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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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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了就放唐炳回到鬼市街去了,那地方阴阳二气氤氲不断,唐炳会恢复的更快。如若。。。有差错,也只能靠唐炳去回魂路上寻觅,他这样千年难见的真魂,修为只会越来越强横,又碍着阴帅脸面,谁敢与他为难。
 谢沚把二人的肉身摆在床上,其实床很大,还有麻帐相隔,二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谢沚还是看得一阵伤感。看似随意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眉眼似云雾缭绕,看不清是悲是喜。
 今日是他来的第三日了。回魂路上的时间与现实并不匹配,且过阴后,炼丹还耽误了一段时间,谢沚难免有些焦急。生魂离体若七日不还,必定有损。或少记忆,或短心智,重者便像沈抟上次一样,不说不动,沉睡不醒。
 谢沚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若于安魂一道,他自问恐怕不如沈抟。不知道能不能帮他二人度过这一关。
 几日过去,对范洄一开始的气愤早已消散,只余了烦恼与心怜不忍。
 万迟金枷,相传是地府第二代阎君所创,非金非石,只是一股金气,可藏在修真鬼仙的鬼脉里。
 传到谢沚时,到底这金枷为何所创,本做何用,恐怕就连最为久长的孟婆也说不清了。
 阎君以下,四位判官,四位阴司。也是文武各半的意思。范洄历来只管拘查恶鬼,无论如何难缠霸道的鬼魂,只要范洄到,必定锁住拘回,无一遗漏。是以阴阳通称无常鬼王,鬼物见了他往往连斗志都没有,乖乖束手。
 谢沚倒不似范洄名声在外,因为他掌稽查鬼差。手中自有阴兵鬼将万千,万迟金枷就是谢沚手中最为严酷的刑罚。
 谢沚本来就是个宽仁悯善的脾气,这金枷统共也没用过多少回。倒亲手惩治了范洄两次。
 金枷笼罩下,每日子午两次,万箭穿心之苦。其余时候便如蛇虫鼠蚁钻骨噬髓,鬼物难以再死,所以更加无望,往往不几日就意志全丧,成为名副其实的行尸走肉了。
 范洄第一次夺药,药主人重伤之下,心情愤懑,伤病恶化,郁郁而终。是以谢沚一气之下竟将他锁了三年。若有亲友与他供香升纸,烧灯燃烛,也赎些罪责,偏生范洄无论生前身后,唯有谢沚一人而已。 
 未及想完,忽然见床外的沈抟轻颤了一下,然后脸上手上,迅速浮现交错纵横的伤口,左侧衣衫不多时,染得通红。真个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谢沚先取张白符贴在沈团胸口,镇住他阳气不散。
 这白色符箓与范洄的黑符,同属无常鬼道符。黑符攻守兼备,取阴测气,范洄常使用,民间偶有流传。因为无字无影无人能画,所以常常有价无市,千金难求。
 白符则是治人救魂,守阳吊命用。谢沚平素行医只用人间药材,从不用符箓乱命。是以虽然民间相传它能起死回生,也只是传说,从来无人见过。
 谢沚观察了沈抟片刻,拿过药箱,两把扯开沈抟衣襟,豁开裤腿,除去鞋袜。取金针连刺承浆,孔最,阴郄,神门,隐白,迅速止血之用。
 可是沈抟身下鲜血竟慢慢晕出,微愣。就见床内的白麻帐子被一把扯开,薛竹也是浑身血污,手边丢着白纸伞,和南冥剑,翻身而起。见谢沚正在施救,赶紧道:“谢公子,他背后有□□伤!”
 谢沚一惊非同小可,赶紧同薛竹把沈抟小心抬起,见背后三个狰狞血洞,鲜血正淋漓而下,越淌越多。谢沚取了两个银盒,情急之下一掌拍碎,直接用盒里玉色的药膏,把伤口堵住了。伸手示意薛竹按着不动,自己又取针刺了背后脾俞,意舍。
 沈抟毫无意识的软在薛竹手中,长眉倦怠,细目萎靡,跟方才持剑执符,一往无前的强横样子,判若两人。
 薛竹只觉得心尖的位置,疼的让他呼吸不畅。好在谢沚真是回春妙手,不负盛名。不多时,沈抟全身止血,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一点。
 谢沚取下金针,或膏或散,或汤或粒,帮沈抟一点点清理污血,正骨裹伤。
 左肩锁骨砸断,左臂错臼,左眼眉骨开裂,右踝骨扭伤。万幸的是背后三箭,两箭被背骨挡住,一箭斜插向外,并没有射穿内脏。沈抟全身基本没有完整之处,若不是谢沚在此,恐回天乏力。
 整整忙了三个时辰,谢沚才勉强把沈抟清理好,轻轻放下。
 薛竹从床尾跃出,绕到外侧,掏出两粒丹药塞到沈抟嘴里,又把薄被扯过给他盖上,这才回头问道:“谢公子,我师父他。。。没事吧?”
 谢沚摇头:“倒无大事,只是要慢养。伤筋动骨一百天么。”
 薛竹赶紧稽首揖道,口中祝念:“三清救度,祖师保佑。可真是命硬,阎王不要无常不收啊!”
 谢沚雾眉微挑,一脸尴尬。
 薛竹说完反应过来,赶紧又给谢沚拱手:“哎呀对不住对不住,我这顺口胡说,谢公子,你。。。你别见怪啊!”
 谢沚轻声细语:“无妨,无常本来就是让人叫的么。你也该裹伤,我给你看看伤势吧。”
 薛竹摆摆手,道:“不劳烦公子,我没事!自己就。。。”谁知话没说完,眼冒金星,脚下虚浮,险些跌倒。
 谢沚赶紧伸手扶住,让他坐在榻上,细探脉搏。须臾道:“怎地说没事?精气几不耗尽,险些伤了阳神。你倒比他该多养些时日。”
 薛竹缓过口气,慢慢道:“持阵久了,有点累。看他拼命我实在忍不住。”
 谢沚双眸柔和,点了点头。
 薛竹自己掏出两颗丹药服下,谢沚帮他把身上大的伤口裹好,又给他正了下左腕的腕骨。
 薛竹看了看床上尚未清醒的沈抟,悄声问道:“谢公子,从之他。。。怎么样?”
 谢沚不语,只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薛竹又道:“几天了?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谢沚错开薛竹的目光,并不看他,略带无奈道:“夺了沈道长长生,又把你们弄得这般凶险,我若容他,什么脸管别人。”
 薛竹轻笑,望着沈抟慢慢道:“看他伤成这样,我是挺生气的。但我师父他,其实从来都不想长生。”
 谢沚愕然。
 薛竹继续道:“他是个良善的,胸怀坦率,嘴厉心软。要不是从幼年时,道法傍身,肯定是个爱哭爱笑的性情中人。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想走清枢真人的路,煅丹长生。可我最后才明白,他并不想长生,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死。”
 谢沚也看了看沈抟。
 薛竹继续道:“通晓阴阳,他铁定不想无故身死,可却对生,兴趣缺缺。唐真君少时救命,他却对这恩情一直不冷不热。他觉得如果自己十五岁试丹身死,一定能救下众位师叔。而后降木劫,通幻阵,一旦有无解之事,就只想着死。”
 谢沚轻轻笑了笑:“我想沈道长,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过这些吧。”
 薛竹眼睛发涩,声音有点哑:“我只怪自己想通得太晚了。几次在我面前险些身死,我竟现在才明白。”
 谢沚小声调笑:“有了你,自然不想死了。”
 薛竹稍微有些面热,却还是坚定道:“是,有了我,还死什么?”
 好巧不巧,床上传来两声扣指声,异常轻,薛竹却一惊而起。紧接着,就听见沈抟虚弱的声音,悠悠的骂了一句:“不知羞。。。”
 薛竹咬咬牙,把眼泪压回去,跳起来,冲过去,仔细打量沈抟脸色,颤抖道:“你最好想想,怎么养养左边眉骨,要是毁了这幅眉眼,我就不要你了!”
 沈抟勉强扬了扬嘴角,手指又在床上扣了扣,薛竹便弯下腰,仔细听他说了几句,点点头。
 谢沚上前拱拱手:“沈道长,我看看。”
 沈抟勉强点了点头,薛竹就替他还了礼。谢沚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切了沈抟两手寸关尺脉。松口气道:“果然命硬,无常。。。不收。”
 说罢,起身告辞:“沈道长,小薛道长,我先回鬼市街去看看唐焕然,有那颗丹药助力,他大概这几天也就恢复了。我一月后再来,若有事,路口举着灯叫元魂真君唐炳。”
 薛竹笑道:“虽然总开这玩笑,可我真不好意思叫他!”
 谢沚眉眼稍稍垂了垂,道:“有什么,我还没问他知情不报的事。他若说不来,你就说我叫他,来了不听招呼,你就把他关在伞里。”
 薛竹连连摇手:“不行不行,再说我怎能关住他!”
 谢沚难得露出几分傲气,悠悠道:“他当然能出来,但他不敢。”说罢又朝沈抟拱拱手,回身走出寝室。
 薛竹交代两句,送了他出来。却在走到三清殿的时候,拦住了谢沚道:“谢公子,过回魂路之前,你跟我说的话,是真的吧?”
 谢沚问:“你说供香的事。”
 薛竹道:“对,我愿意给从之诵经打醮,升灯供香。”说着把谢沚让入殿中,找了个小香炉,一方牌位,拿着笔踌躇了一会,递给谢沚道:“我竟不知他生辰命音,况且我这个字。。。还是你来吧。”
 谢沚百感交集,范洄自有一大堆名号,什么无常鬼王,死有份,范无救,天下太平。但举着牌位想了好半晌,谢沚还是写道:邯郸范氏嫡长讳洄。
 薛竹接过看了看,在牌位后面,写了自己道号,郁离子。然后点了五柱香,想了想,屈膝跪地,拜了一礼。这才起身,把香插入香炉。
 谢沚惊讶:“小薛道长,你。。。”
 薛竹叹口气道:“他入阴间时,与我同岁,平辈之交,逝者为大。这是我第一次拜他,当此一礼,也不为过。再说。。。谁没拜过无常呢。”
 谢沚当即撩袍要为范洄还礼,薛竹赶紧拦住,又道:“刚才我师父让我问你,你虽为阴帅,是不是也不能无故带阴兵过境的?”
 谢沚点头:“那是当然。”
 薛竹笑道:“所以当年,清枢真人忌讳的,真的是你的兵马吗?恐怕,他惧的,唯有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位无常鬼王,是吧?”
 谢沚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神情期待,却又羞惭,十分为难道:“这,这么说,也可。”说完之后双眼一闭,深感无地自容。
 薛竹装模作样道:“我家师尊有令,说我们怀安观虽小,却不屑此等人的恩情。让我替他还了,两不相欠!日后再见。。。”说着终于绷不住脸,笑道:“日后再见,也好加倍挤兑他!哈哈哈。”
 谢沚定定的看了看薛竹,忽然觉得废了上千年的泪脉颇有些动容之意。
 回头盯着范洄的牌位,袅袅青烟里,那一本正经的称谓,慢慢化成了一个乳名。。。
 
 
 






第59章 获奴儿牵扯千年身
 谢沚第一次见范洄,就不大高兴。十岁的孩子,席居正坐,一脸严肃。
 “获奴?怎么了?”上首的妇人广袖直裾,粉黛轻施,正是谢氏家主谢信芳之正妻,卫氏夫人,卫霖。
 谢沚缓了缓神,低声应:“母亲,我无事。”说着没事,还是抬眼瞟了瞟客席上的小孩。
 卫霖轻轻安慰:“你娘亲坐的远,你要脸色不好,她该担心了。”
 谢沚看了看偏席上,同坐两位略年轻的女子,这是卫霖的两位媵从,一位明艳俏丽的名雨女,另一位温柔和顺的刚好望来,名叫云娘,正是谢沚生母。
 他便朝云娘点头笑笑,示意无事。
 谢沚是谢氏家主的幼子,媵妾云娘所出,自小亲娘,姨娘,正妻母亲,俱都宠爱。锦衣玉食,仙肌傲骨,无人敢惹。小字获奴,正是取的骂婢为获的下贱意思,以保平安长大。
 可是,今日中秋,姻族范家前来贺宴,带来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也叫获儿。谢沚当然不依,宴前在内室大发脾气,立逼着就要那范家的孩子改名。
 雨女和云娘哄了半晌,好说歹说与他换好衣服,携到席间。谢沚大家公子,礼仪本是习惯,自然不会在席间发作,但脸色实在差。
 卫霖爱子比云娘更甚,是以明知他为什么置气,却故意不问,也省了他胡闹。
 范家的年纪还小,根本坐不住,不一会便箕腿盘膝,自己玩起来。小脸一团孩气,也算端正,就只右眼下的泪痣,显得他面容竟透出几分凄苦。
 好死不死,谢沚气呼呼看过来的时候,这孩子也抬头看了看他,离席走来,摸了摸谢沚的头发,回头问自己同席的妇人:“伯母,她是我的女君么?”
 范谢两族,俱为当时修仙大家,源远流长。两族多有联姻,谢沚的祖母就姓范。
 范洄的生父与谢沚的父亲谢信芳交好,确有指腹为婚之意,但一来,谢沚五岁,范洄才生。二来,两人都是男孩。自然也就作罢,只说些结义金兰也可的话玩笑。
 范洄未及周岁,父母都在一次封妖中丧生。自小由伯母抚养,爬高伏低,打鸡骂狗,淘气非常。这次来赴宴,他惦记着蟋蟀冻死了,本不想来。伯母顺口就哄了一句,带你去看未来夫人。。。
 谢沚年少,只在脑后简单束发,右耳上有个银环。加之长得眉眼温柔,面如傅粉,的确是有一点像女孩。但衣衫服饰,腰带佩玉,无一不彰显着他三公子的身份。
 范洄还小,哪里认得这些,只觉得若有这位阿姊陪着玩,那么所有的蟋蟀都死了也罢了。。。
 这句女君,彻底把谢沚惹恼了,抬手把范洄往外一推,搡了个跟头,头撞在地上,大片红肿。
 范洄忍不住大哭起来,云娘离席去哄他,直叫获儿莫哭。范洄挨在云娘怀里,还是嘤嘤而泣。
 谢沚见了,更气得咬牙切齿,站起身,恨恨道:“你快放手,她是我娘!”
 范洄果然听话,放开云娘,哭也不敢大声了。啜泣着看着谢沚,又问一句:“你,你是不是我的女君?”
 ……
 卫霖一把拉住谢沚,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么!获奴也十岁了,不如信郎,你给他起个学名吧。”
 谢信芳看着两孩子嘻闹,也是忍俊不禁,慢声细语道:“过了今年,就满十岁了,也好!金命从水,就叫谢沚吧。”
 谢沚品了品这个名字,颇为满意,另加上可以不用与范洄同名,更是乐意。忙避席而礼:“谢沚,多谢父亲了。”
 谢信芳柔声道:“三公子长大啦,别不高兴了。你带你范家的小兄弟,园子里玩去吧。可不能再无礼了!”
 谢沚道声:“是。”带着仆从侍女一大堆,领着范洄向花园走去。范洄只有个平时哄他的侍女跟着,小声告诉他,谢沚并不是女孩,不能做他的夫人。
 谢沚在前走得匆匆,范洄幼小,只得跑着跟住,好容易到了园中,范洄喘息道:“兄长,原来你是男孩!”谢沚根本不想理他。
 范洄扑到地上,几下子就捉住一只蟋蟀,举着给谢沚看:“兄长,你们家真好!还有蟋蟀呢!”谢沚到底孩童心性,见了也觉得有趣,就多看了几眼。
 侍女解释道:“公子,咱们家在邯郸,谢家在广陵,当然比北边暖和呀!”范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把手里的蟋蟀递给谢沚:“兄长,给你。”
 谢沚从没捉过草虫,接手时蟋蟀一跳,便不见了,众仆从侍女皆哂,谢沚也有些汗颜。
 谁知范洄竟大声吼道:“都别笑!”然后又一次捉住蟋蟀,递给谢沚,轻轻道:“兄长,给你。”
 谢沚学着他的样子,拿住蟋蟀,使不得脱。范洄便高兴得拍手跳脚:“对对对,就是这样捉!”
 ……
 第二次再见范洄,他也已经有了名字。谢沚却觉得,他根本就配不上这个名字。
 十四岁的谢沚,性情宽和,倒少了几分儿时的骄傲。对仙法武学兴趣不多,偏偏醉心医道,两三年工夫,灵枢素问摸得通透,正攻针经药典。
 范洄来时,带着书箱仆从书童全套行头。就只他自己不像个念书的样子。八九岁的孩子,颇有些身手,腰间配了两把短剑,脾气暴躁,身边人动辄得咎。他伯父在外驱鬼,伯母早已管不住他。便送来托谢信芳教导几日。等他伯父得空,就来接他。
 没意外,谢信芳把范洄顺手就安排给了谢沚。谢沚黑着脸带他回到自己院子,云娘和雨女都在。
 未等谢沚开腔,范洄赶紧把剑解下,上前作揖:“二位姨娘好!我是。。。”
 谢沚回头便打断:“你管谁叫姨娘?”
 范洄抬头望着他:“谢叔父让我叫你兄长,自然是你叫什么,我叫什么!”说着小脸一转,嘻笑道:“对不对?姨娘?”
 云娘便应口道:“范公子这么叫,倒折煞我们。几年不见,出落得好。”
 范洄几步得到近前坐好,搭着云娘的席子边,说些喜庆话。他小小年纪,讲话却又甜又滑,耍嘴逗贫层出不穷。谢沚只好去雨女边坐了,一脸不屑。
 雨女轻笑:“可来了能治三公子的人了!”谢沚皱眉:“姨娘!你到底向着谁了?你看他哪点像大家出身!”
 雨女道:“大家出身如何?要无人教导守护,倒比小门户死的更快些。你比他大,他口里那些恭维话,你怎么不会?”
 谢沚理所当然:“君子讷于言啊!”
 雨女道:“你父母在堂,姨娘宠爱,二位兄长投你所好,每次回来成箱的医书,银针,药材。你用得着说那些话吗?”
 谢沚迟疑:“你是说,他在家是过得不好吗?”
 雨女苦笑道:“我就知道,小儿没娘,说来话长。”
 谢沚终于正眼看了看范洄,轻咳一声,道:“范公子,你住正面吧,我去东厢。”
 范洄竟有点惊讶:“不不不不,兄长太客气!我只是暂住几天,哪能这么打扰!”
 谢沚却道:“无妨,不然岂不显得我不会待客。放东西吧。”
 还要再推辞,谢沚就颇为不耐的看了他一眼。范洄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转身出门安排东西。
 范洄的侍女悄然笑道:“倒遇了能治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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