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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车特效还没结束，又一辆跑车。
　　林野：“……”
　　TigerK什么意思？他们认识吗？
　　主播monkey进入直播间。
　　系统提示：主播monkey在本直播间送出一辆跑车。
　　主播monkey：加油！K神！
　　主播monkey退出直播间。
　　林野目瞪口呆，这都是KG的人？
　　主播屿擎进入直播间，系统提示：主播屿擎在本直播间送出一辆超级跑车。
　　林野看着直播屏幕上一个接一个的特效，炸的头晕眼花。
　　“林野，你那边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直在广告条上？”
　　林野蹙眉，看向游戏页面。空投落到了海边，一辆吉普车已经开了过去，林野在房区刹车，下车，“架枪。”他顿了下，才说道，“他们走不了。”
　　林野快速移动到二楼平台，觑了眼直播屏幕，观看人数达到了三万，弹幕全在刷TigerK。
　　林野眯了眼，架枪瞄准卸掉了吉普车的轮胎。
　　系统提示：TigerK在本直播间送出三辆超级跑车。
　　林野看着TigerK的ID，手指摩挲过鼠标。
　　TigerK：参加周五的菠萝主播赛。
　　“你在问我？”林野开口了。
　　耳机里李洋一脸懵逼，“我没有问你啊，我什么都没说。”
　　“不是跟你说。”林野又看了眼直播页面，TigerK给他送了十个超级跑车，十万。TigerK很低调，网上的照片全是戴着帽子，露半张脸。林野没记错的话，除了他们都拿过世界冠军，没有其他的交集。
　　TigerK：“是。”
　　“好。”林野点头。
　　TigerK退出直播间。
　　林野：“……”
　　他就是过来通知自己要参加主播赛？砸了十万？什么意思？
　　弹幕：TigerK走了吗？
　　林野抬狙一枪打掉空投箱后露头的人，子弹掉落，他看向游戏页面，似无意问道，“刚刚那是KG的TigerK？”
　　弹幕立刻疯了起来，全在科普TigerK。
　　吉普车四个轮胎全被打掉，海边没有掩体，他们只能扔烟雾试图铺出一条生路。林野摸出烟咬着，身子偏向一边，手肘压在椅子扶手上。
　　四个人，满编队，有一把AWM。
　　AWM，他的。人头，他的。
　　李洋不知道林野到底恢复的怎么样，刚露头就被对面打爆了二级头，他立刻趴下，就看到屏幕上跳出击倒，林野又打倒了一个。
　　“你贴近点，我架枪。”林野的命令从耳机里传过来。
　　“对面只倒了一个，刚刚那个扶起来了——”
　　“开车去，你不会死。”林野又一枪传烟打残了对面的三级头。
　　李洋看了看林野，两年前他和林野搭档，林野是指挥。两年后，他以为自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林野出现在队伍里，指挥又没他什么事了。
　　李洋开车往近点冲，对面倒了两个，他们留了一个人拉，另一个架枪。刚刚拿出步枪，微一侧身就被一枪爆头。
　　枪法精准。
　　“停车灌雷。”
　　李洋急刹，下车一颗雷扔过去，收获一个人头。他怕了下桌子，心情激荡，仿佛回到了当年。无论什么局势，林野这个指挥都冷静沉稳，他是队伍的核心。
　　“AWM是我的。”林野冰冷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放下。”
　　李洋捡AWM的手一时间无处安放。
　　林野把98K扔给李洋，捡起AWM，又看直播页面。目前有五万人观看，弹幕有人在说微博抽奖。
　　什么微博抽奖？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K，你那边观看人数增加了吗？”
　　“嗯。”
　　李洋拉Hawk来直播是为了给自己涨粉，他这几年状态太差了，粉丝走的差不多。直播间关注勉强维持在一万上，观看人数也就是一千多个。
　　这招也真的有效，从Hawk进入直播间，他的关注涨到了一万五。
　　“现在你的粉丝数有多少？”
　　“十一万。”林野的嗓音平静。
　　李洋：“什么？你是不是弄错了粉丝和热度？现在版本和以前不一样，热度不是粉丝数。”
　　刚刚广告条上出现了好几次Hawk，有人给他打赏了超级跑车。顿时李洋有些不舒服了，浑身上下都难受，林野怎么还有粉丝？
　　“是看错了。”林野说。
　　李洋松一口气，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十一万热度也挺他妈难受的。他自己直播了这么多年，巅峰期才十六万热度。
　　“十一万是观看人数。”林野看直播弹幕上在刷TigerK的微博抽奖，什么意思？他没看明白。停车把驾驶座让给李洋，道，“堵桥，去我标点的地方，你开车。”
　　把车交给李洋，林野拿出手机登陆微博搜索TigerK。
　　TigerK是个大V了，五百万粉丝，红V。
　　点进去看到最显眼的置顶微博，转发已经过五万，内容是：庆祝K神回归，从转发中抽六个六万六。下面附带直播间链接，熟悉的页面。
　　林野点开链接看到直播间名字：Hawk的直播间。


第7章　Hawk的小迷弟
　　“我们中埋伏了！”耳机里李洋惨嚎，林野看向屏幕。
　　载具轰的一声炸开了，屏幕暗下去，林野手机上的直播间也发出轰的一声，他连忙关闭手机页面。
　　TigerK花三十多万抽奖给林野直播间造势？
　　这是什么？
　　林野差点脱口而出，这三十多万像极了爱情。
　　呸，锤子的爱情。
　　“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李洋仿若羊癫疯发作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俩，近乎癫狂，“TigerK在微博抽三十九万给你带人气！！！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关系这么好？”
　　林野也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TigerK认识的，不是，他们根本不认识，林野只看过TigerK的比赛。
　　“你的直播间上菠萝首页推荐了？？打赏排名第十？”
　　林野取了一支烟咬着，看直播间的人数从十一万蹭蹭的涨到了二十万。他拧了下眉，打开微博的私信功能。
　　编辑信息：“你为什么帮我？”
　　发送的时候又觉得不妥当，删除重新编辑。他和TigerK认识么？熟么？贸然发私信有什么意思呢？
　　“林野，你快准备。”李洋说，“你在干什么？”
　　林野准备游戏，TigerK刚刚说什么？参加菠萝的主播赛？
　　“菠萝的主播赛你知道吗？”
　　“这周五，邀请了KG战队，怎么了？你想参加？”
　　————
　　TigerK把黑色连帽衫队服拉上去遮住半边脸，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手机刷微博，笔挺尖峭的鼻梁露出来，略显冷酷。
　　“尧哥，登机了。”
　　周丞尧长腿放下去，起身，四周有女生看了过来。他生的高挑挺拔，黑色队服里面是同样黑色T，他懒懒的拉下帽子。冷硬五官彻底显露出来，不羁的剑眉上扬，“还有谁没送礼物？”
　　天明简直想一头死在这里，这位神仙骚操作太多。“都送了，K神现在已经上了打赏榜第十。”
　　周丞尧垂下视线，手指快速敲击着手机屏幕，蹙眉冷道，“才第十？”
　　天明：“……”
　　“第一是谁？多少钱？”
　　“第一是你。”猴子默默把耳机拿下，对这位哥无语了。微博抽了六十六万不算最骚的，最骚的是挨个打电话通知让人去看Hawk的直播，“五十万吧。”
　　话音刚落，李飞一巴掌拍在猴子的后脑勺，恨得牙痒痒，“就你话多是不是？你不说话会死吗？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猴子：“……”
　　周丞尧把手机装进裤兜，单手插兜抬起下巴审视李飞，李飞推猴子登机，回头安抚这位大少爷，“慢慢来，你一下子把他推到顶峰很招黑。”
　　“你跟他谈合同了吗？”
　　前面的天明脚步一顿，回头，“合同？我们要签Hawk吗？”
　　李飞：“……”
　　李飞压下杀人的心。
　　周丞尧抬眸，冷厉沉邃的眼落到天明身上，迈开长腿往机舱走，“把他推到第一，其他的事随后谈。”
　　李飞长叹一口气，默默催眠自己，钱不是自己的，走周丞尧的账户，不用扣扣索索的心疼，但真的好想打爆周丞尧的狗头啊！
　　上了飞机周丞尧把耳机挂在脖子上，李飞把羽绒服放到他的腿上，坐到了前排去打电话吩咐助理开小号给Hawk打赏。
　　“K神状态恢复了吗？”天明把水递给周丞尧。“尧哥，他是不是要回来打职业？”
　　周丞尧喝了一口水，漆黑的眼注视前方，漫长的沉默他把耳机戴上。拉起帽子，嗓音低沉道，“我不知道。”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周丞尧的脸上，让他少了些煞气，线条温和了许多。周丞尧打职业是为了Hawk，这个天明早就知道，谁能想到这么高冷狂妄的TigerK是Hawk的小迷弟。
　　没眼看了。
　　天明登陆微博转发周丞尧的最新微博，加了个转发筹码。Hawk是很多人的白月光，天才少年横空出世，在这之前没人敢想他们能称霸FPS。
　　————
　　早上的直播林野收了十六万礼物，直播间热度达到了八十万。李洋和林野组队，李洋的直播间热度也达到了这两年的巅峰，十万。Hawk这个名字值钱么？值钱。
　　中午一点下播，林野刚把水倒进泡面盒子里，李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中午出来吃饭，我请客。”
　　“不去。”林野找了一圈，顺手从脚边的纸箱子里取出个盒子压在泡面盖上，“下午几点播？”
　　李洋心中大喜，没想到林野还会跟自己播，早上他说的话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三点可以吗？”他小看了林野。
　　“嗯。”林野现在没钱，打赏提现要一周才能到账。出门还要出打车费，又不是每次运气都那么好，能遇到免费的大G。
　　李洋停顿了片刻，才问道，“你和TigerK怎么认识的？”
　　“不认识。”林野打开窗帘，中午刺目的光照射进来，他眯了下眼。夹着手机走到电脑前，百度TigerK，百度首页就是TigerK高举奖杯的照片。
　　“啊？”李洋在电话那头震惊，“你们没见过面吗？”
　　TigerK的身材是极好，黑色的KG队服慵懒的穿在他身上，长腿笔直。他戴着帽子，遮住了大半边脸，高举的手臂线流畅。林野又往下翻，电话里李洋仍然在震惊，“你们私底下没有联络吗？”
　　修长犹如艺术品的手指握着奖杯，右手无名指上纹着青色的鹰。林野手一顿，随即往后面翻，TigerK的照片都戴帽子，压的很低。
　　林野返回上层，找TigerK参加比赛的视频，突然跳出一张动图。应该是S2的宣传片，黑色的连帽队服。他迈着长腿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拿下了帽子，寸头搭配那张脸，气质凛然。微一偏头，不羁的眼锐利野性十足。
　　大G！
　　大G车主竟然是TigerK，周丞尧。
　　“Hawk，你还在吗？”
　　林野揉了一把脸，惊的下巴都掉了，TigerK午夜守在火锅店门口把他骗上车送回家？直播送了十万？为了帮林野带粉微博抽三十多万。
　　这是什么玛丽苏情节？
　　“Hawk？”
　　“嗯。”林野回过神，取出一支烟咬着，捞过打火机偏头点燃。打火机的火苗卷起香烟，橘色火光闪烁，他撂下打火机，“你说什么？”
　　“我问你，TigerK怎么对你那么好？”
　　林野拧眉吐出烟雾，关掉搜索屏幕。那张野性十足的脸仿佛印在了大脑里，特别的深刻。
　　“我怎么知道？”林野说，“周五的比赛是SOLO还是四排？”
　　“两把，一把SOLO一把四排。”
　　林野又抽了一口烟，才拿下来弹落烟灰，说道，“四排的人找到了吗？其他两个人是谁？”
　　“西柚和李月，我的朋友。”李洋说，“双排效果没有四排好，下午我叫西柚和李月过来吧？”
　　两个名字林野都陌生，可林野现在是找不到四排的人了，不然他也不会吃回头草连李洋这种人的邀请都答应。林野知道自己的毛病，话少没趣不圈粉，单人直播这些粉丝很快就会掉光，“技术怎么样？”
　　“一般。”
　　“ZA的队友？”
　　“不是。”李洋哂笑，“ZA那边今天正式到期，不会再有联系了。就是小主播，经常一块玩游戏。”
　　林野走到小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拿盖泡面的盒子看到里面露出来的奖杯边缘。
　　“我刚听说这个比赛有六万奖金，可以拼一下。”李洋说完自顾自的道，“不过你现在也不缺这六万——”
　　“那下午三点直播间见。”林野快刀斩乱麻的结束了这通电话，放下手机，把烟掐灭扔进烟灰缸了。打开纸盒，镀金的奖杯露了出来。
　　这是林野拿到的第一个奖杯，SOLO赛冠军。因为这场比赛，他进入了FW一队，他有机会参加世界邀请赛，拿到了世界冠军。
　　林野退役的时候只带走了这个，属于他个人的第一个荣耀。
　　奖杯装在一个废弃的盒子里，塞进行李箱，他渐渐把这些东西遗忘了。竟然拿来盖泡面，林野嗤笑，掐了掐眉心。
　　哦，可笑吗？
　　可笑。
　　林野把盒子放到一边，用叉子搅着泡面。面已经泡涨了，吃多了有一些恶心，林野快速扒着面，趁着味觉不注意迅速的咽下去。
　　泡面吃完，林野从抽屉里拿出按摩膏涂在手腕上。姜黄色的按摩膏，味道非常一言难尽，林野涂了三层用保鲜膜把手包上，靠在了椅子上。
　　三点直播，林野打开直播间，把医用绷带缠到手腕上。直播间已经有粉丝在蹲守，有几个熟悉的ID在刷K神开摄像头。
　　林野打开游戏邀请李洋，打开礼物榜开始感谢，他既然决定要做主播，要用Hawk这个ID要饭吃，那就抛下一切做一个敬业的直播，“感谢TigerK的超级跑车——”有些紧张，很久没干过这种事了，他清了清嗓子继续感谢下去，“谢谢。”
　　系统提示：超级至尊王者会员肥肥进入直播间，酷炫的会员特效。
　　李洋在群里发信息，“遇到超级至尊王者会员一定要欢迎。”
　　林野：“欢迎肥肥进入直播间。”
　　弹幕爱T永不停：李肥肥来了！！
　　李肥肥是谁？
　　今天也是T的女友粉：我们T爷呢？你不是陪他去柏林？
　　系统提示：超级至尊王者会员肥肥在本直播间送出十辆超级跑车。


第8章　键盘上撒把米，鸡都比你打的好。
　　十个超级跑车就是十万，这些人的钱都不是钱吗？林野连忙从后台找到肥肥的ID，私信问道，“你好，你是？”
　　“KG李经理的助理陈杰。”肥肥的信息回的很快，“你有兴趣重新打职业吗？”
　　职业？林野抿了抿嘴唇嗤笑，他能打职业么？
　　系统提示：肥肥在本直播间送出超级跑车。
　　“你不用继续送礼物，我不能打职业。”
　　“为什么？”
　　“个人原因。”
　　“我能要你一个联系方式吗？”
　　林野把电话号码发了过去，很快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关掉直播声音接通电话。
　　“你好林先生，我是陈杰。”
　　李洋发来邀请，林野进入组队，依旧没开语音，对陈杰说道，“现在我打不了职业，抱歉。”
　　“您现在签公司了吗？”
　　“难道你们还做主播经纪？”
　　“也不是不能做。”陈杰说。“尧爷坚持的话，我们会开分部。”
　　林野：“？？？”
　　什么东西？
　　西柚和李月进入房间，林野就听到女人声音，两个队友是女的？
　　“你们送的礼物我会把我拿到的那部分还给你们。”菠萝礼物是五五分成，林野只能把自己拿到的那部分退回去，多的他也拿不出来，他确实打不了职业。
　　“这个不用。”陈杰连忙说，“送礼物属于粉丝行为和公事无关。”
　　是么？
　　“那——”林野刚想问TigerK微博造势和签约是不是有关系，随即又觉得没意思，他说，“谢谢，等你们有直播分部的时候，我再去找你们。”
　　林野要挂电话，陈杰说，“你的技术很强，价值不止眼前这些，如果要签公司一定要慎重。”
　　“谢谢。”林野这回是真情实感，两年以来，第一次有人肯定他的价值。
　　“再见。”
　　林野挂断电话登陆游戏打开语音，“李洋，开始了。”
　　突然嗲嗲的女声响了起来，“小哥哥的声音好好听。”
　　林野面对女孩子总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才说，“你好，谢谢。”
　　“这是西柚。”李洋终于和弹幕拉扯完了，热情洋溢的说道，“介绍下，Hawk。”
　　“就是两年前被打的很惨的世界冠军？十连败是么？”另一个女声冲了出来，有些锐利，“哎，你消失两年，这两年在干什么？”
　　林野皱眉，身子倾斜靠在椅子上取出一支烟咬着，拿过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香烟他把打火机扔了回去。他对没礼貌的人，一向是无视，“李洋，还玩吗？”
　　“匹配中呢。”李洋说，“李月你可别哔哔了，FW战队又不是只有林野一个人，我们四个人呢，打的不好是团队的责任。”
　　“操！李洋你敢骂我？”李月提高声音，语气尖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