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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天界大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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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麓叫住了他:“不是,我丹炉里没东西。不是这事儿。”

“不是?那肯定是曾小萌。这小王八蛋阴损着呢,他看你成绩好,又受女修欢迎,到处散播你的坏话,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我现在就去……”

颜麓无奈道:“也不是这事儿。”

这下书溪彻底摸不着头脑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啥?你给个准话呗!”

颜麓酝酿了半天想给他说其实我天天都在等你,最后被这小子给搅和的,愣是没说出来。

“没事儿,当我没说。”颜麓道。


作者有话要说:
《团结有爱》小剧场:
沈仙移:下章没有我的戏份了,惆怅。
颜兮真:怎么会?你一直都在啊。
沈仙移:那是数不清多少世之前的我。
颜兮真:不管多少世,你就是你,从来没变过。





第19章 第 19 章
那时候天和地还没有分开,时间也还没有诞生,大家的作息全凭紫藤萝树上栖息着的一只凤凰。

这只凤凰是临时栖息在此处的,听说很有些来头。它的作息非常规律,每隔一阵会巡视不周山一圈。

出发的时候凤凰会引吭高歌,这时候众人便聚集到课室里修习,而等凤凰归来之时,众人便各自回家,打坐修行,巩固知识。

然而某一天,凤凰没有发出引吭高歌的声音,众人便没有人聚集到课室里来。颜麓到课室的时候,只看见婆婆正坐在讲台上生闷气。

“婆婆,怎么了?”颜麓道。

婆婆抬头见是颜麓,指了指一旁罚站的书溪道:“你问他。”

书溪掏出一根凤羽,朝颜麓晃了晃,吐了吐舌头。

“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凤凰的尾羽也敢拔!凤凰现在闹脾气了,觉得自己不美了,不乐意出门。”婆婆生气地给了书溪一个爆栗子,“小小年纪不干正事,就知道给我闯祸!”

书溪连忙乖觉地低下了头,向颜麓挤眉弄眼。

颜麓也对他很无语,道:“婆婆别急,我这就把羽毛还回去。书溪,还不快跟我走。”

书溪抬头看了看婆婆气闷的脸,又看了看颜麓伸出来的手,果断地牵起了颜麓的手。

颜麓的手很大,很干燥,指节修长漂亮,指甲也很干净平整,是女修们梦寐以求的排行榜上第一名的手。

书溪拉着这只手,心里得意。巴不得快来几个女修,好让自己炫耀一下。

看见没,排行第一名的手,被小爷我牵上啦!

书溪一边跑一边胡思乱想着,转眼间颜麓已经攀上了紫藤萝,好看的侧颜映在书溪眼里。

书溪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比所有的女修都好看。

颜麓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上来,回头道:“想什么呢?还不快点!”

书溪眨了眨眼,嘻嘻笑道:“爬不动了!你拉我一把!”

颜麓无奈,向他探出手:“快上来!”

书溪一把抓住他,故意向下一拉。颜麓被他拉得往下掉了一截,稳住身子道:“比力气是吧?好啊。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往上一个往下地铆着劲,拉扯着,脸红脖子粗的。

忽然之间听见一声啼鸣。

原来是凤凰看见了书溪,想起了先前被夺尾羽之事,恼羞成怒,展开翅膀向他扑了过来。

这只凤凰的道行高了去了,即使和婆婆相比恐怕也不相上下。如果被它啄一下,轻则烧伤,重则元神俱灭,那可伤不起。

颜麓连忙松了手。顾不得书溪摔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喊疼,拿出一只埙笛,吹奏起来。

凤凰听见埙笛声,停了下来,浮在空中道:“原来是你?”

颜麓不答,悠扬的埙笛声飘荡在树间。

凤凰道:“既然他是你的朋友,我又欠你一命,那尾羽的事我也不计较了,好自为之吧!”说完化成一束火焰消失了。

书溪从地上坐起来,惊讶道:“你认识它?”

颜麓道:“算是吧。”

书溪蹿上树,在颜麓旁边坐了下来,这才发现他的脑门、手心全是冷汗。

·

书溪这小子可能是属犟牛的,言出必行。婆婆发下来镌刻申请表的时候,颜麓偷偷瞟了一眼,差点没喷出来。

这小子真在申请表上填了“力挽”两个字,还得意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样?这样和你的剑就是一对儿了。”

颜麓绷紧了脸:“不怎么样。”

……

书溪满心欢喜地拔剑的时候,颜麓在旁边忍得辛苦。

“踏歌?”

书溪特别失望地喊道,“婆婆,我的剑刻错了!”

“错了?”

婆婆手指一挑,从一堆申请表中准确地找出了书溪的那一份,核对了剑身上的名字,特别肯定地道:“踏歌。没错。”

书溪看向颜麓,对方特别正经地看着他。半晌,颜麓夸奖道:“名字不错,取得很好。”

书溪盯着颜麓,气了没一会儿就笑了。

“踏歌就踏歌吧,好歹也是我家麓儿给我取的。”说完眨了眨那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对吧?”

颜麓晃了晃神,竟然嗯了一声。

沫雪分开众人挤了过来,对书溪道:“书溪,你也拿到剑了?我也是,婆婆帮我起的名字,你看!好听吗?”

书溪接过剑,只见剑身上刻着“傲雪”两个字,剑光铮亮,宛如霜雪。

“很好听啊,和它的品相一样,傲雪凌霜,风中凌乱,锃光瓦亮,不可一世。”

沫雪噗嗤笑道:“除了傲雪凌霜之外,没有一个词合用。”

书溪挠了挠头,道:“不合用?不好意思啊,我文化成绩不行,你知道的。”

沫雪摇摇头,抿嘴道:“没事,我看看你的剑。”

书溪的剑一出鞘,光华四射,引得众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有人接过踏歌剑,啧啧道:“不错啊,这把剑锻造得,啧啧啧……哎,书溪,你用灵魂铭刻了吗?”

法剑锻造出炉,镌刻之后,仍然不算是你自己的。只有进行了灵魂铭刻,才算和剑订立了契约,从此以后这把剑只为主人所用。

因此在进行灵魂铭刻之前,法剑最好不要经过别人的手。

书溪一把从那人手里抢过自己的剑,道:“少打主意,这剑可是我辛辛苦苦锻的,废了我多少心血。都参观完了?参观完了都让开,我要去铭刻了。颜麓,我们走!”

颜麓道一声好,分开众人,跟着书溪一路走,来到了树屋。

刚进屋,书溪就语出惊人。

“哎,颜麓,把你灵魂力借给我呗!”

颜麓不明道:“借给你?做什么?”

书溪道:“你先借我,一会儿我再告诉你原因。”

颜麓道:“好。你等等。”

说完右手两指抵住书溪眉间,将灵魂力引渡了过去。

书溪嘻嘻一笑,偷偷地借着这股灵魂力,在自己的剑上,铭刻了两个人的名字。

·

书溪最近觉得,他好像是中毒了。

中了一种叫做颜麓的毒。

颜麓的手、颜麓的唇、颜麓的睫毛,颜麓的一切都像是发着光。

这是怎么了?

书溪纳闷地瞧着正在专心画符的沫雪。

沫雪也很漂亮,但就是没有颜麓那种劲儿。

“哎,沫雪,你有没有那种特别想见一个人的感觉?”

沫雪闻言手中的符笔一顿,在符纸上戳了好大一个朱砂点,符纸立刻自动烧毁了。她赶紧把烧焦的符纸扔了,眼角悄悄瞥着书溪的神色,做贼心虚道:“没,没有啊!”

沫雪一个女孩子,脸皮总是比较薄的。她有些担心书溪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故意来问她。谁知这家伙却少根筋似的,闷闷道:“好吧。就知道你没有。”

沫雪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书溪道:“我去找个有感觉的聊聊。”说完站起身来。

沫雪有些懊恼,正想喊住他,谁知道这家伙刚走两步又绕了回来:“哎,你知道谁有这种感觉吗?”

她轻咳一声,脸红道:“……不知道。”

书溪抱着随手不离的剑,愁眉苦脸道:“行吧。对了,我可以去问婆婆!”

沫雪一听,连忙道:“等等!”

书溪转身道:“怎么了?”

听他的口气,沫雪感觉这小子应该没发现自己的心结,压住噗通噗通乱跳的心,强装镇定道:“我没有这种感觉,不代表我不懂这种感觉,你可以把你的感觉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书溪一听,连忙折身回来,拉开沫雪旁边的椅子骑上去,双手搭在椅背上,眼睛亮亮道:“你确定你懂?”

难为沫雪一个女孩子要被自己喜欢的人问这种问题,多少有些无奈。

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道:“除了想见她,还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吗?”

书溪想了想,道:“就是想见他啊!见不到就难受!一见到了吧,就盯着人家看,看得人都烦我了!不让我跟着!这不,我就只能到这来了。”

沫雪有些讶异,书溪这明显是喜欢上人家了啊……她又有些纳闷,心道除了自己,没见他和哪个女修走得这么近啊?这么近,她能不知道吗?

想到这,沫雪又道:“还有吗?”

书溪摸着下颌,极力思索着:“还有?嗯,好像是有的。我牵他手了!”

沫雪道:“啊?”

书溪笑嘻嘻扬起一只手,炫耀道:“这只手牵的。你们都牵不到,羡慕吧!”

沫雪:“……”

书溪没发现她的好奇,自顾自道:“听说他的手排行第一?现在想想,倒是值得排第一的。哎,只可惜课室到树上这条路不够长,就牵了一会儿就放开了。哎,你说我要是再想牵他手,找个什么借口好呢……”

沫雪终于忍不住道:“你说的是谁?”

排行第一,沫雪当然知道是谁。但是她有点不敢相信,书溪喜欢的,该不会是“他”吧?

书溪瞥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谁?还有谁,颜麓呗!”

沫雪:“……”

书溪道:“怎么样,你分析出来什么了?还有啊,一想到颜麓我就想乐,你说我这一天天的,到底在瞎乐个什么劲啊?”

沫雪摇摇头,心道真是败给他了,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搞不懂。

书溪又道:“沫雪,你到底成不成啊?我说了半天,你到底分析清楚没有?”

沫雪无奈地看着他,支着腮帮子,有气无力道:“你喜欢上他了。”

书溪:“啊?”

沫雪撑起头,一字一顿地又说了一次:“你,喜欢上颜麓了!”

书溪:“……”



作者有话要说:
《团结有爱》小剧场:
沈仙移:小时候的我真可爱。
颜兮真:现在也很可爱。
沈仙移(化成书溪):是吗?我觉得小时候比较可爱。
颜兮真(笑):是很可爱,不过这样就不能亲亲了。
沈仙移:那你化成颜麓,我们就可以亲亲了。
颜兮真:……





第20章 第 20 章
“这剑法真赞!”

几个女修站在场边,一边看一边带着兴奋的表情,眼里闪动着热切的光。看那意思,只差亲自进场去给人递水递毛巾了。

“是啊,威力真大,和婆婆教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有没搞清楚状况的几个男修在旁边搭腔,一边思索一边道。然而他们的思索很快就被旁边的女修们爆发的巨大欢呼声给淹没了。

“书溪书溪最棒!”

“书溪书溪第一!”

书溪在场中听见喊声,颇为得意。抽空向女修们抛出一个微笑,挤了挤眼,引来一阵尖叫连连。

颜麓刚到演武场,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演武场本来是大家公用的,这时候书溪舞得银光乱闪,场中剑意纷飞,劈得地上沟壑纵横,没人愿意进去冒这个险。

颜麓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这个嘈杂喧闹的环境,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练剑,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这人二话不说,持剑便上,转瞬间剑光已经袭至颜麓胸前。

然而颜麓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应奇快,狂澜剑出,转眼间就和来人比划上了。

银光和金光打作一团,剑意四落,演武场周围的土地纷纷扬起烟尘,一群围观者不得不浮空起来,避免遭殃。

饶是如此危险,仍然挡不住围观群众的热情,叫好声此起彼伏,很快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边是支持书溪的,多半是女修,尖叫连连,拍手叫好。

另一边是支持颜麓的,多半是故意和女修们作对的男修,嗷嗷地起哄,故意要把女修们的风头压下去。

两拨人在空中较起了劲,没注意到地上的两个人打着打着就不见了。

·

“颜麓,你也来练剑?”

书溪甩了甩头上的汗,掬起一捧溪水洗了脸。水滴沿着他的脸颊流进了颈项间,划出好看的弧度,间或有几缕银色的发丝被溪水濡湿了,贴在光洁的额前,让人忍不住想为他撩开。

“嗯。”

颜麓看了一会儿,很快地收回了目光。

书溪明显地感觉到他这些年变了,不像以前爱说话了,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你?”

书溪笑着站起身,去揽颜麓的肩。

他觉得颜麓越来越孤僻,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变成独行侠了。

书溪这时候心无杂念,就是觉得最近和颜麓远了,想重新靠近一点。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身边之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颜麓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试着挣了挣,然而书溪加大了力度,偏偏不放手。

“……”

颜麓挣了一会儿没用,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就像个泄气的皮球,干脆卸了力,任由他揽着。

“最近忙什么呢?”书溪假装不经意问道。

书溪最近找不着颜麓,家里、树屋里、丹房、符室寻遍了,到处都找不着人。

“没什么。”

颜麓垂着眼睑,看着潺潺跳动的溪水,闷闷地道。

“你的修为,好像精进了?”

书溪的灵魂力在颜麓身上走了一圈,发现他好像精进了不止一点。

“嗯。”

颜麓俯身捡起一颗石子,向后拉开步伐,借力远远地将石子扔了出去。

他这段时间心里烦,找了个山洞打坐静修去了。至于修为的精进,不过是心烦的副产品而已。

“不错嘛,体格也变结实了。要不要再练练?”

书溪一边摩挲着颜麓最近练得修长匀称的肌肉,一边趁机揩油吃豆腐。

手感不错。

颜麓不自然地拍开他的手,道:“练练就练练,你刚才那套剑法什么时候改的?”

书溪嘿了一声,道:“就在刚才,灵光乍现,我就噌噌噌,改出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艳?”

颜麓心道这套剑法讲究剑意和速度,攻势极强但背后却容易露出破绽失守,遂道:“好是好,你再舞一次看看。”

书溪照他说的,又打了一次。颜麓瞅准空隙,驱动狂澜剑,用剑背敲了他一下。

书溪停下来讶异道:“怎么会……”

颜麓道:“你这套剑法我倒是觉得可以改成一个双人剑阵,威力势必加倍。再加上两人互补,机动灵活,也不容易造成后防失守。”

书溪饶有兴趣地听着,道:“好!你想好怎么改动了吗?”

颜麓想了想,道:“你再打一次我看看。”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打一个改,互相雕琢,很快琢磨出一套完整的剑法,定名为翩迁剑法。这套剑法拿到婆婆那里,受到了高度肯定,很快地在学生中间推广了下去。

二人得到鼓励,又琢磨了更多的剑法,这些剑法也在同修之间互相流传开来。

·

“颜麓,你别光练剑了,过来陪我喝酒啊。”

书溪坐在青石板上,晃悠着手中的青石酒:“这酒可是天然形成的,我从青石里淬炼出来的果酒!一般人可喝不着!”

颜麓收了剑,走到他旁边坐下,接过他抛来的酒,尝了一口,蹙起了眉。

说实话,颜麓对这个并不在行。怎么喝都感觉和往常的酒一样,分不出个好坏优劣来。

他喝了一点便觉得有些上头,蹙眉对书溪道:“你怎么喜欢喝这种东西?”

“什么叫这种东西,这可是忘忧神器,懂吗?”书溪道。

……忘忧?颜麓闻言看了他一眼。

只见这人曲着一条长腿,另一条腿垂在青石板边沿晃荡着,惬意得很,哪像是有什么忧虑的样子。

“你很忧吗?”颜麓敛了眸子,盯着水面道。

“我忧啊。我当然忧啊……”书溪晃了晃手中的酒坛,一双桃花眼带着说不出道不尽的风流。他盯着颜麓,问道:“你不忧吗?”

颜麓没说话,看了看手里的酒,仰头又喝了一大口,俊美的侧颜在逆光里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边。

书溪望着他,目光渐渐有些发痴。

看着看着,他忽然就笑了起来:“你当然不忧。你有什么可忧的。”说完一仰脖子喝干手中的酒,将坛子抛进水里。

他眨了眨眼,凑近颜麓的耳边,悄悄道:“我在坛子里装了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颜麓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你还能有什么秘密。”

书溪苦涩地笑道:“很大的秘密,你绝对不知道的。”

颜麓被他挑起了兴趣,面上却淡淡地:“爱说不说。”

他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酒,宝石一般的眼眸在长睫的掩护下紧紧跟随着书溪。

书溪召出踏歌,道:“你陪我打一场,赢了我就告诉你。”

颜麓不应,脚下一点,身体飞了出去,将随波逐流的坛子捞入怀里:“还用打?我打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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