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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梦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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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诏书已下,为之奈何。”
  我低头道:“诏书既下,岂敢违命。”
  “那只好先委屈元君了,吾会将此事如实上报于陛下。”
  还是不用了。我心想,身为仙使,神器在手却不会用,白白浪费上百年……这可不是什么光鲜的事,说不定还会沦为天界笑柄。
  但我知道澜陵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公私分明,从不替人隐瞒,只好认命,我干笑一声,“谢谢星君好意,慕乐感激不尽。”
  因我不会用谱梦鉴,召鬼也就不了了之了。澜陵星君也立即返回了天庭。我只好在洛邑闲逛消磨时间。
  至于那巡察使的任职,我没放在心上,天帝分明是看我不顺眼不想让我回去,还要装模作样封个仙官。
  要知道,神仙最重要的便是灵力,而灵力得靠天庭的琼脂玉露滋养着,若是脱离天庭日久,神仙也能沦落成凡夫俗子,就像巴蜀杜氏那样。
  所以凡间有京官、地方官之分,天界也有天官、地官之别。仙官犯了错,最常见的惩罚就是被贬下凡,更甚者投入轮回。
  一百年说来也不长,天帝这回倒是手下留情了。
  只是,梦中的魔障与天帝要找的魔物是否有所关联呢?

  ☆、往事成谜,故人相见

  玉盘珍馐、知心美人、前呼后拥,若说庸人的追求不外于食色势,那么,作为一个庸碌无为的小仙又该追求什么呢?
  距离澜陵返回天庭已有半年之久,最初我是打算在洛邑,也就是现在的洛阳安顿下来,静等天庭的消息。
  时间一长我便气馁了。
  若我是天帝,对于觊觎自己弟弟者绝不会手软,更何况此仙还是个从地上升上来的男神仙。这样一番换位思考,我倒是能理解天帝的心情了。
  被贬也是我应得的。
  所以我彻底收了心准备在凡间久待了。经过几番思量,我还是心心念念着邛西那块穷乡僻壤,竹林、梧桐、夕阳……
  不过,洛阳之行也不是全无收获,茶博士那儿稍加打听,便可了解到权贵之间精彩胜于戏文的明争暗斗、市坊乡里的奇闻异事等等,甚至连名都女子谈论的闺中八卦也能窥得一二。
  自古以来,酒肆茶铺就是打探消息的绝佳场所,酒和茶更能激发灵智――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天庭那位饱阅风霜的司命所说。
  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当世士人生活之艰。草原来的皇帝只好武功,不关心文治,认为天下是靠马上功夫打下的,诗词歌赋全是无用之学。
  士人的仕途不能依靠学识获得,于是这人世间多穷困潦倒之徒,士人落魄了,便不得不以卖字为营计,写些话本谋生。好在百姓日亦富贵,富贵且闲之人亦多,话本还算有市场。
  扯远了,我并非是要替他们打抱不平,而是想给自己找些事儿干。还是日前司命送的话本给了我启发。
  我决定拾起老本行。
  ―――――――――――――
  这些日子总是感到乏困,我把它归根于灵力不支。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顺其自然。于是我早早睡了,一夜无梦到天明。
  这一日依旧如此,待我沉沉睡去,忽感眼前渐渐清明。我想,这是又神游到太虚了。
  感觉手脚尚可使换,我尝试着向前走了几步,顿时山水变幻,不多久,一座小茅屋出现在我面前。
  屋里有个收拾包裹的少年,仔细一看,这不是我么。如此真实的梦境,令我不得不怀疑这就是我摔坏脑子前的亲身经历。
  少年面带愁容,喃喃道:“失意贯千秋,争金榜……”
  没想到我也有这么酸的时候,而且还名落孙山了。
  正在思索的时候,少年已经出了门。我立即跟上准备一探究竟。
  少年走了很久,从一处荒芜之地走到另一处荒芜,我对周围的景色毫无印象,直到他盘缠用尽站在一处道观前。
  一清观!怎么是这儿?
  观内只寥寥住着几个垂垂老矣的道士,听了少年无亲无友而且科试落榜的悲惨经历后善意地收留了他。
  因为年少,耳聪目明,他很快就能与老道士们侃侃谈论道经。道士们很是高兴,于是开始劝他投身道统、寻访仙道。
  少年拒绝了,他虽然落魄至此,但依然觉得入仕才是读书人应该追求的目标。若论文才,他亦觉得自己赋诗作词、撰写传奇比抄经论道强。
  有时去镇里采办时他还会捎回一些纸笔书籍,显然对科举仍未完全死心。
  为了回报道观的收留,他将一些道经杂糅写入传奇之中,最终吸引了许多信徒来道观拜访。
  一天,一清观又来了一个年轻人,是个道士,道号清渠。
  因为年龄相仿,少年与清渠很快成为了好友,少年对清渠说:“三年期满,我就要赴京赶考。”
  “身与名孰亲?身与货孰多?”
  少年当然不想轻易放弃功名,只是一笑了之。
  若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少年就会与清渠和道士们作别并且奔赴东都,或高台唱第,或心灰意冷。
  然而,一伙亡命之徒闯入了他们宁静的生活。
  清渠与平时判若两人,他杀红了眼,不觉间把身后暴露给了敌人。少年手无缚鸡之力,却脑袋一热冲过去绊倒了盗贼,盗贼恼羞成怒,便改换目标,将刀刺向少年。
  “慕乐,你撑住!”
  “清渠,我很后悔,这一辈子汲汲功名。何为命,何为名?”
  “但图自在罢了,别多想,你不会有事的。”清渠清俊的脸庞带着十分的坚毅,他一言不发,抱着不知死活的少年离开一清观。
  身后是熊熊大火。
  ―――――――――――――
  “慕先生,您可来了。”
  “怎的?上出话本唱旧了?”我漫不经心道。
  “怎会,怎会,慕先生的本子连我七十岁老母看了都欢喜,不会旧不会旧,这不,还演着呢。”
  这个谄笑的是李家班子的班头,今日突然约了我来,也不知道是要做甚。
  “李班头,我这次来带了新话本,不过,有些短。”我摸出袖中薄册,心想,这可是真正的仙人传啊,却连我自己都无法查证。
  “哟,慕先生太够意思了,以后富贵了可别忘了我李家旺啊。”
  “李班头真是太自谦了,谁人不知洛阳李家班子,都是李班头的功劳啊。”
  李班头红光满面地在前引路,乐呵呵地说:“这次是一位贵人要见我,我大胆带了慕先生来,想要把先生引荐给那位呢!先生可别怪我自作主张了哟。”
  “怎会。”我心想李班头你这借我攀高枝儿的算盘算是打空啰,我可是随时随地要走的随性之人。
  七拐八拐终于拐进一处装潢非常的酒楼,这次李班头是下了血本了,连点了几十道珍味,只待正主一来便可摆上案席。
  约莫等了二盏茶的时间,那位贵客却还未来。
  我迟疑道:“李班头,这,贵客可是约了酉时三刻?”
  李班头也不太确定了,他摇摇头说:“应该没错吧,再等等,莫心急。”
  我不以为然,心想,我怎会心急,倏忽几百年都过去了,多等一刻又何妨,老君和天帝手谈起来可是能一局千年,凡间不也有烂柯之说吗。
  我细细怀念起在天庭的日子,突然听到李班头说“来了来了。”
  我往楼梯处望去,来人与故人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记忆与梦,孰真孰假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我在心里默问。
  像是回应我一般,与来人平礼见过后,他道:“在下杜湲,巴蜀人士。这位是?”
  “不才江城慕乐。”
  “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慕先生啊,久仰久仰,晚生唯恐见不到先生真容,故而邀了李班头――熟料李班头如此看得起杜某,竟邀得先生前来。”
  我想你这声先生我可担不起,看你这模样,也应弱冠了,居然自谦晚生,说话也滴水不漏的,叫这牵线搭桥的李班头也脸上有光。
  没想到沾了人间的烟火,清渠这冷淡的面庞也能展现出多重颜色。
  正思索间,李班头已经招呼开来,把这如归楼的珍馐美味、窖藏醇酒一一介绍,如数家珍。杜湲适时回应几句,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这时李班头道:“杜公子对慕先生的文才可是钦佩不已啊,前些日子又破费在东市搭上台子,我们李家班子演了数百场,场场爆满,杜公子的这番美意,李某无以为报,这杯酒,我敬杜公子。”
  杜湲轻笑一声,说:“还是慕先生本子写得妙,我只是锦上添花。”
  “那可不,当时我一见慕先生之文章,顿时惊为天人――”
  “咳咳,二位谬赞了,”我脸皮薄经不住这两人吹捧再三,只好出言打断他们,“冒昧问一句,不知杜公子此番来洛阳是准备?”
  “本来只是畅游一二,忽觉得这地界有趣的紧,打算多待一些时日。”
  “那敢情好啊,就由我做东带二位好好游玩一番可好?”
  “多谢,慕先生有何打算?”
  “哦,多谢李班头的好意,只可惜我家甚远,还是早日返程的好。”虽说我对这一世的清渠有所好奇,但缘来缘去,皆成空无。无即是有,有即是无。
  听了我的推辞,李班头似是恍然大悟,道:“这是挂念家人呢。”
  这“家人”二字隐晦的很,是高堂父母,或是娇妻宠儿。
  我跟着笑了笑,信则真,不必明说。就像李班头明显理解成了后者,露出一副“我懂”的模样,我也不会点破。
  ―――――――――――――
  先前我没有在洛阳置办田宅,且不说驾云回邛西只是费些灵力,再者说,我也拿不出几千万钱。
  然而我现在灵力越发不好使了,在洛阳又无住所,只能赁一人一驴一车连夜往回赶路。
  驴车刚走出洛阳外郭,远远便听见后边有人在唤我。
  “慕先生,稍等等――”
  那人虽远,我却看得明白,正是清渠,或者说,杜湲。
  马蹄踏起一阵烟尘衬托着来人马术的干净利落。
  杜湲将马鞭丢给车夫,眼神示意了一下,那车夫便骑上宝马往洛阳城走了。
  我看着这一番动作,有点发懵,“呃,这是何意?”
  “我才知道慕先生归家如此不易。”
  简直答非所问,“你把车夫弄走了,何人赶车呢?”
  “先生觉得我如何?”
  这人行事真是琢磨不透,若我是常人,可不就会怀疑他无事献殷勤?哎,然而本君落魄小仙一枚,无甚可图。
  说不定,这人是真的欣赏慕先生呢。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凡间种种,皆为虚妄,飘雨云烟,过眼即忘……即忘。
  默念几遍后,我审视面前赶车的杜湲,心想,清渠变成了杜湲,享一世安宁富贵。我慕乐却成了元君,逍遥行走六界。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是,梦中所生,做不得真?
  “半晌过去了,慕先生一言不发,是生杜某的气?”
  “那倒没有,初觉惊讶,现在,仍只是惊讶,杜公子不为我解惑吗?”
  “没有生气就好。”
  这话听得有些别扭,倒像是在安慰女子……
  我偏头看向郁郁青青的郊野,暗想这杜湲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若不是性子差别太大,我几乎要怀疑他就是清渠了。
  却听见杜湲说:“慕先生想要从我这解惑?是否舍近求远了呢?”
  “你的意思是?”
  “我乃巴蜀杜氏,杜湲,字清渠。”
  “你说,你就是清渠?”
  “怪不得,那人……你全忘了。”
  梦境和记忆开始在我的脑海里交替呈现。
  我想起我是一清观的慕乐,偶有小酌。我偏爱乐曲,好谱谐章,一朝飞升。
  微醺间,我身下是一片祥云,呈七彩。颠步走过虹桥,那儿仙之人兮列如麻,无缝仙衣自招摇。其间还有些垂髫总角,玲珑可爱,像三色陶彩做出的小人活了一般。不觉间,仙童引我至帝殿云霄。囫囵说了一通话便把我打发走了,直到我看见司乐府的匾额,才清醒过来。
  没了仙童的引路,我顿感寸步难行。司乐府并非是丝竹管弦成堆,相反,那些宛若天成的乐器个个被缩小嵌于两侧的玉壁中。
  再往前走,不像是馆藏之处,到像是私宅。只是假山怪石、碧池红莲之类的景象太过完美,无可挑剔得像是画景,而非实物。
  就在这时,我终于见着了一个人,应该说是一个仙人。
  “你是新来的散仙?”仙人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像是比我还年轻,我知道仙人有驻颜之术,不过能悟得仙道的都早已看透红颜枯骨,对维持青颜兴致缺缺。这位倒是个例外了。
  发觉自己一直盯着仙人看,我有些害臊,连忙自报家门:“慕乐,倾慕的慕,乐曲的乐,我字谐章,江城人士。忽到仙京,不甚惶恐。”
  “不必惶恐,我名辰均,是司乐府的司乐,以后,你便是我司乐府的人了。”
  司乐府是座不折不扣的闲府,除开千年一次的天帝天后寿诞、一千五百年一次论道雅会便无活可干了。恰巧在我飞升前这些盛会刚过完,轮空之际,我每日要做的就是和仙友们打开玉壁检查各路仙家所献乐器,校对数目并做笔录,再小心翼翼合上玉壁。
  就这样过了一百年,我终于能感悟到灵力所在了。
  有一天,辰均交给我一件宝器。
  “上君,这个好像不是府里的乐器啊。”
  “你说得对,这个并不是乐器,它叫谱梦鉴,与你有缘,我赠与你,拿去,须得好好修炼。”
  “多谢上君。”
  诶?这上面有篆字,似曾相识。

  ☆、有匪君子,娓娓道来

  “我梦见的,是不是真的?”记忆中辰均的一言一行肯定做不得假。如果梦是真的,我明明死亡,一清观也已烧毁,我不可能在那里飞升。
  是我逍遥惯了,竟然忘了平静太久的水面终有一日也会被打破,而杜湲就是这颗石子。
  我看着杜湲,谨慎道:“本君跻身天界数百年,今日才知这诸多谜团。”
  他满不在乎地笑了,“前事忘了也就忘了,你不就在我眼前吗。慕乐,我可能只能送你到这了,欲知详情,何不亲自去问问他?”
  这时我才注意到辰均的祥云正向我们靠近,他面无表情,指了指云,道:“上来。”
  第一次听到辰均用生硬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微怔,待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凭借习惯踏上了云。
  我不禁想,自打我飞升,辰均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摆过一次上君的威严。反而经常馈赠物什、指点修炼,甚至为我向天帝讨了一座府邸。细思恐极,辰均的确是对我百般纵容……哪个府的仙官能天天踩上君的云还和他到处游玩的。
  “你越发喜欢走神了。”辰均的心情突然由阴转晴,冲我笑了笑。
  我莫名感到一阵心虚,辰均对我这般好,我却还怀疑他。
  “是啊,可能没睡好,精神有些不济。”我正想用手擦眼睛,辰均又一次把帕子放在我眼前。
  我拿过帕子,也禁不住笑了。
  反顾时才发现杜湲连带着驴车都不见了。
  ―――――――――――――
  辰均驾云,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而我端立其上,从来也没有任何不适,有时我突发异想:说不定我这上上世便是一只鸿鹄。至于为何不是其他飞禽,因为“鸿鹄之志”嘛。
  辰均轻车熟路地停在竹屋前,看着我那可以说是十分简陋的住所,眼神中有几分嫌弃。
  “住在这儿,真是委屈你了。”
  “哪有哪有。”
  辰均是天帝的亲弟,真身是尾龙。龙族惯喜铺张奢靡,就如天帝。辰均虽素雅了些,但司乐府中也是无处不精致。一见我这劣质的竹制小屋,自然不喜。
  “你若喜欢竹屋,改日我正要去南海寻些琼露,顺便给你捎些紫斑灵竹过来。”
  “不必大费周章了,平日我就栖在那颗梧桐上――”呃,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下辰均更加嫌弃了吧。
  “梧桐?呵,我倒是忘了,”辰均居然没有太惊讶,只是说,“鸟儿也不总是待在树上的,身所安居之处,不可不用心。”
  “上君,谱梦鉴的事你知道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真名叫了几百年,怎么今天就改口了?”
  “直呼上君名讳,上君难道不会厌恶吗?”
  “天庭能称上君的虽不多,到也有那么几个,而辰均独此一个,你唤我上君,我怎知你唤的是我。”
  “那,辰均上君?”
  “你不嫌拗口,我还嫌难听呢!记住,叫我辰均。”
  我促狭一笑,道:“那,辰均要不要跟我说说谱梦鉴的事呢?”
  “噢,我以为你能琢磨出来,才没跟你说,”辰均淡然道,“其实很简单,默念上面的字即可。”
  “哎,可惜了我慕乐这头笨驴,脑袋硬是没转过弯。”
  “哪有自贬为驴的,往后不可如此。”
  “那乌鸦?我觉得自己霉运连连。”
  “更不可!你可是――”辰均似乎有些生气,“别说了,进屋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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