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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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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鸣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看向人群,一时百态尽收眼底。
“转眼就过了六七年,方家夫妇再没有能诞下孩子,大少爷就一直痴傻着,养在深宅,再没有人记得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神童。一日,方府门前来了名十二三岁的青衣童子,唇红齿白,样貌俊俏,自称是方府二少爷。方家夫妇急忙出来相见,一辨果然是送出去的那个次子,登时喜不自禁,迎入府内。这方二少爷只说被道人扶养长大,年纪大了,道人就放他下山了,其它再不肯说。方家夫妇有愧于心,也不敢多问,百般宠爱,百依百顺。但很快,方府上下便发现这个二少爷有些不太对劲。”
“这二少爷,莫不是假的?”有人小声问道。
“假是不假。但这个二少爷,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天真的孩童啦。”说书先生笑道,“也不知道那道人教过二少爷些什么,二少爷对父母不理不踩,对家里不闻不问,整日只顾着研习些奇门怪道的东西,说要修仙,动不动一出门就是十天半月才回来,回来时身上总带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这方家夫妇竟也不放心上,只想有个儿子来传香火便好。直到有一天,一队黑衣人马前来拜访,来势汹汹,直言方二少爷偷了他们家东西,要二少爷归还。方二少爷张狂得很,拒不承认。方家夫妇心知儿子有鬼,想要息事宁人赔钱了事,那队黑衣人也不肯应允。僵持不下,那领头的便说了,‘那好,我家的猎狗能嗅出东西的所在,你们只管让我家狗在家中走一圈’。方家夫妇勉强同意了。诸位客官猜猜狗在二少爷屋里都找到了些什么?”
“是什么好宝贝?”
“莫非是人骨之类?”
“害人的丹药!”
陆一鸣也忍不住暗自作了猜测,猜的也是些珍宝玩物之类。
说书先生等众人猜了一轮,才得意洋洋地说道:“非也非也!这些人,在方家二少爷的卧房,找着了一件灰黑色的毛皮。一时罪证确凿,方二少爷辩无可辩。领头的黑衣人也奇了怪,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廷,只说一句:这东西,其实也不值什么钱,你若喜欢,我们送你便是,只盼你不要后悔。说完就带人走了。方家夫妇大喜过望,以为逃过了一劫,岂料隔天方二少爷便连同这件毛皮不知去向,遍寻不着,方家夫妇只在房中找着一头来历不明的小毛驴儿。”
“方家夫妇赶紧报了官,官府的人在城东门口截住了这队黑衣人马,搜了一轮,却找不着方二少爷,盘问也无果。黑衣人只说,那天在方家落了头驴,也不知方家二公子去了哪里。方家夫人含泪苦苦相问。其中一个黑衣人只是指一指那一头小灰驴调侃道,这头驴兴许就是吧?不信你问问它?那驴果然奔向方家夫妇,状甚亲昵。方家夫人却嫌恶地把驴赶跑,破口大骂:你们还我儿来!引得黑衣人一番哄笑。因为没有什么证据,官府也只得放行,那一队黑衣人,带着小毛驴,大摇大摆地出了城。此后,方家夫妇再也没见过这些黑衣人,更没见过小儿子,和痴傻的大儿子过了一世,便绝了后,家财也在身后被家奴争抢殆尽。”
众人一时炸开了锅。
“二少爷哪去了?”
“难道那头驴真是二少爷?”
“这故事可比不得上一个精彩,有些糁人呢。”
“听得云里雾里。”
驴?
不知怎么的,陆一鸣莫名有些反胃。
兴许是因为花莫言也是头驴的缘故。
低低地笑道:“喂,该不会就是你吧?”
没有得到回应。
他忽然发现一件大好事——花莫言已经许久没跟他说过话了。
总不能是,找到新的皮囊,不打招呼直接跑了?
刚要窃喜,花莫言的声音就懒洋洋地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嘁,这怎么可能是我!
——这种故事,你若想听,我可以跟你讲八百个不带重样的。
——小爷我可是……
“是什么?”陆一鸣听他忽然收了声不由饶有兴致地追问。
花莫言又销了声匿了迹。
“正如圣人有云:家财万贯;一日不过三餐;广厦万间;夜眠不过六尺。钱财广厦,生带不来,死带不走,够用就好!”
话罢,说书先生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今日便说到这里,酒喝完啦,故事也讲累啦,告辞告辞!”也不解答,伸手勾了说书的钱箱子,就要往外走。
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陆一鸣才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模样。
只见他一袭杏衣,年过五旬,瞿然清瘦,相貌温厚,一双慧目炯炯有神,透出满满的矍烁之感。
这副面孔,略有些眼熟……
就在说书先生路过陆一鸣座前之时,陆一鸣忽然想了起来,情不自禁站起来脱口而出:“我见过你!”
分明就是上次在寺里和法师辩论过什么甘露法雨那位老者。
那说书先生闻言顿了顿,这才扭头看向他,双目中透出一缕淡淡的惊讶,随即付之一笑:“我似乎……也见过先生呐。”略一思索,说道,“在下姓曹,人皆唤我曹夫子。下次再碰上,兴许能给先生讲点好玩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君:对手指,画圈圈,听说已经没有人记得我了!
金叵罗:一边去,我们正事还没办。
第51章 鸿沟
又是月朗星稀夜。
三月春风温柔如情|人的呢喃,绕过窗棂的格子,穿过树叶的间隙,摩挲过钟楼的墙砖。
金叵罗额前的几缕留海也被从钟楼天台路过的风微微撩起,露出大片光洁的额头
他靠着墙坐在钟楼天台扶栏的老位置上,抬头仰望那枚皎洁的月亮。
从地面上看时,觉得钟楼的楼顶和月亮捱得很近,仿佛站在那里一抬手就能触碰到那冰凉的月面,甚至可以摘下星辰。
但到了钟楼天台再看,就会发现月亮依然是那么高不可攀,星辰更是远在天际。
简直就像是,你进一步,它们便后退一步,永远都如此遥不可亲。
那个人也是一样。
二人之间,始终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自己每欲进一步,便会发现,那人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但一想到他昨晚气急败坏的情形,金叵罗还是情不自禁发出轻笑。
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恼火的样子。
在这样漫长又无聊的时光里,能找到点乐子也不容易啊。
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轻响。
像是一片芦苇叶轻轻落了地。
金叵罗从思绪中抽回,头也不回,懒懒地道:“你已经失约三天了。”
花莫言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边叹气边说:“我这几天困得要命,好像怎么睡也睡不够。”
直到今天才被酒馆里的说书先生铿锵有力又抑扬顿挫的腔调给吵醒。
花莫言凑到金叵罗背后,拨开他后颈的头发,嘻笑道:“只剩六十七个封印啦!我不在的时候,你用我教的法子,又解了半个吧?”
金叵罗没有否认。
他身上有九九八十一个封印。
每一个封印都有其独特的回路,就像是不同的锁芯。
经过花莫言的指点,他发现这些封印虽然回路各异,但原来都是有规律可循的:有的以天罡,地支为轴,自顾盘旋;有的以时令或日月交替的脉络为经纬,萦绕全身;还有一些门道,他仍在摸索中。
他之前只会借助蛮力来试图冲破封印,封印回路便随着蛮力的冲撞次数而增多,加大解封的难度,徒增痛楚。
而现在,他开始静下心来寻找它们各自的轨迹,竟然也摸到了一些窍门。
虽然还不能完全解开封印,但封印带来的约束和痛楚已经减小了许多。
最重要的一点,他发现,法力回复的脉络只要绕开这些回路,便不会被封印所吸收。
“呐呐呐,”花莫言想起什么,“我们先前订的契,你还记得吧?”
金叵罗终于朝他瞥了一眼,目光淡漠:“嗯?”
“嗯????”花莫言气得简直要跳起来,“你竟然忘了?!你你你,你真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过河拆桥!”
“哦,你是说,那张驴皮?”金叵罗这才悠悠地在嘴角勾起笑意。
花莫言恨恨地道:“你还没有毁了它。”
“急什么?”金叵罗看看月亮,它又往东挪了两个身位,“你也没告诉我,怎么才能毁了它啊。”
虽然他并不打算把这件奇怪又恶心的东西毁掉,但是这东西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也实在是厉害得很。
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它,更不知道它原本有何用处?
“就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会托你找到毁它的法子。”花莫言凉凉地说,“像你这样的人,总会有法子的,对吧?”
“人?”金叵罗喉咙里发出嘲讽的笑声,他缓缓地咧开嘴,两颗虎牙映着森冷的寒光,“我又不是人。”
“你把它藏哪儿啦?”花莫言没有理会他的文字游戏,径直追问道。
“一个好地方。”
花莫言瞪视着一派淡漠、油盐不进的金叵罗,知道是问不出什么话了,半晌才重重地哼了一声。
…
城南警署。
桌上的煤油灯烧得哔剥作响,灯芯已经快烧到了尽头。
文渊头一沉,下巴磕到桌面,痛得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审讯室前的玻璃隔板。
他想起来,自己还在上班。
刚刚不小心打了个瞌睡。
只得捡起边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浓茶,强作精神往玻璃里面张望。
似乎还是没有进展?
审讯室里,一张老旧的桃木桌子的两头,分别坐着两个人。
一个沉着冷静,目光如炬,丝毫不见倦容。
两天没刮的下巴爬满了青茬。
平日里像个炮|仗一点就着的李飞云,只有进了审讯室,才会变得如此有耐性,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人,似乎想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却是徒然。
相对于冷冰冰的李飞云,另一头的人则显得气定神闲,淡定得就像是在自己家的客厅里接待客人一样。
无论是眉毛末梢,还是微微干裂的唇角,都带着两分笑意。
温润的眼眸中透出了深深的疲色,却没有丝毫怨忿,更没有一丁点畏惧。
有时还能迎着对面审视的线视笑一笑。
不知过了多久,李飞云才开了腔:“你还是没有要说的?”
周小生点点头:“有。”
李飞云神色中透出一丝欣慰和松懈:“说吧。”
“我……”周小生有些为难地叹口气,“真的很渴。”
“……”
五分钟后,李飞云在审讯室外,一边闷不吭声地抽烟,一边叹气。
“都两天没睡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文渊看了一眼玻璃隔板里面那个正不紧不慢地喝水的人,“呵,也是个见过场面的啊,从进来就没见他急过。偏偏他还跟省厅的长官有点关系,长官和夫人都是他的戏迷,上头可关照过,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上刑。”
“老子要是有了确凿的证据还用得着审?”李飞云骂了一句,“看他就是个斯文败类!”
“所以我们是不是抓得太急了?”文渊说道,“毕竟,手上的证据,还不足以……”
“没事,”李飞云摇摇手,“我们请他来这一趟,不过是作戏给猴看。我问的,也不是什么要紧话。”
这个“猴”,指的就是警署里的内鬼。
“天天作戏,我们是不是也能去演演电影了?”文渊呵呵地笑起来。
李飞云拍拍文渊的肩,夸赞道:“哪天案子破了,我个人给你颁个戏王奖。”顿了顿,“外加十次麻辣汤面。”
文渊笑得嘴都合不拢。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隔板的里面,那个人刚刚喝光了一整杯的水,也正望着他们轻轻发笑。
…
警署往右拐三四百米,有家小客栈。
这家客栈向来以便宜着称,往来的客商,来县城糊口的摊贩,或是来监狱探视亲友的人们,往往会在这里住下。
住一个月,价格比住一两日要便宜得多。
但便宜地方,一般要求都不能太高。
曹夫子在这里也住了有些日子,已经习惯了风从合紧的窗缝里灌进来,雨从瓦片里渗进来,隔壁的叫|床|声从墙缝里穿进来。
更习惯了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响。
有时候,他也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把这薄如纸板的地板踩穿了,摔到楼下。
听说上个月就有个客人这么摔了一趟掉到下面那房的床顶上,所幸没什么大碍,还得付钱把地板给修了。
他惯来醒得早,只要一听到凌晨第一声鸡鸣,便再也睡不着。
缓缓从床上坐起,摸索着找来衫子要穿上。
窗户“吱儿”一声打开了。
一道黑影从窗外窜了进来,大大方方地侧坐在窗台上。
还没等曹夫子看清,那黑影已经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莫老头儿,许久不见,你又变样子啦!要不是听到你把我的事改得面目全非到处乱讲,我都认不出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衔接过渡
zzZZZZ,好困!
一想到这是倒数第二个可熬夜的夜晚,我就悲痛欲绝!
第52章 印记
——玩累啦,我走了。
一个声音头顶上方悠悠响起,带着肆意的笑声。
陆一鸣被吵得睁开眼。
眼前正对着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
一片苍茫。
陆一鸣眯着眼盯着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一片苍茫赫然正是天空。
灰压压的云密集地挤作一处,似正酝酿着什么。
咦??
为什么躺在床上能看得到天?
陆一鸣睁大了双眼。
莫非屋顶破了个洞?
一阵又一阵的冷风从身侧不断地吹来。
陆一鸣打了个寒噤,混沌的大脑渐渐沉淀下来。
这才察觉身下有些起伏不平,硌得慌。
一手撑起身子坐起来,四面环顾,更是错愕。
只见身下乌瓦层叠排开,放眼更见其它屋宇楼台。
再往下一看,便是自家水井和院落。
这哪里是他的房间!
分明是自家屋顶。
怎么一觉睡到了屋顶上?
陆一鸣瞠目结舌,立马猜到,一定是花莫言捣的鬼!
气得直咬牙冷笑。
这死驴妖!
叫唤了半天,花莫言也没有出来应声。
想起方才半梦半醒之间花莫言丢下的那句话,陆一鸣更是啼笑皆非。
这个花莫言,跑哪里玩不好,上什么屋顶。
这分明是存心的。
陆一鸣小心翼翼地在斜成一定坡度的屋顶上站起来,没走几步脚下就一个趔趄,险些滑下去,吓得不敢再挪开步子。
自顾自犯了愁:好了,这下可怎么下去?
这屋顶离地怎么说也有两丈有余,跟墙头也有些距离。
跳下去嘛,估计摔是摔不死的,但这身皮肉受不受得住还真是个问题。
叫了几声陈姐,下面却没有回应。
瞧这天色,似乎已经过了辰时,陈姐该不会又早起去店里了?
先前也听她说,最近店子里新来的伙计笨手笨脚,什么都得她亲自操持。
陆一鸣在屋顶盘腿坐下,扶额叹气。
屋里只剩一个人了。
不,那个不能算作人。
陆一鸣还有些余火未消,加上左颊仍隐隐作痛,实在不想搭理他。
他看着下面的水井,想起了老王。
不由想,如果老王会说话就好了。
那可以让它出去跟邻居借个梯子来……
不过再一想,一只说话的龟……估计得把人吓死,哈哈。
陆一鸣坐在屋顶的斜坡上,从灰云凝结犹豫到乌云密布,屁|股被瓦片硌得生痛。
风愈来愈大,空气中的潮意也愈来愈浓。
等到几丝雨针擦过他的脸,终于忍不住一咬牙。
…
金叵罗正在自己房里闭目凝神地运着功。
第六十七个封印密密麻麻的脉络已经被他捋顺,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关口把它解开了。
只需要将凝起气息从这些脉络运过……
冷不丁,窗外传来了他的名字。
“金叵罗。”
啧。
金叵罗紧闭的双眼睫毛一颤。
什么时候叫他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叫。
想必也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先不理他。
重新凝神。
“阿金!”
窗外又叫了起来。
“阿金,出来。”
心绪一动,刚刚凝好的神瞬间又消散了。
封印脉络一下子弹开,重新乱作一团散向全身,牵起全身一阵剧痛。
金叵罗皱了皱修长的眉毛,颇为不耐烦地睁开眼,透出两道阴鸷的精芒。
陆一鸣在夹着雨滴的风中簌簌发抖,看到金叵罗不紧不慢地从里屋走到院子里,抬起头迎向自己,脸色带着股毫不愿掩饰的嘲讽。
“嚯。”金叵罗笑出声,“你在上面做什么?”
陆一鸣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看看风景。”
笑意瞬间灌满了金叵罗蓝灰色的眼睛。
“叫我何事?”
“我想下去。”陆一鸣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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