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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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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另一个去,末了干净利落,方是万全之策。”
  他说得神情自若,我却听得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寒噤,胳膊没妨抖了一下,我便就势将手中的杯子磕在了桌上。幸好那玉杯中的酒液已然叫我喝得差不多了,只晃一晃,半点酒未见出来。
  我垂着眼看那所剩无几的杏花酒,一时摸不准该说些什么。
  我其实未觉着震惊,然那一个寒噤却不知为何地自心里出来,散出四肢百骸,叫我差点扔了手中的杯子。
  “那你此时是要与我说何事呢,说一说那幽冥血海的事,还是说一说清庙的事,”我看着一旁的细长颈子酒瓶,攥了攥手,方提起耳壁按住玲珑的盖子倾下来,眼睛看着那一道清亮的水液落入了玉杯里,响起淙淙脆音。
  “你自己打了岔,又不耐烦听。还是说这般急着要应了我,”扶霖神色未变,好似刚才那一堆话不是他说出来的。
  ……他怎的又记起那都广野时说的话了?不知是不怕雷劈,还是只图着嘴上占便宜。
  我再未有与他玩笑的心思,凉声道:“你若有闲情,两个便都说上一说,我耐烦得很。”
  他看着我许久,看得我生出些奇异感来。本仙君竟也耍了把别扭,以往净是他莫名其妙便闹性子。如今换了个个儿,开头还未觉出来,我也瞧着他许久,才后知后觉地觉着自己有些不成熟。闹脾气这等事,哪里像是本仙君做的出来的。
  我轻咳了声,顺着方才的语气道:“你说清庙在归墟里头思过,那他又是如何仙逝的。”
  所幸扶霖此时很有眼色,未不合时宜地也闹脾气。他将酒杯推过来,一手支了下颔,道:“清庙自然不会认错,且未老实呆在那归墟里。他私自闯出归墟,引得父帝震怒。在那冥界的兵将拿他之前,清庙自己散了神魂灰飞烟灭了。”
  这般刚烈,我有些吃惊。
  也怨不得笔记里头未有关于他这□□的记载。
  “他那心上人呢,未来救一救他,或是无情无义地瞧着他死了?”我又道。能叫一个神仙这般慷慨赴死的,难不成从头至尾未露过面儿?但若是未露过面,清庙这罪名岂不是获的冤枉,死的更冤枉。
  “酒杯空了,”他放下胳膊,眉挑了挑,只道。
  ……老子欠了你的。
  我和和气气地给他倒了酒,又甚是有礼地给他推过去,末了将酒瓶子搁回原处。
  “我未见过他那心上人,从头至尾便未见过,”他迎着我更为惊奇的目光微笑道,“许是因为我本就所知不多,后头他没了,我更是不知晓什么了。”
  还有这般的,也许真个是扶霖知晓得少。我摇头,对这位前任司簿有些同情,一个不妨口里又顺溜了一把:“竟是未提你那稀奇条件了。”
  啧,好似他该提那条件一般。
  此时我未应什么,他爽利地自己吐出来了。若是知道害怕,早该知晓了,也不至于此时才想起罢。
  我说得此话,他笑意又深:“我不急。往后总会叫你应的。”
  “和着一道荒雷应一应,怕是更惊天地泣鬼神些,”我讽笑一声。
  “哐哐哐”门又响了三声,我伸了脖子看。头上扎髻的小仙童探进半个身子,清脆道:“宴宁仙君来找司簿了。”
  

  ☆、已后来(三)

  “知晓了,”我应一声,挥挥手,瞧着那小仙童探进来的身子又退了出去。
  “你怕是不得空见他了,”宴宁还未进来,扶霖饮下了那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酒,与我道。
  我心里生出些警惕,狐疑地问了一句:“为何?”
  “我来此是有事情,要你与我出去一遭,”他理所当然道。
  如今过了大半日了罢,他来此自个儿下了一盘棋,又自个儿收了那盘棋,接着与我扯了一大通前任司簿的悲惨经历,这才与我说有事情要我与他出去?
  “何事,”我本能地不相信,“你莫不是眼下刚刚记起来我这处是有事情?”
  “确然刚刚记起来,且再迟一些怕是要耽误了,”他毫不觉惭愧地道,说罢站起了身。
  本仙君已然不知晓他是真个有事,还是假装有事,还是欲要去作出来一些事。于是我稳如磐石地扎在座上,直直地看着他,且瞧他要再说出些什么来。
  他还未说什么,门“哐哐哐”地响了三声,继而便进来个宴宁。他皱着眉,似是在思索什么,瞧着扶霖愣了一下,又点个头,继而顾不上说旁的一般,冲我道:“罄竹,我找你……”
  “他不得空,”扶霖截了人家的话头,几可乱真道,“正要与我出去。”
  我怎的不记得我应了他要一道出去了。朗朗乾坤,本仙君本尊在此,还这般空穴来风,如今是什么世道!
  “殿下莫开玩笑,我……”我摆摆手,也站起身,微笑着欲反驳一遭。
  我本是要说,我得空,且很是得空。刚吐出个“我”字,喉咙火烧火燎地一阵疼,两个字堵在嗓子眼,如何也吐不出来。
  我捂着脖子,一口气卡着干咳了数声。
  心中只觉愤怒,这等小人手段何其眼熟,不用脑子想也知晓本仙君一时不提防,又中了招。
  我对着扶霖怒目而视,他面上却关切道:“司簿怎的了?有话与我说也不须这般急罢。”
  老子无话与你说。
  我无声地盯着他,觉着自己当是眼神如刀。
  “不妨事,司簿有事与殿下相商便说去就是,我来你这处是想瞧一些以前的记史,不耽误你的事儿,”宴宁在一旁全然未瞧见我与他示意,只往一旁的书架子上瞧,一边扒着书架子,一边未回头道。
  “既是如此,我便与司簿先出去了,宴宁仙君自便。”扶霖笑吟吟道。
  “去罢,去罢。”宴宁仍未回头,只伸出只手来摇一摇。
  本仙君挣脱那阴谋术法时,他两个那厢已然说完了。我直勾勾地瞪着扶霖,忖度着是变一个大板斧出来,还是变一把刀出来,抑或是开门见山地给他一拳。
  “咦,不是要出去么,怎的还在这里?”宴宁捧着一本书卷扭过头来,瞅我一眼,又瞅着扶霖道。
  扶霖笑得十分开颜,眼睛里笑意满满,身子未挪地只看着我道:“司簿方才只喝了两三杯酒水,不至于醉罢。我记着昨晚你……”
  “昨晚司簿怎的了?”我未说什么,宴宁顺口接了一句,又转身回去瞧他的书本。
  我耳朵一动,心跳一滞,福至心灵抢口道:“昨晚我也喝了两三杯。”
  宴宁并不在意我昨晚到底喝了几杯,许是又瞧得认真了,未说出什么。
  我松了口气。
  可巧本仙君反应得快,若是不快,怕是要再吃一遭亏叫他信口雌黄一把。
  扶霖转了身踱到书房门口,方转过身来,十分可亲道:“司簿与我一道出去么?”
  “出去,出去,”我也回个微笑,点了点头。
  我便瞧着他表情欣慰,眼神自得,就差说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只做瞧不见。沉稳地随着他出了书房门,沉稳地转身合上了书房门,沉稳地攥手握拳朝着他侧脸挥了过去。
  若是这一拳落了实在,定能将他半边脸打成馒头,运气好些眼睛青黑一遭门牙再落几个。
  然天不遂愿,且我运气有些不好。
  拳头将落到他脸上时,他已然退开了,神色讶异,又像是瞧见了什么笑话。我未来得及收拳,便为他握住了手腕,继而拧到了身后。
  肩膀撞上廊下的柱子时,本仙君才觉着,本仙君运气不是有些不好,是很差。
  “这是要作甚,”他一只手拧着我胳膊,一只手肘压在我后肩上,还顾得上凑近我耳边,生怕我为怒火冲昏了头脑听不见他说甚么。
  我被他抵在柱子上,挣扎也使不上劲儿,干脆不再徒劳。
  静默了一会儿,我才悟过来,我太老实了些,且确然气过了头。若是使个仙术出来,也不至于反被他占了上风。
  “你松手,”我想清楚这个理儿,只觉着犯了蠢,心中都鄙夷自己。
  他并未松手,低笑一声,又道:“我何处惹得你了,要下此狠手?”
  “许是瞧见你脸上有个虫子,一时情急。你误会了。”柱子硌地肩膀有些疼,我扯了扯嘴角,动了动嘴皮子,淡然自若道。
  “是么,”他说了声,一点也未有疑问的语气。
  脸叫他扳过去的时候,我有些疑心他是不是怒得失了心智想要将我脖子拧断。本仙君只想给他一拳,还未得逞,也至于这般么。
  身体朝着前头,还硬要将脸往后转,脖颈拧着我吞咽口水都有些艰难。
  “我好似未说过甚么惹你生气的话?”他侧脸看着我道。
  识时务者确然为俊杰,本仙君此时也无比地想当一遭俊杰。然眼里都快憋出泪来,口里却发不出囫囵的声音。即使我想睁眼说瞎话地说一声,“你真个未说过”,也说不出口。
  冲动此事,果真祸害不浅。
  我正想着是否该破罐子破摔地向后捣他一肘,便听得一个有些哆嗦的声音在廊下院中响起来:“大……大殿下……司司……簿……”
  我眼前黑了一黑,浑浑噩噩地想,何时我这思齐宫里有了结巴的神仙。
  “无事,你家司簿一时兴头上来,想与我过几招而已,”扶霖信口雌黄的本事在此时又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好歹他松开了,我扶了把柱子,站稳了身形,左右转了转脖子,未顾得上瞧那小仙童的神情。大约他会觉着我打架本事很差,我甩了甩胳膊,有些无奈地想。
  “小仙先下去了,”小仙童极为懂事地弯一弯腰,一路小跑地没了身影。
  “你究竟是要去做何事,”我拧着手腕,吐了口气静静心,“若是要紧事,耽搁了如此久,还来得及?”
  “来得及,再与你过几招也来得及,”他脸上仍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我,不知是不是觉着我方才的举动宛如一个愣头青。
  我只做瞧不见,又拍一拍衣裳,正色道:“若是要去,就快些去。不若白耽误功夫。”
  “你既是愿意与我去,那方才是作甚么,”他又道。
  “方才,欲迎还拒,不懂么,”我冷笑一声,觉着脖子还未拧巴回来。
  扶霖终于收了那瞧傻子一般的神色,欣然道:“此时懂了。”
  懂了你老子的!
  我也欣然点头,道:“正是这般说。要去何处,莫要磨蹭了,快些去了就是。”
  “涂山,”他利落过了头,只吐了两个字出来。
  出了幽都时,我方记起来。涂山,那不是他爹二老婆的娘家么……
  远处峰峦层层叠嶂,近处树木参天,山林幽静,时不时从深处冒出几声婉转鸟鸣来。一树树红枫叶如火如荼,淋漓尽致,鲜艳明耀地撞入眼帘中。地面上皆是堆积的红叶,倒是与树上的叶子颜色不同,只如凝了霜抹了蜡一般的厚重,铺陈地伸进去了密林中。
  我弯腰捡起一片手掌大小的叶子来,上头叶脉清晰,带着干燥草木的气息。脚下碎叶声声脆响,又是与那都广野全然不同的肆意景色。
  然本仙君并不是个大条的神仙。
  他来他爹二老婆的娘家,难不成只是来瞧景色么?
  “此处是狐族的地方,”我随手抛了那片红叶,委婉地提醒道。
  “不错,”他若是有觉悟,当是自个儿与我说一说目的。我说得这般明显了,他却只回我两个字。
  我只好又道:“若我未记错的话,当是你父亲二夫人一族的地方?”
  扶霖又极为没悟性地应声:“是如此。”
  “你说有事情,来此所为的何事?”我奇道,“瑟阿夫人的娘家,你当不是替你父亲来探望的罢。”
  “来做缺德事,阴谋诡计的事,”他踢了踢地上的红叶,一蓬零散的叶子便轻轻飘起来,又缓缓落了地。他停了一停,又道,“顺道也拖你下水。”
  我停住步子,觉着额头青筋嗡嗡地跳,我真是有耐心极了。我瞧着他道:“说得明白些。说不得我用不着拖,自个儿便跟着你跳下去了。”
  他又笑起来,道:“真个是缺德事。栽赃陷害,耍心机手腕的事。”
  能说得如此自然而然,我倒是还未见过。
  但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来,再去栽赃陷害,长眼的不用思索都能瞧出来,这与明目张胆地杀人放火做坏事有何不同?
  “你拉着我来此做缺德事,若是栽赃陷害那狐族,好似人家一眼就可看出来,”我凉声道。
  “谁说要栽赃陷害那狐族了,”他声音有些懒地回了句。
  我讶异道:“你来涂山狐族处,不是要陷害你父亲二……不是要陷害这里头的狐族,那还可陷害谁?”
  恰时一片枫叶从上头飘落,他伸手接了,又拈着叶柄在手指间转一转,笑道:“可陷害的多了。比如说你,比如说,我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小霖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打个预防针,当然,司簿跟他狼狈为奸……

  ☆、已后来(四)

  “但我又下不去手陷害你,只好陷害长辞了,”他垂眼看着那片火红的枫叶,松了手。那片红叶便打着旋儿,忽忽悠悠地在空中停转数下,又缓缓落了地,没入地上的枫叶堆里瞧不出踪迹了。
  听着仍是悠悠的语气,我分不清究竟是做真的说,还是随口的瞎话。若是陷害,这般直白地与我说,倒是心宽得很。
  直觉不可信,我本想再以不变应万变一遭,口里却已然冒了话:“你陷害他作甚么?”
  他神情不变地看着我,道:“或许是想不出旁的法子了,只好出此下策。”
  “还有你想不出法子的事情?”我已然醒了醒神。若是真个要使什么坏点子,也不须这般冠冕堂皇,大张旗鼓,且唯恐我不知晓他的意图一般。怕是闲着狠了,又要捉弄一把。
  “怎的没有,”他看着我,话说得莫名,“有时候你便会知晓,你如何费尽心思地去争一样事,终究也扭转不了。因那后头有无法违逆的,叫做天意的东西。我还不死心,所以想要试上一试罢了。”
  想从他脸上瞧出什么,是不大可能的。我心里这般想,还是盯了他的眼睛看:“哦,你想与天意作一作对,陷害了你弟弟,便可与天意作对了。我倒是还未听过这般道理。”
  脚下的红叶仍然咯吱脆响,我瞧着这漫无边际似的枫叶林,委实想不出,能如何在这树林子里去陷害一个此时远在冥界的神仙。
  “你不记得么,”他也瞧着地上,不紧不慢地走着,“我与你说过,他不懂得提防我,且很是信我。若是做些什么事去陷害他,他也不会想到我头上。说不准哪一日为我害得失了性命,断气时候都不会觉着是我。”
  话说得阴险,反而未合着他一贯那股颇为欠打的悠然自得,只透出些冷意。
  我瞧着地上叶子缝隙中一只长触须的虫子。它匆匆地爬过一片叶子,又顺着一片翘起来的叶子爬了上去,细长的腿划拉几下,扒住了那尖角的叶面边缘顺着上去了。那虫子刚将黑色的身子也攀上叶尖,那枚枫叶便有些不堪重负,忽而倒了下去。小虫子停在那叶面上一会儿,伸出细长腿扒拉扒拉头上的触须,继而又匆匆地钻进厚叶堆里不见了。
  我专心地瞧着那小虫子没了踪影,才抬起眼睛,道:“那时你还说不会教他懂。”
  “此时你不是也信了么,信了我真个是要陷害他,”他转过头对我道,神情未有讽刺,只瞧着毫不意外。
  我想回他个不是。
  但他未说错,有那么一瞬间我心里头确然信了。
  一时有些心虚,又觉着不做声默认了不好。回应这般话,其实稍一停顿,便与默认无甚差别了,他怎会不知。
  “其实,也未信的,”我面不改色道。
  他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停下脚步,与他细数道:“若你要做什么事,陷害他是最为不划算的。你父亲对他有些偏见,你母亲更是对他漠不关心,他对你未有何威胁与妨碍。其实想作难二殿下,甚至用不上想什么手腕。因这冥界里头的帝君,喔,也是他爹,都不会站在他那一厢。随便寻一个什么微不足道的错处,都能叫他万劫不复。”
  扶霖脸上的笑收了收,道:“我在你心里麻木不仁至此了么,你这般无所顾忌。”
  “听着有些不好听,但我说的确然是事实,”我知晓他心里也清楚,但明明白白地摊开说出来,便是这般冷血的事实。
  方才还唯恐旁人不知地张扬自己多么想坑害这个倒霉弟弟。本仙君此时不过是说了一说,便又有些不大高兴起来。想与本仙君耍心思,你还是有些嫩哪,到底差了两百年的不是。
  他却缓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或许我所求的事,陷害了他,恰恰是最为划算的。”
  “那你便陷害去罢,”我懒得与他辩什么。想也知晓,定是心思为我识穿了又要找些面子回来。何曾见过这般做坏事的?只在嘴上嚣张,实际来这涂山林子里头漫步的。
  “所以不是叫你来了么,此事便还得你帮一帮忙才是,”他顺理成章道。
  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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