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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四十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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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疏衍:“……”
  谢千秋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完就跑:“那师尊我先回去了。”
  不等李疏衍反应,他便化作了一团光火,而后迅速散作光点。
  李疏衍头疼地揉揉眉心,扭头见霜降仍站在他身边,便轻轻一拍他后脑勺:“做得不错。”
  霜降偷偷摸摸瞄他,欲言又止,李疏衍微微一愣,想了想问:“我陪你逛逛?”
  霜降挺开心说:“好。”


第16章 我见月色不如君
  山市很大,共计开三日,但大部分区域不对新弟子开放,所以半日就足够新人逛完。逛街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傍晚李疏衍把霜降送出了山市,自己折回去了。
  山市真正关闭后李疏衍上了趟定钧峰,把自己的三个犯事弟子捞出来。三个少年在刑堂面带绝望地坐成一排,左正棠掌门一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背一只手踱步,一脸痛心疾首,滔滔不绝地在讲。
  定钧峰为九峰之首,其刑堂有定九峰弟子功过的权力,所以被掌门抓到比被师尊抓到的下场可怕多了。李疏衍顶多揍他们一顿罚他们去抄书,而掌门是能把你讲到想要结束自己的一生的男人,最悲伤的是,在这之后,敬爱的师尊大人还会再揍他们一顿并罚他们去抄书。
  听到现在他们已经不在乎挨不挨揍抄不抄书了,只想师尊赶紧把他们带离这恐怖的地方。
  而看见这个著名的掌门叨逼叨场景的李峰主步子一顿,想起了当年被掌门师兄支配的恐惧,扭头就想跑。
  白初一坐在最外面,占据优越地理位置,一眼就看见了那一抹令人魂牵梦绕的月白色,当即感到了人间大爱,感动得热泪盈眶,蹦起来就想去亲他一口,撕心裂肺地嗷了一嗓子:“师尊——!!!”
  师尊想一剑劈了这小兔崽子。
  讲到一半的左正棠住了口看过来,白初一眼看就要扑到李疏衍身上了,李疏衍一让,闪身进了刑堂,从墙上拿了根教鞭。跟过来的白初一看这形式不对,急忙往外撤,没跑几步被劈头盖脸抽了个狼哭鬼嚎。
  李疏衍放过了一脸血印子倒在地上起不来的白初一,冷冷扫了一眼沈冬在和龙吟。
  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李疏衍道:“一起上,只要有人能碰到我,就不用挨揍。”
  然后这俩人也被抽了个满身红,教鞭都抽折了。
  李疏衍把教鞭一扔,抬头,左正棠正微笑看他。李疏衍被看得发毛,略略一点头:“掌门,让他们走?”
  “阿衍,”左正棠不紧不慢道,“山神堂乃禁地,说是九重山的根基也不为过,一旦有图谋不轨之人闯入,后果不堪设想。为了安全,弟子严禁入内,擅闯者受重罚。”
  这话三个人刚被扭送到刑堂时左正棠就说过一遍,不知为何,现在听来,三人心里没由来地发慌,都下意识看向了李疏衍。
  李疏衍平静点头:“嗯。”
  左正棠也平静点头:“‘削骨’五十鞭。”
  李疏衍道:“我代他们。”
  左正棠一点也不意外,扭身背手,往刑室里走:“那你进来吧。”
  李疏衍跟着他走,白初心头一震,挣扎着爬起来:“师尊?”
  “回去把门规抄三百遍,”李疏衍侧头道,“罚你们三个月禁闭。白栖云,禁闭后,你半年不准出宿神峰。”
  白初一急忙向前几步,被抽的地方哪都钻心地疼,他控制不住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师尊,我——”
  刑室的门关上了。
  白初一愣愣地跪坐在地上,沈冬在和龙吟勉强爬起来,过去搀他。白初一刚站起来,刑室的门又“吱呀”一声开了,李疏衍向白初一抛了两个油纸包。白初一接住,听得师尊的声线清清凉凉道:“摇风给你买的,还有一包是霜降的。摇风去桃源了,过些时日才能回来,叫你不必担心。”
  白初一抬头忙道:“师尊,我们错了,罚我们吧!”
  李疏衍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化神期以下,此鞭当真削骨,回去吧。”
  说完低声补充:“下次机灵点。”
  他其实才是觉得门规最无谓的那一个——宿神峰弟子,他不相信谁会图谋不轨。
  但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九重山作为三大宗之一,对门规的遵守只会更严格。
  刑堂的门再次关上了。
  ————
  从山市回来后,霜降的日子过得分外规律,在藏书阁、争鸣峰课室和住处奔波。宿神峰的武修基础课竟然是李疏衍讲,讲得还不是一般的好,宿神峰难得热闹了起来。本来这活应该交给各峰大弟子,不过就算玉摇风在峰上,他也不负责教这些新入门的,赤霞峰琴修全眼巴巴等着他上课呢。
  顺带一提,赤霞峰的男女比例是一比十。
  在有了正规教育之后霜降的刀法突飞猛进,虽然哪怕是在争鸣峰上他也不是最顶尖的那一个,但这并没有打击到霜降。他清楚自己并不是天赋最好的,但天赋又不能当饭吃,他可以多练,拿时间来填。
  李疏衍一直知道霜降很努力,但某一天半夜三更他睡不着在山上乱逛,发现这小子还在梅花桩上练刀时,觉得这已经超出了努力能概括的范畴了——这简直是不要命。
  在少年筋疲力尽掉下梅花桩后,他走了过去:“霜降。”
  夜风料峭,少年平摊在地上,剧烈地喘息。虽然黑暗并不影响他们两个视物,但李疏衍还是招手唤来了一盏浮灯,而后一撩蔽膝,在霜降身边坐了下来,浮灯飘在他和霜降头顶,点亮一片暖澄澄的光。
  少年的发丝是红色的,眸子里也有火光,呼吸还没喘匀,哑着嗓问:“你怎么在这?”
  李疏衍反问:“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觉?”
  霜降闷声笑了一下:“睡了,醒了。”
  李疏衍侧头看他。青年不爱束发,一侧头,发丝就从肩头往下一滑,浮灯之外的黑暗在他面上笼半道恰到好处的阴影,眉眼半明半暗,色泽很浅的眸子在光影里像是异域的双色瞳,一金一棕。霜降抬眼就看见这样一幅画,没敢多看,目光挪开了。
  李疏衍问:“做噩梦了?”
  霜降看着挥洒的银河,“嗯”了一声。
  “一直都这样?”
  许是太累了,霜降懒得去隐藏,“刚刚恢复记忆的那几天没法睡,这些天好很多了。”
  夜里入睡后,那些纷扰的深入骨髓的痛苦就纠缠在梦境里,纠缠在他的元神深处,他躲不开,每每醒来都是一身的冷汗——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这样能惊醒他的元神。
  惊醒那个满腔仇恨、阴郁压抑的自己。
  醒来后就难以入睡,霜降干脆起来练刀,练到筋疲力尽,不去想那些事情。
  李疏衍看他一会,缓缓道:“你的六师兄入门的时候,也就你这么大,十一二岁。他是一个大家族的遗孤,当年我与白初一路过,在他家烧焦后的废墟里发现他,把他带出来时他不会哭也不会笑,也整夜整夜做噩梦。”
  安慰人最好的方法是告诉他有人比他更惨,霜降没能免俗,就静静听着。
  李疏衍继续道:“与你不同的是,他做噩梦从来不怕人知道,常常会夜里来敲我的房门,或者去找他三师兄,寻求安慰和帮助。”
  霜降忍不住道:“师尊,我成年了。”
  “按你族群的算法,你才刚刚成年,还是孩子。”李疏衍道,“我是想说,没必要憋着委屈自己。害怕孤独就找人说话,感到恐惧就寻求安抚。不会有人笑话你。”李疏衍低下头看他,不说话的少年看上去乖乖的,他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抚过他的红发,安慰般拍了拍,“人活一世,活的是逍遥自在,你自己折磨自己,还有谁对你好?”
  霜降还是觉得李疏衍对付小孩一样安慰他,木着一张脸没说话,但也没阻止李疏衍的动作。
  “我陪你待一会?”李疏衍问他。
  霜降憋了又憋,到底没憋住,自暴自弃般闭上了眼睛:“好。”
  眼眶上忽然贴了一层干燥温暖,霜降受惊一睁眼,忽然明白那是李疏衍的手。
  青年的手指修长,掌心微微有些烫,指尖却显凉。霜降下意识想伸手去拉开李疏衍的手,刚刚触到他的手背,却忽然放弃了,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安静躺了一会,困意便涌了上来。
  迷迷糊糊间他低声唤他:“李疏衍。”
  “嗯?”
  说点什么呢?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
  朦胧里他在情绪的角落拾回那么一点年少时的孩子气,坚持道:“我年龄比你大。”
  他似乎听见了一声轻笑,太轻了,仿佛并未存在过。
  而后他的意识就无法控制地坠进了温柔的黑暗里。


第17章 窥见风霜五百年
  三个月后。
  “铛!”
  “四!”龙吟沉声说,等霜降跳到挺远的地方才挽了个剑花,“左边。”
  剑风尖锐地刺破空气,霜降身子往后一仰,几缕发丝被剑气割断,手中铁刀往上扬,和龙吟的剑重重磕在一起。霜降往下蹲卸力,而后抽身往左边跳,稳稳落在另一个梅花桩上。
  “五。”龙吟回剑,刹那逼近霜降身边,“注意!”
  霜降全身紧绷,又是铛的一声响,铁器嗡鸣不止,霜降与龙吟一个擦身掠到他身后,喘着粗气紧紧盯着他,汗都来不及擦。
  这是霜降自己提出来的练习,在勉勉强强接过沈冬在十招之后,霜降提议让师兄们好好“打磨打磨”他——今天轮到龙吟。
  梅花桩下面观战的白初一问沈冬在:“老二有消息没有?”
  “谁管他,死在赌场里最好。”沈冬在一声冷笑。
  “九!右边!”
  “铛!”
  “你明明有那东西,”白初一向着沈冬在不离身的玉佩努努嘴,“却从来都不联系他,光等他联系你,什么道理?”
  沈冬在摩挲着白色的红心玉佩。这是谢千秋当年和老六一起做出来的,玉佩本身就十分珍贵,其中存了一部分谢千秋的灵体,可以和他本人联系,用一点少一点,用没就没……谢千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不舍得。
  沈冬在转移了话题:“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来?赤霞峰的女弟子们望眼欲穿。”
  “铛!”
  “嗡——”
  “十五!收气,把刀拿稳!”
  白初一叹息:“唉,大师兄传信回来说他从南禺出来,去苍原雪域找冰蛟筋修琴了……冰蛟那玩意又不好找,归期自然不定。你说他回来一趟多好,带上我啊,我能帮他多少忙啊。”
  沈冬在觉得赤霞峰的女弟子望眼欲穿,身边这人已经在散发闺怨的气息,五十步笑百步地心想:出息。
  “二十一!”
  “铛——哐!”
  铁刀脱手而出,砸在梅花桩上,而后咣当落地。霜降向后一晃,轻飘飘下了梅花桩,抬脸道:“谢谢五师兄。”
  龙吟收剑,仍旧面无表情,毫不客气说:“动作太慢了。”
  越熟悉的人越容易被他怼,霜降这么久也习惯了,把刀捡起来一笑,并不答话——免得再被怼。
  一片树叶轻盈飘落,绕着霜降转了一圈,扶桑的声音传出:“小乌鸦,鸣鸿刀现世,就在云城,各路人马都在往云城聚集,九重山也准备分一杯羹,宿神峰有一个名额,你去不去?”
  霜降茫然问:“去干嘛?”
  “鸣鸿是天下最好的刀之一,你一个刀修,不去抢一下?”扶桑奇道。
  缺乏常识的霜降:“……”
  他几个月前把鸣鸿放走是造什么孽!
  “我去。”霜降说。
  “行,那你去争鸣峰集合吧。”扶桑说,“他们已经打算出发了。”
  “啊?可我还没——”
  白初一捏一个他自制的净决,从灵泉引来的水凭空倾倒,把霜降从头到脚浇了个透。霜降一句话没说完,猛然就被淋成了落汤鸡,呛了一口水,刚抹了抹脸,白初一又一个自制手决捏出来,不知哪来的热风粗暴地把霜降吹干了。
  “我——”霜降挣扎着吐出一个字,白初一拍拍手飞快往霜降后衣领贴了一道符:“行了,澡也洗完了,师兄送你一程,千万别耽误了行程。”
  霜降刚感到不妙,一柄飞剑“嗖”一声从天际而来,精准地穿了霜降的后衣领,眨眼已经把人带飞了,化作往争鸣峰去的一道光。
  白初一不会御剑,但这小子捯饬出来一种定向的飞剑,在剑上刻一个阵法就成,可惜飞行体验向来不怎么好。扶桑听着一声迅速被扯远的惨叫,沉默了一阵子,对白初一说:“小乌鸦回来肯定要揍你的。”
  白初一开心地露出白牙:“这不是还没揍我嘛。”
  扶桑心怀敬佩地想:好一个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霜降惨叫着被飞剑带着直直戳进地里,头昏脑涨爬起来,看见面前站着个姑娘。姑娘十五六岁,懒散散地嚼着一根草,对霜降的出场造型一点表示都没有,只掀了掀眼皮:“宿神峰的?”
  “是。”霜降爬起来拍拍衣服,心想回去以后一定要把他三师兄扔下山一次。这样想着他抬起头,愣了愣:“师姐?”
  这姑娘他见过,在山市开的那天。
  姑娘微微睁开眼:“唔,是你。”她和那天没什么不同,只身后背了一把长刀,长刀的刀鞘是漆黑的,刀柄也漆黑,看上去不知为何,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姑娘慢吞吞说:“我姓郑,郑以桐,争鸣峰的。”
  “我叫霜降。”
  “你的修为是筑基二层,”郑以桐以一种几乎半死不活的语气说,“去送死?”
  霜降:“……”
  “鸣鸿刀的等级和龙吟一齐,龙吟可是一大门派的镇山剑,你觉得去抢鸣鸿刀的人,都得是什么境界的?”姑娘语气懒塌塌,内容却一点都不客气,“云城是九重山脉和中州的交界,势力范围混乱,除了九重山和天问派的人,昆仑也少不了过来凑热闹,浑水摸鱼的散修数不胜数,你是去凑数的吧?”
  霜降觉得她说的对,羞愧地问:“师姐,就你一个人去?”
  “没,他先走了,嫌我慢。”郑以桐说,“我又不去抢刀,就等等你。”
  霜降迷惑:“不抢刀?”那去干嘛?
  郑以桐示意他看一眼自己的长刀:“我有刀,顺手,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用不着追求鸣鸿。”她往山道上走,示意霜降跟上,“我去帮你们抢。”
  霜降一想也对,不多派出几个高手,怎么能在混乱中抢到一柄能镇住一大仙宗的刀?
  这么想完霜降忽然很想捶地,更想掐死几个月前那个随手把鸣鸿放了的蠢货。师尊也是,当时为什么不拦他一下?
  赶路的时间是漫长的,漫长的无聊里霜降问郑以桐:“师姐,你说龙吟剑和鸣鸿刀是一个等级的,那龙吟也活了很久吗?”
  “龙吟剑的确存于世很久,但龙吟不是。五百年前,当时的龙吟剑灵为了保护当时的宿神峰主,被魔修击碎了。”郑以桐说,“你现在看见的龙吟,是一百五十年前新生的剑灵。”
  “那原来的剑灵呢?”
  “碎了就碎了,”郑以桐沉默一会,低声说,“人死如灯灭。”
  霜降忽然从这句话里听出一种生死面前的无力感。他小心翼翼问:“之前的剑灵,和龙吟师兄,差别很大吗?”
  “五百年前龙吟剑被魔气污染,从此成了凶剑,威力翻倍,但伤人伤己,已经和原来纯粹的龙吟剑完全不一样。”郑以桐说,“以前的龙吟剑可不是这样的,那是最后一条龙的脊梁,煞气虽重,诞生的剑灵却正直、坦荡、直接,骄傲得很。若她知道现在龙吟剑变成这样,真比杀了她都难受。”
  霜降问:“师姐和原来的龙吟剑灵很熟?”
  “熟,”郑以桐说,“她是我大师姐。”
  霜降差点咬了舌头:“女女女女女女的?!”
  “若她不是女子,不去犯傻,”郑以桐忽然笑了一下,“何至于替南明子去死?”
  这话里缥缈着很淡的怨与惆怅,被时光洗涤过无数次,依旧没有洗净,在语气的弯折里极浅地露出一点端倪,让人得以窥见一隅五百年前的爱恨纠葛。
  霜降沉默,郑以桐已经跟他解释:“南明子是你师祖,原来的宿神峰主,三百年前已经仙逝。”
  霜降有些意外:“仙逝了?为什么?”
  “五百年前与魔殿一场大战,我们虽然勉强获胜,却也元气大伤,九重山九峰皆御气的神话至今难以重现,而战后的那段日子青黄不接,是最难熬的。”郑以桐说,“他当时在战争中重伤了根基,本应该闭关疗养,但他没有……若不是他勉力支撑,九重山可能熬不过当时漫漫两百年。”
  庞然大物的陨落也不需要很久,总有豺狼虎视眈眈。他们不敢正面厮杀,却热衷于从自己人身上撕下一块肉。
  霜降忽然不做声地冷笑一下,眼底掠过火光。
  “行了,五百年秘史也讲完了,云城也到了,”郑以桐调整御刀的角度,她许久不御刀了,这用着不太适应,突然加速向下俯冲,“可能会有一点颠簸,你抓紧——”
  她一扭头,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
  “……甩哪去了?”
  猝不及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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