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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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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罗浮春竟露出了一点怅然的笑意:“……我当时还以为,师父在骂我。”
  罗浮春望着如一,神态竟是稳重了许多,好像在这短短十日里,他的心智长进了十岁有余:“……前几日,听师伯说起了当年‘遗世’之事,说起你与师父的渊源,我才知晓师父的用意……”
  他双掌交合,低身下拜:“……拜见师兄。”
  这一拜,在如一心尖重重捅了一刀。
  封如故看似活得漫不经心,浮皮潦草,但这十年里,心里竟一直有他。
  而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如一面色煞白,心痛如绞。
  而在他深受打击时,封如故也不好过。
  灵堂之外,来宾甚众,嘁嘁喳喳地发着各种议论。
  “那日,他被众家道门逼得当众自尽,我未曾到来。若我在,定是要从中说项的。”
  “他入魔,也不是没有情由的吧……唉!唉!”
  “什么情由也不是入魔的借口!他隐瞒多年,不就是居心不良!说不准早在暗地里搅弄什么阴诡之事了。”
  “灵堂之前,还是不要妄加揣测了。人都死了……”
  见此情状,封如故只想笑。
  什么叫鲲鹏折翼,鸡雀聒噪,这就是了。
  这一趟远足旅行,见了这么多张众生面孔,叫封如故认清了一个现实。
  ……做人真没意思。
  于是,第二日,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默默蹲在了屋角阴影处,并撑起了一把伞。
  他不要做人了。
  现在他是一朵小蘑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我不做人啦!
  接下来草菇(?)兔咕猫咕会轮番上线w


第119章 蘑菇生涯
  如一迅速发现了封如故的异常; 蹲在他面前问他:“义父; 你怎么了?”
  封如故看傻瓜一样地看他:废话,你见过会说话的蘑菇吗。
  如一似乎明白了些; 越过伞轻轻抚了抚他的耳朵:“……在玩什么游戏吗?”
  封如故不满意了; 往旁边挪了挪:不许摸我的蘑菇褶!
  察觉到封如故的抗拒; 如一也不再乱动,只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不打扰他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封如故当蘑菇当得很开心。
  他可以心无旁骛; 什么都不去想,努力活得像一朵蘑菇; 心境平和无忧无怖。
  偶尔他脑中会闪过一些念头:
  那日葬礼上; 未能得见一面的美人儿;人们议论着的、未能来到葬礼上的人; 仿佛是叫荆三钗,名字秀秀气气的,像个姑娘,性情定然也很温柔。
  可他又忘了那日在众目睽睽下被放入冰棺、送入玉髓潭之人的名字了。
  每天如一都会来给自己喂一些水。
  封如故认为蘑菇想要长大; 还是需要雨露滋润的; 于是每次都捧着小药碗乖乖喝尽。
  他怀着一腔雄心壮志; 想要长得和屋子一般高,遮天蔽日。
  然后,他就撑着这把蘑菇伞,去找被他遗落在客栈里的小红尘,和他一起在蘑菇下筑巢,再不离分了。
  而寒山寺诸人; 只知道如一师叔今后不打算过日子了。
  佛舍院中的小药炉经久不熄,散发着千年灵芝、昆仑雪莲和各类丹物的淡淡香气。
  谁都知道,如一这些年走南闯北,手中珍宝不计其数,可也没有这样流水般糟践的道理。
  有名小和尚实在忍不住,在院墙外探头探脑地询问:“如一师叔病了吗?”
  如一:“没有。”
  “那,您……”
  如一背对他,把一枚符咒化在水里,平静道:“给蘑菇浇水。”
  完了,真疯了。
  ……寺中人本就认为如一是个疯子,只不过是不显山不露水,如今是疯得彻底了,大有无药可医之势。
  如一有自己的主意。
  脱离躯体的束囿后,封如故残破的魂魄开始了自由生长。
  换言之,封如故现如今在长身体,需得进补。
  尽管魂体的生长多靠自身,外物能弥补的少之甚少,但如一仍是忍不住想将最好的东西尽数捧在他面前。
  但对封如故来说,这万千菁华凝聚来的进补汤药,就是烟熏火燎的一碗水罢了。
  那么一瓮子水,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只剩下一小碗,着实浪费。
  好在里头加了不少蜂蜜,有滋有味的,口感不差。
  他旷日持久地发呆,而如一始终守着他,与他形影不离的样子,几乎让封如故想跟他认亲,问一句,你也是蘑菇吗?
  但偶尔如一也不很体贴。
  他经常会在窝在墙角睡觉时,被如一强行采上床,盖上被子。
  但以封如故有限的经验,他觉得这样不是合格的蘑菇。
  ……蘑菇离了地,会死的。
  于是,他会在半夜悄悄溜下地来,重新蜷入墙角。
  如一就睡在他身边,每当他有异动,他总是第一个发现的。
  在他重新躲入墙角后,如一会静静跪在他前面,眼睛在一盏灯火的映照下,显得很黑很润:“义父,不去床上吗?”
  封如故茫然地摇一摇头,缓慢地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见得不到他的回应,如一便不再强求,与他并肩坐下,靠在他身侧,任月光入西窗,洒下一地凉。
  如一枕靠着冰凉的墙壁,望着封如故的侧颜,叫他:“义父。”
  封如故看他一眼,目光中没什么内容。
  如一心痛得久了,也习惯了。
  有时,如一实在不知道该将他当做“义父”去敬,还是当做“如故”去爱。
  他喜欢封如故,特别喜欢,他活成了自己心尖的一块肉,尽管这块心头肉,现在致力于扮演蘑菇。
  “你荒唐,我也荒唐。”如一道,“义父,这样……我很欢喜。”
  他轻轻握住封如故的手,心与神一并放松,同他说着心里话:“……红尘长大了,义父可还会喜欢我吗?”
  封如故:……有话好好说,你摸我的蘑菇柄干什么。
  不过,如果蘑菇也有连理枝叶的话,如一恐怕已经和他长成了同一丛。
  在某个夜晚,封如故终于忍不住和他这名疑似的同类搭话了。
  他开口,轻声询问:“你是什么蘑菇?”
  如一神情一震:“……你是什么蘑菇?”
  封如故:“我是别人都不喜欢的毒蘑菇。”
  如一:“很巧,我也是。”
  封如故纳罕地上下打量他:“可你是白的。”
  如一坚持:“但我有毒。”
  封如故:“骗人。”不对,骗蘑菇。
  如一想必很少被人说“骗人”,愣了半天才接过话:“我能长在你旁边,就不怕你的毒。”
  封如故糊涂了:“……这么说来,你很久之前就在我旁边了吗?”
  如一沉默片刻:“是。很久之前,我就在了。”
  封如故欢喜了:“那你认识一只叫游红尘的小蘑菇吗。”
  如一却不说话了,肩膀微微发颤。
  这让封如故失望了。
  他坐得累了,就往如一身侧挪了挪,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神思混沌着胡言乱语:“……我把他弄丢了。从‘遗世’里出来,我就赶快去找他,我把他种在一家客栈里,藏得好好的,可他还是被别人采走了,剃成了光秃秃的蘑菇,不可爱了……”
  “……是我错了。”如一从后圈住了他,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指尖簌簌地发着抖,抓紧了封如故胸前的一团衣服,“义父,是我错了。那时候,我该再等些时日,我该……”
  如一生得腿长手长,封如故的灵体很是柔软,被他纳在怀里,正正好。
  封如故满心茫然地昂起脸来,注视着前方,回手缓缓摩挲着他的发顶。
  醒过神来的封如故觉得自己前言不搭后语,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懂。
  他疑心自己作为一只毒蘑菇,实在太过出色,把自己都给毒傻了。
  这让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忧虑里。
  他久不见天日,还天天被如一喂水,万一真的沤烂在了角落里,他的红尘蘑菇就再没有找回来的机会了。
  所以他缠着让如一带他去他藏蘑菇的客栈。
  好在那个客栈的名字,他记得清清楚楚。
  作为一朵蘑菇,他的话不可太多,不能叫别人看出来他是个蘑菇精,所以他把要去的地方写在纸上,贴在自己脑门上,给如一看。
  如一发现他脑袋上的纸条后,神情有些低落,不晓得是勾动了他什么心事。
  最后,他还是温和揭下了纸张,答道:“……好。”
  如一居士一离开寒山寺,阖寺欢天喜地,管饭堂的如心师父都忍不住多炒了一盘木耳。
  如一只要在寺中,寺规便会在无形中严上一层,这十年来,已成习惯。
  没想到,寒山寺还没高兴一个上午,下午,如一就扶着那柄“众生相”,踏过寺门,回寺来了。
  ……他们并未在外遇到什么难事,是封如故自己出了问题。
  封如故出去时,想看风景,便跨坐在了“众生相”上,任清风拂面,心情愉快。
  如一见他高兴,也没有阻拦他。
  但没等到目的地,封如故就苦下脸来,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众生相”其上煞气太重,封如故这种新作鬼的根本承受不住,大腿根部被灼伤磨破了一大片,不得不中断旅程。
  封如故坐在床上,褪下裤子,光着两条腿,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被磨去了一层皮地大腿内侧,心疼自己的蘑菇柄。
  如一在捣药。
  所幸,他与鬼魅打交道多年,自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及至到了床侧,如一看着封如故的姿势,才觉出似乎有哪里不妥。
  封如故不解他为何犹豫,把腿打得更开,示意他快些。
  ……一朵蘑菇是不会自己给自己上药的。
  如一无奈,只得单膝跪下,将调和好的药膏涂抹在红肿破皮处。
  药膏里带着些冰片,然而指尖的清凉,丝毫无法抵消鼻腔内呼出的热流和胸腔中的躁动。
  封如故委屈得蘑菇盖都蔫了:……疼。
  他嘶地吸一声气,如一的脸就红上一分,指尖的力度就更放柔一分。
  蘑菇柄是比较敏感的,是而在反复的推拿和揉药间,另一头小蘑菇受到刺激,缓缓起立。
  如一换了换姿势,低咳一声,脸颊彻底红透,耳朵上的红痣都不很明显了。
  但封如故毫无羞耻地看着如一,目光坦荡澄澈不已。
  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家族旁支。”
  如一的嘴角忍不住扬了扬,附和道:“是,旁支。”
  封如故眨眨眼睛。
  ……这人笑起来,当真是一顶一的好看。
  伤愈后,封如故做蘑菇也做得厌烦了。
  他此番出去玩耍一遭,发现他还是需要阳光雨露的滋润,而蘑菇只能在屋角的墩布上长着,很没有趣味。
  况且,他近来翻了几本书,才意识到蘑菇多是大粪浇出来的。
  他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觉得自己不能遭此对待。
  于是他跑到了佛舍院子里,在众多花草间精心比较一番后,蹲在了一丛黄月季旁。
  如一同样察觉到了封如故的变化。
  他也没有说什么,只将原本是一道矮树篱笆的院墙,在一夜之间修葺成了四面高墙,不许旁人再向内窥视半分。
  寒山寺人皆叹,如一居士受刺激颇深,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在这山中画地为牢了。
  如一听到了议论,但他不在乎。
  他守在封如故身边,心平气和地询问:“义父,你今天是什么?”
  封如故拉了拉身旁的一株芍药,明示自己的身份。
  如一便从几朵盛放芍药间,择取最艳的花瓣,聚成一朵花,放在他掌心:“好,我的‘花相’,都听你的。”
  如一觉得,这样的日子并不坏。
  只要封如故不心血来潮,把自己当作一截藕,要把自己埋在泥里,其他一切都好说。
  ……直到某日,他修完早课回来,发现封如故蹲在西院的兔舍前,研究着一窝新生的小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我只是一只无辜的小兔子。


第120章 兔子生涯
  兔子是如一捡回家来的。
  彼时; 它的腿被狐狸咬伤; 倒在山间路边,动弹不得。
  如一恰巧路过; 将其救回; 也不过是顺手为之。
  伤好了; 它便自作主张,在佛舍里住下了。
  相对其他僧侣而言; 老天分给如一的好生之德实在淡薄; 并不足以支撑他长时间地发善心。
  如一常年在外,无法时时照看; 便对这兔子采取了自生自灭的方式。
  没想到自灭未成; 它反倒在院中做出了不少秽乱佛门之事; 由此发展出了一个小家族。
  如一某次离寺半年,一朝回返,一推院门,注视着遍地乱窜的兔子; 看了大约半盏茶时间。
  在那之后; 他放生了一批兔子; 任其在后山林间觅食,只在院中养了四五只不愿离去的。
  因其好·淫,他对兔子印象甚是一般,容许它们住在院中,也只是因为习惯了院中有跑动的活物而已。
  如今,他见封如故大有学习兔子之势; 心中难免发愁。
  然而,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封如故蹲在兔窝边的第三天,如一在舍内打坐调息。
  封如故进了屋子,就势坐上他身旁的蒲团,不由分说地往他盘起的双腿上一躺,姿态大方至极。
  如一:“……义父?”
  封如故枕着他的大腿,睁着眼睛看他。
  如一发现,他的义父颇有唱念做打的才能,小动物无辜澄澈的眼神,他模仿得可谓惟妙惟肖。
  由于早有预感,如一也并没有多少惊讶,只略微叹了一口气:“……需要我做什么?”
  封如故巴巴望着他。
  如一指尖拢住他散开的头发,动作极轻地揉了两下。
  封如故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绽开笑颜,把脸凑上去,和他蹭了蹭面颊。
  如一心神大乱:“胡闹!不……”
  “庄重”二字还未出口,遇上封如故的眼神,如一便住了口,忍耐着撇过脸去,不敢唐突了义父,
  如一觉得封如故疯得颇具特色,即使自己有心多多顺着他,弥补过往过失,也忍不住想引导他重新认识自己的人身,至少不要学习兔子的习性。
  他循循善诱道:“你既是兔子,那你的尾巴呢。”
  封如故回头找了找,摸摸尾巴骨,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如一松了一口气。
  但封如故很快找到了相似之物,拍拍大腿,得意道:“长在前面呢。”
  如一:“……”
  不管如一怎样想,封如故很喜欢自己现在的新身份。
  不论其他,单论兔子的可爱与腿长,还是勉强能与自己比肩的。
  他每日会与他的兔子同伴待在一处,昼伏夜出,仔细揣摩其习性起居。
  他还时常搂着一只与自己最投缘的、在同一窝中最是美貌的小母兔子,轻抚脊背,与之交流感情。
  见封如故打定主意要做兔子,无奈,如一只得接受。
  好在,义父做兔子时,比做花草时话要多些。
  封如故和那只母兔子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以至于每每封如故带着兔粮去拜访它时,它都会欢天喜地地第一个跑出来相迎,趴在他怀里,尽情撒娇。
  而封如故如法炮制,常常在摸完兔子后,便自行回屋,往如一怀里一窝,把后背亮给他,请他抚摸。
  他并不知道如一喜不喜欢他这种行为:因为如一总是不笑,也不晓得对自己的亲近是欢喜还是不欢喜。
  但封如故不管他喜不喜欢。
  他只知道,如一既不会毛手毛脚,也不会推开他,而且抱着他的时候,身上热腾腾的,贴着自己的脸也红得很可爱。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太矜持规矩了,自己时常得不到小兔子应该享有的安抚,算得上有三分遗憾。
  没办法,封如故只好把满腔的委屈化作对同族的友善,倾注在了小母兔子身上。
  如此,过了三月左右。
  近几日,封如故发现,他的兔子朋友精神恹恹,时常吐出草团。
  封如故前去关怀它,它依偎在封如故怀里,长脚一蹬,是个任其揉捏的模样。
  封如故拨开它腹部绒毛,拎来另一只兔子,比照着量了一量,发现它的腹部鼓鼓,好像是有什么异物。
  他把蔫巴巴的兔子抱给如一看:“它病了。”
  见过无数兔子的如一淡然得很,他手捧一本医书,平静道:“它没有病。只是……有了孩子了。”
  “不可能。”封如故信誓旦旦道,“它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如一嘴角动了动,差点笑出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他将兔子接过来,指尖聚起一团灵气,在它腹部碰了一碰。
  这一触之下,如一便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说:“假的。义父不必管它了。”
  封如故听不懂,微微歪着脑袋。
  “兔子会有这种习性,被人抚摸得多了,就会自以为结下胎儿,身体亦会有种种受孕的反应。”如一翻过一页医书,若无其事地对封如故提出要求,“……义父以后少碰它些就是。”
  话说到此,如一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封如故:“哦——”
  这尾音拖得如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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