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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九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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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幽谧景色倏忽远去,眼前又望见南都巍峨城楼。
  他们在城里继续寻气运特异之地,然而一天下来除了知道国师府在哪里外一无所获。
  陈微尘挂念温回,不免有些焦虑。前几天在月城宅子里找来了温回几根头发,又过三日,到了阴盛的日子,谢琅点上命魂铜灯,将头发放上去烧灼,幸而火苗虽然不稳,但仍充沛明亮,昭示头发的主人并无大恙。
  道士又在拂尘里扒出来一根混杂其中的猫毛,照样烧了——亮得很,可见这只肥胖的姑娘离开谢琅后,并没有憔悴多少。
  谢琅磨了磨牙。
  线索总寻不到,陈微尘便也不出门了,半个月来,每日在书房里读佛经,虽然没有高僧授业解惑,但他仿佛是天生聪慧,也一点点看了下去。
  小桃见他沉迷了佛经,不仅去都城里寺庙求了串缠在腕上的珠子,就连准备的衣物都素净不少。
  此时书房里点着檀香,案上燃一支白烛,陈公子一身浅青衣,腕上松松缠了杏色的细珠,很是像模像样。
  可惜也没见他清心寡欲多少——读着读着便没了骨头,靠在旁边叶九琊身上。
  叶九琊往书页上看,一眼便看到“明王”“明妃”“空乐双运”几个词。
  陈公子心中有鬼,咳了一声,欲盖弥彰把书一合,换了一本正经的《华严经》看了起来。
  叶九琊此时修为在二重天的巅峰,气息早已圆满,破境的契机难寻,一旦闲下来便无事可做,每天陪着陈微尘念经,竟也渐渐习惯了这样流水般的时日。
  过半个上午,陈微尘读厌了经本,找出一本妙语偈集消遣。
  恰逢春风入窗,书页掀动,匆匆变幻终停下来,定在一首上,上书: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他微垂着的眼睫颤了颤,捧起书来看了许久,目光在“无常”二字上徘徊不去。
  “无常……”他听见自己喃喃念出来。
  抬眼看见窗外流云掠过天际,盖住日光,阴影有如实质,穿过窗棂打在脸上,时而粘滞,时而飘忽。等云飞散,日光又进来炙烤。周而复始,使他心中升起被光阴戏弄的惶惑。
  他转过头去看叶九琊,日光打在眼上的影子还未消散,模糊了斯人面容,房间忽然昏暗,他伸手去摸,抓到冰凉柔软的发丝,流水一样滑顺,一时怔怔。
  他听见有人在读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他转过头看着桌案上,一本《金刚经》书页正在“哗哗”翻动。
  又有一道声音响起:“九十刹那为一念,一念中之一刹那,经九百生灭。”是《仁王般若经》。
  金光剧盛,书房中翻书声大起,眼前尽是纷飞书页,陈年的墨气与檀香一齐钻入胸腔,他成了这两种气息聚合的化身,昏沉着沉了下去。
  千万道声音各自念着,是比蝉鸣还要密集的聒噪声,又渐渐汇在一起,震耳欲聋道:“谓器世间山河大地及一切有为之法,迁流无暂停,终将变异,皆悉无常。”
  他用力要挣脱,却像是溺水的挣扎一样,无依无凭,不得脱出。
  余音不绝,此音未伏,彼音又起。
  “无常中来,无常中去。”
  过一会儿,又是唱声,像是送殡时会唱的,道:
  “上天苍苍,地下茫茫,死人归阴,生人归阳,生人有里,死人有乡。”
  最后归于一声厉喝:
  “孽障,速归去!”
  他茫然中抓住了一个人的手,始终不放开,沉浮中挣扎着要醒过来,无果,最后有气无力,脑中吊着一丝清明了悟,道:“自混沌分起时,便有无常,天道兄,既然本出同源,盛衰交替,起落长消的道理你岂能不知,何必总是与我过不去。”
  他叹口气,笑了笑:“你辖下世人,常贪得无厌。可我不同,纵使有千万般无常,我也只不过要那一个罢了。”
  那声音长久没有出现。
  他昏沉着苦中作乐想,这东西并不像是个伶牙俐齿的。
  便眼前一黑,彻底睡了过去。
  国都一处石室里。
  温回被铁锁缚着,躺在一处石台上。
  他做了一场乱糟糟的梦,吐出一口血来,睁开眼,看见白发的灰袍女人正看着自己,眼睛仿佛无底古井。
  他努力让自己离她远点,横眉竖目道:“妖婆!你又要做什么!”


第41章 有命
  陈微尘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夜中。他发觉经脉里的疼痛消去了一些,仙佛魔三家气息虽仍没有融合,却消停不少。
  他从床上坐起身来, 见房间空空荡荡,正心中落寞之时, 却见叶九琊推门进来,透过屏风看去, 雪白衣飘飘缈缈, 恍若谪仙。
  他便倚在床头一眨不眨地看。
  白烟自香炉中流出,缠缠绵绵地浮动着,陈微尘朝叶九琊招了招手,要他过来。
  他昏睡了半天,此时浑身发软,张了张嘴, 好不容易才发出声来,还带着点沙哑:“要喝水。”
  叶九琊微倾身, 从一旁的小桌上拿过荷叶杯,斟了茶水送到他面前。
  陈微尘被美人服侍,十分愉快。
  他放下杯子,被叶九琊拿了手腕过去看经脉。
  看完道:“破境了。”
  陈微尘朝他眨了眨眼。
  一重天悟天地法, 二重天寻得大道, 三重天与日月同齐,他眼下是堪堪过了二重天。
  “这些天思虑过多,反倒忘了到底要寻什么道, ”陈微尘倚着床头道,“还好想起来了。”
  叶九琊并未多问,坐在床边,把陈微尘的手重新放回锦被里:“要观冥吗?”
  ——破境过后,常需静坐观冥,巩固修为。
  陈微尘摇了摇头,伸手圈住了叶九琊腰身,额头抵在他肩背上,睁着眼睛发呆。
  许久才闷闷道:“叶九琊,你可知我修了什么道?”
  叶九琊:“不知。”
  “佛偈上说无常,说难得久。可我想了想,自己实则也不想要有常,不想要长久,”他缓缓道,“我修仙,你就是我的道,修佛,你就是我的圆满,修魔,你就是我的欲念。”
  叶九琊转过来,与他对视。
  他看见陈微尘也望着自己——以一贯的、浅淡温柔的神情。
  他终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为何?”
  他不知道,有什么能使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这样的情。
  “不为何,”陈微尘轻轻答道,“这是我的命。”
  话音落下那一刻,叶九琊忽然穿过这人总是被笑意掩盖的眼睛,到深处,看见重重温柔迷雾下藏着的绝望。
  他又想起陈微尘昏过去时房中隐约回荡的唱声与异象,唱的是“上天苍苍,地下茫茫,死人归阴,生人归阳,生人有里,死人有乡。”
  他有些迷惘,心想这人的来历,恐怕不是原来设想的那般简单。
  国都的桃花愈开愈盛,才子云集,桃花宴之期已至。
  近日来都城忙碌,多半为了此事。
  “陈兄,”国师大人把玩着手里的长笛,问:“你会不会作诗?”
  陈公子摇着扇子很是风雅:“不会。”
  场地极大,据说都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仰观圣颜,借了刑秋的光,一行人坐在上方,看下面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才子们鱼贯而入,有老有少,神情忸怩,颇不自在。
  过一会儿,听见宦官宣号,圣驾到来。
  刑秋说话很是不客气:“草包来了。”
  他们这种境界,人间尊卑实在不必过于挂心,陈微尘便转头去看,见皇帝约有三十,颇为白胖,挺胸昂头,左拥右簇,草不草包暂且不论,派头是十足的。
  刑秋的座位就在帝座的右下,近日天热,他穿得很是轻薄,深紫的薄缎,广袖里滑出白皙的腕子来,漫不经心喝着酒,若不是魔帝的一身高高在上的贵气还在,几乎让人以为是皇帝寻了个祸国殃民的男宠。
  皇帝把陈微尘他们当成国师“仙友”,众人未见过国师出手,不知真假,而若是有仙道中人在此,就必定要大吃一惊了:看那叶剑主与骖龙君,还有清净观的年轻掌门琅然候,堪称仙界半壁江山——旁边居然还有修为丝毫不逊叶剑主的魔修……以及一个看不出修了什么的公子。
  陈公子最近日子过得舒心,那天与天道作对,悟了道出来,差不多理顺了体内,又有美人在侧,百依百顺。外加有小桃精心喂养,几乎要忘了愁滋味。
  接下来便是开场,这边亲王一亲王二祝陛下万寿无疆,那边臣子甲臣子乙贺皇朝国泰民安。流水般过一遍,到一个谢姓文臣的时候,陈微尘眯了眯眼睛——这人正是那被道士看出气运有异的谢府的主人。
  之后由皇帝御笔书题,座下才子提笔作诗词。每成一个,便由宦官高声唱出来,文臣们先行评议,最后皇帝评点,讨得皇帝欢心的那些,则赐桃花一枝,酒一杯,更有封官赐职,被那些因停科举没了出路的平民学子视为唯一机会。
  魔帝似笑非笑看着下方,嗤笑一声,只作看戏。
  叶九琊微蹙眉头:“何以这样荒唐?”
  陆红颜更是一脸不耐:“皇朝如此,无怪当初仓皇南迁。”
  “我爹私下里曾与我哥说过皇朝乱象,”陈微尘缓缓对他们讲,“初南迁时为安抚民心,大开科举,分化事权,南方虽然沃土,民智却不比中原,因此甚至取消了礼部的再试,进士及第即可授官,一科下来便能取七八百人。几十年下来,内外皆已冗余,又兼盐铁、度支、户部几经分合,职位称号数不胜数,庸碌之徒在所难免——实在臃肿沉重,诸般势力又盘根错节,皇帝平庸,一直没有着手删减,眼见国势已安,才取了暂停科举的下策——可又要彰显皇帝爱才如命,爱民如子,才有了桃花宴桂花宴种种,擢数十才子填些边边角角的差事。”
  谢琅插嘴:“我这一路看来,也只有国都与几个大城算是繁盛,皇帝不管别的地方么?”
  刑秋懒洋洋道:“还不是外面一层层赋税交上来,才有了都城繁盛——我那些君侯也常收赋税,选美人的。”
  陈微尘看了看他:“陛下近日很是怠惰啊。”
  刑秋恹恹喝了口酒:“秃驴可恶。”
  他们也都不是会赏诗之人,而那边唱着诗,皇帝发赏,直到听到了熟悉的名字,陈微尘才抬起头来,看见与他们颇有缘分的庄白函。
  庄白函此人长得一表人才,诗作也颇得皇帝喜欢,被赏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等到一一评点完,桃花宴平稳至尾声,皇帝正要赞许,却见那边文臣的位子里走出一人来。
  ——正是那谢府主人。
  他约有五十,生得方眉端目,脸色严肃,一身正气,缓缓走至场中央。
  众人不及反应,只觉得这行为十分逾矩,都静了下来。
  一片寂静中,此人朝皇帝跪下,声音平稳有力。
  “陛下,臣有话说。”


第42章 祀身
  宽阔殿堂中落针可闻。
  上方皇帝眉头纠结, 座上诸人或引颈或倾身,要看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陈微尘啜一口酒,然后发现气氛过于死寂, 即使自己这一点儿动作都显得不合时宜。
  他只好放下杯子,也静静看着。
  他想起来, 这位谢大人师出名门,素以忠耿有节著称, 昔日任知谏院之首时, 因为触犯圣颜,连贬数阶,成了朝也上不得的微末小官。
  这架势,是要进谏。
  ——不过此时桃花宴,与朝堂不同。满座衣冠,或文臣武将, 或贵爵富商,此种境况下进谏, 是全然不给皇帝留一点脸面。
  刑秋轻轻嗤笑了一声,道,“选在这里,皇帝碍于面子。他倒是可以不必死了。”
  陈微尘看着阶下谢大人, 却摇了摇头, 道:“你仔细看,他是要死的。”
  刑秋仍有些不信:“哦?”
  只见那谢大人对着上方御座,自怀中取出谏章:“臣谢兖, 请削官体,开科举,养精兵,革旧制,变新法。”
  眼下众目睽睽,即便是只为了从谏如流的美名,皇帝也不能不接,不能不看。
  便有宦官取了,奉给皇帝。
  皇帝展卷而读,脸色却是愈来愈差,读至一半,将那谏章往面前一掷:“一派胡言!”
  龙颜一怒,众人皆噤若寒蝉。
  唯有谢大人一个,昂然抬头,与面色不善的皇帝对视:“今日我朝,至腐至朽,如不变法,再难回天。”
  皇帝俯视下方众人,强自按捺下方才看见谏章中“亡国之象”“与昏君何异”这般激烈词句时的怒意,道:“如今正值清平,都中繁华,不输往日,爱卿多虑。”
  皇帝大约是知道这类文人的,晓得他们喜欢“死谏”的美名,接下来就要陈情,就要撞柱。
  然而谏官愈正直,显得皇帝愈昏庸。撞柱——这是万万不能的,他对身边的宦官使了个眼色,宦官弯下腰迅速离开,传下命令,令侍卫们严阵以待,一旦发现不好的苗头,立刻用御前失仪的罪名将人制住。
  “都中繁华,源于重赋,天下清平,乃是偏安。二十年中,无须外敌入侵,我朝国力殆矣。”
  “偏安”二字,实在刺耳,皇帝深吸几口气,将“爱卿多虑”又重复了一遍:“如今我朝外有天险,内有良田,休养生息,来日……”
  不等他说完,谢大人重重叩一个头,声音沉闷,额上渗出血珠。
  “陛下,”他一字一句:“安天下者,在德不在险。”
  将“无德”二字明晃晃甩在皇帝头上,他全然不顾皇帝已涨成猪肝的脸色,又是叩头,鲜血淋漓。
  皇帝胸脯狠狠起伏几下,侍卫长察颜观色,知道是到了自己为陛下分忧的时候,喝一声:“御前失仪,妖言惑众,大胆!”
  便带了一众手下向中央去,要把人带下。
  ——却被骇人一幕镇住。
  只见那谢大人缓缓闭目,两行血泪滑下!
  “陛下,”他声音悲切,“陛下,听臣一言——”
  陈微尘所在桌上,一行世外人却都凝了脸色。
  谢琅小声道:“这是……”
  侍卫长喝斥手下:“还愣着做什么!”
  “大人……”一个手下,伸手,抖抖索索道:“你看那里。”
  侍卫长循那手指看去,也是一惊。
  那一行血泪滑下的同时,谢大人十指指尖也洇出血来,鲜血滴落玉阶,忽然疯狂蔓延,先是纹路狰狞,继而大片晕染。
  不多时,那晶莹的白玉阶已成了血玉阶。
  而血色的蔓延仍然没有止歇,以他身体为中心,涟漪般散着。
  侍卫们实在不敢接近那诡异的血滩,甚至被逼退了几步。
  满座惊骇。
  皇帝身体不稳,向后跌去,喘了几口气,看向刑秋的方向:“国师,这、这是……”
  刑秋轻轻“咦”了一声,伸出手来,朝那处凌空一抓,手指缓缓合拢。
  随着他的动作,鲜血蔓延的势头稍减,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便又投在了国师的身上——一场进谏,竟成了如此诡谲的场景。
  皇帝见国师果然神通广大,心中稍安,喝一声:“谢兖,你竟使邪术!”
  话音未落,却见刑秋脸色一变,火烧一般迅速撤回右手。
  血迹像是有生命一般扭动起来,猛地挣脱束缚,血海一样掀起波涛。
  刑秋皱眉看自己的手,而一旁谢琅冥思苦想。
  却是叶九琊沉声道:“天书残卷有载,儒起于巫,以血祭天地,为‘祀身’有夺气运之功。”
  陈微尘问他:“此法要如何用?”
  “文气聚集之地,至赤至诚之心,佐‘祀身’秘法。”
  桃花宴选址大有讲究,眼下座中又有许多文臣,民间书生有才学者亦聚集于此,果真是“文气聚集之地”。
  “可他一介凡人,如何得知?”
  两人对视一眼,叶九琊道:“是迟前辈。”
  陈微尘也想起来之前那句“静观其变”来。他叹一口气:“既然是她出手扰皇朝气运,我们也只好乖乖看着——亏得我们与她要做的事情是同一样,不然谁能算得过这老妖婆?”
  皇帝看见以谢大人为中心的翻腾血海,心中大骇,声音颤抖:“国、国师……”
  陈微尘手肘碰碰刑秋:“不要去管。”
  国师大人抬眼瞧瞧外面明显暗下来的天色:“是了,我反正也没有这样能耐。”
  他施施然起身,到皇帝御座前:“陛下,此乃天意。”
  皇帝脸色煞白:“天意——如何是好?”
  话音刚落,白光闪动,外面轰隆一声雷响,震人心魄。
  肃冷的狂风哐当一声刮开窗户,近百个桌岸上写诗用的宣纸呼啦啦掀起,满大殿飘飞纸页,像极了送葬时一把一把撒下的纸钱。
  “唯今之计,陛下假意纳谏,变革新法,下罪己诏,臣借机显现天瑞,以示陛下诚心,天意昭彰,正可借机封禅以定民心。”刑秋说得煞有介事。
  皇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国师高见。”
  下方谢大人霍然张开双眼,看着座上君王。
  许是祭天地的古法使他此时耳聪目明,听得见那里的窃窃私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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