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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职月老后,我成就了万千姻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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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等男人帮任参推看门,任参看见床上的易晚风,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床上的男人早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头发花白,形如枯槁。面上蒙上了一层死气,印堂隐隐泛黑。任任参看过很多这样的人,知道这样的人时日不多了。

  想着任参就咬破了自己食指,就想着把自己的精血往易晚风嘴里喂。
  旁边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任参,眼含愠怒:“公子这是做什么?”

  任参泪眼朦胧地转过头:“我救他。”
  男人一惊,惊讶的是任参眼里眼里泪花。男人叫林盼生,五岁那年从分家过继到了本家,成了林景来唯一的儿子。
  从小被林景来带在身边教养的林盼生,一直很仰慕自己的父亲,即便自己不是林景来的亲生儿子。林景来教他养他。一直以来这么多年,林盼生早就把林景来当做是自己的生父了。
  这次林景来病重,嘴里也一直念叨着会有个人来找他,让林盼生一定要好生招待,不能有礼数不周的地方。

  林盼生记在心里,不清楚这人会不会来。但是想到自己的林景来的年龄,再联想一下父亲说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也就理所因当地认为来者也应该是一位老者。
  结果不仅不是老者,来人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十多岁,衣着打扮很是贵气,像是哪家刚成年的公子哥。

  想着可能是那人的后人造访,再加上有林景来的叮嘱,所以林盼生自然也不敢轻慢。带着人到了林景来的屋子,谁想这小公子居然招呼都不打就准备冲上去。
  林盼生怕他对林景来做了什么,赶紧上去把人拦住了。不曾想,一低头就看到了任参满脸的泪花。

  “公子……认识我父亲?”林盼生错愕。
  任参左胸一阵绞痛,哑着声音道:“认识啊,我救了他,还给他喂了我的精血。那是延年益寿的,他怎么可能才十几年过去就变成这样?”

  “十几年?”林盼生更加错愕,放开了任参,吩咐小厮下去拿了纱布,想替任参止血,一抬起任参的手,这才发现任参手指的伤口早就痊愈,哪还有刚刚的鲜血淋漓?
  林盼生这么一说,任参也猛然想起来,自己一直在山上住着,不计年岁,不分日月,早就不清楚过了多久了。
  半晌,任参才颤着声音问:“现在是哪一年了?”

  林盼生神色复杂,但是这世间的奇异的事情听多了,他也信了几分,便说了一个年号。
  任参眼里全是惊愕:“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原来他在山上已经整整待了七十年了,七十年年间瞬息万变,难怪即便吃了他精血的易晚风也会一副老态龙钟。任参认识易晚风的时候他才二十多,现在依然是九十岁的高龄了。
  这个时代,这样高龄的人,也难怪在林盼生嘴里会是喜丧。
  任参愣了一会,还是想把自己的精血再给易晚风喂一滴。正准备再咬破手指,林盼生又阻止了他。

  “公子,家父说他已经活够了。”林盼生大概知道任参要做什么了,任参一生灵气,联想林景来的那句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也大概知道任参身份不凡。
  言语里多了几分恭敬:“家父病前曾叮嘱过我,若是公子前来,做任何事都要等他清醒过来再说。”

  这话的确是易晚风说的,只是当初他说这话时也很不自信。毕竟任参已经这么多年没有来寻他了,易晚风只当这次他也不会。
  本就是不属于凡世的灵物,也不该动凡心,是他自己先动了情。

  他阻止不了任参成仙,自己也不可能跟着成仙。林家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他在山上的日子算是他放纵了。
  等到大梦初醒,只有把国过往的经历当做是梦一场,才不会在午夜梦回时肝肠寸断。

  既然是易晚风自己的意思,任参稍微被安抚下来了。床上的男人虽然年老色衰,但依稀还能看见当初年轻的风采。
  “我在这里等他醒过来吧。”任参说。
  这次林盼生没有拒绝:“好,那我差小厮送些吃食来。”

  任参点头,走过去坐在床边,眼睛就黏在易晚风身上。
  易晚风老了很多,脸上的皮肤都皱了起来,瘦的皮包骨头,眼窝深陷。但是身上的衣服还是干干净净,虽说是久病之人,但是身上也没有难闻的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怕是老了也臭美,任参想。

  当初住在山上的时候,易晚风就很是臭美。每天必须洗澡,衣服必须天天换。任参就找了一处温泉,又去山下买了很多衣服,穿了扔了也不心疼。不仅自己要天天洗澡,还要求任参也天天洗。
  任参一颗人参精,最怕水,果断拒绝。
  易晚风无法,只能自己洗,洗完也不愿意扔衣服,觉得浪费,每次坚持自己要把衣服洗干净。任参劝了几次,发现劝不动,就干脆放弃了。
  一次做菜不小心滴上去一滴油,易晚风当天晚上洗了衣服,等第二日衣服干了,那滴油还在那里。

  任参看到笑出了声,易晚风确实悄悄红了脸。
  有些恼羞成怒:“不要笑了。”
  任参便把笑憋回去了。
  那件衣服被易晚风收起来,再也没穿过。

  后面任参就知道,每个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自己不能这样嘲笑易晚风。每次等易晚风洗了衣服,任参都会看看媳妇有没有哪里没有洗干净的,忙捏一个清洁符,相当于再帮他洗一次了。
  易晚风每次看见衣服干干净净,得意地不得了,还拿着衣服过来给任参看。
  任参就会笑着点头:“你真厉害。”

  每次任参这样一说,易晚风英俊的脸上就会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嘴角轻轻勾起来,又努力想把嘴角压下去。
  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睛不骗人,满满地堆着笑。

  任参等到晚上,房间里都点起了烛火,易晚风终于醒了。
  “你醒了。”任参看着床上的人,没了之前的生气,鼻子又是一酸。

  易晚风眼里全是错愕,愣神了好久,才缓缓开口:“你来找我了?”
  任参点头。
  易晚风又闭上了眼睛,下一次睁眼就多了丝小心翼翼,半天才掀开眼皮,往旁边飞快地瞅了一眼,这才咧嘴笑:“我没有做梦啊,你是来接我的吗?”

  任参胸口闷闷:“接你去哪儿?”
  “天上啊,或者……或者地府?”易晚风眼里有丝迷茫,“我也不知道人死了去哪里,我还是第一次死呢。”
  任参差些眼泪就掉出来:“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7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易晚风愣了下,又低低笑出声:“你……咳咳,你扶我坐起来吧。”
  任参点头,把人扶起来。

  等手摸到人身上时,任参心里又是一阵疼。这人也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身上除了骨头就摸不到一点肉了,摸着硌手。
  “你怎么这么瘦啊,没有好好吃饭?”任参问。
  “吃了,只是人老了,吃得少。”易晚风笑,嘴里的牙齿也没有几颗了。

  任参红着眼睛别过头,不去看人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来了。
  “你还是这么年轻,好看。”易晚风又说,他说话很慢,有的时候说一半会停顿很久。
  “我是人参精啊,又不会老。”任参鼻音很重。

  “不老好,不老好。”易晚风又笑。
  任参喉咙微动,开口道:“我给你喂滴精血吧,你好好活着,我不想你死。”
  易晚风笑了下,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缓缓摇头。

  任参当场急红了眼:“为什么?”
  “我活够了。”易晚风直视任参,混浊的眼里含着浅浅水光,这一眼神情又沉重。
  “你要成仙的,我又不能陪着你。你好好修炼,要早日成仙啊。”

  任参抿着嘴,倔强摇头。眼泪噙在眼中,欲流不落。
  “听话,”易晚风哄着人,像是在哄着闹脾气的小朋友一般,“你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成仙吗?”

  “那你也可以活着啊,这跟我成仙又不冲突。”那眼泪在眼眶蓄势待发,任参声音哑的不像话,仿佛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
  易晚风摇了摇头,眼里是任参看不懂的情绪,半晌才低声道:“太孤独了。”

  “什么?”任参没有听清楚,眼泪终是忍不住了。
  “别哭。”易晚风没有回答,微微直起他佝偻的腰,把人拉进来些,颤着手帮人擦干了眼泪。

  他手指冰凉,指腹粗砺,不似从前。

  “哭了……就不乖了。”易晚风说话有些喘。
  任参还伤心,胸腔都是针扎般的痛,又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刺进去再搅一下。没有完整的地方,全是鲜血。

  “为什么啊……”任参哭着问。
  易晚风不答反问:“你当我是什么?”
  任参愣了下,他认识的人很少,易晚风是第一个。任参也不知这世间,人和人之间也分各种关系的。
  那时候的任参,只知道关系最好的,除了夫妻父母,就剩下朋友了。

  “朋友吧?”任参不确定地说,一瞬间也忘了哭。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亲密的关系了。夫妻是一男一女,父母更不行,易晚风又不是他生的。
  任参这般不谙世事的模样,落在了旁人眼里是纯真浪漫,落在喜欢的人眼里,就成了最锋利的利器。刺得人浑身狼狈,全是撕裂的伤口。

  易晚风半晌才笑了下,那笑带着三分嘲讽,七分苦意。
  “我不想继续活下去了,我活够了。”易晚风笑着答。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明天就结束,接下来就是虐狗啦~毕竟我可是行走的民政局,想看什么糖可以留言,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就满足一下。不能满足,大家就围脖见~

第41章 41

易晚风坚持不要任参救,任参气得浑身发抖掉泪也没用。
  这个年事已高的老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我行我素,丝毫不会考虑任参的想法。

  固执,执拗,一点都不会听别人说什么。
  反倒是每次醒过来就会讲一堆有的没的,任参一句都听不懂。

  “你不懂,你要是稍微懂一些,我当初报仇后就会去找你……”
  “管他一百年几辈子,我都会赖着你……”
  “只是没办法,你不懂,我只能这样子……”
  “等你……等你哪天懂了,我要是还能看见,我肯定会大笑的!”
  “我其实恨你的,恨你什么都不懂。我想强迫你,但是我又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
  “你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和我不一样……我给不了你那么多东西……”

  任参听不懂这些唠叨,但是每次易晚风说得起劲,他也就会附和几句。
  “你恨我,我也恨你!”
  “我怎么不懂,你才什么都不知道,你才什么都不懂!”
  “你就赖着我也可以啊,我成仙又不是不会带着你一起……”

  易晚风听见了也笑,然后就不说话了。

  任参陪着易晚风走过来最后的年岁,在他即将闭眼的时候,任参红着眼睛咬破了手指。
  可手指还没伸到他嘴边,就听到这个糟老头子喘着粗气吼:“不要!不……够、够了。小人参,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任参眼泪就要掉下去。
  易晚风恰在这时睁眼,他牙齿几乎都掉光了,却在这时候咧开嘴笑了:“是……喜丧,小人参,要笑啊……”

  这是易晚风留给任参最后一句话,喘着粗气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快得任参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后他咬破了手指塞再多的精血到易晚风嘴里都无事于补了。
  易晚风嘴角分明还是笑的,可是他似乎是忘了吞咽。精血从一边进去,又从唇角另一边流出来。

  任参嗓子都哑了:“你喝啊,你为什么不喝?你为什么不喝啊?”
  林盼生一进来看见的就是林景来被任参死死搂在怀里,任参的手还在不断滴血,而易晚风脸上也是殷红一片。

  鲜血来自谁,不用言表。

  任参死活不愿意放开易晚风,最后还是太上老君过来敲昏了人,林家才能帮这个风光一生又孤独一生的老头子办葬礼。
  林景来下葬的那一天,太上老君不忍心看任参天天以泪洗面,就把人带过去了。

  任参就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林景来静静地睡在那个黑色的棺椁里,周围的亲人撒上一圈纸钱,再把棺材关上、钉牢。
  黄土一捧一捧洒下,把黑色的棺椁深埋在这片大地下。

  葬礼结束,所有人都走了,唯独任参和太上老君还没走。
  任参这时才上前,眼睛黏在墓碑上,问太上老君:“这上面写了什么?”

  “斯人已逝,吾爱莫念。林家家主林景来之墓。”
  “吾爱?这是谁?”前两天哭哑了嗓子,这时候任参声音还是哑的。
  太上老君复杂地看了任参一眼,半晌才大笑:“傻人参啊!当真是傻,到了现在还不明白,林景来讲你当做挚爱啊!”

  任参没能掩下眼里的错愕:“我……他?”
  太上老君没有再说话。
  任参愣了很久,才再抬头看这一小小的坟冢。这才下定决心:“您帮我吧,帮我忘了他。”
  这话刚落地,太上老君就看见任参满脸泪痕。

  “下定决心了?”太上老君问。
  任参点头:“是我不知爱,不是他负我。他想我成仙,那我就答应他。只是要是让我一边想着他,一边修炼,我怕是坚持不了。”

  太上老君没再说什么,他就决定好了,若是今天任参主动开口,他就是成人之美,要是任参犹豫,他也会尽力相劝。
  天灵地宝的人参,本就该是属于南天的。

  自从,这小小的坟冢上多了一株人参幼苗,里面藏的是任参所有的情丝。
  情丝落地,化作人参。百年启智,五百年修成精,再遇任参。
  任参沉睡千年,一心修行,终修成仙。

  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

  这件事本就瞒不住,太上老君当时想瞒住。可是谁料这任参又生了情丝?
  小童子在一阵红光中化成一根长又绵延的情丝,承载了千年的爱恋,重新归位。

  千年的情||欲排山倒海般袭来,知道和记忆是不同的。知道是知道一件令人错愕的事实。
  记忆是体会这千百年的孤独寂寞,以及那无边无际的思念。

  再睁眼,南天再无小童子。
  太上老君摇头,这下是没人陪自己下棋了。

  任参红着眼睛笑:“任参谢过老君。”
  太上老君摇头,开始自己与自己博弈:”你和他本就情分未了,去吧。“

  任参转头就走,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那他—— ”
  “你是这南天月老,跟你连了姻缘线,就是绑死了,生生世世都不会分离。”太上老君头都未抬。

  任参喜笑颜开:“那等到时候我带他来南天亲自向老君道谢!”
  “哼——”太上老君吹吹胡子,“不需要,你走吧。又过了许久呢,耽搁的可是你的时间。”
  这么一说任参也急了,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还不知道现在人间又到哪天了。

  任参走得急,明白了所有事情后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当时就应该直接答应易晚风,为什么还要考虑呢?
  任参有些懊恼。

  到了人间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找易晚风,身上的手机就响了。
  任参一看来电人,嘴角就不自觉往上扬了几分。

  “晚风——”这时候,任参才有些害羞,耳朵红了一片。
  电话那边的易晚风更是红了眼:“你在哪儿呢?”

  任参看了看周围,笑:“我快到你家了,你在哪儿?”
  易晚风默了会,低声笑:“我在你家。”

  两人同时沉默了半晌,任参又才开口:“那你就在我家等我,我马上回去。”
  易晚风漆黑的眸子在这黑夜也甚是明亮,他点了点头:“好。那你快点来。”

  电话挂断,易晚风轻轻叹了声气,手机滑落在地毯上,半晌他才颤抖着把自己脸埋进了手心。
  回来了……回来了啊。
  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不要再走了……

  电话挂断,任参脸上发烫,唯一一个想法就是去换件衣服然后再去见易晚风。当然也只能是想想,任参害怕易晚风等久了,赶紧匆匆往市区走。
  清冷的风吹来,带着一丝寒意,任参愣了下,这才想起来拿手机看时间。

  十月十五日,距离八月八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随着网络的恢复,短信以及各种提示也跟着涌进来。就连任参手腕上的手表,都也开始运作。黑暗里,一个小巧精致的定位仪也悄悄在恢复信号。

  足足等了五分钟,手机才恢复平静。任参颤抖着手点开,手指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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