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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找儿子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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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不会和一个孩子置气,王大虎轻轻拍起了南子慕的后背,给他顺气,害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一不小心笑窒息过去。
  “别拍了,笑笑而已,给你弄的我好像片一捏就碎的雪花似的。”漱完口的南子慕开始吃早餐,“诶,红玉,你一会给小蓁解释一下,你们都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就是片雪花。”王大虎始终忘不了那个浑身血淋淋、气息奄奄的南子慕,那天他叼着南子慕回终南山,尽管已经到了终南山上,四只蹄子仍在发抖。
  南子慕几天没醒来,他就几天都没离过他半步。
  王大虎到如今仍心有余悸。
  南子慕:“……”
  “我希望大人你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嫌命长,对什么都好奇,到时候折了自己的性命。”
  南子慕略略侧头,低垂着眸眼:“我知道,人间并不善良。”
  “好了,红玉你和小蓁留下来照顾欢喜,他要是哭了就通知我一声。”
  红玉和小蓁颔首说是。
  “大虎,你跟着我一起去,会会那位师傅。”南子慕将豆浆一饮而净,接着走出房门。
  王大虎瞬间隐了形,悄没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你怎么才来,快过来给你师傅敬茶。”南子慕还在远处,牛贵就大着嗓门道。
  还没有哪个新来的学徒敢比师傅晚到,明知迟到了还走的不紧不慢,这戏班子办了这么久,南子慕的做法还是这里的头一例。
  老师傅旁边其他的学徒都附耳交谈,窃窃私语。师傅拢起了眉,显然也有些不悦。
  不过待到南子慕走近,这里方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突然就噤了声,这人态度傲慢,却是真有傲慢的资本。
  无论是皮相还是身姿,都不是他们这里站着的人可比拟的。这里的学徒肚子里大多没什么墨水,形容不出南子慕给他们的感觉。
  倒是师傅赞道:“貌若谪仙。”
  南子慕毫无谦逊之意,默认了这位师傅的夸赞。
  “但是唱戏,只凭样貌是不行的。你模样虽出众,但若是这方面的庸才,那在我们这也是废物一个。”老师傅站了起来,一板一眼道:“看好了。”
  老师傅一边走一边吊嗓子,脚步动作松弛自如,即便是穿着一身常服,也是体态优美,步步生莲。
  完了他偏头看向南子慕:“这是深闺女子,你也来试试。”
  他第一次就给南子慕下了一道难题,要挫一挫他的傲气。
  旁边的学徒都在等南子慕动作,要看他的笑话,嘴角都弯好弧度,要等着笑了。
  可只要是南子慕想用心学的,那必定学的极快,要不然他一介山神,那也太废了。
  他学着老师傅得到动作腔调走了一通,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花腔婉转。
  当真是举步如和风,身姿若扶柳,开口的字字句句都学到了老师傅的精髓。
  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旁边的学徒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都露出了羡慕之色,他们有的学了一年半载,才只学了老师傅的毫毛,始终在台上跑龙套,厉害一些的也才堪堪够着一个配角的位置。
  像南子慕这种一来就能成花旦的水平,简直是万里挑一。
  不对,说不存在好像更准确些。
  “你……”老师傅惊讶的有几秒钟都说不出话来,“你可是有练过?”
  南子慕摇头:“不曾,我一直在穷乡僻壤里待着,自小连戏都没看过一场。初见师傅表演,今才闻教。多有不足之处,还请师傅指教。”
  如果他的表情也能和他说话一样谦逊,那这群学徒就不会恨的如此牙痒痒了。
  “奇才,你可真是一个奇才。”老师傅喃喃叹道,“我再表演一次,这次是将军,看好了。”
  老师傅这回仔仔细细地演了一场,字句铿锵,老当益壮,一脸是久经沙场的煞气与对死生的默然,他唱的是《杨家将》的词,这曲子他唱了这么多年,已经熟记于心,自觉已经领到精髓。
  “你来。”老师傅道。
  南子慕没看过杨家将,不知要表达出什么情感,只能一板一眼地仿着老师傅唱。
  老师傅丢给他一把道具剑,南子慕使的得心应手。
  老者毕竟已老,演不出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可南子慕做到了——鲜衣怒马少年郎,一位满心抱负的少年将军。
  那把没什么光泽的道具剑,在他手里,徒然成了可弑人饮血的三尺青峰。
  “好,意气风发。”老师傅赞道。
  下一秒,南子慕又突然改了一副表情,眉宇间尽是久经沙场的沧桑,仿佛已将死生洞穿。他绝望而悲壮地道:“‘想吾项羽,威名四海,无人不知;今日兵败至此,有何面目去见江东父老?也罢!待我自刎乌江,以谢天下!’”
  他决绝地将剑横在脖子上,遂自刎。
  这回演的是《霸王别姬》,这是昨天小蓁收拾房间的时候找出来的台本,南子慕想着先热热身,于是就让红玉念给他听了。
  还是那句话,只要南子慕想学,用心记,他就能过目不忘,过耳也不忘。
  全场噤声,片刻后大部分学徒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其余的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酸,还是随大流不情不愿地开始鼓掌。
  “好!”老师傅被他惊艳的一颗老心脏要受不了了,连连惊叹道,“一秒入戏,你果真是奇才,奇才……只是基本功还有些不扎实,角色的情感还没琢磨明白。不过没事,我只要教你几日,你便直接可上台做花旦了。”
  有些人一辈子都爬不到的位子,南子慕才入门就踩在别人的终点上。
  所以说人嘛,从出生开始就输了,王大虎心想,人生从来不公平,有人一睁眼是凡人,有人一睁眼就是神,怎么可能放在一起比较?


第34章 剪水
  一旁的牛贵没跟着他们一起起哄; 只提醒道:“阿喜,拜师学艺,有拜师学艺的规矩; 你必须要给赵师傅敬茶; 敬了茶,才算是他名正言顺的学徒。”
  “哦。”南子慕懒洋洋地将那把道具剑丢回去; 然后端起一旁学徒捧着的碟子里的一盏茶; 茶的温度刚刚好; 不烫手。
  “师傅; 喝茶。”他站没站像地将这盏茶向赵师傅递去; 敷衍至极。
  牛贵小声呵斥道:“你怎么什么规矩也没有,剪水,你给他示范一下。”
  剪水是最近才上位的小花旦,模样不错,年纪不大,也极有天赋。这里的学徒,要论认真,那还真没人能比得过他剪水。
  他只是来练习; 也是浓妆艳抹。不知道要多早起; 才能化了一脸全戏妆过来。
  “是。”剪水盈盈道。
  说完他下跪、端茶、敬茶一气呵成; 规矩得不能再规矩。
  “你看; 这才叫敬茶,你那动作和表情,活像是赐茶。”牛贵说道; “不是牛大哥针对你,这里的学徒都是这么过来的,就你一个不守规矩,以后还怎么服众?”
  南子慕慢吞吞挑眼:“给人下跪是不可能的,你们要逼我,我就回我们村去。”
  他这话说出了一点喜感,却难掩眉宇间的不容质疑。
  啧,还是个硬骨头。牛贵心说,随即道:“不给人下跪,给神才下跪吗?你的膝下是真有黄金还是什么?”
  “罢了罢了。”赵师傅呷了一口方才南子慕递过去的茶,缓声道,“你以后的艺名,就叫——惊鸿,如何?”
  南子慕摆了摆手:“随意。”
  小蓁远远地朝他们跑了过来,南子慕脚下一抹油,撂下一句:“我儿子醒了,告辞。”
  然后就这么……随意地跑回去了。
  哄完孩子后南子慕又被催过来,赵师傅从没碰到过这种一教就会的,当下兴奋劲一起来,愣是拉着南子慕教了他一天,就连南子慕回去哄孩子,他也要跟在他旁边唠叨不停。
  所以一天下来南子慕就把该学的和不该学的,都学了个精通。
  牛贵虽然不是戏子,但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对这方面至少不是一窍不通,况且就是看赵师傅和诸学徒的反应,也知道这个阿喜的天赋异禀。
  他忙去同林纪文禀告了此事,林纪文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玩世不恭的尖刻:“一天就把别人半辈子的学完了,很有意思。别是从小苦练,到我们这里演小白。牛贵,你平常要盯他紧些。”
  “是。”牛贵颔首,“赵师傅说他已经比自己还要厉害,问能否过几天就让他上台表演?”
  “这还需要问吗?既然能上台,就让他上台。”林纪文眼神明亮,“一跃飞升成名角,我们戏园子定能名声大噪,我很期待看到那一天。”
  今日起雾,回南天。
  麻雀压过树梢,又一跃而起,惊落了几滴折着月光的露珠。
  南子慕被赵师傅拉着狂练了一整天,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酥了,这会正恹恹拖着脚步往自个的房间走去。
  他的房间离戏台不远,遥遥就能听到戏台下掌声雷动。
  是曲终散场。
  南子慕正要推门进去,余光却扫见一团粉色的影子,他一偏头,看见的是一个穿着戏服的背影,就在他后边,还跟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男子,背略驼,看上去不像是青年。
  南子慕悄没声息地跟了上去,王大虎紧随其后,同他附耳道:“怎么不回去休息?”
  “等等。”南子慕几不可闻地答道。
  他轻飘飘地跟上,两只眼睛也没放松,紧紧凝视着那个粉色背影。就在那两人过转角的时候,那粉色背影略略回头,朝南子慕勾了勾嘴角。
  南子慕随即就追了上去,可惜就这须臾不到十步的时间与距离,那两个人就消失在了这个转角处。
  离转角不过五步的距离,是一个挂着山水画的死角。
  “不见了?”王大虎轻声说,“怎么可能,难不成他们也不是人?”
  “是人,我看见他的脸了,是早晨那个叫剪水的,长的很有辨识度,我不会认错。 ”南子慕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嘴唇,“你上去看看有没有机关。”
  王大虎上前,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那块死角,南子慕则在一旁给他放风。还没等王大虎摸出个所以然来,南子慕就退进来,低声提醒道:“有人来了。”
  “先回去。”王大虎后退几步,扣住南子慕的腰,然后带着他瞬间就回到了小欢喜待着的房间中。
  “怎么样?找到机关在哪里没有?”南子慕刚一落地,就急促地询问道。
  王大虎压低声音回答道:“没有,机关不在墙外,而在墙内。”
  “怎么说?”
  “那墙并不是完全密封的,有一个小小的圆洞,我方才特意隐了形去看,那洞里有一只人眼,墙只能从里边打开,大人懂吧?”王大虎接着道,“而且这面墙,用的是被黑狗血泡了一天一夜的砖块,墙面涂层里掺了朱砂,我进不去。”
  南子慕默然,黑狗血和朱砂,是用来对付鬼怪妖邪的,道行浅的小鬼甚至只要一贴近,这堵墙就能将他们炙成重伤,若想硬闯进去,当场就能魂飞魄散。
  红玉问:“黑狗血和朱砂不防人,他们干嘛多此一举?”
  神出鬼没的宋辞一身小二的打扮,悄没声息地端着饭菜走到南子慕的门口,红玉和王大虎在他推门前就隐了形。他面无表情进来,然后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南子慕。
  宋辞走后,南子慕打开食盒,看见一张纸条,内容很简洁,但是南子慕还是看不懂。
  红玉摸起那张纸条,轻声给南子慕翻译道:“他说自己方才给台下客人送果盘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人指着台上的一个戏子问‘春宵一夜,要价几何?’牛贵答:‘费银五两方得。’”
  “这里还做那档子生意吗?”
  南子慕没个正经,揶揄道:“这要价也太高了,醉春流的花魁也就这个要价。”
  “你之前成天地往哪钻呢,青/楼那种风月之所,你也往里边挤?”王大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道,“你没碰那里的姑娘和哥儿吧?都是千人骑的货色,你一个山神……”
  “我哪有那么好的胃口。”南子慕截口打断他,“我就去转了转而已。”
  红玉正色道:“既然大人说这个要价跟花魁不相上下,那么,能舍得花大价钱买戏子一夜的,定然不是普通人。”
  “至少不穷。”南子慕总结道,“醉春流的小/倌花样已经够多了,若说这位爷是为了泄/欲才来这里的,那未免有些牵强。”
  王大虎说:“指不定那杯点到的戏子还是个雏,所以贵些,也是有可能的。”
  南子慕断然道:“不会,宋辞的纸条上没写。这位爷如此熟练的样子,定然不只来过这一次,若是今天这位戏子的价格比他从前睡的高,他不会不问,牛贵也不会不开口解释。可是照宋辞所书,他们就像是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共识,问价开价,一拍即合。”
  “这的确不合常理。”红玉点头,认同南子慕的说法。
  “所以这些人,定不是只来这里春宵一夜那么简单。”南子慕喝了几口王大虎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唇和喉咙,“方才我喝大虎看见的,穿着宝蓝色衣裳的那位爷,穿的虽是私服,但看的出来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布料做的。”
  “唔……我看的比大人要清晰些,他身上那套衣裳,像极了宋公子和大人之前在侯爷府穿的衣裳的材质。”
  南子慕思忖片刻,眨眼道:“太子妃寻常闲着无聊,喜欢给侯爷院子里的人定新衣裳,说是想让侯爷院子里的气氛再活泼些——她用的都是皇室专供的料子。”
  红玉神色颇为轻快:“那也就是说……来的嫖客里有皇室中人。”
  “未必。”南子慕勉强笑了一下,“听说那老皇帝一开心,也喜欢赐这些皇室专用的东西给官员及官员家属。”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困乏,晃动的烛火在他眼里有点模糊。
  王大虎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贴心道:“大人是累了吗?我给你铺好床,你赶紧去休息,明个早晨还要早起呢。”
  南子慕起身,行云流水地钻进了王大虎铺开的被子里,然后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只手,抓住了王大虎的手腕:“真是我的贴心大棉被,我让小欢喜亲你一口做奖励。”
  “……”王大虎看了看吮着手指,流了一下巴口水的小欢喜,委婉拒绝了南子慕的好意,“不……不用了,他也困了,别折腾小孩了。”
  等到红玉和王大虎走后,小蓁在南子慕的床边打了一个地铺,然后趴在他床边好奇地问:“大人,你……你真是神仙啊?”
  “现在不是了。”南子慕轻描淡写地答道。


第35章 圈养
  什么叫现在不是了?小蓁还想继续追问; 今个红玉故事只给他讲到一半,他怎么哀求她都不肯再继续,只看着自己急得心痒痒的样子“咯咯”直笑。
  但是南子慕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想是懒着那么久; 突然才开始努力的缘故。
  小蓁只好咽下抓心挠肝似的好奇,躺进被子里睡觉。可惜心里记挂着事; 一闭眼脑子就自动开始编撰红玉口中故事的后续; 一编就编出了十几种可能性。
  “停脑!”小蓁心说; 然后辗转反侧。
  这没心肝的红玉; 就爱折磨人!
  这时候; 窗子又被人轻轻扣动。这回窗子没锁,李行之纵身一跃,羽毛落地似的悄无声息。
  他见房间里灭到只剩一盏蜡烛,而那矮烛又是将要燃尽了的,便猜到南子慕他们已经睡着。
  躺在地上的小蓁两手一撑,要从被窝里出来,给他行礼。
  李行之怕动静太大,会吵到南子慕和小欢喜休息; 于是连忙摆手; 让小蓁不必多礼。
  小蓁虽然意会; 但还是不敢躺下; 嘴皮子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侯爷悄没声息地走到床边,由于小蓁在地上横着; 他没办法贴近床沿。小蓁见状又要爬起来,想给侯爷掀一块地方落脚。
  李行之抬手将他按了回去,用气音道:“不必,我在这站一会就好了。”
  他隔着一个横着的小蓁看欢喜,欢喜的脸蛋依旧圆鼓鼓的,仔细看还圈着红晕,李行之多看几眼,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戳化了。
  他的目光跨过去,跳到了南子慕的脸上,这人不高兴的时候嘴角会向下扯,看过去会很凶。今天南子慕估计没做什么好梦,眉头微蹙,嘴角向下。
  然后突然在一片寂静中抽风,骂了一句梦话:“砍死你这只老母狗!”
  “……”李行之憋笑。
  小蓁眼见着他憋红了一张脸,然后吐出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后看着南子慕的脸,又略略低头,抿开笑意。
  他就站在那里,不言语,直到那盏矮烛燃尽,熄灭。
  李行之转身在圆木桌上放了一个半透明的琉璃罐子,然后又跟只羽毛似得,无声无息地飘走了。
  小蓁又被他放的这罐东西吊足了胃口,然而主子的东西不能随意动,这条规矩挡在了他和仅离他两步之隔的罐子上。
  “这是侯爷留给大人或是小世子的,我不能偷看。”
  “可是大人和小欢喜都睡着了,侯爷也走了,我就看一眼,没人会知道的……”
  小蓁就在这两股意识之间徘徊挣扎,最后挣扎着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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