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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飞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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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允儿听到这话更糊涂了忍不住追问到:“‘天尽头’?那是哪里???”
  “……”追尘剑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思考,他接着道,“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
  江允儿:“怎么?为什么?”
  “因为那个地方,是世界的尽头,海水到了那里就会落入深渊,再也回不来了。”追尘剑顿了顿,又道,“而且,等你看见那块石头的时候,你就已经注定回不了头了。”
  江允儿听到这话,心思细腻,马上反驳道:“你怎么知道的?”
  追尘剑这一次沉默了很久,直到白决跟花月逐在秦小友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对上了鬼知道是什么时候定下的暗号,准备离开此地的时候,它才闷闷地吐出一句:“我亲自试过。”
  江允儿:“……”
  她的本命剑,大概真的是世间最身世离奇的一把剑了。
  然而此时,她还不知道,将来会有一柄更加声名显赫的剑横空于世搅乱了三界的风云。
  ……
  背着岸边,越往里走,浓雾一点一点地散开。众人渐渐地能够看清周围的景象,一片蓝莹莹的微星小花,点缀于蓬蓬的细叶绿草之间,照亮了这一片空灵的天地。
  白决看着这些花,嘴角微微上扬,姣好温润的瞳仁里却是无限的悲凉。
  这里就是霄垂星野,抬起头就好像可以撞到星星的地方。
  蓝花小草是“胡妖姬”,即使每天去薅上一把,第二天早上起来 ,它也照旧是丰茂旺盛的样子。
  哪怕是野火焚尽,也永远不会灭绝。
  白决笑了笑,拉住秦奉竹,对他道:“躺下来试试?”
  秦奉竹:“……”
  我们难道不是在赶路吗???
  但是他看着白决一张诚恳的脸,到底还是没有如何拒绝,反而顺从着他的意思躺了下来。
  柔软清新的草丛托着人的身体,好像悬浮在云朵之中。
  眼前的世界似乎骤然变得陌生起来。
  绚烂无比的星河展现在了他的眼前,秦奉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瞬间的碎片。
  【这……就是人间吗?】
  【不,这里应该叫做地狱。】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是谁?】
  【我……我是——嗯?我是谁啊???】
  曾经有一个人,在最残酷破败撒满鲜血的战场上,一身焯目的羽衣随意地曳地就为了俯身抱起自己。
  秦奉竹茫然地看着紫衣的花月逐拔剑走到自己跟前,指着自己的心口,一扬下巴道:“给我起来。”
  秦奉竹一脸无辜地用食指顶住剑体的横面,开口道:“大师侄,这里的星空真美。”
  花月逐忍无可忍地将残绯剑往旁边一挥,剑气扬起无数草叶碎花,其中有一些还溅到了秦奉竹跟旁边的白决脸上。
  白决撅起嘴吹了吹那朵落在自己唇边的小“胡妖姬”,将它吹得飞起,又落在了白决的鬓边。
  “不要着急。”
  花月逐抬剑,遥遥地直指白决,道:“你没事添什么乱?!”
  白决翻了个身,从地上爬起来,撸下鬓边的小“胡妖姬”,无所畏惧地走到残绯剑的剑尖之前,将那朵小小的花儿轻柔地摆在了光可鉴人的剑身之上。
  “那么,敢问花小友,你听到没有?风里传来的喜乐声?”
  花月逐的神色一僵,走在前面的冷少宫主闻言也是一个停顿,他接着回过头来,快步走到白决跟前一副“洗耳恭听”的诚恳表情。
  白决拍了拍手,张了张嘴就要开口。
  然而,恰逢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修士行色匆匆地从白决身旁撞了过去,仿佛完全没有看见站在那里的白决一个大活人!
  “诶呦!”
  那名修士摔在地上,抱住自己的额头,发出一声痛呼。
  白决看着这个人,冷脸抱臂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秦奉竹倒是被那个人给压个正着,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就被冷少宫主给提溜起后衣领子拖到了一边。
  他沉声道:“你是何人?”
  “啊?我是来参加喜宴的人!”那名修士不假思索道。
  秦奉竹奇怪道:“这个地方都封闭了百年了,哪里来的人举办喜宴?”
  那名修士也奇怪道:“怎么?你们不是来参加喜宴的?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凌天门的霄垂星野啊!”
  冷少宫主挡开秦奉竹刚要继续问,旁边一道汹涌澎湃的剑气就砸在了那个修士的身旁。接着就看见花月逐一脚横踹开那个修士,踩着他的胸口,丝毫不理会冷澹的神色,道:“老实交代!赶这么快去做甚?!给你留条狗命!”
  “我我我……你们这些人,讲不讲道理啊……我就是来参加喜宴的啊!”
  眼看着那名修士就要号啕大哭出来,白决按住了花月逐的残绯,摸了摸那名修士的头顶,扶了他起来,推了他一把,道:“参加喜宴就快点去迟到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白决还没有怎么使力,那名修士就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速度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残绯剑“唰”地一声架在了白决道肩膀上。
  花月逐:“白前辈,我敬你一声‘白前辈’,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决轻笑一声,转身看他,盯着他的眼睛,道:“得寸进尺?不,我一般都得寸进丈!”
  冷少宫主这时候走过来替白决解围,拖住了残绯剑,道:“刚刚那个人,不是一个活人!”
  花月逐眉头微跳:“怎么回事?”
  徐潇潇怕花月逐真的跟她师兄对上,站的位置最好,看的最清楚明白的她只好主动解释到:“那个人的后脖子上,有尸斑。”
  花月逐眯了眯眼,扫视了在场的这些人一圈,到底还是勉强收回了残绯剑。
  谁知道这时,他的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好像是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到江允儿遇到了什么事情!
  花月逐刚刚欲动,眼前就一闪而过一段白影,凌波踏雪,缥缈不可及。
  “啪哒!”
  众人一齐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白决整个人摔在了草地上,胸前还抱着瑟缩的江允儿。
  江允儿害怕地赶紧爬了起来,整个人看着有些紧张,垂眸咬唇,像是在等着挨骂。
  白决拍了拍她的头顶,安慰道:“你没事吧?”
  江允儿小声地跟蚊子似得道:“没……没事。”
  白决打量了她几眼,她就被花月逐给拉过去盘问情况了。
  没办法,白决笑了笑,转过身去看他刚刚替江允儿压碎的那个小玩意儿——嗯?又是一顶喜轿?!
  还是正红色的?
  奇怪奇怪!白决道耳边不由地回响起一句话来——
  【我凌天门霄垂星野的‘胡妖姬’只为一事开花——喜事。】


第49章 望归
  江允儿抱着追尘剑对她的师兄道:“我、我刚才——”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花月逐的眉头一皱。
  “追尘……追尘警告我……不要踩了那个木偶的花轿……我……我一个害怕就——”江允儿顿了顿,抽噎了几声,方才继续道,“追尘还说——那个花轿,谁踩了谁就要大难临头!”
  花月逐归剑入鞘,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被白决给压得稀巴烂的木偶花轿。
  花轿不大,最多也就一臂长短,轿门口的流苏色泽鲜艳,娇嫩的有如花骨朵儿一般,这时候全都被捻在了地下,狼狈不堪。
  “咯吱、咯吱。”
  几声奇怪的木架子脆响,被压扁的喜轿顶儿底下冒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诡异动静。花月逐眉头一皱,残绯出了半寸,随时都可以拔剑给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来上一剑。
  渐渐地一片红底下的动静越来越大,一个新娘打扮妆容诡异的木偶娘娘从里面举着自己盖着火红喜帕的脑袋爬了出来,她先是起身,托着她自己的脑袋转了一圈,好像就可以把周围的这些人看得一清二楚似的。
  它在转到花月逐身前时,红盖头底下的脑袋“咔咔咔”地笑了起来,那种笑令人毛骨悚然。
  “你要还一个新娘,你要还一个新娘……”它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一点一点地靠近花月逐,动作僵硬而诡异,时断时续。
  直到这个木偶被花月逐一剑劈成了两半,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它手上托着的脑袋从红盖头里骨碌碌地滚了出来,露出了惨白一片的妆容,还有眼角以及颧骨上艳色的浓红。
  “还……新娘……还……新娘……”
  所有人都被木偶断断续续坚持不懈的缥缈声音给震了一震,就在这时,站在不远的冷少宫主忽然道:“白前辈呢?!”
  花月逐回头。
  应该在他身侧站着的白决,不见了!
  ……
  回廊萦纡的云中楼阁,苍松翠柏各自伸展出其风骨,悠悠的云岚流动其上,如流泉过石。明月开雾,清风过窗,夜半无人,唯有门外无数灯笼里的灯芯在一点一点的爆出细碎的声响。
  内室喜房,房门外张灯结彩。房内满目水红,红遍了一整片天地。
  白决捂着脑袋从大红的雕花喜床上爬了起来,头疼,他刚刚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来不及看到什么木偶爬出来。
  “这里是……”
  白决的视线死死地盯在了屋子里挂在正中的几个不算如何优雅瑰丽却充满流连洒脱的字画,字画上是一个人——一个云衣胜雪银冠付玉的少年公子。
  画中人看着画外一脸的浅笑,嘴角还沾着油光,半截广袖被撸了上去露出其下因为长年不见天日而雪白的小臂,小臂的肌肉微微凸现,不算如何突出却结实有力。他的手里还用修长的指节攥着一段烤羊腿儿,手指尖上是满满的油光,任谁来了也会忍不住食指大动,想要去烤两条又肥又嫩的羊腿儿也来尝尝。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张画应该在当年他被云深流逐出凌天门时,便已经被付之一炬。
  因为画里面的人,是他。
  ……
  【师弟!】
  【师兄,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生死祸福,两不相干!】
  【啊!】
  当年云深流颔首闭目一狠心,施法将白决打出山门,接着拂袖留给跪在清澴两个高耸入云牌楼大字下面的白决就是一个决绝的背影。
  白决在山门外跪了七天七夜,云深流就在山门内站了七天七夜。
  即使是门主夫人前来,也未曾劝动他不要站在入夜后寒凉透骨的山门前。
  最后还是云深流先忍不住,提着他的红尘剑出来活活将白决打落了山门千阶,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中,分毫不露。
  这一回,云深流是下了杀手,咬牙切齿,曾经对过无数次的红尘剑雪亮的剑尖直指着白决的咽喉。
  【滚!】
  有那么一刻,白决是真的感觉到了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杀气,冰冷、浓郁、疯狂。
  好像真的随时都会绷不住冷静,将白决给活生生地弑于剑下。
  于是白决苦笑了一下,向着山门以及云深流的方向埋头三叩首,接着起身,拍了拍衣摆衣袖,冲着云师弟一礼,转身两手空空地走了。
  【夜深露重,云道友,请回吧。】
  白决不知道的是,在他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之后。他护在手心里养了近百年的师弟,将攥在手心里的红尘剑松开,“当啷”落地,泪水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滑落,“啪嗒”一声摔落在山门外寒凉的青石板上,结成了一块剔透奇特的冰晶。
  云深流一边笑一边哭双手颓然地垂落身侧,头低着,整张脸全都藏在了月光照落的黑暗中,然后直接双腿一弯,跪在不久前白决跪过的那块青石板上。
  凉,真的凉。
  时近深冬,朔方原已经下过了一场大雪,土层冻得结实,连树上也结了霜。只是凌天门的山门千阶无雪不冻罢了,说到底,还是凉得人膝盖生疼。
  那一股寒气从膝盖涌上来,涌上来,不停地凝聚在云深流的胸口。
  ——师兄,你走了。我的这颗心,也就不要了吧。
  天空忽然开始飘落美丽的雪花,一片一片细细碎碎,好像真的是花儿一样。
  落在云深流的发顶,更衬得他的银玉冠寒气逼人。他没有打什么法决避雪,只是这样任其一点一点地落满了肩头,落满了发顶。
  整个人都埋在了冰天雪地里。
  最后还是门主夫人从山门里走了出来,她肩上披着玄狐厚坎肩,一张小脸冻得发青——或许也未必是被冻的。
  红发绳如火跟腰带一色,黑衣干净利落,腰上一柄断魂刀凶狠嚣张,大约也是个有傲骨的侠义女子吧。
  【他已经走远了,如你所愿。】夫人面无表情,然而眼底却是一丝隐隐压抑的心疼。
  儿女身,母亲掉下来的一块肉。
  这个孩子的心思,她怎么能不明白?
  夫人微微抬起头,对着苍凉的夜空,缓缓闭眸。她伸手,指尖在断魂刀的刀铭上轻轻地拂过,最后一把用力地攥住了发烫的刀柄,沉声道:
  【一个两个——你若还当是我夜苍兰的儿子,就给我站起来!】
  【大敌当前!焉敢不迎?!】
  【他在这里跪了七天七夜,你难道也要跪上七天七夜吗?!】
  【赶走他的人是你!打伤他的人是你!你有何资格在这里自怨自艾?!】
  【云镜!你是凌天门的子弟!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不许你跪!你给我起来!】
  夜苍兰将刀柄握得骨掌冰凉泛白,声音里带着三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傻孩子,你即使跪上七天七夜,他不知道,又有何用?
  ——哪怕是知道了,或许就白深暮那个性子也就是一笑而过,如何挽回?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就算是死,也要走下去啊。
  云深流抬起狼狈不堪的脸,深吸一口气,抬手于半空握拳,伴随着破空之声狠狠地砸在了青石板上。他没有用灵力护住手,只是这样单纯发泄一般地砸了下去,砸得青石板碎裂开来,几成齑粉,金色的血液沿着握得死紧的指缝汩汩地流了下来,渐渐地集聚成一汪亮莹莹的小潭。
  他的眉头拧住,眼神死寂,起身回头,周身是骤然恐怖起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锐利剑意。
  【娘,我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夜苍兰松开紧握刀柄的手,踮起脚横抬过去,摸了摸云深流的发顶,替他拂落其上半化的雪花,柔和地笑了笑。
  【你护得住他一时,终究护不了他一世。】
  【不过,白深暮这样的人,若是能够熬过这个大坎,日后总会是一帆风顺。】
  ……
  喜房之内,白决挑眉站到画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当年清俊的眉眼,嘴里喃喃道。
  “啧啧,虽说这副样子是比不上我师弟那副灭天绝地都出不了几个的俊俏模样,可是——也不至于吧?怎么我活了那么近千年,就是打死也没有个好姑娘看上我呢???奇怪,奇怪,不可理喻!”
  白决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房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他赶忙一个回头,就看见一名穿着与画中人一般无二的仙服的少年出现在了越来越大的门板间。
  少年站立于门外,不苟言笑,但是清朗如月的一双眼眸里,却是足以令人溺毙的滔天温柔。
  白决的动作立时一僵,抖了三抖,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师、师弟!”
  少年模样的云深流歪歪脑袋看着白决,仿佛是破天荒头一遭地轻笑一声,道:“师兄,好久不见。”
  白决大脑一时转得飞快,不假思索道:“呃……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云深流一眨眼便飘到白决跟前,伸出一根手指,按在白决的唇边,另一只手直接拉住了白决的手。
  “师兄,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玄素场外窥屏:……呵呵,‘好久不见’——明明一天前才见过啊!】
  【云深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第50章 正心碣
  一个人在突然发现他本应该死了几百年的师弟,居然还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个什么表情?
  白决不知道,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死鬼”师弟的一张俊脸逼得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一巴掌糊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糊得后退了半步。
  云深流慢慢地回转过脸来,他的视线细细地勾勒过白决如今的眉宇,重新构建出当年的那个什么都好的“白师兄”。
  “师兄。”
  白决:“……嗯???”
  “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那样东西——你应该等了很多年。”云深流二话不说地打横抱起了如今有些“娇小”与他这副模样身高相仿的白决,直接从门口飞了出去。
  白决的掌心还存留着云深流冰凉的手的温度,他僵硬地别过脸看着他的这个师弟,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是一点一点的暗色斑痕,皮肤摸上去冷如刀剑,最厉害的是,他没有心跳。
  白决:“……”
  我师弟怕不是死过一次以后就成了精。
  有点害怕,啧,还莫名的刺激。
  云月这时候好像都很给云深流的面子,该亮的亮如白昼,该遮的地方遮的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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