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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CAL:机械主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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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已经不穿军装了,和海盗是一样的穿衣风格。碍于宴池在这里,络新妇又重新吐出一张网,想把这些人都装回去,却被宴池眼疾手快,一把把莫里斯抢了下来,于是就变成了一群机甲围观两个人类朋友的决裂后第一次见面现场。
十分尴尬,其实并没有人想围观。
刚从机甲接驳状态之中出来的人,其实并不能很理智,因为现实世界和接驳之后的感觉是不同的,有微妙的差异,因此总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重新适应,因此宴池表现的也不太理智,他一把抓住莫里斯之后,莫里斯倒是表现的很理智,很冷静,甚至还主动打招呼:“又见面了,宴池。”
宴池恶狠狠的瞪着他,显然并不吃这“成年人的做法”的一套:“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的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莫里斯歪了歪头,似乎觉得他这幅表现出乎自己意外的蠢,慢悠悠的眯着眼睛羞辱他:“到了这个地步,你认为你问我什么,我就会回答你什么吗?”
想也知道如果仍然能够坦诚以待,那莫里斯也就不必做出板上钉钉的叛国行为了。
宴池被气得一梗,干脆一把将他摔到地上,咬牙切齿:“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说吗?你就真的没有任何原因,要背叛国家和……和我吗?”
他这样子,既像是怒极攻心,又像是固执到底,莫里斯却一点都不吃惊,甚至觉得他气到跳脚差点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样子十分可爱。他还在被麻痹神经的络新妇毒素影响,眼前一片一片的色斑,看不太清楚宴池的表情,不过完全想象得到,闻言甚至笑了出来:“你要一个理由,那我就给你一个理由。”
既然已经被摔到了地上,莫里斯也就干脆不挣扎着起来了,不过他毕竟是个有洁癖的人,对自己要求也很高,坐起身来,这不在宴池的预料之外,如果莫里斯不对任何事物吹毛求疵,那肯定是已经死了。
然后——电光火石之间,莫里斯突然前扑,然后从宴池的靴子里拔出军刀,抓住他的腿往上攀爬,随后一刀插了下来,毫不犹豫。
好在宴池反应速度不慢,情急之下用手臂一挡,顿时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他们突然打起来了让其他人都吓了一跳,但机甲本身运作模式不适合在这种近身格斗之中给谁帮忙,于是纷纷脱离,等到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滚在了一起,无法贸然上前分开。
莫里斯的格斗成绩其实不错,只是一般情况下没什么需要军医殊死搏斗的地方,宴池就曾经说过,等到需要莫里斯也近身格斗的时候那还不如直接投降或者殉国,因为这就证明他已经死了,战斗军团已经全军覆灭,才需要军医搏命。
现在战斗军团并没有覆灭,可却和军医站在对立面近身搏斗了。
宴池被莫里斯打得发懵,又十分生气,一边下狠手打回去,一边觉得十分委屈,身上被狠毒的莫里斯弄出好几道刀伤,这才夺下他手里的军刀锵啷一声扔到远处去了。
莫里斯走的路线是轻盈敏捷迅速,宴池绝对力量比他大,因此不多久,其他人还没有下定决心上来帮忙按住的时候,宴池就已经成功的反制了他,摁在地上。
这动静怎么也把本来还在慢慢悠悠走过来的参谋惊动了,进来就看到宴池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宴池这时已经差不多镇静下来了,抬起头表情很平淡:“没事,你们把他带走吧。”
其实这幅样子不算太让人吃惊,宴池身上的血迹就很吓人了。参谋没办法说他太多,只能让人把莫里斯带走,免得再出什么问题。
临走时莫里斯却突然回头:“你想知道为什么?”
在场的人无不去看宴池的反应。
宴池就像一只蔫头耷脑战败了夹着尾巴的狼,抬起眼睛看着他。
他们两人一个被战友包围,焦急的关怀着伤势,一个却成了阶下囚,被严密看管,彼此对视,都觉得荒谬。莫里斯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现在更是没有半分波动,平静的和他对视,等不到宴池的回答,就自己揭开谜底:“社会达尔文主义最极端的论调,就是认为愚蠢是无法饶恕的过错,愚蠢的人没有存在的必要。你曾经问我个体是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真心话,个体就是我。世界的存在都已经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要在乎所谓的同类?”
社会达尔文理论,宴池也不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即使别人有些不知所谓,宴池却很清楚。从前也是莫里斯跟他说起这些事,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类人,宴池也早就察觉了莫里斯有些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倾向,但现在当他不再掩饰的时候,宴池才知道他究竟有多极端。
高能反社会人格往往没有同理心,不能理解同样身为人类的其他人,不能体会别人的痛苦,而莫里斯都已经不能理解其他人为什么存在了。
正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感觉,也不认为那些不如自己的人是同类,因此才能果断的抛弃国家,通过海盗去往更广阔的宇宙,探寻其他东西。宴池也知道,莫里斯的目的并不是做海盗,而是更多的东西,海盗不过是个踏板,毫无同情心的利用之后,就能被他抛弃。
他心情复杂, 甚至不想和莫里斯争论什么,而是转身默默离开了。
莫里斯也被带走,很快连这里的机甲也被收回完全消失,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在这里发生过。
宴池一路走到战舰上层,先去了医务室,没多久,战舰就到了阿尔忒弥斯的港口。
现在的宴池没有衣服可以替换,血淋淋的看起来十分可怕,他自己倒是不在意,直到接到通知,听说抓到了莫里斯,艾尔维特亲自来了阿尔忒弥斯,宴池这才骤然从医务室的床上跳了起来,然后就被扯到了伤口,一声惨叫:“嗷!”
他伸手捂住发痛的手臂,语无伦次:“他怎么来了?!我怎么办?啊!疼!”
死神虽然看得十分开心,但是这里没有第二个人,问题还是需要他来回答的,于是翻了个白眼,十分怜爱的用耐心的语气对宴池解释:“他怎么不能来?毕竟莫里斯算是头一个搞出点规模来的叛国者,现在逮捕归案,警察厅肯定又要和我们抢人,艾尔维特不来撑腰,人能落到我们手里吗?”
思路还停在“妈耶艾尔维特要过来我的样子太狼狈怎么能见人呢”这一步的宴池顿时呆住了,半晌恍然大悟:“对哦,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应该就不用见他了吧?”
死神翻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宴池话音刚落,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话:“是的,他暂时在这里休息,元帅阁下。”
说谁谁就到,宴池从小到大这个技能就没有不灵验的时候,一听到马上杀鸡抹脖的像死神使眼色让他想想办法,死神却仍然不是很愿意见到艾尔维特,哗一声就消失了,只剩下宴池一个人一脸呆滞的看到艾尔维特自己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茫然无措,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暴打在押犯人,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在这么久之后重新面对艾尔维特才不显得尴尬,唯一庆幸的就是艾尔维特也是一个人进来的,进来之后还关上了门。
宴池唯唯诺诺,十分心虚:“你……你来了啊,哈哈哈哈,坐。”
艾尔维特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尬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宴池看起来一副快要跳起来逃跑的样子,于是也变的十分谨慎,按照宴池说的在床头坐下,又看了宴池两眼,忍不住问:“你受伤了?为什么还没给你治疗?”
宴池翻了个白眼,现在是真心实意感觉到理亏,哼哼唧唧的解释:“我……是因为打架才受伤了,军医说,这次战役里受伤的人不少,让我等着,我……就等着呗。”
其实他的伤势看着严重,因为血色蔓延出好大一片,但其实治疗仪扫描就能治好,就算不治放着不管,凭借宴池现在超快的愈合力也差不多能自己长好,一点伤疤也不留,就是伤口弥合的时候很痒而已。
宴池说着就觉得自己那时候和莫里斯打架已经很丢人了,还被划拉出好几道伤口,更丢人,于是马上表示自己委屈,试图转移艾尔维特的注意力:“他打我!他居然打我!我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他拿刀子打我!戳我!我的心好痛!”
是很幼稚,不过这也确实是宴池的心理活动来着,而且失血和机甲接驳后不适应症状以及艾尔维特十分软和的眼神,都让宴池昏了头,不知不觉的,委屈的语气成了撒娇的语气。
说完宴池才觉得好像不对,尤其艾尔维特久久不动,他顿时脸上爆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在艾尔维特面前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合适的话!一句都没有!!
宴池都对自己绝望了,艾尔维特才有了动静。
他站起来,然后向着坐在床沿上的宴池走了两步,然后十分生疏的张开手臂——把宴池抱进了怀里。
宴池方才是在寻求安慰,艾尔维特看懂了,不过对于安慰人艾尔维特真的不熟,只能照本宣科,拥抱,抚摸头发,原本似乎也应该抚摸脊背,可是宴池把他自己弄的浑身是伤,艾尔维特也不太敢碰,只好来回抚摸他的头发。
可,宴池的头皮顿时发麻,他听得到艾尔维特的心跳声,也听得到艾尔维特的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的沙沙声,还能感觉到艾尔维特手指的温度。
他的灵魂顿时螺旋升天然后炸成一朵喜庆的烟花,只剩下躯壳还在艾尔维特的怀里,安静如鸡的待着。
拥抱片刻,艾尔维特终于松开了宴池,退回去了,宴池逮到机会,拼命呼吸,用力喘气,补充氧气和智商。
艾尔维特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宴池的脸:“你的脸红了,为什么?”
这问题比上次问你为什么亲我是不是喜欢我更过分了!!宴池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掷地有声:“热的!”
艾尔维特就坦然接受了这个答案:“哦。”
宴池气到昏倒,两人倒是有一会没有说话,开场白也就这样自然的过去了,片刻之后艾尔维特转回了正题:“这次你抓到莫里斯,让我们都很意外。”
我们?这个我们是谁?
艾尔维特和勒伦奈?艾尔维特和阿尔忒弥斯?现在好像不是勒伦奈固定解冻的时候啊?这种事情按理来说也够让勒伦奈临时起床的水准了,但宴池不能确定。
而且有什么好吃惊的?难道宴池在这些大佬眼里都是不可靠的?
宴池不知怎么回事,刚才被抱了一下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突破了什么界限,触摸到了艾尔维特的心,他虽然人是一动不动的,内心却在天上把艾尔维特从腰到胸都用意念摸了一遍,现在格外的胆肥,当场就秃噜出来了:“我也是很厉害的!为什么你们还要吃惊?!有什么好吃惊的?”
艾尔维特表示沉默。
宴池又默默的缩回去了,小声解释:“我觉得我主要是运气好。”
艾尔维特若有所思,居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你的运气是不错。”
宴池这回至少冷静了一点,虽然生气,但却不敢再说什么,唯恐继续被艾尔维特打击,只好主动转移话题:“你这次来是要带走莫里斯吗?他会怎么样啊?”
艾尔维特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不过表情有一种让宴池总是觉得很古怪的感觉:“对,我来带他回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转交给军事法庭审理。”
这倒和死神说得对上了,毕竟是自己人里面出了奸细,艾尔维特不愿意交给国会也可以理解。说实话就算是不能理解,宴池也是会天然的觉得艾尔维特有道理。
不仅是感情因素,还有统帅的威信因素。宴池知道军团里面实际上一直不怎么看重国会,一是因为没有接触,而是因为对军队来说国会的定位就是后勤和地勤,因此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国会能够让艾尔维特退步,那么艾尔维特的威信就会因此受到影响,得不偿失。
反正和国会的关系就是那样了,宴池知道双方的对立与其说是分工不同和军部太过强硬的原因,不如说这就是勒伦奈的目的。两个国家机构如果不能互相监督,在某种程度上对立,反而沆瀣一气,那问题要比互相争锋大多了。
接着,艾尔维特回答第二个问题:“叛国者杀无赦,这是宪法第一条。”
他说得很平淡,宴池却听得有些心惊肉跳,不过转念一想莫里斯都那样对待自己了,他也没有质疑宪法的想法,更不要说叛国者自己都认了,他在这里觉得可怕,也没什么用了,于是垂头丧气,什么都不说。
艾尔维特却还没说完:“你也要跟我回去,叶赛尔需要记录数据,也有可能尝试秘金还会不会对你产生作用。”
宴池点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正说着,军医终于来了,敲了敲门就进来,先和艾尔维特打了个招呼,随后就板着脸对调皮小孩宴池说:“脱衣服。我刚听说你连药膏都没涂就脱出机甲了,你想破伤风吗?”
军医实在太凶,宴池又理亏,于是就算很不好意思在艾尔维特面前脱,到底还是脱光了,背转过身,让军医观察具体情况。
酒精棉擦拭血迹,然后就该涂上药膏了,宴池也差不多说服自己遗忘了艾尔维特的存在,他却突然说话了:“我来吧。”
军医虽然受到了震撼,但是也毫无异议,就在这里的片刻,已经有人发现了新情况,需要他过去看看了,于是就交给了艾尔维特,反正艾尔维特应该也很清楚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
从头到尾交接都没有问过宴池的意见,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艾尔维特已经坐在他背后,开始给他上药了。
药膏清凉但却没有刺激性,一般情况下宴池是没有感觉的,可艾尔维特的手指却对他有刺激性,宴池下狠心咬了一口舌尖,才保持平静没有颤巍巍,感觉着艾尔维特的手慢慢下移,十分温柔而专业。
想来,作为一代机甲最早的驾驶员之一,艾尔维特也没有少经历这种痛苦吧,技术不成熟的时候,驾驶员遭受的磨难绝对要更多。
宴池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上完药,还没动,就被艾尔维特端起来转了个方向,然后开始给他处理其他地方莫里斯弄出来的伤口。
大部分已经开始愈合了,血也不再流了,看来不用等军医再次过来,他就能自己愈合。
擦掉血迹之后,宴池盯着手臂上的伤口看,盯着地板,盯着艾尔维特的脚,就是不敢看他的脸,唯恐自己失控的扑上去。
被艾尔维特温柔并且主动的处理伤口的人,全国上下能有几个?!宴池觉得除了那个睡在冰棺里的之外,恐怕也就只有自己了吧!
他已经膨胀了。
艾尔维特好像认识不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惊世骇俗,十分平静,甚至还在摸到宴池腰侧的同时开口说话:“等会去和阿尔忒弥斯见一面,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你大概要在苏奈尔待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宴池知道这大概就是让自己安顿好泰坦的意思,不过他实在无法集中注意力,只是哼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随后才意识到艾尔维特的意思似乎是要跟他一起去见阿尔忒弥斯。
或者他只是跟着艾尔维特,其实是艾尔维特要去见阿尔忒弥斯?
那他现在离开阿尔忒弥斯还需要走罗曼诺夫军团这道手续吗?
宴池混乱了。
就在他混乱的这段时间,艾尔维特清理完了他的伤口,重新坐下来,摆出促膝长谈的标准姿势,循循善诱的表情:“现在我们来谈谈遗留问题。”
宴池顿时汗毛倒竖,警惕的看着他,已经想逃跑了。
艾尔维特说:“你还记得上次你离开苏奈尔的时候,对我提出的要求吗?”
宴池呆愣当场,虽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但在重大冲击之下回忆片刻,才想起来原话是什么。
“我说过你可以随便考验我,要是我这次立了大功的话,你能不能考虑和我试试?”
然后他就落荒而逃并且耿耿于怀觉得自己这个做法不仅很蠢而且很不自量力。
可是那时候艾尔维特就没有表示坚决的反对,现在还在宴池不主动提起的情况下再次唤醒他的回忆……艾尔维特他是什么意思?
宴池惊慌失措,无法保持呼吸了,他艰难的吞咽,然后小声问:“你想说什么?”
艾尔维特的表情很复杂,就像是面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和经验的事情一样,不过比起宴池毕竟坦荡的多:“我觉得,至少应该告诉你,我考虑的结果,这是我的责任。”
才不要这是你的责任好吗!
宴池只能胡思乱想,顺便批判艾尔维特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来掩饰自己强烈的预感之下本能的不可置信带来的恐惧了。
“你你你你你想说什么?”
再次口吃。
第41章
宴池的害怕反而让艾尔维特无法理解,这明明是他所期盼的事情,等到真的发生,宴池又仿佛根本无法接受,不过他也习惯了经常在某些事情上对宴池预测不准,况且宴池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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