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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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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如故仍是无动于衷。
  罗浮春又急又难过,眼看着眼泪都要下来了,心念一转,注意到被封如故信手搁在桌上的烟枪,马上取了来,双膝跪地奉上,声音里都有了哭腔:“师父别难受了,徒儿给师父奉烟……”
  封如故偷偷睁开一只眼,眼底分明是狡黠的笑意。
  他返过身来,大咧咧揉一揉罗浮春的头发,称赞一声:“乖。”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就连什么都不清楚的海净都觉得罗浮春甚是可怜,被他师父诓得眼泪汪汪,到头来还要感激涕零。
  一旁的如一不言不语,权当把封如故抱上来的不是自己,只将海净那柄剑端平细看。
  看了一会儿,他把剑凌空抛至海净怀里,还附赠了一张纸条。
  “沾了魔气,不干净。将上面的秽物除了去。”
  如一自出生起受魔道所害,对魔道不存任何好感。
  倚在床上的封如故远远看了字条一眼,也不知他看没看清上头的内容,他只是微微笑了笑,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来。
  对海净来说,他一觉睡醒,日上三竿,还没来得及拾掇自己,便见众人气氛古怪,似乎发生了什么紧要的大事。
  但如一既然吩咐他做事,海净也不敢多言,安安静静蹲在房间一角,无声诵念佛偈,以驱散剑上魔气,同时竖起一双耳朵,想把一切弄个明白。
  众人心中都有无数问题要问,只是封如故身上伤疤太过骇人,哪怕是最心大的罗浮春也不敢轻易就此事发问,一时间,房内寂静一片。
  还是桑落久率先提问:“师父,幕后主使是魔道之人吗?”
  封如故叼着烟嘴,含糊道:“也许吧。”
  这回答语焉不详,但罗浮春早已一心认定了:“剑染魔气,当然和魔道有关!那些魔道果真是贼心不死,直到现在还阴魂不散地缠着师父!”
  罗浮春颇替封如故愤愤不平,桑落久也难得认同师兄的判断:“当初在‘遗世’,师父杀了他们不少人,魔道之人恨师父入骨,设下这连环毒计,逼师父出山,也是合情合理。”
  随着烟气的进出,封如故的嘴唇回了些血。
  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只顾着吞云吐雾,却不讲话。
  罗浮春深以为然,但仍有一事不解。
  他转向封如故:“师父,您要我们离开,好诱那幕后之人出手对付您,大可以事前跟我们说清楚啊,何必连我们一起骗?”
  “事先跟你们说清楚?”封如故似笑非笑,“落久我信得过,若是事先告诉你,你和大师好意思像刚才那样欺负我?”
  “欺负”两字一出,罗浮春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如一也神情不自然地偏开脸。
  “那人心思周密,极有可能在暗中窥探。”娴熟地对小辈撒娇过后,封如故又正经了起来,“事先告诉你们,万一被他看出我们事先串谋,他便不会现身,那我不就白设这一局了?”
  桑落久替窘迫的师兄岔开话题:“师父已见到那幕后之人了?”
  “没有。”封如故说,“他也派了旁人来。……所以我猜得没错,他果是心思周密之人,且惯使阳谋。”
  罗浮春犹自红着一张脸,不服地嘟囔道:“藏头露尾,暗地杀人,算什么阳谋?”
  封如故看着自家的傻徒弟,打算教一教他:“我问你,幕后黑手总共杀了一十六人,还杀了文三小姐,目的是什么?”
  罗浮春想了想:“是为了让师父下山。”
  “是,他的目的是什么,连你都能看出来。但我难道能不下山吗?”
  罗浮春张口结舌。
  ……幕后主谋,用十五具尸身和一颗头颅,构成一个巨大的“封”字血笔,且以师父未婚妻头颅作为血笔终结,显然是指向师父的。
  如果师父不亲自下山抓住此贼,那么受害门派定然会倒逼上风陵山,逼师父给道门佛门一个交代。
  是以,师父才不得不在众人发难前就主动下山,避其言锋。
  封如故继续循循善诱:“你再想,我们为什么来到米脂山脚下的古城调查寒山寺僧人遇害之事?为什么不先去别的地方调查?”
  这么简单的事情,罗浮春之前从未想过,细细想来,才倒抽了一口冷气。
  ——因为那人做得太干净,除了唐刀之外,他们根本找不出杀人者的线索。
  而留在文三小姐陈尸的树下、特产于米脂山中的榉树叶,便是他们唯一的线索。
  因此,他们才按着幕后之人的指示,找到了古城中来。
  封如故顺势点拨他:“与我们同行的还有如一大师。如一大师是寒山寺人,而寒山寺的僧人,好巧不巧,就在榉树林中遇害。所以……”
  罗浮春总算明白了过来,接上了话:“如一大师是护寺之僧,身负调查寒山寺僧人被杀一事的责任,如果找到与遇害僧人相关的蛛丝马迹,是一定会选择先来古城的!”
  如一看封如故一眼。
  以他区区居士身份,根本不配“如一大师”这一尊称。
  封如故一口一个大师,分明是调侃于他,谁想他这样称呼,竟把罗浮春也给带跑了。
  那边厢,罗浮春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劲起来:“师父,不通,不通。”
  封如故:“哪里不通?”
  罗浮春:“一开始,您要下山,是师伯写信叫如一大师来保护您的。那幕后黑手怎么算得到如一大师会与我们同行?”
  封如故反问:“怎么算不到呢?”
  罗浮春一头雾水。
  封如故轻描淡写道:“我在魔道中结怨甚多,师兄不会放心我一人下山。可他要掌管风陵事务,不能分·身;燕师妹又下山调查风陵弟子身亡之事,不在山中,所以,他自当求助能信得过的人。因此……”
  罗浮春看向如一,继而心头密密麻麻地泛起寒意来。
  “如此说来……”他喃喃道,“那个主使之人,对风陵事务也很是了解……”
  罗浮春心头有如惊涛骇浪,风云翻搅,相比之下,封如故倒是反应平平,明显是早就看透了幕后之人一步步的筹划。
  “明明知道他要做什么,却避不过,躲不开,一步步都落入他的算计,这便算是阳谋。”封如故照他眉心拍了一记,“傻小子,学着点儿。”
  “但他还是打不过师父!”罗浮春发了一阵冷汗,又莫名骄傲地挺起了胸膛,“那人想借着我们都不在的时候暗害师父,不还是被师父赶走了?!”
  封如故扶额片刻:“滚滚滚,我真是对牛弹琴,下次讲谋略,我只带着落久便好。”
  罗浮春被训得一缩头,桑落久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一手拉住罗浮春,一手扯住海净:“师父累了,先叫师父休息吧。”
  罗浮春还想问师父身上的伤口究竟是怎么来的,未及开口,便被桑落久拉出门去。
  如一站着没有动。
  封如故裹着他的僧袍蜷在床上,素雅之色略略冲淡了他五官的艳色,倒与他很是相配:“大师,还有事情吗?”
  只着了一身单薄里衣的如一行至床边,动手接过他的烟枪,无声无息地将他放倒,侧翻过身,拉开了僧袍后领,露出他肩上的一片青肿。
  ……是他方才亲手拧出的。
  如一伸手触一触,又收回手来,别开视线,看向他的手腕。
  ——封如故腕骨与手骨的连接处,弧线极为好看,上面却多了一圈抓握的淤紫指痕。
  倘若封如故穿着衣服,这些痕迹恐怕就没有示人的机会,会被他掩盖起来,就像他这一身剐伤,以莲花覆盖,永不见天日。
  如一眼中暗了暗,只觉眼前人古怪而矛盾。
  说他聪明,他却做出以身犯险的傻事。
  说他仁义,他却能眼皮也不眨地偷取来海净的一魂一魄。
  说他矫情,他却总把伤痕随手藏起。
  如一看不透他,索性不再花费心神在不相干的事情上,取出伤药来,拔出药塞,屋中顿时药香四溢。
  封如故“唉”了一声,便要起身:“不必麻烦,我叫浮春他们……”
  如一不言语,只单手把封如故压回床上。
  封如故便不动了,伏在胳膊上,由他折腾去。
  动手上药时,如一才发觉,封如故确是皮薄肉嫩,只拿药油一碰一搓,身上的皮肤便显出一层薄红。
  因为那伤药是液体,涂在肩上,难免会下·流,如一便除去了自己的僧袍。
  衣服拉下的一刻,如一微微皱眉。
  封如故身上生满丛丛青莲,偏在后腰处开出了一朵绮丽红莲。
  上次在文始山汤池中,如一瞥见封如故身上有青莲纹身,因为不肯细看,所以未曾加以留意。
  ……但他并不记得封如故身上有开着的莲花,还开得如此妖异,灼灼如焚,像是不熄的烈火。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朵花开qwq


第25章 七花结印
  如一走了心神; 手劲一时收敛不住; 封如故肩上带伤,再加上运剑; 哪里吃得住这么大的力道; 登时痛得弓起后背; 将脸埋在胳膊里,后颈上多了密密匝匝的冷汗:“嘶——”
  如一心念回转; 知道自己下手重了; 却因为说不得话,只好扶住他双肩; 轻轻推揉; 好帮他缓过那一阵疼痛。
  疼痛稍稍平复后; 封如故回过身来。
  如一用目光询问他:……没事?
  封如故把侧脸枕在手臂上,半是委屈,半是不认真的调笑:“既然如一大师这样想要封二的命,封二也只能双手奉上了; 还望如一大师好好珍惜; 在封二死前; 多疼疼封二。”
  如一咳了一声,嗓子却莫名有些哑。
  他冒出了个怪异的念头:封如故对别人也是这样说话吗?
  这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
  如一没有理会封如故的胡说八道,又点了他的软筋,将他放倒,确保药油完全融开,期间专心之至; 不肯再分半点心。
  上药完毕,他方坐定,用纸笔询问:发生了何事?
  封如故披上衣裳,靠在软枕上,把练如心的事情如实说了,只是将细节稍作修改,说有一名魔修与练如心同行,前来杀他。后来练如心不敌于他,被他一剑砍为飞灰,那魔修见势不妙,便也脚底抹油,溜了。
  如一:练如心死了?
  封如故:“上古神石之灵,岂是我一剑能杀死的,大抵是化灰后回了山间吧。”
  如一:那便不急了。
  封如故:“是,他被古城牵绊,离不开古城。这一击不成,他目的便彻底暴·露。等我稍作休息,便去米脂山中找他,要回城中众人的魂魄就是。”
  如一:他会给吗?
  封如故:“他会的。留着那些魂魄,对他而言已经没有用了。”
  如一:何意?
  封如故并未作答。
  他抬起手来,拿大拇指轻轻刮了下鼻尖侧翼上的小痣,随即屈下指节,抵在唇边,若有所思。
  这小动作封如故先前做过三四次,多是在思考时。
  如一看在眼中,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违和。
  不过,他并不把这当做什么重要的事情,笔落潇洒,劲折风柳:云中君,练如心是被唆使而来,关于幕后之人,你作何想法?
  封如故纵使有千万条推想,也不能同如一细说。
  他说:“我只知道,那人并不是真心想杀我。”
  如一:怎么说?
  封如故说:“他如果真想杀我,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和练如心一同动手。以他一手快刀,与练如心合作,不是没有杀掉我的可能。但他却没来。”
  练如心是被此人利用了,毋庸置疑。
  这名着黑衣、戴鬼面的人,在文始山中,托文忱留言于他,在古城中,又巧舌如簧,诱练如心杀他,以作补天护世之用,但论其目的,绝不是要杀他。
  他既然能抓住练如心的弱点,就不会不知道,以练如心几近透支的修为,杀得了功力全无的封如故,杀不了冲破“七花印”的云中君。
  而封如故要想不死在练如心手下,也只能暂解七花之印。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果然,如一也对他身上的七花有了疑问:云中君身上花饰,是作何用途的?
  如一方才数过,封如故身上共有七朵青莲,分别装饰在他左胸口、左臂、左肩、小腹、左侧腰,后腰,左腿根。花苞浓淡相宜,小巧素雅,盛放时却邪异无比,宛如地狱火照。
  提及此事,封如故又不说话了,只将左臂从被中拿出,细细端详。
  不着衣裳时,他左臂上剜割的伤疤便显得格外分明,尽管疤痕已旧,且有妙笔青莲加以修饰,仍能窥见当年伤势之惨烈。
  如一眉头深凝。
  他记得,荆三钗酒后曾有言,当年“遗世”之中的战况,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壮怀激烈,叫人热血沸腾。
  沦入“遗世”的八十几日中,大家只坚持了三十多日,便被魔道所擒。
  接下来的五十多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侥幸逃生的道门中人对他们的恩人封如故不是全心敬仰,却是又畏又怕,不敢亲近?
  细思之下,如一眉心一动,有了个不大妙的猜想。
  “嗨,想什么呢?”封如故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动手拉了拉他的耳朵,“若是在遗世里,那帮道门小子胆敢动手伤我,我且不说,我师父逍遥君又岂能和他们善罢干休?”
  如一耳朵最不禁碰,被他这亲昵的动作惹得一怔,清正至极的脸颊上浮出些许红晕,不知是羞恼还是怎么,用力别开脸去。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显出一两分二十余岁小青年的幼稚与固执来。
  封如故调戏够了,才慢悠悠回答了他的问题:“此物名为‘七花印’,是我师兄独创的圣物法器,原是用来化毒辟邪、内养丹元的养身之法。当年我从‘遗世’出来,伤有点重,功体也受了点损害。师兄就在我身上伤势痊愈后,替我绘了这纹身,一是为了遮掩伤疤,二是为了疗愈功体。‘七花印’与我受损的七处元婴功体相连,一旦动用功体,就会开出一朵莲花。”
  封如故一本正经,又道:“当初我伤势刚好,就急着修炼,师兄提醒我不要滥用内丹,我也不听,师兄便用这七花印,每天检查我是否妄动了功体,若是花开了,他便要罚我。所以……”
  再次听到义父与封如故是这般亲厚的关系,如一舌尖又隐隐泛了酸。
  他视义父为神明,从不敢妄加肖想,但封如故却能轻而易举地亲近神明,对他予取予求,这不能不叫如一犯嫉妒之戒。
  他咬一咬牙,平复过心情,再问:义父在离山时提醒,说三花开放时,便要云中君回转山中,是何用意?
  封如故看向腕上的青莲花苞,耳边响起师兄忧心忡忡的话。
  “如故,你体内魔气已经融入经脉,师父与我已用尽办法,却仍是无法祛除。我只能用‘七花印’,将你体内灵力和魔气尽数封存,养于你体内七处。这‘七花印’功法,我做了些许调整,你只要擅动灵力,魔气侵体,青莲便会盛放,转而开出红莲,算是预警。”
  “如故,你一定记住,灵力可以小动,像抚灵琴、除邪气,这些都是无碍的,即使红莲会绽放,也不会全开,稍后它会自行调整合拢;但是,你一旦大量使用灵力、动用剑法,不管是风陵剑法还是归墟剑法,便有可能会导致红莲全开,全开之后的红莲,是无法再合拢的。”
  “红莲开出三朵以内,我尚能解决、替你抹除魔气;但开出四朵以上,即使是我也无力挽回了。切记切记。”
  回过神来的封如故,浑不在意地对着腕上花苞耸耸肩,笑脸依旧灿烂无双。
  “我那爱操心的好师兄啊,被我当年受伤之事吓破了胆,到现在还认为我功体受损,不宜用剑。”封如故对答如流,将瞎话编得活灵活现,信手拈来,“需要我身开三花对付的敌手,在他看来简直危险至极……他的意思,是要我在遇上劲敌时,记得回山去搬救兵。”
  说着,他又笑了起来:“……不过,师兄都舍得把小红尘给我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如一本还想问一问,究竟当年在“遗世”中发生何事,他才会落下这样严重的伤,但封如故一声“小红尘”出口,如一心中又不舒服起来。
  而且他看得出来,封如故在有意规避当年之事,并不愿提。
  他索性起了身,示意他好好休息,自己却也不离开,取了“众生相”,放在身侧,坐在房间一角,闭目打坐,无声守戍着他,竟是担心练如心去而复返,或是那黑衣人趁机来袭。
  如一既允诺义父要照顾好封如故,封如故便是他的责任。
  ……也只是责任而已。
  “遗世”之中发生何事,与他无尤,他何必要在意此人的满身疮痍,何必要在意他忍耐之下的笑容,癫迷之下的清醒?
  如一无意识地捏紧指尖的佛珠,想:我是不在意的。
  封如故侧身支颐,看向打坐的如一,恍然间像是回到了过去与他同游的日子,心中稍稍安宁了一些。
  他扯过被子,拢住被药油揉得发烫的肩膀,闭目沉思。
  ……黑衣鬼面,究竟是谁?
  知道当年自己与师兄互换身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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