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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飞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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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闯完五关六将,他竟然还要求自己再吃饱了撑地跳回凡间渡劫二次飞升。
  天道万钧,那就是扛雷劈啊!
  白决原本为了替他的死鬼师弟养儿停滞人间就已是不可思议之举,要不是天庭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不远万里地跑来人间给他送仙名册封牒,他要想上天那还真得被万雷劈第二次。
  功德道的天劫不显,那是指第一次飞升。
  实际上无论是哪门子的修士,想再度飞升,只能硬过天道万钧,九千九百九十九道纯阳真火雷劫。
  哪怕是以桀骜不驯闻名的剑修,也没几个敢于扬言自己必能斩破天道万钧的。
  至于那三十三重仙,就更是传说中的传说了,没有人会当真的。
  白决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第二条,我要你娶了那个害我惨痛如斯的人,让他断子绝孙!”
  “……”
  谁?
  是哪家女子?
  等等,女子会用断子绝孙这个字眼?
  莫不是在下听岔了???
  柏自在并没有给白决留下质疑的余地,火舌舔舐着他素白的衣肩,他顿了顿继续道:“最后一条,你必须在三日内手刃了那个害我不容于世的贱人!”
  白决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柏自在那满脸的怨毒,简直是不可理喻。
  “如有违背,你将身殒魂消不得好死,死后不得超生,永堕无望沧海,受尽地狱阿鼻无间苦楚!”
  漫天飞舞的星辉达到了顶峰,白决忽然无奈地闭了闭眼,这是燃烧彻底毁灭一个先天灵体产生的光芒。
  想他斩仙骨碎金身散尽三千功德战死于朔方原战场时怕也是如此。
  滔天的迷离扑朔,白决定定地看向柏自在,看着他全身上下所剩无几唯一没有感情色彩镇定自若的眼眸。
  白决忍不住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柏自在的脸上顿时融化了无限的扭曲狰狞,忽然扬唇一笑,这一笑有如春雪凌波。
  “你说呢?”
  刹那,灰飞湮灭。
  最后一缕青荧汇入碎光,白决垂眸,自言自语道:“即使你别有用心,我也是没办法拒绝这种勾当的。不过……最好还是随便招的魂吧。否则我真是无法想象,你到底对我一介善功德道的散修小地仙能有什么误会?!”
  千万条星光灿烂辉煌,向着黑幕正中央的白决团聚,像众星捧月,更像天道锁罪。
  绝对的控制,绝对的交换,一旦达成,便再无转阖的可能。
  漩涡中,白决衣袍翻飞,一头青丝乱扬,无数玄奥的文符疯狂地化入身躯,重重叠叠密密麻麻,几乎没有一星空余。
  ……
  黑暗,依旧是黑暗。
  不太习惯地睁开眼,白决有点疏离陌生地用眼睛打量着这个“柏自在”的生存环境。
  茅屋,竹舍,轩敞,四面漏风。
  还特别有烟火气的在梁上挂了个柳条篮子,但白决想来,大概其中也是空空如也。
  家徒四壁,唉。
  谁知白决这一声叹息还未出口,几乎就是两爿薄木板的大门就被人活活踹倒。
  闯进来三名短衣大汉。
  “姓柏的!你给我们出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不还就拿你狗命!”
  白决默默地咽下了叹息,哪怕他修了百年的功德,原来天道都不肯略略保佑他一次。
  没等人来提溜他领子,白决就艰难地爬起来,一边扯着柏自在那长得有些年岁的长发,一边问到:“敢问三位好汉,我欠了什么钱?”
  为首带人踹门的那位把眼瞪圆,怒吼道:“姓柏的!你别想着赖账!”
  白决眼疾手快地退了半步,勉强躲过飞溅出的唾沫。
  “哎……有话好好说。”
  “我呸!就你这贼眉鼠眼的德性!谁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次首的大汉喊得青筋毕露,何其狰狞。
  说贼眉鼠眼也太过冤枉,天地良心,就柏自在这副酷肖白决他娘亲的皮相,于仙中也难得一见的美人。
  “可好歹也得让在下知道到底欠了什么人银钱啊。”白决深吸一口气,大杀四方的场景还历历在心,一转眼却修为尽丧沦落到如丧家之犬般被人辱骂追债。
  饶是白决为重修功德道入世许多年,历尽世态炎凉,也不曾遇到过这等天差地别的变故。
  毕竟他是个仙道中人,在俗世人眼中也算得上半个仙了。
  还是看门儿的那位讲些理,他抱臂无赖相地随口道了一句:“柏自在,你欠酒铺李老板的那一吊铜板,到底准备怎么还?”
  白决闻言环顾四周,试图从一无所有的破茅屋中找出任何可以抵债的东西。
  可惜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这让白决不得不怀疑柏自在或许是被穷死的。
  无可奈何,白决转过身对上了门口那个似乎是管事的大汉,认真道:“不如……我给诸位算上几卦?”
  东陆囊括素景九洲、殷离二洲、苍略一洲半,其中素景青洲以及宁洲更是世俗繁华聚集之地。
  算命盛行,求仙问药也是寻常。
  筑基以下算一卦有个约定俗成的价格,十个铜板,不二价。
  白决尚且不知道此处是何地,一吊铜板一百文,也就是十卦。
  还好是些凡人,要不然非得算死他不可。
  大概是出于意外,这三人打算看看“柏自在”这个废人能耍什么手段。
  于是——白决绕着几人看了又看,伸出手算了又算,踌躇再三,终于在先闯进来的大汉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正正经经地指着这大汉清清楚楚地说道:“你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
  接着,他又转向恨不能以鼻孔撩天的第二个大汉,继续道:“你也是,如若不能在日落之前归家,你也有血光之灾。”
  “……”
  这两人听了这话还了得?你不会算命也就算了,说些吉祥话爷们也不打你,你居然还专挑不好听的讲!不好听也就算了,你就不能换个词?
  血光之灾,血光之灾!哪怕是路边上流着鼻涕玩泥巴的光腚小子也晓得这是江湖骗子编来诓人钱财的!
  门口的人嘴角抽了抽,放下手臂,走到白决跟前,忍着脾气道:“那我呢?”
  白决笑笑:“你有点不一样。”
  “哦?什么不一样?”那人冷眼,颇有几分我就静静地看你瞎说的架势。
  “你的血光之灾还有襄解法。”
  “……”
  三名大汉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看着白决真挚到极点的神情,狠手终究是下不了。
  这人怕不是穷疯了吧?
  跟疯子是不能计较的。故而,这三名大汉一拥而上,扒了白决身上那件看起来值些银子的衣服,衣服到手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徒留白决一人在没有了大门的门口,光着膀子抱臂感慨着秋风萧瑟,人世炎凉。
  屋里只有一床单薄的破絮黑心棉被,白决嫌弃地呲牙咧嘴,最终还是就着其上的一个大洞,把头往里一套,仿佛就是一件古怪的蓑衣。
  ——还是得要去看一眼,这些人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东西,怎么能凶险成这样!
  善哉善哉,到底是没有腆着老脸仅穿一条亵裤招摇过市。
  修仙修到这个份上,白决怕也是天底下的独一份。
  从高不可攀的凌天门真传仙徒到脸厚如墙的和事佬散仙再到如今落魄不知何处,中间只隔了一个功德道——唉,一入功德终身误,熬尽寸心世何知?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一波,确认过眼神,柏蛇精病对白破烂仙是有什么误会无疑了。


第3章 功德道
  山路十八弯,明月起松岗,斜阳余晖尚且明朗。
  白决吹着小哨儿走过向晚的山路,远天飞来一群叽叽喳喳的花麻雀,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两眼,笑着吹上了两个极高的音调。
  这群花麻雀顿时一愣,其中一只歪了歪毛茸茸的小脑袋,干脆扑腾着翅膀落了下来,停在白决伸展开的食指上。
  “叽叽叽?”
  白决吹了几声:“啾,啾啾?”
  “啾唧,叽——”花麻雀突然间张开了左边的小翅膀,脑袋一转,非常严肃而英俊地同方向侧颜,让白决忍不住抬起手弹了它一下。
  花麻雀一个没防备就被弹掉了下去,差点儿就脸着了地,它炸毛地飞了起来,用它绿豆大小的眼睛死命地瞪着白决。
  “哎,我走反了方向有什么好笑的?”白决拍了拍手,道,“我才刚刚到这个地方——”
  花麻雀的毛炸得更厉害了,一时间唧唧啾啾翅膀乱扑,眼看着就是要气疯了。
  “话不能这么说嘛,你虽然在前边的山头上经常看到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吹冷风。可是,那不是我呀,小雀儿。”白决若有所思地顿了顿,低下头自言自语了一句道,“看来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花麻雀:“……”
  这个人是不是天天吹冷风吹傻了?!
  吹成失忆?还是吹成分裂?难道两个都是???
  白决拉了拉身上的棉被蓑衣,抬腿就要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跟花麻雀唧唧啾啾了两声:“以后有机会请你吃芝麻烧饼,可香了。”
  花麻雀傲娇地甩了白决一脸小尾巴以示满意,扑腾扑腾地又飞回了麻雀的群里去,继续聊它们天南海北的八卦。
  天地有灵,万物生灵。
  白决的娘亲是天生地养的灵物,他也是。灵物有一项任何其他生灵都无法复刻的能力,那就是沟通天地万物。虽然他如今似乎是换了一个躯壳,可这个躯壳有些不同寻常,怕是也该有些灵物的血统。
  回头路更不好走,是一圈又一圈的上坡,白决的这具身子更是孱弱,爬不了两步就要停下来歇歇脚喘口气。要不是担心出了什么大的变故,白决老早就不管他什么“血光之灾”不“血光之灾”的了,蒙头先睡上一个大觉!管他三七二十一!
  “呜呜……”
  冰凉透骨的婴孩鬼哭声穿过了茂密的林子落在白决的耳中,他愣了一下,侧耳细听,这哭声里不甘不愿先占了三分,剩下还有五分怨毒与两分狂躁。
  白决:“……”
  不是吧?
  我用这样的肉体凡胎,要怎么样才能杀得了这等邪物???
  鬼中七品,婴孩至纯,但凡炼成厉鬼童蛊,必然都是能够横行一方的存在,非仙门高士不可除之。
  白决心里暗忖了一下:我这样上去,岂不是送死?
  他这么想着,面前的树林子里就惊恐万状地扑过来三个屁滚尿流的大汉,头发披散,看起来比鬼也好看不了多少。他们鬼哭狼嚎地向白决这边冲过来,结果还没如何呢,定睛一眼,看到了同样披头散发懒得处置它的白决定定地站在路中央,而且白决这一身棉被蓑衣不仔细瞧着还当是寿衣呢!当即三个吓昏过去两个,还有一个痴痴呆呆地停下了脚步,双目无神地盯着白决。
  白决:“……”
  这也忒夸张了吧???
  兄台你们真是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那个唯一没有昏过去的汉子的脸上忽然间出现了孤注一掷的狰狞神情,大喝一声,从腰间的缠包里拔出一柄雪亮的剔骨刀,目露凶光地就要冲上了砍白决一刀。
  大约这一刀之后,还有那五六七八十刀的,非得将白决捅成个筛子不可!
  “……”白决撩起“柏自在”额前垂落的长发,往旁边一个闪身,道,“嘿!兄弟,你冷静一点儿——”
  那个大汉显然也是有些身手的,不是完全的草包一个,他看着白决撩开露出的活人脸,动作凝滞了一刹那。
  也就是这一刹那,白决按住了他的手腕,游蛇般摸过七寸半,一指点中了他的麻筋。他握着剔骨刀的手立时不由自主地松开,白决迅速地用左手截住下落的刀柄,反身踹了他一脚,喝道:“快走!”
  这一踹,正好踹中那汉子的后心窝,他一边摔在地上一边吐出一口惊悸的凉血,三魂七魄归位,终于明白刚刚挡在路上的这一个鬼一样的人——是个活人。
  而且还是个好像有那么几分本事,可以救他们一条小命的活人。
  白决站在林子最前端,偏了偏脑袋,眼神平静而桀骜。他“啧”了一声,伸出手拉过背后长到离谱的长发,剔骨刀子一递,削掉了将近一人身高的头发!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林子里的婴孩邪物就怪叫着飞了出来。
  白决的眼睛一眯,抬刀的速度不算快,肉眼完全能够看到刀子平稳划过的轨迹。
  那小邪物惊得一变,想要停下来,但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直愣愣地往白决完美地挡在他跟前的剔骨刀锋撞去。
  “哐当”这么一声,犹如金铁相接,及其的难听。
  小邪物摔落在地,竟然好像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了似得茫然地抬起没有瞳仁的眼睛对上杀气外露的白决。白决的心底一紧,谁知道这邪物居然就这么坐在那里,干脆不起来了,嘴巴一咬,好似被欺负了似得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
  “哇——哇——”
  白决:“……”
  鬼娃子耶,你哭什么哭???
  他抬起手中的剔骨刀定睛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刀算是彻底废了。它不过就是挡了那婴孩一下,便已经被撞得碎了好几段,这样下去,还有法儿打吗?
  打,是不可能打的。
  因为这小鬼压根就不动了,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死命哭,大有白决要是不上来哄一哄他亲亲抱抱举高高,他就要赖在这里哭到天荒地老。
  白决:“……”
  为什么?
  他想了想,留了一分警惕,还是先去看看那两个昏过去的大汉。至于另外一个没昏过去的,早就趁乱跑得没影儿了,哪里还瞧得见人?
  人中一掐,那两个大汉就悠悠地转醒,睁眼就看到白决拿着剔骨刀对着自己的头发比划来比划去。再回头一看,就能找到哭声嘹亮的小邪物,一脸委屈地在那里满地打滚。
  大汉:“……”
  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白决察觉到他们两醒了,抬起自己给自己削得头发有些凌乱不羁的脑袋,道:“没事了,回家去吧。这小鬼有我镇着,不会追来的。”
  那两个大汉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道:“敢、敢问仙长是何方神圣,我、我们兄弟几个,多有得罪,不、不胜惶恐,想、想为仙长立一座长生牌位——不知道仙、仙长意下如何?”
  白决挑眉,多看了这两人一眼,嗤笑道:“我要那长生牌位何用?你们要有这个心,不如把我的衣裳还我。”
  “……仙、仙长可是还记恨着我兄弟几人?我们、我们给仙长磕头!”
  “欸——”白决抬手直接拦住了那名大汉眼看着就要磕下去的头,撇撇嘴,一字一句道:“你们给我记好了,我救你们,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仙长……”
  白决微微抬起头遥遥地仰望着天空,继续道:“我救你们,不过是因为我是一个功德道。”
  “功德道救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他叹了一口气,颇有些高深莫测道:“如果我不想让你们把我的衣服扒下来,就凭我的身手,你们就算是一起上也碰不了我一根毫毛。所以——”
  “知道知道!仙长就是为了赶来救我们才让我们冒犯了,好借着这个机缘来搭救我们一回!仙长宅心仁厚!是何等宽阔的胸怀啊!怕是青霞观的观主也就是这样的了!”说着,他又要给白决磕头。
  白决:“……”
  实不相瞒,其实诸位找上白决附身的“柏自在”这个破落户的时候,他才刚刚附身,神魂还没有稳定。自然难以控制这具身体,这才会被他们给扒了衣裳,绝对没有他们现在想得这么多事儿。
  见实在是拦不住,白决也就由着两名大汉连磕了几个响头。然后,从他们手中接过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目送着他们手忙脚乱地奔逃着离去。
  白决盯着自己手里的这件衣裳好好打量了一会儿,翻开领子一看,竟然是一件魔灵衣!
  “柏自在”的来头不小啊。
  他没有多想,回过头走了两步,干脆俯身抱起那个小邪物。
  “啧,你是不是认得我?”
  小邪物这一被抱了起来,就停止了嚎啕大哭,尖尖的牙齿咬着手指,咿咿呀呀,居然还有几分可爱。
  “欸,那我送你去个好地方,你去不去?”
  “嗷呜???”
  “那就是说去了?”
  “嗷呜唔???”
  白决的眼睛里淡淡的,瞧不出喜怒,他把这个小邪物放在地上,叮嘱它不要乱动。果断地掏出剔骨刀凑合着在自己的手心里划了一刀,淡金色的血液涌了出来。
  白决:“……”
  这血,有点儿像是仙血啊。
  他没有愣神多久,抬起流血滴落的手指,就在小邪物的周围涂涂画画了起来。
  待到灵阵大成,他绘上了画龙点睛的最后一笔,阵中灵光大盛。小邪物身上的黑色死气渐渐散去,它看起来一点一点地变成了正常婴孩的模样。
  “啊……”它试图爬出阵来,伸着手要白决抱抱,“白……哥哥……”
  白决没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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