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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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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陈谨之指指旁边的真皮沙发:“坐。”
文渊暗暗冒冷汗:看来这个是真的陈家三少无误了。
但这事确实有些蹊跷,因为陈家三少一共先后出现过三个,但卷宗只写了前两个。
第三个陈谨之在镇上请他们上楼喝过酒后,就消失了,遍寻不着。
之前李飞云没有让他们把第三个陈谨之的事情写进卷宗,而且没有向刘副官透露过这个人。
文渊自己也犯嘀咕,但也不敢贸然多事。
毕竟,谁知道这个刘副官是什么样的人?
刘文远没有坐。
他凉凉地打量着这个陈家三少,温和有礼地说道:“你好。”
陈谨之笑了:“刘副官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大小姐说了,见到你要给你一个小礼物。”刘文远微微一笑,说着,把右手伸到了西装上衣左侧内袋里。
说时迟,那时快。
在场所有人都没看清刘文远的动作,更没看到他究竟掏出了什么东西,却都听到了一声巨响。
清亮且急速的枪声,一旁的玻璃墙格格震动。。
伴随着枪声,陈谨之带着额头上的血洞,轰然倒地,那姿势有如一块案板上的肉不小心跌到地上,说不出的扭曲,刚才的优雅和气度现在是一丝也不剩了。
他的表情永远停留在了微微抬起头的瞬间,夹带着几分期待,好像本来正要问出一句:“是什么好东西?”
可惜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发问了。
所有人不仅没有看到刘文远什么时候掏出的枪,也没有看到他什么时候把枪放回去的。
等大家反应过来再去看他,他的右手仍保持着插在西装内袋的姿势。
只见刘文远施施然把右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来,指间夹了一方丝帕。
他用丝帕擦了擦额头,仿佛上面有汗似的。
“希望你能喜欢大小姐这份礼物。”他对着陈谨之的尸体淡淡说道,神情既淡泊又悠闲,好像刚刚他掏出的不是一柄枪。
随后,他回过头,对着身后的李飞云和文渊沉声说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
夜已深,月黑风高,而天际竟似晚霞未褪尽,仍隐隐发红。
天地之间,绕着一圈橘红色的线,像是个罩子没盖笼。
金陵镇。
陆一鸣在卧榻上辗转反侧。
白天睡得太过充足,此时精神正盛,甚是无聊。
说来也奇怪,任他怎么招呼,花莫言都没有出来。
估计是白天干了什么好事,现在困了吧。
本来还想好好跟他斗斗嘴皮子骂他一顿,扫兴。
一摸怀里,察觉那只青铜匣子不见了,吓得跳起来一顿找。
所幸在床头放着。
陆一鸣打开匣子,青城的稚声稚气地响起来:“一鸣,今天你养的那个怪物开了我的匣子 。”
“哦。他发现你没有?”
“我不说话,他看不到我。”
“那就好。”
青城幽幽地叫唤起来:“……好饿。”
“桂花糕要不要?”最近除了这个,可没什么能让它吃的。
“……我要吃肉。我能不能把他吃了?他看起来比上次那个老头儿好吃多了。”
他?说阿金么?
“不行,忍着。”说着,陆一鸣干脆地合上盖子。
房中一下安静下来。
这吃货,天天就知道吃吃吃。
和外面那个一样,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陆一鸣长叹口气,扯上被子蒙上头,逼自己找周公去了。
屋外。
金叵罗坐在树枝上凝神。
乌鸦在他肩上吱吱喳喳。
“主人,这几晚都是这种霞澜夜,看来离天狗食月越来越近了。”
“主人,天狗食月那晚,天地失格,阳气尽失,阴势盛极,你可以趁机突破关口……”
金叵罗却冷不丁“嘘”了一声。
“???”乌鸦不明就里。
“太吵。”金叵罗微微朝下面的窗户一指,“这几天,你替我盯着他。”
“盯着他?”乌鸦转了转眼珠子,“是盯那个坏的,还是盯那个傻的?”
金叵罗一字一顿,一副叫人不敢反驳的口吻:“都盯着。”
天地失格……
那正好是妖孽横行的好机会啊。
第64章 喝酒
县东的麻辣汤铺子。
二斤烧刀子,两碗超辣麻辣汤面; 一碟花生米。
陆一鸣夹着花生米; 一粒一粒地放到嘴里; 嚼碎。
漫不经心地等着文渊。
花生什么味道,他早也没功夫去细细品味,只是把嚼花生米当成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打发打发时间,时不时来一口小酒。
路边的人来人往; 他冷眼望着,早已看倦。
那些嬉闹着跑过去的孩童; 挑着担子吆喝叫卖的老头子,慢悠悠走路的青年学生……在陆一鸣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不过是一具具外形各异的皮囊而已,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鬼; 又有谁知道。
就比如他,今天坐在这里的; 是陆一鸣。
再过三两年; 或者三两月; 甚至三两刻; 坐在这里的同一个皮囊里的人; 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想起明天或后天,能坐在这里看风景的不再是自己,陆一鸣莫名地烦躁起来。
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如蛆附骨。
浑身一分一寸不得自在。
花生米也无心去夹了; 手上的筷子漫无目的在在碟子里戳刺。
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右手。
手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道寸余的长痂。
兴许是昨天睡觉的时候吧。
虽然知道那驴妖在这皮囊之中不时兴风作浪,但每每察觉他又趁自己不留神做了自己不晓得的事,便暗暗发寒。
时间愈久,愈是毛骨悚然。
难道只能束手无策地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那妖怪鸠占鹊巢?
……到时候,自己是要被移魂到什么畜牲身上,抑或是变成孤魂一只?
说不定,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便魂飞魄散了。
筷子戳刺碟子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了。
原本如一潭死水般麻木无神的眼眸蓦地闪过几缕不忿和不甘。
也不知道那驴妖的来历和路数。
真想操|翻那驴妖的祖宗十八代!!
尤其……
脑海里闪过那天凌晨忽然在钟楼惊醒的情景。
当时自己分明意识清醒、耳聪目明,却在自己皮囊之中有如一个不相关的看客,说不得也动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莫言和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暗通款曲,似乎在约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言辞之间,金叵罗分明就知道说话的人不是他!
只可惜醒得太晚,并没有听懂他们约定的内容。
陆一鸣咬牙切齿,两团怒焰在瞳中升起,蓦地握紧了手里的筷子。
千防万防,却万万没想到这个金叵罗,居然是和花莫言一伙的。
哼。
亏他还把这厮半当儿子半当爱宠推心置腹地养了这么久……
!
冷不丁手里的筷子被一把抽走,思绪被打断。
陆一鸣一怔,抬眼,笑了:“哟,文探长,你这一复职可就变大忙人了啊,我可等着花儿也谢了。”
文渊把筷子丢还他,打趣道:“就算我来晚了,你也不用这么愁大苦深地拗筷子吧!”眼睛扫到桌上的酒和多出的一碗麻辣汤面,脸上像瞬间点亮了满天花火般,掩不住满满的雀跃:“烧刀子!超辣汤!哈哈哈!”拍拍陆一鸣的肩,“不愧是我的朋友。知我者,一鸣也!”
自顾自地抽了双筷子迫不及待地唆起了面,好像饿了有一百年一样,吃得嘶嘶嗦嗦,连路面对的野狗都听到了,向他来羡慕的眼神。
陆一鸣见他吃这超辣汤面还这么有滋有味,不由有些小期待,咽了咽口水。
毕竟平常他吃一碗微辣已是要喉咙冒火,但最近几日心头火势愈来愈旺,今天索性也点了一份超辣来沲沲火。
不慌不忙拿起筷子夹了两根红油裹满的汤面,学着文渊的样子吸着了嘴里。
下一瞬霍地满面通红,把嚼断的面都吐了出来,很快整个人像根火柴一样,被嘴里蔓开的辣劲染红了全身。
从耳朵红到脸,从脖子红到脚踝。
只差没烧起来冒黑烟了。
文渊被他这样子逗乐了,向老板挥手:“水水水!”
老板见惯了这场面,直接用木勺从旁边的冷水缸子舀了满满一勺递过来。
陆一鸣接过咕咚咕咚就往下灌,灌了一勺还不够,自己又跑到水缸边上又舀了几勺。
几勺冷水下去,总算说得出话来,嗓子都哑了:“老板,你别开汤面铺了,直接开毒|药铺吧,这辣得能杀两头牛了!”
“我菜单上写得清清楚楚——超辣慎点,是你非要点。”圆润的汤面老板嘿嘿一笑,指指文渊,“你看看文探长这样面不改色、嗜辣如命的人,才是我的知己。”
陆一鸣足足缓了半刻才重新拿起了筷子,只是死也不肯再碰那碗超辣面了,重新点了份馄饨。
文渊也足足笑了差不多半刻才重新吃起了他的超辣面。
他摇摇头,轻叹:“也只有出来跟老朋友聊聊天吃吃饭,才能稍微开心点儿。”
“看样子案子卡住了?”陆一鸣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一是出于好奇,二是,陈谨之也跟这案子有些关联。
想起上次陈谨子藏在药箱中上了春秋苑的货船后就音讯全无,他也不免暗暗地焦急。
他始终觉得……春秋苑不是个寻常的戏班子。
特别是见过轻尘之后。
文渊讳莫如森地笑笑:“一言难尽。”
“看来确实难尽了。”陆一鸣不以为意地笑笑,他完全理解文渊的立场。
“对了,”文渊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兴致盎然,“你和赵四小姐,最近怎么样了?好事可近?”
陆一鸣不以为然地夹着一颗馄饨:“嘿,我是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赵四小姐?”
“开什么玩笑!”文渊怔了怔,瞪大眼睛,满眸的诚挚,“我这位朋友长得好,读过书,讲义气,还有一副好心肠,样样都好。这样的好人怎么就配不上赵四小姐了。”
陆一鸣一口馄饨差点呛进气管,尴尬地咳了一下,艰难地把东西咽下去,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跟她那是没影的事儿。真的。”
文渊看他一脸不情愿,猜他确实郎‖心如‖铁,也不好再拿这事来调侃,便转了话题:“你那个外地朋友……哦,就是金叵罗,他是哪里人?”
“天津。”陆一鸣头也不抬,顿了下,“怎么?”
“也没什么大事,最近县里可能要盘查外地人,你最好叫他备好证件,指不定哪天就到你们镇上了。”文渊语焉不详却善意十足,“最近怎么没见你带他出来?一起喝喝酒,多个朋友。”
“他近来不大乖,尽闯祸,就让他看家好了。”
文渊被他这说法逗得又是一笑:“他又不是狗,要怎么个乖法?”
陆一鸣一时语塞,没有应声,默默喝了一杯酒,一口闷。
半晌,他幽幽地问道:“如果,你发现你身边的人,似乎在背地里做了对你不好的事,你会怎么做?”
“直接问他啊。”文渊满不在乎地应道。
“问不出来呢?”
“骂他。”文渊说着作出了骂人的样子,“王八生的!狗娘|养的!吃了什么玩意儿这么歹毒!”
“哈哈,骂得好!还是第一次见你骂糙话。”
“因为最近有个人,就让我想这么狠狠地骂。”
两人相视一笑,把剩下的烧刀子干了个尽。
陆一鸣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家已是夜里。
他把临时起意让老板打包好的超辣汤面盛在碗里,从怀里掏出青铜匣子,打开:“青城啊,你不是饿了么?来,爹给你打包了好东西,吃了吧。”
“……其实我还可以忍一忍。”青城弱弱地应了一声。
陆一鸣一拍桌子,脸色冷得可怕,沉声:“吃了。”
不知是因为醉意还是因为连日积郁的怒火,他心情说不出的差,只由着性子来。
不一会儿,碗里的汤面果然小了浅浅一层。
陆一鸣这才微微笑起来:“乖,这才是爹的好孩子。把剩下的吃完。”
青城的声音里夹带了淡淡的哭腔:“这个味道,好奇怪。我,好像要烧起来了。”
陆一鸣凉凉地看着青铜匣子,没有回话。
在微妙的气氛中,碗里的面一点一点地消失,很快便空了。
随即青城轻轻地啜泣起来。
“难吃,好难吃。”
陆一鸣脸上浮现出一种异样的神情,仿佛讥讽,又仿佛斥责:“这么难听,为什么你还吃?”
“因为……是你让我吃的。”
陆一鸣脸上的神情更阴晦莫名,眼眸浮上寒霜似的凉意。他凑近匣子,哑声问道:“为什么……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青城的哭声瞬间停了,更没有回话。
这个问题,陆一鸣从以前就一直在疑惑了。
明明当初是三个人同时在山洞中找到的这个鬼东西,但它却只听他的话。
他叫它说话,它就说话。
他叫它吃东西,它就吃东西。
他叫它吃人,它就吃人。
从来没有忤逆过。
少年心性,只高兴自己得了个了不起的宝贝,等到大错铸成,却追悔莫及。
若是世间有后悔药,那就好了。
陆一鸣恨恨地呢喃道:“你为什么非要听我的?为什么我让你干坏事的时候,你就不能,不能……劝劝我?!”为什么要助我为虐?
“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青城小声问。
陆一鸣长叹口气,用力地扣上匣子,随手丢到地上。
匣子在地上翻滚几下,不动了。
——我这位朋友长得好,读过书,讲义气,还有一副好心肠……样样都好。
文渊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
陆一鸣忽然自嘲地低笑起来,悲从中来。
——如果我真的这样好,怎么会害了孟林生,怎么会气死父亲,怎么会输掉家业,又怎么会……气跑阿汀呢?
这样的我,存在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倒不如……
门被推开。
这径直推门的做派,陆一鸣以为是陈姐,抬头却是另一个他想骂的人。
“你刚刚又跟谁在说话?”金叵罗缓缓走近,有些奇怪地问道。
他穿着陈姐新近给他订做的衬衣和裤装,一头银发被陈姐半哄半骗地染成了黑色,看起来终于不像个洋人了,只是这刀削斧刻似的精致相貌和过于高大的身材也不像南方镇里的人,倒像个出身北方大城豪门世家的贵公子。
总来多事。
“跟我自己。”陆一鸣敷衍地应了一句,见到他的头发忍不住有些好笑,“哦,陈姐说你原先太惹眼办货不方便,要给你收拾收拾,就收拾成这样啊?活像一只乌鸡。”
原先有如鹤羽的头发,现在染了色,倒显得怪怪的。用的也不知道是哪种料,染得也不大整齐,乍看之下还好,细细一看竟然像乌鸡毛似的斑驳。
金叵罗没理会他的嘲笑,却注意到了地上的匣子,捡起来,不经意似的:“这是什么?”
“祖上留下的老古董。”陆一鸣随口胡绉。
他困得紧,不太想搭理金叵罗,一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倒在榻上。
鞋也懒得脱,只懒懒地吩咐了一声:“出去。”
没有听到脚步声,陆一鸣扭头一瞟。
金叵罗果然没有出去,只是坐在桌旁饶有兴趣地研究那只匣子。
已经习惯了金叵罗的不驯,陆一鸣今天也困得没心情骂了。
说来也奇怪,都这么久了,嘴里仍残存着那股着火烧似的辣。
半坐起来:“喂,没走正好给我倒杯凉水过来。”
凉水很快递了过来。
一饮而尽:“再来。”
凉水扫过时辣意稍退,水一下肚,一舔牙根,还是隐隐的辣。
如此喝了七八杯,只是稍微好了一些。
金叵罗坐床边,睨着他发笑:“不如直接去井里喝个够吧。”
也不知是仗着酒劲还是终于忍无可忍,陆一鸣忽然一反手就把杯子甩到半尺旁的金叵罗脸上,骂道:“狗|逼|养的!”
金叵罗捏着从鼻梁滚落下来的杯子,面色明显瞬间冷峻下来,眸色在烛光中阴明不定。
忽然,他俯下身,凑近陆一鸣的脸,冷冷地道:“不错,我是你养的。”
陆一鸣在越来越困顿的醉意中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回骂自己,怒焰更盛,吼起来:
“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待你的,你又是怎么对付我的!混帐东西!”
嗓子原本就疼,加上这一吼,彻底嘶哑了。
“怎么待我?”金叵罗勾起薄唇,右边的虎牙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磁性的嗓音里夹带着浓浓的嘲意,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似地说,“你是说……之前把我当狗|儿|子|养的事?还是说像现在这样动辄打骂的事?这份恩情,我确实是三生有幸没齿难忘啊。你要我怎么回报你才好?”
陆一鸣眯着迷蒙的眼睛又怔了怔。
他发现以他现在的思维能力要理解一件事越来越难了,就像要拨开层层水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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