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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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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荒У姥W纷俚健!
  封如故奇道:“韩师哥,你知道我的意图,怎么还给这些弟子输送灵力?”
  韩兢道:“我只给他们足够逃命的灵力,不会给得太多。——说到底,你所做的一切,明明都是为着他们好的,为何不解释?”
  封如故耸肩:“我有那解释的穷力气,不如多杀一个魔道呢。”
  “你呀。”韩兢叹道,“心气实在太高,难怪伯宁对你不放心。”
  封如故扬眉:“我封如故需要讨人喜欢吗?”
  韩兢无奈轻笑一声,转了话题:“恐怕我们失踪一事,已经让外面闹开了。师父他们定会来救我们,我们要做的,便是在师父他们来前护好众人。”
  “这是自然。”封如故摸出酒壶,饮上一口,“师父要我做东皇祭礼的秩序官,你们便都是我的人。进来多少,我便带出去多少。”
  十几二十年前,他因为年少轻狂,不屑于花费心思,与人处好关系。
  现在,他已经太知道该如何惹人生厌,反倒不知如何讨人喜欢。
  反省完毕后,封如故双脚踏入了阴凉的殿宇中。
  他放下遮阳的扇子,眼里闪着的光,却和十年前别无二致。
  封如故知错,却从不改错。
  他从来不需讨任何人的喜欢。
  只是……
  他掉头看一眼如一,眸光有些飘忽,有些想不通,自己逍遥洒脱一世,为何在这孩子面前总渴望着破一次例。
  ……真是奇哉怪也。
  ……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青阳山弟子听闻封如故来到山中,自是仰慕他身上的那些传奇故事,一个个竟来得比平日里点卯还整齐。
  点过名后,便是酒宴。
  弟子们一一向封如故敬酒,都想见一见这云中君的风采。
  一片喧闹间,唯有关不知在旁抱臂冷笑,看着他贪慕虚荣的丑态。
  关不用记得自己安排过素斋,却不记得自己安排过酒宴。
  他问弟弟:“你这是作甚?”
  关不知说:“这云中君不是爱热闹吗,我便给他十足的热闹,等他闹够了,谱摆足了,也该走了。”
  封如故倒是有敬必饮,很快喝了个面带薄醺。
  他酒量本来能与其师逍遥君比肩,然而十年少饮,让他的酒量下滑得厉害,几十杯下去,他已是酒力上涌,歪在桌上,支颐而笑。
  如一提醒他:“少饮。”
  封如故说:“没事儿。”
  如一不得不再道:“若是魔道之人混迹弟子之中,递来毒酒,你待如何?”
  封如故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剧毒七花印在身、可解百蛊百毒一事,又端起一杯酒来:“岂不正好?这样一来,可怀疑之人只剩下给我敬酒的几十名了。”
  如一用手掌按下他的酒杯,略含嗔地看着他。
  这下,二人都呆了呆。
  此时,又有弟子上前敬酒。
  封如故糟蹋自己的死性不改,抬手又要接,竟被如一伸手拦下。
  如一道:“这杯,我替云中君饮了。”
  这下,敬酒的和被敬的都懵了。
  “这是素酒。”如一跟随义父多年,是有几分识酒的能力的,他半强迫地接过酒杯,垂下眼睫,望着杯中泛泛的微光,“况且我非佛家内门弟子,禁忌无多,一切随心。”
  言罢,如一饮下一盏,耳朵即刻泛起薄红。
  然而,他酒量殊为可观,不管饮上多少,始终都是一张带着薄红的脸,以及一双冷淡如冰的眸子。
  封如故心知丁酉是冲着自己来的,看见如一替他饮酒,恐怕就不会轻易下毒手了。
  然而他还是不能放心。
  在封如故与如一拉拉扯扯地夺酒时,一名身着青阳派服饰、隐于暗处的人轻笑一声。
  ……不必争,不必夺。
  他早已将丁宗主交与他的蚀心蛊下入了青阳派的水源之中。
  水又被人拿来酿了酒。
  因此,他们早就将蛊酒饮入腹中了。
  此蛊能激发起人心中最强烈的欲念,无法掩盖,无法抑制。
  丁宗主本想循序渐进,一点点侵蚀青阳派,叫青阳派内部斗殴搏杀,神不知鬼不觉灭掉一整个门派,孰料封如故突然到访,他在震愕之后,喜不自胜,立刻吩咐已经混入青阳派中的麾下弟子,将蛊效提升了百倍。
  其他弟子饮得少,最多是心浮气躁,容易争执罢了,但多饮的封如故,正好一脚踏入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封如故乃是剑中狂人,其欲念必然与武力有关
  若能让封如故堕入心魔,不辨敌我,肆意杀害青阳山弟子,那么,丁宗主兵不血刃,便能兼得青阳山道士的性命,以及被愤怒而愚蠢的道门斩下的封如故的头颅。
  ……三个时辰。蛊效发作,只需三个时辰。
  至于那替他挡酒的秃驴,全当他倒霉吧。
  ……
  封如故不胜酒力,被桑落久搀入房中,一觉睡至月悬东天之时。
  两个多时辰未能进上一滴水,他觉得口渴难忍,起来倒水,却在窗下瞥见一道站得笔直的影子。
  封如故推开窗,见到了如一。
  他意外,却又不那么意外。
  封如故望着他被夜露浸湿的肩膀,省略了“大师”的称呼,单刀直入地问:“你待在这里,有几个时辰了?”
  如一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打诳语,最终还是决定不在一日之内破上两戒:“一个时辰有余。”
  封如故心中疑惑:“大师有何事呢?
  如一眸色复杂,似是犹豫是否该问出口,又似是后悔自己不该来此。
  在封如故饶有兴趣地打量他、猜测他多久之后会拂袖而去时,他听到了如一的声音:“……疼吗?”
  如一的指尖随着这个问题起了些粟,但他攥紧了手指,将自己想问的问题勉强补全:“十年前,可疼吗?”
  封如故有点痴了。
  他回过神来:“你……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有余?”
  如一偏过头,尽力平静地重复:“一个时辰有余。”
  封如故:“只为问这一句话?”
  这下,如一用了良久的时间沉默,才发出了一声轻轻的鼻音:“嗯。”
  如一白日里熬了过去,没让那试情玉的邪术发作,本以为无恙了,孰料那邪术与酒相遇,竟毫无预兆地在夜间发作起来,折腾得他夜不能寐。
  他辗转反侧,眼中脑中,尽是封如故过去遭人欺凌的模样。
  那时候的封如故,远比现在年轻。
  若是彼时的他遇上这等折磨,能像此时的他一样坦然笑着吗?
  如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刚一相思,便害相思。
  他不懂自己为何会为十年前的封如故心伤,只知道离他近些,或许会好些。
  但他不知,是封如故有人陪会好受些,还是自己会好受些。
  心中这般纠葛着,如一觉得僧袍圆领有些紧,束缚得他喘不过气,只能用力拉扯一把,略疏解一下胸腔中的邪火。
  ……真是喝得太多了吗?


第59章 情丝缠绕
  面对冷硬如钢之人突如其来的柔软; 封如故难得迷茫了起来。
  ……疼吗?
  应该是疼的吧?
  十年前; 封如故第一次知道疼这种东西是会往胃里钻的。
  卧床养伤的第一个月,他眼前世界暗淡了一半; 喝不下药汤; 吃不下丸药; 伤口疼到骨头里,疼得热热闹闹; 像是在体内有千响的鞭炮; 日夜不休地反复爆·炸。
  落在他身上的最直观的症状,就是吃什么吐什么。不吃也吐。
  雪上加霜的是; 他私自跑出去过一趟; 发现他的小红尘不见了。
  封如故躺在床上; 想着他一个人能去哪里,想得好像整个天地都倒了过来,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吐了一轮。
  那段时间一定很难熬,因为连封如故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熬过来了; 回头想想; 也就还好。
  “……还好吧。”封如故按回忆描述十年前的反复不休的呕吐; 打了个比方,“那种感觉……就跟吃坏了东西差不多。”
  如一皱眉。
  封如故诚恳道:“真的。”
  如一沉声道:“云中君是将我视作三岁孩童吗?”
  那是一只眼睛,半身皮肉,他怎么敢如此轻描淡写?
  况且,这种轻描淡写,无非是将他视作外人; 不愿详细作答,敷衍了事罢了。
  如一分不清自己是为封如故的戏谑态度恼怒,还是为他将自己视为外人恼怒,又扯一扯胸前僧袍,试图解一解胸中难以消除、山也似的窒闷感。
  封如故看着他抿着唇的模样,好气又好笑。
  好好一和尚,气性怎么这样大?
  “十年前的伤,怎么个疼法真的早忘了。”封如故无辜道,“换做是你,你会记那东西?早忘记早好呢。”
  这话说得不错,但如一的神情面色却越发不妥。
  今夜他待自己不错,封如故不想同他吵架,环抱双手,一笑琅然:“如一大师可还有别的问题吗?”
  这就是在赶人了。
  如一也看穿,自己是被邪术完全控制了。
  不管封如故回答什么,他被邪障所迷的心都不会满意。
  他明知自己中了这等不堪的邪术,就不该来,该离封如故远远的,越远越好。
  ……只是今夜,这症状越发严重了。
  他嘘出一股滚烫气流后,便觉目眩神迷,不得不伸手撑住门框。
  封如故看出他身形摇晃,伸手欲扶:“如何了?”
  如一感官却在无形中被无端放大百倍,封如故冰冷的指尖在他臂上一握,直像是拿捏住了他的心脏。
  他反应迅速,一掌扫开封如故那只在自己心上兴风作浪的手。
  封如故的手被扇得发出一声轻微的骨响。
  如一回想起今晚所做的种种痴愚之事,知晓自己今晚失态太过,只得闷声掩饰:“我是饮酒了,才如此糊涂。”
  封如故捂着手,心思微转,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这酒劲儿犯得也太晚了些。”
  说着,他就要去拉如一的手,替他诊看是否有不妥,却被如一再度狠狠推开。
  他掌下已失了控制,封如故被他推得倒退数步,膝弯碰到凳子,才跌坐下去,险些侧翻在地。
  封如故心知不妙,叫了一声:“红尘!”
  然而,他的小红尘已经跌跌撞撞出了院去。
  封如故急追几步,却很快失去了他的踪影。
  ——在他身影消失的石拱门边,添了一方深约半寸的掌凹!
  ……
  青阳派虽人稀,好在地还算广。
  关不知这次欢迎的排场着实不小,连海净都分得了一处独门小院。
  如一回到自己的小院,步态已现踉跄。
  他的神智已不足以支持他想明白自己身中蛊物的事实,胡乱地除下鞋履,他便滚上了床,侧身而卧,口中喃喃诵经,以消心火:“自心众生无边誓愿度,自心烦恼无边誓愿断,自性法门无尽誓愿学,自性无上佛道誓愿成——”
  可又有什么用呢。
  佛经从来治不得他的心病。
  这病,从十三岁的他与义父分别时,便在他心间扎了根,药石无医。
  年幼的游红尘,从告别义父的那一天起,他就只做一件事。
  ——等义父回来。
  其实,在等待的期间,他也做了许多其他的事。
  卯时整,他会起身,一个人穿好衣裳,扎好裤脚绑带,绕着城内外跑上一圈,沐浴过后,提笔练字。
  每日他都需习上五十张字,一半行书,一半草书。
  义父不叫他练楷书,说楷书横平竖直,都在该在的位置上,颇没意思,他就听话不练。
  宣纸一张张码好,日积月累,渐渐堆起了一座文山。
  这只是他上午的功课。
  他不爱睡午觉,怕下午没精神,便将时间花在打坐养神上。
  午后,是两个时辰的风陵剑法练习。
  晚饭毕后,他会对着墙壁说上一会儿话。
  他从九岁开始学说话,比常人少了九年练习,这项本事并不很熟练,还需巩固。
  游红尘担忧等义父回来,自己又忘掉了怎样说话,被义父嫌闷。
  亥时整,他上床睡觉。
  游红尘躺在床上,回顾这一天,使劲想,却想不到自己具体做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一天又过去了,义父或许明日就会回来。
  想到这里,他便欢喜,翻过身来,掀开重重锦褥的一角,露出床板上小心翼翼划下的浅痕,用修剪得薄而匀的指甲在上头添上了一笔,才算是过了完整的一天。
  谁想,义父说好三五日就回,却是一去不返。
  义父走后半个月,每一日晚上睡觉前,游红尘都会不安地缩成一团,诚惶诚恐地回想义父离开前,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叫义父不满的事,说过什么天真任性的话,直到确认没有,才会昏沉睡去。
  他没有道理地相信着,或许明日,自己睁开眼睛,就能在身侧找到一个风尘仆仆、和衣而眠的义父。
  因此,每日早起,他都会闭着眼睛,很慢地在榻上摸上一摸,确认无人在时,才睁开眼睛,继续他一成不变的等待时光。
  世上消息走得很慢,当道门百余名弟子沦陷于遗世中的消息传到这个小镇时,游红尘已在床板划下了二十七八条印记。
  他坐不住了。
  因为他在传言中,听到了“风陵”二字。
  风陵逍遥君二徒封如故,与众家弟子同陷遗世,生死不知。
  这个名字他听过,但与他何关呢。
  游红尘开始打点行囊,他怕做了义父的后顾之忧,他怕义父为他的师弟黯然神伤,所以他必须赶到义父身边去。
  义父走前,几乎将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留给了他。
  以往,他们爷俩儿出行,总是义父背着他,二人共乘一剑,因此于御剑一事上,游红尘并不很精通。
  这千百里的路,他先是靠着自悟的一点御剑术,再靠一辆马车,最后全凭一双脚,总算在三日之后,抵达了风陵山的界碑旁。
  彼时,时雨纷纷,但游红尘连伞也不愿撑,生怕一把伞阻了他的脚步,会害得他晚见义父片刻。
  他跋涉上山,探入风陵密境,一路探上山去。
  非常之时,风陵戒备森严,守山弟子远远察觉到陌生气息,不敢怠慢,立即仗剑落于他身前,打量之余,厉声喝问:“何人!”
  游红尘一头长发早被濛濛细雨沾湿,显得眉眼格外柔软:“我,我找义父……找一名叫常伯宁的人。”
  “伯宁师兄?”守山弟子辨出他身上并无魔道气息,来不及松一口气,又被他“义父”的称呼弄得一头雾水,“小家伙,你认得我们大师兄?”
  游红尘与外人说话,语调难免生涩:“我认得他。你说,我叫游红尘,他就知道我是谁了。……请。”
  “大师兄身体有恙……”守山弟子面上现出为难之色,“你若是他过去救助过、想要来还情还愿的某家小公子,还是请回吧。他无暇见你的。”
  一道泼天惊雷自天而下,惊得游红尘勃然色变:“义父他如何了?!”
  守山弟子无心笑话他这个“义父”的古怪称呼,也无心对一个陌生孩子解释许多:“因为封二师兄之事,他强行……哎,跟你说你也未必懂,总之他昨日又吐血了,又熬了一夜,有逍遥君劝着,方才去睡了小半个时辰,又要起身……”
  游红尘已经听不下去,他即刻想要进去,去义父旁边,陪着他。
  哪怕只是在他殿外坐着,脚下猫着,什么也不做。
  他对义父而言,这点安慰的作用还是该有的吧。
  守山弟子不敢轻纵他进去,可看他年岁尚小,又冒雨上山,心中生出几分不忍,准备入内禀报。
  向门内走出几步,他又折回来,递给游红尘一把伞,自己则淋着雨,冲入重重古朴肃穆的山殿之内。
  游红尘很快遗忘了手中有伞这件事。
  他痴痴握着伞,翘首以待。
  而半刻后,他盼来的,是守山弟子一句冷冰冰的话:“你走吧。”
  游红尘不敢置信:“义父……叫我走?”
  守山弟子态度冷淡了许多,换了一副怀疑的眼光打量游红尘,并将那把从未开过的伞从他手中夺走:“伯宁师兄说他不认识叫游红尘的人。”
  游红尘想过见到义父后千般万般的话语,盼过千个万个张开双臂向自己走开的身影,立时化为梦幻泡影。
  他怔怔地想,义父是嫌自己来得太晚了吗。
  那他该向义父致歉才是……
  游红尘心中有了癫迷,旁若无人地举步,意欲踏入风陵山门。
  那弟子见势不妙,即刻拔剑。
  游红尘看也不看他,反手平出一指,剑意如冷电,与天际闪电一道划破长空,立时将那弟子击出十丈开外!
  登时,山门处嘈杂起来。
  游红尘毕竟无意伤人,再加上十数名弟子察觉他修为不凡,不敢轻视,立时围攻过来,不消十数回合,他便被拿下,半张脸被狠狠按入烂泥之中。
  天地俱静。
  游红尘无意识地抓紧了掌下的一团烂泥,一侧耳朵浸入泥水,暂时失了聪,另一侧则被漫天的雨声盖过。
  他觉得自己被缚上了一块大石,随后被弃入水中,无凭无依,只能下沉。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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