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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蛇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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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重逾泰山,无以偿报。她为什么要那般仇恨他?
  她不知道,一个小孩愿意付出怎样的努力来取悦他的母亲。即便在他怀疑她抛弃他、背叛他的时日里,他被仇恨和痛苦所煎熬,却始终无法放下对她的执念。他废寝忘食,寒冬伏暑,一刻不停地勤学苦练,任由伤口破裂又再愈合,他迫切地想要羽翼丰满,振翅翱翔。他想要让她惊叹,想要让她懊悔,想要让她……再也不能漠视他所成就的一切。
  而她终究亲手将他最后一点执念也摧毁了。
  我确实是不被任何人期待而降生的孽种。雒易心道。我没有父母,没有来处,没有鬼神可祭祀……可她错了,我不是孤身一人。
  ……再也不是。
  他想起那个绵绵的雨夜,那个人温柔地拥揽着他,对他说他曾怀疑这世上真正有舍生忘死的情感,直到他遇到了自己。
  沈遇竹说,雒易,你同样值得被这样对待。
  他自认为是个残暴冷酷、刻薄寡恩的混蛋,并以之为傲。可是沈遇竹不赞同。他在他不愿相信自己的时候选择相信他。他让他知道,展露出温柔真挚并非是自暴其短,也不应当被鄙夷和嘲笑……他教会他这世上有比报复更值得去做的事。
  还有相聚的最后一夜,庆典的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庞。恢弘巨大的社神神像正游行到他们身旁,他问他在向神祷告些什么,他道:“我祈祷你如愿以偿。”
  那时候雒易讥诮地望着他:“你撒谎。”
  沈遇竹不以为忤地笑了。他望着他,柔声说道:“雒易,我希望你能如愿以偿实现你的雄心壮志,但有朝一日……也许有朝一日,你会觉得疲惫或是厌倦,会想要暂时抽身而出,到哪儿去歇一歇脚。你要相信,无论在何时何地,有一个人……他总是在等着你的。”
  他就是他的归处。
  姿硕夫人的侍从投鼠忌器,虚张声势地叫嚷着。她惊异地发现他的神情和她预料的全然不同。他身陷毫无胜算的包围之中,可他镇定自若,没有一丝畏惧,甚至连那足以冲昏头脑的怒火也平熄了。有某种力量支撑起他的信念,让他再也不为她的无情与决绝所困扰。
  她感到自己的颈骨在他的掌内吱嘎作响,她惊惧地嘶声尖叫道:“你想做什么?!——”
  雒易冷静地端详着她,湛蓝的眼睛像是盯住猎物的鹰隼。他毫不避讳地坦诚道:
  “我在考虑如何实现你的谶言,母亲。”
  庭中栓系着的马匹接连发出受惊的嘶鸣,众人骇然往外望去,发现不知何时,一队黑衣武士竟已策马迫近了门前。
  姿硕夫人惊愕万分。她意识到雒易并非孤身一人而来。他带了多少人?时间紧迫,他不会冒着风险联系军队,这些定然是日夜追随于他的死士。虽然她的人手略胜于他,可是一旦交锋,论起拼死搏杀的血性和决心,孰胜孰败尚有两说——她不能被他拖死在这儿!
  “你疯了!”姿硕夫人半是惊恐半是愤怒地厉声道,“钟离春的人马随时可能找到我们,你却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相残杀!”
  “我和你从来不是‘我们’。”雒易冷冰冰地说,“能和你同归于尽,我与有荣焉。”
  她一时无法辨清他所说是真是假,然而她感到他的手掌在渐渐收紧。她忽然有种可怖的预感,今日将是她的终点,终于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从未虔诚敬神,然而这一刻,她竭尽全力地在错乱激切的心间哀鸣祈祷着,快来谁——无论谁,救救她!
  正在此时,传来了一阵清远悠扬的埙声。众人惊疑难定地齐齐回头望去,连雒易也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动作,看见远处雪地上一个人孤身一人朝这里走来。
  来人身着素色纩袍,罩着一件莲青鹿裘斗篷,从从容容吹着埙走进庭内,迈进了逼仄昏暗的屋中。
  绷紧肌肉的武士们看清了他的神情姿态,暗自舒了一口气。那个人的步履轻舒迂缓,显然并无武骨,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带着重伤未愈之人特有的虚弱和倦怠的神情。这是个毫无危险性的旅人。
  然而雒易的瞳孔微微缩起了。姿硕夫人的神色也忽然变得错愕,眸光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
  来人将陶埙从唇畔移开,对姿硕夫人粲然而笑道:“别来无恙,阿娘。”
  雒易的手指微微松开,姿硕夫人稍得喘息,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雒易本已冷静了的冰蓝眸子里又燃起了怒火,一字一顿咬牙道:
  “沈遇竹,你来这儿做什么?”
  *佛说父母恩重难报经:“母胎怀子,凡经十月,甚为辛苦。在母胎时,第一月中,如草上珠,朝不保暮,晨聚将来,午消散去……第十月中,孩儿全体一一完成,方乃降生。若是决为孝顺之子,擎拳合掌,安详出生,不损伤母,母无所苦;倘若决为忤逆之子,破损母胎,扯母心肝,踏母跨骨,如千刀搅,又彷佛似万刃攒心。如斯重苦,出生此儿。”


第84章 天伦重聚
  委蛇记 · 周不耽
  字数:1406
  更新时间:2019…03…13 23:47:06
  沈遇竹笑道:“你问我来做什么?怎么不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雒易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沈遇竹慢条斯理道:“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乌鸟有反哺之德;又说‘长兄如父’,兄长有训导之责。劝你向善,我自然是当仁不让。”
  雒易“哈”的冷笑一声,道:“你这是要我放手?”
  沈遇竹慵懒道:“非但如此。我还要劝你撤去外面的人马,恭恭敬敬地坐下来,和咱们阿娘和和气气地说话。”
  雒易讥讽道:“你赤手空拳,只身一人,就凭两句话,便要我撤去全部人手?”
  沈遇竹道:“不错。”
  雒易道:“若我不听呢?”
  沈遇竹道:“那我只好对你责以大义,劝你良心发现了。”
  众人见他孤身闯入这剑拔弩张的对阵中,料想他会说出何等惊人之言,想不到竟是这轻描淡写的陈腔滥调。在场诸人都是神色微妙。却见雒易眯了眯眼,忽然道:“你说得对。”
  众人还来不及收敛起满脸不屑之色,又被雒易急转直下的态度惊得一愣。雒易果然松开手,搀扶着姿硕夫人坐下,恭谨道:“孩儿忤逆失仪,还请阿娘见谅。”
  姿硕夫人抚着纤白颈项上淤红伤痕,眸色惶惑,抿唇不语。沈遇竹展颜一笑,道:“这才是好孩子。”他施施然迈步过来,极亲热地挨着二人坐下,笑道:“阿娘舐犊情深,又天生一副慈悲心肠,怎会和小弟你一般计较……”
  雒易冷冷望他一眼,道:“沈遇竹,谁是你的小弟?二十年前一场兵荒马乱,人事俱灭,无可考证。兴许你根本也不是桓公的子嗣。这声阿娘,你叫得未免也太猴急了!”
  众人只道他讥讽沈遇竹贪恋贵胄身份,着急认祖归宗,不知他言下之意却是提醒沈遇竹提防姿硕夫人借助这一层“母子”关系,又操弄人心、横生枝节。沈遇竹含笑睇了他一眼,从容自得道:“若真如此也无妨。你我情逾兄弟,夫人既是你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我叫一声阿娘,想来也不算僭越。”
  “……”雒易一时无语,索性不理会他,从袖中取出一只极小巧的青铜短笛,置于唇上吹奏。笛声缓急变换,长短复合,穿透过茫茫雪野。那围拢在外面的黑甲骑兵凛然受命,迅捷而又无声地退了个一干二净。
  外敌虽然退了,然而沈雒两人一左一右将姿硕夫人紧紧拥簇在身边。醉鱼等人仍旧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姿硕夫人到底见多识广,虽然未脱险境,也已然镇定下来,转脸对沈遇竹笑道:“孩子,你胸前的剑伤可好些了么?天可见怜,好歹教你留下一条命来!你无端端遭受这无妄之灾,阿娘心痛万分,恨不能亲身替你遭这份罪。虽然阿娘不明白青奴为何要这么做,但是他必然有他的苦衷,请你千万不要责怪他才是!”
  说着她又有意无意地掠了雒易几眼,对沈遇竹又道:“我却不明白,这时候你本应该在宫中安心静养,为何竟能长途奔波来到这儿呢?”
  她一方面提醒沈遇竹身上重伤是雒易所赐,另一方面向雒易暗示,此刻沈遇竹本该受限于深宫之中,为何钟离春明知他是雒易的爪牙,非但没有重重监禁加以盘问,却甘心放他出来?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一席话,绵里藏针,离间左右,实在是高明之至。
  沈遇竹却似浑然不觉,笑道:“多谢阿娘关怀!小弟情急之下出此昏招,既不是因为阿娘愧为长辈,没尽到一点点教化引导的责任;也不是因为阿娘以身作则创骨肉相残之先河,教得他有样学样——可全是因为我这个兄长对他疏于管教的缘故,阿娘万万不可自责啊。”
  在场众人皆是神情微妙。饶是姿硕夫人,看到他一脸真挚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脸上的笑意也不微微僵硬。却听沈遇竹继续道:“至于钟离春为何肯放我出来,阿娘想得丝毫不错,我自然是给了她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譬如说……”
  沈遇竹欺近她耳畔,轻声笑道:“你们的下落。”


第85章 执伞女子
  委蛇记 · 周不耽
  字数:3588
  更新时间:2019…03…17 23:33:42
  外面风雪喧哗,积雪深达尺余,许多声响均被悄无声息地掩埋了。直到沈遇竹这句话尾音一落,姿硕夫人才忽然想起来,沈遇竹方才吹奏的那一曲埙正是狩猎时的古曲《兔苴》。
  捕兔的罗网已经密密麻麻铺设好,雄赳赳的武士已经列成行——
  姿硕夫人不可置信地低声道:“你——把钟离春引到这儿来了?”
  沈遇竹微微一笑,轻道:“若非如此,怎能让我们天伦重聚呢?”
  众人脸色一变,醉鱼率先掠出厅外,独立在呼啸风雪之中放眼望去。茫茫雪原的尽头,只是一片漆黑无垠的冷杉树林,许是狂风吹动枝叶,那树林的轮廓竟是震颤不已,愈来愈近——再定睛一看,那哪里是冷杉?分明是一队黑压压的强兵壮马,正朝此地逶迤而来!
  她又惊又疑,返回馆内禀告姿硕夫人。姿硕夫人眼波流转暗自思量,心中三分狐疑、七分愠怒,冷笑道:“好!好!你们一个两个,竟只想着要和我同归于尽么?”说罢,站起身来径直迈出驿馆。
  雒易转目望向沈遇竹,只见他望着姿硕夫人的背影微微一笑,扶膝站起身来。或许是牵动到了伤口,忽然眉头一蹙,身形晃了晃。等雒易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跃身而起,一把扶了沈遇竹。
  沈遇竹顺势偎在他身上,轻咳不止。雒易握住他的手,但觉掌心一片冰凉,听到沈遇竹在怀中轻声道:“我真后悔……”
  雒易一怔,心内五味陈杂,咬了咬牙,低声道:“你不该来。”
  沈遇竹抬眼看他,淡淡道:“你会死。”他稍稍舒展身体,将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慢条斯理道:“要是我错过这样的场景,一定会抱憾终生。”
  雒易望进他的眼睛。沈遇竹的神色淡漠,唇畔甚至带着笑,可是他意识到他很生气。他自然应当生气。沈遇竹以“与世无争”为圭臬,和这一切本该没有丝毫关联。若不是自己,他不会身负重伤;若不是自己,他不会千里奔波,劳顿不休,无一刻安宁;若不是自己,他不会被牵连进争权夺利的漩涡中心,面临此刻这样祸福难卜的境地……
  雒易别开了眼,“你不该来。”他轻声重复道。
  沈遇竹面上有克制不住的愠色一闪而逝,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听驿馆外人马喧哗声已然越来越大,终于忍下来。他一转眼睛,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手扶着雒易一面俯**去,往冷熄了的炭盆里抓起一把黑炭粉末。
  雒易一怔:“你……”话音未落,沈遇竹已经举起手,一掌将满手黑炭糊到了雒易脸上。
  “……”雒易克制住把这个重伤患一脚踹开的冲动,一动不动任由他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忍下怒气,平静道:“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教追兵认不出我罢?”
  沈遇竹用炭灰在他脸上涂抹开来,又伸出食指在他额头上描了一个“王”字,笑吟吟道:“当然不能。”
  他揽住他的腰,俯首贴近他的脖颈,轻声笑道:“可是我乐意。”
  他的唇瓣轻轻拂过他的颈项,温热的气息一如从前无数个耳鬓厮磨的温柔良夜。雒易禁不住一阵轻颤,强自压抑下去,拂开斗篷裹住他,搀扶着沈遇竹慢慢走了出去。
  驿馆外,姿硕夫人率手下,正和迎面而来的齐军对峙。雒易展目一望,认出军队中均是生面孔。显然,尽管借助着“惩治通敌叛国的祸首”的名头,钟离春仍旧并不放心让自己一手整顿训练的士兵履行抓捕的职责。这一支兵力,是守护齐国王族亲贵的亲卫兵。
  一名银铠将领排开兵阵走出来,盯着中央的姿硕夫人,冷冷道:“夫人,属下奉君命一路至此。请您和末将回都罢!”
  姿硕夫人冷笑道:“无亏已死,你是奉的是谁的君命?”
  将领道:“国君虽然薨了,小君却健在。新君尚未即位之前,小君钟离春所颁布的敕令便是君命。”
  姿硕夫人笑道:“随你回去倒无妨,这冰天雪地里待着,也忒折磨人啦。不过我倒要问你,你这一趟来,我叛国通敌的罪名已经坐实了么?”
  将领不由踌躇。叛国通敌的罪名非同小可,在主犯缺席的情况下轻率认定,定然会授人以柄。钟离春孤身奋战,异常慎重,是以至今迟迟未曾下论断。
  姿硕夫人厉声道:“那我便还是齐国的太后!谁准你这样高坐堂皇、骑在马上和我说话?”
  将领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激得一凛,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冷冷道:“属下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请太后见谅!至于‘叛国’一案,案情尚未明朗,正要请太后回都协查。”
  雒易明白,姿硕夫人看似在与齐军计较虚礼,实则是投石问路。齐军的态度很明确了。这一趟是万万走不得。沈遇竹把军队引到此处,真是打算让他们同归于尽不成?
  他还未想明白,齐国将领已然将矛锋转了过来,冷道:“属下另有君命,要押解叛国谋逆的主犯雒易一道……”
  话音一顿,他才看到人群中长身而立的雒易,竟愣住了。
  沈遇竹迈前一步,惟恐对方认不出来一般,笑吟吟指证道:“这便是那位‘叛国谋逆的主犯’。”
  雒易不退不避,一脸镇定,和脸颊上乌漆墨黑的六只猫须形成鲜明对比。将领难以置信道:“……你该不会以为靠这种乔装易容,就能逃脱追捕罢?”
  雒易昂然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将领被这幅目中无人的态度所激怒,冷冷道:“瓮中之鳖还敢如此猖狂!来人——”
  话音未落,似有一点黑影瞳人处径直撞来。将领下意识拂手打落,攥在掌中一看,却是一只拇指大小的赤壳飞虫而已。
  天寒地冻,本该是虫蜂蛰伏的时节,怎么会有飞虫在室外飞舞?将领还未反应过来,但觉掌心一阵透骨灼痛,竟是那枚赤红小虫的躯壳碎裂,淌出的尸液染上了手掌,竟将羊皮手套灼出了一个**来。
  他心生烦恶,将虫尸甩手丢去,却听身后兵阵忽然大乱,方阵末尾一名将士突然策马冲破阵型,奔出前来,声嘶力竭地痛呼,大叫道:
  “救我!——救我!”
  众兵士惊疑不定,待那名士兵奔到眼前,从马上跌落下来,才教人看清他的一张面皮已然红肿溃烂,红黄相交的脓液不断从眼眶中涌出来,那面孔竟如被鬼火灼烧过一般,膨起密密麻麻的酱紫色燎泡,被他手指一抓,如同松软的腐肉一般破裂开来,竟然裸露出面颊下森森白骨!
  他挣扎着最后一点力气,冲到将领马前抱住他的腿,哀痛乞求道:“大帅!救——”
  将领大惊失色,攥住那人衣襟,喝问道:“发生了什么?!”
  那士兵挣扎地吐出几字:“红色的雪……”话音未落,士兵浑身巨震,面孔上已然膨大接近透明的眼球“噗”的一声轻响爆裂开来,溅出几股浑浊的汁浆,射到将领脸庞上。
  众人惊骇莫名,但见那士兵向前箕张着五指,仰面缓缓倒落在地。从他那空瘪了的眼窝中,骨碌碌爬出一只赤红色的小虫。倏地伸出六翅,悠悠飞到了半空之中,飞向了队伍末尾某处。
  众人瞪大双眼,视线随着那微不足道的赤红一点,慢慢定格在了远处一人——手持红伞,满身璎珞,款款踏雪而来。
  将领厉声道:“来者何人?”
  那人充耳不闻,衣袂凌风簌簌飘动,一面走来,一面曼声轻吟道:
  “有龙于飞,周遍天下;
  五蛇从之,为之承辅;
  龙返其乡,得其处所;
  四蛇从之,得其露雨;
  一蛇羞之,桥死于中野*——”
  那声音清越哀婉,虽然音量不大,却越过旷野风雪,清晰无误地传至所有人的耳内,就如同在身畔吟诵一般,可见其人武学根基深厚异常。
  姿硕夫人听到这首诗,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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