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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田螺回家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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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眼眸里,渐渐染上了一层猩红色的光。他对着天空,“啊”一声怒吼!
  天色渐暗,半空中一轮皎洁明月悬在上头。
  杨家的院子里,杨月楼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半靠在藤椅旁边。他的身边,杨母早就已经没有了生息,他也毫无畏惧,甚至一只手还拉着杨母的袖口。
  他的头发已经散了,背影宽阔又冷峻,一头黑发就披在后背。走到正面,脸上留着青渣,眼神颓废,和往日的样子截然不同。这个样子的杨月楼是侯小云从没有见过的模样。
  侯小云心中一恸,几步跑过去,扑到他面前,嘴唇动了动,却想不出一句能安慰他的话。
  他同杨月楼在一起的日子最长,对他的性子也是最了解,孰能不知他娘在他心里有着怎么样的地位。
  杨月楼放在杨母身上的手叫侯小云给拉了回来。他也不抗拒,静静地看着侯小云,那一双漆黑的眼眸似堕入无尽的黑暗里,认真又夹在着无尽的缱绻,“小云,这下,我可真成了孤儿了。”
  这样的眼神无半点神采,也许正是中了哀默大于心死,比他比他娘更像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侯小云说,“师哥,你还有我。”
  “师哥,人死不能复生的,节哀。”
  他转过头,望着天上的漫天星辰,声音几近空洞,“好。”
  可那一刻,侯小云明显感觉到了来自杨月楼的颤抖。可他的脸依旧像是一潭深潭,毫无波澜。
  他借着侯小云的手,用力站起来,,踉跄了两步之后,朝他露出往日和煦的笑容,“时间太长,腿都麻了。”又道,“我娘生前特别爱看我演项王。师弟,你在正好,和我搭一下,我们唱一段《霸王别姬》当是给我娘送别。”
  小院风静,微微红烛轻摇,红酥手,绕梁歌,水袖流云,楚腰轻裹。
  杨月楼低头,借着月光出神的望着地面上那一道倩影。
  侯小云举着的袖口往下放一放,露了一截,一双明眸宛如流光,魅惑的容颜堪比绝色。
  他开唱,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清平的语调,唱腔低婉。
  杨月楼跟着他一起唱,眼神杀伐果敢,眸敛锋芒,像极了一个末路英雄,一个他娘心目中希望他变成的样子。
  还没有唱完,杨月楼接不下去了,他走上前,突然大力的拥抱住侯小云,用力的程度堪比马上就要失去他一样。
  侯小云从来对他都是有点别的情愫的,但他认为这样的夜色之下,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师哥可能有点脆弱。
  他缩在杨月楼的怀抱里,静静的听着杨月楼的心跳声。这是第一次,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他们靠的那么近,那么亲密。
  只是,侯小云他算计错了,再脆弱的时候,都不可能来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侯小云僵着身子抬起了头,望着杨月楼那双眼眸,总觉得要被他给全数吸收了进去。他轻咳了一声,脚步随之往后退了半步。
  “别动,”他微微叹息一口气,像是极其虚弱,“师弟,让我靠一会儿。”他说完,手握着他的手腕,越发用力,侯小云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靠在了墙壁上。
  长时间的唇齿交接,令侯小云忍不住发出浅浅低吟,他唱的是花旦,原本声音就魅惑无双,此刻越发娇娇滴滴,似乎能滴出水来。
  就在杨月楼送开他的时候,他才蓦然回过神来,一刹那只觉清风徐过。
  空气像是静止了一样,隔了好久,侯小云突然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半咬着唇,将心里憋屈的话终于给说出来了,“师哥,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
  杨月楼古潭一般的眼眸越发深幽了,轻轻“嗯”了一声,“你要同我说什么?”
  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但本能的已经开口说话,“喝醉晚上的吻,我们暂且不计,那天清晨你说的话,我也权当你酒还没有醒来,还在宿醉之中。”手指扣在墙上,越来越深,他咬着牙将后面的话给说完整了,“那你说,今天,你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实在是因为太难过了?还是说,”他有点说不下去,头头低的很低很低,“只是这一回,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我指的是那种喜欢。”
  这一问,问的着急了,连手上带着的配饰都掉了一个出去。
  杨月楼低眸看着他脸色通红的模样,低身捡起地上的镯子,将东西放在他的手心上,薄唇轻启,“没,我不喜欢你。”
  侯小云咬着的唇松开了,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应该料想到的。否则,从前他也不会对那些姑娘那么上心,没一个离开,他的心情都很沉重。
  虽然难过,但也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既然他没有这个心思,他往后也不会再在杨月楼面前表露出自己的一点情绪出来。遂,他扬起一个绝色的笑,“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师哥。但往后,”他身上碰了碰他的唇,“这个地方不能随便碰啊,就算我们是师兄弟,师哥你不会觉得这样做很奇怪么?”
  他必然要将自己的心给藏起来的,否则,只会被中伤成为一片一片的碎玻璃渣。
  他想了想,伸手将手镯紧紧攥紧在手心里,哈哈两声笑,“真是的,两个大男人,问的什么问题啊。”
  “傻瓜,”很轻一声话语从杨月楼口中溢出。
  “什么?”侯小云发了一会儿呆,听得他一声傻瓜,真的不是很理解。
  他就想啊,他师哥什么时候讲话变成这个模样了,讲句话都是带让人猜的成分。
  杨月楼低声,“你幼时被师傅捡来,跟着一起练唱戏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男孩子,真是比女孩子还好看。”
  天上的一轮月光散着白色的光芒,听着杨月楼说起这段往事,侯小云一时间还有些发神。
  “能和你搭一起唱戏,是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我想,每次去寺庙里求的心愿,除了让我妈康复起来,就是这个,能许成功这个,说明那寺庙还是灵验的。”
  杨月楼见他不知不觉又离自己远了一点距离,皱着眉,抚上他的肩膀,将他靠进自己,“所以,师弟根本不是喜欢那么简单而已,而已经是爱了,你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八爪鱼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
8只手
3个心脏
它写文一定很快吧


第21章 消除记忆
  小师弟终于呆了。
  穿着一身华服,恰似盈盈春嫁的模样,呆滞在原地。
  他用手将他前面的头发捋到耳后,见他发呆的样子,又皱着眉问,“没听懂,嗯,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怎么可能没听懂,但难以接受是真的啊!
  这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发生了!让他一下子怎么接受的聊!
  侯小云低笑一声,微微咽了下喉咙,心中已然又几分计较,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脱口而出,“因为你娘过世,你太悲伤了,所以才突然间这样么?没有了亲人了,害怕一个人,恋人确实是最好转化成亲人的途径,但这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必要,那么多年了,你同我早就是亲人啊。”
  杨月楼依旧靠得离他很近,“我确实害怕一个人,但要算计起从何时对你有这个心思,大约就是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侯小云激动地抓着手中的镯子,震惊了又震惊,“可我,可我是个男人,你不介意世俗的眼光么?”
  “他们想他们的,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如今母亲也走了,我确实没有办法喜欢上女子,索性就这样吧。”
  侯小云觉得他从前纠结的事情好像在这一刻全部迎刃而解了,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兴奋,沉吟道,“师哥,天气热,我们把你娘的尸首化了吧,也让她能早一点入土为安。”
  杨月楼转过身,望着已经在院子里两天两夜的杨母,竟又发了呆。直到院子里一小段枯枝从树上落了下来,平平掉在他面前了,他才开口道,“好。”
  四胡同人人都是讲情义的人家,即便当日有道士进了杨家的院子,传出些令人害怕的言论。但到了杨母下葬的日子,大家都还是伸手过来帮忙料理后事。
  人人都知晓杨月楼是出了名的孝子,跪在灵牌前,人人都宽慰了他几句。
  杨月楼想,若不是这个时候,师弟已经与他通了心意,能时刻陪着自己,这样的一段时间对他来说,一定是很难熬下去的。
  简单的豆腐席和薄棺材,两抔黄土撒下,哭哭啼啼之后象征性吃几口饭,后山的墓地里,终是多了一块墓碑。
  为料理后事,杨月楼和侯小云前前后后也耽搁了好些日子。这两人本就是梨园里的台柱子,班主虽然面上答应着去多久都成,心里其实着急的不行。这梨园的一天天开销可全靠这两个人唱出来呢。
  呆杨母的头七一过,杨月楼和侯小云又回来梨园里唱戏来了。
  侯小云当初去杨家院子寻杨月楼的时候,并不晓得杨母去世的事情。后来杨月楼的心情很不稳定,他又必须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杨月楼才行。
  时间一长,等他回来见到还住在梨园的怀夙之后,坏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桩事情没给解决!
  怀夙就喜欢在梨园里听小曲儿,虽说是夏天的太阳,但这梨园里的这棵又大又粗的榕树,当真是好乘凉。
  这戏班里头的班主原本看到侯小云要留着怀夙很不高兴,即便是为了给戏园子里写话本子,他也觉得往后要多两副碗筷,不高兴的很。
  哪成想,这大田螺都活了多久了,眼珠子一转就能看穿这班主什么心思。随手从地上捡起两粒石子,随便变成了两枚银子,什么有的没的屁话都给咽回去了。
  这客官就是老祖宗,端茶送水拿糕点的架势比原先还勤快,怀夙还真别说,老愿意住在这梨园里了。
  就是那个死书生,怎么说去看看帮忙,就还真不晓得回来了?
  哼,不过也好,怀夙一双脚搁得老高,他巴不得书生能晚点回来,这梨园的厨子做的醉虾啊,味道还真是好。他才不想那么快就回去那个无聊的要死的破房子里。
  怀夙眯着眼睛正打算再好好躺一躺,就看到门口,说曹操就曹操的虞姬回来了!
  他一下子就从藤椅上起来了,大喊一声,“喂!我家死书生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侯小云慌张不过一瞬,就瞬间将情绪都藏匿起来,“文钰兄?我并不知啊?是不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呢?”
  怀夙皱了皱眉,狠狠的瞪了瞪,“敢骗老子!早就料到这死书生肚子里花花肠子可多,没想到老子站在这里,他还给我跑路!给老子找到了之后,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他一番。”他说着就提起鞋子要去逮回李文钰。
  侯小云一脸镇定自若的靠在门边,给怀夙让道儿,一只手拉着杨月楼的袖口,有一种用了很大力量的错觉。
  怀夙走到他身边,突然间深深看了他一眼,再看看他身边的杨月楼,“哟,得偿所愿了?”
  侯小云蹙眉,倒是没张嘴说话。
  怀夙见他不说话,又斜眼瞥了他一眼,哼哼了一声就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侯小云忍不住松了口气,抬头恰好撞上杨月楼的目光,有点茫然。
  “你做什么那么怕他,他不是也是你志同道合的朋友么?”
  侯小云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勉强找了一个理由,“他是文钰兄的朋友,并非我的,脾气不好,比较暴力。”
  “那怎么不让他离开梨园?”
  侯小云不紧不慢地回答,“班主愿意让他在这里做客,有钱能使鬼推磨。”
  同杨月楼分开之后,侯小云便马不停蹄的往梨园一处少有人走动的后院小屋子走去。从前住这梨园,就带了一个这个院子。原本梨园是买不了那么大的院子的,但是听说这后院曾经闹鬼,所以价钱上便宜了许多。他家班主又是个见钱眼开的,管他有没有闹鬼,便宜就好了。
  但大家伙儿到底是胆子小,哪里敢有事没事的往这块地方跑,示以这个小屋子更加是没有人会经过。
  侯小云走到小屋子前,用指甲抠开窗户上那点窗纸,看到李文钰被捆住了手脚,牢牢的在里面呆着。他心下一松,还好,人还在呢。
  他推开房门走进去,只看李文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身子颤抖的厉害,几乎是摇摇欲坠。
  侯小云施施然用一根手指戳破了自己设下的结界,蹲在李文钰面前,只听李文钰“唔”一声叫,他眯着眼睛,才将自己的脚给挪开了,“对不住,我眼神不好。”
  他伸出一双手,将封在李文钰身上的白布给解开,顺带还解开了绳子。
  能说话的李文钰气息微弱,“小云兄,你这是做什么,将我一个人关在这里,我想,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侯小云道,“我也只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若非于此,我一点都不想伤人。但我之前答应你的,不会伤害你半分,待我得到了东西,我就会放你离开。”
  李文钰道,“你说不伤我性命,但这都多少天了,连口饭都没有,若不是前些日子天上下雨,这房子漏雨,我能侥幸喝到点雨滴子,如今你看到的定然是死尸一条勒。”
  侯小云略微沉吟,“这事儿确有不妥,临时出了几桩事情,将原先想的都给打乱了。”他将李文钰扶起来,“这些事儿暂且缓缓,如今当务之急是我能将文钰兄放出去了。我要消除你这段时日的记忆,往后,我们还是好知己,我很期待你给我写的话本子。”
  他一头雾水的望着侯小云,那一双勾人的眼眸魄人心魂,“你说什么?消消除记忆?”
  侯小云蹙眉,“是,不疼的。”说罢就将手给抬起来了。
  李文钰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就将他的手给打开了,“你你。。。。。”缓了缓气,他才勉强笑了一声,“你好歹给我点准备时间。”
  侯小云道,“不行,那只田螺正四处找你,我还需帮你编制一个梦,时辰怕是不够用的,来吧。”
  李文钰踉跄的起身,见侯小云已经将那一道青色屏障给撤掉了。他干笑一声,“好好好,那我深吸一口气。”话闭,一伸手就将他往一边一推,抬起脚就往大门的地方跑。
  他又不是傻子,还真站在原地任人宰割啊。那家伙虽看起来是个厉害的家伙,但是肉眼能见的体型还是给了李文钰莫大的勇气。
  反正殊死一搏,要还是被抓回去了,那就认命抽走记忆,要是能跑走,也算是大吉大利!
  他跑了不知道几步,发现自己的路痴毛病又出来了,辣鸡,这院子怎么走啊!
  顺了一口气,他停下来看清了前路的方向,正准备再接再厉,就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双手。
  李文钰猛的一回头,就见一具白森森的骷髅,嶙峋的骨节就放在他的肩膀上,稍微一动就能听到骨节转动的声音。
  李文钰简直的吓的要死了好不好!
  田螺和狐狸好歹还能直视,白骨是什么鬼!
  “你跑什么,和你说了不疼也很快的,文钰兄,你怎么那么经不得事儿。”
  李文钰瞥了一眼他越发攥紧的手骨,冷汗浃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侯小云的声音阴沉到渗人,“好了,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父亲节,点了个外卖,顺手发了一个外卖红包给我爹。。。。怎么会这样。


第22章 当大妖很难吧
  侯小云松开骨节,快速的冲着李文钰脑门一指,“文钰兄,有时候忘了一些事情比记得要好多了。”
  李文钰没想去明白他说的话,但他就觉得侯小云是个骗子,说好一点痛苦都没有,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裂了。
  自此,他在那后院里的记忆真的变成了一片空白。
  失去记忆的李文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哪个院子里出来的。他只记得自己虚弱的不行,只能借助一根棍子才能顺利走到梨园的庭中。
  当他一见到气急败坏的骚包田螺,根本顾不上去埋怨,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至于招惹一只枯骨鬼,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空了一块似的,颤颤巍巍的想走到他身边却又走不动,只好带着一阵破碎的声音,“我脑子太疼了,你说,我会不会死掉啊?”
  “死你个大头鬼,老子说不能收走的人,那黑白无常还敢跑来收人?”他几步走到李文钰身侧,像是拎着鸡崽子一样将他拎着,以免他一个不小心摔倒了又磕到自己的脑袋。
  “别和老子来苦肉计,老子最见不得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头疼,头疼你活该!好好跟着老子吃香喝辣不成,非要跑路,你这叫什么,叫。。。。。”叫什么还没有说,怀夙眼睛一眯,看了一眼李文钰,顿时觉得不对劲!
  格老子的,那个兔崽子,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敢用消忆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文钰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梨花木床上。床下铺了十分凉爽的席子,一看就是那骚包狐狸的品位。
  脑子已经没有原来那般疼痛到想要撞墙,他努力支撑着自己下床。就在找鞋子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骚包田螺从外面走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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