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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创业指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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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朝后挪动了一段距离,给出真诚的建议:“只要你别继续待在小宝身边,我想他的身体就会大为好转。而你——”顿了顿,他眨眨眼,试探道:“留在这里……是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吗?还是有需要传达的话语?我可以帮你转达。”
“多谢先生,但我想亲眼看着小宝长大。”女鬼收回手,又停留至婴儿身上,重复起一遍又一遍拍被子的动作,喃喃道:“可是你看,他病得如此严重,该怎么办呀?”
方齐砚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举措,心想:不就是你把寒气,或者说是阴气的东西渡给他的吗?让你远离又不肯,还在那嘀咕。
连他一个快成年的人触及片刻都觉十分阴寒,更别提是一个不到周岁的年幼婴孩……被连续多日浸泡在自己母亲的阴气之中,撑到现在,也真是个奇迹。
只是,若再放任她继续停留在小宝身边,奇迹就要变成悲剧了吧!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婴儿的声音也变得愈来愈轻,像山中回响声的最后一节,就快消失。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先停下你的动作好吗?”方齐砚劝道,只是对方并未停手,而是语带急促地催问:“先生不愿救小宝吗?”
方齐砚无奈又好笑。绕了一圈,又到原点了。
是。他知道。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想要陪伴自己的孩子成长,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但对一个女鬼来说,这却是非常危险的诉求。
可矛盾之处的是——她的心愿为非亲眼看到孩子长大前,不愿离开。而持续的接触,却使阴气不断侵入小宝体内。
若她一直停留在此地,这孩子恐怕在长大前就会衰弱而亡。
到那时,她的心愿也会永远都实现不了……说不定会怒而愤起,在这屋里伤人?
抑或和姜书昱一样,被长久束缚于此地,日夜哭泣?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是be的可能性更高……唯独现在还有回转余地。
只要她肯离开。
方齐砚能感受到女鬼身上并无恶意,只怀有最纯粹的和亲子在一起的心思。但这样反而是在害对方,真是造化弄人……他继续好言相劝了一会,期望她能改变想法。可最后发现,皆是浪费口舌。
充满执念的女鬼,根本就听不进他的劝解。
既然软磨无效,便得换个招式。
虽然他不会专业的抓鬼方法,至少脑中还记有姜书昱那半专业的教导——
无力的婴儿啼哭声,预示着时间必须分秒必争。方齐砚努力回想姜叔之前教自己的那些知识。眼前的女鬼既心生如此强烈的执念,和地缚灵的明显特征,最为符合。
不如尝试一下。
如果成功,她应该是没有办法离开这个房间的。
这样想着,他便迅速抱起床上的婴儿,趁女鬼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朝门口飞奔而去,以脚开门。
门外等候着的男主人和老太太被他破门而出的巨大动静吓了一跳。方齐砚喘着气儿,问他们有没有其他可以使用的空房间?老太太指向左边,说那里是客房。他连忙闪了进去。
客房的摆设要简洁很多。绕过正中央的一张木桌,他将手中婴儿安稳地放置在搁于西北方位的木床上,随后坐在床沿,调整平复着呼吸。
若判断得没错,女鬼应该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结果没几分钟,令他瞠目结舌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那红衣女鬼,施施然从东北角墙面缓缓穿出……朝他们笔直走来。
“别让小宝离开我……”靠近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埋怨,她用幽愤的眼神瞥了方齐砚一眼。但在看到床上熟悉的孩子后,目光又转化为柔和,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小宝身上。
方齐砚默默看着女鬼俯身再次碰触她的孩子,心中满是出乎意料。
为什么她能移动过来。难道自己判断错了……她并不是地缚灵?
可思来想去,都觉得对方与之条件相当吻合。若不是地缚灵,还能是其他别的什么?
或许,他现在需要一些新的补充来线索。
而最佳来源,就在门外!
看见年轻的先生又一次走出屋子,老太太有些焦灼地上前询问结果。方齐砚稍作安抚,转头看向男主人,问道:之前的女主人,即孩子的母亲,名字及去世缘由是?
听闻这些问题,男主人先是有些惊愕,又慢慢垂头红了双眼。哽咽着告知在一个多月前,他的妻子在家因难产而死,只留下小宝独活。
虽然大致也能猜想到会是这类的原因,但听对方如此难过的说明,方齐砚也跟着有点心酸。只是解决问题必须快速摸清来源。便指着三间屋子,再次开口:“那……具体是发生哪一间?”
男主人指向最右侧的屋子,叹气道:“是我们住的那间。”
方齐砚有些诧异。原以为女鬼是死于中间的屋里,出事地点却是在右边……
而她现在又停留在最左边的房间里。能够自由横跨三间屋子,这个移动范围对地缚灵来说,是不是有些异常大了?
除非是——
她与姜书昱一样,忘记了自己的死亡地点。因而在回想起前,暂时不受移动束缚?
从离世时间对比,她也的确是新生的鬼。
……
各个线索在方齐砚脑中飞速串联,汇集成形。有了眉目,他又安慰了焦急的老太太一番,随后快步返回左边那间客房。
仅仅离开了一小会,事态就朝着严重崩坏的方向而发展。
小宝仍躺在床上,却安安静静,没了声响。
方齐砚连忙探测他的心脏位置,幸好还有羸弱的心跳声,只是皮肤温度,比起之前又低了几分。
完全想象不到这会是人类应有的体温。
即使女鬼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她自身的存在,就能完全夺走这个婴儿的性命……
继续拖下去,终不是办法。
“戚氏,”方齐砚在床周围有些急躁地踱着步,同时喊着她的名字:“你是真的希望我救小宝吗?”
戚氏背对着他,点了点头,却幽幽道:“但你——别再想把我和小宝分开。”
方齐砚止住步伐,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这就像是一个病原体感染了原主之身,却要求他在不剥离自己的情况下,治好原主的病……简直是在刁难人呐!
他叹了一口气:“真的要让你的孩子重蹈覆辙吗?让他从此再也无法长大,和这个世界脱离关系……最后回到阴间,重新等候下一世的投胎?”
戚氏却是无动于衷。只一遍又一遍的拍着小宝的身体。虽然她的孩子已经不再发声,但在她眼中,有没有声音似乎区别并不大……她只要不和孩子分离就好!
既是做了一门心思看着自己孩子死的选项,方齐砚便也不再同情她。如果自己的判断没错,这次应可顺利将这对母子分开。便退到桌子后面,用手扩在嘴边喊道:“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
听闻“死”字,戚氏颤抖了一下,终于回头再次看向方齐砚,眼里逐渐流露出痛苦之色。而已经尘封的记忆也渐渐流转回来。那强行令她离开自己最亲爱的宝贝的起源……为什么要再次提醒她?!
“不,我不能想起,”戚氏试图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孩子身上。但复苏的记忆正迅速流窜全身,像一经点燃便不会退却的炙热火焰,使她重陷当日的苦楚。
与之相反的是,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和怨毒,此刻正恶狠狠地盯向门口,愤怒亦使得她的外观发生了惊人变化。
方齐砚定睛看着女鬼的长发在空气中缓缓飘起,脸色又兀然化为铁青。虽未长出獠牙,配着一身艳丽红衣,已有几分厉鬼姿态。
这进化的速度也忒快了!
但戚氏的变化也侧面映证了他的猜测的确是正确的。之所以可以脱离死亡地点,在其他地方四处游荡,正是新死不久,丧失记忆的关系。
她身上的阴气在厉鬼化后变得更盛,已经到了即使不近身接触,同在一屋都能感受到寒意的地步……方齐砚下意识靠到门边。
而半厉鬼化的戚氏已经不再无视他。只是视线在他与小宝之间来回切换,似在抉择。
怒火驱使她欲去门口找他复仇。爱意则令她不忍心离开孩子一步。最终还是执念更胜一筹。她颤着手,回身逼近那快无气息的婴儿。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到对方身上的一瞬间,方齐砚厉声道:“对不起了,戚氏,你还是回去冷静一下吧!回到最右侧——你过世的那间屋子去!”
戚氏的动作停住了。
虽不想听,但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咒语般,强硬铭刻进了她的脑海里。迫使她继续回忆起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
那一天的画面在她眼前飞快回溯。血,疼痛,婴儿的哭声……她忍不住闭上眼,任记忆疾速冲刷。只是再睁开时,却惊恐得发现,小宝离她越来越远了——
或者说,她视野中的一切,都在飞快后退!
有一股看不见的无形力量,正在强制吸引着她返回事发地点!
在被拉回墙壁前,女鬼双眼留下一行血泪,不甘道:“先生……想看自己的孩子长大,是件很可恶的事吗?”又死死盯着这可恶的郎中,眼神凌厉,咬牙切齿道:“别让我再看见你!”
伴随着“我要复仇——”的绵长而凄惨的尾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墙后。方齐砚吁出一口气,知道危险暂时解除了。戚氏现在已被束缚在最右侧的屋子里。只是松懈的同时,内心也有一点愧疚和委屈。
又不是让你永远都看不到小宝。等他成长到生命力不那么容易受到阴气影响的年纪时,可以由他主动去看你啊……
届时如果戚氏执念消除,便也可回归地府重新投胎。不比现在这种双双灭亡的结局要好得多吗?
他观察了床上的小宝一阵,感觉他的体温渐渐回升,便打开房门,呼唤老太太和男主人进来。二人进屋看见孩子脸色比之前和缓很多,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并连连夸赞先生医术高明,不用药都可治病,真是稀世罕见!
方齐砚淡定地笑笑,心中却想:今天戚氏因他而新生怨念,留在这家,终是一个隐患。日后还得想办法解决才是。
因此,他便提醒他们,在小宝没长大到七八岁前,请将客房用作住屋。而最右侧的屋子,最好谁也别踏入,以免出现意外。如果有心,可以在右侧的屋子外点些香,供奉戚氏。
见他郑重其事地嘱咐,老太太忙不迭地答应,并掏出2枚银角子作为报酬。还挽留他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午后,方齐砚告别二人,径直去杂货店买了一包新的肥料,又补充了一些食物带回去。还给姜书昱额外买了一壶酒。
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这第一次的工作,还不定几时才能收尾。
只是没能做到完满,多少还是会有一些缺憾。
若是会一些驱鬼之术便好了……心中不免出现这样的想法。方齐砚暗下决定:如果将来还是以此为业,一定要去其他地方,学一些专业的捉鬼方法。毕竟术业有专攻,才是王道!
第8章 饿鬼1(修)
之后数日,方齐砚都过着清晨给小苗浇水,中午吃饭,傍晚接近黄昏时再给小苗浇水并施肥一次的田园生活。
晚上一般会和姜书昱吹水一会。待到皎月当空,便躺下歇息,圆满结束这一天。
日子过得很是安逸。
若能再有电脑手机,便是锦上添花了……
而小树苗在他连日的悉心照顾下,终于出现了新的变化——
原本只有一指长的豆绿叶茎上,萌生了一根新的分枝,并长出几片较大的卵圆形叶片来。
顶端部位,也出现了两片对立叠在一起的宽大绿叶。有趣的是,这两片叶子从边缘处就紧密相连,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倒立着的小袋子。
没几天,袋子又从扁平状态鼓成了立体的椭圆形,像是里面包裹了什么。方齐砚用指尖轻戳,有着一定厚度的叶瓣儿便左右摇晃,须臾后又傲然矗回顶端,像个惯性十足的小钟摆,煞是好玩。
他十分期待小苗能快速成长,欣欣然去掏肥料,发现袋子里只余下了最后一粒!
再摸摸钱袋里为数不多的硬币。便知清闲自在的快乐时光,该于此暂停了。
此刻距离上一次工作已经过去七天。若再不重出山河,又会逐渐变得捉襟见肘起来。
方齐砚打起精神,于当天下午就重振旗鼓,再次出门寻找新的工作机会。
这时的他还不知道,在之前那老太太多日热心的宣扬中,自己已在村中变得小有名气。
他在村里漫无目的地转悠着,留意周遭有没有什么新的轶闻。当又途径上次啼哭小儿那家时,正好看到老太太抱着小宝在门口晒太阳,并同左邻右舍一堆年纪差不多的老妇们在闲聊。
老太太也看见了他,笑眯眯地大声喊:先生,过来。
方齐砚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念在对方是长辈,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
果不其然,老太太热诚地将他推往人群,并用夸张加脑补的措辞向身边的邻居们介绍他那过人的医术——其实她已在村中说过无数遍,但现在当事人在场,则又热情高昂地再度赞美一番。
他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个老太太啊,形容得也太玄乎了。声色并茂的样子,好像她当时就在自己身边打下手一样!方齐砚既想笑,又觉不妥,最好只好偷偷忍住。
好不容易老太太歇了口,而她旁边那群老妇们又七嘴八舌地开腔了……他无奈抿嘴,由得她们胡乱吹。实在吵得受不了时,就逗逗那襁褓中的小宝,闭起耳朵不听这些。
终于熬到吹捧潮过去,这群老妇们又找到了别的谈资,夸夸其谈。察觉解放之际已到,方齐砚正想开溜,却被老太太苍老的声音一把喊住:“先生请留步啊!您现在能去帮忙看下齐伯吗?他也病了很久,一直都没有起色……”
方齐砚不知齐伯是谁,只想回绝找个耳根清净的地方休息下。但其他老妇听闻此名,个个都唉声叹气起来。接着齐刷刷地,用浑浊但期许的目光看向他,又你一句我一语的将各种零散信息强行塞进他耳。
虽感无奈,他也只得留下倾听。
原来齐伯是老太太多年的邻居,就住在她家隔壁的隔壁。姓齐名沾,已是花甲之年。
因他尤为乐于布施,在村中也是赫赫有名。几十年来,不管认识与否,只要有人向他求助,向来是来者不拒。一生中也是帮了许多人,被村里人尊称为齐伯。
只是这样的大善人,年岁增长后却没有一个好的结果。从中年起,他的身体就出现了一些奇怪症状。无论吃多少东西,体重都是只减不增。渐渐面黄肌瘦,如同得了营养不良。
齐伯中途也曾去看过病,吃过药膳补品……但都没有作用。病情仍在每况愈下,直瘦得一把骨头。待至年迈,更是虚弱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只能长期卧病在床。
方齐砚心想:可能就是单纯的身体不好,未必和鬼神有关啊?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明显不高,并非所有病都能治愈。甚至一些小病都能要人性命。
可被老妇们关切地围簇着,他也无法立即脱身,只好和她们一同前往齐伯家。并在路上提前表明自己的“医术”其实只是皮毛,怕她们产生过高期待。
但得到的回应便是先生您也太谦虚……只好静默地继续听她们叙述齐伯的其他事情——
他早年丧妻,原本有个儿子,但因受不了父亲那种总是以帮人为使命的态度:哪怕家里已过着一贫如洗的日子,也要把一个铜板掰开分给别人一半……最终赌气离村去别处流荡了。
在那以后,齐伯偶尔会哀叹,但也没有消减半分助人为乐的精神。只是病情慢慢严重后,日常起居,就只能靠邻居们来打点帮忙。
而现在老妇们过去,正是准备帮他打扫房间和制作晚饭。
于一片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一行人来到了齐伯那破旧而狭小的家。
屋子里很暗,四处堆叠着各种陈旧物品,空气中有股难闻的潮闷味道。老妇们三三两两散开,或去开窗通风,或拿扫帚打扫起来。
老太太抱着小宝,指引方齐砚来到齐伯面前,同他耐心说明来意。
这是个干扁如同风中残烛的白发老翁。眼窝深陷,颧骨突出,面上布满褶皱,并向下一路延伸到脖颈。此时正病恹恹地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覆盖着一层打了各色补丁的厚重棉被。
齐伯看见方齐砚,饱经风霜的脸上缓缓显出一个慈祥笑容。又颤巍巍地伸出左手,声音抖索地开口道:“云箫……好久不见……你都这么大了。”
原来他也认识段云箫啊……方齐砚和齐伯礼貌地握手问好。只是接触到的那只手,寒冷而瘦削。如同白骨上只覆了一层吹过凉风的薄皮。
望着齐伯身上厚厚的被子,体温却这般低寒,方齐砚不禁联想起了之前的小宝。
这个情形,十分眼熟啊……难道并非普通的生病?
他将目光聚焦在齐伯身上。看他放下胳膊,想缩进被子。只是动作过于滞慢,显得十分费力。
就在方齐砚想上前帮忙之际,齐伯空荡的臂膀下方,却忽然伸出一双紫色的小手,将被子快速扯盖了上去!
方齐砚张了张嘴,不知被子下方那是什么……但已靠近齐伯,便说要帮他搭个脉,借机将被子上半部分,重新拉开一角。
这一看,便吓人一大跳。但见齐伯瘦骨嶙峋的身躯上,却紧紧趴着几个长相奇异的怪东西——脑袋巨大如西瓜,接连着火柴般细的脖子,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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