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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之生而为王-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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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着给安碧尔灌下一瓶相对缓和的补能药剂，并着几滴虚空母花的汁液。原本微弱的精神波渐渐稳定下来，不再断断续续。
安碧尔还能再撑上一会，等出去后找到其他对亡灵有造诣的大师应该还有转机。
做完这一切后，姜永才抬起头观察四周。从那甬道中滑出后即使身体已经有些脱力，但姜永依旧做好了透支战斗的准备。从骸骨巨人的头顶落下去会掉到哪里？理论上只会掉到它头骨的底部。毕竟只是一副骨头架子，如果继续往下落的话估计就直接掉出去了。
然而这一路上的折腾和黑暗却让姜永心底有了猜测，这段距离滑下去，他们会不会已经离开了骸骨巨人的体内，到了另一处空间？毕竟这个世界的一切不能用常理来揣测，千年骸骨巨人既然能头顶突然破洞，那颅骨里藏着一个传送门也是有可能的。
把掉落在一旁的‘哑炮’八音盒捡起来，姜永皱眉打量四周。他们现在好像是在一处宽阔的冰洞当中，之前滑出来时的通道早已不见了踪影。冰洞并不是完全黑暗的，冰墙上零散生长着的水晶泛着银蓝色的冷光，隐约照亮了这片空间。
朝上望去，断裂的冰梁斜插入下，底部缀着无数仿若钟乳石般的雪白冰锥。再向上看就是一片黑暗，没有半分光，完全看不到顶端到底是什么。他们好像进入了雪山腹地之中，旁边是奔腾流淌的地下河，低温下它并没有冻结，哗啦啦的河水掠过岸边，毫不停留地朝地下更深处流去。
忍着虚弱站起身，之前的休整中姜永也喝下了几瓶药剂，又吃了些东西补充能量。只是龙化带来的负面影响却是十分顽固，目前来看他现在的战斗力只剩下不到两成。而且因为之前的异样，狗蛋和壮壮都处于不可联系的状态，只能够隐约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走一步看一步吧。”
折下根细长冰柱，姜永拿它当做拐杖，背起安碧尔顺着地下河朝更深下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这个巨大的洞穴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地下河毫无疲倦地奔涌前进，而旁边的冰壁颜色已经从浅蓝逐渐转身。之前那种水晶矿物已经不再生长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名的昆虫。它们垂着细长的银丝坠在冰壁上，就好像一串闪光的门帘。
不知道从何时起，姜永就发现在冰壁的深处冻着许多骸骨。起初只是骷髅，大量的，零散的骨骼堆积在一起封冻在冰壁内，很少能看到完整的。越往前走，亡灵的种类却丰富。石像鬼，血肉魔象，灾厄女妖，五米高的丑陋缝合怪。
从低级到高级，这简直就是一个亡灵的展览馆！无数稀奇古怪的亡灵被冻在冰层中，时间的影响在这些不死者的身上彻底消失了。数千年来它们一直保持着死去时的姿势，有的还算完整的骷髅兵做出拉弓射箭的姿势，灾厄女妖面容扭曲，微张的口中喃喃着诅咒。
这里好像曾经是一个战场，大量的亡灵被封印在冰川中，失去魂火的空洞眼眶盯着走在道路上的行人。
忽然，姜永的脚步顿了顿。此时的‘展览’冰墙中冻着的尸骨越来越多，除了亡灵种类和阶位提升外，这些骸骨中还开始掺杂另一种生物庞大的尸骨。相比于亡灵来说它们的骨骸大部分都保持着完整，也让姜永隐约辨认出了这新的主角。
龙骨，这冻在墙壁中的，全都是龙骨。
一路走下来温度都在悄无声息地降低，到了这里已经寒冷到一定程度。周围冰块颜色从浅蓝转变为幽蓝，隐隐还带着两分银光。而龙骨的出现仿佛是一个象征，越来越多的龙骨极为显眼的数十米乃至数百米巨兽骸骨横贯在冻墙中，一眼望不到边际。
它们安静地在永冬中咆哮搏斗，和那些虎视眈眈地敌人们相互对峙了几千年。在这些史诗般的庞然巨兽面前每个人都会禁不住生出敬畏感，然而姜永的神经却已经快被冻到麻木了。抗冻药剂不知道喝下去几瓶，但这里的寒冷却仿佛有意识的生物，硬生生往你的血液骨骼中钻，简直是透心凉。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走不到尽头就只能无功而返了。好在又走了几十米，前方便出现了隐隐绰绰的亮光。不像冰壁上那些附生植物或晶体发出的冷光，暖黄色的光芒微弱却温暖，代表着最为光明美好的事物。见到这道光姜永仿佛感到有一股暖流注入了心田，在早已经疲惫的肌肉中产生力量。
提起精神，姜永并没有被那光明的美好所迷惑。警惕戒备地走出甬道，前方宏大的场景却让姜永心中一滞。
眼前是豁然开朗的巨大古战场，难以想象在冰川的中竟然还有如此宽阔的地方，人在其中显得无比渺小，宛若一粒小芝麻。成千上万的骸骨堆积在这里，墙壁上还留着当时激烈战斗造成的杂乱痕迹。但在这些骨骸中，最为显眼的却只有一个！
那是近千米的巨龙骸骨，大部分已经融入冰雪之中，暴露出的部位莹白如玉，在黑夜中泛着微弱的金光。这些光芒虽然弱，但却照亮了整片区域。它的头不屈昂起，带着蓬勃的战意，即使只剩下骨头也仍然毫不退缩。
这是一头圣光属性的远古巨龙，只有这样的龙骨头中才会积攒着最为纯粹浓郁的圣光，死亡后也经久不散。这种龙是龙族中唯一不可能被转化为骨龙的，因为在转化的瞬间它们的骨头就会完全溃散成尘埃。
即使悄无声息，巨龙身周那些堆积如山的骸骨也能想象到当时的惨烈。白银骷髅和石像鬼等低级亡灵的身影已经再见不到了，高阶梦魇骑士、告死女妖与黄金级骷髅大君骸骨随处可见，冰墙上依稀能够看到圣光龙息喷吐留下的腐蚀印记，以及巫妖硫酸刻下的水纹。
冷风穿堂而过，发出呜呜的声响，好像骸骨们在说话。姜永打了个寒噤，心神终于从这片古战场中抽离了回来。此时他的心跳极快，眼眸不知何时又变成了龙眸。等反应过来后姜永连忙恢复原样，心中一凛。古战场上留存下来的战意实在是太可怕，不知不觉间就令人热血沸腾只想战斗到死。
而这穿堂的冷风也让姜永发现了目的地，穿过这片蔓延数里的古战场，微弱的光芒在前方闪现，那就是这片洞穴的出口。背上安碧尔的身躯越发冰凉，紧贴着自己胸膛放置的半颗心脏也逐渐失去了活力，时间所剩无几。姜永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焦急，背着安碧尔就要从边沿小路穿过这片古战场。
然而就在他踏入的一瞬间，整个冰洞突然亮了起来！如果说之前只是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那么此时的光辉灿烂耀眼，就好像沐浴在日光下般令人浑身温暖。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名金发小萝莉突然出现。她大概是**岁的模样，一缕缕金发辫成精巧的小辫子，身上穿着层层蕾丝花边的雪白哥特公主裙。小女孩坐在最高的龙骨上，晃着白嫩的小脚，灿金色的眸子好奇看向他们，容貌甜美明艳，就好像含苞欲放的玫瑰花。
然而那灿金色双眸中的竖瞳却说明了她的身份。
龙。
这里怎么会有活龙？！
然而还没等姜永想好怎么答话，小萝莉的嘴却突然瘪了下来，她瞪着眼睛气鼓鼓盯着姜永，表情戒备不善。
“好呀，凯莉雅闻到了那些骨头的恶臭味，原来是半龙和半亡灵。你们也是来偷窃凯莉雅的财宝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们发现了一只双更兽，要小心，这种双更兽可是极罕见的，它们营养丰富，饱含着充分的蛋白质和糖分，吃一只就能补充人体所需的全部营养。现在我们需要一些评论和撒花去引诱它们。
好的，对，做得好，你们真是聪明的小天使，一教就会qwq【疯狂暗示】
第213章 圣光巨龙
“哼，你们休想欺骗聪明的凯莉雅……吧唧吧唧，凯莉雅是最吝啬的巨龙，你们不可能从她这里得到半点好处！吧唧吧唧，真香。”
凯莉雅小萝莉一脸骄傲地说道，手上却是不停把一个个鸡腿塞到嘴里。她吃鸡腿的方式很特殊，一根鸡腿吞进去，连骨头都不用吐出来。只是短短几分钟近百根鸡腿就被一扫而空。等把面前这堆积如山的鸡腿全都吃光后凯莉雅美滋滋地吮了吮手指，看向姜永眼睛亮亮的：
“只是这点供奉就想要打动强大的凯莉雅吗？愚蠢的半龙人啊，你的祭品不足以让高贵的巨龙满足！”
圆润的小下巴高傲抬起，身后的龙尾却愉快的摇晃着，好像啃到肉骨头的小狗。凯莉雅漂亮的大眼睛中流露出出毫不掩饰的期待与催促。这可爱的小模样即使连最吝啬的人都会心甘情愿地奉上一切。然而姜永看到这一幕却只能感到牙疼，他无奈苦笑道：
“祖宗诶，这可是我所有的储备粮了。”
因为龙化会消耗大量的能量，姜永早就提前在储物空间中准备了大量的食物。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有用上，就都给这小萝莉吃了。
凯莉雅瘪了瘪嘴，精致的小脸不满耷拉下来，她哼了一声道：
“小龙人，不要妄想欺骗最聪明的凯莉雅，凯莉雅的鼻子可是很灵敏的。”
姜永闻言心中一动，他确实还有大量的烤肉与面包，之前给出的鸡腿只是极小一部分。只是没想到这头来路不明的龙竟然能够嗅到自己储物空间里的味道。当然，她也有可能只是在诈自己罢了。
心中思绪万千，姜永表面上却是露出了为难固执的表情。
“伟大的龙，我确实没有带太多的食物，给您的已经几乎是全部了。而且我唯一会烹饪的伙伴现在昏迷不醒，我现在心急如焚，最后一份食物肯定是要留下来的。”
他语气坚定，神色也毫不动摇，一副就算惹龙生气也不改变主意的表情。凯莉雅也确实气鼓鼓的，她嘴角紧抿，龙眸中闪烁着怒气，然而她却并没有出手。看向昏倒的安碧尔，凯莉雅脸上挑了挑眉，怀疑道：
“你是说这只半亡灵会烤肉？没有味觉的亡灵烤出来的食物能吃吗？”
“当然，我这位伙伴其实遇到一些意外，在之前他是一名人类。”
“人类，这个种族确实在吃上很下功夫。”
嘟嘟囔囔说完，她昂了昂头，宽宏大量地说道：
“好吧，仁慈凯莉雅决定宽恕你的冒犯。只要等你的同伴醒来奉上足够的食物，凯莉雅就不会再追究你们之前的不敬。”
听到这话姜永却没有丝毫懈怠，他叹了口气做出愁苦的表情，继续交涉。和这头不知来历的龙交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现在姜永实力大减，还要顾及昏迷不醒的安碧尔，几乎完全没有胜算。而这头化身成小萝莉的巨龙看起来脑子直，但也很有些小聪明，而且防备心极强，从她那里占不到便宜。
能够毫发无损和她相处到现在其实也是托了壮壮的福，要知道刚一见面她可是要进攻的，那是姜永无法只能强行唤起壮壮附身决定拼死一战。然而在壮壮气息流露出后凯莉雅动作却停顿了，嘟囔着什么‘那冷冰冰的老母龙的味道’‘原来是个龙骑士。’
看来她的身份不简单，竟然和冰霜之纹认识。而看在那已经死去的巨龙的面子上，凯莉雅没有再为难姜永，只是想从这里出去却是个难以解决的难题。唯一的出口就是穿过古战场的洞口。然而那里却是绝壁，一眼望去只有无穷无尽的云层和苍蓝天空，四边不挨，向下看去时万丈深渊，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而半空中全都是冰风暴组成的旋涡，元素极为混乱纷杂，在狗蛋和壮壮同时出状况的前提下，想要通过风翼或者空间之力出去只会杀死自己。姜永无奈，只能暂时在这片古战场边缘呆了下来，但安碧尔的情况却在一天天恶化，眼看着就要完全坠入死亡的深渊。姜永按捺不住，试探地去找凯莉雅聊天，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救不回来了，你的这个同伴已经亡灵化，只有神域最纯粹的生命圣水才起作用。”
凯莉雅的话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疑。姜永一时间感到窒息，他怔愣地低头看向安碧尔，面容稚嫩少年枕在他的膝盖上双眼紧闭，安详静谧，仿佛只是陷入了一段沉沉的梦境。姜永的指尖颤抖着拨开他挡在眼前的黑色发丝，难受与悲怆几乎要将心脏胀满。
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走向死亡。这对姜永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痛苦。然而这时候还有人疑惑的歪头，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为什么不让他死了。像他这样的状况，就算救回来也活不过半年。你们人类啊，实在太脆弱了。”
姜永拳头倏然攥紧，紧抿的唇毫无血色。然而他却将骤然涌起的愤怒一寸寸压下消磨，最终脸上只留下无比冷静地神色。无脑的发泄暴怒毫无意义，无论何时只有镇定冷静才是解决问题的良方。姜永从凯莉雅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词。
“什么是亡灵化？”
“当然就是变成亡灵喽，只不过向他这样**没有力量的估计也只能转化成最低等的骷髅兵了。没有任何从前的记忆，估计也不能烤肉了。”
凯莉雅可惜地感叹道，意有所指。姜永闻言抬起头，定定看向她，目光格外认真：
“有能够让他保存记忆的方法吗？我可以付出任何不违背本心的代价。”
“当然了，伟大的凯莉雅无所不能。”
见姜永如此上道，小萝莉眼珠转了转，狡黠地笑了。
“不过尊贵的凯莉雅出手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很重哦！”
……
“后来呢，你快说说，王子最后和那头龙在一起了吗？邪恶的长发公主是不是被驱逐出城堡了？”
盘膝坐在巨龙骸骨上的小萝莉忍不住催促道，她身体专注地前倾，听得津津有味。姜永闻言忍不住摇头：“当然不是，王子最终打跑了恶龙，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哼，你这个故事不好。世界上人类公主那么多，那能比龙珍贵！想当初你们那些人类王子们可是争先恐后想要做我的龙骑士呢，谁敢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公主去杀龙呀！”
说着凯莉雅露出骄傲的神色。姜永也早就习惯了她的语气，相处久了就能发现，这头龙很容易满足，就只当是个小女孩去哄。讲完今天份的故事后他起身去看了看安碧尔的状况，少年脸色依旧惨白，嘴唇微微有些泛黑。暗色的不祥纹路如同血管般绘制满全身，最后聚拢在心脏的部位。
已经换上去的干枯巫妖心脏正在蓬勃跳动，看起来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只要等命匣诞生，他就能够再次苏醒过来了。
“欸，他想要醒过来至少还要三个月哦，你快来给我继续讲故事吧。之前讲的系列故事不好听，老是打恶龙的，不讲那个了，今天我要听白雪巨龙和七个王子的故事！”
小女孩任性催促道，但下一刻她的声音却忽然沉了下去。抬头看向山洞外，凯莉雅的脸上隐隐带了几分躁怒。
“烦人，那些恶臭的骨头架子们又来了。小龙人，你先带着半亡灵躲到后边去，别一不小心死了。等我把这些家伙轰走了再去听故事。”
此时只见外面天空全是一片昏暗，隐隐有不祥的气息传来。洞穴中那些早就死去千年的骸骨们此起彼伏发出幽微的呜呜声，如泣如诉，似乎那些亡魂们正在醒来。但是紧接着灿烂耀眼的圣光便再次将其全部镇压，在这种点亮一切的光芒映照下刚升腾起来的邪恶阴郁感一扫而空。
凯莉雅此时被洁白的光包围着，纯净剔透，金色发丝熠熠生辉，纯粹圣光组成的灿金龙翼在她身后出现，整个人看起来宛如圣画中的天使。但那看似无害的纯白圣火却拥有焚烧一切的威力。凯莉雅没有拿任何武器，她从巨龙骸骨上一跃而下，金色龙眸冷酷无情，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
仿佛被圣光所刺激，已经渐渐退却的黑暗负隅顽抗却无能为力。但突然间又一股力量加入，让其完全复苏，纯粹的黑色元素汇聚成星星点点的火光，原本处于劣势的黑暗瞬时强大了起来。在阴影下无数的亡灵生物蠢蠢欲动，女妖发出刺耳哀嚎，庞大的血肉巨像正在活动筋骨。
“咦，他来了。”
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凯莉雅却忽然愣住了，紧接着她脸上露出的不是面对强敌的战意和戒备，那张甜美纯净的脸上绽出欣喜地笑容，浮现出两朵可爱的红晕。她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背着手忸怩，看向外面的目光中却噙着呼之欲出的期待与愉悦。
亡灵大军正在集结，从姜永的角度看去整片天空都被黑暗占据。打前锋的是大量的银白骷髅军团，上空飞着无数冰寒石像鬼与魔魅。身披黑甲的骸骨骑士整装待发，梦魇马空洞的眼眶中点燃黑色湛蓝魂火。在它们背后，体型庞大的骸骨巨龙发出气势磅礴的吼叫声，巫妖王在阴影中嗬嗬笑着召唤出更多的不死者。
这是一个绝对完整的亡灵军团，相对于之前在冰墙中封印的亡灵们根本不落下风。然而骸骨战士的骨骼却三少俩，缺了半边身体的血肉魔像站的歪歪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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