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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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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的感觉。
  所以这是要来考试了么?
  净涪闭上眼睛,在原地静坐片刻,才掀开眼皮,执笔的手腕一转,那支被他拿在手上从未蘸染笔墨的毛笔笔端凭空沁出一点黑中带金的液体。液体滑落,不紧不慢地浸透了整支毛笔的笔毫。
  恰恰就在那支毛笔的笔毫饱饮笔墨的时候,净涪的手腕悬在了他抽出来的一张纸张最右边。净涪毫不迟疑地在那张纸张最右侧中央处落笔,毛笔笔毫接连扫过纸张,在纸张上点提勾撇地落下六个文字。
  《佛说阿弥陀经》。
  还是《佛说阿弥陀经》。
  端坐在净涪对面的那道人影依旧闭目静坐,不发一言,无有动作,恍似对净涪的动静一无所知,也并不在意。
  净涪也未去注意他,他垂眸凝目,一手压着桌上纸张,一手拿着毛笔快速书写。没过多久,这一张原本空白的纸张就落满了黑中泛金的文字。
  见纸张上已经写满,他随手将这纸抽出,放置另一侧,又抽过新的纸张铺放在桌面上,继续落笔。
  他笔下不停,而他手里的那支毛笔也神奇,哪怕净涪写了多久,写了多少,它都从来不需要更换笔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净涪终于将一整部《佛说阿弥陀经》默写了下来。净涪将手里的那支毛笔放在那个人影每一次停放毛笔的笔架上,便去查看那每一页写满了字迹的纸张。
  见那些纸张上的文字笔墨匀称,工整简洁,他点了点头,便又将这些纸张按着顺序一一叠放整齐,又取过另一张崭新的空白纸张放在纸堆上方,重又提起毛笔在上面写下封面。最后他手在纸张左边沿处一抹,那一张张纸张便就在那一侧黏合成书脊。
  一部《佛说阿弥陀经》成形。
  净涪将这部经书捧在手上,自封面起,一页一页的慢慢翻过去。他心中默诵着经文,右手食指还顺着他自己的笔迹一笔一划地滑过,连最细微的笔画勾连的纹路都没错过。
  而随着他的动作,那书页上的文字上仿佛散落在黑色浓墨里的金色光点亮起又黯淡下去,最后化作了更为内敛的暗金。
  净涪翻到最后一页,手指划过最后的那一个文字,眼看着那个文字里的金色光点也成了内敛的暗金,才将书页合上。他低下头,将手里捧着的这部经书向着对面递送了过去。
  几乎是他一低头,那道人影便睁开了眼睛。他双手接过这一部送上来的经文,拿在手里一页一页地翻过,纸张上的每一个文字都曾在他的眼底留下痕迹。
  他看得很认真。
  净涪收回手,等待着这位禅师的点评。
  可他没有等到。
  这道人影在看完那部经文后,只笑了一下,便伴随着整个场景一起崩散消失。
  净涪万万没想到这位禅师居然能做出这样一言不发就将他扔出来的事情,直接愣在了当场,过得一会儿才能回过神来。
  出了经书中的场景,净涪还站在这一处书架的最末端,手里还拿着那最后的一部《佛说阿弥陀经》,经书也正被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摇了摇头,将经书阖上,重新放回它原本的位置上,转身往阁外走。
  他出来的时候还是正午,空中阳光普照,耀眼的光亮让净涪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才适应过来。
  他站在阁前空地上,抬起手挡住洒落的太阳光,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扫过早前五色幼鹿所在的地方。可无论净涪看过了多少遍,那里还是空荡荡的,没有那只五色幼鹿的身影。
  净涪眯了眯眼睛,抬脚就要往前走。但他的左脚才要迈出,那处虚空所在就荡起了一片涟漪。那一圈圈的涟漪最中央,一只头上鹿角闪烁着五色光芒的幼鹿走了出来。
  这只五色幼鹿才刚从涟漪中央探出一个头呢,便下意识地往藏经阁阁门的位置看去,正正好看见还站在那里的净涪沙弥。
  它不由得欢喜地快跑几步,将它的整个身体从虚空的涟漪中抽出,然后一步迈出,走到了院门前方,冲着里头的净涪“呦呦呦”地低鸣不绝。
  净涪眼底平静无波,身体顺着先前的惯性往外迈出一步,然后便自然而然地往外走。他迈出院门后,五色幼鹿便又凑了过来,绕着净涪不住地转圈,声音里的高兴欢喜直白又纯粹。
  净涪伸出手去,摸了摸五色幼鹿的脑袋。
  五色幼鹿也乖巧地在净涪的掌心处蹭了蹭,以作回应。
  一人一鹿如此交流了一番,净涪便领着五色幼鹿回云房那边去了。
  五色幼鹿在藏经阁外等了净涪许久,等到它自己干渴得受不了了,才离了那地儿去喝水。原本它都是到这普济寺的水井里头饮水的,但多日来干饮水不吃食,它又饿得慌啊。所有这一回,饿得发晕的它便走出了普济寺,往寺外的山林里去寻找草食。
  哪怕五色幼鹿仅仅是一只觉醒了血脉的灵兽,但它也是挑食的啊。不是随便什么样的杂草它都能吃得下的。
  它一路跟着净涪走,一边“呦呦呦”地和净涪说起它在这附近奔跑寻找食物的辛酸。
  净涪也就听着,直到进了云房,净涪才伸手自身上摘下一个小褡裢,在五色幼鹿眼前晃了晃,然后打开褡裢,让它细看。
  里头赫然是一份份盒装的灵气浓郁的灵草。那些灵草草质细嫩软滑,表面更泛着一层薄薄的柔光,看着就诱人。
  五色幼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个个木盒,简直就是深陷进里头了,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净涪也不在意,他取了一个木盒出来,放在五色幼鹿身前,然后又顺道将这只小褡裢挂在了五色幼鹿脖颈。
  这只小褡裢外形不过就是一个灰扑扑的小荷包,现在和那枚药师王佛琉璃佩一起挂在五色幼鹿的脖颈上,看上去极其不搭调。可五色幼鹿不在意,它将脑袋凑到那个打开的木盒,吃得简直狂放。
  哪怕是净涪,看着它埋头狂吃的同时还时不时抬起头看着净涪以确定他在不在的样子,也在那一瞬间生出一个念头。
  他是不是虐待了这头鹿?
  可净涪再一看五色幼鹿那埋头狂吃的模样,这样的念头瞬间就灭了下去。
  不,应该是因为它本身就是这样的一头贪吃鹿。
  给五色幼鹿填充过胃囊后,净涪再一次在五色幼鹿脑门上刻下一个符印后,才去做简单的梳洗沐浴。
  凝结了舍利的僧众,尤其是到了净涪这样的境界的,都是不染微尘的主。沐浴与否对他们来说其实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甚至还不如他们诵读一部经文来得身心澄澈。
  可净涪因为自身习惯,通常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都不会略过这一件事。更何况对净涪而言,沐浴梳洗比起经文更能让他放松。
  五色幼鹿还在埋头狂吃,离了净涪的视线,它吞吃草料的速度比起刚才足足快了一倍有余。
  等到净涪带着一身水气出来后,五色幼鹿面前的那一只装得满满的木盒居然已经被它吃得干干净净的,便连一片草叶都没有看见。
  净涪脸色古怪地看了它一眼,视线从它的嘴一路移到它那平坦不见鼓胀的腹,嘴角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要知道,那木盒真要装满,是能装下整整一个牧场的灵草的啊。这才多久?居然就被它全部吃干净了!
  五色幼鹿迎着净涪的目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净涪收回视线,没去理会它,径直上了床榻。没过多久,他便熟睡了过去。
  五色幼鹿坐在原地,看了看床榻上的熟睡的净涪,等了好一会儿,它试探一样地往床榻那边伸出一只蹄子。可它的那只蹄子明明还和净涪隔着一小段距离,却愣就被它自己脑门上升起的一道金色佛光压了回来。
  五色幼鹿晃了晃脑袋,那道压制着它的金色佛光纹丝不动。它的喉咙咕噜咕噜地动了动,可所有的声音都被它自己压回了喉咙里。
  它跟在净涪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自然知道前面熟睡的这个人有多警觉。只要它弄出丁点的声响来,怕也是会吵醒他的。
  五色幼鹿乖乖地趴在床榻前,无声地闭上了眼睛,也沉入了梦乡。
  一时间,整个云房格外的安静祥和。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熟睡过去的净涪无声地睁开眼睛,扫视了床榻前的五色幼鹿一眼,才又闭上眼睛去。
  这一日,带着《万药谱》和清慈禅师的炼丹炉的净音也回到了妙音寺。
  他先回藏经阁拜见了清笃禅师。
  清笃禅师此刻正坐在一个书间的书案后,身前摊开摆放着一部经书,看得极其认真。
  整个书间里,也就只得清笃禅师一人。
  净音向着清笃禅师合十一礼,便在清笃禅师身前的蒲团上坐下,等待着清笃禅师从经书的要义中出来。
  他的动作沉默安静,并不曾打扰到清笃禅师分毫。
  清笃禅师似乎并不知道净音的归来,他还在专心致志地阅读着那部经书。
  净音在清笃禅师对面坐了很久,渐渐的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清笃禅师看得专注的经书上。
  也不知净音盯着那部经书看了多久,但就在那么一霎那间,他不自觉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褡裢。
  那里有着他从普济寺带回来的《万药谱》和炼丹炉,还有……那枚药师王佛琉璃佩!
  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去,脸色刹那惨白。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愣愣地望着自己的褡裢,视线似乎穿透了那层布料和层层叠加的禁制,看见里头存放着的三样物什。
  他扯了扯唇角,掀起一个无意义的笑。
  原来是这样的吗?
  清笃禅师这会儿也正合上手上的经书,抬头往他的方向望了过来。见净音这般模样,清笃禅师洁白柔顺的长眉长须抖了抖,叹道:“痴儿……”


第136章 藏经阁中
  净音低下头去,掩去唇边的自嘲。
  可不就是痴儿吗?
  他早该想到的,哪怕清慈师伯修持的是药师道,可他始终是一个僧人,他最根本的衣钵,再如何也不会是现在在他手上的这《万药谱》和炼丹炉,而是他本身的佛学传承。
  炼药治病不过是他普渡众生的手段而已。
  净音想到净涪,这个和他同时得到这一枚药师王佛琉璃佩的同门小师弟。他脸上肌肉动了动,不知该为他的这个小师弟的灵敏聪慧欢喜,还是为自己的愚蠢痛苦悲戚。
  清笃禅师目光柔和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冷静下来。
  在这间只有清笃禅师和他的内室格外的安静。这股安静非是因环境的无声而让人从心底生出的安静之感,而是从对面的清笃禅师身上散发至整间内室的来自心头的安静。在这一股安静渲染下,净音竟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他垂下眼睑,默然静坐,呼吸平稳轻缓,渐渐的连带着刚才褪去所有血色的脸庞也都染上了一丝红晕。
  清笃禅师心底无声地笑了一下。
  待到净音彻底平静下来以后,他向着清笃禅师合十一礼,恭敬而感激地道:“多谢师伯。”
  清笃禅师却是未动,只问他:“你可悟了?”
  净音倒也诚实地摇了摇头:“弟子尚未了悟。”
  这是实话,清笃禅师当然知道。净音如今只是想明白了他手上的那三样清慈禅师的馈赠其实分别表示了清慈禅师的三样传承。《万药谱》代表的是清慈禅师的药学,炼丹炉则代表了炼丹术,而剩下的最后那一枚药师王佛琉璃佩,自然就代表了他的佛学。
  饶是这会儿净音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以平复心底重新掀起的那些微澜。
  明明清慈禅师已经将这枚药师王佛琉璃佩给了他,他却只关注着那部《万药谱》。如此机缘,他却生生自己错过。
  清笃禅师看了他一眼,又问他道:“你待如何?”
  净音沉默半日,目光在清笃禅师手上的那部经文上停了许久,最后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弟子愿入红尘磨练。”
  是磨练,而非历练。
  清笃禅师听得清楚,却面无表情。
  磨练与历练确实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意义却全然不同。历练或许只需经历,但磨练却需要打磨。
  一句话说完,净音闭上了嘴,不去尝试说服清笃禅师。
  清笃禅师看着他,并不说答应与否,而是问他:“你可曾有对你师弟生出怨嗔?”
  哪怕清笃禅师这样毫无遮拦地直接询问他,让他同样无法遮拦地直视他自己的内心,清笃禅师看着净音的眼神还是柔和宽慈不带丝毫恶意。
  净音沉默片刻,脸上闪过难堪愧疚,最后却全都化作了坦然。他点了点头,承认道:“有。”
  清笃禅师点点头,还问:“现在呢?”
  净音还是很诚实地再一点头,道:“尚未化去。”
  就算净音知道净涪没提醒他背后一定有缘由,就算净音清楚净涪不是那种看不得别人好的人,净音还是对净涪生出了一丝怨嗔,甚至是怨憎。
  净音只觉得他就双足赤裸地站在一处水池里,眼睁睁看着那处水池里污浊的池水淹没他的脚踝,不急不缓地攀上他的膝盖。他的头脑无比清醒,眼底更是一片清明。他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但他这会儿却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去做,只看着那污水将他的整个膝盖也一并盖去。
  他修的本就是微,要在人心微妙间证见我心光明。可此时此刻,哪怕他神智清醒眼中清明,心头的光明也似是被一整片厚重无比的乌云遮隔吞噬。
  他知道,这是他心底迷障越来越重了。可他就是什么都不想做。他觉得自己似乎再如何挣扎,也始终会被那一片污浊池水彻底吞噬。
  他似乎注定无法挣脱,他似乎必定沉沦。
  这就是迷障,这就是心魔。
  清笃禅师脸上表情一正,抬起手往外头那层层立立的书架一指,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净音一时似乎也真的无法从那迷障中走出,竟然答道:“手指。”
  清笃禅师也不生气,还问他:“手指方向的尽头呢?”
  净音这会儿回过神来了,他想了一下,低头道:“佛藏。”
  清笃禅师点了点头,再一次问道:“阁中藏有佛藏,那你可知道,佛藏中有多少部经书?”
  净音毫不迟疑地答道:“十二万八千二百一十四部。”
  十二万八千二百一十四部,这是妙音寺藏经阁目前所收藏的佛经,包括填充的经义、讲集等等的数目总和。
  清笃禅师却还是问道:“佛藏中有多少部经书?”
  净音愣了一下,他转过头去往外头看了一眼,确认他离开之后藏经阁里没有再收入任何一部经书,便又再一次肯定地答道:“十二万八千二百一十四部。”
  清笃禅师又一遍问他:“佛藏中有多少部经书?”
  净音抿了抿唇,沉默以对。
  清笃禅师也同样沉默了下来,再未重复问他这一个问题。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着尴尬。事实上,感觉到尴尬的只有净音一人,清笃禅师还是安闲自在地又去翻他手上的那部《佛说阿弥陀经》。
  天色暗了下去,外头有值守沙弥送了一盏青灯过来。青灯搁在两人中间的案桌上,烛火独自摇曳间,明暗相随。
  净音看着那点烛火,心头一动,垂下眼睑低声道:“一部也无。”
  是的,一部也无。他在藏经阁里待了许多年了,甚至比净涪在藏经阁的时间还要长得多,可在他的心里,一部经书也没有。
  如果他有,在普济寺那会儿甚至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他自己也能想到那里的藏经阁。可就因为他没有,所以他才空手而归。
  清笃禅师这才又抬起头来看着他,随手将经书往案桌上一推,点了点头,应下了他早前的说法。
  “你从药王殿那边回来后到你清显师叔那里登记一下,便自去了吧。”
  净音起身,向着清笃禅师合十一礼,慢慢退出了内室。
  清笃禅师看着净音远去的身影,目光落在案上那盏青灯摇曳的烛火上,看着那烛火划分明暗,无声叹了一口气。
  净音选择修微倒也确实符合他的心性,最起码他是真的明白自己的前方该怎么走。在众多修持法门中,微字最为微妙。人心思绪是喜是悲不重要,得失不重要,对他人感官如何情绪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能做到任凭这种种思绪萌发又湮灭,都始终保持本心不昧。
  净音曾经确实做到了。
  普济寺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可都是一直看着的,他们没有错看净涪的成长,同时也未曾错过净音的长进。可他们没有想到,先是魔障破心,再是迷障遮眼,后又是净涪作比,竟生生将净音打击到如此手足无措的地步。
  在净涪明确自己不愿成为佛子之后,净音可是他们妙音寺准备的佛子候选人之一啊。尤其是阁里的诸多师兄弟,自那之后可都是很看好净音的,现在弄成了这样……
  只希望经过这一次红尘磨练之后,净音能够真正成长起来吧。
  净音走出内室的时候,几乎是木然一样地往外走。但他才刚刚跨步迈出藏经阁的门槛,身后就同样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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