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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妻-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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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这是怕二哥再拒绝,才用了这么个迂回的法子吧?

    她留心打量了一下宋毓,长得清秀明媚,虽不像别家的闺秀那般端庄秀雅,却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说不定还真能得了二哥喜欢也说不定。

    二哥也确实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人照顾他了……华槿笑了笑,拉着宋毓的手,跟她说:“我二哥吃东西倒是不挑,只要不是甜腻腻的,他都喜欢。他平常喜欢摆弄些花草,琴棋书画都会一些,在书法和画作上颇有造诣。他喜欢白沙先生的字和仇英先生的画……”

    她思索了一会儿,又说:“他平常还爱摆弄些小玩意哄笙哥儿,学问尤其好,还喜欢四处游历,他……”

    说着说着,华槿就突然觉得,天底下除了生孩子,好像就没有二哥不会的东西……不由得愣了愣,“总之二哥会的东西很多,喜好也很广泛,你慢慢就能发现了。”

    宋毓原本是掰着手指头在那儿留心记的,但华槿越说,她就越觉得头大……她感觉到自己跟华景云的差距,愈发大了,到最后就有些闷闷不乐起来,“他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华槿倒没留意到她的变化,嗯了一声,就领着丫鬟回到范氏的房间,跟范氏和华霖等人说起话来。

    而后去了禧宁堂陪祖母说话,祖母抓了把窝丝糖给念哥儿,念哥儿高兴地兜在怀里,捧到母亲面前,说要给她吃,把一家人都给逗笑了。

    回国公府前,华槿还见到了杰哥儿,他长高了不少,如今在国子监读书,他恭恭敬敬地给华槿行礼,喊她四姐。

    祖母告诉她:“国子监的夫子常常夸杰哥儿功课做的好,想来过几年他能考个进士也说不定。”

    华槿笑,杰哥儿自然能中进士了,前世他可不止考了进士这么简单,华槿很是欣慰。

    

    抱歉,久等了,今天开始会慢慢写完的,不过,越写二哥就越心疼,估计就交代一下吧。(未完待续。)

番外:二哥(二)

    华霖最近有些头疼,宋毓总喜欢在他面前晃悠,他在房里教笙哥儿识字,宋毓就捧了本书进来,说她学问也不好,让他一块教教。

    华霖无奈地放下书卷,说她:“你可知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这般跑到我院子里来,被外人看见,是会有人说闲话的。”

    让赋春赶她出去,笙哥儿却很喜欢这个宋毓,揪着华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跟他说:“霖二叔,我一个人读书也怪无趣的,您就让毓姐姐陪我一起行吗?”

    笙哥儿素来古灵精怪的,他那点小心思还瞒不过华霖,华霖沉着脸说他:“你若是想有人陪你读书,那我让大嫂送你去学堂好了。”

    他还没跟笙哥儿这么冷淡地说过话,笙哥儿有些害怕,余光瞄了门口站着的宋毓一眼,很快低着头不敢言语了。

    华霖若无其事地教他背《论语》,宋毓摸了摸鼻子,靠着他书房门,一个人坐在那儿安静地看书。

    华景云让她不许进书房的,她怕惹了他不高兴,可不敢贸然进去。

    笙哥儿打小就聪慧,华霖每日都要给他讲上一个时辰的课,加上六艺,笙哥儿都要在他书房待到正午,华霖望向门口,没看到宋毓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气。

    谁知给笙哥儿讲完课,下人们来催他用午膳了,他牵着笙哥儿出房门,却看到宋毓靠着他书房门睡着了,她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模样瞧着十分可怜。

    华霖看向赋春,赋春说:“小的劝过表小姐了,可她就是不愿意走。说有功课想请教您,又怕打扰您给笙少爷授课……”

    九月的天带着几分寒凉,华霖看到她肩膀都冻得有些发抖了,不由地说赋春,“那怎么也不让到次间去等?”

    赋春抿了抿唇没答话,这表小姐的性子有多倔二爷又不是不知道……

    笙哥儿就要上前去喊她,华霖拉住了哥儿,跟赋春说:“给她熬碗姜汤,让她院子里的人来接她回去吧。”他带笙哥儿去偏厅用午膳。

    用完午膳就被几个友人喊到一家古董店,鉴赏字画去了,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那些人没什么见识,拿了幅赝品出来评得津津有味的,他本也不想多管闲事的,但后来他一个友人说想高价买下那幅赝品,他才好心开口提醒,没成想却遭店里的各个文人炮轰,他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说服他们。

    后来弄得自己心情不大好,包厢里叫了一桌的酒菜,他也一口没尝。

    回来打算早早梳洗睡下了,却又有人来敲他的房门,打开门一看,又是宋毓,就忍不住拧了拧眉。

    宋毓手里端着个托盘,轻声与他说:“赋春说你晚膳没怎么吃,我特地去厨房给你熬了鸡汤,你喝点吧。”

    烛光下她的脸看起来分外娇柔,华霖却有些不耐,蹙眉道:“我不是让你别向赋春打听我的事了吗?怎么还大晚上跑来……”

    “我没有,我就是……”宋毓娇俏的小脸显得有些忐忑,“我就是为了报答你,你前段时间又教我读书,又教我写字,我总该回报你的。”

    华霖闭了闭眼,无奈道:“你难道都没有女孩家的矜持的吗?大半夜跑到一个男子的院里来……”

    任何一个女子听了这样的话,应该都会恼羞成怒了,华霖想,他都这样说了,她以后应该不会来找自己了。

    正想把房门关上了,宋毓却只是有一瞬间的低落,就重新抬起头看向华霖,说的还特别理直气壮,“你难道不知道我出身商贾?商人的女儿,哪会像那些大家闺秀一般矜持……那些官家小姐不常常说我们商人之女没有教养吗?我觉得也差不多吧,反正那些男女大防在我们眼中,根本就没什么……”

    她把托盘一把塞到华霖的手中,挑着眉说:“我就是喜欢你又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天底下有那条律法规定,我不可以喜欢你了!”

    素来能言善道的华霖,看着眼前比她小上半轮多的姑娘,竟有些无言以对,过了许久,他才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你在我这只会浪费时间。”

    宋毓似乎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不过很快,她就扬起眉,不甘示弱道:“那又怎么样?你喜欢她不也一直没娶她吗?总之在你没娶妻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冲着华霖哼了一声,生龙活虎地离开了。

    华霖低头看了眼手里热腾腾的鸡汤,又好气又好笑。

    祖母这次给他找来的人,还真有些不一样……他轻轻地摇头,喊了赋春进来,让他把鸡汤喝了。

    过了几月,华府最小的少爷,他的四弟华枫也娶妻了,娶了保定张家的大小姐,她进门不到两月就怀了身孕,华老夫人十分感慨,又把华霖喊到房里,旧事重提,“眼瞅着你四弟孩子都要有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却还一点眉目都没有,祖母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祖母年纪大了,身子也愈发不好了,以往我就盼着槿姐儿能嫁个好人家,可如今祖母却只盼着能抱上你生的重孙了。”

    她握着华霖的手,说的十分惆怅:“你老大不小了,身边还没个伺候的人,祖母就算下了黄泉也不放心……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宋氏的侄女,那祖母给你找其他人家的姑娘,总归是时候要给你娶一门妻了。”

    华霖也知道这事再拖下去不行了,就跟华老夫人说:“祖母,您容我回去想几日可好?”

    “你可别又哄骗祖母!”华老夫人知道这孙儿的性子,“别到时候又走了,那你母亲可又该怪罪祖母了。”

    华霖笑了笑,祖母身体愈发不好了,他这个做小辈的,若还一走了之惹她老人家不高兴,那就显得他太不懂事了。

    “我还要教笙哥儿读书,哪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华霖苦笑道。

    华老夫人深深觉得,当初让霖哥儿教笙哥儿读书,是十分正确的选择,她笑着与华霖说:“至多三日,三日之后,不论你答不答应,祖母都是要让媒人上门了的。”

    华霖点了点头,回去之后,就开始细细思考起这个问题来。(未完待续。)

番外:二哥(完)

    华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国公府就传信过来,说槿姐儿有了身孕。

    祖母笑逐颜开,当晚就让人开了库房,亲自清点了补品药材送到国公府去。

    华霖在书房练字,赋春进来禀告这事的时候,他握着墨笔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墨汁滴到纸上,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晕了开来。

    赋春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窗外好像下雪了,他披了斗篷去了沅芷院。

    院子里的忍冬藤还枝繁叶茂的,他静静地看了许久,直到身上落满了雪,他才转身从笸箩里拿把松土的铁锹,一点点将忍冬根挖了出来。

    回到松鸣院,赋春见他弄了满手的泥,显然有些惊讶,“二爷,您这是……”

    他将手里的忍冬根递给赋春,“随便在院子里寻处地儿种下,也不必管它,由得它自生自灭吧。”

    赋春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藤根,有些茫然,到底还是没问什么,兜着藤根去后院种了。

    华霖顶着一身的泥和雪,一个人在庑廊下站了许久,轻轻地笑了,最后去了老太太房里。

    宋毓是在来年三月嫁进华家的,她顶着大红的盖头,大妆坐在花轿里,满心的喜悦和期盼。

    她仰慕已久,心心念念的人终于要娶她了,她难能不期盼呢。

    礼仪过后,她坐在新房里,忐忑地等着新郎官掀盖头,盼着看他穿上喜服的模样。

    果然丰神俊朗,风姿绰约,只是并没从他脸上看到太多的喜悦,神色还如往常一般淡淡的,他吩咐人给她端了席面上来,就到外头宴客去了。

    她的陪嫁嬷嬷察觉出他的冷淡,忍不住嘀咕:“姑爷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

    宋毓笑着说:“他都忙一天了,恐怕脸都笑僵了,好不容易回了房,他若还端着,那不就把我当外人了。”她推着陪嫁嬷嬷去净房给他放热水,自己坐到妆镜前卸妆。

    嬷嬷摇了摇头,终是没再说什么。

    几天下来,嬷嬷却还是察觉出不对来,这新姑爷虽然对小姐体贴入微,事事都考虑周全,可两人之间的相处,总归是和新婚夫妇不同。

    宋毓是宋家幼女,自幼被父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老嬷嬷有些替她抱不平,回门那天就忍不住在宋老夫人面前嚼了舌根,宋老夫人把宋毓叫到房里,问她:“我听说华家二少爷待你不好?可有这回事?”

    宋毓搂着祖母的手苦笑,“你别听嬷嬷胡说,他待我很好。我敬茶的时候太紧张,叫错了人,还是他站出来替我说话的……”

    宋老夫人半信半疑,宋毓窝在宋老夫人的怀里,低低地说:“就算他待我不好,我也乐意在他身边待着。您就别操心我们的事了……”

    宋老夫人听了直叹气,看来这孩子是死心塌地要跟着华家二少爷了。

    华霖路过宋老夫人的房间,恰好听到了屋内的对话,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父亲知道他不喜科考,又嫌他终日无所事事,遣他去族学里教书。

    他挺喜欢族学里的孩子,每天都在那儿待到很晚才回来,府里开始有他们夫妻不合的传言,宋毓倒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每日照样去给长辈请安。

    华霖还是在她陪嫁嬷嬷嘴里听到这消息的,她陪嫁嬷嬷神情十分气愤,“您要是实在不喜欢我们小姐,写一封和离书就是了,又何必做这样的事,让我们小姐无端被人说三道四。”

    华霖有些茫然,喊了赋春过来,才知道府里的下人议论她,说她不知廉耻,费尽心思嫁进来,如今却受到冷待,是在自讨苦吃……

    他回房找宋毓,问她:“他们说你闲话,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宋毓过来伺候他更衣,云淡风轻地说:“他们喜欢议论,我总也不能堵了他们的嘴吧?”

    “那你就不难受吗?”华霖抓着她的手,有些生气。

    宋毓望着他笑得十分明媚,“有什么好难受的,只要你不那么想我,那就足够了。”

    她的心思都在华霖身上了,根本就没心力再去管下人们怎么说。

    华霖没有答话,到了夜里,宋毓快要睡着的时候,华霖忽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呼吸打在她耳边,轻轻说:“宋毓,我娶你,并不是让你进来受委屈的。”

    宋毓轻轻地笑,将手贴在他的手背上,“我知道。您是想对我好的……”即便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娶了也会护着疼着,这就是华景云。那个看起来放荡不羁,对什么都不在乎,实则比谁都重情义的人。

    槿姐儿生的哥儿满月的时候,华霖带宋毓去了国公府,远远地看见池晏半搀着槿姐儿出房门,身后丫鬟婆子跟了一堆,倒有几分众星捧月的意思。

    其实他知道,槿姐儿身子自幼就不好,生这个孩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国公府的人怜惜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把礼盒递给宋毓,让她交给槿姐儿,自己则转身去了正堂,路上遇到前来探望槿姐儿的父亲,父亲望着槿姐儿院子的方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槿姐儿如今过的很好,你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华霖看着槿姐儿抱着哥儿笑盈盈地朝他这边走来,轻轻地笑了。

    是啊,世上哪有这么多幸福美满,只要所爱之人过的好,那便足够了。

    ……

    二哥的番外就写到这里了……心疼死我了。接下来估计还一章夫妻的番外,就正式完结了。(未完待续。)

番外:夫妻

    念哥儿觉得最近姨父有点不对,自从姨母回娘家过了个元宵,提了个莲花灯回来,姨父就再也不让他在姨母房里住了。

    半夜偷偷跑到姨母的房间,还能听到姨母咿咿呀呀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忍了三四天,终于忍不住了,跑到七岁的池越房里,请教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越被姚琳养了两三年,终于养出点国公府玄孙的模样了,从小对池曜的风流韵事耳濡目染的他,渐渐继承了他爹的调皮捣蛋。

    他两眼放光,等用了晚膳,就拉着念哥儿悄悄溜进了华槿房里,躲到了床角下。

    两岁的念哥儿十分不解,嘴里还忐忑地嘟囔:“越哥哥,姨父不让我进来的……”

    越哥儿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怕什么,我们躲在这他们又发现不了。”

    念哥儿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两个孩子就趴在床底下,津津有味地等着。

    不一会儿果然有脚步声传来,两个人都探出半个脑袋,屏气凝神地在那儿偷看。

    华槿晚膳吃的有些多,窝在罗汉床上看了一会儿账册,就被池晏拉到园子里去消食,走了一圈她就累到不行了,这两年一直在调养身子,底子虽然好了,但这不经累的毛病,还是没改掉。

    她坐在屋廊下捶腿,池晏含笑走了过来:“赶明儿让桂嬷嬷给你好好补补。”

    华槿瞧他一脸嘲笑的模样,有些不平地嘀咕:“这哪能怪我,要不是你昨夜……”她也不至于走两步就腿酸了。

    只是话还没说话,她脸就先红了,起身往回走,不打算理会池晏了。

    池晏低低地笑,追上前就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那便怪我好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华槿惊呼了一声,忍不住伸手就去锤他,“你快把我放下。”

    池晏扬了扬眉,目光往身后的丫鬟婆子那儿一扫,丫鬟婆子立刻低头的低头,背身的背身,皆不敢往他们那边瞧。

    “没人看见。”池晏含笑着说,旁若无人地抱着她回了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罗汉床上去。

    华槿想到昨夜他的所作所为,就忍不住小声嘟囔:“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小气呢,二哥不过就是送了我个小灯笼,也值得你跟我置这么半天的气……”

    以前认识他的时候,还觉得他是个很大度体贴的人,没想到连二哥的醋也吃。

    “以前我便与你说过,别总是见你二哥……”池晏在这事上其所未有的固执。

    “可他是我二哥啊,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感情不比……唔……”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整,下巴已经被池晏扣住,铺天盖地的吻降了下来,让华槿险些喘不过气。

    “不许在我面前提你二哥。”过了好一会儿,池晏才放开她,深邃的眸子灼热地看着她,“若是再犯,我可不会像昨夜那样轻易就放过你了。”

    想到昨夜,华槿就忍不住耳根通红,喘着气,目光迷离地望着他。

    她脸颊通红,粉嫩的双唇带着诱人的芬芳,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他的影子,让他忍不住呼吸一滞,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欺身又吻了上去。

    想到昨夜的疯狂,他开始只是碰了碰她的嘴角,无比怜惜地在她唇畔流连。

    “唔……”唇间传来的触感又酥又麻,华槿整个人都瘫软无力,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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