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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二三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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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丧尸！”高炽听到司机喊道，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司机见没人回答他，就下了车，双手举过头顶。
高炽看见了他，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被感染了的人，虽然他人有点瘦，但并不是病怏怏的。
他正想回答，就听到队友说：“你们看卡车后面！”
高炽拿起了望远镜，看到他们的卡车上载着一个丧尸。
“我们不能给你开门，你载着一个丧尸。”高炽说。
那司机也不慌张，仍然举着双手，站在原地不动。
“我要见实验室的人，你告诉他们，我有疫苗。”男人说。
他的话像黑夜里的烟火，惊动了整个树林。
“他说他有疫苗。。。。。。”
“该不会是假的吧？”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而且他都从森林里出来了诶。”
“那要不要去报告上级啊？”
高炽皱了皱眉，冲男人吼道：“你说你有疫苗，那你怎么不治好那个丧尸？”
这一下没人再说话了，也是，如果有疫苗，那怎么还会载着一个丧尸呢？
“我如果没有疫苗，那我怎么还能带着一个丧尸走那么久？”男人说。
“万一你也被感染了呢？”高炽的一个队友说。
那个司机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是烦躁地说：“我是AST的人，我要和你们的领导谈。”
这让高炽有些犯难，万一这人什么也没有，为了进基地而编造谎言呢？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
这人这么奇怪，还说着自己有疫苗，实验室那边研究了好几个月都没研究出来的东西，万一他真的有呢？
人到绝境的时候，即使是一个不切实际的诱惑，都能让人以身犯险。
高炽还没表态，他的队友就提议说去请领导过来，说是就算那人是个骗子，只要不让他进来就行了。
其实也有些道理，他要是骗子，他们顶多被领导骂一顿，万一他不是呢？
高炽的领导是一个中年军官，平时沉默寡言，但大家都很服他。其实高炽他们以前的长官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行政长官，不过自从暴｜乱发生后，防卫工作就全权交给了军队，听说高层那边斗得很厉害，不过这也不关他们这些小人物的事，只要生活平平安安就好。
半个小时后，长官过来了，城墙下的男人重复着他的话，另外还报了他的名字。
他说他叫顾珩，叫军官把实验室的李松擎找来。
高炽他们虽然是些小人物，生活里除了和丧尸打交道外，接触得最多的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但即便如此，他们都知道李松擎。新闻里隔几天就会有他，他是疫苗的主要研发者，德高望重的教授。
军官脸色不善，高炽他们也不敢多说话。
他们就这样彼此消耗着，顾珩站在卡车旁，偶尔还跳上卡车，和那个丧尸互动，看得高炽他们心惊肉跳的。
军官也站在那里，像一只豹子，紧紧地看着顾珩。
那个丧尸没有攻击顾珩，而三个小时过去了，顾珩也没有丧尸化的迹象。
三个小时很漫长，久到顾珩席地而坐，下午五点多了，天也快黑了，而且风吹得格外地大，让顾珩打了个喷嚏。
最后军官说，去实验室请李松擎教授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课排得有点满，忘了更新。
IT狂人好好笑，我以前看的时候怎么没有笑得这么开心TOT
感觉这星期根本没有在上课（可能因为是刚开学），老师们全都在唠嗑/吹牛逼/讲故事
第44章 第 44 章
李松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实验室里，当时他刚做完实验，听到“顾珩”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站不稳。
“你再说一遍？”李松擎有些难以置信。
他的学生也只能再说一遍，半个小时以前军队的人找了过来，说是有个顾珩的人过来了，叫李松擎老师到西区去。那学生不认识顾珩，碰巧当时李松擎正在做实验，不想去打断老师，所以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
“有个叫顾珩的人在西区城外，说是要见您，还说自己有疫苗。”
学生对这种消息嗤之以鼻，他见过不少来实验室说自己有疫苗的骗子，真正的疫苗他的老师正在研究呢，旁人怎么会有？
但李松擎似乎很慌乱，拉着学生的胳膊就往外走。
“什么时候的事？”李松擎问。
“半个小时之前吧。”
李松擎急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学生眨眨眼，“这不是，您在做实验嘛。。。。。。”大家都知道李松擎老师进了实验室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沉默寡言且脾气不好，对待除实验以外的事物都耐性极差，特别是他现在扛起了研究疫苗的任务，整个人都有些被神化了。
但没想到的是，李松擎竟然催促着学生让他走快点。
他们六点多的时候到了西城，此时不光有军官，还有一些高级官员。他们见了李松擎也客气地握手，并向他说明了情况。
“这个人在这里呆了四个多小时，都还没有成为丧尸。”官员说。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顾珩望着城墙，大致看清了李松擎的身影。
“李松擎？”
李松擎站近了一点，能看清顾珩的样子，军官吩咐高炽他们把灯照在顾珩身上，他们像观赏商品一样打量着顾珩。
“你就是顾珩？”李松擎问。
“我不是你是？”顾珩挑眉，“你架子可真大，等了你半个小时，我都快感冒了都。”
“你想怎么样？”李松擎皱眉，他知道顾珩是谁，以前还因为顾珩没有成为他的学生而惋惜，但后来顾珩在AST里做出了很多漂亮的成果，他已经不再把顾珩当晚辈来看待了。
末日后他本来想去找顾珩的，但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他还以为顾珩死了。其实他也想过，或许顾珩参与过T病毒的研发，但AST基地都没了，张珩故倒是提供了一些资料，但有关T病毒的资料早就被AST的人破坏了，所以也就无从查起。
“我可以帮你们研发疫苗。”顾珩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的身体里有T病毒，但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变成丧尸，而且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顾珩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甚至有些发抖，因为冷的。
见李松擎没说话，顾珩又道：“你不是一直怀疑我是不是参与了T病毒的研究吗？”
他话音一落，原本在后面小声讨论的官员们也停了下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其中有个人的小拇指还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你猜得没错，T病毒是我研发的，如果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顾珩说，“还有，王广义也参与了，他现在在W市的基地，你们可以找人把他绳之以法。”
高炽他们几个军人都沉默着，有的人颤抖，有的人则喘着粗气，他们所有人都深受T病毒其害，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因T病毒而丧生，还有那些数以万计的陌生平民。
他们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次丧尸暴｜动，血染红的街道，那天破天荒地出了太阳，阳光照耀在鲜血上，土地上出现了另一个夕阳。
李松擎的手紧握着城墙的栏杆，“你有什么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卡住了，顾珩的证据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昨天上午打开文的时候发现有10个收藏，但下午再打开的时候发现又变回9个收藏了。。。。。。不过没什么，总是有人看的嘛，争取这周日前把文完结了，这样就能开新坑啦！
第45章 第 45 章
最终李松擎还是让人把顾珩他们放进来了，那时候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末日后的夜晚总是比末日前要黑一点，离开了大城市里的灯火璀璨，更多的人体会到了数万年前的人类面对黑暗时的心情。
他们扔给顾珩一个注射剂，顾珩给楚难打了一针，后者就陷入了昏迷。而副驾驶上坐着的人也下了车，高炽他们才知道那是个小女孩。
“她没有感染，你们可以检查。”
李松擎对助手使了个眼色，又冲顾珩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十几个士兵来到城墙外，把楚难绑住，无论绳子再怎么紧，他们都觉得还不够，就算是一个昏迷的丧尸，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宋明月则被另一批人带走了，她想留在顾珩身边，顾珩的话她大概能猜个七八，她明明该和维维一样痛恨顾珩的，但此刻又害怕他以身犯险。
不过顾珩却没有理她，看到宋明月不舍和担忧的眼神，他只是在心里发笑。
宋明月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零件，让楚难重新运转的零件，为了让这个庞大而复杂的机器运转，顾珩让自己也化为了零件的一部分。
顾珩进入了基地，李松擎第一个朝他走来，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往实验室里赶，他的助手则更好奇楚难。
他都听到了，当时顾珩在基地外的话。
他知道顾珩是谁，也知道他这一趟自曝身份肯定是有来无回。
不过他更关注顾珩带来的那个男人。
他还记得顾珩当时的神情，淡淡的，仿佛在和人闲聊，而不是谈论生死。
“我只有一个条件。”顾珩说。
他的老师李松擎则为难地皱眉，“你的生死我不能做主，不过你可以将功赎罪。”
顾珩似乎没料到李松擎会说这样的话，竟然笑了，“我的条件不是我。”
他好奇地看着顾珩用手指着卡车后面的男人。
“——是他。”
“什么意思？”
“如果疫苗研究成功了，他必须第一个使用，他成为正常人后，你们要保他衣食无忧。”
他已经能猜到这其中的原委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T病毒幕后的推手，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碰巧也感染了T病毒。
真是讽刺。
男人被军队运送回实验室，他在途中悄悄地打量着楚难，楚难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楚难被安置在实验室的一个房间里，他被绑着，四周是封闭的房间，正对他的是一块玻璃，里面看不到外面，但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玻璃是加固的。
顾珩一到实验室里就开始熟悉他们的研究进程了，他穿着白色的大褂，戴着眼镜，神色严肃，嘴唇紧抿，让人难以联想到他真实的身份。
每天，顾珩都去房间里看望楚难，李松擎他们一开始还在外面透过玻璃观察他俩，但顾珩每次都没有说话，他无言地抚摸着楚难的脸庞，而楚难则亲昵地蹭着他的手心，像一只宠物。
不过有时候顾珩也会心情不好，看到楚难讨好的动作会给他一巴掌，打完后又会很愧疚地道歉。
他们都没说什么，就当没看见，末日里谁又是正常的呢。
自从顾珩来了实验室之后，实验室的格局就从以往的一方制霸变为了两权分立，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去挑战李松擎老师的权威，把李松擎骂得狗血淋头。
李松擎经常被顾珩气得不轻，但看到顾珩作息不规律的时候又会苦口婆心地让他注意身体。
顾珩像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早上他是最早一个到实验室的，晚上他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基地里给他分配了一个房间，但他想住在实验室里，所以就在实验室里给他准备了一个小房间。
不过他们有时候来实验室的时候会看到顾珩睡在关着楚难的那个房间。
每次顾珩睡那个房间的时候他起得都比所有人晚，而且顾珩的睡姿也不一定，有时候是坐在角落里抱膝睡着，有时候又是靠在楚难的床睡着。
李松擎看到了也只是叹口气，没说什么，而顾珩也闭口不谈这件事，仿佛没发生过。
顾珩的身份特殊，上级也没让人四处传播，但总有人会找上顾珩。
有时候是在顾珩吃饭的时候泼他一身的脏水，有时候则是在顾珩和别人聊天时冲上前来扇他几个耳光，顾珩隔几天就会收到谩骂和恐吓信，不过也还在他心态够好，跟个没事人一样，不过他也很少外出了。
顾珩的行为他们都看在眼里，顾珩来之后确实加速了他们的研究进度，虽然他平时嘴损了一点，但也一直在努力地工作。
他甚至还在自己的身体上做实验，李松擎知道后和他大吵一架，但顾珩依然我行我素。
一月份了，冷得要命。
顾珩有一天很高兴地告诉李松擎他有成果了，然后又快速地跑到楚难的房间里，给楚难打了一针。
但是没有效果。
楚难只是浑身抽搐，并没有要清醒的迹象，反而很痛苦。
顾珩沉默地听着他的嘶吼，一刻也不愿意多待，逃跑似的离开了房间。
顾珩站在工作台前，像一块石头，就这么站了一天。
不久后，实验室里有新的进展了。
顾珩改进了那个药剂，基地里又能种出粮食了。
那个时候正好是过年，这个喜讯无疑引起了居民的狂欢，这个年过得格外开心，喜庆的色彩充斥着整个基地，连实验室也不能幸免。
李松擎是有家人的，除夕夜里他还在实验室工作，快十二点了，他本来打算回家的，但是看到了不为所动的顾珩。
“……我先回去了。”李松擎说，顾珩则点点头，忙着工作。
李松擎还没跨出第一步，就听见了外面的巨响，他望向窗外，是烟花绽放的声音。
这种时候能放烟花的都不是一般人，可能是因为等不及了，还没到十二点呢，就匆匆放了烟花。
这年头谁都等不及。
一朵烟花的绽放和消逝后，伴随着的是另一朵烟花。
明明去年过年时也见过这样的景象，但李松擎却觉得已经好久好久了，好久好久，日子里都没有烟花。
“真漂亮啊……”李松擎喃喃道。
“嗯。”
他没想到有人会回答他，他一转头，顾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旁。
他们两人静静地看着烟花的绽放啊，第一个提前放烟花的人燃烧了□□，后来的烟花跟约好了似的，紧随其后。
五颜六色的光映在顾珩的脸上，他看起来有些不解。
“为什么……？”
“嗯？”
顾珩看着李松擎，但更像是在问自己。
“是我错了吗？”
李松擎不知该如何回答，顾珩无疑是错的，说他千古罪人都不为过，无数人因T病毒而家离子散，甚至丧命，这些都要算在顾珩身上。
如果有地狱，那顾珩死后一定是要下地狱的。
顾珩用手指触碰着窗玻璃，玻璃上留下一层薄薄的雾。
“他果然，喜欢的是这个世界啊……”顾珩说。
顾珩曲起手指，脸皱在一起。
“可是……”
李松擎在一旁没说话，等待着下文。但顾珩却不再谈论了。
实验室里的灯是白色的，而外面的世界是彩色的，但彩色过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烟花放完了，顾珩能在玻璃上看到自己的脸。此时李松擎也回家了，诺大的实验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透过玻璃，还能看见关着楚难的房间。
顾珩低下头，有一颗水珠砸在地上。
看吧，把自己赔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打完游戏后右眼模糊，我还以为我自己近视了……
昨晚看人间世S201，我哭得像头猪TAT
今早醒来不想起床，所以在床上用手机码了字，我现在还没起来……
第46章 第 46 章
非常抱歉，本章节因出版、修改或者存在色情、反动、抄袭等原因而被作者或网站管理员锁定
第47章 最终章
楚难醒了，看见的都是些陌生的人。
他费力地从铁板床上爬起，他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有一面是墙壁，另外三面是玻璃。但是他看不到玻璃外面的景象，因为长时间的昏睡，正常的白织灯都让他感到不适，刺眼得很。
他伸出手，在眼睛上打下一片阴影。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人在盯着他。
楚难扶着玻璃，一步步地走到门前。房间里有一扇铁门，但他发现门锁住了。
“外面有人吗？”
长时间地沉睡让他的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不像他，倒像是一头野兽。
回答他的是沉默，但他还是听见了房间外的脚步声。很多人在门外跑动，伴随着偶尔的低语。
最终，门打开了，进来一个老人，穿着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胡子都已经花白了。
“你是谁？”楚难问。
老人抬起双手，想要表示友善。
“楚难先生，我是这里的研究员李松擎，恭喜你，你痊愈了。”
楚难的脑子乱糟糟的，他靠在玻璃上，玻璃的冰凉透过病号服刺激到了他的皮肤，让他冷静了片刻。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
他明明在南方，他记得他被感染了，看见的最后一个人是顾珩，但眼下并没有看见顾珩，这有些不寻常。
“这里是C市的研究院，是顾珩把你带过来的。”
“顾珩呢？”
李松擎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说：“你才醒过来，还需要多做一些复健，小王，带楚先生到处走走。”
一个年轻的研究员一阵小跑进来，想要来搀扶楚难。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走。”
楚难深吸了一口气，问李松擎：“顾珩死了吗？”
“没有。”
“他被关起来了？”
李松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某种程度上，是的。”
楚难没继续问下去了，走出了房间，进入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摆放着很多台机器，楚难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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