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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为上[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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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江暮雨原本紧致的呼吸舒缓了许多,他深吸口气,后退躬身道: “多谢师父。”
  南华才不领这个谢,板着脸道:“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有伤不吱声,跟我叙述杨村经过之时还特意把这省略了,你的智慧都用在这上头了?月河你别在一边看戏,管管他啊!”
  月河长老:“……”
  你自己的徒弟自己受着呗!
  “你过来,站好。”南华平时嘻嘻哈哈疯疯癫癫,可一旦正色起来特别有威严,甚至可以用吓人二字来形容。当然他也仅仅是模样吓人,心里还是软绵绵的。
  江暮雨目不转睛的回望师父,二人就这么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对视了许久,最终还是师父叹出口浊气,一副耗损过多筋疲力尽的样子道:“暮雨,这里是扶瑶,这里不是姑苏。没有人会怪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哪里不舒服也不要憋着。像是这一回,有伤在身还强忍着干嘛?你月河长老主修医道,他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咋地?”
  江暮雨垂目,羽睫轻颤,如烟的明眸似有某种情绪掠过。
  “行了。”南华有些后悔自己又提起些本该遗忘的事,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嘱咐道: “你这伤至少得卧床七天,这七天不必来上早课了。”
  月河长老的药房距离江暮雨的九天云榭并不近,他走的很缓很慢,似是打算沿途欣赏扶瑶仙宗的雪景。
  初雪并不大,碎雪中夹杂着微雨,江暮雨走上石桥,看漫天飘雪落于莲池,掀起层层涟漪。
  忽然,头顶上方一道阴影笼下,江暮雨抬头一看,竟是一柄油纸伞。身旁人影一晃,白珒跟了上来:“师兄怎么不撑伞?衣服都淋湿了。”
  江暮雨仿佛后知后觉,偏头看去,肩膀果然被雨雪浸湿了。
  他素来耐寒,即便是暴雪天气出门也没有撑伞的习惯,置身冰天雪地亦不动容。
  这样一个冰人,却在前世说出了“我好冷”三个字。这三个字就像一个诅咒刻在了白珒心上,是肝肠寸断的痛,是撕心裂肺的悔,是永不超生的罪孽。
  “找我有事?”他一如既往地清冷,无论是面色还是语气,无论是午后躺在软塌上歇息还是在腥风血雨中和白珒生死相搏。他永永远远是那副雷打不动的从容不迫,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哭一哭,笑一笑,哪怕勃然大怒的骂骂人。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东西能牵动他的心绪吗?一直这样隐忍下去,不累吗?
  师父死了,你就不能哭一声?
  我坠入魔道,你就不能骂我一句?揍我一顿?哪怕跟那些道貌岸然的讨伐大军合起伙来把我杀了,那也好过你舍弃自己,丢弃一切,为了我这样禽兽不如的家伙赔上命,值得吗??
  白珒的内心在狂嗥,在怒吼,他想揪住江暮雨的衣领狠狠逼问他为什么那么傻!
  可等他癫狂的怒喝平息之后,他发现……其实他至始至终怨恨的都是自己。
  他怨恨自己为什么被猪油蒙了心,为什么瞎了眼,为什么不分是非黑白,不分好赖歹人,为什么不能早一点看清……
  若他能多了解江暮雨一点,他不会给他添麻烦,不会跟他对着干,若能早一点醒悟,或许结局就不会那般悲惨。
  “我……来看看师兄。”白珒轻轻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跟师兄待一会儿。”
  事实是有两面的,前世的白珒只看了凤言受伤的一面,等白珒还想看看另一面的江暮雨时,他发现那面“事实”被布遮住了,他没有伸手去掀开。因为江暮雨这面总是被布遮着,一次两次白珒会好奇想掀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可三次四次都被江暮雨拒绝了,五次六次他望而却步,七次八次他就不想看了。
  何必自作多情,热脸贴冷屁股?
  其实凤言的那一面事实,他又何尝看透过呢?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了解罢了。
  “我今夜能不能在师兄房中留宿一晚?”


第17章 卖惨
  江暮雨踏入九天云榭的脚步一顿,转眼看他:“为何?”
  白珒光想着目的了,没有预备理由,只好现场胡诌:“我那屋子透风,有点冷。”
  说完这话白珒就想打自己一耳刮子!
  什么笨嘴!挑来拣去找了个最差劲的借口。
  要说整个扶瑶环境最好的地方那当属九天云榭。夏日的春和景明,梨花满枝头,淡雅柔贵;冬日的瑞雪飘飞,宁逸安谧,山泉瀑布,水上亭屋,苍劲翠竹高耸挺立,高风亮节;可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然,居住条件最差的地方也是九天云榭。其他住所冬暖夏凉,南北通透东西晒。而九天云榭倒好,夏天是特别凉快了,到了冬天里外通透的能冻死人。
  尽管是修仙之人不会被冻感冒,但没日没夜的调动真元去御寒也是累死个人。所以自扶瑶开山建派以来,这个堪称门派最美风景之处的九天云榭就被搁置了,空空荡荡,没人乐意住。
  终于,在千年后的某一天,九天云榭命中注定的主人江暮雨驾到,总算让这堪比冷宫的地方多了点人气儿。
  和“正常人”一样怕冷的白珒心虚的回避江暮雨的注视:“所以我想到师兄的房中……暖和暖和?”
  “……”江暮雨看着他不说话。
  白珒又嘴笨的纠正道:“凉快凉快?”
  江暮雨可没心思跟他猜哑谜:“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我对师兄没有企图。”这话听着就像有所企图。
  白珒的脑子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要跟他同屋,准没好事。以江暮雨现在的状态可没那精力应付他,直接开口撵人:“既然无事,那就……”
  “其实我是想再给师兄补过一个生辰!”白珒气势汹汹的抢着说话,无比真诚。
  江暮雨面无表情的把后半段话说完:“回你的住处去。”
  白珒:“……”
  这怎么好赖不分呢?给他关心给他爱都不接着?
  有个性!
  白珒撵着说道:“师兄,我真的是想……”
  “不用。”江暮雨拒绝的果断,都不等白珒说完,面色透着霜月之寒,“生辰而已,过了就过了,哪来的补过一说。”
  白珒算是明白了,对江暮雨这个人来说,自己的事不叫事,别人的事才是重中之重。什么生辰啊,生病啊,受伤啊,都不算事儿。师弟师妹们伤心啊,害怕啊,被欺负啊,对他来说反倒值得重视了。
  白珒豁出老脸不要,几个阔步走到江暮雨身旁,一鼓作气,拽着他的袖袍开始嘤嘤嘤:“好嘛好嘛,我承认还不行吗。其实我就是被李准吓到了,他太厉害了,先是放蛇恶心人,又弄出个什么画中仙来大开杀戒,两个村子上百号人都死绝了,全是尸体,鲜血淋漓的。我实在是怕得要死,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死人,我不敢一个人睡觉了!”
  江暮雨:“……”
  “你……”
  说真的,江暮雨有点被白珒的“失心疯”吓到了。从昨夜在杨村遇见他就变得很不正常,从刺猬变成绵羊,从狼狗变成奶猫,还特别软特别黏人,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是走火入魔了?还是别有用心?
  江暮雨心细如尘,七窍玲珑,事情的方方面面他看得透彻,想的也多。心思重负担也重,就好比人家随口一说的话,搁在南过身上也就随意一听,并不会往深了想。而江暮雨则不同,他能在一瞬间联想出数十种意思,推敲出对方数十种心理。
  这种特点在南华那里被称之为眼力见儿。
  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有眼力见儿是好事,但也不绝对,想得多顾忌的多,就有可能想歪了,把人家的一片好心扭曲了意思,变成截然不同的结果,造成一连串的误会。
  就好比现在,江暮雨觉得自己是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或许白珒真的是因为害怕才来的,并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以往的白珒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什么妖魔鬼怪的听了也不害怕,还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要见识见识魔修的能耐,在凤言面前夸下海口要给人家抓只魔修当宠物玩儿。
  说大话归说大话,现实教他做人。
  只怕这孩子是真被李准吓着了,初入师门的第一次劫难就碰上了李准这个硬角色,亲眼见到屠村的惨烈,也难为他了。
  自己好歹是做师兄的,师弟被吓成这样难道要丢下不管吗?
  江暮雨这样一寻思,便软了心,松了口:“也罢,那就在我这里住一晚吧。”
  白珒眼前一亮,忙不迭点头应下:“多谢师兄。”
  成功开启对付江暮雨第一式——卖惨!
  天一擦黑,白珒就去了后山的天然温泉泡澡,把自己洗涮干净了之后直奔九天云榭。
  屋子里并未掌灯,白珒摸黑进去,在矮几旁发现支着头熟睡的江暮雨。
  白珒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生怕吵醒他。伸手从屏风上取下披风,小心翼翼的盖在江暮雨身上。白珒鬼使神差的蹲下,就这么不错眼的盯着江暮雨看。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了。
  对以前的白珒来说,欣赏江暮雨睡颜是一种人间不可多得的享受。
  江暮雨在醒着的时候,虽然倾世绝美赏心悦目,但气质太冷,生人勿进,极难相处。反之,他睡着了就不一样了,毫无设防,身心放松,安静的如一捧雪,轻柔的似一片云。
  当然,若是以为他此番模样任人宰割,那就大错特错了!
  白珒以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惨痛实验证明,尽管江暮雨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但他警惕性依旧很足。在他四周怎么鼓捣怎么捣乱都没事,一旦触碰上他的身,哪怕是一根飘荡在身后的头发丝,他都会像诈尸一样惊醒。然后游走在四肢百骸的护体真元敲锣打鼓的赶来护驾,对方反应快及时躲开也就罢了,稍慢一点就是分筋错骨。
  所以后来的白珒长记性了,不要妄想在江暮雨睡着的时候玩什么偷袭。
  并且为了同胞的生命安全,他及时告知了诸如南过这样的人——江暮雨睡着的时候别碰他,听二师兄的话,你能多活好几十年。
  江暮雨的呼吸清浅,黑亮如缎的长发被晚风吹起,轻摇盈动。皎洁月光透过窗幔,勾勒出他宁谧柔和的面部轮廓。洁白的梨花花瓣落在他水红色锦衣上,衬出一抹浓郁的凄艳之美。
  白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又悻悻的缩了回去。
  他伤得重吗?
  白珒的心中泛起担忧。
  整整七天未走出九天云榭半步,一定伤得很重吧?
  前世的他只管在乎凤言难不难受疼不疼,却未曾想过江暮雨是否安康,他独自一人养伤,独自一人承受,可有人关心过他?
  自己甚至埋怨过江暮雨身为师兄,没有护佑好凤言。哪里想到若没有江暮雨,凤言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居然埋怨你。”白珒望着江暮雨,心里不知是酸还是疼,满溢的苦楚快要将他淹死了,“我连去都没去,凭什么埋怨你,有什么资格埋怨你……”
  矮几上的人动了动,白珒以为自己吵醒他了,“师兄,我……”
  江暮雨好像是做了噩梦,一个激灵惊醒,双瞳尚处于涣散无神的状态,他茫然的望着什么,忽然惊觉身旁有人:“白玉明?”
  “师兄,我吵醒你了?”
  江暮雨怔怔道:“你怎么在这儿?”
  “师兄忘了?”白珒说,“我不敢一个人睡,要在师兄这里挤一宿。”
  哦,对。江暮雨忍下太阳穴微微的钝痛,他有伤在身,神识忽强忽弱,竟未能感觉到白珒就在身边,连晌午那会儿白珒撑着伞靠近也没察觉。
  江暮雨道:“你去睡吧。”
  九天云榭还是很宽敞的,足够白珒从东屋搬到西屋,从南屋滚到北屋。可白珒一点睡意都没有,见江暮雨跟他同样精神,便问道:“师兄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宵夜啊?”
  白珒自打拜入师门,便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祖宗生活改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而南过在拜入师门前是在酒楼里跑堂的,他虽然老实巴交,但勤奋好学,平日里没少偷偷跑到后厨偷师学艺,几年下来做得一手好菜。
  白珒机智如我,第一时间推敲出那个又懒又嫌麻烦还特别馋嘴的师父到底为什么一出门就随便捡了个徒弟回来。那么多“根骨奇佳”的孤儿不捡,偏偏捡了南过?
  所谓技多不压身,南过在做好菜贿赂师父的同时,白珒闲着没事干也跟着学了两手。虽然会的不多,但总归出门在外不会饿死。
  白珒问完这话就后悔了,他还是比较了解江暮雨的,这种人就算是饿,也会口是心非的说不饿。所以不等江暮雨回答,白珒已经转身跑出去做饭了。
  等回来之时,手里端了一碗面条,里面放了三四种青菜和一个荷包蛋,另有豆芽和葱花等等配菜,十分丰盛。面条薄而透亮,汤汁香浓,青菜新鲜油绿,可谓色香俱全,引人胃口大开。
  “师兄,吃碗长寿面吧!”白珒把面条放在桌上,递了筷子给江暮雨,“面条是长久,鸡蛋是团圆。祝师兄生辰喜乐,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江暮雨幽静的眸光停留在那碗长寿面上。白珒亲自下厨做了碗面条给他祝寿,这让江暮雨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伸手接住筷子,迟疑着夹起一缕面条送进嘴里,口感和味道都对得起面相,入口爽滑,余味犹存。
  江暮雨无意间转头一看,就见白珒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模样拄着脑袋嘿嘿笑。好像自己吃上一口面条,对他来说就是什么天大的喜事一样。
  夜空浩渺,明月清风。
  白珒站在外间,偷偷窥探内室床铺上早已熟睡的江暮雨。心中久久不能平复,脑海里全是李准说过的那四个字。
  黑夜,恐惧。
  什么意思呢?
  是说江暮雨害怕天黑吗?
  可今晚观察,并没发现他有任何恐慌的行为。
  白珒莫名的有些失落,他曾认为自己把凤言看得很透,单纯,善良,热心肠。到头来,他就栽在了自己的自以为是上。
  他也曾认为自己把江暮雨看得很透,冷血,高傲,心机深。
  可重新来看,江暮雨就好比一颗洋葱,你若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需要有耐心的去一层一层的剥开。期间可能会碰壁,可能会辣眼睛,导致你失去信任,心生厌恶。
  可当你坚持到最后你会发现,他露出了真心,而你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我对你的关心竟这般少……”


第18章 噩梦
  这一夜江暮雨睡得并不好。
  不仅是身体上的病痛折磨,主要是他还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古树参天,琉璃砖瓦,百丈金柱巍然耸立,万层玉阶直冲云霄。辉煌宝殿叫人难以正面直视,没有尊贵,没有神圣。它所散发的暴戾弑杀之气,就好似最凶残最冷煞的十八地狱,在那里没有生机,没有希望,充斥着死亡和狰狞,栖息着蚀骨嚼魂的魑魅魍魉。
  这是什么地方?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一切,不等他看清楚,视线突然不受控制的向下移,他看见了自己的双手和双足。
  手脚尚且干净,但衣衫前襟却染着触目惊心的血污,宛如一朵开在他洁白胜雪衣襟上的一朵艳红彼岸。
  江暮雨正惊讶这鲜血属于谁,就见他的手又自动伸出,在胸前轻拂一下,抹去那血迹,随后迈步上了玉阶。
  一步一步,足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
  江暮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一步算一步,只知道他步履艰辛,举步艰难,五脏的震痛让他几度停下来喘息,可他没有放弃,更没有回头,他刚毅的继续往上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钉板上,一步一个血脚印。哪怕是明朗清风吹在他身上,都好似被碎骨抽筋一般,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唯恐下一瞬间便会倒地,再也起不来了。
  云巅之上,缈雾缭绕,玉阶彤庭,浩瀚行宫。
  这等辉煌雄伟的景象是他从未见过的,可还未及惊叹一二,那琉璃玉砌的行宫大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人。
  江暮雨的视线很模糊,只依稀看清那人身穿明黄锦袍,上以凤鸾金丝绣制繁复艳丽的花样,头戴赤金流紫冠,上面有用大量珍珠和宝石点缀,一身着装华贵美艳,阳光一晃,流光溢彩。
  穿得如此豪丽雍容,莫非是行宫的主人?
  那人缓步走来,似是开口说了什么,却剪碎在风中,传进江暮雨耳里只剩下细细沙沙的噪音。
  流云漂浮,风声刺耳,浓雾吞噬着天地万物。好像身陷沼泽,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伸出手去抓来的只是虚缈空气,非但没有得救,反而因为惯性越陷越深,直到被沙土淤泥淹没,拽入了深渊,停止了心跳。
  江暮雨浑身一颤,径直惊醒。
  这个梦太诡异了。
  不仅摸不着头绪,还格外真实,仿佛确有其事一般。
  这让江暮雨心里七上八下,甚至有股窒息的感觉,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勒住咽喉,他想呼吸,换来的却是更沉重的压迫。
  江暮雨坐在床上缓了许久,紊乱的心律渐渐放平。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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