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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一入深似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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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心里还是没有底,偏偏这时候华炀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就算这小子答应跟你们走,你们也休想让我把哥哥交给你们!”
  华炀抱着沉睡的小狼,懒洋洋地靠着海棠树,眼神却杀气凛然,他接着说道:
  “好个琴仙,真是精明。趁着哥哥最虚弱的时候带走他,又借着这个交易控制这个半吊子神官,切,以为人人都是傻子,这么好骗吗!”
  鹤幽一怔,知之气得牙痒痒,反手就要抽弓。
  只是弓没抽出来,他左臂里的古琴竟然挣脱了怀抱,知之回头,只见鹤幽席地而坐,轻轻招手,那古琴就飘然横陈在他面前。
  那幻影无法触动琴弦,可只是虚空中一抚,琴声便似山涧流水而来。幽蓝的光芒萤火般环绕着他,鹤幽的灰色衣衫无风而动,发丝也飘飘摇摇,如一副随时会晕散的水墨画。
  “幽幽,你……”
  知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却见鹤幽也回望着自己,目光落在知之腰间的尺八上。
  鹤幽琴并不完整,只有尺八同奏,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
  知之明白鹤幽的意思,不情不愿地吹响尺八。上次的曲子是用来减损对手速度,这次的曲子是用来增益同伴体力,完全不同的两支乐曲,却被他吹得同样难听,好在鹤幽琴默认了尺八的调调,幽蓝的光芒绕过灰衣,再绕过知之的手指,悠扬地覆满了小狼的身体。
  毛茸茸的小家伙在华炀的怀里一点点舒展开四肢,先恢复了人的躯干,再褪去耳朵和尾巴。
  慢慢地,焕变回了高大的模样,起初他还虚弱得只能靠扶着华炀的肩膀才能站立,幽蓝光芒持续缭绕在他的四周,很快,焕就松开了扶着华炀的手臂。
  看着焕恢复了原貌,凌寒惊喜地直想冲他结实的胸膛来上一拳,仰头却见焕也看着自己,银色发丝半遮着他没有波澜的目光,说不清是什么意思。凌寒只能心虚地收回自己的想法,换成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管是五百年前,还是如今,我对司灵大人都是忠心无二。”
  幽蓝的光芒随着知之的话语一点点散去,鹤幽不知何时起身,在知之手上一句句书写着。
  “司灵大人,这并非一个交易,这是鹤幽,还有云间国所有的子女,对大人您的恳求。恳求您封印亡魂,守护苍生。”
  看着一向温雅的鹤幽神色凛然,凌寒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他挠挠头,嘿嘿笑着,说道:
  “误会,误会,二狗他说话就这样没轻没重,平时连我都怼,幽幽和知之别和他一般见识,我跟你们走,不就跳个舞吗,好说好说。”
  凌寒正欲上前,却被焕挡在了身后。
  看着眼前高大的黑衣背影,凌寒忽然想起狼族与云间国这些年的生死纠葛,岂是一两句话可以解开。
  “焕……”
  凌寒开口,试图解释,可是该说什么呢,说当初其实是他自己想杀了自己,焕不过是做了一个他用来自杀的工具而已,却害得狼族背负了五百年叛徒的宿命。
  说出来,会有人相信吗?
  凌寒欲言又止,空气就这么凝滞了几秒,忽然焕开口说道:
  “一起。”
  他没有回头,这话也不知是对着凌寒还是鹤幽说的,说完,就自顾自地向前走。
  凌寒几步追上,道:
  “喂喂,大狗,你这是说要和我一起去吗,你是担心我呢还是担心我呀?可我更担心你去了皇宫会有危险呐,喂,你倒是说句话呀!”
  “放心。”
  知之在一旁说道。他右掌平伸,鹤幽在他掌心写着。
  “狼族偷溜进皇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有经验。”
  凌寒一愣。
  “啥?”
  他看了看知之,“复读机”语气平静但脸色难看,再看一旁的鹤幽,灰衣男子回复了文雅的姿态,温柔的眼神里却透着几分难得一见的戏谑。
  凌寒顺着他的眼神瞧去,只见华炀还是懒散地靠着海棠树。
  他伸个懒腰,淡淡一句:
  “既然哥哥要一起,我也得一起,省得小屁孩一伙耍花样。”
  于是,凌寒就看着这两个自作主张的黑衣男人“趾高气昂”地走在最前面,知之抱着琴紧随其后,而他这个最尊贵的上宾,神官司灵大人,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最后。






第14章 第十四章
  云间国的皇族以白鹤为图腾,金碧辉煌的宫门飞檐上,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玉雕,不时还有结伴的真鹤盘旋其上,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洁白的翅影之间,亦真亦幻,风雅万千。
  城门外,守门的卫兵看见抱着鹤幽琴的知之,恭敬地行了一礼,领头的卫兵好奇地打量着知之身后陌生的男子,只见这人穿了件白色上衣,袖子只遮住了小半边手膀子,下边一条黑色短裤,蹬着一双露脚趾头的鞋,再仔细一瞧,这“奇装异服”的人双手背在身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扑闪扑闪。
  “你手里拿着什么,交出来!”卫兵一下子警觉起来,伸手就来夺。
  “放肆!”
  知之把凌寒护在身后,呵斥道:
  “这位是神官司灵大人,休得无礼!”
  此话一出,守门的卫兵通通被镇住在了原地。他们早有耳闻,前几日云间国军队在神邸遗址“逐浪飞花”追捕狼族华炀,不仅遇见了一个银发黑衣,酷似狼族却使用冰系灵力的强大妖怪,还疑似见到了消失五百年的神官司灵君,这次晓之公主无法进行封印祭祀,知之王子奉命去找回司灵君,莫非这短短几天,真的被他找到了!?
  领头的卫兵低头抱拳,目光却忍不住在凌寒身上逡巡:
  这小子退在知之王子后边,东张西望,躲躲闪闪,哪里有半点书上所说的仙风道骨,风华绝代?
  但既然知之王子都认可了,他们也只好放行。眼看着两人就快进宫,一个眼尖的守卫忽然发现了凌寒手里不断变换位置却最终没藏住的小狼。
  “狼!他带了两只狼!!”
  这个守卫大概岁数小,胆子也小,一嗓子嚎得惊天动地,四周的守卫如临大敌,纷纷抽刀出鞘。
  好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华炀又在凌寒手里挣扎起来,似乎想变回真身,去收拾这帮人。
  凌寒见藏也藏不住了,直冲鹤幽琴使眼色。琴弦轻轻流泻出一段乐曲,华炀总算老实了不少,他干脆把两只小狼抱在了面前,嘿嘿一笑:
  “大哥们,误会误会,你们瞧,这哪里是狼呀,耳朵都搭着呢,这是我和知之王子抓来的宠物,两只小狗而已,哈哈哈。”
  焕听话的搭下耳朵,华炀呲牙咧嘴还想继续抗争,凌寒掐了他一把,后来干脆把他整个头压了下去。
  “不长眼的东西,在知之殿下和司灵大人的面前都敢拔刀!”
  宫门后传来一声大喝,声如洪钟。
  凌寒只觉得这声音耳熟,回头一看,果然就是那一日云间国军队的首领。
  这壮硕的大汉喝退了守门的卫兵,朝知之和凌寒抱拳行礼。
  “殿下,晓之公主让我来迎接司灵大人,大人请随我来。”
  凌寒对这个壮汉依旧心有忌惮,悄悄看了知之一眼,小屁孩依旧一副拽拽的样子,说了声:“走吧。”并排走在了凌寒一边。
  看着知之和鹤幽跟着,凌寒也放心了不少。
  云间国皇宫偌大,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树影繁花掩映期间,间或有白鹤逡巡而过,真正是满眼的风景。
  从傍晚转到月上中天,一行人来到一处朴素的院落。
  凌寒左顾右盼,觉得这地方颇有些眼熟:流水潺湲,穿庭而过,回廊掩映在花木扶疏之间,几棵粉色海棠还残存着些许春日的花朵,柔条冉冉,在小轩窗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里的风格和“逐浪飞花”如出一辙,唯有院落一侧有座三层高的小楼,飞檐上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映照着檐下的牌匾,上书三字:鸣鹤台。
  知之什么话也不说,抱着古琴,自顾自地朝小楼走去,“壮汉”在一旁说道:
  “司灵大人,这里便是鸣鹤台,是供奉镇国神器鹤幽琴的地方,今晚就请大人在这里休息,明日的行程知之王子会有安排。”
  “嗯嗯,有劳军爷啦!”
  凌寒学着样子也抱拳一拜,眉开眼笑地四处张望:此处的房间不少,样式却都大同小异,唯有一间的窗纱上用工笔描绘了一群穿云而过的仙鹤,流云翅影栩栩如生。
  凌寒看了,手一指,说道:
  “就决定住它了!”
  说完抱着小狼就往那走去。
  “壮汉”一看这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司灵大人,神色有些尴尬,欲言又止之际,凌寒已经走到了门口,正要推门的当口,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抢先一步撞开了凌寒。
  “让开!这是我的地方!”
  不知何时从小楼回来的知之恶狠狠地瞪了凌寒一眼,“啪”地关上门,一个动作又快又狠,差点拍上凌寒的鼻子。
  凌寒捂住自己险遭厄运的鼻子,后怕地退后几步,心道今天这小屁孩是怎么了,明明是他求上门来让我回皇宫,怎么一路上好像我要抢了他老婆似的,没一个好脸色!?
  “司灵大人,这其他的房间您随便挑,可这一间嘛……这是知之王子的卧房,实在是……”
  这个在战场上声如洪钟的首领,在刁蛮任性的小屁孩主子面前也是无可奈何,他本就不善言语,只得支支吾吾地解释着。
  “怎么,这里还是你们知之王子的寝宫?”
  凌寒知道有些皇宫贵族同时也是文艺青年,不喜欢那些个金灿灿的豪宅,而是喜欢给自己整几间“陋室”,种几丛花木,没事就吟风弄月,无病呻吟一番。可想着小屁孩平实那副衣服穿半边的吊儿郎当相,怎么也看不出他还有这种癖好。
  “也算不得是寝宫,只是……自从小时候来了几次鸣鹤台,知之王子便吵着要在这里住下,晓之公主拗不过,只好命人在这里修了几处别院。”
  凌寒看出来小屁孩黏着鹤幽,没想到这毛病是打小来的。他一副“我懂”的表情,意外深长又饱含同情的拍了拍“壮汉”的肩头:
  “军爷,没事,我随便找间房,洗洗就睡,天色不早了,您也早点歇着。”
  “壮汉”行了一礼,嘱咐了几句,随即离开了,凌寒找了间屋子,放下两只小狼。
  华炀早就不耐烦被某人抱着,一下地,就哪儿凉快找哪儿待着去了,焕则安静地一路跟着凌寒,看着小宅男脱鞋,脱衣服,脱裤子,一路哼着小曲儿裸奔到隔间,稀里哗啦地洗澡,凌寒也丝毫不介意被一只小狼崽子看个精光,洗了澡,只穿条裤衩,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说的是洗洗睡了,可七月酷暑的天气,没有空调电扇,哪能说谁就睡得着。
  凌寒倒在床上就出了一身透汗,翻到地板上也不见得凉快多少,于是接着翻翻翻,一直翻到门边上,他用脚趾头把门勾开一条缝,月光和着夜风徐徐吹进来,不由地凉快了不少。
  找到了方法,凌寒干脆把门大敞着,把肚皮整个地晾在月光底下。焕悄无生意地爬上他的肚皮,尾巴蜷成一团,似乎是怕某人被吹凉了肚子,但他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体远远比夜风冰凉。
  凌寒哪里想到这么多,只当焕睡在他肚子上舒服,而自己又享受了个“冰袋”,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要进入梦乡。
  谁知好事多磨,就在凌寒快要睡着的当口,鼻子上一阵痒痒的感觉,他以为有蚊子,伸手去拍,却见一团闪闪发光的小东西绕着他的鼻尖飞来飞去。
  这一闪一闪的萤火虫起初只有一两只,不知怎的越来越多,顺着敞开的大门一股脑地飞到凌寒身边,如繁星点点。放在某些少女动漫里这绝对是浪漫死人的场景,可对于瞌睡虫上脑的某人而言,这绝对是一场灾难。
  凌寒撵了又撵,用衣服随手一包就是一大捆,他提溜着一包亮晶晶的小东西准备扔得远远的,出门一看,那绘着仙鹤的“主卧”门扉紧掩,想必小屁孩在里面睡得正香。
  凌寒白天受了他一肚子气,现在忽然想整一整他。
  于是蹑手蹑脚地潜到窗户后面,学老式武侠片里那些蒙面人一样,把窗户捅个小窟窿,悄无声息地放毒气,啊不,放虫子。
  萤火虫从小洞里鱼贯而入,房间里一时间星星点灯,如梦似幻。
  凌寒在外边幸灾乐祸,期待着听见小屁孩吓得一声惊叫,不然气得跳脚也好呀。可是等了又等,屋子里鸦雀无声。
  凌寒心道这不科学,难不成年轻人睡眠这么好!?于是把窗户纸扒开更大一个缝,凑近一瞧:那屋子里桌椅乱摆,书卷四散,一间明黄色的外衣斜斜地挂在架子上,一看就是它的主人随手丢上去的,萤火虫在窗幔间游离,依稀可见床铺没有动过,小屁孩根本不在床上。
  我靠!
  “浪费表情!”凌寒底底地骂了句。
  谁料,屋里的萤火虫仿佛着了魔障一般,一阵风似得从窗户小缝里飞了出来,凌寒半边脸还贴在窗子上,来不及躲闪,被好几只飞虫撞进眼睛里。
  “嘶……”
  他难受地捂着眼睛连连后退。
  萤火虫牵成一条明亮的长线飞进了小楼上,凌寒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去看看楼上在整什么幺蛾子。他一路追到楼下,虫子直接飞上最高层,他只能一步一步爬楼梯。
  楼梯曲曲折折,台阶挺高,爬起来颇有些费力,一侧的墙上镶嵌着白鹤烛台,烛台里却不插蜡烛,每一只白鹤嘴里叼着一串铃兰,幽蓝的花蕊间荧光点点,刚好照见眼前的路,美则美矣,却带着几许说不出的诡异。
  凌寒一路走得小心翼翼,到了楼顶,傻眼儿了。
  这里只有几个平米的小空间,空空荡荡,连壁灯都不见了,只有迎面一扇半开的窗户,漏进一丝淡淡的月光。
  奇怪了,从楼下明明可以看见好几扇窗户,为什么一上来,格局就变了!?凌寒伸长脖子往外左右张望,两边隔着一定的距离分明还有窗户,那群萤火虫也牵着队伍朝其中一扇飞去。稍一念转,凌寒懂了:他进入的这处地方如此狭小,其实是墙后面还有空间!
  但墙壁严严实实,要敲破或者找机关都不是容易的事,但都被好奇心驱使到这来的某人岂肯半途而废,于是宅男又搜索起他旧时看片儿上的套路,想出一个好主意:上房揭瓦。
  小楼不算高,但也不低,摔下去至少得断半条腿。好在一棵高大的海棠在窗户下面支起一片密密麻麻的树干,起到了一定的支撑和壮胆的作用,让凌寒哆哆嗦嗦地上了房顶。
  房顶是旧时的琉璃瓦,揭开边缘的一小片,果然这里房里有房,房里有人,还是个熟人。
  大半夜不睡觉的小屁孩也上了小楼,在这楼中密室里,和鹤幽琴相对而坐。他手指抚摸过琴弦,那群萤火虫就顺着他指尖游离的方向飞舞着。点点荧光和他指尖的动作都如此温柔,偏偏小屁孩说出的话又臭又硬:
  “你想走就走,谁还离不开谁了!”





第15章 第十五章
 小屁孩的声音里带着两分的气恼,十二分的委屈,要是凌寒眼神再好些,还能看见他未抚弦的左手攥成拳头,微微发抖。
  灰衣的人影从古琴上缓缓升起,不知是光线不好还是别的原因,鹤幽的影子显得如此寡淡,几乎要氤氲开来。
  “幽幽,你怎么出来了!”
  小屁孩紧张地猛然坐直了身子,想伸手去抓住那人的肩膀,却终究扑了个空,这么些年,他常常忘记这个日日相伴的琴仙不过是个虚弱的幻影,他陪伴着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光是那些无处不在的记忆,就足以拼凑出一个完整而无法磨灭的“人”。
  鹤幽只是温柔地笑了笑,他很少听知之的话,但他总有办法捋顺小屁孩炸起的毛。
  虚幻的手指搭上知之握紧的手,小屁孩条件反射般地放松了神经,任由灰衣的男子一笔一划地书写着:
  “自从五百年前司灵大人陨身,云间国一直魑魅横行,民不聊生,即使历代皇族苦苦支撑,也终究杯水车薪。这些年你也看见晓之公主的艰难,为何还不懂事呢,知之?”
  知之别过头,不发一言。
  “司灵君不止是我一个人追随的大人,更是能护佑整个云间国的神官,我执意要找回他,并非要抛下你离开,而是更希望知之能和我一同辅佐大人,守护云间。”
  知之忽然别过头,目光灼灼,说道:
  “我和他,谁更重要?”
  鹤幽被这小屁孩莫名其妙地转折打断了,手指悬在空中,错愕了半秒,随即忍俊不禁地笑了。他写道:
  “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知之看着鹤幽在他掌心写的字,睁大眼睛问道。
  可鹤幽的影子在他眼前越来越淡,很快便缥缈成灰色的轻烟般,回到了琴身里,而那琴上的萤火虫正一只只飞离,盘旋着飞向房顶的小空洞。
  “又是你这个混蛋,鹤幽护着你,连琴萤都跟着你跑!”
  凌寒心想这又不是我的错,可他闪人的前一秒看见小屁孩已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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