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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黎明纪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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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文到现在也只能勉强召唤出几个亡灵罢了,而且还不能保证自己不被召唤出来的亡灵吓到,并且顺利地把亡灵送走。
  华德的意思是让高文去请教水母家的人,水母家与他们没有领主之位的争夺,关系也不算太差,如果高文愿意开口,加上华德也一再请求,以及算上海怪家本身就与利维坦一脉同源的加分项,或许高傲的水母也愿意伸出援手,助他一臂之力。
  说到底,这一次与高文同时间参与竞争的除了鳄鱼和海鳗家外,还有剑鲸,鲨鱼。后两个家族培养出的子嗣向来能力非凡,行事果敢。他们之中的佼佼者与高文相较,法力也难分伯仲。
  而如果高文能得到水母的帮助,让他在导魔方面表现得略胜其他家族一筹,那对高文个人以及对整个海怪家树立威信,则有着非同小可的帮助。也能为往后的二审和三审——尤其是三审——做更长远、更充足的准备。
  高文对此也是乐意的。
  虽然他已经把克鲁列为预备辅助,这意味着想让希尔娜变成自己辅助的梦想永远不可实现,但他还是很乐意与希尔娜接触。
  名为希尔娜的女孩如果没有因意外身亡,那将来注定会成为水母家的领头人,而他认为年少时期的情感基础对两家未来的合作,也有着莫大的益处。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华德向水母家送去的几封信函都没有回音。他上一回见到水母现在的当家便是在血祭仪式上,而仪式过后,水母家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以至于一直大门紧闭,不愿与外界联络。
  于是这事只能搁置一下,毕竟水母家的人不自己打开大门,任谁出面,也难将他们的门敲开。
  也正因这个小小的耽搁,让克鲁有机会在杰兰特转到管制所的第一天,便与其见了一面。
  杰兰特转入管制所的消息也是高文告知克鲁的,不出所料,克鲁一再要求要与杰兰特见面。
  高文也知道稍后便要把克鲁送回那对他很不友好的家里,自觉心中有愧,便让雷尔通知裴迪,给他俩申请了一个探视的许可。
  雷尔在毕业典礼结束后便直接进入监狱,跟随兄长任职了。他没有竞选的压力,加之之前也多次跟随裴迪在监狱见习,所以合理安排一下,时间还是充裕的。
  只是他仍然对高文的行为表示深深的不满。
  “如果你再让他这样下去,他就是一个有二心的辅助,”接应高文时,雷尔在其耳边提醒,“辅助的心里必须只装着你,否则将后患无穷。”
  但高文对此不以为然。在他心中,克鲁始终还是个孩子,“想要见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是所有人的惯性,克鲁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成年人的感情。”
  “克鲁已经十五岁了,今年,十五岁,你想想你十五岁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该喜欢一个人了呢?”雷尔继续反驳。
  高文便不接话了。
  他十五岁的时候喜欢希尔娜,不过那也只是非常朦胧的感觉罢了。十五岁之后功课越来越紧,朦胧感也愈加疏离。到了现在,他甚至不能回忆起当初的感觉,要谈喜欢也实在太过了。
  而且他相信感情是可以控制的,他和雷尔就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感走向。
  但来到管制所时,高文心里也确实有点不舒服。尤其当他站在单向法术门外,让克鲁独自进去和杰兰特见面,并看到克鲁唰地一下哭得乱七八糟时,高文还是别过了脸,让雷尔和自己走到管制所外头去等。
  雷尔也掏出一包海烟,递给高文一根。
  高文不愿意听劝,可心里头又不舒服,那雷尔唯一能做的便是分散高文的注意力。
  “试试吧,它能让你放松一点。”雷尔说。
  高文有点惊讶。
  在学校时雷尔是不抽烟的,甚至是不喝酒的。但看着雷尔熟悉地点上并深吸一口,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同伴有点陌生。
  “别这么看着我,去年假期我哥给的,你知道,在候审室值班彻夜听着那些嚎叫,总得找点东西消遣。”雷尔笑了笑,见着高文连点烟都不会,干脆把手中已经点燃的递给他。
  高文试探地吸了一口,浅浅地咳嗽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海烟的味道,他没想过往后自己便戒不掉。
  烟盒是海浪的绘图,所有海烟皆来自于海鳗家。据说当年海烟是唯一被裂岩群岛允许销售到陆地上的货物,也因此,海鳗家大发了一笔。
  不过后来陆地巫师研制出了更多的烟种,海烟的市场便也没那么大了。之后巴罗自杀,议会更是禁止海民再与陆地巫师接触。所以到了现在,海烟也就只能在海民内部流动,作为三分之一海民的精神食粮。
  “你在监狱还适应吗?”高文翻转着烟盒看了一会,把它递还给雷尔。
  雷尔便重新抽出一根点上,呼出一口烟气,笑道,“我才刚开始任职,要遇到什么问题也轮不到我操心。”
  高文想想也是。吸了几口烟气,似乎也习惯了一些。他盯着点头明灭的光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虽然努力分散注意力,但他还是想回头看看克鲁。等会就要把那小东西送回家了,也不知道这一趟出走,是否会让萨鲁和艾琳娜对他更加苛刻。
  不过他的思绪很快就被雷尔打断了,雷尔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对了,今天早上倒是发生了一起奇怪的袭击事件。海鳗家那对双胞胎被打晕了,你知道这事吗?”
  高文一怔,摇摇头,“谁?你说瓦洛克和布洛克吗?”
  “对,被扒光了丢在血石岛上,”雷尔说,有些好笑地道,“不过他们的书包都好好的,只有他俩的衣服被扒光了,好像袭击他们的人就是为了偷两件学生袍一样。”
  高文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
  他剧烈了咳了几下,反问——“偷学生袍……有什么人会偷学生袍?”
  TBC


第48章 (29)短暂的会面(上)
  克鲁无法分辨见到杰兰特的那一刻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他很想见他,在无法与其接触的这三个月里,每一天杰兰特都会在他脑子里走好几遍。来来回回地走,怎么赶也赶不开。
  克鲁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思念,为自己的无能为力痛苦不已,为孤立无援而愤恨交加。
  但更多的,是排山倒海的迷茫。
  他感觉这半年来好似一觉睡过去,醒来便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不知道每一天是怎么度过的,好似前一秒杰兰特才从小布包里掏出那个破破烂烂的神秘小盒子,下一秒他便和对方隔着坚硬冰冷的铁栅栏。
  克鲁的眼泪流个不停,可让他震惊的不仅仅是杰兰特的形容枯槁、面容憔悴,更让他心头钝痛的是从同伴双眼中传递出的那一份淡漠。
  克鲁用人类的双手握着两根栏杆,触手则透过缝隙钻进栏杆里。他想碰一碰杰兰特,但杰兰特却没有靠近他。
  管制所的探视房间很小,只有十个平方,还被铁栅栏一分两半。克鲁的哭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而杰兰特面无表情。
  等到克鲁哭完了最猛的一波并开始啜泣抽噎后,杰兰特才向前迈了几步。
  他的脚上还拴着阻止他变出原型的镣铐,每走一下,刺耳的响声都在提醒杰兰特这一刻有多屈辱。
  “你现在是他的辅助了?”杰兰特问道,问这话时,他没有看克鲁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事很难面对。他是明知故问,但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与从克鲁嘴里说出来不一样。
  克鲁抹了抹眼泪,捏着铁栏杆不说话。
  杰兰特笑了一下,双手不知道放在哪。平日里他习惯捏着挎包,可现在他只穿着一件仿佛麻袋剪了个口的囚衣。不知道那个装着彩虹水的小瓶子现在在哪,但大概他是永远没法把它送给克鲁了。
  当他知道克鲁不会回应后,又浅浅地抽了一口气,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克鲁还是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对方问的到底是为什么要做高文的辅助,还是为什么要出卖魔杖的信息。可是无论是哪一项,似乎决定权都不在他。他仿佛被一波海浪推着走,明明看到了海岸,却波涛越卷越远。
  杰兰特回头看了一眼,门边站着两个海龟狱卒。他们神色肃穆,一动不动,但他们必然在监视着杰兰特的一举一动,甚至默默地记下杰兰特说的每一个字。
  而杰兰特明白,裴迪恨海蛇家。
  这个信息也是杰兰特才知道的,就在今天早上,他被狱警从监狱带出来转移之前,他和裴迪见了一面。
  他恳求裴迪帮他找到自己的姐姐,他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婕德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需要婕德的帮助。”
  当他几乎带着哭腔说出这句央求时,他甚至忘了这一天是他的生日。他十五岁了,可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言,他无助到了极限。
  三个月的单独///监///禁///让他疯狂,晚上他总能听到走廊里传来各种各样的声响。
  海蛇是能释放出让人类产生幻觉的激素的,可那一刻杰兰特却觉得,激素伤害了自己,让自己的大脑和意识一片混乱。
  他从未像今早一样,那么渴望见到家人。
  但很可惜,他的请愿未能达成。
  裴迪冷冷地望着他,然后说了一句让他想不明白的话——“我多么希望你是无辜的,但想想你的父亲巴罗吧,想想他所作的一切,他又如何能生出一个清白的儿子。”
  巴罗做了什么,杰兰特不知道。那些怪物和解药意味着什么,他也不知道。戴比和父亲究竟因何而死,他也是才刚刚从别人的口中略知一二。
  他是无辜的,他还是个孩子。可他还活着,所以当无法追究死者罪责的时候,他得替死去的罪人承担责罚。
  原来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
  克鲁不哭了,他的眼睛肿肿的,悲戚地望着杰兰特。触手依然伸进栅栏内,只是现在他不试着卷住杰兰特的脚踝或手腕了,而是软踏踏地耷拉在地上。
  “我……我没有背叛你,”克鲁嗫喏着说,“我……我很想你,我很、我很害怕……”
  说完这话,刚止住的眼泪又唰地流了下来。
  杰兰特看了难受,把脸别过了一边。
  “以后别说这话了,”杰兰特后退了一点,避免踩到地上的触手,“你已经成了海怪的辅助,再说这些……他们又得以为是我故意蛊惑你了。”
  “你没有蛊惑我,我、我真的很想你,我……我等你出来,然后我可以和高文说我们之前约定过,我——”
  “你真的只长了触手,没长脑子。”杰兰特粗暴地打断了他,继而抬起头,定定地和克鲁对视了一会。
  然后干脆地转过身子,在探视时间结束之前,自行中断了这次短暂的会面。
  或许克鲁现在并不明白辅助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杰兰特相信在他真正被放出来之前,三年的时间足够让克鲁了解透彻。
  杰兰特以为活在外面的人是自由的,因为他曾经也很自由。可他却不知道,克鲁终究和他不同,活在外面的小章鱼并不能比他过得更好。
  而克鲁能做的和被迫做的一切,也只是在为活下去而努力罢了。
  高文把克鲁送回家的时候,萨鲁依然笑脸迎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让高文也不知如何把话挑明。
  克鲁不愿意回去,一直可怜兮兮地望着高文。雷尔只好替高文向萨鲁嘱咐了几句,大致是什么克鲁没惹麻烦,只是情绪不好所以跑来,让家里人多关照克鲁的情绪变化之类的,这些话对改善克鲁的处境没什么屁用,但又不得不说。
  萨鲁一个劲地应着,还非常关切地摸了摸克鲁的脑袋。
  可当高文和雷尔消失在目之所及的道路尽头后,萨鲁把大门一关,立即拉下了脸。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是吗?”萨鲁冷哼,垂眼睥睨着克鲁,“你现在可学会告密了?你觉着找到靠山了?呵……蠢东西。”
  克鲁没敢抬头,此刻他只想钻进自己的房间里。他害怕哥哥也害怕姐姐,他不喜欢高文把他送回来,那感觉像被抛弃了一样难受。
  但他没能顺利地走进卧房,因为艾琳娜在房门前拦住了他,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指环有尖锐的纹路,立即在克鲁的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恶心的玩意!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艾琳娜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说着扬手又要给他第二个耳光。
  可她的手却被萨鲁捏住了,“你不怕他再去告状?带着脸上的划痕给海怪看,你就再没机会了!”
  艾琳娜气不打一处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美丽的面容也因愤怒而变得狰狞,克鲁觉得这样的人似乎和他死去的戴比姐姐有一丝的相似。
  不过戴比没有打过他,戴比不屑于和他接触。
  这一巴掌相比之前在候审室遭遇的一切,实际上并不算特别疼。比起海鳄兄弟给克鲁带来的伤害,也确实不值一提。可它却让克鲁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那种情绪之前从来没有释放过,而在这一刻它仿佛被唤醒了一般,从心中的火山口冒出了丝丝热气和屡屡烟雾。
  那就是恨。
  是的,这对克鲁来说是十分陌生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也常常不懂该如何表达愤怒。被打了,被骂了,被欺负了,被羞辱了,他更多地感到的是一种惭愧,为自己的丑陋和无能深深地自责。
  但或许是高文的鼓励,或许是杰兰特的冷漠,或许是雷尔不轻不重的冷嘲热讽,或许是被最亲的朋友误解,又被陌生的人拯救,也或许是不善撒谎的他第一次从撒谎中看到了希望的光芒——他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那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在他的胸口酝酿发酵,最终,他总算察觉出了这一种让人颤抖的力量。
  没错,恨所带来的力量让他微微发抖。
  他不懂得怎么抗拒,可他却觉得浑身上下都在打颤。只是这一份颤抖与往日不同,没有让他往角落里缩、往黑暗处钻,而是让他站定了两秒,然后抬起脑袋,望着怒不可遏的艾琳娜。
  “杀了我,”克鲁说,说话时他的声线都在发抖,但他还是说了。那些字眼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在消耗他大量的精力——“如果你那么恨我,那就想办法杀了我……杀了我!”
  不仅是艾琳娜,连萨鲁听到这句话也怔住了。
  克鲁怕死,胆小如鼠,这似乎是奥///特///普///斯家公认的事实。
  但纵然大家都觉着克鲁迟早得死,盼着这没用的同胞死,可谁也没有胆量真要了他的命。
  他们可以极尽所能地排挤他、伤害他,但就是不能杀死他。
  不要说是家族内部的屠戮,即便克鲁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谋杀海民同胞也是要被分食的重罪。
  克鲁知道他们不敢吗?或许知道,所以他才敢说出这么不自量力的话。
  他没有死亡的觉悟,他当下也很怕死,他甚至还恐惧着狂怒的姐姐和压抑着愤怒的兄长,他的触手都在打颤,让他连直起腰板都很艰难。
  但随着恨意一同坚定的还有另外的信仰——那就是眼前的两人实际上比他更怕死。
  因为他们值得牵挂和需要追求的东西,比这不起眼的克鲁多太多了。
  TBC


第49章 (29)短暂的会面(下)
  “你有没有觉得饿得慌?”穿着大袍子在血石岛上走了一会,加雷斯忍不住问。
  “没有,”特里斯坦回答,“我只觉得挤得慌。”
  虽然袍子穿在两条海鳗身上显得宽大,但换到特里斯坦和加雷斯身上却有点紧绷,属于修身健美型。所以两人走得都很小心,生怕步子迈大了,衣服就扯坏了。
  他们已经在集市上走了半个小时,小岛看似不大,实际上道路却蜿蜒曲折,在岛上盘旋前进。
  海民的集市和陆地巫师的差不多,卖肉卖酒的一应俱全。只是酒肉的材料略有不同,比如刚刚他们就经过一个像五个ji巴拼在一起的海星烧烤店门口。
  那海星和他们认识中的海星不太一样,五个角不是尖的,是椭圆的,每个角中间还有个小小的凹痕。看上去粉嫩粉嫩,有点可爱,还有点猥琐。不过经海民的手艺一加工,加雷斯已经忽略了它的形状,只有鼻腔回荡着久久不散的调料香,让他涎水直流。
  特里斯坦是不会允许他吃的,虽然特里斯坦自己也很饿,但他们一没海民的钱,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万一别人多嘴问几句,穿帮露馅就不好办了。
  十分钟前加雷斯就没留神和一个海民撞了一下,那海民篮子里装的小蛇立即把加雷斯的袖口咬了个窟窿。
  特里斯坦刚想说对不起,谁知那海民把帽子一掀,脖子上露出七对鱼鳃,特里斯坦脑子一片空白,瞬间忘了“对不起”该用什么嘴型发声。
  不过还好,那海民只是狠狠地瞪了特里斯坦和加雷斯一眼,又把那几条小蛇往篮子里塞一塞,戴上兜帽继续赶路了。
  “尽量别和人有肉体或目光接触,知不知道?”特里斯坦在加雷斯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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