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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一笔风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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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霜一把握住那个杯子,松开后化作烟雾消散无影,随即轻描淡写的起身离开。
  “这样好,问茶一定很开心。”
  子恒可能还未察觉场中的微妙,他从我们这里收回视线,又对着却霜的背影唤道:“却霜,那我们待会儿就一起回啊!”
  我将视线放在杯子消失的片虚无之上,想着他的一切举动都太过让人看不懂,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处处又要留下喜欢的影子?既然喜欢,又为什么偏偏要将我推出去?
  一场烟雾结束了所有,它瞬间被微风吹走,我已有问茶,不能太贪心,大笑着同身边人道:“问茶,我们去陪子恒吃饭,他一个人寂寞。”
  饭桌上,我表现的如寻常无二,子恒目光似火:“聂容,你回上界了是不是该摆宴席请喝酒啊。”
  我没好气怼了他一句:“高调不是我的作风,再者说,我们哪儿敢事事走在你前边啊!”
  “哈哈哈,不过你若在上界穿红衣,问茶大概会地位不保。”
  “我的地位需要保吗?一直都在那儿。”问茶淡定从容的接受他的调侃。
  他们聊的挺开心的,我脑子里却全是红衣二字,于是乎波澜不惊的说道:“不知我昨晚那身红衣还在不在,带回方偏门还可做个留恋。”
  子恒直拉着问茶讲:“确实应该带回去好好保管,毕竟意义非凡。”
  问茶笑容有些摇摇欲坠,他有些抱歉的对我说:“昨日那身衣裳惹得祸事不小,我以为你早不愿见到,所以就让小二拿去扔了。”
  我心中一紧,随即屏住呼吸问道:“那里面的扇子也扔了?”
  问茶有些疑惑看着我,“怎么啦,那很重要?”
  我忙扯出笑脸,“没关系,扔了就扔了吧,不大重要。”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仙雨
  快要回上界了,子恒从我这儿将问茶借走陪他买东西去了,我在房里想着好不容易下来一趟,得带些下界的米酒回去,所以就决定独自一人到街上去。
  下楼梯时眼睛向对面一看,却霜的房间门窗紧闭,无法想象他在干嘛。
  走在大街之上,一手提着一个酒坛,预备往回走,不料一辆马车同我擦身而过,那上面有三个人来高的大桶,写着烟波楼的字样,隐约可见其中杂乱无章的放了些衣服纸张,剩菜剩饭,它恶臭扑鼻,行人无不掩口退避,看到其中一个桶的最上方右一堆红色布料,我的脚却不受控制的跟着它一路追去。
  直到一座山脚下车才缓了速度,等车上的东西被人系数倒出之后我气也喘均匀了,这才开始向其走近。
  马车再次从我身边经过,上方传来车夫好心的提醒,“公子,你走错路了吧,前方是垃圾场,都是被人遗弃的东西,赶紧掉头吧。”
  我呼吸急促,抬头紧张的对着他说:“我没有遗弃它!”
  那车夫似是有些明白,他对我说:“丢了的东西就算寻回来不坏也脏了,还不如重新买一个。”
  见我沉默,车夫直接驾车走了,剩我独自面对着那一堆垃圾无从下手。
  身后有铃音传来,我知道是他来了,一时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他对我这么若即若离,我却是连讨厌他都做不到,时至今日,竟还有一种生而为他的宿命感升腾而起,多么荒谬绝伦。
  “聂容。”他唤了我一声,声音比往常都要模糊,仿佛透过遥远的距离才终于寻到落脚点。
  我却是等了半天才回:“嗯?”
  过了许久后他亦才说到:“回到上界,你就不要来定宁天了。”
  所有事情都比不上他这句话来的猛烈,它让我惶恐到已彻底乱了方寸,我还没来得及问他那个吻的意思,还没来得及问他那个杯子的意思,还没来得及问他散去三百年修为的意思,还没来得及问他恕难从命的意思!
  可是我还有资格问吗?花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来告别的吗?”
  铃音再次传来,我慌忙回头,空中只余一道璀璨光芒,他就这样走了,连面都不让我见,提着酒坛的手高抬,有风从手上穿插而过,却是什么都挽不住,泪落嘴里,霎时千般滋味。
  看着空荡荡的大地,我直直的站着久久不愿离去。
  中午之时,子恒和问茶终于将我找到。
  “垃圾场。”子恒捏住鼻子靠近我,不可思议的说:“聂容,你跑这儿干嘛?没钱来捡垃圾吗?”
  垂下眼睑看着脚下的石子,我告诉他们:“我的东西丢了,我在找,可是没找到。”
  “那衣服有什么好找的,呐,这个一样可以做留念嘛!”
  子恒将一件事物递到我面前,我忙放下手中酒坛,却被问茶半路给截了去。
  看着问茶,他说的漫不经心:“听你问了这把扇子,走时我检查了一遍房间,怕漏下什么东西,刚好在枕头下面发现了它,就给你带在了身上。”
  “多谢!”
  我的歉意无法言表,更无法对问茶做出任何表情,缓缓接过那把扇子,紧紧抓在手中。
  子恒招呼道:“回去时我们发觉却霜已先行一步,我们也赶紧走吧。”
  他俩携着我总算回到了上界,三人陆续跨过锁仙镜,我没什么感觉,他二人皆舒了口气。
  守在临界门的一位天神对着我们拜了拜,“见过子恒君,见过舒到神君,呃!见过候颜飞仙!”
  他身材也有些魁梧,却不是篪嬴也不是尧放,我也赶紧抬手对他拜了拜,“见过这位不知名天神。”
  谁知他却道:“我是天兵统领齐海天官,聂容飞仙不必多礼。”
  心中一个咯噔,这是要被拿的节奏啊!不过我早已做好准备,当即从容不迫的说:“天官不必如此客气,聂容有先礼即可,绝不会劳您后兵,眼下就可随你走。”
  齐海天官明显吃了一惊,神色里的疑惑显露无疑,“飞仙何以此说?”
  “你傻了。”子恒一把将我朝他扭去,“齐海只是暂时替代十二天神守在这儿,你该跟问茶走。”
  问茶?问茶提着酒坛的身影已在前方,我拿扇子的手指着子恒道:“不是,他不是来拿我的吗?”
  子恒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将我看着:“赶紧回你的方偏门吧!成天瞎想些什么呢?”
  问茶已经提着酒坛前行了好远,只剩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一头雾水的我赶紧追了上去。
  回到方偏门后他精神不大好,似是想睡,不过总算告诉了我为什么我没事。
  “天帝见是子恒的生日,他难得有机会讨好子恒,所以回复紫徽仙君时特意开了恩,免了我们的罪责。”
  他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我只好将信将疑的点着头。
  来到大厅招来奉左迎右,吩咐他们给我打水沐浴,当洗洗风尘。
  奉左只觉诧异非常:“飞仙这穿衣吃饭一向不都是由问茶管事亲自着手的吗,怎么今日找我们了?”
  我去寻了问茶,他要困觉,只好来找他们,“没办法,我在他房里磨蹭许久,他说累了,要好好休息。”
  奉左迎右恍然大悟:“我二人明白,问茶管事受累也只会是为了飞仙你,飞仙当节制。”
  揉了揉额头,懒得去纠正他们七拐八拐那思想,我也感觉累了,只想洗澡之后好好睡他几天。
  在房间左等右等也不见奉左迎右弄来热水,我干脆将鞋子外衣一脱,倒在几天不见的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头,紧闭眼睛睡了过去,睡到中途迷迷糊糊的感觉特别吵,特别烦躁。
  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房间里所有的帷幔都轻轻鼓动着,敞开的窗户冷风嗖嗖,耳中听到了许久未听过的声音——雨声!
  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我惊的瞌睡全无,翻身赤脚跑去打开房门,上界居然破天荒下起了雨,落在地面没有打湿,吹落在我脚上倒湿了一片,而东边那个方向更是乌云密布,闪电连连,只无惊雷,直看得我心神不宁。
  外衣不穿就朝问茶房里跑去,他有些慵懒的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他床头的我就惊愕的问他:“问茶,上界怎么下起了雨?”
  问茶皱着眉头,似是不信我的话,半梦半醒的说:“你做梦了吧,下雨,上界从不下雨。”
  快步走去打开一旁的窗户,冷风攸地扑面而来,他的房间朝西,看不见东边闪电乌云,我伸出手掌指向窗外,急切的说:“你看,空中那一根根银线样的东西不是雨是什么?我的衣角都被它打湿了。”
  “这?”问茶起身后看了一眼窗外,随后仍然不可置信的将我看着,开口的话叫我一度以为我们俩有一个眼睛有问题,“聂容,你怎么啦?不就是刮起了冷风吗,哪里有雨了?你不会在梦游吧!”
  他手中拿着一件衣服,给我披上后还好心好意的过来触摸我的额头:“下界的病还未好吗?要不要我去一趟傲霜堂?”
  我发誓他很认真,而我此刻也是认真的:“问茶,你病了吗?”
  他好笑的回了我一句:“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吧。”
  “那么大的雨声,你总该听得到吧?”
  问茶见我不放弃,于是再次探头去窗外看了看,结果依然不变:“没有啊!”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的问茶耳聪目明,你是问茶吗?”
  捧起他的头,他的眼灿若星芒,他的面温柔恬静,确实就是问茶呀!
  面对我这亲密的动作,问茶一向逆来顺受,我觉得自己此刻简直太容易叫人误会了。
  连眨着眼将手从他脸上拿开,讪讪地说:“才回来就犯事,爪子是该剁了才好。”
  谁知问茶眼中怨意深刻,他拿起我的手,复又深情款款的说:“这双手掌曾拥我入眠,暖过我身体每一寸,无论是它还是它的主人,皆是问茶想要保护完整的东西,可不能剁了。”
  窗外的雨声还未见停,他的话一时盖过了那些声音,当我不由自主的再次捧起对面之人的脸,内心发誓一定要将全心全意待他,只是……
  “飞仙,我就说你该是在这儿的。”
  头将将低下一半,门外奉左一脸探头探脑的看着我们,小脸上红霞翻飞,丝毫不觉自己该收敛一下那三姑六婆的八卦心理。
  问茶一眼望去,成功让他打了个哆嗦。
  奉左慌忙解释:“那个,我不是故意煞风景的,飞仙说要洗澡,水打进他房里了,左右寻不到,就只好来了这儿。”
  我与问茶拉开了一些距离,窗外一个风头猛烈袭来,复又将他拉进怀里,再将身上的衣服移到他身上。
  施法关窗时外面的雨在我眼里变得又急又大,心中的惶惶不安也越来越大,不由问道:“奉左,你听见雨声了没?”
  奉左摇头。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复又问了一遍:“奉左,我问你听见雨声了没?”
  “启禀飞仙,奉左听不见雨声。”
  他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眼中的意思千差万别,奉左眼里对我透露着只有两个字,无知!而问茶则是调侃。
  彼时奉左又道:“飞仙睡到半路想挨着问茶管事来就是了,我又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用不着找这个上界皆知的缘由来消遣奉左吧。”
  “都不用说了,我的错,我的错!”我将问茶推去了他的床上,“问茶你再睡会儿,我洗澡去。”
  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眼中倦意朦胧:“今日总觉得困乏莫名,你头发弄不好就放哪儿,暂时不要出门,我再休息一下就来寻你。”
  出了问茶房门,我轻轻将门带上,外面明明就是大雨滂沱,我就不信真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
  奉左在前面走着,我看见被风带来的雨水沾在他身上被瞬间吸收,衣服依然干燥,唯独我,全身湿了一半。
  在快到我房间门时,前方迎右迎了过来,他好奇着一张小脸,颇不解的说:“飞仙怎么故意走在走廊外边,雨淋着很舒服吗?身体一半都湿透了。”
  奉左惊讶的回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越过奉左来到他面前,惊讶的问:“上界在下雨?”
  迎右被我吓的倒退数步,见鬼一样看着我,结结巴巴的道:“是,是啊!这么大的仙雨,飞仙看不见莫非得了眼疾。”


第50章 第五十章天雷
  “奉左!”我朝旁边一喊,心中本就烦躁,面上头一次对他表露出严肃之情,强压着怒意问:“你不是说没听见雨声吗?竟然糊弄我。”
  不止奉左一脸无辜,连迎右也是一脸无辜,他二人齐齐跪下,奉左解释道:“上界的雨本就落地无声,莫非飞仙听得见?但凡由花草修成的仙,上界的雨落到身上自然就被吸收了,我们也不知道紫徽仙君会在此刻再历千年大劫呀!算来不是该还要几百年吗,也不知道定宁天出了何事?”
  他越说声音越小,我浑身血液瞬间冰凉,一颗心即将破胸而出,速速提高音量:“千年大劫是什么,紫徽仙君会承受什么?”
  “十道天雷,受得过法力激增,受不过烟消云散!所有仙都是这样,他也应该是这样吧?”
  迎右在一旁的声音叫我完全失了理智,举步跑进雨里,后方有模糊不清的嗓音传来:“他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简单告个别也能叫你轻易落泪,你说过以身相许的。”
  他的话刺痛着心脏,叠加的痛在此刻成倍上涨,拉扯着叫我止步不前,东北惊雷阵阵,一声声仿佛敲打在心头,脑中只余一件事不断回荡,我要见他!
  就像坚定一个信念般,我已无法转身回望问茶,“聂容不求原谅,今次若却霜无事,聂容一定回来亲自向你请罪。”
  瞬间冲到方偏门大门口,子恒突然从天而降,他全身上下也已湿透,我抓着他急问:“子恒你怎么来了?”
  “哎呀!别说了,你跟你说。”子恒仿佛急得要疯:“王道通那个王八蛋居然是上界的天狼星君,他述职时我刚好在,一本折子将却霜告了,惹得千年大劫再次将临定宁天。”
  那话中带有咬牙切齿的恨意,却霜设了禁封,不久前又刚没了三百年修为,我气急攻心,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霜又没去惹王道通,他干嘛上却霜的折子?”
  子恒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等了一下才愤愤不平的说:“怎么没惹,他将你送到问茶身边后,掉头就回去收拾了他,王道通一死,天狼星君的仙身就得以被释放,却霜当时将他打在地上打成了一头气若游丝的狼,他誓要状告却霜,却霜在空中负手而立,眼神冷酷到我都发抖,生怕真的闹出仙命,好在却霜不会真的杀他,只说自己无惧上界任何刑罚,让他尽管去告。”
  当时我已如五雷轰顶,丝毫没察觉子恒神色有何不对,日后回忆,才知这只是他那时寻的一个解释的名头,可他也不知,给我胡乱安的这个名头竟是真的,却霜所做一切,皆不为旁人。
  我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身处高空,脚下祥云骤起,望着那无云而降的漫天大雨,直朝电闪不停处仓惶奔去。
  下方的高空好似变得可有可无起来,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将我朝东边牵引。
  前脚刚踏上定宁天,子恒后脚就到了,他诧异的问道:“聂容,你怎么今日将云行的比我还快了?不过我们进不去他这里,来了也无用。”
  却霜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没工夫回答他的问题。
  乌云笼罩之下,定宁天前方结界青光四射,他眼中焦急一片,我更是心急如焚。
  一道白光刺目而现,它没有生命,只有目的,当即我就要硬闯结界,却被子恒从身后一把拉住,“定宁天的结界一旦开启,天帝都越不过去,我一路在后面说不要去,你怎么就不停下呢?”
  用力一把甩开子恒,我头也不回的迎上结界,想着就算是撞死在此也要试一试。
  没成想,那结界于我却是半分作用也无,我居然轻而易举的踏进了定宁天,来不及去管子恒是什么模样,当即朝万里乾坤殿狂奔,连定宁天落雨没落都没有心思留意。
  找遍了万里乾坤殿所有角落,丝毫不见却霜的影子,又是一道白芒从天而降,拼着双眼被其刺瞎的危险也要看清它到底落在哪里!
  热泪盈眶,顷刻间漱漱划过脸庞,御云越过整个万里乾坤殿,整个人径直往上,心中直到:快些,再快些!
  穿过一堆乌云,只见前方半空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只有一样东西,一个硕大无比的钟,还有一个能让我飞蛾扑火般的绝美身影。
  狂风烈烈作响,吹着他的头发和衣袂舞动不息,他伏在石台上,抬手拭嘴角的一个动作叫我心痛到忘了呼吸。
  眼见又一道白芒落下,我手中战徽瞬间显现,想也不想的飞身立刻拦截。
  那白芒落在战徽身上,战徽周身青色光芒大盛,我随着它们抗衡的力道缓缓下坠,直到单膝跪在了却霜眼前。
  他一只手向身后一摆,扬起头将我看着,神色竟然说不出的慵懒,笑容美到惊心动魄,轻轻启唇,“不是叫你别来吗?”
  想到定宁天的结界对我无用,便压着一口气道:“我也是运气差,定宁天的结界不知何时与我结了仇,所以故意只让我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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