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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债[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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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一次了。”

  段尘垂下眼:“救我做什么?”

  重云习惯了他的冷淡,也不在意,只是转身回望着远处的海面,魔物在他们远离后并没有追在他们身后,而是折身回到了海里,海面一时恢复了平静,乌云逐渐散去,金色的太阳从云层后面探出头来,重新将璀璨的阳光洒向这片广阔的海域。

  “你看,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重云盘腿坐在了段尘的身侧,望着远处辽阔的海面对段尘说,“大海如此广阔,也许就是为了接纳这些东西。”

  “天道有常,我相信世间的一切都是天道安排的因果。”他又转过头来看向段尘,只见他俊美的脸上苍白如雪,凌乱的头发夹杂着汗与血贴在脸上,这让他看起来难得的有些狼狈,“就像我们两个出现在这世上,也许就是为了让我们能在今天遇见。”

  段尘轻嗤了一声,却难得的没有反驳。

  重云见他没有反驳自己,心底里生出一丝窃喜,让他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难得放松下来。

  重云舒展身体躺下来,手枕着后脑勺望着上方碧蓝的天空,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段尘说话:“你说你存在的意义是为消除这世间的一切污秽,那我问你,若是这世间的污秽都被消除殆尽,你当如何?”

  段尘垂眼捏着手里的念珠,没说话。

  就在重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时,重云突然听见段尘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不知。”

  重云偏过头来看他,段尘长睫闪了闪,与他对视,眼底波光微闪,带着几分不知名的情绪:“或许那个时候,我早就不在了。”

  “瞎说什么呢,你修为这么高怎么可能轻易就不在了?”重云白了他一眼,替他说道,“说不定那时候你就能像我现在一样,浪迹天涯快意恩仇了。”

  段尘没说话。

  重云不喜欢他这样太过沉闷的样子,站起身来,放肆地踢了踢他的脚踝:“走了。”

  段尘对他这动作倒也没有生气,站起身来,一个净身咒将身上的脏污清洗得干干净净,才道:“走吧。”

  “你不问去哪?”

  段尘睨了他一眼:“我没那么无聊。”

  重云笑了笑:“走吧,我们斩妖除魔行侠仗义浪迹江湖去。”

  年轻人的身影消失在渐渐深重的夕阳之下,火红的晚霞下,两道年轻纤瘦的背影在地面上牵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一直绵延到很远的地方。

  。。。。。。

  半年后,南疆玲珑镇。

  “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重云从角落里跑出来,看见这个被捆仙索绑住的男人,兴奋地对身后的忘尘喊道:“忘尘快点出来,我捉到这个采花贼了!”

  “呸!你才是采花贼!”地上的年轻人被捆仙索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偏偏捆仙索这种东西不能随意挣脱,越挣脱便缠得越紧,年轻人挣扎了几下便没力气了,郁闷得要死。

  重云蹲在他的身侧,戏谑地看他:“不是采花贼,你鬼鬼祟祟地蹲在人姑娘家院子外面做什么?”

  “谁鬼鬼祟祟了?”年轻人气得嗓门都大了两分,随即又像是怕把院子里的人引出来,硬生生地将声音压低,“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呀?你说啊!”重云非常不喜欢说话婆婆妈妈的人,见年轻人“只是”了半天,仍旧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由气结。

  段尘幽幽地从他身后走来,神色漠然地看着两人:“他不是采花贼。”

  “何以见得?”重云问。

  段尘没说话,随后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一个面容秀丽的年轻女子从院子里溜出来,一看见年轻人被绑在地上,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连忙跑过来,低声唤了声:“安郎!”

  “婉柔。”年轻人看见女子跑出来,有些激动,想要抱一下女子,却因捆仙索的束缚而不得,随即瞪了坏事的重云一眼,“你还不将我放开!”

  婉柔试着将年轻人身上的捆仙索解开,却不得其法,捆仙索越收越紧,勒得年轻人几欲吐血。女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转头对重云怒道:“你们绑他做什么?”

  重云有些尴尬,这才明白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连忙将人解开:“不好意思,弄错了,我还以为你是近日那个流窜的采花大盗呢。”

  “你有见过采花大盗长得像我这样一表人才的吗?”年轻人对于重云的不长眼很是不满,“我来见见我即将过门的夫人,我招谁惹谁了我?莫名其妙被你这个疯子打搅。”

  重云也很是不能理解:“既然都要成亲了,怎么这一段时间还非要偷偷地见面?你们成亲之后不就天天都能见到了吗?”

  年轻人对这一番话简直目瞪口呆,他眼神怪异地上下打量了重云好几眼:“兄弟,你应该没有心上人吧?”

  闻言,重云情不自禁地想要看身后的段尘一眼,随即理智让他止住了这个动作。他不解地看着年轻人:“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有没有心上人跟你有何关系?”

  “怪不得。”年轻人把这话当做是一种对事实的掩饰,他摸了摸下巴,看着重云茫然的脸,摇了摇头,“这年头,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可真是不多见了啊。”

  重云心道你解风情?你解风情就是爬人家姑娘的院墙?

  年轻人又看了一眼他身后一身雪白袈裟的段尘,心道,整天跟个和尚在一起,能解风情才有鬼了。他牵起婉柔的手,满意地看着女子霎时通红的脸颊,才道:“你要是有心上人呢,就会想要天天见到她,就算你们即将成亲,以后的每一天都会住在一起,日日相见,但成亲前你见不到她的每一刻,你都会很难受。”

  他说完,又看了眼呆滞的重云,摇了摇头,又是得意又是无语:“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年轻人牵着姑娘的手离开,只剩重云和段尘留在原地。

  两人也没有在留多久,便也走了。

  重云细思着年轻人说的话,又转头看了眼不为所动的段尘,问:“他说的,你懂吗?”

  段尘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问:你在说什么废话?

  重云想段尘应该比自己还迷茫,他又想段尘算不算自己的心上人呢?

  那日在悬崖上的一瞬间心动好像从那一刻起就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了,这半年来,他总是会时时想起,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些恐惧又有些惶惑,他怕自己与别人不同,所以从不敢将这种感情同别人倾诉,唯有在看到段尘时才会有一丝丝的心安。

  重云已经在段尘的身边呆了半年了,已经到了约定到期的时候,他就要离开了。

  重云想到以后的日子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个人,竟会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他好像有点明白年轻人说的这番话,但他却明白,这种感情在段尘身上,是绝对得不到丝毫回应的。

  跟了段尘半年,他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人是怎样的无情无欲,正因为清楚,所以重云心想,也许该趁着这种感情还不够深的时候,及时斩断才好。

  重云抬眼看了眼段尘,顿了顿说道:“半年的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他说完,又有些希冀地望着段尘无波无澜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第29章 探访
  “没有。”

  段尘的话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重云按下心下的一点失落,笑道:“好吧。那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段尘轻轻颔首:“保重。”

  他就站在江边,斜阳灿烂,将他雪白的衣袍也镀上了一层金色,他偏过头时,重云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就算如此重云也能在心里将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描绘出来,毕竟他曾经做过很多遍了,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还会做更多。

  重云盯着段尘看了半晌,嘴角扬起,突然跑过来,在段尘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抱了他一下。

  这拥抱极其短暂,短到段尘都还没反应过来要推开他的时候,重云就已经退开了。他毫无留恋地转身,冲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保重。”

  段尘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他有些困惑,因为这样的一幕竟让他心底里生出几分怅惘之情来,这在以前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云在他身边呆了半年,让他已经习惯了身旁多一个人的存在,以至于一时这个身影从自己的身边抽离,竟然让他有了一些不习惯。

  段尘手腕一动,念珠化作一把长笛握在手里,他抬起手,面朝江面吹了一首《折柳送别》,笛声凄婉悠扬,让已经走远的人的身影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重云始终没有回头。

  。。。。。。

  寒来暑往,冬去春归,岁月的流逝犹如白驹过隙,重云在离开段尘后,又去鬼界找了阎成玉,两人回到了以前结伴夜猎的日子,也结交了一些新的朋友。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重云没有刻意去打听段尘的消息,但有关于的他的近况还是能从各个地方听到,尤其是阎成玉的口中。

  阎成玉不知为何对段尘的敌意有些重,似乎是将他当成了一个假想敌,而对于自己的敌人她总是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放心,因而时时打探,事事关注,总跟她混在一起的重云也就不可避免的对段尘的消息多有了解。

  知道段尘这两年在修真界的名气越来越大,也有许多的修士欲与他结交,但他却始终是一个人,不攀附高门,也不追求名利,独来独往却有求便应,是以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也同他的高深修为一道为人所知。

  曾经重云问过阎成玉,为何要把段尘当成是敌人,阎成玉认真地说,并不全是敌意,更多的是对一个强者的仰望与惧意,段尘那诡异莫测的高深修为也许她穷其一生也难以达到,所以才会将他树为靶子,想要朝着他的方向努力。

  重云感叹过小姑娘的天真,却也认可她的观点。不过,也许很多人穷尽其生也难以和段尘比肩,但这些人里面却并不包括重云,他从没有浪费过他的天赋,这两年的时间里也在不断的进步,相较于之前的自己也变得个更加成熟,但与两年前的自己一样,那颗心却从来没有变过,而且曾经的心动与思念,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发酵得更加的醇厚。

  古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药,能让人的伤慢慢愈合,也能让长久的怀念渐渐蒙尘,但对于重云来说不是,时间让他对段尘的思念与日俱增,那个人的容颜被他珍藏在心里一遍遍描摹,那些过往记忆被他翻来覆去一遍遍咀嚼,以至于就算记忆被风化,那些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却成为了身上厚重的烙印,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段尘,但理智让他却步。

  偏生思念占满心房,不断与理智互相撕扯,让他受尽折磨。

  重云从来没有如此为一个人牵肠挂肚,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变得不太像自己了,再又一次听见段尘受重伤的消息时,重云终于坐不住了,同阎成玉告别后就飞奔去中原无相寺。

  段尘受伤的事在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原因无他,这牵扯到另一个令修真界谈之色变的角色——魔界。

  近年来,魔界突然冒出来一个魔君,名唤蒲霄,这人能力极强,以魔为生。

  魔界的人本就是走的旁门左道之法,以吸食他人的内丹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偏偏魔又生于污秽之中,令人防不胜防,修真界为了对付魔族也用尽了法子,但始终不得成效。而如今这位魔君,较之之前的魔物,难缠程度又更甚一筹,他直接靠吞噬魔物来提高自己的功力,邪性比寻常魔物更甚。

  而且蒲霄的野心在近几年来也表现得更加明显,他显然并不甘心只做魔界之主,他真正想要做的,是统治整个修真界。这两年来,仙门世家都或多或少地遭受到魔界的攻击,年轻一辈的修士更是诸多惨死在他的手下。

  但他这人行踪诡谲,仙家众人想要抓他却始终遍寻不得,无奈只好许下诸多条件请段尘出面,但段尘虽然轻易就找到了蒲霄的所在,但他独来独往,身边又没有一个人能帮忙,因此被蒲霄以心魔控制,打成了重伤,差点死在了一处不知名的山上,直到被樵夫发现,送去医馆医治,后又被无相寺的住持接回了寺里。

  以上皆是重云从阎成玉以及各个诸多人口中听到的关于段尘受伤的全过程,但事实上是不是如此他也无暇去细思,他只想尽快赶到段尘身边,确定他真的安好,才能将一直揪着的心放下。

  。。。。。。

  无相寺位于中原的北部,处在整个大陆最中心的位置,所谓无相,谓绝真理之众相。佛门将无相寺作为在整个修真界的据点,又取“无相”作为寺名,这除了表示出佛门在仙门各界都处于中立的态度外,也彰显出佛门在修真界的超然地位。

  重云赶到无相寺时已经是听到段尘受伤的消息后的第三天了。

  天光澄亮,风静树幽,来往皆是衣着华贵前来进香的虔徒,重云风尘仆仆,一身疲惫,这让他站在古朴庄严的无相寺门前时有片刻的自惭形秽。

  但他对这种外在的关心转瞬即逝,见门口有位扫地的小僧,便走向前去行了个礼:“这位道友,我来探访忘尘大师,烦请通报一下。”

  “你是何人?”小僧眼皮一抬,在他身上上下一扫,神情轻蔑,“忘尘大师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重云好脾气道:“我是忘尘的……好友,我叫重云,听说他受伤了,想来看看他。”

  小僧见他说得有些迟疑,不由得更加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心想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自称是大师的好友了,近日里多少人打着探访的名头,前来同佛门攀关系,眼前这人估计也是有着这层心思。

  “你可有证物能证明你同大师的关系?”

  “这……”重云摇了摇头,“没有,不过你跟忘尘说一下我的名字,他应该是记得的。”

  小僧当下便有些不耐烦:“不见。大师最近在养伤,谁都不见,你要是想见他,等他伤好了再来。”

  重云顿时就急了:“这位道友,我就是关心忘尘的伤势,想来见见他,不会耽搁太久的。”

  “不见,请回吧。”小僧不耐地用扫帚驱赶重云,“真是,什么人都能来攀关系了。”

  重云气急反笑:“你这小僧好生刻薄,也不知佛门这清净之地怎么就收了你这捧高踩低之辈。”

  “你说什么?!”小僧气得脸色通红,当即撸起袖子要来教训教训他。

  重云却不愿与他纠缠,身影极快,在小僧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飞身闯进大殿,打算亲自去找段尘。

  小僧在他身后急的跳脚,慌忙跑进来叫人:“快来人,有人擅闯静室了!”

  这话清清楚楚地落在重云的耳朵里,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在东北角找到静室所在,望着紧闭的雕花大门,他却突然却步了。

  身后不远处就是小僧带来的人,重云却望着这扇门,迟迟没有动作。

  进去了该说些什么?

  重云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冲动了,心跳的速度好像比平时快了一些,不知道是刚才运功的缘故,还是即将见到忘尘的缘故。重云退了一步,转过身背对着静室。

  眼前的小院里种满了优钵罗花,青色的花瓣印入眼底,似乎带着沁人的凉意,连带着他过快的心跳都有些平复下来。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房间里传来段尘清清冷冷的声音,如空谷幽泉,听得重云一个激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重云嘴角轻扬,神情放松下来,使了个净身术让周身的灰尘散尽,这才折身推开了房门。

  在见到房间里的人时,重云的瞳孔还是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段尘一身雪袍坐在地上的蒲团上,面前的小桌上摆着一摞厚厚的经书,其中一本翻开摊在他的面前,他掐着手里的数珠,垂眸看着面前的经书,面容沉静,及地的长发从左肩散落下来,垂在衣前。

  他的模样与两年前相比,没有多少变化,只是脸色苍白了许多,他右边的肩膀似乎受了伤,能从脖子裸|露的皮肤看见他的右肩上缠着绷带,这让他看起来多了两分脆弱的美感。

  重云深吸了两口气,才让自己的目光从段尘的肩膀收回。他走到段尘面前坐下,隔着一张小桌与他对视:“伤还好吗?有没有上药?”

  段尘平静地与他回望,却有些看不懂他关切的目光背后更深沉的含义,也不知道他其实更想问的是,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吗?

  但千言万语在眼下都不合适,重云理智地没有问出来。

  “还好。”段尘从不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因此回答也足够简洁,“上了。”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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