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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飞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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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命犯火煞,照理说不该病死,怎么如今却赶上了这种瘟疫?”
  “诶呀!这具尸体好!眉清目秀、五官端正放在本宗的杂役队伍里也是挺不错的。”
  “可惜了,这位公子有进士命格,怎地却夭折在了这里?”
  “贼眉鼠眼,獐头鼠目!这等人!死有余辜!病死简直是便宜他了!”
  ……
  如此邪门之人,想来除了牧辰也没有别人了。
  白决走过去,出声道:“你的坐忘仙法修得如何了?”
  牧辰瞬间收起了对那些横死之尸的垂涎之色,正经地起身,小脸上写满了浩然正气,有板有眼道:“我虽说修为浅薄,但见了这种魔头造下弥天大祸,心中也是不忍的。当务之急是你我二人应该齐心协力,去收了那邪魔妖道!好还天地一个清明!给百姓一个太平!”
  要不是白决深知牧辰是个什么人,这句话声情并茂地说出来他也是要信的。
  早个百八十年,在这位正出名的时候,哪怕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神挡杀神的角色,那也是凶名远播的。据说曾经有窝不长眼睛的嚣张悍匪倒了八辈子大霉居然在这位爷路过的时候跳出来要他留下买路财,结果这位爷二话没说冲上人家老巢将那上上下下的匪徒总共千把人给屠了个一干二净。后来,官府上山收拾残局,那惨烈的场面足足吓昏了周围几个郡头赶来的捕快。
  不过,杀孽虽重,这人嘛却也不失正骨。
  白决勉强给了个面子没有拆穿牧宗主手痒痒见猎心喜的事实,询问道:“所以你看出点什么来了?”
  牧辰见事情揭过,也就难得地认真道:“人祸,但不知道是不是西陆魔界的冥君。此人来势汹汹,想来祸首应该跟这些百姓有仇。”
  他想了想,又补充到:“而且还是血海深仇。如果是我的话,要屠城也不会用瘟疫这种法子,太慢。但这种瘟疫还有种特性,就是让一个人由内而外地缓慢腐烂,在痛苦与绝望中一点一点死去。就算是放在宗里,这种过于阴损的手段也是被禁止的,不过我真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才会让人记恨这酆都城的百姓到这个地步?宁愿自己折寿也要这样折磨他们?”
  白决点点头,没头没脑地夸奖道:“你这也是挺熟练的了。”
  牧辰一脸茫然:“你这几个意思?”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嘿!什么叫我也挺熟练了?爷当年也没屠多少城啊!”
  白决也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不妥,只好耍无赖地跳过这件事:“……没事,我随口说说,咱们去城里看看吧。已经三天了,现在回林子里找郎小将军他们已经有些迟了。此地离酆都不远,我们不如就先去酆都城,打听打听他们的消息。我总觉得,酆都城的这场瘟疫跟我们遇到的那些东西有关系。”
  牧辰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见白决背后的黑衣尊主一声冷笑。
  他自觉地闭上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


第14章 酆都
  叶虚舟人好,脾气也好,听说他们三人要进城,当即拿出来两个香囊塞到他们手中,说是给他们两避避疫气。
  小牧辰挑了挑眉,一声不吭收到怀里算是收下了。
  尊主二话没说,从白决手中很自然地接过香囊,收了起来。
  白决:“……”
  好歹是个尊上,怎么就可以这般不要脸皮?
  待白决道过谢后,三人才踏上去酆都城的官道,路并不远,也就小几里。走了约莫半刻香,齐国运粮车独特的车辙印出现在了三人眼前,白决低头与牧辰对视一眼,不知道交流了什么。
  城门口冷冷清清毫无人气,十来丈高的铜钮兽环门紧紧地闭合着,一地的黄纸零零散散更显得萧瑟。倾倒的茶棚之上,破了几个大窟窿的油布被风吹得呜呜响,鬼哭狼嚎。
  白决站在城墙根底下,挑眉仰望这座城池斑驳的外墙,打量了好一会儿方才回头,对牧辰道:“你觉得这座城我们要怎么进去?”
  抱臂抬头像个小大人似的牧辰闻言收回目光,不知道为何忽然露出了极为邪气的笑容,吐声道:“说不得下一刻,这城门就自己开了呢?”
  白决嗤笑:“你别拿我开——”
  这一个“涮”字还未从口中完全冒出,白决就听见背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吱哇”巨响。
  他回过头,呆住:“这……”
  牧辰趁机从怀中勾出个小玩意,随手丢在了倒塌的茶棚底下,笑了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一般,走到白决身侧,语带揶揄道:“白大仙儿,咱们进去瞧瞧?”
  紧闭的酆都城的城门,自己莫名其妙地开了。
  这真是打死白决也想不到的打开方式。
  白决转身就去破茶棚里捡了根足一丈的细竹竿,随手耍了耍,结果眼神忽然微妙地顿了一下。他面无表情地回到大开的城门口,扛着竹竿向着牧辰道:“走。”
  城内人气稀薄,但还有零星往来的老者,看起来没有什么
  满城的素缟,蒙尘的窗楹,无法透过模糊的纱纸看到各家内部的模样。
  没有雾气,但是城中的一切都让人无法看个清楚明白,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冰冷的死气弥漫着整座城池,多多少少存在的诡异令人从头到脚都感觉到一种被浸泡在寒海中的悚然。
  尘埃在细微的颤动。
  牧辰蹙眉侧耳凝神静听,那种震动仿佛是液体滴落石台的带起的。
  看着牧辰一脸严肃地听了一会这个声音,白决方才躲着尊主附在牧辰耳边小声地开口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我当年孤身行走人间,除了一只几乎有屠尽九洲之能的大妖,那只大妖平常与人无异,唯有时时追随细细观察方能觉察他的破绽。我为了除那大妖,追踪了他近七年,阻止了不知道多少次他的阴谋毒手。”
  “啊?”牧辰一时半会无法完全明白白决莫名其妙讲这个故事的原因。
  白决笑了笑,眨了眨眼道:“不过,这件事其实是假的。”
  小牧辰定定地抬起头看着白决:“等等,你几个意思?”
  白决没说话,反而伸出手示意他拉住自己的手。
  然而……
  尊主面无他色地插手拉过白决就往前走。
  牧辰:“……”
  不要以为你是尊主我就不敢跟你翻脸!
  他委委屈屈地一小团低着头跟在白决身后,白决回头看了他一眼,尊主居然还他娘的伸出手把白决的脸给扳了回来。
  白决:“……”
  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往里走了一段,很平常的一座病末之城。
  不过三层的木楼阁,往来三三两两的布衣百姓,吆喝叫卖的小贩,以及淡淡的生活气息。
  半数干力气活的正斜倚着梁柱高台边喝点黄酒边侃大山,白决分神听了一耳朵,果断不再留心。
  “诶——你们看那边那个……”
  “倆兔儿爷?”
  “嘿嘿嘿……你还别说,怀里的那个真的,嫩啊哈哈……”
  白决被尊主半抱半揽着从众人面前走过,内心毫无波动,忍不住别过头微微一笑,笑完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不跟凡人一般见识,极其爷们。
  然而——
  “诶呀妈呀!这位笑得如此艳丽色气,怕不是那位剑主满足不了他,他就看上我们兄弟几个了吧?”
  白决:“……”
  他还能说什么?
  你们知道我边上的这位是谁吗?
  怕不是要分分钟送你们重新做人!
  来不及思考,白决反手紧紧地握住了尊主的手。尊主低下头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眶里星辰流转,魔气蕴藏轮回其中,让人无法自抑地沦陷。他忽然启唇,凑到白决额前,温凉的唇瓣一张一合道:“只要是你求的。”
  “有求必应。”
  白决的嘴角抽了抽,别开脸,看向别处。
  酆都城在秦国崪蜀郡南,而齐秦两国呈东西对峙之势,齐国在东疆土有如半月,秦国在西疆土恰好与齐国相合。临崇郡在齐国的最西南端,亦是粮草富裕之地,如要运粮到齐国平林一带,借道秦国的崪蜀郡确实是最近的路线。
  小街尽头的转角忽然一变。
  一处旌旗飘扬,上书几个大字——铁口直断,仙门真算!
  字是飘逸大方的好字,算命的也是……清秀俊美的小郎君,就是他的摊子不怎样应景,空空如也,一无所有。
  但最让白决目瞪口呆的并非这些琐事,而是那小郎君身上的道服。
  吞天山河,承天逆命。
  传说中仅在凌天门之下,专走剑道睥睨群仙狂傲不羁的承天剑宗子弟居然在随随便便的一个路边随随便便的摆了个地摊随随便便的给人算命?!
  白决心想:这也是很落魄了。
  居然都跟我一个功德道来抢生意了,唉。
  当年他们都是用鼻孔看人的,现在居然学会了用眼睛看人。真是、真是……有点不习惯了呢。
  正想着,背后有人拍了他腿一下。白决回头,原来是牧辰。
  “怎么?”
  牧辰皱眉,指着那位承天剑宗的少年道:“那人……似乎是跟着郎小将军来的仙门中人。”
  “嗯?”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摊子面前居然有人站住了问卦。
  还是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
  这就很奇怪了,一个穷到连饭都吃不上的人为什么会想要算命呢?
  更奇怪的是,那位小郎君仿佛是瞎了一般高高兴兴地替那穷得一贫如洗的人掐指算起了命。
  啊,白决忽然明白了,这个小郎君可能入世不深,完全不晓得怎样看出一个人身上究竟有钱没钱。
  唉,年轻。
  唉,剑修。
  唉,谁没有几个当年?
  牧辰又拍了拍白决,奶声奶气道:“我发现你看那个承天剑宗小郎君的眼神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白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仿佛是我出门逛了一圈烟花柳巷,点了一堆花魁名倌,结果啥事都没办,干脆利落地付完账,回去的时候刚好被师父堵到,他那个瞬间看我的眼神。”
  “……”
  虽然不知道牧辰到底在说什么,但白决已经明白了他师父那时的心情。
  “你到底行不行啊?行不行啊?哈哈哈哈……”牧辰再一次笑得前仰后合,半个身子都挂在了白决的腿上,白决被他扯着直接退了三十步。
  然后就看见牧辰把脸一变,对白决道:“你不想活了吗?那可是个阳尸!”
  白决颔首,道:“你帮我个忙。”
  牧辰何其郑重其事地看着白决道:“干什么?杀人还是放火?是杀得鸡犬不留还是留人全尸?放火要放得几分熟?是一片灰烬还是——”
  白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你这样丧心病狂,谢秉心知道吗?”
  “都鸡犬不留了,谢秉心上哪知道去?”
  “……”哦豁,是的耶。
  “所以你要我帮你什么?”
  白决从怀中摸出一个铜板塞到牧辰的手心里,道:“乖,去帮我买个烧饼。”
  “……到底是我是王爷还是你是王爷?”牧辰掂量掂量铜板,不可思议地抬头瞪大眼睛看着白决。
  白决嗤笑一声:“我刚刚路过那茶馆的时候还听到个消息,他们说酆都城因得罪冥君遭了大难,青霞观观主掌道天师知非道人谢秉心正在赶来此地的路上。你觉得——”
  牧辰已经拿着铜板跑了,边跑还边喊:“你要不要葱?要不要葱?”
  白决只是望了他一眼,接着又回头盯着那处摊子。
  算命摊子的小郎君已经算得差不多了,他收起手,冲那个问卦的人问到:“你想要问什么?”
  “问俺的财运啥时候会到?”
  小郎君好脾气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下辈子吧。”
  “……那怎么能行?”
  “这怎么不行?”
  “俺家就剩下俺一人了!俺爹出门替人背尸换米,染上疫病死了!俺娘把俺两个妹妹卖了给俺兄弟两个买芋头吃。后来俺娘跟弟弟也染病去了!俺家就俺一人,没钱怎么活啊!俺不能……不能没钱啊!有钱、有钱就能买米买芋头,有米有芋头,阿爹不用出门,阿妹也不会被卖了!阿娘跟阿弟也能看上大夫,说不定也不会走了……”那人忽然掩面而泣,小郎君为难地张了张嘴,最后只得把眼神转向街那头走来的一位公子。
  那位公子冲他点点头,小郎君便要出声。
  可是,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白决,他手上拿着个大饼,直接递到那人眼前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这辈子命里是没有钱,但还有一个饼啊。”
  那人抬头,眼冒绿光,勉强克制住自己,道:“你、你要干啥?”
  白决收回大饼,瞟了一眼旁边的公子,冷静道:“我想你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饭。”
  “知、知道!你要我做什么?”
  “喏,饼给你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白决把大饼半推半就地送到那人手里。
  那人接过饼就往嘴里塞,边塞边问:“你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俺都答应!”
  白决淡定地看着他以一种非人的速度把饼给吞了下去,笑着说到:“我跟你说个事,你不能生气啊。”
  “说!”
  “阴阳有别,人死灯灭,吃了这个饼,你就上路吧。”
  那人低下头,不声不响,四周卷起了罡风,吹得瓦片动摇。
  “你答应了我的,上路吧。”
  “俺死了?”
  “对,你死了。”
  “饼真好吃啊……”
  那人渐渐腐烂,终于倒了下去,瞬间化作一具皮包骨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第15章 夜阑更深子不语(一)
  白决盘腿坐在地上,衣摆垂地染上了尘埃,他闭眸,嘴里神神叨叨念念有词。
  周围挤了一圈人,中间除了白决就是那具腐化的阳尸,天热败坏的气味很重,白决却恍若未觉,神情庄重。
  一经念毕,他才缓缓地爬起来。
  那位小郎君当即开口道:“你是何方人士?怎么敢用这样的方法?”
  白决笑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个功德道。”
  场面不知道为何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也许是因为功德道这三个字确实非常之一言难尽。
  于是,牧辰奶声奶气地开口了:“啊,多么亲切的尸体!”
  “……”
  更接不下去了。
  “两位在酆都是为何事?”白决决定对牧辰的感慨避而不谈。
  那名小郎君点点头道:“我在桃源见过你,我叫秦奉竹。”
  他接着又指了指那位后来的公子道:“这位是落英宫的少宫主冷澹。你呢?这位……剑主又怎么称呼?”
  白决回头看了牧辰一眼,道:“我叫白深暮。”
  “这位……姓无。”
  冷澹颔首,冲着尊主道:“吴前辈,幸会。”
  尊主扫了他一眼,没有否认,更不心虚。
  “你们这……小王爷?!”秦奉竹眼睛四处张望了一瞬,在与后面的牧辰交汇时,止不住地颤了颤。
  牧辰非常有王爷气地挤开白决的腿,把白决硬生生地挤进了尊主的怀里,大摇大摆道:“给本王带路。”
  冷澹不知为何眼神一变,压低声音道:“王爷,回去说。”
  “怎么?”
  “这城,有古怪。”
  ……
  推开客栈的大门,就看见层层叠叠的粮食用麻袋裹着堆叠在两边摆放整齐的桌椅之上,麻袋中央还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一身鹅黄纱衣水袖内收,圆圆的脸蛋十分可爱,两个小包子头撑得像小龙女的两只犄角。
  她听到动静,睁开灵动的眼睛,对着光眯了眯,跳起来扑向前面带路的冷澹道:“师兄!”
  冷澹轻轻地扶住她,柔声道:“有什么情况?”
  小姑娘后退一步,插着腰,鼓着脸,道:“有我在,师兄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
  白决看到这个小姑娘,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问到:“这位小道友是?”
  小姑娘闻言瞪着眼睛盯着白决打量了一会,愣是没吭声。
  牧辰主动接过话头,向白决解释道:“这位是冷少宫主的师妹,姓徐,名潇潇。”
  白决也没有尴尬,继续笑着道:“潇潇姑娘好。”
  徐潇潇见状拉住她师兄,道:“我跟师兄有话说,你们先自便啊!”
  尊主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仿佛毫不在意地一眼扫视过被留下来的秦奉竹。秦奉竹的后背顿时升起一股寒意,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回头向白决牧辰道:“我给你们说说我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吧……”
  一天前,酆都城城门口。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切都瞧着再正常不过了。
  弄丢了小王爷,郎小将军也很懊恼。于是,他在城外安顿下来后就独自骑马入城,打听打听有没有牧辰小王爷的消息。
  恰好是在他离开后,一位游方道士扶着小旗来到了营地里。
  他遇见的第一个人是秦奉竹,秦奉竹那时候刚好在城外的井边帮忙打水,随手就给了那道士一碗。
  那位道士接过水,抿了一口,放下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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