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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振作起来，不能当一条咸鱼。”
　　萧枸咸鱼蹦跶了几次，还是躺平了。
　　“算了，我还是先帮他把房间收拾一下。”萧枸打着哈欠道，“刚我给他找衣服的时候，把他衣帽间翻得乱七八糟的。”
　　萧枸慢吞吞走到乔宏衣帽间，帮他收拾被翻乱的衣物。当他收拾完，准备回书房继续和懒散劲儿作斗争的时候，发现乔宏卧室没有关灯。
　　“这家伙走得也太急了，连灯都忘记关了。”萧枸走进乔宏卧室正准备关灯，眼尖的看见乔宏卧室地上有一倒扣着的相框，“这家伙慌张到把东西都撞地上了吗？至于吗？”
　　萧枸把相框捡起来：“一家四口啊……唉，等等，这相片里谁是乔宏？”
　　相片里除了一对中年夫妻之外，有两个年轻人。
　　一个神情严肃，虽然和乔宏长得五六分像，但是萧枸直觉这个人应该不是乔宏，而是乔宏提过的大哥。
　　那么……
　　“卧槽？！这个非主流是乔宏？！”萧枸倒吸一口气。
　　灰白色莫西干头烟熏妆外加鼻环耳环，亮蹭蹭的皮夹克破洞牛仔裤再加上一堆骷髅头项链……还真的是一堆……
　　“卧槽卧槽卧槽这个真的是乔宏？乔大神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这么糟蹋自己的美貌？！这已经不是用搞艺术的人能解释的审美了吧？这杀马特非主流到底是什么鬼？我再也不说乔大神你审美出众了，你的网名难道是葬爱家族吗？你官方语言难道是火星文吗？”
　　萧枸蹲地上絮絮叨叨，一副偶像破灭的样子。
　　不对，乔宏又不是他的偶像，他偶像破灭个什么鬼啊。
　　“我要不要继续让相框待在地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萧枸又看了几眼相片，捂住自己被伤害到的钛合金狗眼，道，“我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吗？遭了，我怕他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会笑出声。”
　　“不过……我怎么觉得乔宏这模样有点眼熟？难道杀马特非主流都一个样子？记得去年有个……”
　　萧枸突然愣住了。
　　他将相框放回床头柜，立刻摸出手机搜索“鸿鹄创始人意外身故”。
　　一年前，鸿鹄创始人一家三口做慈善的时候意外身故，在华国引起巨大轰动。
　　一些人感慨好人没好报，一些关心这三人股份去向，有的人更是恶意的期待一些豪门争权夺利的狗血戏码——虽然就算有这种狗血戏码媒体报道也会被压下，他们也就只能吃些捕风捉影的瓜。
　　萧枸作为无聊网友之一，也关注了这件事。他还转发了蜡烛，并且在鸿鹄官博下写了对乔家幸存者的祝福。
　　不过后来看着许多网友以悼念为名的蹭热度甚至幸灾乐祸仇富丑态，萧枸就屏蔽了这件事。
　　现在忆起这件事，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乔家二少那令人震惊的非主流造型。
　　乔家夫妇都是设计师，打扮得都非常时尚；乔家大哥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一直是一副精英阶层的严肃古板打扮，很多人说乔家大哥的审美简直跟不是乔家夫妇亲生的似的。
　　看到乔家二少后，大家都吐槽，乔家夫妇的时尚基因大概都传给了乔家二少，还不小心增值变异了。
　　这非主流杀马特装束也太“艺术”了，也亏乔家夫妇和乔家大哥都一副“我弟弟什么都好”的模样。要是自家孩子这样子，早就被揍了。
　　当乔家出事的时候，一些平时就看不惯乔家二少的人，还借此讽刺了“杀马特富二代这次没有后台了”。
　　即使乔家二少从未主动出现在公众视线中，没有脸博也不接受采访，甚至没人知道他大名是什么，连乔家出事，报道中也是用乔家幼子或者化名称呼他。他没有主动的罪过任何人，还是被这样的恶意对待。
　　这些人是非常恶臭扑鼻了。
　　萧枸看了一眼手机中的图片，又看了一眼照片。他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然后蹲在地上抱头：“卧槽？乔宏就是那个乔家二少？”
　　“等等，我烦恼什么啊。”萧枸眨眨眼，从地上站起来，“他是不是乔家二少有什么关系吗？我傻逼了吗？”
　　乔宏救了自己；
　　乔宏是自己的创业伙伴兼金主；
　　乔宏还是自己在家人全部离世之后，重新有了亲人感觉的好兄弟。
　　乔宏是乔家二少，不过是让萧枸明白乔宏的遗产哪来的，家人怎么去世的，以及……他在这其中遭遇了多少无辜的恶意和痛苦。
　　“我要是乔宏，肯定不是现在这云淡风轻的样子，早就心理崩溃了。”萧枸吐槽道，“一群傻逼。等我和乔宏把公司做大做强，成为业内翘楚之后，那群嚷着乔宏没靠山的傻逼们的脸色一定很好看，哼。”
　　萧枸帮乔宏把卧室灯关好，回书房工作了。
　　突然充满动力。jpg。
　　……
　　乔宏回家的时候提前给萧枸发了短信，并且吐槽了自己因为太紧张晚饭没吃饱。
　　他回到家的时候，萧枸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夜宵——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打卤面。
　　面条凉在冰水里，西红柿鸡蛋卤水早就做好。待乔宏回家的时候，萧枸就将面条捞出来，把卤水在微波炉打热，浇在面条上，总共花不了两三分钟。
　　“你看着我干什么？”呼噜呼噜狼吞虎咽吃完面条的乔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嘴没擦干净？”
　　萧枸摇头：“不是。我只是想，你至于饿成这样吗？”
　　乔宏尴尬笑：“其实也不是饿的，就是紧张的有点胃疼，吃点东西好多了。”
　　萧枸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道：“你休息一会儿，我来洗碗……哦，对了，我收拾被我弄乱的衣帽间的时候，发现你丫卧室灯都没关。”
　　乔宏一边仔仔细细擦嘴一边道：“哦，走太急忘记了。谢谢了。”
　　萧枸犹豫了一会儿，道：“我看见你把相框弄地上了，帮你把它放回床头柜了。”
　　正在擦嘴的乔宏手停在了半空中。
　　萧枸小心翼翼道：“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乔宏深呼吸了一下，平静道：“你说吧，我不保证我不生气。”
　　萧枸惊讶：“难道不是你保证不生气？”
　　乔宏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萧枸：“凭什么？”
　　萧枸把碗一放：“那你自己去洗碗！”
　　乔宏愣了一下，绷不住笑了：“好了，你要说什么？说我原来比你想象中的更富有？”
　　萧枸没好气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富有这件事难道不是在你说你有整整一栋写字楼之后，我就知道了吗？我想说的是，你以前怎么那么杀马特非主流，烟熏妆莫西干头鼻环骷髅头是什么鬼！可别把你那审美带进暖暖里。我可不想看到我闺女暖暖变成杀马特非主流。我不管什么艺术不艺术，非主流禁止！禁止！”
　　萧枸双手在胸前交叉：“禁止！”
　　乔宏一只手按着脸，叹气道：“你就说这事？”
　　萧枸继续双手在胸前交叉：“什么叫做这事！这非常重要！我不干涉你个人爱好，但是不能用在游戏上。”
　　乔宏非常敷衍的对萧枸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看我之前设计的素材，有不符合大众审美的地方吗？”
　　萧枸放下手：“我就怕你突然艺术感爆发。”
　　乔宏若有所思：“这倒是不错。非氪金服装的话，我想玩家也会接受。说不定加入氪金池子也挺有意思？”
　　萧枸哭丧着脸：“你还真要啊？”
　　乔宏摊手：“偶尔支持一下我的爱好？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不同意我就罢工，你自己去找画手吧。”
　　萧枸如遭雷劈：“不！！！！！！”


第16章　
　　萧枸本来想开个玩笑，把自己知道乔宏身份这件事带过去，谁知道把自己带进了沟里。
　　他就差跪下抱乔宏大腿，让乔宏三思而后行了。但乔宏拿出罢工威胁之后，萧枸就再次怂了。
　　即使这公司是他两人的，但萧枸也知道自己每次开发游戏的时间太短。他有系统金手指，乔宏可没有。
　　虽然可以招人，但招人也需要磨合期，哪有乔大神敬业好用。
　　乔大神：呵呵。
　　蔫嗒嗒的萧枸还是小小的反抗了一下，用不洗碗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乔宏悠哉哉的洗碗收拾厨房。
　　等收拾完之后，乔宏戳了戳在沙发上咸鱼躺怀疑人生的萧枸：“这次我去长辈那里，得到一个超级好消息，要听吗？”
　　萧枸瞬间打起精神：“听听听，什么好消息？！霸城要凉了？！”
　　乔宏把洗碗的时候顺手洗好的枣子塞了一颗到萧枸嘴里，道：“你以为是在写小说吗？这么大的企业，说凉就凉？长辈说，我们和霸城正当竞争，不用担心霸城的小手段。”
　　萧枸啃完了一个脆枣子后道：“其实和这种大企业正当竞争已经是很惨了。我想，你家长辈的意思是，找人来砸场子那种事不可能出现，但是舆论战水军刷差评肯定管不了吧？”
　　乔宏又塞了萧枸一个枣子，道：“听我说完。”
　　萧枸腮帮子鼓鼓的，用眼神示意乔宏：大佬您说，小的我听着。
　　乔宏继续道：“你说的都对，正常竞争国家管不着，哪怕水军刷差评这种插边球，国家也不可能贸然伸手。但长辈听了我们接下来要计划推出的游戏之后，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乔宏对着萧枸勾了勾手指：“一个和博物馆合作宣传的机会。这个机会，够我在暖暖设计几款杀马特非主流服装吗？”
　　萧枸差点把枣核吞下去。
　　乔宏挑眉：“嗯？”
　　萧枸真的把枣核吞下去了：“咳咳咳。”
　　乔宏那一副霸总的表情瞬间垮掉。他叹着气给萧枸拍背倒水：“你至于吗？”
　　萧枸使劲灌水，揉着喉咙道：“我、我觉得下次你说这种重磅消息的时候，请不要在我嘴里塞吃的。”
　　乔宏好笑道：“你也可以不吃。”
　　萧枸委屈：“都塞嘴里了，不吃难道吐出来？那多浪费。等等，别转移话题。和博物馆合作宣传是怎么回事？”
　　乔宏放下水杯，道：“你新出的那个MOBA手游不是准备文物拟人吗？正好国家现在要改变文博宣传方式，将严肃的纯科普融入综艺和娱乐中。我们的游戏，被列入这次需要扶持的名单中。不但税率有优惠，还可以和官方节目进行联动。”
　　萧枸目瞪口呆，做灵魂出窍状。
　　乔宏把萧枸的灵魂从空中拽下来，塞回了他嘴里，继续道：“顺便我接了作为这个项目主打节目之一的一款综艺节目的美术和特效设计。我没要钱，但‘红狗游戏’的logo会出现在片头片尾名单中。”
　　萧枸灵魂又开始出窍。
　　乔宏无奈只能敲了一下萧枸的头顶，把萧枸敲醒：“不过我们还得先做出作品来给导演看看，如果导演不同意，上面也不能强压。毕竟这个节目很重要。你有信心吗？”
　　萧枸捂着脑袋嚎：“有有！我的信心十足，多的可以填平马里亚纳海沟！”
　　乔宏被萧枸乱七八糟的比喻震撼了一下，愣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虽然2D美术特效不算太难，但节目组肯定不信任只有两个人的游戏工作室能做得多好。不过暖暖这个开武侠活动时候的CG短片得到了他们的认可，我又提出了免费，甚至可以提供赞助，他们才说试一试。美术素材我有信心，但特效……”
　　萧枸打断道：“放心，我现在有了新的游戏设计工具，设计特效也没问题。绝对超级震撼！”
　　感谢系统给的设计工具！那可是系统自己充当超级电脑提供演算功能！
　　乔宏疑惑：“新的游戏设计工具？”
　　萧枸神秘兮兮道：“你以为我跟愣头青一样，什么都没准备就一脚踏入了游戏行业吗？我也有杀手锏的。”
　　乔宏狐疑道：“真的？难道你之前已经设计出新的游戏设计工具了？但之前没见你用过啊。”
　　萧枸胡扯道：“因为之前缺少一些关键配置，现在有钱了，又有了做前两个游戏的经验，我才把这个工具完善了。唉，不过这个游戏工具是必须要依托于我爸妈留下的一个演算程序。我没办法复制这个程序，只能自己用……”
　　乔宏突然拿起一个枣子，再次堵住了萧枸的嘴。
　　萧枸眼睛瞪得溜圆。
　　乔宏平静道：“既然是杀手锏，你就把这件事藏好，烂在心里，不要告诉任何人。”
　　乔宏顿了顿，道：“我只需要知道你有个很厉害的游戏设计工具可以让你做出比其他人更厉害的游戏就够了。其他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
　　萧枸一边啃枣子一边嘟囔：“告诉你也没关系吧？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反正技术方面肯定没问题，你随便提要求，做不出来算我输！”
　　乔宏白了萧枸一眼：“你承认输了又有什么用？好了，我知道你的信心了，那么就开始工作吧。我们先来构思一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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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两天的讨论，最终乔宏和萧枸敲定了２Ｄ和３Ｄ相结合的水墨风格设计方案。
　　萧枸再次见识到了乔宏的画工有多牛逼。
　　乔宏当仁不让负责了所有原画，包括所有水墨图，全部是他自己提笔完成，几乎没有用到多少免费素材。
　　亏萧枸还留了一笔预算，准备在乔宏挑剔免费素材难看的时候，付费购买水墨素材呢。结果乔宏自己一个人就全包了。
　　乔宏面对萧枸顶礼膜拜的狗狗眼，云淡风轻道：“这种简单的水墨写意图很容易画。我画画也就只有一个形似了，老师经常批评我完全抓不住神韵。这样的作品，也只能当一个画匠了。”
　　萧枸握住乔宏的右手，用深情又虔诚的咏叹调道：“不，至少在我们的事业中，你这就是神之右手！”
　　乔宏失笑：“我这是神之右手，你就是神之双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用一台个人电脑就能做出这么厉害的特效。你知道的，厉害的特效都是需要专门定制的设备。”
　　萧枸不确定道：“或许我有了定制的设备，会更厉害？现在我也就是占了软件厉害的便宜。你觉得我们的作品能不能中选？”
　　乔宏摊手：“我们能这么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好的成品，如果我是导演肯定会选，但我不是导演，所以不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再修改润色一下就提交上去吧。你若不介意，我准备发给长辈一份。”
　　萧枸连忙道：“发发发发，顺带把我们用了多长时间制作这件事也告诉你长辈，让你长辈知道我两有多牛！”
　　乔宏谦虚道：“主要是你的软件厉害。”
　　萧枸使劲摇头：“我倒是觉得你更厉害。”他也就是依靠系统金手指而已。
　　两人商业互吹了一会儿，自觉没意思，停止了尴尬互捧，继续工作。
　　第二天，乔宏将作品给导演和邹航邮箱各发了一份。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邹老爷子的邮箱也发了一份。
　　既然邹老爷子说了要让自己向对待普通长辈一样对待他，他就该照做。
　　当天晚上，导演还没回复，但邹航和邹老爷子都回复了。邹老爷子短信回复，把乔宏和萧枸夸了又夸，说虽然他不太懂这个，也能看出非常漂亮，简直跟欧美动画大片似的。
　　邹航则直接打电话过来，详细的问了这个短片耗费的时间、成本和制作人员之后，感叹道：“我现在明白你们两个怎么撑起暖暖这个游戏了。老乔肯定也不会想到，你的天赋用在游戏设计上居然会这么厉害。还有你那个伙伴，不愧是那对夫妻的儿子。下次我回帝都，你把你的朋友也一起叫出来聚聚。”
　　乔宏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动：“好的，下次我带他一起出来。他性格有些活泼过头，邹叔叔可别嫌弃他。”
　　邹航笑道：“活泼过头才好，你就是性子太闷了。我马上要开会，先挂电话了。你放心，这种质量的作品，导演没理由拒绝。”
　　乔宏挂断电话，松了一口气。
　　萧枸好奇的凑过来：“带我一起出去？去哪？”
　　乔宏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道：“去见我的长辈邹叔叔，一个大官，我爸的好友。”
　　萧枸做小媳妇扭捏状：“哎呀，这么早就要带人家去见家长了？人家好羞涩啊。”
　　乔宏一巴掌拍萧枸头顶，道：“你正常点。邹叔叔说我们的作品很厉害，他以前是光电部门的，对这些比较了解，我想应该稳了。”
　　萧枸这时候倒是有些悲观主义了：“说不定导演不喜欢免费的，想要收费的，好拿回扣啊。”
　　乔宏扶额：“你以为华视是什么野鸡电视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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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第二天导演打电话，说他对这个作品很看好，但是副导演强推另一个特效工作室，原因是免费没好货。
　　乔宏狠狠的掐了萧枸的腮帮子：“乌鸦嘴！”


第17章　
　　萧枸的乌鸦嘴还没有太严重。导演显然对他们的作品更加满意，所以提出和他们面谈的要求。
　　萧枸捂着腮帮子道：“这是要面试了？”
　　乔宏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我们再设计一个比较简单的作品，见面的时候现场制作。”
　　萧枸揉了揉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