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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魂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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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渊特意起了个大早去找符谌,一敲门,就看见孟琪恒倚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他目光深沉,若是换了个人肯定要害怕,但司渊却丝毫不惧:“我找符谌。”

“师叔祖还在睡。”

“那我就等一等他。”

孟琪恒让开身子。

司渊换了拖鞋,走到沙发上坐下。孟琪恒也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突然开口问道:“你对师叔祖很好奇吗?”

司渊笑了笑:“很难不好奇吧。”若是说出去,恐怕要轰动整个华夏。

孟琪恒想了想,解释道:“也许在你们眼中很奇怪,但是在我们天师界,这样的事情虽然罕见,但是却不至于到非要弄个清楚明白的地步。”

司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当做平常的事物看待。”

“……”哪里不对。

“我的意思是,”孟琪恒费力解释道,“师叔祖不是什么异类。他很相信你,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你的好奇而伤害他。”

这一回司渊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正想解释,符谌已经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出来了。

他揉着眼睛,隐约看见眼前有两个人。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司渊到了。

“你等我一些,我去洗漱。”被司渊瞧见自己这幅不像话的模样,符谌有点不好意思,立马又窜了回去。

符谌一打岔,对话也就进行不下去了。司渊怕被符谌听出异样,含糊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不至于那么好奇。”

司渊等符谌一收拾完,就带着他出去。坐上车的时候,符谌还不会系安全带。他之前都是坐在后排,只看过别人怎么系安全带,自己还没有系过。司渊侧过身,指着座位旁边的方形物件:“这儿,插进去。知道吗?”他也没有动手帮符谌,而是让他自己来。

符谌一插上安全带,司渊便笑了起来:“学得真快。”就像是酝酿了许久,就等着他这个动作。

符谌有点不好意思,扯了扯安全带 :“我们去哪里啊?”

“先去吃饭,然后你决定去哪里。”

吃饭的地点是符谌千挑万选选定的。他本来想要带着符谌去吃早茶,担心遇上熟人,耽误工夫,又担心符谌不适应。思来想去,不如带着他去自己过去的学校门口吃饭。既能拉近距离,也能追忆似水年华。

于是他就带着符谌去了尉城的大学城。

大学城的小吃店如星罗棋布,又竞争激烈。从中杀出一条血路的都是实力高强之辈。背后的故事,若是写出来,怕是能写出一本《大学城小吃店列传》——一百万字都写不下的那种。

司渊带着符谌去的则是他在整个大学生活中最常去的,也是在众多竞争者中屹立多年不倒的早点铺。司渊嘴挑,连他都觉得不错的早点铺,自然有着众多追随者。他们去得早,大学生又起得晚,此时没有多少人。

“呦,是你啊。”店老板还认得他,“带着朋友来啊?”

司渊笑道:“是啊。老板,两个煎饼,两碗鱼片粥。”煎饼和鱼片粥都是这家店的招牌。

老板往后厨喊了一声,就又扭过头来和司渊聊天:“你这朋友真俊啊。”

符谌不好意思地往司渊身后躲了躲。

老板善意地笑了笑:“怎么还跟个女娃娃一样呢。”

司渊目光温柔地看着身后:“他害羞嘛。老板你别逗他了。”

后厨已经将煎饼和鱼片粥端出来,司渊放上托盘,自己端着找了个桌子坐了。

“你常常来吗?”和老板很熟的样子。

司渊笑道:“是啊,我以前学校就在这附近。我上学那时候,天天早上来这里吃饭。”

听到学校,符谌眼中流露出羡慕:“上学是什么样子的?景丞也在上大学。”

司渊想了想郁景丞的模样,看上去的确是正读书的年纪。只是天师也要上学吗?

他直接问了出来。符谌回答道:“有些要,有些不要。其实平山派很多弟子都是孤儿,被门派里收养。那些弟子要不要上学都可以。也有些弟子是自己父母送过来的,或者是长大了拜师——这种很少,不过一般都是上过学的。”

“郁景丞呢?”

“景丞也是孤儿,是被我的……小曾师侄抱回来的。”他念出这个称呼似乎十分艰难,司渊听得也很艰难,“他法术学得不太好,所以小曾师侄一定要他念书。”

“你呢,”司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上过学吗?”

符谌失落地摇了摇头:“没有。其实……我醒过来才一年的时间。”只勉强认识了这个世界。

“一年?”司渊问道,“之前怎么了吗?”

“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平山派了,是我的大曾师侄——就是掌门告诉我,我是他的师叔祖,因为出过一次意外,受了重伤,才一直昏迷,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司渊早就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断出符谌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听他亲口承认,倒也不意外:“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符谌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所以他才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

司渊想起之前那张字体,问道:“那闻羽呢?后面有没有再查?”

“查了,是凶宅。很凶的那种。一级天师都没有办法,更不要说我才八级……”简直就是遥遥无望。

司渊赶在冷场之前转移话题:“吃完了吗?要不要去我学校里逛逛?”

符谌双眼发亮:“可以进去吗?”

司渊道:“当然可以了。大学城允许外人参观的。只要我们不打扰到学生就没有关系。”他站起身结了账,就拉着符谌离开了。

“这是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司渊指着面前高大的建筑,“很多学生都会在里面自习。”

“是和我们藏经阁一样的东西吗?”又问道,“什么是自习?”

“应该就是和你们藏经阁差不多的地方,都是放书的。自习就是没有老师,自己一个人待着学习。”司渊解释道。

符谌恍然大悟:“你以前也会自习吗?”

“当然了,”司渊不忘表现自己,“我以前常常拿奖学金的。”

“奖学金?”

“就是给成绩好,人品出众的学生发奖金。”其实和后四个字没关系,不过无所谓了。

符谌点了点头:“天师协会也有的,叫做‘鼓励奖’。不过我们一般不会奖金,我们都是给的法器。”

司渊心神一动:“那你拿过吗?”

符谌苦着脸:“没有。那是给后辈的……我辈分这么大。”

他话音未落,司渊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符谌顿时涨红了脸:“你、你怎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司渊立马道歉。

他一道歉,符谌也不好意思再说他,板住了脸自己在一旁生闷气。

作者有话要说:
再让他们谈半章恋爱,就开始走剧情了=v=





第9章 考核(三)
见符谌当真生气,司渊只好先放大招。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符谌:“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符谌接过了盒子:“这是什么?”他一脸好奇地打开了手中的盒子,露出了躺在其中的手表。符谌摸了摸那块表,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司渊。

司渊道:“我看你没有手表,那天路过店里,顺手给你买了一块。”还和他手上的是情侣表,“来,我帮你戴上。”

他买的是金属表带,一般而言都会比人的手腕稍微宽一些。但司渊来之前就已经让店员按照符谌的手腕尺寸调整过了,因此此刻显得刚刚好。

符谌看着自己腕上的表,笑道:“这表好漂亮啊。”他也知道礼尚往来,但翻遍了自己全身上下,也找不到一件适合送给司渊的东西。

司渊见符谌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连忙道:“不用给我回礼。”他拉了拉脖子上的坠子,“这个已经够贵重了。”

符谌却误会了,顿时就想解下手中的表:“这个坠子对我很重要的……我不能送给你。”

司渊哭笑不得地制止了他:“我没有想要你的坠子。”他只是担心符谌收礼物收得不安稳。

符谌尴尬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司渊道 ,“走吧,我们到别处去逛逛。”

他知道符谌一直住在山上,下山后又一直东奔西跑,没有空闲时间了解山下的新奇事物,于是选择目的地的时候特地带他去看山上没有的现代化地点。他选得倒对,一路上符谌都维持着好奇与专注的目光。

一直到吃过了晚饭,司渊才将符谌送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如同笔试之前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司渊没再三天两头的出现,而是时不时地给符谌发短信,询问他复习的进度。

时光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实践考核。

孟琪恒还是陪着符谌来到运城。到了雁山阵下,监考人员守着阵门,正等待着他们。

雁山阵是运城出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常年有游客到访。平常的时候雁山阵处于关闭状态,只有在每年的天师考核之时才会开启。而这时候雁山管理处也会关闭整个雁山,顺便对景点进行维护。

监考人员确定了身份,又检查确定符谌身上没有携带违禁物品,就让他进去了。

但当符谌跨进阵门时,他就已经察觉不对。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符谌猛地扭过头,阵门却已经完全关闭了。

道教阵法以八卦图为蓝本,以此创造出不同的阵型。但无论阵型如何变化,最基本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都不会变。但眼前阵法,乾非乾位,坤不在坤。这样的阵法本不应困得住人,但符谌却走不出去。

他已经在这个阵法里待了半天,恐怕要辜负孟琪恒的期望,拿个倒数第一了。但这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恐怕要困在这阵法里,走不出去了。

符谌郁闷地坐下,从背包中拿出一块面包——多亏了孟琪恒老父亲一样的性格,居然还往他的背包里塞了干粮。

他将面包一撕两半,将其中一半放回袋中。想了想,又将手中的一半面包对半分开,最后只吃掉了四分之一的面包。吃完面包他没有站起来继续寻找出路,而是坐在原地,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符谌状态尚可,孟琪恒在阵门外却已经急得要命。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以为师叔祖对阵法不熟,耽误了功夫。虽然遗憾于无法取得第一名,但也没有太过焦虑。但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他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雁山阵不过是一个用来考核的低级阵法,哪怕是十级天师,这个时间也都该出来了。更不用说师叔祖是被他临时训练过的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走不出来。

“考官,这个阵法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师叔祖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考官也觉得哪里不对,但他却没有孟琪恒那么着急。实践考核的阵法都有保护机制,若是考生过了一天都没有走出来,阵法会自动关闭。

“再等等。”若是他现在就将阵法关掉,符谌的实践考核就算彻底失败。

但符谌一直没有出来。

考官和孟琪恒值班轮守,一直等到一整天过去,符谌也没有出来,雁山阵也没有关闭。

这一下连考官的脸色都变了,他尝试手动关闭雁山阵,但是无论按了几次,阵法依旧开着。考官拿出一叠传送紧急信息的符纸,道:“我这就通知天师协会的人。孟道友,你也尽快通知平山派的人。”

符谌已经在雁山阵中待了一整天了。他知道一天过去雁山阵会自动关闭,但是现在却没有。符谌并没有过分惊讶,从他进来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就猜到雁山阵关不掉了。

难道真的出不去了吗?符谌摸着手腕上的表,丧气地想。

“很着急吗?符先生。”黑暗中突然有声音响起。

符谌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四下环顾,却没找见哪怕半点人影。

“不用急着找我,”那声音还在说着,“符先生,您找不着我的。”

“是你给我递字条的吗?”符谌立时反应过来。

“是啊,为了让您能够尽快地想起辉煌的过去。”

符谌再傻也知道有什么了:“你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符先生。”那声音顿了顿,“您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当然想知道。

“关你什么事?”他才不信这个人。

听到质问,那声音反而大笑起来:“不关我的事。我不过是路见不平,不忍心符先生您有仇难报。”

符谌拧起眉头:“仇?”有什么仇。

“是啊,仇。血海深仇。若是不亲手报,恐怕不能安心呐。”他话锋一转:“您还记得闻羽吗?”

符谌想起那时心悸的感觉:“他是谁?”

“自然是您的仇人了。”

“我和他……有什么仇?”

“他是您的弟弟——哦,不对。您是他父母收养的孩子。他命格奇差,本该夭折。他父母不愿意失去自己的孩子,便动用邪术,将您父母的寿命借给了闻羽。于是您的父母早逝,闻家收养了您。”

符谌问道:“既然闻家人害死我的父母,那为何还要收养我?斩草除根难道不是更快吗?”

那声音嗤笑:“闻家在扬城是出名的慈善之家。那闻家夫妇也是十足的伪君子,虽害死了你的父母,却又要收留你,将你当做少爷一般对待,好弥补自己的歉疚。”

“那闻羽呢?和他有什么关系。”

“闻家收养您之后不久,您的师父路过。见您是块好材料,便将您带走去了平山派。多年之后闻羽知道了真相,怕您也知道,便将您诓骗回了闻家,意图谋害你。”

“闻羽也是天师?”

“自然不是。”

“那他怎么能谋害我。”

“自然是……”那声音带了微妙的暧昧,“自然是您太过信任他了。”

“信任?”

“论信任,还有什么比枕边人更值得信任?”

之前的十句话也比不上这一句话更石破天惊,符谌忍不住叫出声:“枕边人?!”

“是啊,”还是调侃的语调,“闻羽勾引您,您上钩了。”

符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不信。哪怕……哪怕我真的和他是……那、那种关系,他又有什么手段对付我?”

“您下山的时候带走了平山派的秘籍《得失经》,那上头尽是高等术法。您对他不设防,教他给看见了,便用其中的术法来对付您,才使得您重伤,不得不昏迷。”

“可是……”符谌还是有着不解,“闻羽没有灵力,如何施法?”灵力乃是衡量一个天师能力的最准确标准。有些人天生灵力强,这便是天赋,修起道来事半功倍。但即使闻羽天生灵力强,未曾修炼过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施下高等术法。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符谌回过神来,仍旧是满脸戒备:“你想要什么?”他才不会相信什么路见不平的鬼话。

那声音轻笑:“我想要什么,还是等您记起来一切之后再说吧。等到那个时候……我也会告诉您,闻羽的转世是谁。我呀,是当真不忍心看到您被小人欺骗。明明是龙,偏偏变成了地下的虫。”

“至于我的话,您自个走一遭,不就知道真相了吗?”那声音继续道,“您一直顺着巽位走,走出去,就能知道您想要知道的一切了。”

随后那声音彻底消失,符谌喊了几声,也没有应答。他又待了一会儿,想着再坏的结果也不至于比一直困在阵中来得更加糟糕。他迈开步子,一直朝着巽位走去。这一次没有走多久就走了出去,但并不是他进来的地方。考核阵法出阵入阵都是一个地方,但已经更改过的阵法就不一定了。符谌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孟琪恒也没有看到考官。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山风吹响了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出阵口下放着一张票。符谌弯下身捡起,是一张车票,去往扬城。

闻家所在的地方。

也是……那声音口中一切开始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新的一章(*^▽^*)





第10章 扬城(一)
雁山阵外。

孟琪恒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摁亮手机屏幕,看看时间。他已经通知了师父,考官也通知了协会的人。虽然知道对方不可能这么快赶来,但是每过一秒,他的心就往上提一分。

他已经不再关心师叔祖的成绩了,只希望师叔祖能够平安无事。

“孟道友,你别着急。协会的人马上就到了。”考官宽慰着他。阵法出事的事情可大可小,说起来他们天师协会也有责任。何况平山派在天师界颇有分量,符谌在其中更是地位超然,他们不得不重视。

“都已经快要两天了,”孟琪恒眉头拧得死紧,“谁知道师叔祖会遇到什么。”若是师叔祖当真遭遇不测,他恐怕就要以死谢罪了。

考官还想再劝,身后突然传来浑厚的男声:“琪恒。”

孟琪恒扭头望去,只见自家师父和协会的人站在一起。他狠狠松了口气,提着的一颗心也略放下一些:“师父。”

已是深夜,司渊靠着窗,盯着手机。

符谌已经离开两天了,这两天除了他刚出门的时候有回过信息,之后便是音信全无。符谌离开之前说实践考核最多一天的时间就会结束,但现在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期限了。

司渊望着窗外的圆月,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厚。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他调出通讯录,拨通了之前从未拨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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