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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黎明纪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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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那里是一栋空宅,”尤文说,“除了还有一些海蛇卫兵之外没有其他人,克鲁进去很容易。”
  “对,但也很容易惹来话端。”希尔娜不赞成,她有点急了,坐到尤文的身边握住她的肩膀——“你别告诉我你对他俩犯下的事一无所知,现在杰兰特在管制所里,你又让他的同伴去偷东西,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这两个小家伙就彻底完了。到时候他们再把你也供出来,你就——”
  “我不能让我哥守护了一辈子的东西被毁掉。”尤文打断了希尔娜,坚定地说。
  这是兄长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而她相信兄长所言——这也是老巴罗和戴比倾其一生,留给海蛇家的最后的遗产。
  “我……我不会出卖人的……”虽然不太清楚她们在讨论什么,但克鲁还是说话了。他相信这和他刚刚对尤文坦白的“有两个人类上了岛,并且要找一只水母”有莫大的关系,而且这关系还扯到了杰兰特。
  “我……我可以帮杰兰特把东西偷偷偷……偷拿出来。”想了半天,他还是没忍心承认自己这就是“偷”。
  他的触手在椅子旁边搅动着,时不时用吸盘粘一粘旁边的柜子。
  “不仅仅是从海蛇家拿出来,恐怕你之后还得去一趟陆巫的世界。”希尔娜严肃地道,为克鲁的不自量力轻轻地喷了个鼻音,“你觉得你那几条触手够你换几条命?”
  克鲁委屈地不吭声了。
  他知道人类世界的可怕,单单让他见两个人类他都吓得要命了,他完全不敢想象走在到处都有可能把他煮了吃的世界里。
  房间里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了。
  蜡烛静静地烧着,四周氤氲着一股压抑而沉闷的气息。
  “算了算了,做吧。”希尔娜做出了决定,尤文是她的朋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她的血亲。
  她知道兄长对尤文的重要性,而在目睹了兄长惨死之后,尤文不可能坐视不管。一旦尤文采取行动,希尔娜又不可能让她独自承受。
  尤文之后可是要成为她的将军的,希尔娜可不希望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与尤文产生裂痕,更不希望尤文刚刚毕业,甚至还没来得及加入训练团之前就出什么闪失。
  何况,克鲁也没有拒绝,甚至还有点积极。
  若不是克鲁太自不量力,就是杰兰特对他真的很重要。
  重要得他敢拿自己的名誉和生命冒险。
  “你去过海蛇家的,你应该知道怎么进地下室吧?”希尔娜瞥了尤文一眼,替尤文交代,得到克鲁的点头后,继续道——“但地下室有三层,不是两层。你想办法进到第三层,里面有一个——有一个标记。”
  尤文掏出一块沾血的布料,那是哥哥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来的。上面用血画了一条蛇和一把剑,她把它递给克鲁。
  “听说是一个印有这个标记的黑色柳条箱,里面有几个玻璃瓶。”希尔娜说着,看克鲁把布料小心翼翼地塞进袍子里。
  “把瓶子拿出来,箱子就不要了。瓶子可以直接放在袍子里,然后——”
  “然后换个地方藏起来,把这件事告诉你的朋友,杰兰特。”尤文说。
  尤文不打算亲眼见见这些瓶子了,毕竟她也不知道眼前的小家伙到底会在哪个环节出纰漏。而如果一切顺利,任何纰漏都没有出——“之后空手来见我,我们……我带你去人类的世界。”
  希尔娜咬了咬牙。
  虽然整个过程说出来并不困难,但她总觉得这事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那两个人类呢?”希尔娜谨慎地问,“现在在哪里?”
  “卫戍岛……”克鲁说,“我……我说水母家在那里,让他们往那里去了。”
  希尔娜楞了一下,继而紧绷的脸突然放松下来,噗嗤一声笑了——“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聪明,那我们的进程可以放慢一点了。他俩要被裴迪抓到了,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了。”
  TBC


第55章 (32)畜生的觉醒(下)
  特里斯坦和加雷斯骨头还剩,不过皮肉就不剩多少了。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自己可以不停地变换位置来躲过畜生的进攻,但很快,他们便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畜生的移动速度和攻击力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尤其是加了海民血统的、失控的畜生,移动轨迹快到肉眼难见。
  往往是猎人才挪了一步,畜生便已经预判出了结果,猛地一扑,稳稳地站在他们想要到达的方向上。
  特里斯坦和加雷斯无法停在原地,但也无法大幅度闪躲。
  一是行动不便,二是敌在明我在暗。虽然房间都是黑的,但畜生化形之后视域会大大提高,能在黑暗中分辨人眼难以分辨的细节。
  他俩唯一占优势的地方就是他们是可以自由移动的,畜生的链条是凿在墙里的。也不知道墙另一边拴着什么,它们硬是扯了半天也没扯出名堂。
  不过一旦畜生一爪子抓过来,还是能在特里斯坦背后拉出几道血淋淋的伤口。特里斯坦几乎把加雷斯包裹着,将加雷斯抵在门板上。自己则左右闪躲着不停朝他们抓来的爪子。
  其实被抓了几次之后,后背也就烂了。疼痛也稍微麻木了一点,没一开始那么尖锐。
  特里斯坦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只好尽可能把长得好大只的加雷斯压得更紧。
  加雷斯当然不愿意,虽然特里斯坦叫都没叫一声,但只要他的身子晃一晃,加雷斯便知道对方又被划了一道。
  他们不知道会在这里关多久,但特里斯坦有安排。
  这里的畜生那么多,每天的投喂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只要他们——或者加雷斯——撑到门再一次打开,就能找到机会冲出去。
  他们之前的戒备心太弱了,从来没想过海岛上有那么多畜生。但现在特里斯坦也有了判断,只要加雷斯手铐和脚镣没有拴在墙里面,只要他们能坐船到岛上,那找到相同的方法回去也不是没可能。
  其实特里斯坦从来就没细想“死亡”这件事,他也从始至终没把“药剂”放心上。
  虽然表面上看是加雷斯服从着特里斯坦的命令,但实际上只要加雷斯想做的,特里斯坦都会陪他去做。
  包括现在。
  特里斯坦从来没有丧失过意识,所以他清晰地记得每一次与死亡对峙的场景。要说完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放纵自己的害怕却不是他的习惯。
  蜘蛛家的人都有一个惯性,那就是不去想死后的事。只要不想,就不会恐惧。而没有恐惧,就是在以最好的状态求生。
  但海民比他们想象的聪明太多了。
  特里斯坦知道这些混血杂种造出来的根本是为了对付海民,以它们在海上的生存力和战斗力看来,只要训练得当,把海民包围并剿灭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可谁知道,现在却让海民抢了先机,反而用它们来对付陆地巫师自己。
  这一刻特里斯坦不得不感慨,还好这些东西大部分已经杀死了,海民看似也无法驯服它们。否则假以时日,如果双方皆用这种怪物开战,必然造成海陆两地皆尸横遍野的惨状。
  可是此刻加雷斯不是这么想。
  他也想抱着特里斯坦,但他的反应总是比特里斯坦慢一步。他难受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几次想从特里斯坦的怀抱里冲出去,都被特里斯坦更紧地箍在怀里。
  “……妈的,这时候能不能别乱跑了!”特里斯坦吼了一声,可吼的下半句又变成一声哽咽。
  那些扯着链条的畜生都发了狂,狠狠地挠在特里斯坦的后背。
  特里斯坦疼吗?加雷斯很想问。可是他问不出来,他怎么这么没用。
  按照特里斯坦的说法,他才是对方的狗,可是现在主人却抱着他这条狗,试图让他活下来。
  加雷斯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好像有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挣扎,把他的心脏撕开,把他的筋肉搅烂。
  他要哭了,他的眼泪压抑在眼眶里,鼻腔里。酸痛难忍,头晕目眩。他的牙关咬得生疼,拳头也捏得咯咯作响。
  “妈的……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老是——”他说不出来,特里斯坦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他以为特里斯坦是在反驳他,但实际上不是。只是特里斯坦的脖颈也被抓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直接扯烂了他的皮肤,汩汩鲜血涌出,甚至流到了加雷斯的手腕上。
  加雷斯头痛欲裂。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他一点也不想继续了。
  他不知道特里斯坦如果就这样死在他身上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他是否能承受特里斯坦变得冰凉和僵硬的结果。
  他不知道这样的结果真的发生了,他是否还有理智去思考应该埋伏在门口边的哪个角落等待门板再一次打开,也不知道他之后他是否还有精力与毅力杀出一条血路,背着特里斯坦再次扎进海里,游向应该属于他的陆地。
  他没有特里斯坦,他甚至无法定义自己。
  这样的想法第一次从他的脑海中冒出来,而特里斯坦却说——“没事……等一会,再等一会门就会开……”
  加雷斯难受得肝胆俱裂。他再一次试着动一动,并告诉特里斯坦——“你不活我也不活了,我也不——”
  “傻逼崽子,闭嘴!别瞎ji巴——啊,操……”特里斯坦没能说完,他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同时低落的还有他后半句没说完的话。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的脊椎,他失去了知觉。鲜血继续从后背冒出来,现在特里斯坦那脏得分不清颜色的衣服,已变得一片鲜红。
  特里斯坦健硕的手臂像堡垒一样牢牢地圈着他,就算因失血过多,意识已经开始溃散,他也没有忘记要把加雷斯护在怀里。
  加雷斯痛不欲生。
  他忽然不明白做人有什么好处,救赎治疗又有什么意义。是不是人又怎么样,有没有见过光明又能如何。
  他那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可因为特里斯坦在他身边,他就活得好好的。
  贪得无厌,是的,正是特里斯坦的纵容,让他贪得无厌。
  他的眼泪涌出来了,温暖得如特里斯坦流在他手腕上的鲜血。可是那泪水还没落到嘴角就滑开了。
  特里斯坦又被划了一道,不过还好,特里斯坦仍然没发出声音,他的眼睛已经闭上。
  “……妈的,对不起,对不起啊……”加雷斯嘶哑地叫起来,可他叫不出来。
  强烈的窒息感掐着他的脖颈,他发出的声音不像是他自己的。
  特里斯坦的脑袋垂下了,垂在加雷斯的颈窝,让加雷斯看到后方仍然有无数双红色的眼睛喷射着骇人的红光。
  “……我错了,特里斯坦……我错了,妈的,他妈的!……”加雷斯青筋暴起,他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特里斯坦的血不停地流,加雷斯便不停地后缩,往角落缩。可是空间就这么大,任他再怎么退缩,他也没法把特里斯坦彻底拉离畜生的魔爪。
  “……我是狗啊,你才是主人啊……”加雷斯咬牙切齿,那话从他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来。
  他才是狗,他才应该死在前面,他才要保护特里斯坦不受伤害,他才是命贱的那一个,不是吗?
  他哭了,他的四肢痛得难以言喻。好像有人把他的骨头全部敲碎,再按照另外一个方式重新排列,安装粘合。
  他的脑袋混乱不堪,一股一股上涌的血液仿若把大脑也毁掉了,变成一片灰蒙蒙的混沌。眼前所见也因泪水而模糊起来,模糊的视域中闪过一个又一个支离破碎的画面。
  那些画面加雷斯看不懂,他只看到一片血红。
  特里斯坦还是如堡垒一样压着他,张开双翅将他护在羽毛之下。
  老猎人的手臂上满是岁月留下的伤疤,羽毛残破,城墙坍圮。
  加雷斯崩溃了。
  剧烈的疼痛在蚕食着加雷斯的肉体和神智,他产生了剧烈的反胃与眩晕。
  他没有意识到他的双腿正在变形,关节向后弯曲,筋肉饱满,仿若兽腿。
  没有意识到他的眼睛正在改变,从人类的双目,变成蛇一样的竖瞳。
  没有意识到他的牙齿正在生长,两根尖牙从上颌牙龈冒出,尖利的齿沿似乎随时要咬进皮肉,射出毒汁。
  他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不剩什么意识。
  当他把特里斯坦从身上推开,从地上站起来的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他却吐了吐信子,猛地张嘴露出了尖牙。
  随后以一种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力度与猛劲,毫无畏惧地冲入畜生的包围之中。
  TBC


第56章 (33)海岛的警报(上)
  裴迪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
  当他在第二天巡视牢房,却听不见候审室传来的声音时,他以为那两个看上去挺有人性的怪物已经死了。即便没死,也已经被其他怪物同化。
  这种情况他见过很多次,每次新抓来一个怪物,刚开始它们总会受到同伴的排挤和进攻。通常经过一个晚上的搏斗——要不新来的就被其他怪物撕碎,要不就自己兽化,和其他怪物一样。
  意识越来越少,兽性越来越强。直到他们再投进新的怪物,便重新轮回一遍之前的种种。
  只是裴迪没有想到,这一次抓来的怪物不一样。
  这不是两个怪物,而是一个畜生,一个主人。
  这也不是普通的畜生,而是一个花费了主人几十年的心血浇灌引导,到了现在几乎和人一模一样,并几十年未曾兽化的混血杂种。
  他的高度进化让他距离解开基因锁只隔一层纱网,他的意识散尽了,但所有的想法都冻结在兽化前的最后一秒。
  兽化后的脑子存储不了太多的东西,但偏偏会以最后的想法为唯一的使命。
  这是陆巫培养出混血杂种的初衷,因为一旦灌输其杀戮的想法,并用仇恨将之兽态激发出来,它们会杀到最后一秒,直到自己也咽气身亡才肯作罢。
  所以它们容易失控,却难以认主。所以它们攻击性极强,却没有明确的攻击对象划分。
  而无法认主的攻击是可怕的,仇恨所激发出来的野兽本能,将让怪物把主人一并咬死。
  正如晴天和阴天曾经历的那样。
  只是晴天没有想过,她当时全身的毛孔都因仇恨而张开,全身的鲜血都因愤怒而沸腾,她是悲痛的,可激发她兽化的是熊燃的怒火。
  所以她咬死了阴天。
  加雷斯则不一样。
  激发加雷斯的不是愤怒,而是排山倒海的悲痛。
  最后一秒停留在加雷斯脑海的也不是杀戮,而是守护。
  守护特里斯坦。
  无论守着的是一息尚存的同伴,还是一具已没了气息的尸骸。
  没有人知道他和那些怪物是怎样搏斗的,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能强悍到将铁链挣断,更没有人知道他如何与那些怪物交流——或许压根没有交流,武力的角逐便是最好的沟通。
  当牢房门打开的一刻,不仅是裴迪,跟在裴迪旁边的两名守卫也惊呆了。
  整间牢房几乎都被鲜血染红了。斑驳的墙面仿若泼了油漆一样,一大块一大块全是未凝结的血浆。地上到处都是断裂的脑袋和四肢,被咬烂拆裂的肢体碎得到处都是。
  这小小的领域为了角逐出首领曾经历过一场惨不忍睹的血战,而当下,血战结束,首领已经选出。
  那些生还的、愿意屈服于新首领的怪物全部围成一圈,它们的束缚被兽王斩断了,它们的身上还挂着兽王给他们的警告似的伤疤,它们的眼睛猩红着,满是杀戮后的疲倦,以及疲倦中的虔诚。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同时还夹杂着奇怪的恶臭。
  那些因啃咬尸体而残留在怪物体内的臭气一股一股,随着它们的呼吸从嘴里喷出。
  而在圆圈之中,是仍然维持着兽态的加雷斯,和不省人事的特里斯坦。
  门打开同时,光线照射了进来。
  裴迪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妙,试图往后退去并将门重新关上。
  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加雷斯猛地把头抬起来,神色一凛,围在他身边的怪物也似乎同时得到了命令,一致地朝门口望去。
  下一秒,裴迪和侍卫还没有来得及动作,所有得了自由的怪物便打转了方向,兽腿一蹬,势如破竹地朝门口的守卫和裴迪冲去。
  此时,高文正坐在房间里让弟弟莱马洛克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莱马洛克咬了他肩膀一口,他把莱马洛克扯开。莱马洛克又咬了他手臂一口,他再把莱马洛克扯开。
  然后莱马洛克顺着他袍子往上爬,爬到他胸口时再咬一口。
  高文吃痛,把莱马洛克摘下,丢进了鱼缸里。
  莱马洛克已经变出了半个人形了,只是鱼尾还在他下半身晃荡。他的耳朵和手臂也冒出了半透明的鱼鳍,可他好像不乐意它们长出来一样,动不动就去扯它们。
  一般情况下高文看到了会把他的小手挪开,顺带手指再被莱马洛克咬出几个牙印。
  不过今天他没有什么心情,他的脑袋里全是先前在海底练习召唤术时听到的声音。
  他跟雷尔下去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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