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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债[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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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便跟上来试试。”
  
  重云惊讶地望着他有些冰冷的侧脸:“段尘……”他还要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倒在一个有些僵硬,却有些温暖的怀抱里。
  
  段尘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没说话,一把抱起他,纵身朝悬崖下跳去!
  
  慕容深望着他毫不犹豫地背影,又喷出一口黑血,彻底合上了眼睛,再没有办法说出话来了。
  
  “家主!”一阵兵荒马乱,慕容家的人没想到此番出来,竟是家主第一个折损,当即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慕容深的大弟子慕容书咬了咬牙,恨声道:“三师弟与四师弟将师父的遗体带回去,其他人随我前去追重云和忘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作者有话要说:
垂死病中惊坐起,发现我还没更新





第39章 少年
  长夜幽静,月色如霜。

  段尘背着重云在深林里慢慢走着,他步履不急不缓,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云锦靴踩在落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然而实际上段尘并没有看起来这么轻松,来时他已经受了内伤,再加上刚才射慕容深的那一箭消耗了他大量的内力,抱着重云从悬崖上跳下来时,为了护住他又耗费了所剩无多的真气,这让段尘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他们跌落进崖底的深泉,当段尘费力将重云捞起来时,才发现他周身都是伤,竟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那一刻无名的火从他心底腾然升起,这怒意来的并不突然,当他从无相寺赶过来,看到慕容深带着一干人将重云逼至崖顶时,那股怒意就已经积压在了心底里。

  这也才有了刚才射杀慕容深的那一幕。

  以段尘过往的性格来说,他绝无可能做出这样冲动的事。

  就像现在,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紧张重云是否还活着一样。

  两人周身湿透,重云的脑袋搭在段尘的肩上,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水滴从发间落下,又慢慢浸润进段尘的衣衫,悄无声息,却暗生暧昧。

  段尘却无心思去关心这些,而是小心翼翼地感受着重云愈见微弱的呼吸声,他一边在幽暗的树林里摸索着能让二人暂时躲避修整的地方,一边时不时侧过头观察重云的情况。

  段尘其实并不算太紧张,来时他已经预料到最坏的情况,眼下于他来说,还不算是太糟糕,只是如果重云得不到救治,那也许,事情就真的会朝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颈间赤|裸的肌肤被重云微弱的呼吸刺激出一片绯红,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下渐渐重合成一个整体。

  远方隐有烛火昏黄,在幽暗的夜里看得并不分明,段尘却像是奔袭的旅人,于漫漫长路看到了终点,他幽深的瞳孔里电光石火间闪过几分惊喜,又在转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背着重云朝烛火处走去。

  ……

  段尘敲开那处人家的柴门,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粗布衣衫,唇红齿白的少年。

  见到来人,少年明显有些紧张和惊讶,他左右看了看,发现除了段尘二人,周遭再没有其他人出现,便问:“有什么事吗?”

  段尘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话一说出口就带着三分冷意,但他也知道眼下并不比寻常,因此尽量用有些缓和的声音说道:“我的朋友受伤了,小友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在此暂住一宿?”

  少年皱着眉打量了他身后的重云几秒,又看了看段尘愈渐发青的脸色,终是有些不忍,点了点头,侧过身让两人进来,再将柴门小心关上。

  段尘随着他的动作往身后看了看,发现来时的路竟不见了,他悠悠地打量了少年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少年人的家里十分简陋,一张稻草铺成的床,一张桌子,桌上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一旁放着几把木头凳子,锅碗瓢盆全都堆在厨房灶台的角落,水缸里接满了水,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一些晒在屋外的野菜和柴火了。

  少年面对两个陌生来客,明显看得出有几分局促,明明是在自己的家中,却涨红了个脸,手脚都无处安放。他见段尘将重云小心翼翼地放到稻草床上,又替重云擦了擦脸,这才终于看清,原来这位受了伤的人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

  少年在两位面容俊秀的人脸上扫了扫,有些疑惑他二人为何会流落在此,又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但到底是没有主动问出口。

  “有干净的衣服吗?”段尘转过身来,目光深沉地望着少年。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才慌乱地说道:“有,我去给你拿。”

  他跑向后院,从晾衣绳上取下两件衣服,跑回来递给段尘,看着段尘将衣服放在床边,又帮重云把衣服脱了下来,锦衣华服与粗布衣衫两相对比,少年的脸羞愤得满脸通红。

  他局促地站在一旁,看着段尘毫不介意地替重云换上衣服后,才道:“还、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段尘将脏衣服捡起来放在一侧,对少年说道,“烦请你帮我看着他,我出去找点药。”

  “药?药材需要吗?我这里很多。”少年一听段尘有所需求,眼睛一亮,“就在后院里,你要不要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

  段尘略一思索,随即点了点头,同他去了后院。

  与空落落的前院不同,后院堆满了东西。院墙处种了几棵枣子树,树上结满了枣,沉甸甸得几乎快把树给压弯了腰。树与树之间挂着晾衣绳,还有几件未干的衣服晾在上面,院子的地下则铺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明明天色昏暗,段尘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需要的几样,便低身挑拣了几样,又转过身凑近问:“可有熬药用的罐子?”

  “有、有!”少年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的小马,腾得跳了起来,跟火烧了屁股似的飞速逃离段尘的周围,“我去给你拿!”

  段尘望着他仓皇奔逃的背影有些疑惑。

  ……

  熬药的过程里,少年就一直紧张兮兮地蹲在段尘的不远处,望着他搅拌着药罐的动作,时不时有一瞬间的愣神。

  “看什么?”段尘难得主动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话落,少年蹦的更远了点,他使劲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你是结巴?”段尘某些时候说话跟重云一样,一张口就得罪人。

  少年涨红了脸,好半天憋出两个字:“不是。”

  段尘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修长的手指按着手中的筷子,有些漫不经心地搅拌着药罐里的药汁,氤氲的雾气让他的面容有些看不分明。他垂着眼睛,烛火下,长睫在面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也遮住了他眼底的纷乱。

  换做以前,他绝想不到自己竟会为一个人熬药。

  自段尘降世起,日子虽说不上锦衣玉食,但也绝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在佛门地位崇高,从来都是别人服侍他,又何曾干过这种活?刚才熬药的步骤还是向身边的少年请教过的。

  原本少年想要替他熬药,却被段尘拒绝了,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总觉得这应该是自己该做的事。

  段尘有些出神,他想起来时曾被迦南拦住,那个让他一向不喜的师侄站在他的面前,笑得跟偷了鸡的狐狸似的,让他没来由的厌恶——他其实很少有这样强烈的情绪。

  “师叔,你知道重公子的身份吧?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呢?”

  段尘眼神倏地一冷,沉声问道:“什么身份?”

  “自然是青鸟族的身份。”迦南皮笑肉不笑,目光灼灼望着段尘,“师叔知道了这么一件大事,还要瞒着大家,只怕不好吧。”

  妙语从一侧走出来,安静地立于段尘身旁,在段尘将视线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无声地摇了摇头,没说一句话,但段尘却懂了——那日段尘与重云在后山的谈话,竟被迦南听了去!

  这一件事对于佛门之人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件特别重大的事,佛门中人在修真界地位超然,大多僧侣也是潜心修炼,却不奢求长生,因此对这虚无缥缈的传说并不一定就会放在心上。但段尘望着迦南与平日里并无两样的面容,心底里却蓦地一沉。他开口道:“那又如何?”

  迦南唇角一掀:“师叔可知他在哪里?”

  “师兄,你问这些作甚?”妙语适时开口,无悲无喜的目光扫过迦南的面庞,“何况,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师弟,我其实关心的是师叔呢,”迦南笑嘻嘻地冲妙语摆了摆手,随即,在谁都没有意料到的时候,他突然发难,一掌拍向段尘!

  那一掌运用了十成十的功力,竟一下将段尘击退了两步,喷出一口血来。

  “你看,现在师叔已经无暇去关心重公子的安危了,毕竟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迦南还想继续动手,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可以伤到段尘了,他不禁有些遗憾,但他还顾不及去细思,就被迫和冲上前来的妙语交上了手。

  一向没有多余表情的小师弟像是被点燃了怒火,出招奇快,竟让迦南一时招架不住。

  “师弟,你这么生气作甚?”迦南兀自还在笑,“你瞧,我让你看见了平日里都见不到师叔狼狈的模样,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迦南!你简直有病!”妙语气得连尊卑都忘了,直呼起了迦南的名字,“你还配称得上佛门之人吗?打伤自己的师叔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你跟魔界中的人有什么区别?”

  闻言,迦南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谁跟你说我是佛门中人了?”

  妙语惊诧地看着他,为他口中这骇人的真相,妙语还未问出口,段尘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声道:“他是魔界的人。”

  “该叫你什么呢?魔君?还是……蒲霄?”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个活在伏笔里的人出现了,完结指日可待_(:3J∠)_





第40章 喂药
  迦南,或者说蒲霄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他其实生得一副姣好的容貌,笑起来时面相十分柔和,倒是少了原先那无端端的狡黠与算计来。
  
  “怎么认出来的?师……叔。”蒲霄那一声师叔故意拖长,带了几分轻蔑与调笑,“我还以为我的伪装够好了。”
  
  段尘却没有回答他,他一向是不愿意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费口舌的,段尘伸出手在身上几处大穴上点了几下,封住躁动的内息,才对妙语吩咐道:“拿下他。”
  
  蒲霄闻言,嗤笑一声:“师叔,只凭师弟一个人就想捉住我,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妙语却一言不发,听到段尘的命令就直接出手。
  
  他出招如风,步步紧逼,蒲霄原本还想同段尘再多说几句,但却不得不开始分心应付起眼前的状况来。
  
  实际上,蒲霄也知道,自己刚才不过是在逞能,现在的他,不过是占据着迦南的一副躯壳,才能出现在无相寺,这具分|身太过脆弱,根本发挥不出他十成的力来,无相寺里能人强者,大都隐世不出,但不代表他们不存在,若是察觉到魔君在此,今日蒲霄恐怕就不能再全身而退了。
  
  刚才能将段尘打伤不过是仗着出其不意,现在段尘若是和妙语联手,蒲霄觉得这个名号为“迦南”的人就得命殒于此了,虽然蒲霄并不在意这一个分|身的命,但也确实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
  
  所以他才会想着拖延一点时间,想寻机而逃,未料段尘这人竟丝毫不给他留下一点机会,直接叫妙语出手了。
  
  妙语这个人虽说是迦南的师弟,但却是段尘唯一的弟子,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天赋、修为都不容小觑,现在蒲霄一边忙于应付妙语,一边又分心想着段尘若是出手了自己该怎么办?
  
  他并没有思考太久,因为段尘并没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
  
  段尘平下躁动的内息后,也加入了战局,原本打成平手的两人,因为第三者的加入,局势很快扭转。
  
  “砰!”段尘一掌拍在迦南的胸前,霎时迦南仰面喷出一口鲜血,急速倒退了几步后,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段尘面上无悲无喜,眼底澄澈,波光微闪,看着自己的“师侄”跪倒在地上,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没有,他没有任何的迟疑,扬掌朝迦南的头顶拍下!
  
  却在掌心落下的那一刻,看见了迦南脸上露出的诡异微笑。他听见迦南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你说,他们要是看见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师侄,会是什么想法?”
  
  段尘不为所动,一掌落下。
  
  妙语闭眼合掌,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嘈杂的人声从外院涌了进来,一道声音高呼:“忘尘大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段尘没说话,他匆匆吩咐了妙语几句,就准备离开了。
  
  “师父,你这一走,误会可就说不清了。”妙语难得地失了冷静,“你先向掌门解释清楚,再走也不迟。”
  
  “迟了。”段尘冷声打断他。
  
  蒲霄的身份都暴露了,那重云呢?他的身份还会是个秘密吗?段尘心里竟意外地涌现出几分担忧来,这在以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妙语一时语滞,顿了顿又说:“还有何事比师父你的名声更重要?”
  
  “自然有。”
  
  段尘不再多说,转身欲走,却被外院里涌进来的人团团围住,无相寺失了以往的静寂,乱得如同一锅沸腾的油,稍微有人往里洒几滴水,便能掀翻了天。
  
  “忘尘大师,我等一向敬重你,也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你看是否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是啊,大师,迦南师兄做错了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做?”
  
  ……
  
  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潮水一样将他团团裹住,连一丝空隙都透不出来。段尘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人群中,走来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那是无相寺的现任掌事。
  
  “忘尘,你……”掌门苍老的声音,透着失望与疑惑。
  
  段尘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躬身行了个礼,才随口解释了一句,算是一个交代:“迦南是魔界的人。”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忘尘,你先把话说清楚。”
  
  七嘴八舌的声音让段尘十分难受,更何况,他轻蔑地想着,这是些什么人,凭什么向自己要解释。段尘不愿做的事,一向不勉强自己,他长袖一挥,转身就走。
  
  临走时,落下一句话:“等我回来再说。”
  
  他这番态度引得众人不满,平日里因他行事作风惹人不快的事已经积压太多,现在倒是一并爆发了出来,人群里,原本还是嘀嘀咕咕的声音渐渐变得大了起来。
  
  “这什么态度啊?”
  
  “掌门,忘尘杀了迦南师兄,连一句解释都不给,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啊,还要我们等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别说了!忘尘大师好歹是掌门师弟,掌门都还没说什么呢。”
  
  “那又如何?掌门还会包庇师弟不成?”
  
  “掌门,忘尘无端杀害同门,连句解释都没有,你看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无相寺的掌门望着段尘离去的背影,半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
  
  段尘收回思绪,垂下眼,看着前方的药罐不发一语,旁边的人也没有发出声音,段尘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少年竟望着自己在发呆。
  
  “你在想什么?”段尘问。
  
  少年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才道:“在想我娘。”
  
  段尘还没说话,少年又接着说道:“我娘说,我出生的时候体子弱,所以小时候总是生病,我爹就常常去山里采药回来,我娘则负责给我熬药。以前他俩还在的时候,我爹就经常抱着我,看我娘煎药。现在看你这样做,倒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了。”
  
  段尘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对了,我叫无澜,你叫什么名字?”无澜蹲在一旁,支着脑袋问段尘。
  
  “忘尘。”
  
  无澜点了点头,又问:“那位公子呢?”
  
  “重云,”段尘顿了顿,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句,“重逢的重,流云的云。”
  
  无澜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烛火昏黄,照映在床上躺着的人脸上,落下一半昏暗的阴影,似乎连那人看起来也无端消瘦了几分来。又一滴蜡油滴落在烛台上,重云的长睫轻颤了两下,悠悠转醒。
  
  段尘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在重云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便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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