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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蛇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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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你!我也这样想。”沈遇竹笑着应声,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来,正看见一只鸱鸮敛羽仃立在嶙峋萧疏的枝丫背后,喙上叼着一只染血的燕雀,静静地望着他。
  沈遇竹朝它笑了笑,一双黑眼睛沉沉漠漠,在长夜之中映不出一点微光:
  “我一定让他清清楚楚,晓得我的心意。”


第17章 常山大捷
  “嘭”的一声清脆空响,手中弓弦骤然崩断。旁侧的敌军见隙喊杀而上,雒易疾勒缰绳,避过刀锋,以箭为剑,生生扎穿对方咽喉。左手同时抽出腰间长剑,反手疾刺入另一人胸膛。不容稍歇,身后一阵刀剑破空之声传来,他当即夹紧马腹,旋身挥剑劈向身后。剑锋划开一圈长虹,只听一声惨厉嚎叫,来人兵刃落地,一颗头颅伴随一捧鲜血凌空飞溅。须臾之间,已手刃三人。
  他提缰回望,桓府的军士在雒氏与代氏的围攻之下几被剿杀殆尽。长隘之上,尸体交相枕藉,鲜血浸染在黄土砂石之间,在月光下反射出幽冷晦涩的光。
  分明大获全胜,心中却不知为何隐隐泛起不安之感。雒易率余部策马返回本营,代昌和雒宁已然将桓果擒获,绑缚在马前。
  雒易收剑归鞘,翻身下马。那桓果兀自喝骂不休,见雒易走来,更是怒目圆睁,须发戟张,狠狠朝他啐了一口:“肮脏低贱的碧眼蛮夷,专使这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便解了老夫的束缚,堂堂正正地打一架!”
  雒易并不动怒,旁侧的雒宁却按捺不住。代族尊重女子,她与众将士一同引弓战斗才罢,自是豪情方兴之时。当即上前,“刷”的一剑削去桓果半面胡须,娇声嗤笑道:“糟老头,论单打独斗,你也不是我叔父的对手,不过是看你人之将死,免你无端端出乖露丑罢了!”
  雒易微微一笑:“桓果,若不是你贪愎好利,又怎会自投罗网?那**强令我饮酒作陪,今日我便以德报怨,斩下你的头颅作酒器,赐给你的子孙宗族开怀畅饮,你看如何啊?”
  桓果一惊,大喝道:“你——你要对我的族人做什么?”
  雒易冷冷道:“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怪只怪你这个一姓之主愚蠢冒进,无能庇护自己的家族。从今夜之后,这大晋的版图之上,再也不会有桓氏一族了!”
  桓果颓然在地,仰天叹道:“只恨我没能听进豫吉的话,步了富子的后尘!”
  猝然听到“富子”的名字,雒易心内一动,不及细问,旁侧的军士已然长刀劈下,结果了桓果性命。
  代昌见这边事了,便想带着雒宁回转代国,对雒易道:“雒大人此战大获全胜,可喜可贺!他日雒氏若有什么需要之处,只管叫我便是。”
  雒易拉住代昌的手,笑道:“代兄谦恭太甚!此次能克敌制胜,全仰赖代兄调度精兵,与我并肩作战。今夜本是你我好好饮酒叙旧的日子,我却将你拉入刀光剑影之中,实在惶愧无地,乞代兄千万见谅才是!”
  代昌是个亢爽汉子,见雒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反倒出言宽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代人没那么多忌讳!”只是雒宁看着叔父亲切和善的笑脸,仍觉心中惕惕,一语双关道:“正因为是一家人,动辄打打杀杀,确实……颇为不美。”
  雒易瞥了眼雒宁僵硬的笑容,拱手对代昌笑道:“阿宁说的不错。雒易承诺,将再择良辰吉日;重设好宴款待代兄,只有美酒佳肴,再无兵甲干戈。”
  雒宁轻舒一口气,顿时喜笑颜开。代昌犹自不明深意,只拱手道:“那便多谢雒大人好意。”
  雒易微笑道:“代兄直呼我的姓名便是了。这辈分深究起来实在繁缛,想来馨姊姊还在世时……唉!”无意间谈及故人,雒易话锋一顿,便只怅然一叹。
  思及病逝的亡妻,代昌一股伤逝之情哽咽心口,竟不知如何言语。他只觉手中一暖,垂眼看见雒宁轻握住他的手,一脸关切眷恋。他由悲转喜,轻拍着雒宁的手,道:“好再老天待我不薄,又将阿宁送到了我身边。雒兄,这还要多谢你!”
  雒易道:“不比阿馨温柔贤惠,阿宁年幼无知,刁蛮任性,还请代兄多多包容。愧为长辈,我有几句话想要叮嘱阿宁,不知代兄是否介意?”
  代昌哈哈一笑,将娇妻牵至雒易跟前,道:“我再去关照将士们清点战场。”便跨上马,远远避开了。
  雒宁如芒在背,僵硬地笑了两声:“不知叔父有何见教?”
  雒易凝目注视着代昌远去的身影,半晌才沉声开口:“你真决定要留在代国?”
  雒宁一怔,肃容道:“绝不反悔。”
  “很好。”雒易慢慢道,“代昌算得上是个豪爽大方的好汉子,虽然鲁钝了些,对阿馨,对你,却是情深意重。”
  雒宁破颜而笑,心中激动,竟不知如何作答。她想了想,道:“叔父,其实将代国收入囊中,并不只有争斗流血一种法子。”
  她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笑道:“只需给我一些时间。我有信心,能使代氏之财富尽归雒氏所用,再不分你我之别。”
  雒易一怔,凝目望向雒宁,她的面庞上满溢着憬悟温柔的光泽。他差点忘了,这个娇蛮跳脱的少女已为人妻,不久亦将为人母。这便是女子的奇特之处,她有能令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淳淳深情,能弭平战争的狰狞与伤痛,能在枯瘠荒漠的土地上孕育出生命,代代繁衍不息。
  当年阿馨苦劝不得,以死相谏,父亲锥心忍恸之时,是否料得到今日之局?雒易也不禁惘然。但他是从不肯沉湎往日的性格,一刹之后,便又恢复了镇定,挑眉望着雒宁,道:“若真如你所说,我也不介意放代氏一马。只是……我还有另一笔账,要与你们细细算一算。”
  雒宁尚未反应过来,笑盈盈道:“叔父又说笑了,我还欠你什么帐呀?”
  “自然是……你和沈遇竹合谋算计我的这笔账。”
  雒宁大惊失色:“您、您怎么知道是阿竹——?”
  雒易冷哼一声:“现在我知道了。”
  “啊!叔父你诈我!”雒宁懊悔不迭,黑眼珠四下乱转,正待矫词逃跑,却见雒易不慌不忙,转身上马,从从容容道:“无妨。我回去之后,自有千种手段可以拷问始作俑者……”
  她心惊肉跳,一把拉住他的缰绳:“叔父,你别——”
  雒易微微一笑:“怎么,心疼了?”
  雒宁编贝般的牙齿死死咬着下唇,想了又想,索性将话挑明:“对!您猜得不错——”
  原来,雒宁出嫁代氏之前,满门心思都是想着如何逃离虎口。她听说沈遇竹颇擅歧黄,便几番苦苦央求他配来传说中假死的药剂,以备不时之需。谁料到了代地拆开一看,除了药剂,还别有一封书信。沈遇竹告诉她,那日他看到雒馨的尸首,怀疑她是服毒自杀。又说雒氏对代氏筹谋已久,必定会在近期动手,劝雒宁安心静待,不需急于一时。
  “他说,若我改变主意,不忍夫君赴死,便可在家宴之日率代军奔赴常山。他也会趁机煽动桓果带兵围攻此地……”
  雒易冷笑道:“两军裹胁,逼我不得不就范,是吗?”
  雒宁急忙辩解:“不,不!我们怎敢有此心?只是,阿竹……沈遇竹他说,比起代氏,桓氏的威胁更迫在眉睫,两相权衡之下,您……一定会选择与代君联手歼灭桓氏,如此一来,代氏就可以保全了。”
  雒易神情深沉,慢慢道:“他只说了这些?”
  雒宁心中打鼓,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雒易接来一看,果然是沈遇竹的手迹,就近鼻前一嗅,隐隐有药材的香气,想来原来是包药的纸无误。
  雒宁惶急地眨着一双剪水清瞳:“叔父,我虽然任性,总也不会帮着外人来蒙骗您吧?”
  雒易将纸放入怀中,道:“是真是假,我自会详查。哼,沈遇竹此人是愈发地诡计多端了。当日我同意他潜入桓府,也不过是命他争取桓果信任,再徐徐图谋,谁料他却自作主张给我唱了这么一出!你不可再与他暗通款曲,小心被骗得骨头都不剩。”
  雒宁暗暗松了一口,仰起脸笑道:“多谢叔父明察!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就别说。”
  “……”雒宁瘪了瘪嘴,霍地后退一步,伏地稽首长拜——这纯然是家臣对君侯的郑重其事的礼节了。雒易轻蹙眉头,却听雒宁大声道:“请求君侯免了沈遇竹的奴籍吧!这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您!”
  雒易纹丝不动,胯下的绿耳却仿佛察觉到了主人纷乱的心思,打了个响鼻,晃着脑袋来回哒哒走了几步。
  雒宁道:“叔父,当今之世,诸侯公卿日夜纷战不休,而对贤才能人的争夺,更胜于兵甲征伐。我听您说过,得人者兴,失人者崩。那为何如今贤才在畔,您却弃如敝履呢?沈遇竹这一计,一则兵不血刃,延揽代国;一则出其不意,剿灭桓氏。对内充实我雒氏仓廪府库,对外解决我雒氏顽敌重雠,其功可彰,其心可鉴!您非但不能拔擢奖掖,把他当作谋主来尊戴,反而叫他去做那些驱车豢马的卑贱活役——这般赏罚不明,岂不叫人寒心?其他家臣会怎么想?又还会有谁来投效我们?”
  这一席话似乎不像是雒宁素日口吻,却也鞭策入里,让人无处反驳。雒易垂眼看着少女,神色晦暗难明。“你说得不错,”他慢慢道,“我确实不该再叫他做马倌了,我该——赐他一死!”
  雒易心头一跳,抬头愕然道:“叔父!——”
  雒易冷笑道:“阿宁,你当真看不出吗?沈遇竹与我结怨太深,今生今世,都无缓颊容情之余地。他若继续韬光养晦也就罢了,若像这般锋芒毕露、搅弄风云,就成为我雒氏第一个心腹之患。你叫我怎能放心用他?又叫他如何能甘心报效于我?哈哈哈,叫他与我冰释前嫌、握手言和?也只有双双到了黄泉地府那一日罢!”果
  雒宁想不到叔父会自诅如此重誓,不由心惊肉跳,想到沈遇竹若因为对自己出手相救而招致杀身之祸,那她又该如何自处?然而未及想出良策,雒易已一提马缰,拨转马头,从她身边风一般越过:“传令诸部!将降卒尽数坑杀!一个不留!”


第18章 破解密文
  雒易安排手下的将士整肃兵马,掩埋战场,自己则挑拣力健善奔的良马,率领一队精锐轻骑抄小路疾驰,借夜色掩护,终于在第二日破晓赶回到了绛都。
  然而一迈进雒府前庭,就看到少年神色仓惶的脸。“叔父,”雒无恤引他到偏房,一面低道:“桓府那儿恐怕有变!”
  雒易一眼便看见榻上一名面容灰败的女子。英琦一见雒易,便挣扎着要翻身下拜。雒易怎肯让她妄动,轻轻在她臂上一扶,伸掌护住她一缕游丝之气。察见她脖颈赫然为短镞所伤,所幸位置微妙,竟未曾损到大脉。原来英琦与沈遇竹自桓府脱身之后,本欲潜回雒府复命,半途却被人冷箭所伤。沈遇竹为护英琦也被劫走,当下生死不明。
  听得“生死不明”四字,雒易不禁心头一跳,想要细细询问经过,却见英琦咽喉受伤,稍一勉力说话,牵动声带,鲜血便汩汩涌出,倒呛入喉管之中。他只好压下满心不安,道:“你别说话,好生修养才是要事!”
  英琦神情急切,在雒易手中不停划一个“救”字,仍试图起身拿纸笔向雒易报告。雒易见她血色尽失,气息奄然,再不肯让她妄动,便道:“桓果已经被我们解决,沈遇竹之事我另有安排。你须得安心养伤,早日恢复后,还有要事要交付与你。”
  他的语气沉稳镇定,英琦不由信以为真。她伤体虚弱,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床。雒易唤医工上前救治,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保得英琦平安无虞。
  雒无恤亦步亦趋跟从雒易走到前庭,屏息静候半晌,仍不见雒易命令。他抬眼一看,雒易竟只盯着前庭之中一株梧桐怔然不语。他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叔父,再过一个时辰便要上朝了。您……不去更衣吗?”
  雒易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仍是一身染血甲胄。他将脑中纷乱的思绪丢开,沉吟半晌,道:“无恤,从今日起便由你代我上朝,对外便说我旧创发作,卧病在床。”
  雒无恤微微愕然,略一思考,便明白过来。今日稍迟,桓果身亡的消息就会传到朝中。虽然桓果灭亡称得上是人心所向,但流言可畏,雒氏也不可过于高调,以免受到不必要的指摘。
  “除此之外,我还另有要事要筹谋。”像是看透了他心里在想什么,雒易开口道:“无恤,你可知国君授意我消灭桓氏,目的是什么?”
  “桓果强横跋扈,气焰嚣张,自然为人主所忌恨。”
  雒易挑唇一笑,道:“论目光长远,你反倒不如阿宁了。区区一个桓果,也值得这般大费周章吗?那厮之所以能如此骄纵狂妄,正是根植于他自命高贵的公族血统。当年先君与诸公族立誓,将国土分封给自己血脉相关的桓庄之族,作为枝叶,辅弼王室。若这大晋的良田沃土、军政大权,尽由着那些无功无勋的老家伙们白占着,我们雒氏这般的外姓公卿哪来出头之日?哼,晋侯想借我的手巩固君位,我何尝不想借他的手扫清障碍?桓氏的覆灭,只是第一步。他这一死,余下这些年来掠敛的封地和财宝,不知引得多少人垂涎……我怎能不好好做一番文章,将那些尸积余气的老公族们一网打尽呢?无恤,你便慢慢等着吧!”
  他微微冷笑,阖上双目,眼睫投下一片阴影。他的轮廓是精致鲜明的,甚至可以说是美,只是那双碧荧荧的眸子里,不时展露出一种阴鸷疏冷的神色。而他虚与委蛇的处世之道,又将他本该有的朝气给紧紧地裹住了。只有当他像这样阖上眼懒于去掩饰什么的时候,他散发出的意志和锋锐,哪怕是倔强和冷酷,都不得不说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尤其对于急于成人自立的雒无恤而言,简直就是烛火之于飞蛾的吸引力。
  雒无恤跃跃欲试,笑道:“谨遵叔父教诲!”但他很快想到一事,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开口:“可是叔父,那沈遇竹……该怎么办?”
  雒易一惊,转脸紧紧盯住雒无恤。却听少年道:“侄儿也有些担心。据英琦的只言片语猜测,沈遇竹是被人劫走的。可是沈遇竹在绛都素无仇家,又是谁会对他不利?想来这必定是沈遇竹的金蝉脱壳之计。叔父,此人受辱甚深,一旦给他脱身逃去,对我们是极大的威胁,不可不防啊。”
  雒易这才反应过来,侄子和自己所担心之事根本南辕北辙。关心则乱,雒易绞着一对黑漆漆的眉,慢慢出声道:“你是说,沈遇竹被劫又是他自己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可是他若是要逃,何必多此一举?又何必留下英琦这个活口,让我们有所警觉?”
  雒无恤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勉强道:“这……所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这说不定就是他故布疑阵、混淆视线。青岩府出身的人,向来诡计多端,不可以常理度之。”
  雒易沉吟道:“我更在意的是,假若这是沈遇竹用意的安排,那么,接应他的人是谁,他又是如何和对方联系上的?”这两年多来,沈遇竹的一举一动,无不是在他耳目监视之下。除非是——
  雒易凝眉细思,忽然想到一事,不禁喃喃自语:“……鸿雁之肪涂于头顶可生发……”
  雒无恤莫名其妙地望了望叔父漆黑浓密的发顶,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困惑不解道:“叔父,你……?”
  雒易脑中灵光一现,失声道:“‘鸿雁于飞,肃肃其羽*’——飞羽,这指的是屏飞羽!”
  他矍然一惊,喝道:“无恤,你马上派人,把当日卖书的那个书侩给我抓起来!”说罢猛地转身,匆匆往前便走。雒无恤依令照办,却是不明所以,但见雒易异样神色,不由暗自心惊。二人赶到沈遇竹平日作息的耳房,雒易一把捡起当日那本医书,翻到“鸿雁”这一方,只见文中写着:
  “鸿雁之肪日日涂于头顶,可生发。取菟丝子四钱、黄芪八两,一同研末外敷即可。”
  雒无恤犹自茫然不解,却看雒易伸指在“四”“八”二字上分别划了两道,不禁醍醐灌顶,惊道:“‘飞’为《鸿雁》第四字,‘羽’为第八字——这、这绝非巧合!”
  雒易从书首翻起,这本托名为《本草证类》的医书,一共十篇。第一篇论的是水芦荻根的性味功用:“苍术九两,香附十两,一道煎服,可治大热症发狂及热泻。”——水芦荻根自然是《蒹葭》一篇了,依葫芦画瓢,取来第九字、第十字;再往下翻,第三篇却是“女贞子”。
  雒无恤皱起眉头:“女贞子?诗三百中并无这一章啊!”
  雒易道:“妇德尚贞,妇言尚静,这一篇是《静女》。”
  “哦!”雒无恤不禁有些汗颜,待细看去,又拣出“匪汝”二字。两人对视一眼,把第四、五篇也译出,却是“门”“人”二字。
  雒无恤按顺序把这八字连做一读,不由惊道:“叔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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