门。”
“噗……”
钟羿低头，瞧见怀里的笨狗笑的身体微颤，纤长的睫毛也跟着颤了颤。
“不喜欢？那我就……”
“是不需要。并且，出门在外的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自己要干什么。”狩狩往后挪了挪，与钟羿拉开距离，让对面人瞧见自己有多认真。
钟羿并不在意，辛沉加上小际的关系网已经是遍布各个领域了，如果还需要灰色地带的那种，自己还可以掺一脚，所以没什么能让他劳神的。
“你想干什么？”
“我听说有个职业，叫驯兽师。”
“……你听谁说的？”钟羿脑门上的青筋霍霍跳了起来，“小际？老头儿？还是那混账萧白？”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是在说，狩狩嘴里吐出谁的名字，他就要手撕了那个混账！
狩狩反倒是被逗笑了：“书上说的。”
“……这一行很不好，与野兽接触，危险太大了。”
“野兽总比人要单纯吧，你不觉得和人接触才更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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